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万物复苏的季节,春意盎然。
明媚的旭日晨光下,本该人流不息的青石街道上,却了无人迹,腰跨弯刀的官府衙役站满了整个街道,如临大敌般戒备着。
如若细看,不难发现,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一个被劲装侍卫重重包围的院落。
气派但不失雅致的前厅里,可以说坐满了人,但是却寂静得落针可闻。
随着时间的推移,空气的凝滞,已经有人感受到了呼吸的困难,然而却无人胆敢在此时开口,更没有人有勇气这时打破沉默。
与堂中众人截然相反的是坐在正堂上方,正闲逸的品尝着杯中清茶的年轻男子,当今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丞相北羽墨。
青丝如墨,挺鼻薄唇,完美的双眼皮,垂眸间有着君子如水的淡雅温良。
眼睑微掀,波光散漫,白得有些异常的肤色平添了几分冷冽邪佞。
“启禀相爷,在后院找到可疑人犯。”就在所有的神经都崩到极限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让堂中众人面如死灰的信息。
“带上来。”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北羽墨百无聊赖的命令道,视线却是没有看向任何一处。
当然也就没有看到在场的一家老小那绝望的神情。
当一个孱弱的妇人以及几个大小不一的幼童被推搡跪在堂中男子脚下的时候,男子的眼中非但没有抓到疑犯的满意神色,反而多了几分厌恶。
看着跪在跟前的幼童中,或胆怯、或愤恨、或惶恐、或不知所措,这些目光无一例外的熟悉。
不过……
当他的目光接触到一道审视的视线的时候,不由的打量起了那让他眼前一亮,却又可以说熟悉到骨子里的精致容颜。
“想活命吗?”淡到几不可闻的话语,让在场的人难以置信的抬起了头,给了在场所有人希望,却也让在场的所有人屏息的看着发话的男子。
那里边有期待,更有着若有似无的畏惧。
“说出这里边谁是逃犯?我就可以饶你一条小命。”随意一扫,视线最后落在了正露出讥诮笑容的小脸蛋。
在场的人这才知道,之前的那句话,无疑是对这女孩说的,而不是他们。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冷冷的一扫身边的几个幼童,稚嫩的嗓音中却有着不符年龄的低沉。
那无畏无惧的神情,仿若自己并不是这些人中一员,更恍若她并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一般。
嘘……
难以置信的嘘嘘声响起,这话不是想让在场的孩子都活不成吗?
说这话的人真是一个孩子吗?
她的心怎么会如此的狠毒?
她不怕死吗?
几乎同一时间里,所有的视线都犹如钢刀般扎向一同跪在地上的女孩,恨意如果能杀死人的话,女孩早就被凌迟处死了。
“你是逃犯?”同样清淡的问话里,却多了几分兴味。
“也没有人证明我不是逃犯不是吗?”不答反问,女孩微微抬头,看着不远处那不管在何朝何代都绝对算得上美男子的容颜。
“你……不怕死?”难得的,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北羽墨居然屈尊降贵的蹲下了身子,和跪着的女孩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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