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邦德首先要将自己的掩护身份及与之有关的事和环境弄清楚。政府颁发的那张护照,应该交给玛丽,请她代为保存。邦德在酒店是以马可的名字进行登记的。马可先生的身份是“中南美贸易有限公司”的职员。这个公司经营的业务很广泛,而且到处都有分支机构,各式各样的工作人员都有。
这正好可为他的各种活动做掩护。
日报上面介绍的算命方法还真有点意思。如果邦德果真在情人街遇到了金枪人,那真与买马票中了特奖没有区别。
落日如烈火般地在西边燃烧,把天空烧得通红,映出满天的云霞。但时隔不久,天色就暗淡下来了。
离开酒吧,邦德回到房间,从皮箱里取出日用的东西。他刚收拾停当,便听见房门响起两下“笃、笃”的敲击声。邦德立刻跑去开门,只见玛丽满面春风地站在门前,穿一身桔红色连衣裙,淡红的脸蛋光彩照人。
她伸出一双光滑的玉臂,紧紧缠绕着邦德的脖子,四片嘴唇如磁石般地吸在一起。片刻之后,邦德轻轻地抱起玛丽,走进房门,用脚将门踢上。两个人同时跌在柔软的床上,四片嘴唇仍贴在一起。
他们紧紧地拥抱,热烈地亲吻着。室内空气静寂,只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时光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俩深深地沉入爱情,任激|情把自己燃化。他们真希望两个人合为一体,谁也不愿意离开对方。终于,玛丽发出了一阵喘息的声音:“邦德,跟你见面可真难!我真是忍不住了。”
邦德轻轻托起玛丽的下巴,望着她那微微向上仰起的脸,情不自禁地又在那半开的嘴唇上吻了下去……。
皎洁的月光从窗子外边射进来,照在玛丽的脸上。月光下,她看上去热情而又充满渴望,一对碧眼深深地流露出无限的柔情蜜意。这对多情的眼睛把邦德挑逗再也无法自持。他右手伸到玛丽背后,拉开她上身的拉练,颈上的衣领轻轻松开来,露出那对高耸的丰满Ru房。
他们在床上呆了不知有多久。邦德从床上起来,看着她那均匀的身材,长长的秀发,丰满的嘴唇,高耸的双|乳,圆润而修长的大腿和大理石般光洁的手臂,他情不自禁地又吻遍了她的全身。
洗完澡后,他俩一同到了餐厅。邦德显得很兴奋,喝了许多酒,玛丽也陪着喝了不少的甜酒。饭后回到房间,邦德说:“玛丽!真对不起,我现在变得不如以前那么灵活了,常有茫茫然的感觉。今天我在这儿遇见了你,真是太幸运了!现在请你告诉我,有什么消息没有?你到这里工作有多久了?
罗斯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我请你办的那些琐碎事,你都办好了吗?”
玛丽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只厚厚的信封,交给邦德说:“这是你要的牙买加钱币,有五元的和一元的两种。这笔怎么记?算我借给你的呢,还是列入公帐开支?”
“谢谢你,算是你借给我的,好吗?”
“至于其它的事情,第一,你要的车子已经停在饭店的停车场上。史特威这个人吗你还记得吗?这部车子就是他的。虽然牌子老了,但开起来速度还是很快。油箱里已经灌满了油。第二,你打听的西印度糖业公司的大老板名叫汤尼,是个很不错的人,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曾在海军里服务多年,对情报工作也很有经验。他和我们的关系可以说是非常密切,因为彼此都非常要好。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汤尼曾在海军情报处的突击队工作过。第三,你需要的地图,我已经替你放在汽车前面的杂物箱子里。你还需要些什么?”
“谢谢你,不要什么了。现在我请你谈谈你的长官罗斯,他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玛丽不由面露忧虑之色:“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方。上星斯二外出执行任务,至今未归。据说他是去访问一位叫史可拉的人,这个人是当地的枪手或保镖之类的人物。对他的底细我也不太清楚,但总部既然让罗斯跑一趟,肯定是有其理由的。按理说,罗斯在两天之前就应该回来。
但是现在既不见他本人,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我本该发出‘红色警号’,但上级让我再等几天。此事的详细情况无人向我谈起,我只是做些简单的工作。”
“还有一个问题我要请教你,就是这儿的情人街三巷二号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你有没有搞清楚它是干什么用的?”邦德问。
玛丽的脸儿突然变得通红:“你还问呢!你让我干的好事!我查过亚历山大公司的地址,但是它不是个商业机构,于是,我只好去特别支部查问。
你说他们在那里干什么?天晓得,反正以后我可没有脸再去了!那个地方,根本就是个……就是……”她皱一皱鼻子,“是个臭名昭著的肮脏地方。”
邦德看到玛丽那种窘态,开心地大笑起来。他故意捉弄地说:“你是说,那个地方是一所妓院,对吗?”
