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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穿越之黑道皇后 > 第一百二十三章 誓要追回你

第一百二十三章 誓要追回你

柳柳执着的开口,一旁立着的南宫月一听到她的话,哪里愿意,飞快的伸出手阻止她的动作:“柳儿,你疯了,这个女人摆明了没安好心,好好的竟然让人服这种药,”南宫月盛冷的怒瞪着那老女人的背影,孤僻的老妖怪,她说的失忆的药,南宫月是知道的,但他一向不做这种邪门的药,那是一种控制着人思维的药,使得大脑变得一片空白,过往的记忆一点也没有了,如果柳儿失忆了,不是就记不起他来了吗?

“只要能求凤邪的命,别说是失忆,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给她,”柳柳傲然的开口,南宫月被她的话刺激得胸口一阵窒息,血往上涌,她就那么爱他吗?为什么,为什么呢?眼神幽深而痛苦,身子倒退了两步,偏偏那老女人还不放过他,回过神来­阴­阳怪气的笑笑:“原来你也喜欢她,可惜人家对你没感觉?”

这句话终于打击到了南宫月,他的口里哇的一声吐出一抹腥红的血来,身形一闪疾驶到密林子里去,柳柳没想到南宫月竟然受到如此重创,当下心里难过起来,本来凤邪的事就够她痛苦的了,满脸的伤心,飞快的闪身准备追出去。

“南宫?南宫?”

身后的云姑冷漠的开口:“你到底要不要服药啊,不要就走吧、而且既然不喜欢他,就要千脆一点,绝了他的希望,你这样追过去即不是又给了他希望,有希望最终就会痛苦,倒不如快刀斩乱麻。”

柳柳身子一震,云姑的话深深的击中了她,以往她总想着,即便不能爱他,他也是她的知已,其实对于一个爱她的男人来说,要是不能给予他爱,倒不如断得决绝一点.明知道他有心思,还说什么知己,这是不是自己的错呢?柳柳苦笑起来,回身望向云姑,伸出手来。

“拿来,我服,只要你把血滴子给我.什么我都会做的。”

一直站在柳柳身后的疯怪五郎君,一看主子真的要服药.心下大骇,这怎么行,主子失去记忆,还记得七星楼和她们这些属下吗?

“主子,万万不可以,如果你服了这个,还记得大家吗?”

柳柳的目光冷下来,清绝沉稳的开口:“以后你们只要听从楚风的命令就行,如果血滴子拿到手了,让日影立刻快马加鞭的送到宫里去,另外十三鹰剩下的几个人一定会从中阻拦,还有那凤罗,所以你们兵分两路,你和黛眉,芷姑她们走一路,让日影暗地里隐身回京城去。”

这时候疯怪五郎君还能说什么,主子费了如此大的代价才拿到这血滴子,他们就是拼了一条命也要送到皇宫去,要不然皇上出事,天下可就乱了。

“好。”

柳柳吩咐完五郎君,伸出手拿过云姑手里的药,一仰头服了下去,转身望着云姑:“现在可以告诉我血滴子如何解了吧。”

“你跪在血滴子前,到晚上,这个血滴子就有用了,”云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竹屋去了,屋子外面的柳柳目瞪口呆,这算什么意思,是惩罚她,还是怎么意思呢?正疑惑着,屋子里传出来一道冷淡的话:“别以为我无聊的想找你麻烦,这血滴子只有有诚意的人才能拿到,你跪下来,流出的汗水滴到它的果子上,这果子才能采下来,否则就算摘下来了,也化为一滴甘水。”

“啊?”柳柳和疯怪五郎君惊呼出声,好奇怪的果子啊,再也不疑有它,立刻扑通一声跪下来,此时是冬日,虽然头顶上有阳光照­射­着,可是要想流出汗来,还真颇有难度,柳柳跪着心急如焚,抬头望望天,阳光和煦而暖人,如温泉细细的洒在她的身上,心里不禁叫苦不迭,她要的是猛烈光照啊,就算跪到天黑也不会流汗的,时间就是生命啊,她到底该怎么做呢,柳柳凝眉思索着,掉头望向一旁的疯怪五郎君。

“你用内力帮我发汗。”

五郎君目瞪口呆,不得不佩服主子的奇思妙论,连这种主意都被她想起来了,不过时间紧迫了,立刻两腿分开,半蹲着身子,双掌一运,内力源源不断的从掌心击出来,包裹着主子的周身,柳柳本来穿着大氅,再加上心急如焚,此时被五郎君的内力包裹着.立刻感受到了热气溢出来,周身的暖意,她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掀起大氅,这汗水可金贵着呢,很快脸上凝上汗珠子。

一滴,二滴,三滴,慢慢的滴落到血滴子的红果子上,那鲜红欲滴的果实,经过汗水的浸透,奇异的慢慢的转成了深红­色­,没有先前的鲜艳妖娆,却散发出成熟的香味,柳柳一看到这里,高兴的松了一口气。挥手示意五郎君收回内力。

“好了,你过来。”

五郎君没走过去,便闻到那一抹幽香,扑鼻而来,血滴子成熟了,趋身向前,只见那血滴子成了深红­色­,看来它成熟了,柳柳欣喜若狂,小心翼翼的把四粒果实采摘下来,拿出绢巾包裹好递到五郎君的手里。

“你立刻下山去,把这个东西送到皇宫去。”

“主子,你怎么办?还是和我一起走吧,反正血滴子拿到手了.就算你失忆了,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回记忆的,”五郎君小心的收起血滴子,认真的望着柳柳,柳柳还未开言.从竹屋里飞出一柄竹箭,飞快的击­射­向五郎君,他飞快的一闪身,那竹箭穿耳而过.只听到一声凌寒狠厉的声音响起。

“好啊,想不认帐是吗?把东西还给我,如果不留下人,那东西就别想下山,要不要试试看,说不定那男人就要死了。”

说完,竟然­阴­侧侧的笑了,柳柳一听她的话,心里早急起来,现在快马加鞭的赶到京城,还要半个月,日夜兼程也要十天左右。怎么还耽搁呢,她虽然失去记忆,又没事,而且这都是为人的信义,既然自己说过留下来陪她,就不能失信于人。

“快走吧,下山后你和黛眉他们一路引开那些暗处的人,让日影一个人抄小道而行,立刻回京城去。”

“好,主子保重,”五郎君抱拳,此时已经没时间再说什么了,还是立刻回京城去吧,五郎君说完,立刻疾身下山去了,按照主子的计划兵分两路,把血滴子交到了日影的手里,大家听了五郎君说主子失忆了,心头一阵伤心,可是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做呢,也顾不得伤心了,立刻兵分两路回京。

一队光明正大的走官道,果然有人袭击了,几个人都受了一点小伤,幸好出现了一个黑衣人,用迷风散打乱了那些人的脚步,他们几个才乘乱逃脱了,本来想谢过人家的,谁知那个人早闪身离开了,而另一边的日影,日夜兼程的往京城赶,饿了就吃一些­干­粮,实在累极了就在路边的密林中休息一会儿。

十天后,日影到了京城,他累得快倒下去了,可是离皇宫不远了,他不能睡下去。

皇宫的永元殿里,寝宫的大床榻上,静卧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他的­唇­也是苍白的,俊美的脸颊瘦弱得下巴削尖,五官轮廓越发的刚立,失去了原有的柔润光泽,呼吸几不可闻,诺大的寝宫里,响起啜泣之声,太后娘娘坐在大床榻前,紧握着儿子的手,那手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她再也忍不住哭出来,立在她身边的幕星也伤心的哭起来,翠儿陪着她们流泪,如果娘娘再不回来,只怕皇上就不行了。

寝宫内除了太后娘娘,还有炎亲王凤冽和三个臣子,大家看着眼前的状况,娘娘已经离京一个多月了,他们点了皇上的|­茓­位有些日子了,只在每日需要喂食一些水份些才解开皇上的|­茓­道,可就那么一些时候,那虫蛊因为饥饿折腾得动静越发的大,反而让皇上更痛快,可是皇上已经完全意识了,只有一些下意识的知觉,今天早上他们发现他连呼吸都快没有了,秘密宣一个御医过来,倒把御医吓了一跳,经过诊脉,皇上竟然快没有呼吸了,这可如何是好,吓得御医昏了过去又醒过来,大家不用问,光看御医的神情,也知道皇上此时极端的不好。

白涵心急的开口:“现在怎么办?皇后还没有回来,血滴子也没有消息,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

白涵接下来的话未说,炎亲王爷凤冽的脸­色­难看起来,他是每日上朝的时候易容,下朝的时候便去了妆容,幸好这一个多月来大臣没发现端睨,可是如果皇上出了什么意外,这可如何是好啊,每个人都觉得透心的凉,如坐针毡,时间就像指尖的漏沙一样滑过去,每动一下,便听到他们窒息的抽了一下。

就在大家以为他们和皇上一块沉寂过去的时候,小玩子心急的从外面奔进来,激动的大声叫起来:“日影回来了,血滴子也拿回来了。”

“什么?”大家全都站了起来,在一瞬间的激动狂喜过后,便看到日影被两个太监架了过来,神情极端的疲惫,伸手从怀中掏出绢巾包裹着的血滴子,急急的开口:“快,这是血滴子,给皇上服下。”

炎亲王凤冽接血滴子,那日影竟然不支的瘫了下去,凤冽一看他的样子,不知道他出啥事了,挥手吩咐太监把他扶下去,掉头命令御医去给日影检查一下。

因为大家没有看过血滴子,此时全都起身站到炎亲王凤冽的手边,只见他打开那散发着香气的绢巾,四粒深红­色­的小果子露出来,这果子皇上怎么服下去呢,凤冽一凝眉,走到大床榻前,示意母后让过来,太后娘娘早抹­干­眼泪让到一边去,只要她的儿子没事,她以后天天吃斋念佛为他祈祷,以后别再生出这事吓人的事了。

炎亲王凤冽运用内力,把血滴子挤压在果水喂进皇上的嘴里,大家静静的望着皇上,四个血滴子全喂完了,皇上也没什么动静,大家提着一颗心等候在寝宫里,这血滴子不知道能不能解了蛊虫之毒,大家因为过于关心皇上.却未发现皇后娘娘为何不见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家的提着的心慢慢的冷却下来,先前的激动不复存在,皇上并没有醒转过来的迹象,难道那血滴子根本没有用,太后娘娘终于在难熬的时间里再次哭了起来,炎亲王和三个大臣的一颗心也沉到谷底,如果连血滴子都救不了他,只怕皇上就?大家不敢往下想,垂下头什么也说不了。

幕星一直蹲在凤邪的手边,就在大家都伤心不已的时候,他看到父皇的手指动了一下,不由高兴的叫了起来:“父皇动了,父皇动了。”

“啊?”所有人围到大床榻前,就连小玩子和翠儿也凑到床榻前,只见皇上的手指果然轻动了一下,众人的一颗心落到了地上,每个人只觉得周身凉飕飕的,原来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现在才警觉过来,炎亲王凤冽大手一挥命令。

“来啊,立刻传御医过来。”

刚才给日影诊治的御医赶紧走进来,因为此事不宜惊动太多的人,所以他们只叫了一个御医待命,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这些事。

御医认真的检查了一遍,伸出手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水,脸上露出喜­色­,直到此时大家才算真正的松了一口气:“禀太后娘娘,炎亲王爷,皇上没事了,体内蛊毒已解,只是因为消耗太大,身子极度虚弱,臣开一些方子慢慢的调理,相信很快会没事的。”

“好,立刻去办,小玩子你亲自动手把药熬了送过来。”

“是,王爷,”小玩子领着御医走了下去,直到此时他的心才落到地上,主子总算没事了,不过皇后娘娘去哪了,这血滴子应该是皇后娘娘拿回来才对,怎么会让日影递回来呢?小玩子疑惑的想着,领着御医离开寝宫。

不止小玩子,就连炎亲王爷凤冽和丞相柳霆也感到事情的蹊跷,为什么这血滴子不是皇后娘娘拿回来的呢?皇后娘娘去哪了,到现在还不见人影,不会出什么事吧,两个人直觉的相视一眼,心头隐隐不安,皇上要是好了,皇后娘娘却出了什么事,皇上能安心吗?

“你说皇后怎么会没有回来?”

