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此时的纪梵希有些瞌睡,可是,看着眼前漆黑的一片,即使车灯的照射也看不了太远。精神悬着紧绷,突然想到自己从前的车祸,心有余悸。
宫洺的整个神经也是紧张着,毕竟车里不光有他自己。
只是现在不走也不行,纪梵希的脚,怕耽误不得。*
雾蒙蒙的一片,裹着层湿气,贴在车窗上如同薄纸一般氤氲。车开得很小心,宫洺手心中都腾起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支撑着自己,生怕一个不小心。
有时候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一点也不假。
这里本来就是山路,再加上一下雨,几乎就没有办法通行。车子突然一个打滑失控,向前栽去。撞击,翻滚,刹那间,玻璃碎裂一地。
只是一瞬间,如同本能一般,男人扑向纪梵希将她护在怀里。
当时的纪梵希脑子只是“嗡”的一声,心想,这下是真的死定了。
再次醒来,纪梵希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左脚被高高挂起,已经打了石膏,不能动弹丝毫。
昏迷前的一幕是,宫洺全身是血的搂着自己,他问:“你没是吧?”充满怜惜与自责。
他是在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她吗?
他照顾的很好,甚至连动物的本能都已忘记。不是说趋利避害吗?你怎么就能在那一刹那将自己暴露于危险之地?靚靚
眼泪几乎是瞬间喷薄而出的,即使当时坠落陷阱也没有慌张到哭泣的纪梵希,那一刻,心脏碎裂一地。
宫洺,你不要有事,你醒来,我们重新开始。
“宫洺!”
女人突然坐起,只是却因为扯动左脚再次疼到抽筋。
单脚跳着冲了出去。
“妈咪!你怎么出来了?”
欧元刚去隔壁看了一下爹地的情况,没想到妈咪就醒了。
纪梵希还穿着病号服,只是脚上的石膏却让行动变得异常滑稽。抬着一只腿,仅靠右脚的力气,蹦跶着。
当时,眼看宫洺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回来的音讯,rose直接打给了流卿缘,反正他们都是伊泰的,应该有办法。
毕竟,纪梵希是在她手上不见的,她也有一定的责任。
宫洺车上有定位仪,流卿缘很快就找到了,只是,赶到的时候,两人却已经躺在了翻转在阴沟里。
“宫洺呢!”
纪梵希没有说“你爹地呢”,她说的是“宫洺呢”。
声音乍一听有些恐怖,再一听很是焦急。
是那种慌乱的声音。
只是纪梵希不知道,从前她也有过这样的时候,以为不明心意,以为是革命友情,最终却不过兜兜转转因为爱情。
这一声吼,惊动了很多人,欧元却也是吓了一跳,最终倒有些莫名高兴。
妈咪担心爹地,这是个好兆头。
“妈咪!”
听到妈咪的声音,美金从旁边的门出来。
纪梵希看到,却直接冲了进去。
宫洺刚做了手术,还在昏迷,缝了十几针,但是并无大碍,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很是苍白。
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英挺的鼻梁将整个轮廓勾勒得极其深邃。嘴角抿成细细的银线,只是剑眉却蹙成了丘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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