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炙此刻想着什么都无法改变西南交界点外的喧嚣,这里的气氛已经由压迫变作撕裂,那种浓郁的火药味早已进入每一个人的感官,论人数,想要发起冲击的已经不下百余人,按照释放的气场强度不难判断,每一个的修为都不低于紫晶之境,这种阵仗已然不弱,至少寻常老百姓连远观的胆量都没有。
“一群看门狗,老子今天要把你们一锅端然后做成狗肉煲!”
“老子在南域混了这么久,早就混够了,也该换换地方透透气了!”
“西域!没想到小爷这么快就可以回来吧?”
……
火拼一触即发,拥挤的人群中但凡修为不到紫晶之境还不知道避让的就注定成为他人的踏脚石,如果用黄金白银铺地是一种奢侈,那么用活生生的行者铺地那又会如何。
各种撞击或是兵刃交接在即将落下的黑夜映衬中开始流露出专属于罪恶之城的晚宴,从在场的过半数的人眼中可以看到是一种渴望而不是畏惧,即便无法施展也没有任何遗憾,因为罪恶之城这个巨大的熔炉有着提纯精炼的作用,只有强者才能笑到最后,在这里没有天才与庸才的区别,只要一天没有展露足够的力量就没有发言权,拳头不够硬的都不好意思夸耀自己的天赋。
在其他地方,至少庸庸碌碌过一生或许不会有太多的麻烦,然而罪恶之城却不可以,稍有滞留就有可能万劫不复,同情弱者的概念已经被罪恶之城那种即定的规矩所抹去,这就好比一个放养的牢笼,而身处其中的人在拥有反抗的力量前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愣小子不在的日子,又要重新寻找练手的对象了”炙稍作感慨已经陷入气场的压迫下,单凭蓝晶天阶的气场强度想要抵御确实太过于困难了,接下去的每一步都是那般吃力,修为的强弱如同兵士的数量,上了战场,人数上的优势当然重要,但没有一个好的统帅,就等同于一盘散沙,而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这样一个统帅,那就是意志。
这一刻炙的眼神格外通透,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倔强和一分追逐力量的信念,为守护他人而变强固然可以无往而不胜,但要是连自己都守护不了,那一切的一切仅仅只是空谈,一个不懂得爱惜自己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去爱惜别人,一个连自己都无法保护的人没有资格妄言保护他人。
炙强行催动元力,这一刻他的身体似乎完全不受控制一般,失去晶血时的那种疼痛再次出现,虽然相比之前并不是那么激烈,可隐隐间有什么突破的样子,炙从心底喊出一声:“回去前就让我疯狂一把”,就是那一股热血上扬,原本蓝晶天阶的气场跨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层次步入紫晶之境。
原本还不受控制的身体总算可以勉强站立,加上那份渴望,就这样炙也投身于那场乱斗之中,这一切并非炙莽撞冲动,乱斗之中死伤在所难免,炙所加入的战圈仅仅在外围,除了最早从西南交界点出来的十余人,后来连续又有其他人员加入,打的乱成一团后也没有谁再去顾忌什么,罪恶之城从不看过程,追求的只是结果。
……
就这样一通乱打,整整持续了三个多时辰,子夜降临的时候,能看到的是无数喘息着的身影,这一刻还能够保持站立姿势的已经少之又少,参加乱斗的人群有起初的紫晶行者和虹晶行者,随着战圈不断扩大,处于最外围的甚至有极少数黄晶行者和绿晶行者,至于那些被当做踏板的可怜人无论实力如何都只有当铺垫的份,无法抬头总是事实。
类似这种集体性质的斗殴在罪恶之城就算是稀松平常的事情,通过故意制造事端让西南交界点进入封闭状态从而有更好的理由去挑战西南交界点的守卫,更多的是一种对自身实力的评估罢了,而且迫于压力才更有可能在修为上进行突破,如果运气好跨入五行者的行列,那可就大不相同,至少不用继续留在外城,对于长期处于外城的人来说,能够离开便是一种奢望。
“呼……”炙随便找了处地方靠下并大口吸气,这种高强度的碰触下让炙的身体没少遭罪,至少隔段时间以后起些乌青是无法避免的了。
“渣滓们!说了这里不是你们随随便便能够通过的!还不快滚!”
“有本事再来闯!没本事就找个狗洞钻进去!”
“就凭你们这群渣滓再练上一百年依旧是渣滓!”
……
由于获胜的一方是西南交界处的守卫,自然那种不屑感更为强烈,在罪恶之城可没有宽恕这个概念,对于一切的挑衅只有无条件抹杀,运气好勉强存活下来也没有谁会去过多理会,对于那些苟延残喘的人杀或不杀已经毫无意义。
经历这样一场看似惨烈的乱斗,换做其他地方肯定需要一定时间去整顿,然而在罪恶之城却没有这样的麻烦,只要无法从堆积的尸体中爬出来就注定会被一同丢弃,成为周边沙漠妖兽口中食物,一部分想以诈死的方式离开罪恶之城的多以失败告终。
无论是分布在哪里的妖兽都有着各自的脾性,很少一部分会对比自己弱小许多的生物产生兴趣,除非被什么给激怒的情况下,因为那丁点的能量用来补充还不如消耗来的大,即便智慧再低下单单本能就不会那样去做,话虽如此,但也难保存在那些就喜欢捡软柿子捏的家伙。
沙漠的温度在夜间通常会很低,罪恶之城或多或少受此影响,在这一夜独有的凉风之下,炙已经有了新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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