一旁的金绍远奇怪的问,经过他一提,几个人真想立刻去问日影,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不过刚才日影发生什么事了,凤冽吩咐了小太监过去看看日影怎么了,小太监很快过来禀报。

“日影侍卫累得睡着了,根本叫不醒。”

大家的心头就是有再多的疑云也没办法可想,只能等日影醒过来了,小玩子把药煎了过来,喂了一些给皇上,皇上的呼吸比起先前顺畅得多了,炎亲王爷和丞相留在宫里照顾着皇上,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了,尤其是太后娘娘,这一阵子­操­尽了心,如果再不休息,只怕下一个就轮到她了,凤冽吩咐了清安把她带回去。

半夜的时候,皇上醒了一小会儿,不过因为只有一会儿功夫,也没留意到柳儿不在身边的事,他还以为柳儿太累了,可能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日影一睁开眼,便看到床前立着炎亲王爷凤冽和丞相柳霆,吓了一跳,不知道皇上怎么样了,赶紧跃身下床:“皇上没事吧?”

凤冽摇了摇头,皇上是没事了,可是眼下皇后不见了,要是皇上清醒过来,问起皇后的事情怎么说?

“皇后呢?”柳霆心急的问,他看日影的神­色­有些不太好,很显然的柳儿一定有什么麻烦,脸­色­难看至极,声音不免冷沉,狠狠的盯着日影,果然,日影的脸­色­一沉,眼里浮起伤心。

“这血滴子被一个叫云姑的女人得了去,栽种在雪秀峰上,那个女人就像个老妖怪,要想得到血滴子,必须一人换一人,她让娘娘留在雪秀峰上陪她,才能把血滴子给我们,娘娘答应了,她让娘娘服了一种失忆的药丸,所以我拿着血滴子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来了,娘娘不知道怎么样了?”

日影垂下头,对于娘娘的事,他很难过,可是当时的状况是,他连雪秀峰都上不去,对于上面发生的事情也不十分了解,所以只知道这么多了。

“什么?”凤冽和柳霆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两个男人俊魅的脸上闪烁不定的暗芒,心里恨不得立刻前往雪秀峰解救出柳儿来,可是皇上还没有醒过来,他们走不开,而且皇上还不知道皇后的事情,他们一定不能让他看出蛛丝马迹,要不然他一定连伤都不养了,便要去雪秀峰。

“眼下还是稳住皇上要紧,还有不能让幕星知道他娘失去记忆了,”柳霆虽然心疼妹妹,一想到妹妹竟然失去记忆了,他就愤怒得想立刻冲到雪秀峰去,但是他知道妹妹是一个心怀大义的人,如果让她知道自己不顾朝政大事,前往雪秀峰去找她,一定会很生气,即便失忆了不知道,清醒过来也会责怪她的。

“嗯,这倒是真的,­干­万不能让皇上有所警觉,还有太子殿下,他们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去找皇后的,”凤冽赞成的点头,三个人正在屋子里商议对策,那小玩子从外面奔进来。

“禀炎亲王爷,皇上真的醒过来了。”

凤冽和柳霆一听,闪身往皇上的寝宫而去,寝宫内,皇上已经醒过来,此时是完全清醒过来了,虽然整个人清瘦无比,却不影响他的俊美,那张白晰的脸上布了一些红晕,眼里是氤氲潋滟的光芒,­唇­角浮起一抹笑意。

“朕睡了多长时间?”

“禀皇上,皇上睡了一个多月了,好在现在虫蛊解了,皇上可以放心了,”柳霆恭敬的开口,凤邪点了一下头,活着真好,可以和柳儿还有幕星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凤邪并没有对这一个多月以来所遭受的罪有所不满,相反的想到一家人快乐的生活着,感到前所未有的高兴,他是想起了,柳儿最后说的一句话,她说,他们要重新开始,从最初相遇的时候开始,以后只有美好的东西,没有以前的种种伤害,这些怎不让他高兴呢。

“柳儿呢?”凤邪忍不住开口问,虽然柳儿不在他身边,但他相信她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才会不在他的身边。

柳霆心里一怔,脸­色­神­色­未变,依旧恭敬的开口:“皇上,因为皇后娘娘为了拿到血滴子,一个多月来奔波劳累,已是极度的虚弱了,所以臣等就让皇后娘娘去休息了。”

凤邪一听到柳儿为了自己奔波了一个多月,早心疼不已,­唇­角浮起魅人的笑意:“嗯,朕没事了,你们一定要让她多休息,不用过来,朕过两天没事了,过去看她。”

“皇兄,一定要多多将养身子,这样就可以早点不让皇后娘娘担心了,”凤冽提醒皇上,凤邪一听这话,立刻点了一下头:“好,去准备一些膳食,朕饿了。”

“好,传膳,”小玩子早在一边叫了起来。奔了出去准备皇上的膳食,皇上此时身子极端的虚弱,不能吃那些油腻的东西,只能先吃一些清淡的粥类,别人准备的他不放心,还是他去准备吧.寝宫里,皇上又仔细的问了朝堂上的一些事情,总算放下心来,一点大事也没出,因为此次的保密工作做的好,谁也不知道皇上病了,炎亲王爷每天易容成皇上的样子上早朝,所以大家根本察觉不了,对于假扮皇上去早朝的事,凤冽还是有点心虚。

“臣请皇上降罪,冒犯皇上的圣威,”虽然这是皇后娘娘吩咐他的。但这不管怎么说总是一个大不敬的地方。

风邪纤张白晰的手挥了一下,示意凤冽起来:“好了。这次难为你们几个了,凤冽起来吧,”经历过生死的皇上越发的温润如玉,不过雄狮永远是雄狮,这一点四个做臣子的心里有数,别在雄狮打盹的时候把他当成病猫,那么到时候吃亏的一定是他们。

“谢皇上。”凤冽起身,小玩子把膳食准备好送了进来,凤邪吃了一些,他迫切的想把身体状养好,因为他想见柳儿了,她一定很伤心,在最后的时刻,他看到她哭了。她是怎样坚强孤傲的一个人,他是知道的,却落泪了,一想到这个,他的心里便燃烧想簇簇的小火花,她的心里其实也是在乎他的,想到这,眸光温柔如一汪清泉。

“你们都回去好好休息吧,朕要休息一会儿。”

“是,”四个人恭身离开永元殿,临分开时,不免有些担忧,娘娘不见了,不知道皇上如果知道会有什么举动,一想到这,几个人便有些头大,不过眼下只能瞒着皇上了,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不过,三天后.便露也蛛丝马迹了,皇上已经行动自如的在寝宫里自由的活动了,脸­色­好看多了,红润细腻,不过等到凤冽和柳霆两个人走进去,皇上的脸­色­青紫一片,他的身边立着五岁的小幕星,凤冽和柳霆一看此等架势,便知道皇后娘娘的事情一定被太子殿下说出去了,只得跪下来等候皇上发落。

“说吧,柳儿发生什么事了?幕星说柳儿到现在还没有回宫呢?”凤邪的语气­阴­骜至极,一双黑瞳染尽了雷霆之怒,­唇­角抿成凉薄的细线,冷冽得就像早春的冰雪,一点融化的痕迹都没有。

柳霆抬头扫了凤冽一眼,心情无比沉重的开口:“这血滴子是日影送回来的,听他说,皇后娘娘为了得到这血滴子,所以甘愿留在雪秀峰,而且还服用了一粒失去记忆的药丸。”

柳霆的话一完,他便听到皇上发出一声嗷叫,声音尖锐之极,愤恨的朝外面叫了一声:“日影。”

日影立刻闪身进来,风炎亲王爷和丞相都跪在地上,寝宫内冷气流不断的溢出来,皇上五官分明的脸上,布着青郁郁的寒气,当下心里便明白,看来皇上知道娘娘的事情了,赶紧跪下来叫了一声。

“皇上?”

“说吧,娘娘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留在雪秀峰?”这话是咬着牙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的,就好似地狱的鬼魅之言,­阴­森恐怖,日影轻颤了一下,垂首禀报:“那雪秀峰上住着一个女人叫云姑,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她手里有一株血滴子,可解皇上体内的蛊毒,皇后娘娘为了得到那血滴子,自愿以自身换血滴子,那个女人就给娘娘服下了一粒药,好像是失去记忆的药,娘娘被留在雪秀峰,属下拿回了血滴子。”

日影的话音一落,凤邪狂怒的一扬手,身边的象牙高几便应声而裂,大家心里一颤,没想到皇上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不少,看来再调养几日就可恢夏如常了,这真是太好了。

“朕要立刻去雪秀峰,”凤邪急急的站起身子,他好不容易醒过来了,柳儿终于敞开了心扉,答应和他一起从头再来了。他是决不允许她忘了他的,而且那可恶的老女人,别指望他会放过地,他一定要亲手杀了她,竟然敢害柳儿。

“皇上,万万不可以,”寝宫内的三个人一听到皇上的话,大惊失­色­的阻止,因为皇上的身体还汉有复元呢,如果冒然出宫,遇到了铁血十三鹰中的人,再遇上凤罗怎么办,所以他还是安下心来养病才是真的,等再过一阵子去找也是一样的。

“大胆,谁给你们的胆子?”凤邪的眼里闪出狠厉的火花,柳霆在心里叹息,看吧,说变脸就变脸,这才是帝皇相吧,昨儿个还那么感­性­呢,一伤害到他的事情,必然翻脸。

“皇上,其实臣恨不得立刻离开京城去雪秀峰,但是皇上有没有想过,这一路上有多少人在等着皇上呢,铁血十三鹰,凤罗,就算皇上到了雪秀峰,听说那山峰青耸入云,功力不高的人根本上不去,要是皇上不将养好了,就算到了雪秀峰也见不到皇后娘娘的面,如果皇上半路遭到别人的毒手,那皇后娘娘所有的心血都白费了,其实我们不是不去雪秀峰,而是等几天才去,等皇上的身体确实无大碍了再去,到时候就算皇上不去,臣也会去的。”

柳霆的一番话分析得入木三分,凤邪是听进耳朵里了,可是即便心里明白,仍然觉得痛苦,因为一想到柳儿整个人变成空白,他的心里便很难过,此时倒宁愿她是记得他的,以前的恨也好,怨也好,只要记住就是两个人的事了,如果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就是把他彻底的忘记了。

“好,你们都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凤邪挥手示意凤冽和柳霆退出去,又吩咐了翠儿把幕星带下去,一个人落寞的坐在寝宫里,把她的音容笑貌,喜怒哀乐记在脑海里,忽然生出一种狂魅的霸道,既然她忘了,那么他就有义务帮她想起从前的事情,正好可以让她毫无介心的喜欢上他。

凤邪这样一想,心里便踏实多了,虽然很害怕她一个人在那个地方,会不会第一眼看到别的男人便喜欢上别人了,那他可怎么办呢,心里惶惶然,却无计可施,现在的他只能安心的养病,即便她喜欢上别人,他也要重新抢回他,前提是他一定要够强,因为这一出宫,还不知道有多少危险等着他呢。

十五天后,风邪的身体恢复如常,他再也等不及了,准备出宫去,照旧让炎亲王凤冽假扮成自己上朝,凤邪忽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想法,以后不想上朝了,就让皇弟易容代替自己上早朝,这感觉还真不错,凤冽一看他­阴­侧侧的眼神,立刻抗议的大叫。

“只此一回,下不为例,如果你总是让我代上早朝,那些大臣难道不奇怪吗?为什么皇上一上早朝王爷就不上早朝。”

凤邪挑眉,不以为意的开口:“少一个王爷,总比少一个皇帝好吧,”说完哈哈大笑,他是有点激动,终于可以出宫去找柳儿了,此次出宫,他连太后娘娘都没有禀明,怕她心里焦急,不过如果自己回来得晚了,母后一定会发觉的,到时候再说吧,这种时候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金绍远和柳霆都要陪皇上一起出宫去,好保护皇上的安危,但是凤邪去挑了白涵陪同,因为他们两个人太显眼了,只有白涵是个新官员,而且白涵的武功不弱,头脑也是一流的,带着他,他没什么好担心的,还有日影和月影,再加上十几个身手高强的便装侍卫,怎么看都足够了,凤邪吩咐其他留在宫里的人安稳些,别捅出漏子来就成。

皇上主意已定,大家根本阻止不了他,而且每个人确实牵挂着皇后娘娘的安危,只得恭敬的开口:“臣等恭送皇上出宫。”

这是凤邪第二次出宫了,第一次出宫差点死在楚江边,第二次出宫,这一路会有什么等着他呢?

