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飞在城里买了一些食物,并特地为湘君添置一套女装,便急急忙忙的赶回林间小屋,深怕他离开之后,湘君又出了什么问题。
而在他好不容易躲过城门守卫的追问回来之后,却发现湘君不见了,连她一向不离身的东西也一并消失了。
她去哪儿了?她带着一身伤能到哪儿去?丁飞急得满身大汗,他将东西一扔,马上就往门外走去。当他走到门外时,突然看到那个中年人正在河边冲洗着,因此连忙迎上前去。
「对不起,您有没有看到那个女孩儿往哪儿去了?」
只见那个中年人一边擦拭着身体,一边徐徐的说:「我也不知道,她莫名其妙的对我说了声再见,就自个儿往林子里走去了。」
听到这话,真是急煞了丁飞。这个笨女孩,伤都还没有好就随便乱跑,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得了?丁飞不再追问下去,立刻转身往东边林子里走去。
「小家伙!」丁飞走了几步之后,那个中年人又突然叫住他。
他无奈的回过头,看着还在洗澡的中年人。
「你走错了,她往西边走了。」
「谢谢。」原来他还是挺关心湘君的嘛!丁飞快快的道了声谢,就往西边走去。照理说,以湘君那种体力应该是走不远的,如果他加快脚步的话,应该马上就会发现她的。
但是丁飞在林子里来来回回找了好几趟,就是没有发现湘君的影子。他现在终于可以理解当初他离开湘君时,她是何种心情了。丁飞又急又担心,到底举目无亲又带着一身伤的湘君到哪去了?难不成真的被坏人捉走了?天下那么大,他得到哪里去找她呢?同样地,直到现在,他才了解当初湘君骑着马追他的时候,是抱着怎么样的冒险心态。
丁飞左找右找就是找不到湘君的踪影,急得连树枝上头都飞上去看过了,还是没有看到她。丁飞在树叶上飞奔着,蓦然想起湘君一向爱洗澡,因此他身子一旋,便往河边疾行而去,终于在河边的一棵树下发现了湘君。
湘君手里拿着自己的东西躺在河边的树下。丁飞一看吓了一大跳,以为她又昏倒了,急急的走到她的身边,却发现她脸上淌着两滴泪珠。探探湘君的脉搏,有些微弱,但还算平和。放下了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丁飞笑了起来,原来这个小妮子是走累了,就倒在这睡着了。
「小君,起来了,在这儿睡会着凉的。」丁飞轻轻拍着湘君的脸颊,柔声呼唤着她。
「嗯?」睡得迷迷糊糊的湘君睁开了眼睛,发现丁飞就在自己的眼前,她**丁飞的脸,是热的,她不是在作梦,丁飞真的来找她了。
「走,回去了,我买了点东西,妳两天没吃东西,肚子一定饿了。」看着湘君虚弱的身子,丁飞心疼的说。
「不要。」对于丁飞马上就来找她,湘君心中虽然很高兴,但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他来干什么?要她回去?这还不是他一贯的责任感在作祟,因此湘君硬下心不肯跟他回去。
「为什么不要?有热腾腾的食物哦!」丁飞用美食*着湘君。
「你才不是真的希望我回去,等我回去以后,你又要对我不理不睬的。反正我本来就是个孤儿,不需要你来假好心。」湘君的心里又难过了起来,如果丁飞那么不喜欢跟自己在一起,她又干嘛拿个热脸去贴他的冷ρi股?
「小君,不要赌气了,我只是‥‥只是还不太习惯妳是个女人的事实,等我习惯之后,就不会这样子了。」丁飞哄着湘君。他早就安于有湘君一天到晚在身旁打转的日子,要是湘君真的离开了他,他才真的不是滋味呢。而且说真的,他还真高兴她是个女孩儿。
「不要!」湘君哭了出来,「你根本不喜欢女生嘛!我又不是自己喜欢生成个女的,是我妈妈生的嘛,我又能怎么样?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自己是个男的啊,那样的话就可以一直跟在你身边,不怕你哪天又不要我了!」湘君哭得梨花带泪的,就是不肯跟丁飞回去。
「那可不行,我可不想一辈子跟个男孩在一起,别人会说话的。」丁飞痛苦的搔搔头,怎么那么难搞啊?他真的不知道女人会这么麻烦,不过这种麻烦还让他挺快乐的。
「你说什么?」湘君用手背擦眼泪。他说什么?他说他不能跟一个男孩在一起一辈子,那是不是代表丁飞也想跟她在一起一生一世?不然为什么要那么说?
