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坚持。”他伸手搭在我肩头,“忙过这阵我放你去休息。”
“恐怕不行,我这胃痛起来别说做事了,连吸气都扯着疼。”
经理踌躇不决,但看在我那比妇女难产还难看的表情下,最终他妥协了。
长途汽车站门口车水马龙,往来各地的客车驶进发出。
出租车、黑三轮泊满车站门前锈迹斑斑的铁栅栏旁,司机们竟相兜揽着从各自车前经过的人问,“到哪儿,到哪儿?”
南北旅客熙攘蚁窜般川流不息。我抬手耷拉着脑袋看时间早了半小时。
在这半小时里我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傻傻的站在站牌前不足十米处阶梯上。体验着凛冽的寒风和如冰块沁寒刺骨的水泥地。
我不停的跺着脚,像蒸汽机喷气那样哈着阵阵雾一样的热气搓着冰凉的双手四处张望。
两个巡警经过我身边时斜脸打量我,眼神警觉。
“哈——”鸿燕穿靴带帽围了条米白色毛茸茸的麻花变子围巾拖着行李箱出现在身后。
我转过身先一愣随即僵硬地笑,主动接过她的行李箱。
我低着头默不作声拖着行李箱和鸿燕并排走。她主动的挽着我的手。就像三个月前那样依然热情朝气蓬勃。
“你什么时候来,你不会一直都站在那里——等了很久吧。”
“——刚来。”
鸿燕站住仰面看着我,“还刚来呢,鼻涕都流出来了。”
她伸手给我抹鼻涕,我格开她的手丌自用手掌擦鼻子。
我站在路口问鸿燕,“往哪儿走?”
“回家呀。”
我们上了辆出租车。在车上鸿燕自始至终都挽着我的胳膊依偎着我的肩膀。
鸿燕家住城南花苑,在一栋栋矗立的粉红色楼群的尽头。
一条青石道纵贯整个小区。道旁一片开阔地建有配套的休闲健身设备,一些剥落了漆的铸铁设备黑黢黢的祼露在外,阴寒逼人。
开阔地上的绿化草坪草已无甚草了,只剩下凹凸不平质硬的黄土及零星的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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