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整天断断续续的毛雨,到处湿露露的,夜晚街道上人烟稀松宛如另外一个世界。
邓二平的电瓶车蓄电不好,不能载人,我搭他哥们的电瓶车,两车齐整并进在霓虹灯下。
风呼呼的刮着绿化道上的衫树,霁后附在叶片上的雨水随着枝叶的摆动抛坠而下,不时撞在我们脸上、身上,此时已是近12点了,马路上除了偶尔呼啸驶过的车辆,人迹罕见。
拐过青年路向南,顺着笔直宽大的二环线道直驶时,前面出现一辆骑得飞快的电瓶车,时而没入团团树阴,时而出现在霓虹灯下。
我们跟随着那车,忽远忽近,直到那车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才赶上追平。骑车的是个女的,被雨水浇湿的头发一撮撮质硬的凌乱奓搭着,沁润水的衣裙伏帖在身上显得匀称苗条,十分面善,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邓二平捅了我一下,小声说:“我们店里的客人。”
车启动了,我恍然大悟冲着疾速左转那女的喊:“王佳,王佳。”
她本能的转过头。吱啦,一声尖锐的巨响,久久环绕在耳畔。她象玩偶般被一辆疾驰的轿车高高抛起,而后又旋坠下来……
这一响过后是一片死寂,我期待着她的回应,甚至幻想什么也没发生过。
“过去看看。”邓二平说。
王佳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要不是她的一条腿夸张的逆向旋拧汩汩的冒血,我一定会认为她是酒后酐睡在路边的酒疯子。
呼啸而来的救护车跳下几个白大褂,用一块布料将她兜起放在担架上,送上车后关上门又呼啸而去。这过程争分夺秒,就像是前线弄了个伤员疾速送到后方治疗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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