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又受这遭罪,想她出生时……”
听到安沈氏嘀咕,坐她后面的世子夫人眸色复杂,继而才道:“七妹,咱们到外面见见大夫吧?”拉对方起来,似乎分外纳闷费解,好奇道:“别怪嫂子多问,芫儿到底为何去侯府,怎的回来就不高兴,可是发生了什么?”
母亲说芫儿知道萱姐儿和阳哥儿的事,还让自己宽心说她现今懂事多了,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安沈氏埋怨老夫人没经过自己应允就私自做主,告知了芫儿不说,连萱姐儿都说了,这可不是逼着自己同意吗?她不顾自个为难也就罢了,明知芫姐儿的心思,还如此匆忙决定!
“七妹?”
对上嫂子这般关心茫然的目光,安沈氏似有遮掩,不自在地起身侧过脑袋,“嫂嫂,咱们去听听齐大夫怎么说”
“好”
见对方没有追问,安沈氏蓦然松气
大夫说六姑娘患的是心铂因原就身子极虚,再加上愁思不断,长此以往形势不容可观
世子夫人闻言,忙追问道:“那怎样才能调理好?”
齐大夫捉摸着就摇头,看了眼外面惆怅道:“夫人,您瞧外面,近来天气乍暖然老夫方才听贵府上的婢子说,六姑娘昨日下午还好端端的,那断然就是夜晚的路上吹了风受寒♀等情况如若是寻常人顶多就有些不适,可姑娘却病倒了,且还高烧不断,威矣”
“威矣?怎么会这样?”
安沈氏大惊,“大夫您开方子调理,你给治啊”
齐大夫亦是很同情,“姑太太,老夫照顾六姑娘十余年,自也见不得她受苦可这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威矣并非说现在,就是的姑娘再这般郁郁寡欢下去,难免难免……”
“难免什么?”安沈氏睁大了双眸
“难免油尽灯枯”
“怎么会,她还这么年轻?”
对方安沈氏满脸震惊和不信,齐大夫有了几分恼意,“姑太太这是怀疑老夫医术了?”
世子夫人便忙接过话,客气道:“怎么会?小女的身子素来都是您在照料,齐大夫多心了”说着让蔡妈妈取了诊金请对方出去侧首对着侧坐的安沈氏,叹息道:“七妹,芫儿她没有从前那般开朗活泼了”
“是艾我早该想到的,芫儿是那样执着的孩子”闭了闭眼,安沈氏再道:“嫂嫂,我想再陪陪她”
世子夫人点头,两人一块儿进内室,“别的,待等她服了药,会好起来的好在只是发热,并非有旁的毛病”
安沈氏的面色更见动容
跟在葛妈妈和许妈妈身后共去颐寿堂,香蕾轻声讷道:“姐姐,您说老夫人会不会重罚咱们?”
旁边的人摇头,“我也不知,姑娘方才的涅真是将我给吓坏了”
“可不是?突然就倒下,脸色白得跟纸似的你说,姑娘会不会是吃坏了东西?”香蕾怀疑
香薷则忙瞪眼,“胡说些什么,你不要命了?!姑娘的饮食都是你我在服侍,宁愿相信姑娘是吹风受寒才病倒,也断不能说这个啊”
“哦”
当晚,香薷和香蕾便没有回清涵院,许妈妈得老夫人吩咐仍旧伺候榻前,随侍的还有本在广盛楼内当差的紫珠紫箢安沈氏原想留在沈延伯府照顾侄女,然因侯府使人来请,不得已只好回去,离开前进了趟颐寿堂主院,出来时面色不虞
时过子时,烛光明晃,总昏睡着的沈嘉芫喊水悠悠醒来
温热的清水入喉,她渐渐恢复了些力气,视线亦变得清明,将杯子递还给许妈妈,仍觉得脑袋沉重,抬起手视线里却出现抹红色,不解地哑声道:“这个手钏,不是让香蕾给收起来了吗?”
房门“吱”的打开,沈嘉芫望着捧水盆走进的两个婢子,怔怔望向许妈妈又问:“妈妈,母亲屋里的人怎么来了,香薷和香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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