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阵阵,凉意徐徐。
虽有星月当空,但是视线也是模糊不清,熊熊燃烧的火把在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硫磺味道。
百余人的队伍,护送着一辆马车,缓缓往京城返回。
本该坐于马车里的百里惜月以及北羽墨,此刻却立于马背上,行进于马车之前。
“我是不是该为玄心慈正名?”思前想后,实在想不出是什么让北羽雪的情绪如此的反常的原因,北羽墨不由的问出了口。
即便那玄心慈身份尴尬,本是叛党,但是她是北羽雪的母亲,就从这一点,他也该有所表示。
但是,奇怪的是北羽雪从未在他的面前提及过玄心慈,也没有任何对玄心慈的思念和因为她们母女之前的凄苦生活而有所抱怨。
越是如此,北羽墨反而不知该如何去触碰这在北羽雪心中埋藏的领域,更不知他该如何做,才能弥补自己这些年来的亏欠。
虽然,他并不知道有她们的存在。
“雪儿的意思呢?”没有去看身侧微微退后的北羽墨的神情,但是多年的交情,让他知道,北羽墨此时很困惑,也很担忧。
多少年了,自从那次事件发生以后,北羽墨就从未如此的担忧过一个人,即便是自己,也未曾让他心绪不宁过。
“什么也没说。”黯然一叹,这才是让北羽墨担心的问题症结所在,虽然明知道百里惜月也不会给出什么答复,但是他还是问出了口。
只因为,这一刻,他没有把百里惜月当成是一国之君,而只是自己的朋友。
百里惜月没有给出答复,因为他也不知怎么答复,只不过胸腔口却有一股激越的怒意。
不知是因为北羽墨的理性丧失?还是因为北羽雪的那异常反应所带来的臆想?
一旦北羽墨丧失理智,为玄心慈正名,那么北羽雪的身份必然会成为北羽墨一生的诟病,那么北羽雪成为皇后也将成为一道不可逾越的门槛。
当然,他相信北羽墨没有丧失理智,他只不过是初为人父,还在没有适应为人父的角色,还不清楚为人父者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就在这马蹄声,轱辘声相互交织的情况下,再度陷入了沉默。
位于他们身后的马车里,北羽雪斜躺在被依得稳稳当当的软榻上,一双漆黑的眸子在那惨白的小脸蛋上映衬得更加的璀璨。
面色冷漠,眼神无波,可是这样的北羽雪却有种让人不敢正视的威仪。
幸而,这马车里只有她独自,她也不用再注意其他的,虽然,她原本也就不会委屈自己,只不过,想到从见到北羽墨之后,连连失控的情绪以及不受控制的人生之路,她也该好好理清头绪。
北羽墨……
她该用何种态度面对他?
短短的几天内,她已经眷恋了那温暖的怀抱,熟悉了那清新淡雅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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