「不说了,好话不说第二遍。妳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就真的要走了。」看到湘君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丁飞故意转身往前走去,逗着湘君。
「等等嘛,我又没说不走!」看到丁飞的举动,湘君一下子怕了起来,他不会真的放她一个人在这儿吧?「我‥‥我‥‥走不动了。」
转过身来,丁飞笑看着湘君,「不生气了?」
「反正跟着你有吃有穿的,也没什么不好。」湘君口是心非的说,其实才不是这样呢,她早就爱上他了,可是她就是说不出口。
「妳这个小鬼灵精!」丁飞抱起湘君,并且拿起她的东西,「走了,回去吃饭了。」
「好!我的肚子好饿。」湘君打了个呵欠,安安稳稳的躺在丁飞的怀里,心中直喊这里真的好温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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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顿睽违已久的大餐后,湘君**鼓胀的肚子,「那个奇怪的人是谁啊?」她想起那个在门口向她打招呼的中年人。
「妳可要好好的向人家道谢,要不是他,妳这条小命早就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丁飞满意的坐在椅子上,好酒、好饭、好女人,他可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情境。
「他到底是谁啊?」湘君又塞了一口菜到嘴里,含糊不清的问着丁飞。
「我也不知道。」丁飞耸耸肩,「他一天到晚就坐在那儿喝酒,再不然就是坐在外头吟诗作对的,我也搞不清楚他是谁,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是一个好人。」
「喔!」湘君不甚满意的应着。那个怪人给人的感觉好象有点熟悉,但她就是想不起来在唐朝有这种形象的诗人到底是谁。
「对了,我帮妳买了一套衣服,妳穿穿看,总不能老是穿得跟个小男孩一样吧!」丁飞终于想起那套他好辛苦才买到的女装,他实在很想看看穿著女装的湘君会是什么模样。
「穿这样有什么不好?」湘君看着一身男装打扮的自己,「挺方便的嘛,换女装以后我会觉得怪怪的。」她盯着丁飞直看。
「我想看。」丁飞简短的说了这么一句。而听到这话的湘君二话不说,立刻站起身往里头走去。
「不要偷看哦!」
「放心,我没兴趣。」丁飞仍是用以前的老话回答她。
在里面换衣服的湘君心中却兀自窃喜着。丁飞说想看她穿女装的模样,让她非常高兴,那似乎表示丁飞已经接受她是个女人的事实,而且也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她女孩儿的模样,这也意味着他已渐渐注意到她与别人的不同,准备将她当成一个红颜知己来看待。
湘君将已及背的长发绑成一个公主头,并且将丁飞特地买给她的发簪Сhā到头发上,很满意的走了出去。
原本百无聊赖的在东看西看的丁飞听到脚步声,连忙将头转向声音的出处。
「好不好看?」湘君娉婷的在丁飞眼前转了一圈,然后定定的看着他的反应。
这真的是湘君吗?丁飞不敢相信的想。着上女装之后的她,不仅出落得楚楚动人,而且脸上洋溢的笑容也是那么的甜美,让丁飞一时之间看呆了,他从没有想过换上女装的湘君会那么美、那么的慑人心神。
而那套鹅黄色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更映出她皮肤的白皙,那女儿的娇态更是令人怀疑他以前怎么会那么胡涂,居然看不出这个可人儿是个女儿身?随着湘君的一举一动,在她头上晃动闪亮的发簪更加衬出了她的明亮动人,而这‥‥就是湘君,就是他一直以为是个男孩子的湘君?
「你怎么都不说话?」看着傻傻的盯着她看而不发一语的丁飞,湘君有些生气,因此害羞的低声说着。
「喔‥‥喔,对不起。」发现到自己的失态,丁飞也觉得相当不好意思,只好将眼光别开,不再灼热的放在湘君身上,「我第一次看到妳穿女装,有些讶异。」
知道丁飞就是不肯说她好看,湘君有些微愠。不过原谅他吧,他从来没有看过她现在的模样是个不争的事实,况且看到丁飞眼中的惊叹,她已经很满意了。
「对了,我还有个东西给妳。」
「什么东西?」听到丁飞又要给她来西,湘君不觉兴奋了起来。
「看!」丁飞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小的匕首,亮晶晶的,上头还缀了一些美丽的宝石。
「哇,好漂亮!」从丁飞的手中接过匕首,湘君仔细的打量着,那真是一把非常漂亮的匕首,只是不晓得丁飞为什么突然送她这个东西?
