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敖澈怎样说,炙和李噬昊还是一同去到水晶宫外,顿时一阵苍劲有力的号角声自海的深处传入。
战争已然开始,这不单单是强者比拼的舞台,无论弱小还是强大都会成为其中不可或缺的因素,那就是一场全面的比拼,只有身在其中才会感受到那份无奈,同族间的屠戮注定是一道无法抹去的伤痕,待到尘土落尽时又有谁能忘怀。
号角声靠的近了才能发现源头是数对巨大的海螺,这倒也和海中那独有的景致相匹配,只可惜再美好的风景沾染上战争的硝烟总归不再那样和谐。
这一刻原本安静的水晶宫就像被赋予生命一般开始微微颤动,自四周涌现出不少虾、蟹、蛤蟆一类的妖兽,每头妖兽的眼中都对准一个方向,那便是水晶宫正门所指的东面,在隔绝着空气和海水的那一层罩子处同样有无数双眼睛在打量着水晶宫。
稍作僵持后能清晰见到有类似玻璃碎裂的痕迹在交汇处浮现,海水已经蠢蠢欲动,想要将水晶宫无情吞噬,在一切即将发生的瞬间敖澈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勃颈处,那一片金鲤逆鳞自脖颈处脱离径直上升过头顶开始荡漾出浅显的黄色波纹,随着频率逐步加快,那份黄色越发鲜明,有种触手可及的感觉。
“两位小兄弟,海水马上就要倾泻而来,只要在这避水罩内你们就能安然无事”敖澈留下只言片语便迎面向海水处掠去。
“废话真多……”李噬昊还是一脸无所谓。
正如敖澈所说,海水来的速度比想象的更为迅猛,一时间已经将水晶宫整座没过,这一刻水晶宫的透亮更是被体现得淋漓尽致,完全融入水中。
“父王!儿臣来也!”只听得一声断喝,那源头便是先前被李噬昊教训过的敖睦,这一次教训不但没有对他形成打击反而更明确目标乃至成为全新的力量,如果再和李噬昊较量一次,彼此都不动用特殊力量的情况下胜负已经不是问题所在。
“那不是被我修理过的家伙么?他想去当炮灰啊?”李噬昊乍一看后一阵冷笑但在看清敖睦那坚毅的眼神时却发出一种由内向外的笑。
“先看着再说,如果没有必要我们不要卷进其中”炙就好比给李噬昊泼了盆冷水让他清醒一点。
敖睦爆发的速度连炙和李噬昊都能收入眼底更别提追赶敖澈的脚步,只有一股水之本源之力柔和地将敖睦弹回并传来一句“回去,去你自己的战场!”敖睦眼中略有不甘,但很快便转化方向。
四下里若要说最空闲的自然是炙和李噬昊,两人借助避水罩的功用就像是在欣赏着一幕幕动态的景色罢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场战争的矛头始终没有朝向他们。
除却炙和李噬昊的周围,一切都被“噼啪”的响声所掩盖,相比人类,妖兽间的屠戮更为简单,在极少借助兵刃的接触下或者可以说是真正的肉搏,它们身体的每一处都是攻防的核心。
相较之下,敖澈的麾下整体实力自然是没有对手来的强大,有的只是那份顽强的抵抗意识,能在持续百年的斗争中都没有动摇的士兵已然不是言语上的攻势可以压倒,攻心的效果可谓低到极点,即便战败,而且敖烈、敖战以及敖清麾下只能说是暂时形成统一战线,虽然谁都没有说破,这却是再明白不过的事情,假如敖澈的政权被推翻获益最大的必然是敖烈,在这种局势下想要尽量拥有战后的主动权自然要趁早做些手脚,为此就个体上展现出的战力仍是敖澈麾下占据上风。
“大哥,满打满算正好一百年,是该有个结果的时候了!”敖烈左手挂在腰间,右手则后扯了一下披风。
“大哥,为了金鲤一族的明天,是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敖战双手交叉负于胸前。
“大哥,我们其实也很无奈,作为亲叔叔却无力保护自己的侄儿,只能让你眼睁睁看着顺儿、善儿相继离去,还有那最可怜的和儿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让你见上……”敖清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到了这个时候还何苦去惺惺作态呢?一切只怪我太过懦弱!但是今天开始那个软弱无能的敖澈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只有金鲤王!”敖澈的王者气势达到从未有过的高度,至少这片海域中他傲然独立,荡尽四方的锐利使得敖烈、敖战和敖清各自出神了一小会。
“不可能!”敖烈一眼凝重,就像刚刚从死亡边缘回来一般。
“怎么会?”敖战更多的是疑问是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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