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推开父亲房间的门,刘苏子不在了。这让我很是吃惊。他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呢?
丈夫就站在我的身后。我说,他可能怕你误解,悄悄走了。其实我不必作任何解释。不知怎么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了。
可是丈夫说,昨晚你别告诉我他在不就好了。
丈夫说的话我总是无言以对,我不想吵架,我噤了声。
丈夫说,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我说,你让我说什么?
丈夫说,说说你们几十年来如何相互怜惜。
我说,那是我们俩的事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丈夫说,那好,我有义务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醉酒的丈夫带着一个朋友回到自己的家里,想让朋友看看他家新买的床漂亮不漂亮。丈夫说,我家的床漂亮吗?朋友说,漂亮。睡在床上的我的妻子漂亮吗?朋友说漂亮。可是朋友又说,睡在你漂亮的妻子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呀?丈夫闭上眼睛说,那肯定是我呀。
丈夫没有说完我就出了门。丈夫说话会有无数层意思,我听不懂也不想听懂。我们没有办法交流和解释,他会玩弄汉语的技巧,他善于把对方装进口袋里逼入死角。我知道两个人之间最基本的东西正在水一样地流走。比如一堵墙,当初是一些泥和水,和起来垒成墙。风雨驳蚀会让它失去过去的面目,它会像风一样消失。或许我们根本就没有最基本的东西,我们从来就没有垒成墙。
接下来丈夫着手创办自己的公司,他雄心勃勃,稳操胜券。显然他在法国以最短的时间,学到了最全面的服装设计与服装设计公司的经验 。他给自己印了一张在当时中国服装界独一无二的名片,他在市中心租了高档写字楼,招聘了专业人才,组织了模特队,还开办了模特培训学校。他开始为我们共同的舞蹈服装盛会做准备。拉赞助,做宣传,设计舞台和灯光,最重要的还是服装、模特表演以及我的舞蹈。我们全面进入了热身阶段。他基本不回家,偶然急匆匆地进门,就翻抽屉,他说有钱吗还有钱吗?我把父亲给我的存折拿了出来,他拿上就走,看都没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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