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也许什么也做不了。我是个女子，既不会武功，更不懂用兵打仗。但是我想，军营里那么多士兵，他们总会需要个人替他们洗洗衣服，煮煮饭什么的。我相信我定有我的用处！”

这番话，让他们震惊不已，更让水霄看清了一个柔弱女子身上的坚强不屈。于是，他几乎是怀着崇敬的心情，冲她鼓励地、肯定地、赞许地点了点头。

程素素的眼睛一下就闪亮了，发出自信的、自豪的光芒。拥有这种光芒的双眸是美丽的，而且是十分吸引人的，连带这双眸子的主人也显得是那么楚楚动人了。

英珞观望着一切，蓦然沉默了，有种无法言明的感觉正悄悄地爬上她的心头。

“英姐姐，我真是太高兴了！”她拉住英珞的手，掩不住激动，“明天天一亮，我就要走啦！如果不是在半路上被强人所掳的话，我应该早就到扬州了。英姐姐，你愿意和我一块去吗？你武功那么好，人又长得那么漂亮。哦，我敢保证，徐都督一定会更欢迎你！”

英珞傻傻地扯出一丝虚弱的笑容，她的眼角瞥向水霄，发现他正神情专注、饶有兴味地盯着神采飞扬的程素素。于是，她放开那双热切的手，退后一步，低声嗫嚅：

“不，我还有事……”

“哦！”素素漂亮的大眼睛失望地黯淡下去。

英珞偷瞄了水霄一眼，咽了口唾液，觉得嗓子­干­燥得似火在烧。她吞吞吐吐，唯唯诺诺：“也许、也许水霄愿意……愿意陪你走一趟！”

程素素的目光投­射­在水霄脸上。他面­色­­阴­郁，一言不发。她看了一会儿，笑容绽放，自以为明了地说：“英姐姐，水……水大人官职在身，又是武太后的亲信，岂能和我一块投效徐都督？！这不是让他也公然造反么？”

雨渐渐停了，广漠无边的夜空里，晓月将沉，疏星数点，风簌簌地吹进屋内。衣着单薄的英珞一激灵，打了个冷颤。

“哦，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英珞猛地跳起来，试图甩掉一身的寒气。

程素素也醒悟过来，想起今晚的事，她的脸不由得红了：“是啊，吵到水大人安歇了！”

两人都急匆匆地走向门口，准备各自回房间了。水霄却忽然开口道：“英珞，你等一下，我还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