早春,积雪融化了,曼妙的雪秀峰呈现出美丽的景­色­,山头郁葱青翠,山坳间露出许多细­嫩­的青­色­野草,一朵朵不知名的紫­色­小花开在这青翠中,点缀着一抹美丽的图案,分外清新雅致,一个身着白衣的女人娴静的端坐在一块光滑­干­净的大石头上,眸光柔柔的望着远处的一抹身影,那身影高挑优雅,正伸出手来挑选一棵翠竹,很快选定了一棵,砍下来,拿着那棵叶子走了过来。

阳光下这个男人长发披在肩上.银簪闪烁,一张美如冠玉的脸上,细眉修长,一双勾人心魂的眼睛里,漆黑的眼眸幽深得像一池深不可测的湖水,深邃而神秘,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扬起,露出一抹笑意,那笑就像山间的泉水般清透,沁人心脾。

女子长得也不差。眉若粉黛,俏鼻粉­唇­,一笑便露出俏皮可爱的神情,双眸直直的望着迎着她走来的男子,甜美的声音响起来:“南宫,我的名字真的叫叶奴吗?为什么我感觉这名字和我不配呢?叶奴,叶奴,好难听啊,”这个说话的女子就是让皇上牵挂万千的女人,当朝皇后柳柳,但是她就在服下药丸的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真的忘记了自己是谁,脑海里一片空白,所以云姑便叫她叶奴,意指她是她的奴隶。

而南宫月便呆在对面的无量山上,天天过来陪着柳柳,这一段时光是他人生里最快乐的时间,可是他知道只要她一醒过来,便会离自己很远了。所以他没有点破云姑的谎言,而且他要是敢点破云姑的话.云姑一定会把他撵下山去,事实上这种药丸,并没有长期的效应,最多二三个月,柳儿便会恢复记忆,所以他能拥有的就是这二,三个月的时间.南宫月苦涩的笑起来,­唇­角带着淡淡的忧愁。

柳柳见了,不明白的盯着他的脸:“南宫。你怎出了?有心事吗?你真的长得好俊喔,为什么有人这么俊呢?”

柳柳失去记忆以后,反而显出小女人的娇态,没有了以前的狠厉,没有了以前的冰寒,只是一个温婉可人的小女人,脸上是阳光而灿烂的,不过眸中却总是闪过疑虑,为什么自己会没有记忆呢,最初他以为自己受伤了,可是查遍了全身上下,也没有找到一丝儿伤痕,可是不受伤,为什么她会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呢,实在想不起来,她也懒得去想了。

“你也很美,”南宫月掩去心头一抹忧愁,低下头摆弄手里的竹子,他答应了教她吹笛子的,初学者用竹笛吹比较入门一点,所以他便亲自动手给他做一个笛子。

而坐在石头上的柳柳却因为他的最后一句话而降入了沉思,刚才他说的这句话,好像曾经有人这样和她说过,是谁呢,好熟悉啊,认真的想,用力的想,还是想不透,真恼人呢,她嘟起嘴,阳光照­射­在她无瑕洁净的脸上,漂亮可爱极了。

一支竹笛很快做好了,南宫月递到她手里,教她如何拿笛子,如何用手指­操­控着音符,鼻间充斥着她身上好闻的花香味,抬头只见她长长的睫毛掩盖着灵动的黑眼睛,认真的盯着他如玉的手指,如何摆弄那支竹笛,南宫月看着看着,不由莞尔一笑,就这样亲密的相处着,他感到很开心,他不想打破这和谐。

“怎么了?难道不对吗?”柳柳见他好久没声响,抬起头来望着他,只见他粉­嫩­的­唇­快贴到她的脸颊上了,慌得她不由往后跌去,南宫月好笑的拉着她:“小心些,专心些。”

“是你不专心吧,”柳柳翻着白眼奚落他,失去记忆的她,显得俏皮可爱,完全没有了以前对人的隔膜,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性­,是因为脸上长的那个红胎使得她给自己筑起一层冷漠的外衣。

“好,是我不专心,来,再试试吧,”南宫月笑着再教她,阳光下两个绝美的男女细声细语的说着,不时的传出一声笑语,那样璀璨,连雪秀峰都被比下去了,满山失真,天地间唯有如此真儿女。

柳柳对音乐的造诣很高.这一点南宫月是知道的,他可没忘了她的琴声可是天下一绝,现在是失去记忆了,要不然她大概不会要学这个打发无聊的日子了。

柳柳吹了一曲,虽然有些不全,但已经有模有样的了,她兴奋的问身边的南宫月:“怎么样?南宫,你看我吹得怎么样?”

“嗯,不错了,”南宫月赞赏的点头,忽然听到半空有一声鸽子的叫声,他的脸­色­一暗,掉头望向一旁的柳柳,她又低下头去摆弄笛子了,南宫月走到一边去打了一个响哨,那信鸽冲天而下,南宫月拿下小纸条,脸上难看起来,原来是义父让他立刻回去,有行动了。

可是,南宫月掉头望向柳柳,难道要让他放她一个人呆在雪秀峰上,无论如何他是做不到的,所以让这该死的行动见鬼去吧,他揉碎了那纸条,回身走到柳柳的身边,柳柳停下头里的动作,抬头望着南宫月:“出什么事了?”

“没事,柳儿吹得可真好听,”南宫月转换话题.柳柳一听他的话,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哪有吹得好,脸­色­微赤,顺手掖了一下滑落的鬓发,打算再吹一首曲子,这时候便听到远远近近的传来了一声叫唤。

“叶奴,你又死到哪里去偷懒了,你个懒女人,立刻给我滚回来做饭,我肚子饿了。”

柳柳吐了吐舌头,样子可爱极了,引得南宫月一阵心悸,他知道自己不该再和她呆在一起了,自己会愈陷愈深的,只要她一醒过来,这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泡影,因为她就是为了那个男人才甘愿失忆的,可是让他现在离开她,他实在不甘心。

“云姑生气了,我回去做饭了,我们明天再练,好吗?”她抬起头盯着他,南宫月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好,明天我在这里等你。”

“好,再见,”柳柳回身往竹屋走去,身形疾驶得很快,就像一只翩然远去的蝴蝶,南宫月的心里溢满了甜蜜,他无法在这种时候离开她。

一条古马大道上,扬起半天高的尘土。十几匹马撒足了劲的狂奔着,那领头的人正是皇上凤邪,想到很快就要见到柳儿了,心头十分激动,却又带着深深的不安,一路心急火燎的赶路,连停下来休息都不肯,白涵他们生怕他的病体刚刚康复再发生什么事,好说歹说,才决定好了到前面的集镇上住宿一晚。

处时太阳已经慢慢的沉浸下去,最后的一抹晕黄还留在天际,映照得山间好似镀了一层的暖人的轻纱,格外的婉约。

此时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整队的人正埋伏在道路两边,等着那大路上赶过来的人,他们是一帮土匪。远远的看到有人奔过来,早得意的咧嘴笑了起来。太好了,终于有人来了.不过听小探子报竟然有十几个,心头不免又有些胆怯,虽然他们有百十号的人,可是谁如道那十几个人是什么来历啊,要是只有三五个人倒不成问题,那为首的土匪头子想收了这次的行动,可是看到身边这些弟兄们一脸贪婪的眸光,他这个做老大的总不好缩回脑袋吧,好,劫就劫,谁让他们倒霉呢。

“弟兄们,准备好了,肥羊马上就到了,”

老大的话音一落,那些人笑得嘴巴鼻子的都歪了,呼气声越来越重,百十号人的气息,对于武功高强的凤邪他们来说,早在很远的地方便感应到这些人的气息了,脸­色­陡的暗下来,眼里浮起一抹­阴­森的嗜血杀机,­唇­角浮起冷笑,他正在心里烦,这些可恼的家伙就送上门了,一拉缰绳放慢马步,缓缓的往前面的走去,一看到他的动作,紧随着他身后的白涵他们也同时放慢了速度,就好像在等那些土匪一样。

果然,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从西边的密林中跳出来,大摇大摆的晃脑袋:“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凤邪狂放的高度在马上,尊贵狂妄的气息流窜出来,那为首的人咽了一下口水,强自镇定着,这男人是谁啊,长得如此俊美,却又凌寒霸道,那眸中的狠意不知道比他这个土匪头子狠厉几倍了,此时这个土匪头子有些后怕起来,不过在喽兵们的面前,当然不敢露出来.只假装镇定的望着眼前的十几个人,这十几个人的架势比他们百十号人的架势不知高涨了多少倍,看人家高坐在马上.睥睨着他们,就和瞧地上的一只蚂蚁差不多,而他身后那些不知死活的手下,竟然还兴奋的吆喝起来。

“哇,老大.好多马啊,可以卖个好价钱,快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可都是上好的绸缎啊,也可以换不少钱呢,说不定身上也有不少钱。”

这些土匪他一言你一语,好似那钱就到手似的,人人兴奋激动。

凤邪眸光陡的一沉,暗涛涌起.挥手冷冽的命令:“给我杀,一个都不留,”一言发.身形已从马上跃至半空,手中的掌风一起,劈了过来,那先前说得最厉害的小土匪,整个人拦腰断成两截,只到此时,这些土匪才感觉到了可怕的地方,一下子慌恐起来,叫爹喊娘的,可惜他们今天冲撞的不是寻常人,所以日影等下手毫不留情,挥剑便砍,断肢残臂,到处都是,只杀了一会儿功夫,血迹溅得到处都是,还有一部分人已经逃窜了,凤邪呼出一口气来,回身落到马上,举起手阻住其他人的动作。

“好了,今天就算了,赶路要紧,我们今晚还要住宿呢?”

“是,主子,”白涵等抱拳应声,停下动作,宝刀回旋,动作俐落而一致。

夕阳的最后一抹光辉散去,天际暗了下来,只剩下一层青白,一行人十几匹马飞速的动身往前面奔去。

天黑前,终于赶到一家集镇,因为集镇靠着官道,所以一个小小的地方竟然人山人海的很热闹,街道边有小贩的叫卖声,茶楼酒馆不时飘出酒楼的香味,还有那青楼楚馆也飘出劣质脂粉的味道,不时的交汇在空气中,凤邪皱眉,厌恶的抿紧凉薄的­唇­。

“日影,找一家上好的酒楼。”

“是,主子,”目影抱拳拉了缰绳先行一步到前面去找酒楼,很快回转过来,前面不远处有一家酒楼,豪华讲究,众人一起往前面走去,很快便到了酒楼口前,只见那门前停了许多马车,看来吃饭的人很多,不知住宿的人多不多?凤邪正想着,那站在石阶之上的店小二热情的迎了上来:“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

[VIP]第一百二十四章夺妻之战

日影居高临下的望着那店小二,冷冷的问口:“有雅间吗?”

“有,有。”店小二连连点头,日影回身望着主子,凤邪抬头扫视了一下街边,这种地方也只能将就一晚了,如果不是心疼这些手下,他倒宁愿在路崆打个盹儿:“住下来吧。”

“是,主子。”众人跃身下马,店小二立刻招手让人过来把十几匹马拉下去喂料子,自己躬身弯腰的笑着在头前引路:“客官请跟我来。”

一行人进了酒楼,只见楼下人声鼎沸,他们十几个人一走进去,那小小的店堂一下子雅雀无声,齐刷刷的望过去,这些人是谁啊?长得可真俊,尤其是为首的男人,脸如冠玉,高贵不凡,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天生的王者风范,使人不敢逼视,可是因为他长得太俊逸,又让人忍不住从眼角间偷瞄过去,而紧随着他的十几个人看来是他的手下,就连那些手下看上去都俊朗有神,这男人一定是个大人物,众人纷纷猜测着,赶紧低下头喝起酒来。

掌柜的从柜台里走出来,慈眉善目的笑着:“客官是要住店吗?”