「这可不是个装饰品,以后妳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莫忘了以它做为防身之物。」丁飞细心的为湘君解说匕首的用途。
「有你就够了嘛,还要这个东西干嘛?你可比这个玩意儿管用多了。」湘君不明白丁飞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有时候我也没有办法照顾到妳,就像前几天一样。」想起几天前湘君受伤的情形,丁飞又心痛了起来,眼中有着无法掩饰的自责。
「那又不是你的错!」看到丁飞自责的模样,湘君赶紧安慰他,「都是那些坏蛋太坏了嘛,不关你的事。」
「可是‥‥」虽然湘君这么说,但丁飞还是对湘君受伤的原因不能释怀。
就在此时,那个奇怪的中年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咦,这个美人儿是谁?」他问着丁飞。
「她‥‥她就是前两天受伤的那个女孩。」一时之间,丁飞的思绪仍无法回到脑中,呆呆的说着。
「哦,你的小媳妇儿埃好福气啊,小伙子,娶了这么个水灵灵的媳妇,哪像我,哎,别提了。」中年人若有所思的叹着气。
「这个‥‥她不是我的媳妇儿。」听到中年人的话,丁飞的脸不禁红了起来。媳妇儿?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虽然前几天中年人也是如此称呼湘君,但那是在湘君还没有清醒的时候,而现在湘君正睁着她的大圆眼盯着自己看,因此他连忙解释。
「这位大爷,真不好意思,占用了您的房子这么久。」一知道他是这房子的主人,湘君赶紧向他道谢,免得人家说她不知道礼数。但对于刚刚丁飞的回答,她却觉得有些难过。
「无妨,无妨。」面对湘君,那个中年人不知为何脸孔也红了起来。「既然病好了,就陪我这个闲人喝杯酒吧!」三句不离本行,中年人又开口要湘君与丁飞陪他一同喝酒了。
丁飞他们当然爽快的答应了,三个人就坐在院子里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而月亮就在此时慢慢的升了起来。
「这位大爷,您怎么这样爱酒呢?」隐隐约约地,湘君发现这个人似乎身分有些特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心目中所想的那个人。
「天若不爱酒,天应无酒星。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中年人并没有直接回答湘君的问题,只是喃喃的吟着这首诗。
「您是李‥‥」听到这首诗,湘君立刻猜到这个奇怪的中年人可能就是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浪漫诗人李白,然而当她要脱口而出时,那个中年人却急急的打断了她的话。
「不可说,不可说,人皆称我酒中仙。」
「是,是,酒仙先生,喝酒吧!」湘君听他那么说,便也不揭穿他的身分,举杯一仰而荆反正这个大诗人本来就疯疯癫癫的,否则以后也不会为了捞水中的月亮而淹死。
「好啦!」她漫应着。
「小君,少喝点,妳的伤还没有全好呢!」看着湘君微红的脸颊,丁飞略显担忧的说。
就这样,丁飞及湘君与这个怪人把酒言欢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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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当丁飞起床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那个怪人的身影了,只见他在泥土墙上留下一行字--双雁齐飞,甚好,甚好。吾去也。
丁飞看了这句话,只觉得心中非常甜蜜,而原本还睡着的湘君听到丁飞起身的声音,也揉揉睡眼,看着丁飞那副神采飞扬的表情。
「怎么了?」
「没事,我们得进城去了。」丁飞迎上前来,宠爱的看着湘君那副刚起床的模样。
「进城?」听到这两个字,湘君赶紧从*爬了起来,「可是你不是说坏人正等着捉我们吗?我们怎么进城?」
「改装嘛,而且他们以前看到妳的时候,是作男孩子的打扮,妳现在这个模样,保证没人认得出妳来。」丁飞笑笑的对湘君说。
「我是没问题啦,可是你呢?」湘君不明白长得那么惹人注目的他要怎么个改装法?
