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阁的语气满是责备，“然然，你太不像话了，苏小沫临终前想见你一面,她有话要对你说，怎么也找不到你，你去哪儿了？”

岑卓然震惊地呆了，几近麻木地问，“苏小沫也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乔一阁在手机那端沉默了几秒，语气冰冷，“昨天，现在我和张旭都在苏小沫父母家，你能赶过来上柱香吗？”

岑卓然冻得浑身发抖，不仅仅是身上冷，心里也冷得结冰，目光绝望地看了看四周，“哥，现在拦不到车，我现在在——nAd2(”

乔一阁没有听出岑卓然声音的异常，叹了口气，说了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然后就挂断了通话。

岑卓然依然将手机放在耳边，牙关打颤地喃喃自语，“哥，爷爷也死了，我脚没知觉了，你来接我去爷爷的坟上看看好吗？”

四周一片死寂，唯有岑卓然的抽噎声，岑卓然这时才发觉头疼得快要死掉，这也让岑卓然清醒，意识到自己快要冻死在这荒无人烟的马路上了，这才想起用冻得僵硬的手指拨打报警电话。

刚刚拨打了求助电话后，手机铃声响了，岑卓然感觉自己是用最后一丝力气接听的。

手机里，姚天成的声音焦灼，“岑卓然，你在哪儿，还在清安城吗？”

“让你失望了，还在人世上。”岑卓然睫毛上已经结冰，恨恨地闭着眼喘气，只等睁开眼就去杀了姚天成。

“对不起，对不起，”姚天成声音微颤地道歉，“我刚接到乔重阁的电话，我真不知道会是这样，你现在和乔一阁在一起吗，你让他接电话好吗？”

岑卓然孩子般笑了一声，喘息着问，“你想告诉他你把我睡了？”

继而声音沙哑地夸奖，“有出息。”

姚天成在电话那端呵斥，“胡说什么，我想和你们一起去山里，去给爷爷磕头认罪nAd3(”

岑卓然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艰难地对着手机说，“苏小沫昨天也死了，你让我也没见着苏小沫最后一面，你去苏小沫家找乔一阁吧，去给苏小沫磕头认罪。”

手机里传来姚天成刺耳的惊呼，“什么，岑卓然，你不会告诉我你还在马路上吧？”

岑卓然想笑得好看些，也许马上就要死了，虽然自己没有镜子，但想必自己笑得应该不难看，这一次真真是气若游丝，“姚天成，你想堆雪人吗？我现在就是——。”

岑卓然倒下的那一刻，明明听见摔到在地声音，却感觉自己的身体漂在柔软的云端，还没来得及奇怪，就彻底没有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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