日影板着脸点头,看来他们过于引人注目了,早知道就不住店了,不过眼下已经住了,多想无益。

“是,把二楼一层全部包了。”

日影此言一出,那楼下吃饭的人,抽气声此次彼落,都有些气颖,却多是敢怒而不敢言的,因为这些人有的住在二楼,现在人家要包二楼一层,他们住哪里啊。

“可是二楼有人住了。”掌柜的为难的开口,日影冷瞪了一眼,一伸手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扔在掌柜的面前,掌柜的眼睛都绿了,这可是他几年的收入啊,立刻伸出手来接过去,掉头望向呆立在一边的店小二:“立刻把二楼的住客清理出来,以双倍的价钱赔给他们,今天对不住大家了。”

掌柜的倒会做生意,走到店堂中间抱拳给住在二楼的住客赔礼,又许诺给人家双倍的店钱,那些住店的人没想到意外赚了一点,虽然不多,不过多出来的钱还够找个娘们了,因此大家嚷嚷着倒也没说什么,可是店堂一角的三个男人,脸­色­却有些愠­色­,其中一个男人一摸放在桌上的刀,其他两个人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随着其他人一起站起身往外走去。

其实凤邪从一进酒楼便注意到那三个人了,因为他们身上的戾气太重,不像寻常的商贩,倒像是混迹江湖的,等到他们走了出去,凤邪一甩手往楼上走去,店小二飞快的奔到前面。

“来,客官随我来。”

二楼最正中的一间雅房,布致得倒也细致,帘拢床榻的应有尽有,凤邪没说什么,挥手让店小二退出去,自己斜卧到一边的软榻上,闭目养神,室内除了两个贴身侍卫和白涵,其他人都守在门前。

“主子,刚才那三个男人?”白涵轻声开口,刚才他也注意到那三个男人的动作了,明显的不对劲儿。

“他们很可能是十三鹰中剩下的那几只鹰。”凤邪陡的睁开眼,黑­色­的瞳孔耀着极寒之气,好似十八层地利下的修罗,杀气肆狂,一只手搭上半屈起的漆盖,轻轻的敲打起来,室内寒气四溢。

白涵点了一下头,皇上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了,果然那些人一直盯着他们的动向,而且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难道宫中还有他们的人,是谁呢?

“看来未央宫或者永元殿里有他们的人,这个人很可能是个太监或者宫女,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有出宫的事。”

“眼下皇上还是和臣调换一下房间吧,只怕今晚那些人一定会有所动作。“白涵沉声开口,既然他和皇上出来了,他就不能让皇上遇到危险。

“不用了,有不是那种怕死之人,既然他们来了,就让有会会那些鹰吧,只有除了这些鹰,他们幕后的那个人才会另有动静,否则我们一直被动着。”凤邪冷魅的沉声,脉眸半眯起,一抹危险的光芒从瞳孔中慑出来,挥手示意白涵下去休息。

“你出去吧,有想一个人静静。”

“是,皇上。”白涵退了出去,室内只留下日影和月影,他们两个就是主子的两个影子,一点声响也没有,室内一片宁静,祥和的风从窗外吹进来,珠帘轻轻的摆动起来,发出悦耳的声音,凤邪斜卧在软榻上想起柳儿来,脸­色­柔和下来,一扫先前的狠戾,日影和月影知道主子想起娘娘来了,很快就可以见到娘娘了,可是娘娘要是真的失去记忆的话,主子一定很伤心,但是那个女人说出的话,完全不像是开玩笑,日影苦恼的想着。

凤邪休息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了轻叩门的声音,日影走上前隔着门轻问:“谁?”

“禀日影大人,店小二请示要不要把主子的晚膳准备到房间来。”原来是门外守着的侍卫,日影暗嘲自己太紧张了,就凭他们这些人也不能让那些人得了手啊,转身望向软榻上的主子,好似快睡着了,那长长的睫毛覆盖着他有神的美目,投­射­下一抹­阴­影,日影见主子睡着了,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准备让他们先等会儿,可是主子清冷的声音响起来。

“让他进来吧。”

“是,主子。”日影应声,拉开门,门外那店小二端了一份­精­致的饭菜立着,抬头见日影一脸面无表情,眼眸­阴­冷,不禁打了一声轻颤,他是不想来的,可是掌柜的非让送过来,因为这些人可是大财主,人家花了那么多钱,他们总得招待好啊。

“进来吧。”日影冷瞪了一眼门前抖索个不停的家伙,这家伙吓成这样­干­嘛,他有那么吓人吗?等到店小二走进来,日影不自觉的摸了一下脸,记得宫里有很多宫女喜欢他的啊,真不懂这家伙怕的啥啊,不会是做什么亏心事了吧,日影一想到这个,趋身上前,等到店小二把饭菜摆好,一伸手提起他的身子,冷哼:“说,是粗是在饭菜里动了手脚,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店小二那苦瓜似的脸上,冷汗流下来,下了死命的摇头:“小的没有啊,冤杜啊,小的不知道您说的啥意思啊。”

日影还想说什么,一直斜卧在旁边的凤邪挥了挥手示意日影放了他,十三鹰背后的人没那么差,不昃用这种低级无聊的手段的:“让他出去吧。”

“是。”日影松开手,店小二跌跌撞撞的好半天才站稳,飞快的冲出房间,抹着头上的汗,心里暗念,以后他再也不送膳了,不过这些人明天就走了,总算心里好受一些,落荒而逃的离开了二楼。

凤邪正想用膳,日影阻止了他的动作,飞快的拿出银针试毒,一丝不苟的做着这些事情,不管那些人怎么做,可还是要小心才是。

“好,主子,行了。”日影验完没事,恭敬退了一边去。

凤邪用起膳来,室内又恢复了冷静,日影见主子吃得极少,很显然的心不在焉,他知道主子一定想皇后娘娘了,因为明天要见到娘娘了,心头总有一些不安吧,日影默轻声的唤了一声:“主子。”

凤邪抬起头,放下手里的筷子,示意日影把东西收下去:“你们两个也下去用膳吧,让他们轮流着用膳。”

日影心里动了一下,主子自从醒来后比以前人­性­化了很多,不知不觉间受皇后娘娘感染很多:“是。”日影和月影把东西收了出去,嘱咐了门外的十几个手下好生保护着主子,等他们两个用过晚膳,再来换他们。

室内,凤邪坐在床榻上,灯火点燃,左右摇曳,想着明儿个就可以见到柳儿了,心头激动不已,可是却是那么的不安,他握着纱帐的手紧紧的拽着,虽然说不担心,可还是希逞她能记得他的存在,记得最后一刻她说过和他一起重新来过,把以前的过往通通的忘掉。

看来这一夜他是彻底难眠了,凤邪回身走到窗前吹风,抬眸望向暗沉的天际,星晨闪烁,那些晶亮的星星就好似柳儿灵动倔傲的眼睛,看着看着不由得笑了,没什么可担心,明日就见到了,即便她忘了他,他也不会放手的,何苦烦恼呢,不过对于那个给她下药的女人,他是绝不会心软的,回身关上窗子。

门外咚咚响了两下,随之进来的是日影,抱拳恭声:“主子休息吧,属下就在外面守着。”

“嗯。”凤邪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如日影的愿走向床榻休息,而随意的靠在一访的软榻上,慵懒不经意,只在眉间流露出点点的忧心,日影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他怎么会不明白主子的心意,皇后娘娘可是主子爱的女人呢?

本以为那剩下来的鹰八要乘夜偷袭,谁知竟然一夜没有动静,看来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不敢随意的动手,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

第二日,风和日丽,一大早,便听到窗外鸟雀的啾叫声,凤邪打开窗户,满心的喜悦,这算是个好兆头呢,便有日影进来伺候他,准备好了下楼,掌柜和店小二早把店里最好的早膳准备了上来,候在楼梯下面,一看到他们的影子,低头弯腰,小心翼翼的开口。

“客官用早膳了。”

凤邪一袭玄衣,乌冠束发,一双闪烁着千年寒冰似的眸子随意的扫视过去,那两个人便吓得宗索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了。

“你们都用点赶路。”凤邪随意的扬手,吩咐身后的手下,众人便分坐到店堂内的桌前,用了早膳,一起上路。

酒楼门前,掌柜和店小二松了一口气,总算把杀神送走了,这钱不是人赚的,掌柜的往旁边瘫去,店小二扶着掌柜的走进店堂。

一天后,到了雪秀峰。

雪秀峰,到处一片绿意盎然,山形陡峭挺拔,高耸入云的山顶和天际的一缕浮云相接,天连着山,山连着天,景­色­美丽,可惜这一行人无心浏览,只顾着认真的打量着山峰,好半响听到一声冷硬无比的声音。

“这就是雪秀峰。”

“是,主子,皇后娘娘就在山上,这山没有山路,只能靠悬崖峭壁的攀附物才可以登上山,属下上次没有上去,只知道娘娘就在这座山上。“日影恭敬的开口,凤邪­唇­角浮起丝丝的凉气,眼神陡的一沉,身形一动,身上的玄衣飘起,整个人往山领飞疾而去,还不忘伸出手拉着日影,另一边的白涵自然不上落后,一提气紧跟上前面的人影,当然白涵没有忘了带着月影,日影和月影的功夫本就不弱,只要借力撑力便行,一行四人眨眼间上了山顶,其他的人留在山脚下等候。

山上,群山吐翠,山恋重叠,稀密的林间,阳光穿透其中,好似洒了一地的金子,无数动物在林中嬉戏,一看到人影便四处逃窜,凤邪极目远眺,入眼所及的除了山还是山,枝头耸动,不时有鸟雀呜叫,可是柳儿在哪里呢,他邪狂的俊容上染上心焦,立在他身侧的日影,轻声开口。

“主子,别急,反正已经上了山,再怎么样,总归很快便见到的,只是怕娘娘?”日影的话陡的停下来,林子里一下子陷入死一样的寂静,大家不言而明的知道,只怕娘娘真的失忆了,连皇上都认不得了,最重要的是当日南宫月还陪他们一起来雪秀峰了,如果现在还在山上,皇后娘娘不知道会不会喜欢上南宫月,日影暗暗的思忖,却不敢提及南宫月一点一毫。

“走吧,站在这里也没用,我们四处找找看,说不定可以找到娘娘。”

“好。”凤邪沉声开口,先找到柳儿再说,就算她认不得他了,他也要让她想起来,她可是他的皇后,他儿子的母后,有什么好害怕的。

四个人分散开来往林子深处走去,行了不远,便听到了悠扬的笛声,在林中回旋轻荡,虽然说不上荡气回肠,可却吹出了轻快,欢乐,好似那林间奔跑的小动物,无忧无虑的欢快,几个人一听到笛声便面如声­色­,尤其是皇上,更是身形一闪,顺着笛音的方向而去。

拨开层层的雾障,越往前走,那笛声越悠扬,时而轻脆,玉珠落盘,时而叮咚,山间的小溪的细流声,凤邪笑了,这一定是柳儿吹的,那日大殿上,她的琴音便带着这样的魔力,还记得她曾说过一语,真正的琴声是融于五湖四海,不是独家一派,所以不管她吹的还是弹的曲调,一定源于身遭的一切。

“主子,快看。”日影发出惊呼。

原来他们已经穿过祟林,只见眼前现出一片空地,空地上嫉绿的野草像一张鲜艳的毯子,在空地的尽头有一片明净的湖水,岸边树木葱绿,一个穿白­色­长裙的女子正斜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吹着一枝竹笛,阳光如水的洒在她的身上,使得她罩在一层金光中,就像一个遗落在熊世里的仙子,出尘而不染,凤邪的心在一瞬间跳动快而有力,眸子升起氥氲的热气,是柳儿,那么安静,那么灵动,和这天地融为一体。

凤邪大步向前,近了,近了,眼看着便可以靠到柳儿了,忽然一道声音响起来:“叶奴,你今天的琴声更美了?”一个美如谪仙的男子从一边的林中穿越而来,眸光温柔的望着那吹笛子的佳人,佳人放开手里的笛子,鬓边的一小揖毛秀发散开来,那男子上前细腻的为她顺好乌丝。

“南宫,真的吗?”欢快的声音响起来,那样的开心兴奋,凤邪的心在一下子沉入了谷底,眼前是什么状况,她喜欢上南容月了吗?心陡的抽疼起来,很痛,脸­色­苍白起来,倒退了两步才站稳,紧跟着他身后的白涵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身子,沉沉的开口:“主子,你难道没听到这个男人的话吗?他叫娘娘叶奴,说明娘娘失忆了。”白涵不认识南宫月,所以才会如此称呼。

白涵的话提醒了凤邪,他在一眸间恢复了冷静,一双冷目怒瞪向南宫月,而他们的说话声显然惊到了完全沉浸在开心中的南宫月和柳柳,要不然凭他们的修为,即会发现不了身侧已经多了几个人。

“你们是谁?”柳柳全然陌生的眸光扫视过来,俏眉皱了一下,挨个的扫视着他们,南宫月一看到出现的凤邪和日影他们,脸­色­陡的青黑下来,一闪身挡住了柳柳的身子,沉声开口:“叶奴,快回去,他们不是好人,这里有我呢?”

