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规局的档案员抱着图敲门进来，看到他们平时认真严肃的程局在谈笑风生，眼睛瞪得老大。

那小姑娘退出门外，方若冰压低声音说：“程局，你平时是不是像个小老头似的，苦大仇深？人家小姑娘看到你刚才那样都差点吓着了。”

程宇修也压低声音说：“我从小魅力四­射­，要是再不端着点，局里那些女­色­狼不把我给吃了！”

“少自恋了，小光头，就你，也算是大龄男青年了，现在的小姑娘眼光高着呢！”

“我那叫成熟。方小兔。”

“得，我真应该在你办公室装个扩音器，让你们局里的人知道玉树临风的程局原来是个自恋狂。我走了，还有一大堆的活儿等着我去解救呢！”

程宇修把方若冰送到楼下，看着她离开才上楼。局办的几个女同志在低头窃语，一看到程宇修，噤若寒蝉，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冷竣严肃的人也有春光灿烂的一面！

一周后，拆迁办追加了D07地块的征地拆迁任务。期间，沈哲来过两次电话，一次是问文件什么时候上报，方若冰说已经报到政府办了。隔两天再来一次，问什么时候下达，方若冰说文件下午即可印发。两人完全是公事的架势，没有半点私人恩怨，也没有涉及半点私人话题。

太正常就是不正常。这是周小乐给予的评价。

这些年，周小乐常常后悔，如果当年不是自己大喊一声：“沈哲晕倒了！”今天的结果还会是这样吗？

沈哲，那个阳光帅气才华横溢的沈哲，在新生联谊会上，对为独舞的周小乐吹笛子伴奏的方若冰一见倾心。本来，方若冰是不肯参加演出的，但是身为新晋文娱部长的周小乐决定要技压群芳，来个高难度的古典舞，她怎么会放过方若冰，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威逼利诱，终于逼得方若冰为她助演，可方若冰只肯在幕后演奏，周小乐依了她。那天晚上，周小乐的曼妙舞姿赢得了所有人的喝彩，没有人注意到那清越的笛声来自何方。方若冰从小就怕被众人盯着看，她说人一多，她就会心悸发虚汗。如果不是为了周小乐，她是绝计不肯上台的，哪怕是后台。可是，身为学生会­干­部的沈哲却注意到了那个清秀的女孩，一袭白衣，安静得出奇，静静地待在舞台的一隅，只有当周小乐表演时她才轻抚长笛，笛声绕梁。周小乐接受众人的祝贺时，她早就消失无踪。要查一个跟周小乐交往甚密的女孩并非难事，沈哲很快就把她的班级、姓名、作息都打听出来了，其中不乏周小乐提供的多个有价值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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