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石的手顿时停在她背上:"你心里明白,这些年来你与本王一起出兵放马,出生入死,你把本王当成哥哥,本王也只当你是妹妹。"一笑冷笑着打断他的话:"恐怕只有殿下如此认为,一笑向来……"话未说完,忽然被夏静石重重地拂开,摔到榻角,突来的撞击,一笑痛得紧抓着锦被,却硬咬着牙没有叫一声痛,仍仰头希冀地看着他:"殿下现在要了一笑都可以,只求殿下不要娶那个什么公主……"
"付一笑,你不明白吗?"夏静石幽深的眸子将她从头看到脚,"本王不需要任何的羁绊和枷锁,而以你的执着和过人的天分,将这两项箝制加重的程度又岂是羁绊枷锁这两个词可以形容的?这,便是你与本王之间最大的不可能。"一笑不甘心的低喊:"可是,一笑是真心爱着殿下啊!"
"真心?"他微笑,眼底没有一丝温度,"爱或是不爱,都是你自己的事,与本王何干?"说罢将手里的瓷瓶掷回被面上,径自出去了。
一笑闭上眼,感觉心缓缓地裂开,尊严被践踏成碎,片片寸寸悬在睫毛上随她的泪颤抖滴下。
痛,刺骨的痛,哪怕是在战场上负伤,都未曾有过这般剧烈的痛感,死了或许也比现在好,低贱与无耻的自厌,赤祼的羞辱与一颗备受凌戕的真心。
"一笑,别耍小孩子脾气。"萧未然温言相劝,付一笑仍是手脚不停的收拾着东西:"给殿下罚一次有什么要紧,我和未然不也给罚过?"宁非也努力在劝说,一笑瞪了他一眼,绕过他去拿桌上的箭匣。
"唉!"宁非阻住她的手,"你再等一会儿,我已经派人去请殿下了,我们劝你不听,殿下的话你总听吧?"一笑终于停下动作:"他知道我要走,他是不会来的。"
萧未然疑惑的问:"殿下知道?你怎么知道殿下不会来?""嗯"一笑应着,取过箭匣缚在背上:"我已经向他辞官,他也准了。""怎么可能!"宁非急得团团转,"殿下怎么可能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让你辞官?"
一笑不语,萧未然看她微黯的眸子,略了解的止住宁非:"好了,别劝了",宁非顿足道:"一笑是我荐进王营的,你不也总说她天赋难得,若不劝,难道要看她这样离开?"
说话间,一笑已经收拾停当,抓过悬在墙上的银弓背好,转身已是平日里笑嘻嘻的样子:"好了,从此不用再成天闻你们这些大老粗的汗味了。"走到二人身边,当胸一人捶了一拳,"别臭着脸,何时告假回家,不还是一样能见到我--我还没喝你们喜酒,别让我等太久啊!"说完潇洒地挥了挥手,大步走了出去。
四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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