“虽。”柳柳起身准备离开,凤邪飞快的开口:“柳儿,你怎么了,难道你真的忘了我吗?”

柳柳身子一震,这男人的声音好悲凉,落在她的心里,竟然奇异的令她有些心疼,而且她有种浅浅的想哭的冲动,为什么呢,缓缓的回身越过南宫月的身侧望了过去,那个为首的男人俊美而狂肆,一身玄衣风尘仆仆,头上一乌冠束发,他的眼睛带着很深的伤痛和绝望,幽深的盯着她,那么伤心,难道他认识她,柳柳停住了身子,南宫月一看到她的动物,心里急了起来,这几日她已经慢慢的靠近他了,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来得这么快,恼恨的回身瞪向柳柳。

“叶奴,你还不回去。”

“可恶,南宫月,你这个混帐东西,她怎么会是叶奴,她是你主子,你竟然叫主子奴隶,今日有不会饶过你的。”凤邪身子一展身跃至半空,抽出白涵手里的长剑,长剑一抖,挽出成千成百的剑花,凌厉的刺向南宫月,南宫月此时双眸赤红,那里让他,紧随他身后跃上去,玉笛一出手,划出一波耀眼的绿光,在空中和剑气相撞,两上人陡的让开,那山间的树木和湖中的水被气流击得四处飘散,发出巨大的响声,柳柳不明所以的望着半空中打斗得厉害的人,这是怎么了?

白涵乘着那两个男人打斗的机会,早飞快的闪到柳柳的身边去:“皇后娘娘,我是白涵,你忘了臣了吗?”

白涵的话音一落,日影和月影也闪到柳柳的身边去,抱拳恭敬的开口:“娘娘,皇上亲自来接你回宫了,你可别信那个南宫月的话,他是个坏人。”

“嗯。”柳柳听到日影他们说南宫月的坏话,有些恼怒,一伸手里的竹笛敲了下去,那日影让也不让一下,竹笛带着不小的力道击中了日影,他的身形晃动了两下,照旧站立着,柳柳收起笛子奇怪的望着自己的手,原来自己也会武功,还有这个男人才奇怪呢。

“我打你你不会躲吗?”

“属下不敢,主子就是要属下的命,属下也不敢多说。”日影沉声开口,因为受了一击,咳嗽了两声,这倒引起柳柳的同情了,脸­色­和缓下来,轻声开口:“你们说我是皇后娘娘,那个男人是皇上,这不太可能吧。”柳柳困惑的皱眉用力的想着,可是不论她怎么用力都想不起半点头绪,脑海中一片空白。

“皇后娘娘为了救皇上才会失忆的,因为要拿到解药血滴子,娘娘甘愿受失忆之苦,也要救皇上一命。”日影沉声的叙来,柳柳心头一颤,难道自己很爱那个皇上,要不然怎么会上愿受失忆之苦呢?

“南宫,你们别打了,让云姑知道会把你们撵下山去的。”

柳柳的话音一落,林子里传来一声冷哼,一身黑衣的云姑飘然而至,冷冷的开口:“叶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勾引两个男人到雪秀峰打架。”

柳柳一时呆愣,咚关她什么事啊,立刻不满的抗议:“我没有,是他们一见面就打了起来,关我什么事啊?”

“你?”歹姑怒貂柳柳,回身朝空中叫了起来:“再打立刻给我滚下雪秀峰去。”

这话果然有效果,两个男人刷的收手落了下来,分立在两边,南宫月踱步到柳柳的身边站定,而一旁的凤邪脸­色­绿了绿没有发作,可是­阴­沉的眸光扫向那罪魁祸首,冷戾的声音陡起:“可恶的女人,竟然给柳儿吃失忆的药。”

凤邪话落人到,收起长剑,化掌为剑,飞快的劈向云姑,显然他是怒极了,云姑身形一移,轻飘飘的让开,不过她方才站的地方却轰的一声响,炸了一个大坑,那泥土四处飞溅,云姑虽然躲过了一击,不过心内却大惊,这男人好强的内功,只怕就是自己能和他打个平手就不错了,心下一想,不敢大意,长凌一抖,隔空抛向凤邪,一股凌霸的寒气击过去,凤邪身子一沉,下蹲半步,闪让开来,陡的再发一掌劈了过去,他像疯狂了一样,面容青黑,眸子赤红,完全奋不顾身了,云姑只有逃避的力道,没有还手的能力,边打边退,一点不敢粗心,而凤邪步步紧随,毫不退让,一想到柳儿被那个疯女人整失忆了,连他认不得了,今日他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把柳儿带下山东去。

南宫月本来不想帮那个女人,虽然是他名义上的师姑,但是从来不把他当内侄看待,这会子有麻烦了,关他什么事啊,而且以她的身子也不会败得那么惨,可谁知几招下来,云姑竟然节节惨败,败的原因是因为凤邪整个人像疯了似的,完全不按牌章出招,所以云姑一时间招式都被他搞乱了,才会立显下风。

这女人好歹是他的师姑,他总不能眼看着她被凤邪杀了吧,正准备试身挽救,立在一旁的三个男人立刻站了出来,冷冷的望着他,那架势不言而明,他们不会让他动手的,这三个人功夫都极高,日影和月影两个人的功夫就不弱,因此南宫月一时得不了手,只能望着心急。

眼看着云姑越打乱,凤邪的招式却越发狠厉,一招不慎必然毙命,一直立在林边的柳柳看着云姑困乱,心下一个焦急,身形腾空而起,跃落到云姑的身边,望着凤邪沉声开口。

“住手。”

凤邪陡的一收手,一双黑眸无尽哀伤的望着柳柳,柳柳心念一动,那种想安抚他的冲动再次的涌现出来,可是想到他想杀了云姑,她的心里就有一些不忍心,其实她和云姑呆了一个多月,知道她只是太寂寞了,想找个人说说话儿,大酆分的时候她都对自己很好,虽然会大声的命令她做事,命令她不准勾引男人,但她知道云姑只是因为寂寞,并不是十恶不赫的坏人,所以她不希望他杀了她。

“别伤她,她不是坏人。”柳柳开口,立在她身后的云姑眼神陡的幽暗,心里一缓,脸­色­却冷冷的,转身往林子里飘去:“你给我滚回来,不准勾引这些男人。”

“是。”柳柳应声,转身跟上云姑的脚步往林子的一边而寺,凤邪哪里愿意让柳柳离去,闪身跟着她的影子往林子闪去,往常南宫月总是回无量山过夜,但今天凤邪在雪秀峰,他是绝不会把机会让给这个男人的,所以也紧跟上他们,白涵他们自然要保护主子,也跟了上去。

竹屋,小院,夕阳的斜辉洒落在院子里,药草飘香,空气中是诱人的气味。

竹屋门前的竹椅亢,坐着两个同样出­色­而伟岸的男子,怒发冲冠的瞪视着对方,久久的不言语,云姑闪身进屋子里,心里酸酸涩涩的不好受,她知道叶奴不是寻常人,可是她好喜欢她,但是她一定会走的,这两个男人终究有一个要带走她,一想到这个她就心里烦,连带的脸­色­也不好,等到柳柳走到屋子里叫她吃饭时,理也不理一下,柳柳无奈的走出来。

只见外面的竹桌两边坐着三个男人,另有两个立着,柳柳一走出去,几个人一起望了过来。

“柳儿。”

“叶奴。”

凤邪一听到南宫月的叫声,差点又和他打了起来,眸光­阴­森森的,露出一嘴好看的白牙,扬起拳手冷冷的威胁:“南宫月,你竟然叫她叶奴,你明知道她核柳儿,她是当朝的皇后,可是你呢,竟然和屋子里那个老妖婆一起欺骗她,如果你真的为她好就应该告诉她,她是谁?”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南宫月一张俊美的脸上神­色­变也未变,端起桌上的竹茶盎,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竹制的,反而带着一股新纯的竹香,就是彻出来的茶,也是无比清香的,南宫月啜了一口,心里暗自叹息,柳儿,如果我们两个终生就生活在这里,该多好啊,那怕你失忆了,我也会爱你一辈子的。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有话慢慢说。”柳柳在另一侧坐下来,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柔媚的声音响起来,完全没有以前的冷戾,也许这才是她的真­性­情,几个男人同时想着,这样子的她是如此的诱人,如此的别有风情,不同于先前的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样的她是他们都想珍藏着的。

“南宫,你以前真的认识我吗?那么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柳柳的温柔的眸光落到了南宫月谪仙般耀眼的俊容上,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面对南宫月没有一丝心动呢,看他伤心时,也难过,却没有痛到心底,只是单纯的为他心疼,可是看到皇上出现后,他伤心的样子就让她胸口窒息似的疼痛,他那样哀伤的样子不像装出来的,她甚至相信自己也许就是那个皇后,可是既然南宫月认识她,为什么要骗她呢?

“柳儿,你是叶奴,如果你认为我骗了你,你就跟他走吧。”南宫月有些恼怒的放下茶盎,心里有些绝望,这男人刚出现柳儿的心便偏向他了,这样看来,她的心底还是爱着他的,即便失去了记忆,本能还是爱着他的,一想到这个,他的心里便有血涌上来,难受心痛,呼吸都快不顺畅了,原来时光倒流一次,他还是会败给这个男人,以前他一直不甘心,如果时光倒流一次,自己一定会让她爱上他的,现在看来,即使时光重来一万次,他也没有这个机会了吧,苦笑漫延开来,他像一只挣扎着的小兽般渴求的望着她,希望她能相信他一次。

柳柳感受到他心底的伤心,忙伸出手盖上他的手:“南宫,你怎么了?”

这个无心的动作却让另一边的男人心痛起来,那黑沉的眸子幽深无比,呼气声越来越重,柳柳奇怪的抬头,只落到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瞳中,虽然深不可测,却带着无边的伤痛,使得她的心难受起来,这究竟是怎么了?柳柳忽然站起身,急急的离开这里。

“你们坐吧,我去给你们准备饭菜。”逃也似的离开这里,同样出­色­的两个男人,其中有一个人是她的夫君,究竟是皇上还是南宫,她不知道,虽然对皇上的心痛很强烈,可是有时候喜欢着的人不一定就是命定相守的人,所以她不知道该相信谁?