「这还不容易,」丁飞一点也不在乎的说,「换件衣服就成了。以往人们认出我都是因为我的装扮,我只要把剑收起来就可以了。」
「那你还不赶快去换?」湘君催促着丁飞,而自己则赶快跑到河边将脸洗一洗,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当湘君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丁飞已经换好衣服了。换上一身新衣的丁飞看起来卓然挺立,原本的江湖气息都不见了,眼前的男人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绝世佳公子。
「怎么了,不好看吗?」看到湘君一副呆愣的样子,丁飞忍不住低下头看看自己。很好嘛,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简直帅呆了!」湘君睁大眼睛,「你以前旱该这么穿的嘛,这一走出去,不知道会让多少女人心醉呢!」
「那可不好,我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听她这么一说,丁飞觉得自己这身打扮可能太招摇了,因此想换去这一身打扮。
「等等,等等,」湘君赶忙拉住他,大声说着:「这样很好,别换了。」她多喜欢他现在的样子啊,温文儒雅,虽然引人注意,但却是好看极了。
对于湘君莫名其妙的态度,丁飞只觉得纳闷。「好吧,既然妳这么说,我们就走吧,别再浪费时间了。」
湘君与丁飞一路慢慢的走进城里去。一进城,他们的出现果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一对俊男美女走在街上,让路人都看傻眼了,以为是哪对官家小夫妇出来游玩了。
「喔,对了,小飞,在我受伤的时候,我是怎么吃药的啊?」
无视于别人羡慕的眼光,湘君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这个‥‥那个‥‥」丁飞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她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难道要他告诉她,是他一口一口的从自已的唇渡给她的吗?
「怎么吃的啊?」看着丁飞局促不安的表情,湘君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天啊,她居然是睡着的,真是气人!要是她是醒着的该有多好,那她就可以知道丁飞的唇尝起来是什么滋味了。意识到自己这些不害臊的想法,湘君不等丁飞回答,自己的脸就先红了起来。因此,她赶紧转移话题,「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啊?」湘君遏走边问着丁飞,她已经知道丁飞是要找杀害他哥哥全家的凶手,但这样盲目的走好象也不是办法,于是她开口问道。
「苏州河畔。」
「可是那不是‥‥」湘君记得苏州河畔尽是一些酒家,丁飞上那儿去做什么?
「没错。」丁飞一眼就看出了湘君的思绪,「到那儿找线索,妳不去吗?」
「去,去,当然去。」她可不想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实地去看一下中原最富盛名的歌妓院。
「那就不要废话了。」
丁飞带着湘君直抵苏州河畔,两人到达的时候,每一家酒楼都看出了他们的富裕,因此极力的笼络他们。
丁飞挑了一间看起来最富丽堂皇的歌楼走了进去,里面的人一看到他们都赶忙跑过来招呼。最后丁飞带着湘君坐上了一条画舫,歌楼的主人一点也不敢忽视他们的贵族气息,派了四个红牌的歌妓随他们上船。
画舫在苏州河上缓缓的滑行着,精美的装潢及歌女们优美的歌声在四处回荡着,让湘君觉得彷佛身在虚幻的梦中,是那么的不真实,却又令人沉醉。
「这位公子,您还想听些什么?」歌唱到一个段落之后,一个女人娇滴滴的问着丁飞,并且将身体靠了过去。
不太习惯这种场合的丁飞红着一张脸问湘君:「妳还想听些什么?」
摇了摇头,湘君温顺的开口:「你说吧,都听你的。」
看到湘君那副娇柔样,丁飞心中一荡,想起了当初在河边时湘君所唱的歌。
「妳上回在河边唱的那首歌很好听,要不要再唱唱?」
「你听到了?你没睡着嘛,那你有没有偷看我洗澡?」知道上回丁飞并没有睡着,湘君吓了一跳,不过又想到要是他有看到自己洗澡的话,就不会在她受伤之后才发现她是个女人的事实。因此湘君又很不好意思的开口:「喔,你应该没看到才对,否则你早就应该知道我是个‥‥」
「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嘛!」对自己无意中吐露了这件事,丁飞整个脸涨得通红,湘君及其它的歌女们看了,禁不住笑了起来。
「我知道啦,你不用那么急着解释。你喜欢那首歌吗?」
「嗯。」丁飞点了点头。湘君的歌声实在不错,让人整个心都跟着舒坦了起来,有专业的水准但又不落俗套。
「那我就唱了喔!」说完,湘君清了清嗓子,便清清柔柔的唱起了那首「在水一方」。
