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一看,发现是两条食指长短的铁条,很厚,深深地锵在方砖的角上,形成一个小小的三角。
这种设计很好,可以有效的锵住方砖,而且只是在边上打了两个,用脚在上面踹,力气大点的估计几下就能踹开。
但如果不知道位置,那方砖从面上看都是一模一样的,就是找上几个月也不一定找得到。
我认得这种铁条,小时候农村建房子时常看到,用来镶嵌木头之间联系的。
它有两个近于垂直的角,用铁锤打进两根木头里,一边一个就能起到很好的固定作用。很薄,看上去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我们叫它大铁钉。
我伸手去摸了一下,发现没怎么被锈蚀,不由得心里抖了一下。
以前人们建房,多用的是钢钉,不容易被氧化。现在多用铁钉,是因为铁更便宜,但铁容易被氧化。
这里的铁钉既不是新的,也没有锈蚀,只有两个可能。
坑道里没风,这是一个原因,可也证明,这大铁钉恐怕没经过多少年头。
这种铁钉是前几年才开始常见的,而这墓道看上去虽然怪异,但依秘道的古朴程度,少说也上百年的历史,所以这两者根本不属于一个年代。
我和弹头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骇然。
有人在我们之前来过了,而且做了这个简单的机关留了出口,恐怕连这条坑道,都是他,或者说是他们挖的。
而且这道“门”是从里面封上的,暗室那边也出不去,那么,这坑道里一定还有别的路nAd1(只是我们先前黑漆漆的望不到,没有发现而已。
那么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看他们做的这一切,绝对是有备而来。而封门的行为,更不像是为了躲避什么。这种铁钉要慢慢的锵进去,相对而言也并不牢固,如果是为了隐藏什么,完全可以直接把暗门堵上。这种行为,实在太怪异了。
而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又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这个墓,当真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还似乎,越来越神秘了。
可惜我们也没有时间去想清楚这些问题,那小截蜡烛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得抓紧时间。
我又摸了摸那个铁条,发现它锵得很紧,和方砖贴着,要是徒手根本没办法弄开。
但好在我们还有一根铁棍,我和弹头换着,用铁棍从边上去削那个大铁钉。
它这会儿倒是非常硬气,把我震地虎口都发麻了才有一点松动。不过我和弹头都是面露喜色,只要你松口了,还怕弄不开你吗。
我和弹头又换了几回,因为我们都是躺着的,用不上太大的力,不一会儿就弄得汗流浃背的,冷汗打湿了衬衫又贴在身上,外面还套着厚厚的御冬外套,非常的难受。
等我们把两只手都弄得通红了,才听得“叮”地一声,大铁钉脱落开来。弹头忙伸手去拔,一下子拔了出来。
“奶奶的。”弹头喘着粗气,向手里的铁钉骂道,“你小子太顽强了,等会把你几个兄弟都拔出来,不得累爬我几层皮啊。奶奶的,这活可比减肥难受多了。”
我听了笑道:“你小子这身膘,早该减减了。”说着去捏他的肚子,他忙往后面躲,坑道里很窄,一下把蜡烛扑灭了。
“擦!”又是黑暗,我也忍不住骂了几句nAd2(弹头要去重新点燃,我忙阻止他,“照这个速度,就是再点一根也撑不住,还是别浪费了。”
“那杂弄,看不到的话对这铁钉更没办法啊!”弹头叹气到。
我也只能叹气,“要是能出去,老子说什么也不进来了。”
我当时绝对不会想到,因为后面发生的一连串事情,我不但又回到了这个古墓,而且还不只一次。但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我们歇了一会儿,又对那几根铁钉卖起命来。因为望不到,我俩只能先摸好位置,然后往大概的方位去弄,但即使这样铁棍削下去还是容易打偏。
这样弄了半天,我俩都累得不行,整个背都感觉打不直,羽绒服早脱下了,躺在地上喘气。
就这样陆陆续续地休息了几次,我们才把剩下的三根铁钉拔了出来。
但即使没了铁钉,方砖也不往下倾,看来镶嵌得很紧。
弹头在黑暗中伸手摸了摸,然后在其中一块方砖上用力的往上顶,这样终于让另一快露了一点边出来。
我用手扒了几下,发现用不上力,扒不出来。只能用铁棍撑着,然后靠在另一块上往下撬。
撬着撬着,我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这门就像是专门为我们设计的,如果只有我,或者只有弹头,或者没有带这根铁棍,我们都不能打开这个门。
安置这个铁条的人,就好像提前知道了我们的一切。
一念至此,我不仅感觉到整个后背一片冰凉。
如果说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他知道会发生的一切,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做这一切又有什么目的nAd3(铁钉的目标,只为了阻挡我们一会儿?这样的阻碍并不能使我们停下,只会消耗我们不少时间。难道,是时间?
还有,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在几年前,或者几十年前就进来的,他又怎么会预料到这一切。他到底是人是鬼?
如果这件事早在多年前就开始了,那我们来这里,是所谓的命中注定还是有人故意引狼入局?而且,我们还没有资格做狼。
决定来这里是一个意外,人员也只有我、强子、白脸和弹头我们四个人。如果我的猜想是对的,那么也就是说,在我们这四个人里面,有一个人就是幕后黑手或者是安Сhā进来的棋子。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