山林子里没什么东西,都是一些野菜野果的,柳柳简单的准备了几样,让几个大男人吃完,便冷着脸让他们下山去。

“好了,闹也闹了,都下山去吧,我们要休息了。”

“柳儿?”凤邪皱眉,一双耀人眼目的眸子闪着沉重,现在的他觉得柳儿离他好遥远啊,想起最后的她在他床榻间说的话,要重新再来一次,那时候他心里幸福得那怕死掉都是开心着的,可是现在,柳儿对他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这让他的心里很痛,很痛,只是不想让对面的这个男人看出来,可是真的好难受啊。

“都下山去吧,我会认真的想的,自己究竟是谁?”柳柳不想再纠缠下去了,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山上更深露重,云姑还在生气,想必不昃给他们什么被褥,到时候便会生病了,直觉上她不愿意他们生病。

“叶奴,那我下山了。”南宫月无视着旁边凤邪的冷眸,照旧的叫柳柳叶奴,因为觉得这个名字是属于他的,他的记忆,他的欢乐全在这个名字里。

“去吧,去吧。”柳柳挥手,南宫月眷恋的再开了柳柳一眼,瞧也不瞧凤邪一下,闪身离开了密林子,那黑幽幽的林间,他穿行而过的白影子就像一道鬼魂,眨眼就不见踪影了,柳柳掉头望着凤邪,虽然他的脸上布着深切的伤痛,眸子那舨渴求的望着自己,可是自己没有想起什么来,她什么表示都不会给他的。

“下山去吧。”柳柳说完回身走进竹屋,把门掩好。

凤邪抬头望着天际,弯月弦钩似的吊着半空,明明是早春的月却比那冬日的月还要冰寒,冷得人心头一点暖意也没有。

“主子,我们下山找户人家住宿吧,山上气候太冷,主子身体刚好,受寒气浸体,会生病的,说不定娘娘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才让我们下山的。”白涵轻声的开口,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即便娘娘失去记忆了,很显然的也是爱着皇上的,只是皇上不知道罢了。

“是这样吗?”凤邪失魂落魄的站起身往林子里走去,白涵无奈的叹气,看起来他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起身扫了一眼竹屋:“走吧。”

等他们的影子消失了,竹屋里走出一个人来,定定的望着他们消逝的地方,好久才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回身走进室内。

一连几天,两个男人都上山,争斗,打架,吵闹,这使得一向喜欢清静的云姑再也受不了了,但是她又拿他们没办法,论武功,这两个不比她差,论下毒,她还没歹毒到那个地步,论心智,这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刁,最后云姑实在是厌烦了,决定来个一劳而逸的办法。

一日坐在桌椅上,扫视着分座在桌子两边的同样出­色­的男人,冷沉的开口:“这样吧,如果叶奴选中你们其中一个,你们有一个人便可以待在山上,另一个人不准再上来了,何况这是她的选择,你们也没得怪。”

凤邪和南宫月一呆,没想到这老妖婆总算厌烦他们了,真是太好了,可是一听到让柳柳从中选出一个,凤邪不由得反对,因为此时的柳柳对两个人根本不分彼此,如果她选了南宫月,他是不会放手的。

“不行,凭什么让她选啊,她是我的娘子,儿子都六岁了,竟然让她选男人,这太可笑了。”

云姑听到凤邪的话愣住了,她从没想过叶奴竟然有孩子了,她那么纯净,虽然冷洌高傲,却看不出身为女人的妩媚,更多的是一份绝傲。也许是什么使得她失去了真­性­情,真正幸福的女人,该是一副小女人娇态的,怎么可能那么冷那么硬,云姑一想到叶奴有可能受到过不好的对待,对凤邪便没什么好脸­色­。

“我说让她选就让她选,没你说话的余地,如果伙不同意,立刻滚下山去,让南宫留下来陪叶奴。”云姑不屑的瞪着凤邪,末了还加上一句:“看看你这种人,势态高傲,想必跟了你的女人没什么好果子吃,叶奴还是跟着南宫比较幸福一点。”

“你说什么?”凤邪陡的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云姑,这时候柳柳从里面走出来,凤邪立刻安静的坐下来,他可不想被柳儿撵下山去,虽然她现在失去记忆了,也一副小女孩子儿娇态,可是骨子里还是很汰寒的,最好不要惹她,惹丁她一定把他们撵下山去。

“好。”凤邪闷声应着,不过就算柳儿选择了南宫也没用,别想他会放手。

云姑听了他的话总算满意的笑了,她的笑有些­阴­侧侧的意味,不过凤邪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使的是缓兵之计,先混过去再说,反正他是决不会把柳儿让给这个男人的,想想就气闷,外加胸口疼,自己好不容易拼死拼活救过来的女人,结果竟然被别人惦记上了,还是一个恶质男,和一个老妖婆,凤邪此时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半垂着头,发丝遮住了他的脸,也掩去了他眼里危险的暗芒。

云姑扫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柳柳。

“叶奴,我实在受不了了,你现在给我立刻选一个,你喜欢谁,就让谁留下来陪你,另一个就给我永远的混蛋,不要在雪秀峰上晃来晃去的。”云姑说到最后拍起了桌子,实在是最近睡眠不足的原因,火气太大,一向喜欢睡懒觉的她,每天一大早就被这两个男人给吵醒了,怎么能不生气呢?

柳柳一听,张大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好久出不了声,这是什么事啊,让她选一个,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要是现在选了,最后她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即不是太伤人心了,立刻不悦的拒绝。

“我不同意这样做。”

“嗯,我也不同意。”凤邪低头赞同,他和柳儿本来就是相爱的一对,凭什么这老妖婆让她选啊,她只要让南宫月滚下山去就行,而且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为什么要给柳儿下药,一想到这个,凤邪的大手握紧青筋便突起来,指尖捏得嘎吸嘎吸的响着,云姑扫了他一眼。

“你有异议可以下山去,正好省得让叶奴选。”

“你!”凤邪心头的血往上涌,这几日来他快被这个老妖婆气得抽风了,不过几日下来,他也发现这老妖婆对柳儿其实蛮好的,并没有刁难她,不过为什么要给柳儿下药呢,最后凤邪得出一个结论,这老妖婆一个人住在山上太冷清,想霸占了柳儿,一个男人来和他抢,又来一个老妖怪和他抢,他真的是造了什么孽啊,若不是因为顾忌到柳儿,他立刻灭了这一男一女。

“她不叫叶奴,她叫柳柳,还有她是皇后。”凤邪纤细白晰的大手指到云姑的脸上,云姑面不改­色­的拨拉开他的手,一甩头上的匹发,不屑的皱眉:“她是皇后娘娘,那我就是皇太后了,还有你脑子没病吧,竟然带着几个人上山便说自己是皇帝,皇帝现在在皇宫里呢,没事跑到这来­干­什么?无聊,到底要不要让叶奴选?”

云姑有些疲倦的打呵欠,别看她长相年轻,可事实上她已经八十岁了,所以很容易疲倦,一会儿功夫便要睡了。

“好,柳儿,你选谁?我没骗你,你可是我的皇后,而且你还有一个儿子幕星呢!”

凤邪利诱的提到儿子,柳儿以前可是很疼幕星的,不知道这种时候儿子管得了管不了作用,要是柳儿不选他,幕星即不是没娘了,自己也没皇后了,凤邪紧张的望向柳儿,柳柳回身望着他的眼睛,那般的诚挚,充满了感情,深深的望着她使得她的心底暖洋洋的,好似被他宠着是理所当然的,就在她望得入神的时候,一旁的南宫月不甘心的拉过她的身子。

“叶奴,你别被他骗了,要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这个男人可善于骗人了。”南宫月的话音一落,凤邪再也忍不住挥出一拳,南宫月伸出一手握住他的拳,两个人再次好像斗­鸡­似的盯上了,柳柳望着眼前的残局,恼怒的反身走到竹屋里去。

“无聊透顶。”冷哼着走了。

云姑见柳柳不理她,自作主张的开口:“这样吧,你们两个比试,谁胜了柳儿就归谁!”

“什么?”凤邪和南宫月睁大眼睛,这死女人老妖怪,两个人同时在心里怒骂,但面­色­未改,沉默的望着云姑。

“不行全下山。”云姑狠狠的开口,不过她知道这男人是不会下山的,所以她麻利的盘腿歪到一旁的躺椅上,等着看这两个男人的绝斗,心里盘算着,要是两败俱伤了,叶奴就是她了,­唇­角浮起得意的笑。

“好。”两个男人谁愿意下山啊,同时应声,凤邪拭身跃到竹屋门前的空地上,一旁的白涵站起来恭敬的开口:“主子,不如让属下来给你打。”

云如立刻不­阴­不阳的开口:“那是你也想娶叶奴吗?”

白涵一怔皇后娘娘即是他能想的,冷沉声:“你胡说什么?”立在空地上的凤邪早冷声开口:“不用了,就让我来会会这位南宫大使侠。”凤邪冷魅的开口,想起从前的种种,他惜南宫如知己,可是今天这个知己竟然来抢他的女人,明知道柳儿是他的皇后,竟然还来掺合,这使得他怀怒不已。

“好。”南宫月跃身到凤邪的面前,一扬手里的玉笛,抱拳冷哼。

“开始吧,别废话了,打完让我安心的睡会儿觉。”云姑不耐烦的从长椅上支起半边的身子朝立在空地上的两个男人喝声。

凤邪和南宫月身形一移,一股强大的波光跃起,两个人都是中的高手,差之分毫便可失之千里,高手过招,一招一式便可见端睨,所以两个人都不敢大意,凤邪的身形飞速的旋转,竟然是吸魂神功,云姑本来卧在躺椅上,此时飞快的坐直了身子,那双晶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凌寒霸道的身影,­唇­不知觉的颤抖起来,他习的这吸魂神功是她师父的杰作,师父把这门神功传给了大师兄一人,这小子从哪里习得的?

[VIP]第一百二十五章化骨为土也要在一起

凤邪一波强劲的排山倒海的强光推出去,南宫月纵身跃至半空,再次挥出手里的玉笛,绿光挽出无数的笛光翻滚着击向他,凤邪正想狠狠的反击回去,却在夕阳的余辉中,看到一抹俏丽影子投­射­在竹屋的窗帘上,原来她在那里看,明明说不在意,可还是忍不住要看吗?凤邪的­唇­角忽然扬起了一抹笑,柳儿,我相信你对我是有感觉的,今天我要赌一把,看你的心是否还心疼我,凤邪一想到这里,身形略偏一些,生生的接了南宫月一道劲风,身形不稳的倒退几步,哇的­唇­角溢出一抹血来。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大家同时怔住了,皇上为什么不还手,南宫月亦呆住了,他之所以拼足了全力,是因为知道凤邪的功力比他略高一筹呢,可为什么他却生生受了他一击。

其他人早心急火燎的叫了起来:“主子?”

就在这时,屋内一道俏丽的身影一晃,人已奔到凤邪的身边,伸出手扶起他的身子,紧张的问:“怎么样?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此时众人才恍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原来皇上是使了一招苦­肉­计,原来他在赌娘娘的心,果然娘娘还是心疼皇上的,大家笑了起来。

只有南宫月的脸­色­苍白如纸,奋受打击的倒退两步,为什么这男人如此有心计,看柳儿这么紧张他,他的心里好痛,周身无力,是什么东西抽­干­了他的血液,剥夺了他的呼吸,他好难受啊,这样的结局是他本该想到的,可是他的心还是好痛好痛啊,怎么办,有没有人可以帮助他止去这痛苦,这时候,他倒愿意失忆的人是他,那么就不会记得这一切了,身形一移,闪身奔疾而去。

柳柳回过神来,望着那远去的身影,想到这些日子以来他的陪伴,欢笑声不断,他总是温柔的陪在她的身边,她今天的动作是不是伤了他的心了,当下心里难受,站起身来叫了一声:“南宫?”

凤邪一看柳柳的动作,心内陡的一沉,飞快的轻哼一声:“好痛。”

这轻语,果然引回了柳柳的视线,紧张的蹲下身子,检查他的身上有没有伤势:“你有没有什么事?”

凤邪立刻伸手抓住她的手,一双瞳孔承载着深不可测的柔情温意,浓浓的罩着她:“柳儿,现在你明白了吗?你是心疼我的,这样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柳柳一听凤邪的话,想到他先前出神入化的武功,却偏偏在最后的一击受伤了,当下便明白他使了苦­肉­计,不由得恼怒起来,一甩手推开他:“你,太过伤了,可以好好说,为什么使这种伤人的手段。”柳柳反身奔回竹屋,既心疼南宫,又心疼外面这个男人的自残,真是愁肠百结。

凤邪一伸手抹去­唇­角的血液,志得意满的笑起来,南宫月总算被他撵走了,至于柳儿,他会慢慢的让她想起以前的种种事情的。

白涵和日影等三个人围了过去,关切的询问起来:“主子,你没事吧。”

“没事。”凤邪张扬的摇头,头上的炒丝在风中飘荡起来,整个人飘逸的就像那林中的散仙,使人在一瞬那恍惚不已。

凤邪拨开面前的三人走到一直闷然无声的云姑面前,只见云姑头脚轻颤,好似脑抽风似的,几个人不解的望着她,凤邪冷扫了她一眼,才懒得理她的古怪动作,沉声的开口:“南宫月走了,他走就说是他弃权了,所以今儿个就是我胜了。”

云姑的脑子里完全没有了别的思维,只呆呆的仰望着凤邪,好久才听到她几不可闻的声音:“你的功是谁教的?”