只见丁飞及其它几个人都听得如痴如醉,一直等到她唱完了许久之后才大声的喝采。
「这位姑娘,妳的歌声可真是好听,我们姊妹简直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大大的不如了。」一个女人面带微笑的告诉湘君。
「没有的事,几位姊姊的声音才真是好呢,对不对,小飞?」湘君听到她们的赞美,心里高兴得不得了,猛拉着丁飞的衣袖要他点头。
「是啊,这几位姊姊可是苏州有名的歌妓呢。」丁飞看时机已经成熟了,就将话题导入正轨。「对不起,在下想请教几位姊姊一点问题,不知道会不会太造次了?」
「这位公子,哪儿的话,能为公子服务,我们姊妹几个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呢!」那个年纪较大的歌妓赶忙开口表态。的确,像丁飞这样的帅哥,只要说上一句话,有哪个女人不前仆后继的为他做事?更何况他与湘君两人的礼貌周到,打赏又多,因此几个女人就七嘴八舌的忙问丁飞有什么问题想知道的。
「因为我们初到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而家父要我们到达这儿的时候,顺便拜访陈大爷跟汪大人。因此想向诸位姊姊请教,我们应该到哪儿去找他们才是?」
「喔,陈大爷与汪大人啊,您说的应该是陈大富跟汪诣大人吧?」
「是,是,应该是他们两人没错。」其实丁飞根本就不晓得这两个人的名字,不过既然歌女们一语就道出他们的名字,丁飞只能赶忙答应。
「他们两人可是我们几个姊妹的常客呢!公子您既然想找他们,下回我们帮您说一声就是了。」那位歌妓一听丁飞原来是这两个大名人的朋友,马上眉开眼笑的就要为他们介绍。
「无妨,无妨,不劳驾几位姊姊了,我们想私下去探访他们,免得还要麻烦几位姊姊。」丁飞赶忙拒绝,不然还真是会有麻烦。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不将话题扯远了。那两位大爷就住在城南不远的地方,公子若遇到他们,请顺便转告,我们苏州四姊妹等候着他们呢!」那歌妓仍是很*的说着。要不是碍于有湘君在场,她们早就不客气的在丁飞面前打情骂俏了。
「真是谢谢几位姊姊了,妳们的话我一定带到。」看到这几个女人在他面前卖弄风情,丁飞觉得有些吃不消,还好有带着湘君一起来,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从这里脱身。
而经过比较之后,丁飞才更加发觉湘君的清纯。她不仅不随便卖弄风情,而且处在一堆女人之中,仍是最美、最脱俗的,不只是因为她的长相,还因为她的气质。
她就只是柔柔的在那儿坐着,但丁飞的眼光却怎么也离不开她。她一笑,丁飞就跟着笑;她一开口,丁飞就心急的想知道她要什么,他完全的被湘君所主宰。也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为什么以前自己要对她那么的百般顺从,也许在湘君还是男装打扮的时候,他就已经将她当成女孩来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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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丁飞与湘君找了家客栈住下,湘君当然是不能再与丁飞住同一间房了,因此丁飞将湘君安顿在自己的隔壁房,等她睡熟了之后,才敢换上夜行衣出门,免得湘君误以为他又要不告而别。
当晚,丁飞夜探知县府。知县府向来是门禁森严,但对丁飞而言,根本产生不了任何作用,他一下子就跃上内院的屋瓦,飞身跃进汪诣的书房,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手稿或是有关的文件,能对调查丁云的死因有所帮助。
就在丁飞翻箱倒柜的时候,内院的侍卫突然骚动了起来,丁飞屏住气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就在他以为没有任何收获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箱子底下压着一堆信件,打开一看,都是汪诣与陈大富之间的往来文书,因此丁飞悄悄的将它们收在怀里准备离去。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有贼」的叫声。丁飞心中一悸,哪个小偷什么时候不来,偏挑这个时候来,真是增添了他不少的麻烦。因此他轻轻一跃,跃上了屋梁,伏在暗处观察四处的动静。
不一会儿,整个知县府灯火通明,陆续听到许多人的脚步声往他这儿走来。丁飞知道自己并没有留下什么,所以就静静的伏在那儿,等着他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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