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这句话!”寒冰说完这句话就走了,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容白。
容白看着寒冰渐渐消失的背影,隐隐听见一句“再见!”,可是寒冰没有回头,所以容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过那一晚后,隔了很多年,她们才再一次在街上遇到,容白问她,那一天晚上,她是不是说了再见,寒冰回答她,自己说的不是再见,而是不再相见!
结果第二天就传来寒冰退出花魁大赛的消息,容白有些惋惜,但她与寒冰终究说不上有多亲密,所以感叹一番之后倒也没太放在心上。
第三轮的比试是比画功,柳二少的画功是出了名的了得,所以除了得到画风清俊刚劲,偏向男风的评价外,柳二少毫无疑问的又一次晋级了。
趁着风姝和风诺收拾东西准备上楼时,柳二少换回了男装,与容白相携着去了易如尘的陶艺馆,因为今天,正好是与易如尘相约的十日之后杯子出窑之日。
不过奇怪的是,易如尘的陶艺馆今天居然闭馆休息。两人郁闷的绕到后门,还没进屋,就听见易如尘和一个什么人在争吵的声音。两人急忙走了进去,刚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男人拉扯着易如尘的袖子,而易如尘恼羞成怒的瞪着那人,让那人放手。
等到易如尘和那个人回过头来时,容白才注意到,那个拉着易如尘衣袖不放的人居然是那日花魁大赛上站在她旁边的那个奇怪的人,她记得,那个人叫尹望江。
“我过几天再来!”那个叫尹望江的男人放开了易如尘的袖子。
“你不要再来了!”易如尘看都没看那个叫尹望江的男人。
那个叫尹望江的男人因为易如尘的这一句话神色暗了暗,可他还是回头看了易如尘一眼,坚定的道,“我一定会来,这一次,我不会放手了!”
容白注意到,那个叫尹望江的男人从她们身边走过的时候,柳二少的脸色有些奇怪,还有些难看。
“七叔,他……”柳二少想说什么,却被易如尘瞪过来的眼神止住了,他顿了顿,没有再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容白看了看易如尘,再看了看柳二少,两人的脸色都是出奇的难看,一时也不敢开口。
可是,容白把手伸进怀里,摸了摸怀中带着些体温的图纸,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易师傅……”容白还是决定由自己打破这个僵局。
易师傅转过来的视线有些迷茫,片刻后才想起什么似的指了指后院。容白不敢再开口问,显然易如尘也不打算再开口说什么,她和柳二少只好出了易师傅的房间去了他指的后院。
“那个男人……”刚出了房门,容白问着脸色缓和了不少的柳二少。
“你不用知道。”容白张了张嘴,直想一口咬死他,但见他脸色还是很差,而且一副绝对不说的坚决模样只好闭嘴不提。
易如尘的后院有些杂乱,一口井,井边有个汲水的木桶。院落杂草丛生,还胡乱的堆了些柴,一看就知道易如尘这个人不是个会过生活的人,柴劈好了放外面很容易就会潮的。水井不远处摆了两张不大的方桌,上面放着一支笔架,笔架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毛笔, 零零碎碎的各种色彩斑斓的调料把桌子挤得满满的,剩下的一小块空地上,就是容白和柳二少心心念念的杯子。只可惜……
容白和柳二少大眼瞪小眼,“这个,为什么只有一个杯子是完整无缺的?”容白看了看那个完好的杯子旁边缺胳膊断腿的那几只,拧头问柳二少。
不过这显然不是柳二少关注的重点,“这个杯子,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柳二少指着幸存下来的那一只……
容白又转过头来仔细看着那个幸存品,看得越久,就越发觉得,“这个,好像是我们一起做的那只?”
柳二少赞同的点了点头,“那现在怎么办?画你的,还是我的?”柳二少摸出怀里那张图纸。
容白指了指杯子的前面,又指了指后面,“嗯……我看这样好了,前面的画你的,后面的画我的。”说完,觉得自己真是出了个好主意,不禁高兴的掏出怀里的图纸在杯子上比了比。
柳二少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画,再看看容白拿在自己手上不住的比来比去的那一张,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哪有杯子只有半面可以见人的!
“对了,你画的是什么,给我看看!”见柳二少站在自己旁边不说话也不动,只是一个劲的猛看自己的图纸,容白舔着脸说道。
想起自己一时兴之所至画的内容,柳二少的脸窘迫起来。
见柳二少这样,容白更感兴趣了,趁柳二少一个不注意,一手抢了过来。
她看了看那张画纸,再抬起头来看柳二少时表情有些僵硬。
柳二少脸色微红,不自然的别过了脸去,“所以……所以我才说不让你看……”
画上潦草的勾了一张方桌和一个男人的轮廓,那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是柳二少自己,可是站在方桌前面的那个只有背影的女子,那个发型,那个肩膀,那个腰,那个腿……容白不敢相信,那是……那是她自己!
那是她和柳二少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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