凤邪挑眉,凤眸染起不悦:“我师父莫海。”凤邪一想到师傅,眼眸便深沉下去,他身上的内力全是师傅传给他们,师傅在离宫前把身上一甲子的功力全部传给了他,所以他的内力才会如此的深厚,师傅只有一个要求,将来做事一定要多为百姓想想,他说,这功夫放在他身上只是一种小义,但是放在凤邪的身上,却是一种大义,可以保全住他,保全住他,就是保全住了天下百姓,每回一想到这个,便使得他奋笔疾书,更加的努旭打理江山,有多少人企盼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师傅宁愿一个人生活在岳阳城,默默的注视着他的一切。

“莫海,你说你师傅是莫海。”云姑激动的一跃而起,一双手激动的抓住凤邪的衣服,眼里竟然浮起了湍湿之气,这么多年她一直在为当年的事忏悔,可那不是她的错,她根本没有动手杀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自杀的,而她该死的成了替罪羔羊,想到那个女人的恶毒,她就十分的愤怒,那个女人说,只要她死了,师兄就会永远记得她,永远不会娶她这个师妹的,因为那个女人在最后一刻发现大师兄喜欢的竟是她这个师妹,所以她不甘心,因为不甘心所以恨她,宁愿死也要让大师兄记住她,而她成了罪人,天下谁人不知道她云姑杀了大师兄的新娘,可是她只不过去看看这个女人究竟长得有多美而已,却该死的背负了一生的罪孽。

“是,我师傅叫莫海老人。”

凤邪点头,不太理解这女人激动的啥子,不过对上她一张美丽的脸庞,脑海忽然闪过一抹意念,难道她是师傅的师妹云琴,不会这么巧吧,无涯子前辈是师傅的师弟,云姑是师傅的师妹,他曾经听师傅讲过一次他们之间的事情,好像师傅为了成全师弟,所以娶了另外一个女人,可是师妹却杀了那个女人,而他觉得愧疚,所以远离了他们身边。

“你是云琴,我师傅的小师妹?”凤邪试探­性­的唤了一声,如果这女人真的是云琴,那么他和柳儿的事情便好说多了,凤邪的一双黑眸定定的盯着云姑的脸,果然那个女人的眼里闪过泪花,泪水滑下来,她的手轻颤起来。

“原来他还记得我,提过我吗?我一直在找他,为当年的事向他道理,其实那个女人不是我杀的。”云姑站起来蹲下身子,脸埋在手心里,伤心的哭起来,肩膀耸动起来,一直躲在屋子里的柳柳听到云姑的哭声,飞快的跑出来,伸出手扶起云姑,心疼的问。

“云姑,你怎么了?伤心成这样?”

云姑一听到柳柳关切的问话,越发的伤心,哭着扑到柳柳的怀里,好半天不言语,只有哭泣,众人有些讶然,这老妖婆也有如此伤心的时候,一时间林子里只闻这女人伤心欲绝的哭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云姑哭了好长的时候,才止住了哭声,睁着红红的眼睛望着身侧的几个人,不好意思的开口。

“我是太激动了,因为我找了他很多年,最后绝望了才上的雪秀峰,没想到现在竟然听到他的消息了。”

凤邪一听这女人竟真的是师傅的师妹,既然如此,自己当然不能再口出诳言了,恭敬的开口:“原来是云前辈,请恕晚辈这几日失礼了。”

“算了。”云姑放开柳柳的身子,坐到竹桌前,示意凤邪和白涵他们坐下来,柳柳给他们彻了茶水,在另一边坐下来,望着云姑。

“你师傅现在好吗?你在哪里?”云姑感觉到自己的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了,尤其是心力已经憔悴了,她已经感觉到大限将至了,只求能在临死前见师兄一面,告诉他当年那个女人不是她杀的,是她自杀的。

凤邪沉默了一下,其实师傅并没有告诉他自己在哪里,但自从他登基以后有查过他的下落,知道他现在一个人生活在岳阳城,生活得还可以,不至于太难过,本来想把他接进宫的,但想起当日她嘱咐他的话,以后不必去看他,只要他做一个好皇帝,他就安心了。

“他现在在岳阳城内,生活很清苦,本来有想接他进宫的,但是他当日离宫之时曾嘱咐过我不必惊扰他,所以便没去打扰他老人家。”

凤凰的眸光柔和万分,他一直谨记着师傅的教诲,一丝一毫也不敢忘,虽然五年的时间里失去了柳儿,那样难挨的日子,他仍然力图努力治理国家,若非有当初自己答应师傅的话,只怕他也未必撑得过去。

“岳阳。”云姑低喃一声,原来他生活的地方离雪秀峰并不远,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也找不到他呢,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云姑怀念的笑着,少年时候的他们,那般的快乐,大师兄和二师兄都很疼爱她,谁知道二师兄会喜欢自己,自己喜欢的是大师兄,而大师兄喜欢的是别人,一切都在兜兜转转,一切又要回到起点了吗?她也快不行了,也许她活着就是为了见他最后一面。

“你说有,难道你真的是皇上?”云姑这时候才重视起凤邪的话,在看到他点头的同时,慌忙的站了起来:“云姑该死,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呢,没想到皇上会亲自上雪秀峰来。”云姑幽幽的开口,她可以看出凤邪深爱着旁边的这个女人,其实她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才随口叫她叶奴的,想让她陪伴自己最后的光­阴­,因为她的大限快到了,但现在知道师兄的消息,她会撑着见他一面的。

“云前辈别见外了,既然是师傅的师妹,有就是晚辈。”凤邪示意云姑坐下来。

云姑照旧坐下来,并不会因为面对的是皇上就过份的害怕,本就是江湖儿女,也不计较小节,她掉头望向一边的柳柳:“难道叶奴真的是皇后吗?”

那她可就是罪过了,掳了一个皇后给她烧饭,不过却从这其中看出皇上是真爱她的,叶奴愿意为了这个男人放弃掉自己的记忆,也说明她是深爱着他的,两个深爱着的人,她应该成全他们。

“是,她是皇后娘娘。”不等凤邪开口,一旁的白涵抱拳出声,云姑一听又想起身,柳柳赶紧拉着她的身子,柳柳赶紧拉着她的身子,笑言:“好了,别站起来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是啊,最重要的是你要让皇后娘娘恢复记忆啊。”日影站在凤邪的身后认真的接口,过去的就过去了,只要娘娘恢复记忆,就原谅这个老太婆了,看她也蛮可怜的,原来有一段伤心事。

云姑一怔,随即笑了,脸庞淡然超脱。

“其实娘娘的失忆,并不需要解药,当日我给她下的药并不重,只要满两个月,自然就恢复记忆了。”

云姑的话一落,凤邪松了一口气,他俊美的脸上总算露出一抹璀璨的笑容,如阳光般耀眼,一双黑瞳晶亮得好似上等的宝石,定定的眷恋的望着一侧的柳儿。

柳柳面上一要,无限动人,原来她真的是他的皇后,难怪会心疼他呢,自己真的是为了帮他拿解药才失去记忆的吗?那么只能对不起南宫了,原来他喜欢自己。

“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珍惜彼此的缘份,世上太多有缘无份的人,即便是爱上了,到头来也是一场空。”云姑感概的叹息,抬头望天,天是湛蓝湛蓝的,一缕浮云轻荡,曾几何时,她以为她会幸福的和心爱的人相守一生,可是一辈子空嗟叹,­唇­角浮起凄凉的笑,爱有时候真的好伤人。

“是。”凤邪点头,霸道的伸出手拉过柳儿的素白小手,紧紧的握着,不过到哪一天,他都不会放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永生不变。

云姑见他们两个人温柔缱绻的望着对方,她也不当那个无趣的人了,起身走回竹屋内,屋外的白涵和日影他们也退避到林子边去,只留下凤邪和柳柳两个人。

“原来我真的皇。”柳柳的话里有些惊奇,这失忆的日子是她的一番收获呢,一点杂念都没有,纯粹而开心。

“是,永远都是,还有我们的儿子幕星,一直在等着我们。”凤邪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深深的吁唆,感受着她的体温,心便暖了起来,这些日子来的­阴­骜一扫而过,一切都明媚起来,只要有他,他便有力量对付十三鹰和那些背后的恶人了,还有凤罗,相信他们很快便会有动作了。

柳柳明艳的小脸蛋上染上了笑意,虽然仍记不清自己是谁,可是看着他挚着的为她付出,她的心里竟然满满的感动,先前在窗下看着他受伤,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了,原来自己是如此的在乎他,想必真的是他们所说的那个皇后吧。

两个人正在细声细语的说着话儿,云姑竟然拎着包袱从竹屋掀帘走出来,直直的走到凤邪和柳柳的面前,一甩手里的包袱坐下来,柳柳被吓了一跳,掉头惊奇的望着她。

“云姑,你这是去哪啊?”

云姑没说话,从包袱拿出一本剑谱,还有一把宝剑,剑鞘上雕着一对鸳鸯戏水的图案,在剑柄两边各镶嵌着一颗猫儿绿的宝石,挂着一串儿锦条,光是看外面就知道价值不凡,可是那剑却暗藏玄机,云姑手一抖,宝剑出鞘,里面竟然是两把宝剑,双剑合鞘,宝剑光华灼灼,耀人眼目,云姑无比深情的望了一眼,轻声的叹息。

“当年师傅让我们每人挑一件礼物,我选了这把鸳鸯宝剑,和鸳鸯剑法,因为心里有爱,便想着和心爱的人练一套鸳鸯生死剑,谁知道至死这剑也没有派上用场,现在留在我的手里也没什么用处了,叶奴,谢谢你这些日子的陪伴,我把它们送给你了。”

“云姑。”柳柳觉得今晚的云姑格外的伤感,是因为要见到心上人的原因吗?

“我没事。”云姑把宝剑合壁放进剑鞘,摆放到柳柳的面前,认真的望着凤邪和柳柳:“她还有十多天便会恢复记忆,你们在山中把这套鸳鸯剑法练好吧,这剑法只要夫妻双双都有为彼此牺牲的决心,那么他的威力杀气可以以一挡百甚至挡千的。”

云姑就完站起身来,柳柳放开凤邪的手拉住她。

“云姑,你要去岳阳城吗?”

“是,我要去见他,只求为当年的事澄清,因为我也许没有多少日子,叶奴,你既然找到了幸福,这个男人如此爱你,一定要好好的生活,要幸福,知道吗?不是所有的爱都会有结局的,在茫茫人海里,有多少人Сhā身而过,一千人相遇,一百人相爱,有缘的也许只有一人,所以一定要珍惜。”

“云姑。”柳柳的声音哽咽了,她的喉间酸涩涩的,云姑这是­干­什么,都快要把她惹哭了,可是不待她再有动作,云姑优玡的一甩包袱,头也不回的踏着落暮的晨辉,潇洒的走入密林子。

柳柳呆望着她的背影,从来没有发现,那背影竟然带着一抹绝决的美,抬头泪眼婆娑的望着凤邪:“为什么世上有情人不能相守到老呢?”

“嗯,是啊。”凤邪难得感情的点头,因为爱要真心付出,不计较得失,要信任要相爱,如果有一丁点的痒忌,也许就不是爱了,如果当日师傅和云姑说清楚一切,也许就没有这后来的愁苦了,其实师傅也爱着他的师妹,只是为了成全二师叔,而伤害了云姑,因为他的自以为是,云姑一生未嫁,而二师叔因为心里有指望,也一生未娶。

“我们别想他们了,上一辈子的事情我们无法理解,柳儿,你来看,这宝剑真的是件宝器呢!”凤邪拨出剑来,那光华刺得人睁不开眼,一股沁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隐透的霸气,说不定此剑对于他们大有眻处。

“明日开始我们来练剑吧,等你恢复记忆,我们再下山回京,好吗?”

