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童必发想了个办法,用块抹布把茶杯包起来,再用绳子系紧。见鬼,早知道能这样,我还干嘛浪费那个茶杯?
不过,现在激动的心情不容许我再把茶杯拿出来,找童必发拿出一枚随身携带点火式手雷,把导火索小心的拔出,Сhā进布包里面。
捧着布包跑到巡抚衙门的花园,叫退了花园中的下人和巡逻的勇丁。让童必发用火折子点燃导火索,迅速扔到五十步开外的假山底下。然后蹲在墙角处,小心翼翼的向花园张望,期待着苦味酸的威力。
“轰”的一声巨响,火光迸裂,整个假山都被炸成碎片飞了起来,就好象下了一石头暴雨,假山碎片砸向旁边的水塘、墙壁、窗户、亭子,整个花园一片狼藉。
“有刺客!抓刺客!”
“长毛攻城了!”
“城里的发匪袭击巡抚衙门了!”
外面的勇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各种叫声此起彼伏,不过很快全都闯了进来,看见眼前的景象,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还好有些人很快的反应过来,挥舞着腰刀开始搜索花园。
“都出去,都出去,这烟有毒!”我从墙角爬起来,拍着身上的灰尘,对跑进花园搜索的勇丁大喊。
勇丁见到是我,拱手之后听令退出花园,但是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咳嗽了。
穿过几道岗哨,见到曾国藩。
曾国藩正在被四个亲兵围着,不停的在房中转着圈圈,旁边的萧孚泗正在劝说他安心。
见到我进来,曾国藩劈头就问:“智亭,刚刚怎么了?这些家伙连我开窗户看看都不让。”
“哦,涤生兄,刚刚我闲把我们那种手雷的火药配方改了改,没有想到威力居然这么大,如果填开花炮弹里面,那足够让长毛好受了!”我说的是眉飞色舞。
但是曾国藩马上就给我浇冷水了,“智亭,你说的开花炮弹还没有卖回来了!”
浇冷水还是浇不冷我的心,不管我心中对未来如何yy,曾国藩知道刚刚是我做的之后,下令亲兵营解除警报,各自回营。
而我,要去给本地的主人,湖北巡抚青麟说明一下,给他陪个罪。
来到巡抚大堂,问问值班的衙役,青麟在哪?
值班的衙役恭敬的回答,青麟已经转回内堂了。
来到青麟的卧房,请门外防守的湖北巡抚标的亲兵进去通报,好白天青麟才请我进去。
进去之后,看着躺在床上的青麟咳嗽两声说:“智亭兄,我身体多有不适,现在卧床不起,多有得罪,还请智亭兄多多担待!”
《大清律》规定,同品级的官员必须同礼相待,也就是两人同品级,你对我拱手,我也只对你拱手;你对我鞠躬,我也要对你鞠躬;你给我磕头,我也要对你磕头。而低品的官员见高品官员可是行礼要比回礼更加隆重的。
青麟是从二品的湖北巡抚,而我是从一品的湖南提督,相差两级,他现在躺在床上只向我拱手,严格说起来可是迂制的。
但是,法理不外乎人情,人有点小病小灾身体不适是难免的。当然,如果青麟旁边换下的衣服上没有灰尘;床前的脚踏没有移动的痕迹;床底下的灰尘没有扫过的痕迹,我就会真的同情他。
首先,我大度的原谅了他的失礼,并且劝说他好好养病,病愈之后继续为大清效力。不过,我心里早就知道他活不长了。书上早就写了,青麟的后台不够硬,朋友不够多,在湘勇赏赐下来不久就背斩首了。
其次,我对刚刚的爆炸声做出了解释,并且对造成的损失感到万分的抱歉。抱歉是抱歉,但是赔偿就算了,要是说出来,我可是一文钱也不会给的。
最后,青麟谅解了我的所作所为,并且话锋一转,对湘勇收复武昌做出的努力表示肯定和赞扬,还希望湘勇继续努力,向东进攻,消灭长毛那些乱臣贼子!
交谈在友好热烈的气氛下结束。
回到房间的我,大喜过往,立即让童必发把所有的黄色染料——苦味酸搬进我的营房,先下手为强,后下收遭殃。先把所有的苦味酸占着我放心些。
并且嘱咐童必发一定要小心保密,严格封锁信息,绝对不能让太平军得到这个消息,毕竟太平军那边是最大的苦味酸购买者。
不过,苦味酸的酸性很强,会腐蚀金属物质,所以苦味酸装填的炮弹保存期很短。同时,其与金属反应生成的苦味酸铅、苦味酸亚铁等物质的安定性很差,稍微加热或摩擦就可能引发爆炸。所以,尽管它是一种很好的单质炸药,这些缺点还是限制了它的应用,所以不久就被tnt所取代。
但是,现在我这里却不成问题,原先是用木桶装运,没有危险。而我大营里面多的石头制造的手雷,用这个来填装苦味酸,没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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