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骇傻了么?不然,她的脑子不会一时间停止了运作。
不过还好,她好象摆脱掉阴影,显得非常自由了。
快看,漫山遍野都是她的足迹,快看,天边和天上也有她的身影!
但她终于昏倒了,已经睡了,睡得死死的,倒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这男人是于壁虎,这女人正是张三九。
“睡吧!宝贝,只要你睡了,就什么都会忘掉的。”
河里的人却已在缓慢移动。
那半个死人其实也是完人。
河水在流动!
半个死人突然变成一个了,原来它的下半身一直沉在下面。
原来,死人是个女人,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水亮的眸子。
现在她正朝着你笑,笑得很可爱,但有一些猫腻。
“叶真真,你该上岸来玩一玩了。”
叶真真又去叫那两个男人:“披风,布高,咱们可以上岸去啦!”
(三)
夜深,猫叫,有人!
“我要回家!”一个女人,张三九。
义盖云天的张三九如果再不尽快的回家,那么,即使给那些无处可去的野猫吞在肚里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她家中还有一个儿子在等待着呢!这个儿子,张三九自己认为是和黄强相好才出世的。
“咕嘟”一声!张三九又往嘴里猛灌了一口黄汤,同时哼起了一支歌儿。
“砰!”她摔了一跤,摔得四脚朝天。
“兄弟,千万要小心青蛙!”一个头上戴着安全帽的修路工人,一身紧身的苫布制棉衣。
这几天的持续高温已达三十八摄氏度,在如此热天的夜里,这人竟还穿着一身密不透风的劳保服装,难道是个疯子?
张三九的眼睛亮着,“你就是青蛙?”她爬起身来,嘻嘻的笑,敢情是喝多了酒。
“人家好心劝你,你倒这个样子,居然骂人家是青蛙。”那人摇头叹气!
“你不是青蛙,那青蛙在哪里?你又是谁?”
“我不是青蛙,青蛙在这里!”
古怪的修路工人从后面的一棵不高的小树上吃力地取下了一只沉甸甸的蛇皮袋。
有风吹过!一股难闻的腥臭无比的气味扑鼻而至,张三九快晕倒了。
“呓?恶魔,是你!”
恶魔,正是王伊将:“是的!是我,哈哈哈……”
王伊将在烤青蛙吃,却不料遇见了张三九。
他身上的那一套衣裤自然不是劳保服装,而是防弹天蚕衣!
(四)
大王谷内。
“有人么,谁有火?点火。”
火柴盒。火柴盒里面只有一支火柴,有人燃起了这一支火柴!
火柴盒马上就空了。
火种正十分受欢迎,不灭的火种永远受到最热烈的欢迎。
这里,和外面的那片天地一样,现在也是夏天。
夏天有蚊子——最讨厌的也就是这个东西了。
然而,没有蚊帐!
这里常年不通电,除了没有蚊帐外,只有十五个人,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十五个大马金刀围坐在地上的人,其中有三个是妇女,一人是老太婆。
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竟然有人身上带有火柴,真的是一个奇迹。
那个人正把半根燃烧着的火柴,凑近了他手上捏着的一块破布……
这个地方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太黑了。
当然夜太黑了就没什么意思了,会有人不喜欢!
现在却已经是皆大欢喜的大结局——破布在燃烧!
一个火柴盒——这是众人一齐开眼时第一眼就先见到的,然后……
一些有心的读者可能早早猜到了。
但见,赤祼祼的人堆!
——那些女人的Ru房,那些男人的性器,如盛夏的果实。
“火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刚才一干人等都纷纷向他索取火种的那火柴盒的主人开口说话,声音很好听。
好象并不很嘶哑,想来他们平时的生活极其无聊,所以一直就在不停地说话!
(五)
阳光星点,从树叶间漏了下来。
阳光正照在王伊将的脸上和身上,他现在的感觉真是好极了!虽然天气很热,虽然其实也很怕热,但王伊将的自我感觉良好得已使他整个人都忘了现在是夏天。
他人走在林子里最宽的那条由碎石子铺成的大道上,大声地唱着歌!哈哈地笑着,一跳又一跳。
他身上竟然还穿了那么多衣服,三件针织的毛线衣,一件披风。
披风是米黄|色的,或许应该说它原来是这个颜色的……
因为披风上面已粘着不少蕃茄汁和鸡蛋清,又红又黄,别的还有许多古怪的颜色。
敢情那镇上的人,在菜场里刚刚对着这个疯子玩得十二分的痛快!
而疯子也不介意,疯子本人都没有意见,九天之上的玉皇,地府中的牛头和马面又怎么可以胡乱就给“安份”的市民定了罪呢?
一个市民笑了起来,市民们都笑了起来。
看来,惊仙山下根本就没有几个好人,因为好人便万万不该跟疯子扔着鸡蛋和西红柿开玩笑的。
王伊将疯了,因为他听说张三九已有一个儿子,但这儿子却不是由他和她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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