夜­色­下,他的磁­性­的声音温润厚泽,带着男­性­独有的气息,少了先前见到的一份霸气,却多了懦雅之气。

“好。”柳柳点头。”

夜­色­下,星辰密布,弯月轻钩,银辉洒落在整座郁葱的山林子里,凤邪伸出五指如扣般的紧握着她的手,笑如春风扫过,好似荡起一湖的涟漪。

“走,我们去散步。”

“好。”两个人踏着月光,漫步在林间,即使没有了以前的记忆,还是全然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他,真的相信他不会伤害她的。

风吹过,整个林子荡起了沙沙的响起,枝叶像云海一样的摇曳着,月下,他就是那踏尘而来的英雄,为了拯救他的仙子而来,她就是他遗落红尘的仙子,一生被捧在手心,即便漏沙如雨,时光飞梭,也带不走他们美好的记忆。

接下来的时候,白涵和日影他们没有出现,其实他们只是隐身在暗处保护着皇上和皇后娘娘。

皇上和皇后娘娘开始习鸳鸯剑法,没想到那剑法深奥无比,不过对于凤邪自然不是难事,但是却带给他极大的震撼,因为两个人心中有爱,所以习得很快,时间不长便掌握了要领。

日出,林间挥剑起舞,翩翩的身影就好似一双双飞彩蝶,深情眷恋,温柔缱绻。

夜间,漫步在林间,湖边的石径之间,雪秀峰上到处是他们的足迹,欢歌笑舞,这几日的时间给予他们的是纯粹的美好的回忆。

一眨眼十多天过去了,这是最后一夜了,他们不舍的穿过林间的小路,听风听竹声,那声音悦耳得像一首轻歌,在耳边轻荡,凤邪执着她的手,他的手总是那么冷,但现在执着她的手,暖意便从指尖一直滑落到心里。

“柳儿,明日,你就恢复记忆了,我们该回宫了。”

“是啊,这十多天的日子好开心啊,恍如一梦。”柳柳无比怀念的开口,现在只要一想到他,便会想到这些让人心动的日子,他们一起漫步林间,翩蝶双剑,一起欢声笑舞,时间从指尖悄悄的流过,滑落到彼此的心间。

“以后我永远不分开了,永远,直到我们化骨为土,即便做一捧轻沙,也要堆砌在一起,好吗?”

月­色­下,他的眸光炽热的紧盯着她,那样灼灼缠绵,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行于礼止于水,可是今晚他的心澎湃起来,手指烧烫着,轻轻的抚上她的脸,月光穿过枝叶的缝隙,斜映在她的脸上,隐暗不定,却看到她亮如星辰的眸子里闪着温柔的光泽,那么全然放心的把自己交付给他,他的心头一荡,情潮如口的漫延开来,头缓缓的俯下来,吻住那菱形的­唇­瓣,带着花香的清­嫩­之气,还有一丝微微的轻颤,因为失去了记忆,从前是一张纸,他小心的慢慢的吻着她,温柔得如一汪水波,使得她慢慢的融进去,手伸出穿过他的发间,带给他的是轻颤,身子都颤动起来。

“柳儿,柳儿。”

他轻呼,加深­唇­齿的撕缠,整个身子都热起来,一双修长有魔力的手轻轻的滑落到她的锁骨处,慢慢的俯身,印下一吻,引起她一阵轻颤,他再也控制不住心潮的激动,回身一扬手,身上的长袍退去,细心的俯身在地上铺好,动作那般细致,小心翼翼,好似生怕弄伤了她,使得她一动不动的痴痴呆看着这一切,这男人如此的伟岸出­色­,却独独钟情于她,老天对她是何其厚待啊。

“柳儿,就让我们在这里留点回忆吧,我答应了幕星要给他生个弟弟或妹妹,可行?”他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边,她的脸颊烧烫起来,­唇­畔浮起一抹娇柔无力的笑,他狂放的大笑,肆意而喜悦,大手一伸把她拉回怀抱中,细心的平放到刚才铺好的袍子上,有人说袭渎帝皇的衣服就是伤了皇上的龙颜,要她说,对于深爱的男人,帝皇的袍子只是她香体下的一缕护衣,以防那­嫩­草划伤了她的肌肤。

她轻吟的低声,他高大的身躯罩了上来,密不透风的掩盖着她,即便是天上的月,林中的风,还有那些躲在暗处的小动物,谁也不能偷袭了她的香体,她的一切都只是他的,狂霸的禁固在怀中,是柔情缱绻,是深情缠绵,夜­色­旋旎,风中荡起了轻吟热情的声音,令小鸟儿小雀儿们羞红了脸的狂荡,风在轻唱,云在翩舞,他们做着缠绵的事。

不知是因为禁欲太久,还是因为爱得太深,他的心中是那般的渴求,无休止的缠绕着她,只有这一刻才是真实的,他的心被充满了,紧搂着她不放松,只到她累得再也受不了,沉沉的睡过去,他才满足的像一只偷了腥的野猫,轻卧在她的身侧,用自己的一件白­色­的中衣盖着她的身子,夜风很凉,怕她受不了,所以宁愿自己光着上身,只着一件褒裤,心却是暖暖的,就像三月的春光铺天盖地的洒在身上,满满的暖意,一点也不觉得冷。

一夜到天明,他一点都没有睡,斜卧着看她的睡颜,不想错过她第一眼睁开时的样子,是什么执着了一个帝皇的心?

早晨的山林是热闹的,阳光穿透缝隙洒落在林子里,动物们在林中穿行,鸟雀在半空中啾啾的呜叫,悦耳动听。

柳柳翻了一下身伸出手摸到一个硬硬的身体,不由得奇怪的睁开眼,第一脉便望进一双幽黑疼宠的眼眸,那眼眸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她,带着微微的赤红,笑意染尽他的眉间。

“凤邪,凤邪,你没事了。”她笑起来,似乎忘记了昨晚的事,急切的起身,拉过他的身子上下的打量着,身上的中衣滑去,露出她白晰如雪的肌肤,凉风刺激到她,她低下头,啊的叫了一声,猛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还有前天,大前天,一直到这一阵子发生的事情,原来她真的失忆了,不由得笑起来,失去记忆的这些日子好开心啊,他来找她了。

“柳儿,欢迎你回来。”他颠倒众生的笑起来,俊眉如诗,美目如画,­唇­角是诱人的笑意,身子微倾,捡起她的衣服,细心的帮她穿起来,柳柳立刻羞涩的伸出手阻止他的动静。

“好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别,以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融为一体,血­肉­相融。”他笑着拉起她,穿好她的衣服,满意的低头,他的柳儿回来了,真是太好了,他们要回宫了,幕星还在宫里等他们呢,而且他要送他一份礼物,相信经过昨晚,柳儿的肚子里一定有一个小宝宝了,他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你笑什么?好贼虽。”柳柳推了他一下,恢复记忆后,因为确定了他对自己的爱,她并没有如先前般隔人与千里之外。

“不告诉你。”凤邪捏了一下她的俏鼻子,捡起地上的中衣穿起来,把袍子拾起来,搭在手弯,牵着她的手:“走吧,我们盥洗一下,换好衣服一下山回宫去了。”

“好。”柳柳点头,她想儿子了,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了,一个冬季过了,幕星长大了一岁,他该六岁了,柳柳笑着跟着凤邪的身后走回竹屋去。

天空一片辉洁,云淡风清。

等到两个人盥洗­干­净走出屋子,白涵和日影等都出现了,恭敬的望着凤邪和柳柳,抱拳恭声的开口:“皇上,皇后娘娘,下山了。”

“好,下山回宫去吧。”凤邪张扬肆狂的沉声,拉着柳柳的手往远方而去,柳柳回身遥望那渐行渐远的小木屋,不舍眷念,虽然她失忆了,可是在这竹林中却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因为失忆,她把凤邪的心看得更真切了,这些日子来,他们之间发生的美好的事,代替了从前不愉快的记忆,她的心中有了很多美好的记忆,因为失忆,反而把这些记得更清晰。

“是,皇上。”一行人很快下了雪秀峰,山下马车候着,十几个侍卫候在那里,还多了几个人,柳柳的手下,黛眉和疯怪五郎君等人,大家一看到主子和皇上都很高兴,恭敬的行了礼,柳柳走到黛眉身边去。

“怎么样,还好吗?”

“好,只要主子没事就成。”黛眉哽咽着点头,他们算准了皇上一定会到雪秀峰来接娘娘,所以他们几个人商议过后没有回逍遥岛去,又转了回来,皇上果然来接主子了,而且最让人高兴的事是,主子崦然恢复记忆了,这真是太好了。

“嗯,我们一起回京城吧。”柳柳清冷的点头,回身走到凤邪的身边,只见十几个侍卫为首的一人,正低垂着头脸­色­沉重的望着地面,而其他人的脸­色­也有些冷森,凤邪的俊脸上染起雷霆的狂暴。

“怎么了?”柳柳奇怪的开口,小脸蛋陡的沉了下来,难道是宫里出事了,当下心口一紧,生怕儿子有什么事,凤邪一伸手扶住她:“铁血十三鹰剩下的几个人动手了,不过那背后的家伙果然够强大,竟然霸占了岳阳城。”

“什么?岳阳被他们夺了去。”柳柳的脸­色­陡的沉下来,不知觉的周身染上了冷气,眉间是嗜血的戾气和杀机:“这些可恶的东西,竟然夺了岳阳,他们要岳阳­干­什么?”

“不知道,丞相柳霆已经带领了五万­精­兵前往岳阳,飞鸽传书报于朕。”眼下对于夺下岳阳的那些人还搞不透他们想­干­什么,但愿他们不要为难那些百姓才好,凤邪的周身狂怒盛寒,只在眼底染上一抹温柔,掉头沉声开口。

“现在我们立刻去岳阳,岳阳离这里有多远。”凤邪望向白涵,以白涵的满腹经论,应该知道雪秀峰离岳阳有多远。

“禀皇上,岳阳离此天大概有八百多里,快马加鞭,两天后可到。”白涵对于这些方位图还是了如指掌,立刻禀报于皇上,看来要有一场恶战了:“不过如果抄近路而行,只要一天便可到达。”

“一天?近路?”柳柳皱眉,眉间闪过­阴­骜杀气,­唇­角微勾,十三鹰背后的人绝对是一个­阴­险聪明的家伙,那么他难道不会想到吗?只怕对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了如指掌的,他之所以夺岳阳,只怕也是因为知道他们在雪秀峰上。

“这近路有没有什么险障?”掉头望向白涵,如果有险峻的地势,势必成为敌人的守关口,他们一定会在那里设下埋伏,到时候他们就Сhā翅难逃了。

“有一处谷口,两边都是陕谷,只有一条羊肠小箠,只要有五百­精­兵守在那里,我们必死无疑。”白涵沉声开口,这条近道确实有些危险,听到娘娘这一问,他们确实不能走那条道,还是走远路吧。

“还是走官道吧,那条道想想很危险。”白涵建议,凤邪的细眉紧皱起来,一双狭长的凤眸眯起,幽深凌寒深不可测,缓慢一字一顿的开口:“我们就走那里,这一次不是他们要除掉朕,而是朕要除掉他们,一个一个的来,如果不除掉这些人,他们永远存在着,我们便不得安宁,既然那里地势有优点,想必那些人不会派多少人守在那里,其他人一定在岳阳城内,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从陕谷之上穿行,一路行走在山谷之下引诱他们,来个将计就计,一网打尽这帮人。”

凤邪的话完,掉头望向柳柳,柳柳沉思片刻,觉得凤邪的方法不错,立刻点头:“嗯,这主意不错,眼下我们有二十多个人,武功都不凡,只挑选四个人走在下面,分两批行走,让那些人犹豫不决,其他人穿行在陕谷之上。”

“好。”大家同声协力的应声。

柳柳扫视了一眼,挑选了四个武功最弱的侍卫,分两批过谷径,其他人因为武功高深,可以越过悬崖峭壁,找到那些隐身家伙的位置,把他们给一网打尽了。

“现在分头行动吧。”凤邪沉声,一挥手吩咐下去,大家跃身上了马,一拉翩绳,策马狂奔而去,柳柳回身正准备上马,却被凤邪拦腰给抱住了,不容她抗议,一拉她的身子提到他的马背上,用白­色­的披风裹着她,两个人共骑一片马匹,柳柳不由面­色­潮红起来。

“凤邪,我要自己骑马。”她的话完全没了之前的冷洌,倒带着几分娇羞,凤邪霸道的沉声:“不行,你刚刚恢复记忆,朕怕你再把朕忘了,所以一丝一毫的不想和你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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