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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不去火宫殿也闹事

咸丰三年七月十四日(1853年8月19日),这一天,怀庆府(今沁阳)攻防战已经进入尾声,咸丰帝脸上露出了自太平天国起义以来难得的笑容,各路清军近两万人,将北伐的太平军团团围住,内靠坚城死守,外用重兵强攻,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居然渐渐占了上风。

这一天,南昌攻防战却是最打得最惨烈的时候。

话说西征的太平军逆江而上,先占领安徽和州,继经太平、池州,于五月初四占领长江北岸重镇安。初七攻占彭泽,接着连克湖口、南康(今星子)、吴城镇。等到太平军水军攻克湖口时,清朝官员才觉察事情的危险。正好,新任帮办江南大营军务、湖北按祭使江忠源自九江率“楚勇”一千三百人,往“江南大营”去报到。他途经九江时,收到江西巡抚张芾的告急文书,立刻星夜兼程赶往南昌,并在五月十七日进入城里,仅比太平军早到一天。

五月十八日,太平军甫至南昌,在派小股部队四出抢粮外,主力部队立刻开始攻城。

六月初四、六月二十三日,太平军两次用地雷轰塌德胜门旁边的城墙,冲入缺口。由于江忠源已先督楚勇数百人于缺口处堵击,未能攻入城内。由于僵持不下,双方都向南昌增兵,准备进一步展开争夺战。

七月初,国宗石祥祯、石凤魁、韦志俊等率增援部队万余人、船只近千艘,自天京抵达南昌城外。赖、石等部联合发起进攻,再次轰塌德胜门旁边的城墙,又未得手。

湖广总督张亮基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再这样下去,会更难看。

这一天,所有绿营兵士每人得了五百钱节礼,又通知十五日是中元节放假一天。中元节以前是没有过这个节,估计是文化流失了吧。

另外,外委把总以上的军官,每人都接到一份请帖:十五日下午在天心阁祭吊去年守城阵亡的将士,祭吊仪式结束后,鲍提督宴请。

但藩库没有给大团三营团丁发一文节礼,包括曾国藩在内,也没有一个当官的收到请帖。这是对团练的公然歧视!王錱、李续宾、曾国葆等人对这种露骨的不公平待遇气愤万分。曾国藩强压着满腔怒火,将王錱等人劝阻住,又想方设法,凑了点钱,十四日晚上匆匆发给团丁,总算把大家的怨气暂时平息了。

团丁们每人分得五百文钱。各营各哨平日的伙食费,也都多少节余点,多的有五六百文,少的也有三四百文,这些伙食尾子也发给了各人。团丁们绝大部分都是乡下老实巴交的种田佬,分得的这千把文钱,自己都舍不得用,托熟人带回去补贴家用;也有的一时找不到熟人,便稳稳当当地藏好,今后自己再带回去。辰州、宝庆、新宁来的团丁中,也有家中较为殷实的。这些人不在乎这点钱,难得到省城来住,便三五成群吆喝着逛大街、上馆子,图个快活。

绿营、团练的兵都上街了,可是我巡抚标的士兵们在我的严令下,不准出营房。至于湖南提督鲍起豹的请帖么,军官去到是可以,去了之后马上回来。当然,今天不用­操­练,当作放假,明天后天再补两天,每人再从我的腰包另外补偿两百文。但是,今天绝对不准出门。

我知道,书上写的,我,塔齐布在火宫殿闲逛时,遇到了团练的教头鲍超还有几个团丁,相约一起玩耍。中途吃饭的时候,与几个镇筸兵发生语言冲突,后来冲突随即升级到肢体冲突。因为当时镇筸兵人少,吃了亏,回到营房以后。迅速组织起了一百多名镇筸兵,人人执刀拿枪,气势汹汹地跑到团练营房的门外,试图械斗。

镇筸,湖南凤凰县南,地方在湖南原属湘西边远落后县份。地方多外来商人屯丁和苗民混合居住,由习惯上的歧视和轻视,历来都一例被省中人叫作“镇筸苗子”。

镇筸兵自明代起便以凶悍闻名于世。咸丰时期的镇筸兵,虽不能跟过去相比,但在全国绿营六十六镇中,仍然算是第一等强悍。个个是私斗、打群架、管闲事的能手,平时相处,内部常起械斗。一声胡哨,立即形成两军对垒之势。打得眼红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也不在乎。一般总兵都怕调到镇筸镇来。若是遇到镇筸镇的兵与别镇的兵争吵起来,镇筸兵便会自动联合起来,一致对外,拿刀使­棒­,不把对方打败,决不罢休。

后来,曾国藩为了维护自己的团练,亲笔修书一封给鲍起豹,说火宫殿兵丁私斗,影响极坏,为严肃军纪、惩前毖后,请鲍提督将镇筸镇闹事的士兵作处 费伦sodu治。

但是,鲍起豹却将私斗的四个镇筸兵捆绑送来,让曾大人按军律处置,导致冲突进一步升级。

镇筸兵认为我“塔齐布”偏向团练是绿营的­奸­细,气势汹汹地冲进我“塔齐布”的住房,把我“塔齐布”房间里的全部东西打得稀巴烂。我“塔齐布”幸而事先躲到室后草丛中,才免于一死。捣毁了我“塔齐布”的家后,镇筸兵冲击了曾国藩的审案局湖南巡抚骆秉章面前,曾国藩将犯事的四个镇筸兵杖责五十军棍。

正当审案局这边为出了口气而快慰的时候,更大的麻烦事却来了。犯事的四个镇筸兵中有一个人,因年纪偏大,又大病初愈,挨了五十军棍之后,回到营房就抢救无效,当夜便气绝了。这件事导致了冲突的进一步加剧。好不容易摆平了这件事后,曾国藩被迫离开长沙,到衡州城(衡阳)练兵。

原以为约束部属,老老实实的呆在营房中就没事了,没有想到,事情到是找到我了。

天刚刚擦黑,因为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我都准备上床睡觉了,突然听到了外面的嘈杂声音,我连忙叫秦左林前去打听,很快秦左林就回来了,说:“大人,是镇筸兵前来闹事了,说你是什么绿营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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