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
李郁葱
十楼之上，我小小的晃动了一下
这晃动越来越大：它封闭了我
从千里之外
我曾经路过的山川、河道
曾经指点的岩石、林木……
从那里开始，它封闭我们的视线
封闭我们身体里的滂沱
让最微弱的声音也能传递
最平淡的面容也变得生动
它封闭那里的路、那里的水、那里的天空
也封闭我们的五月
封闭我们的日日夜夜，
在这一刻，它封闭了我——
这一生的琥珀，最深的泪
（原载《西湖》2008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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