老二拿着盖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而巨大的恐惧已经降临。
尽管探灯还在一边亮着,老大头上的矿灯也发着夺目的光芒;尽管大家的神经都在一阵阵莫名其妙的波动中,巨大的空间似乎被一种神秘的力量颠倒了东西南北;尽管麻子手上的泥巴团还牢牢捏着,黑胡子虽然无力却用睁着他巨大的黑瞳左右看着,可我们几个人在这空间里都如同玩偶一般
——因为,那这个空间的顶部有一个巨大的长毛怪物正在上面看着,只是我们几个都没有发觉而已。
“听到什么声音了没?”老大警惕地说道。
老二左右看了看,又朝着自己手上的盖子看了看,那颗闪着点点微光的宝石似乎仍在诉说着它的价值,“什么都没啊,老大你别吓唬我嘛。”
老二像撒娇一样一说,听得我全身鸡皮疙瘩,但是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头顶的正上方似乎有一阵阵的气流传入,那气流中透露着一阵阵的恶心味,可更奇怪的是他们几个人就像没有闻到一样。
“你们闻到了什么味道没有?”我问道。
老二猛得一吸,还对我笑了一下说道:“没有啊,只有泥巴味还有发霉的味道,此外没有别的奇怪的味道了,”见我不可置信地捂着口鼻,老二又说道:“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味道,这寺墓几百年没有通风了。”
“他说的不是这个。”老大说道。
老二眨了眨眼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抬头往上一看,一道黑影带着两个红光突然闪过,在老二大呼出口的瞬间老大已经操起了他带着的刀,我也不由得握紧随身携带的小刀。
“都过来,别分得太开。”老大说道。
我们都靠了过去,麻子扶着黑胡子也靠了过去,老二并没有意识到手上的盖子,也没有放回去,便直接走了过来,我原本还是想提醒他把东西放回原处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又忘记了nAd1(
耳边传来一阵阵的呢喃的身影,看来那家伙已经发现自己被我发现了,也就准备对着我们开大招了,但是这又是什么,死亡协奏曲前的配乐么?
“看来这里不能呆,小子你不是进来过,这里走出去通向哪里?”老大把刀一甩,差点甩到我。
我白了他一眼,示意他这刀太危险还是先收进去好,说道:“我没有来过这里,我们之前跟童雨、峰哥一起来的时候没有这条路,更没有这个房间,这里似乎是突然出现的。”
“童雨?是谁?”老二问道。
“没有一起来的那个人啊。”
“别多话。”
我和老大同时说道,那老二像是受了委屈一样憋了憋嘴,就不再吱声。
“突然出现的?不太可能吧。我记得八门寺墓就算再机关悬浮、错综复杂,也不能借着磁场波动把空间给置换过来。”老大说道。
“啊鸣哥,你记不记得当时你困在一个极度封闭的空间里,然后我从一个暗道爬上来的时候也正好在你所在的那个空间的事情?”麻子问道。
“记得,当时还有很多尸鳖和奇怪的蜘蛛样子的东西。”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不敢回想那一幕幕肮脏和恶心的事情。
“那个空间似乎是没有入口的,但是有一个出口,记不记得你是如何进来的?麻子问道。
我细细回想着之前发生的种种,在和童雨黑胡子走散的一瞬间,在回头看到一阵黑影闪过的一瞬间,巨大的眩晕随之而来,随后像是被一阵奇怪的力量带入一个四面是墙的空间,慢慢清醒后我便出现了在那个地方了,至于如何进来还真的想不起来nAd2(
我拍了拍脑袋,应该有一个环节被我遗忘了,但就是想不起来。
“想不清别想了,这里的气息比较浑浊,呆久了对活人不好,赶紧走。”老大说道。
麻子把黑胡子的一个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环着黑胡子的半边腰走在我和老大的中间。起先老大要老二在最后边的时候老二还很不开心,不过老大也不管老二开不开心就这样先迈出了第一步。
在走出那个类似厨房一样的空间的时候我听到正上方传来一个呼哧声,非常渗人,抬头看了一眼,便看到一个巨大的红色球状物体在上面潜伏着,我看了他之后便又突然消逝了,正回过头来居然发现那个红球在自己的正前面,心里一晃差点摔倒,幸好比老大一把搀扶住,可我再仔细一看的时候那个红色球状物居然消失了。
那个老大问我为什么这么年轻的年纪就来干这个,要知道干着行没有点勇气和神鬼学识是干不来的,不然自己吓自己也会把自己累得够呛。
我问他什么是自己吓自己。
他说就是一个人的精神活动,当一个人无助困惑或者受到巨大的惊吓后就会出现一种幻觉,老感觉之前奇怪的物体一直跟着自己,久而久之就会把遇到的一些奇怪或恐怖的事情想象成在脑海里先入为主的那一幕,最后导致这种阴影挥之不去,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我听着怪渗人的,但是从老大表情看起来,他似乎很认真。
突然想起童雨,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像这个彪汉说得一样,一直沉静在自己制造的一种精神空间内?