“邦德,看在上帝的份上,请你文明点好不好?”玛丽脸又开始红了。
“好了,我们不谈这些无聊事了。我们到外边去散散步,好吗?”邦德说。
一个干情报工作的人,无论到了什么地方,都要先熟悉环境,做到万无一失。邦德虽说是散步,实际上是想了解一下这所旅馆的周围环境。
月光下,这一对情侣紧紧依偎在一起,情意缠绵地一边漫步,一边娓娓而谈。
“玛丽,你到这里工作多久了?”邦德心里在想着和玛丽分别的这段时光。
“唉!自从宣布你失踪之后,我就申请外调。到现在为止,将近两年多了。”
“你为什么要离开○○组呢?”邦德很关心地问。
“不要提起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好吗?谢天谢地,咱们总算又相逢了。
总局一宣布你失踪的消息,我就感到忐忑不安。过了一个时期,当局又公布了你死亡的消息,这时我真是六神无主了。但是,我绝不相信这是事实。我一直觉得你终有一天会回来的。即使有这种信念,但我当时确实是食不甘味、寝不安席,感到悲观极了,对工作也失去了兴趣,总是提不起精神来。”这时玛丽的脸色在月光之下显得更加苍白,她又接着说:“同事们好象看出了我的心事。看到我时,他们脸上都露出同情之情,并且都尽量避免和我谈到你,我也就不好意思向他们打听你的消息。”玛丽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象是在回忆什么:“当然我更感到孤单和寂寞。我常会出现幻觉,看到你推门而入,将你的礼帽远远地抛向衣帽架,正巧就挂在上面。我高兴地站起来迎接你,可突然间人和礼帽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玛丽的话语间流露出深深的痛苦和失望。邦德一边静静地听着玛丽的倾诉,一边感动地用一只胳臂紧紧地搂着玛丽的腰,以此传达他的感激之情。
“我无心工作,终日茫然失措。有时我在办公室里烦闷极了,看什么都不顺眼,而且办公室的许多东西都让我睹物思人。有时感到自己都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有一天,局长走到我的办公桌前,吩咐我去办一件事,我竟然象是被施了‘定身法’,呆在椅子上,毫无任何反应。局长忍不住看着我笑,把我弄得难堪极了。”
“这件事使我强烈感到该换一换环境了。经过认真思考后,我决定离开局本部,请求外调,调的越远越好。那时候,我实在不愿见到局里的任何一个熟面孔和总局的一草一木,因为这一切都会勾起我对往事的回忆。”
“局长收到我的请调报告后,用对讲机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盯着我看了有一分钟,才开口问:‘玛丽小姐,这是为什么呢?’当时我被看得很不自在,局长又问我什么理由,我不加思索地说:‘我希望到外边去走走。’”
‘真是这个理由吗?’局长说这句话时,口气虽然很和蔼,但是,当时我很尴尬,脸胀得通红。我很恳切地回答:‘是。’然后,局长叫我去找参谋长。”
“当我来到参谋长的办公室里时,参谋长刚刚处理完一大堆公文,正在擦手,心情似乎很轻松。我把我的报告送到他的面前,他看了一下,笑了。
‘玛丽小姐,你在局里工作得很不错的嘛,怎么会想起来要外调?我能给你些什么帮助呢?’”
“‘谢谢参谋长。我只请求你派我到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去,越远越好。
因为我觉得在现在这张办公桌前坐得时间太久了,我希望暂时换一换环境,到外边去呼吸点清新的空气。’参谋长点了点头,说:‘好,你等着听国外组的通知吧。’”
邦德静静地听着玛丽的陈述,内心里感慨万千,终于激动地说:“玛丽,我把你的生活搅乱了,真是对不起你。你到这里以后感觉好一些了吗?”
“我刚到这里时,生活上很不习惯,但在环境和工作上都有新鲜之感。
人生地不熟反而使我有一种新奇之感,因此精神方面似乎好了一点。但是,在心理方面仍然没有多大差别。”
“为什么?”邦德很严肃地问。
“自从你失踪以后,我虽然有活下去的勇气,但失去了做人的乐趣,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现在呢?”邦德很幽默地问。
“我好象又复活了。谢谢你,邦德,我的上帝。”
他俩都发出会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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