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笑,本王不同意你留在这里。"他听见自己说,语调低沉缓慢,"你是锦绣的军将,没有本王同意,擅离国境已是叛国,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再执迷不悟,军法论处。"
萧未然和宁非同时一震,齐声唤道:"殿下!"
一笑沉默了许久才侧过头看他,眼中没有任何感情,只是淡淡地看着:"第一,你说的那个军将早在几年前就被你射杀了。第二,我不介意求凤国主帮我向圣帝请旨,以便"名正言顺"的留下来!"
雪影清亮的眼眸里早已的聚起雾气,鼻尖也慢慢地红了起来,此刻更是冷冷讥讽道:"夏静石,我总算明白一笑为什么宁愿留在夙砂都不愿嫁给你了!"她忍泪对宁非看了一眼:"终于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了,虽然有些晚。"
一直静静看着一切的凤岐山轻笑起来:"听起来里面有不少典故,幸好以后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慢慢地听,不然孤会觉得很遗憾呢。"
眼中支离破碎的痕迹一闪而过,挣开凤戏阳的手,一笑上前两步,抱臂慵懒笑道:"我倒怀疑自己活不活的到国主有兴趣听的那天,也许今夜一个转身就给人下了毒手也说不定。"
凤岐山脸色一沉,冷然道:"就凭你今日对孤所说这些话,当堂定你死罪也不足为过,但看在戏阳面上,孤不与你计较--行了,孤倦了,若没什么事,这便散了吧。"说着,转头对一旁呆若木鸡的宫侍命道:"带付都尉去芳华宫暂歇。"
"父王!"凤随歌一个箭步上前,声音冷过雾气寒夜,像是结了冰,冻了一池的水面,"那里是后宫,安置客人恐怕不合适吧。"凤岐山漫不经心地摆摆手:"只是一夜,明日送戏阳启程后孤会命人整理个空置的宫苑出来……"
凤随歌表情淡淡,一字一句说:"儿臣的水绘园里有她的房间。"
"她哪也不去!"夏静石的眼里有簇怒火在跳动,他一步步从阶上走下来,"她要跟本王回行馆!"
仿佛风过竹林一般,原本死寂的席间响过一阵轻微骚动,未等凤岐山凌厉的眼光扫过,又迅速恢复平静。
一笑安静地仰着头,双眼微闭,嘴角似翘非翘,仿佛正等待着他们得出结论,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琉璃宫灯里金黄的光线投在她脸上,透明而又灿烂。
这份矜贵,是他们坚持要给的,物尽其用的简单道理,她很明白。
逃不过,就要面对,这是一场没有硝烟却最为激烈的战争,每个人能看见的,不过是自己的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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