“还不知道大哥怎么称呼?”我说道。
“叫我五哥就行,别听他老大老大乱喊,还有你可以叫他蜂子,蜜蜂的蜂,他看着老相,其实跟你差不多大的,只是这里有点低nAd3(”五哥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
“噗。你叫我啊鸣就好,小鸟鸣叫的鸣。”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难怪看他样子傻乎乎的,果然跟个“疯子”一样。
“啊鸣,你们几个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又怎么知道这个八门寺墓的?”五哥说道。
我左左右右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下,当然我和他初次见面并不熟识,也不至于跟他推心置腹,重要的情节,比如童雨的事情,我自然不会跟他讲。
“原来这样,看来在外面的那小子还是有点来头的,不知道他还在不在。”五哥说道,听他口气似乎有点失望。
“应该在门口的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跟我们下来,这样也好,也许他能叫些附近的村民把我们救出去。”我说到。
“你疯了啊,这里方圆十里根本没有任何村民。”老大突然很大声的说道,我有点被吓到,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
“为什么......没有村民?”黑胡子接了一句,我看他似乎好了许多,脚上的几个丝团都被麻子涂满了泥巴。
五哥回头看了看,见黑胡子慢慢恢复行动力了便卦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和麻子同样的举动是要证明什么,难不成再问:“你们都是傻Ъ?”
“你们应该是开车来的吧?”五哥问道。
“没错,但是车坏了,油也不够了。”黑胡子说道。
五哥嘿嘿一下,说现在能有车开的确实不容易,非政非商还真开不起车,又说道:“那就对了。传说这种山头有一种精魅,她控制着这里的磁场波动,决定着水往何处流,所以说你们车到这里的时候会出现故障也是正常的。”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几个意思?哪么个意思?哪来的狗屁精魅,我一拳打翻他。”黑胡子突然来了火气,差一点一拳闷到五哥身上。
五哥也没有理他,只是加快了几步,刻意和黑胡子拉开了距离,我拍了拍五哥的肩膀,意在告诉他黑胡子对车子的感情还是比较重的,毕竟这年头谁要是有车谁都会好好珍惜爱护的。
“这精魅不过是传说,不过这里的磁场波动你们应该也感受到了,探灯突然忽明忽暗这也是磁场波动导致的。”五哥说道。
我突然想起之前那个又是出口又是入口的地方,虽然远在空间顶部,我们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整个托起,也确实可以证明这里存在的奇怪磁场,但是这样解释来看似乎又太牵强,自己回忆老爹给我看的书里的东西又想不起只字片语,无奈只好抓了抓脑袋,突然看到五哥悲伤的刺刀,瞬间起了兴致。
“五哥,你背上的这把刺刀倒是很有意思。”我说道。
“你说这个啊。”五哥把刀卸了下来给我看,“这玩意儿是当年打日本鬼子的时候斩获的,我爹到死都一直留着,我看好使就拿来了,也不知道什么名堂,看着又不像枪上的刺刀,更奇怪的是它不生锈,还十分锋利,几乎削铁如泥。
我碰了下刀的刃口,瞬间感觉手指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果然锋利。
正看着眼前的刀的时候,五哥突然把刀抢了过去,我一不留神,整个手指差点被锋利的刀口割了下来。
“五哥你......”
“别出声。”
我正要说话却被五哥突然打断。
只见前面倏然出现一条弯曲的路,就像是炎炎夏日里被热气围绕的马路,抖动的画面传递着不真实的存在,可脚下路却偏偏告诉我们它存在真实的通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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