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多说无益,自己留下也无济于事,只叮咛北羽墨保重身体,不要心系政务,就离开了。
“传李太医。”目送百里惜月离开之后的北羽墨,看都没有看向站在床尾,不知所措的修文,久久这才吩咐。
“属下保护不力,又没有能阻止小姐外出,还请爷赐罪。”心绪忐忑的修文在传了太医之后,毅然的跪倒了床前,叩首请罪。
“自我昏睡起,一字不漏。”看着跪在地上的修文,北羽墨心生怒意,却也有着一种无力和痛心感。
修文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把这些天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娓娓道来。
“出去,没有我的召见,谁都不许靠近。”越听脸色越阴沉,直到最后,北羽墨都不想去看地上跪着的神色忐忑的修文,只是薄凉的话语显示了对修文的失望。
“是。”跟在北羽墨身边近十载,从未有见过如此的北羽墨,虽然北羽墨没有斥责的言语,但是他却知道,他让丞相大人失望了。
看着李有为的进入,修文退出的同时,却也带上了门。
这种无声的惩罚比痛斥他或者是处罚还要来得难受,他宁愿丞相大人打他几百军棍,却也不愿意这样。
“小姐的伤情如何?”刚知道一切的北羽墨并没有立即作出应对,只是那渐渐平缓的情绪却更让人战战兢兢。
“小姐的身子骨本就不好,此番受伤却又命中要害,本该卧床休养最少三月,下官方能保小姐性命无忧,可……小姐担忧大人安危,为大人能早日康复,这才抱病出发,即便一路上照顾妥帖,可毕竟长途跋涉,道路颠簸,就怕有伤口裂开,感染发烧之忧……若那样,请恕下官斗胆,小姐性命堪忧。”李有为不敢有丝毫隐瞒,为这初相认的父女之间这彼此至上的关怀感到动容。
他们是否真有血缘关系,好似已经没有那么重要。
即便没有,那又如何?
身为太医一生,看过多少疑难奇症,见过多少真情薄义,如此父女亲情却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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