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岑卓然突然良心发现,觉得没有挽留远道而来的许剑之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拨通手机慰问一下。
许剑之的声音很梦幻,更多的是无奈,“然然,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等人家睡着了再打电话?”
岑卓然忍着笑,“我怎么知道你睡着了,我好心问候你,真是不识好人心。”
宾馆里,许剑之抓着手机在床上翻了个身,闭着眼趴在枕头上,无奈地央求,“姑奶奶,有什么事快说好吗,困啊!”
“喂,你不敢住我家,是怕人说闲话吗?你是我哥啊,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岑卓然不无打趣地问。
不知道是不是岑卓然的这一句“哥”触痛了许剑之,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许剑之蓦地睁开眼,漆黑的眸子满是忧伤,顿了顿,语气里没了睡意,“是害怕,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然然,你不觉得你那屋子有些奇怪吗,我一进你那屋子就有种从未有过的不安的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阴森,以后你还是搬出来吧。”
早上七点,许剑之如约来接岑卓然,看着紧锁的院门,许剑之脸色慢慢阴沉。
岑卓然的手机关机,许剑之拨通了端木荨的电话,虽然不认识端木荨,但是岑卓然曾经让他发暧昧信息给端木荨,所以他手机里留下了端木荨的手机号。
手机拨通了,端木荨很不客气的问是谁,当听到许剑之的名字时,端木荨惊讶地差点喊出来,忙问许剑之找她什么事。
“端小姐你好,然然手机关机,我想问问你,今天她和你联系过吗?”许剑之沉稳的声音里透着担忧,他后悔昨天就将乔一阁和苏小沫的事跟岑卓然说了。
手机那头,端木荨没有听出许剑之的担忧,漫不经心地说,“纠正一下哦,我姓端木,不是姓端。”
许剑之没有说话,端木荨又看不见手机那端的许剑之是什么表情,以为许剑之生气了,为这点事生气,端木荨也不高兴了,“好吧,许先生,我一会去岑卓然家里看看,找到她就让她给你打电话,先挂了啊!”
“我就在然然家的门口,门锁了,不在家nAd1(”许剑之难掩失望,他知道端木荨没和岑卓然联系,现在也只有赶去山里,只要看见岑卓然安全回到山里他才能放心。
就在许剑之准备挂断手机时,端木荨充满探寻和兴奋地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许剑之,我想起来了,岑卓然去找她表哥了,她昨天下班前跟我说过。”
许剑之皱眉,有些不耐烦,语气却保持着礼貌,“谢谢,知道了,打扰你了,再见。”
“等等,”端木荨按耐不住八卦的好奇心,“许剑之,你不认为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吗,不能让他们这样发展下去,毕竟他们是表兄妹啊。”
许剑之微微苦笑,轻叹一声,“端木小姐,你多虑了,不会的。”
“不会?”端木荨激动地嚷起来,“你应该比我清楚他们的事对不对?前两天我和苏小沫去小天阁找岑卓然的时候,苏小沫亲口对我说的,苏小沫说岑卓然的表哥乔一阁始终不接受她的感情,就是因为岑卓然的表哥乔一阁爱着岑卓然。”
许剑之拿着手机的手慢慢从耳边垂下,漆黑的眸中闪动着一丝悲凉,许久,喃喃自语一般,“原来你们是相爱的,为什么从来你都说她只是你的妹妹呢?”
寂寥的青石古巷,许剑之挺拔的身影倒映在斑驳的老墙上,俊秀而又抑郁的模样融入古巷的沧桑,仰起头看着天上的云淡风轻,淡然苦笑,“这些年,谢谢了,该是我还你的时候了。”
半个月转眼就过去,岑卓然刚回到清安城老房子的家里,端木荨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嘿,姐们,没被你爷爷逼着嫁给一猎户吗,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没等岑卓然说话,端木荨立马从兴师问罪变成摇尾乞怜,“姐们,人命关天,救命啊!”
来不及收拾,岑卓然将行李丢在床上,匆匆打车赶到公司,果然在厕所里找到脸色苍白的端木荨nAd2(
“你真做得出来?”岑卓然压低声音,一脸愤怒。
端木荨没有生气,反倒欣慰地一笑,“没事,我就是不服这口气,即使我现在如他妈所愿,倒贴着嫁过去,以后也翻不了身了。”
“没想到张旭是个没断奶的懦夫,”岑卓然扶着端木荨走出厕所,“你必须坚决和他分手,这样的男人要不得。”
端木荨不想让张旭知道自己怀孕的事,也就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打胎的事,所以三天前人流后不得不继续上班,今天实在撑不住了,幸好岑卓然回来了。
端木荨很虚弱,走出公司大楼后就累得不行,两人只得在公司大楼前的喷泉边坐下休息。
两人各怀伤心事,沉默了一会,岑卓然没话找话地问,“你这包里装着什么,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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