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重阁顿时满眼怒火,咬牙忍住了,冷笑笑,“我是来找我哥的,没谁会赖在这破地方。等我哥回来,麻烦你转告一声,要他不要白费力气了,他的小公司原本就竞争不过姚天成的公司,再加上有我爸帮姚天成说好话,姚天成拿到合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看他还那么四处碰壁,努力争取的样子,我都看不下去了,这才顺便过来提醒一下。”
岑卓然怔住,想起许剑之说过的话,知道乔重阁说的是真的,想到乔一阁此时的处境,岑卓然即心疼又心酸,几乎是咬牙切齿,“为什么?你爸爸是成心这么欺负他对不对?简直人面兽心,虎毒不食子,他就是一个——。”
“闭嘴,”乔重阁厉声喝止,“有你这么说长辈的吗?他是我爸,你再说一句试试。”
岑卓然毫无惧色,“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爸当年害得一阁没了妈妈,现在又这么对一阁,他还有没有良心,一阁是他的亲生儿子啊,这还算人吗?”
“你——”乔重阁愤怒地抡起拳头,但拳头在半空还是汀了,“难道一个撇下年幼的儿子选择自杀的母亲就是一个好母亲吗?她死了倒一了百了,却让她儿子视自己的父亲为仇人,逼得丈夫背井离乡,她就不自私吗?乔一阁又怎么样呢,一天到晚的心里自虐,这点倒是和他妈妈一样nAd3(”
“啪”的一声,乔重阁被岑卓然重重扇了一个耳光。乔重阁面色铁青地攥紧拳头,但并没有还手。
“你就是欠揍,你这德行才和你爸一样,还想颠倒黑白。”岑卓然也气得不行。
乔重阁喘了口气,强压着怒火指着岑卓然,“你才和乔一阁一样狼心狗肺,我爸哪点对你们不好了?每次看见他对你们小心翼翼的样子,我甚至连他都恨。”
两人不在说话,相互怒视了几秒后,乔重阁恨恨地拂袖而去。
冷静了一下,岑卓然拨通了许剑之的手机,可接电话的却是苏小沫,岑卓然气不打一处来,“苏小沫,你能啊!怎么,许剑之还没起床吗,我打扰你们了吗?”
回话的却又变成了许剑之,“然然,什么事?”
岑卓然咬咬牙,真想骂许剑之一顿,但为了乔一阁还是忍住,“许剑之,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我哥的公司遇到麻烦和姚天成有关,到底怎么回事?”
“别急,然然你听我说,我也不是很清楚,”许剑之语气充满焦急,“我们现在正在赶回来的路上,等到了我再打给你。”
“你们?”岑卓然一阵悲愤,“算了吧,你带着我哥的前女友成双成对的回来,想气死我哥吗?我就是问问你知不知道他和姚天成到底怎么回事,知道就说,不知道拉倒。”
手机那端沉默了几秒后,许剑之的声音有些沮丧,“生意场上这很正常,只是一阁这次和姚天成竞争的合约对一阁来说很重要,也许要重头再来了。”
许剑之说得很明白,乔一阁这次可能是要破产了,岑卓然无心再听许剑之说下去,叹了口气挂断手机。
小院的天空湛蓝无比,虽然是白天,岑卓然想到小时候和乔一阁在山里一起仰望夜空的情景,不禁感慨,令她吃惊的是,以自己的年龄和性格不会发此感慨的呀,也许是自己快要死了,所以这是不久于人世之人的正常反应吧,岑卓然苦笑。
手机响起,是乔一阁打来的,岑卓然好像忘了自己着急找乔一阁的事,很平静地拿起手机接听。
乔一阁问岑卓然找他有什么事,岑卓然倦意地笑笑,看着小院的天空,“哥,我们回山里住一段好不好?”
“然然,怎么了?”乔一阁的声音紧张起来,“爷爷出什么事了吗?”
“爷爷很好,我就是想爷爷了,我想在走之前陪陪他。”说着,岑卓然眼里已经蓄了泪水。
手机里传来乔一阁宠溺的笑声,“然然,爷爷身体硬朗的很,别胡说。”略一沉吟,声音有些暗哑,“你马上要和姚天成结婚了,结婚后带姚天成去看看爷爷,姚天成不错,爷爷一定为你高兴。”
听见乔一阁以如此寻常的口气说着自己和姚天成的婚事,岑卓然心里一阵刺痛,有种被辜负的凄凉,但自己和乔一阁甚至连开始都没有,辜负之说又何从谈起。
和姚天成结婚?岑卓然倚在水槽边,一脸茫然地想着自己的终身大事。
下午,林寿和端木寻几乎同时赶到岑卓然家,两人都好奇岑卓然叫他们过来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非得见面说。
当岑卓然说出自己的计划后,林寿和端木寻惊得目瞪口呆,自然都坚决反对,可当岑卓然拿出医院的诊断报告时,两人顿时傻了。
显然,岑卓然凭借自己的病情成功说服林寿和端木寻帮自己玩一场游戏,准确的说是岑卓然利用自己的病情逼迫林寿和端木寻就范才对。
林寿和端木寻走后,岑卓然美美地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已是傍晚,便开始梳妆打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岑卓然苦笑,这哪里像是要死的人,这么年轻貌美,真可惜,岑卓然有些矫情地为自己惋惜。
“嫁人?还可以生子呢!”岑卓然自言自语地对着镜子化妆,嘴角的那一抹浅笑透着诡异和狡黠,“姚天成,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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