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童必发见我已经和周公商量去了,也就没有打扰,帮我盖好被子也就出去了。
朦朦胧胧中,突然,我看见李连杰站在我面前。我使劲的揉揉眼睛,没有错,是李连杰!真的是他!
只不过,李连杰干嘛穿着一身黑色的铠甲,这铠甲又有点不伦不类,看起来像是棉甲,但是仔细一看,又像是黑色的皮甲,但是上面又没有铜钉,还绣了黑色的花纹。
那些花纹好像是龙吧,现在绣龙可是逾制,要杀头的。再像仔细看看,李连杰的头上开始冒血,血从李连杰的帽盔上面流下来,从铠甲的缝隙中涌出来。
不一会儿就布满了整个盔甲,然后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形成一个血坑。
我身上的鸡皮疙瘩立即布满全身,虽然这几年战场上过不少,见过的死人也不少,千奇百怪,极度恶心的死状我见过的更不少,可这明显就是鬼片啊。
我挪动正在颤抖的脚,向后退了几步,突然,小腿上像是顶住了什么东西。
我心中一惊,以前看过的恐怖片中的场景飞快的闪过眼前,后面一定有东西。按照恐怖片的惯例,这时候回头看,一定会看见十分恐怖的东西,然后死得很惨。但是不回头看,死得更惨。
心惊胆颤了好半天,我才小心翼翼的转动不停颤抖的脑袋,向后看去。
又是一个明星——刘德华!
刘德华穿着一副普通的黑色棉布长褂,这到没有什么,可是不正常的是刘德华身上Сhā满了箭只,几十处白色的棉花从箭只的破口处露了出来。和李连杰一样,突然鲜血从刘德华的嘴角流了出来,然后,箭只的破口处也将白色的棉花染红。
我连退几步,刚刚站稳,不由得鄙视自己,刚才只顾着躲开刘德华,却向李连杰近了几步,如果他们突然像僵尸一样扑上来,我岂不是两面夹击?
来来回回的望了好几次,见李连杰和刘德华两人都没有动,心跳慢慢放缓,他们两个应该是死绝了的。
刚刚暗自送了一口气,突然,一只手出现在我的面前,不待我反应过来,就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拉了过去。
心跳一下子就停住了,直到拉到那人面前,才“噗通噗通”的快速跳起来。
一见那人,还是明星——金城武!
只见金城武脸色苍白,满脸焦急,双目无神……正在观察那双焦急的眼睛时,那双眼睛珠子竟然不见了,只留下黑漆漆的两个眼洞。
我的那个心脏啊,你怎么就这么倒霉了,这短短的时间里,因为害怕都停了好几回了,这下又停了。幸亏又跳起来了,要不然现在我就交待在这了。
金城武把一把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凄惨的喊道:“我们兄弟死得好冤啊!”
妈的,如果你把我吓死了,我就比你死得更冤枉了。
我受够了,我忍不住心中的恐慌,开口大喊:“救命啊!”
“将军!将军!你怎么了?”
“快醒醒啊!将军!”
“大人,您没事吧?”
……
听到一声声熟悉的叫声,我睁开眼睛,都是一些熟面孔,只不过,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谁?
见到我醒来,那些人脸上露出笑容,惊喜的嘘寒问暖。可惜我现在还是惊魂不定,眼睛在他们身上打转,想核对一下没有李连杰、刘德华、金城武混在里面,没有空答他们。
这时候,人群外面冒出一声:“大夫来了,让一下啊!”
众人这才闪出一条狭窄的路,让一个背着药箱、衣冠不整的大夫挤了进来。
等那大夫放下药箱,中指放在我的脉搏上,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好半天,那大夫才放下手,对我说:“将军,没有好大个事,只是将军你原本就身体虚弱,又做了噩梦,受了惊吓,气血两亏,一时犯了悸症而已。只要吃上几副压惊的要,今后细细调养,不可大喜,也不可大悲,就没有事了。”
“那好,你赶快就抓药吧!”童必发对大夫说。
“是,小的这就去抓药。”那大夫立即向童必发拱拱手,抓起药箱,逃出去了。
“你!”等那大夫出去,童必发又指着旁边的一个亲兵说:“你去跟着他,等他抓完药,就找其他营的大夫心别混了其他的东西,害了将军!”
“是!”那被点名的亲兵,一拱手,也挤出人群了。
“将军,你感觉那么一个?”等那亲兵出去,童必发转过头来问我。
“还好,还能喘气!”
众人听了我的话,脸上都露出笑容。
“现在么的时候了?”我想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
众人都扭头看看外面天色,然后有人说:“快卯时了!”
“好了,都回去困瞌睡去吧,该站岗的站岗去,为了我一个人,耽误了大家的瞌睡,那可是大罪过了。”
“那不一样,将军你是什么人,我们是什么人?我们不睡好,大不了就是没有精神,可要是将军您有个万一,那谁带我们打长毛?”
“屁话,是不是咒老子要有的万一吧。乌鸦嘴!”
一句Сhā科打诨的话,让众人转移了注意力,纷纷声讨刚刚出言不吉的人。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这么时候还挤在这干嘛?我告诉你们啊,老子虽然现在还能喘气,但是你们把这里挤得水泄不通,气都进不来,到时候老子喘不过气来,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是谋害上官的凶手。是不是嫌老子命长?都出去吧。”
众人笑着再问候几句,都出去了。
“将军,你身上衣服都汗湿了,要不要打点水来擦擦身子?”童必发在众人走了之后,开口问我。
“还是准备一大桶水吧,我要洗澡!”想了想,身上粘糊糊的不舒服,擦身子太麻烦,还不如泡澡了。
“喳!”童必发转身出去了。
很快,几个亲兵搬来一个大木桶,就是平时伙夫用来储存净水的,然后一桶桶的热水被递进来,倒入大木桶中。
倒得差不多快慢的时候,童必发把手伸进去试了试水温,然后又指挥亲兵加了两桶冷水,做完后,童必发对我说:“将军,水好了!”说完,童必发就和其他的亲兵退出了帐篷。
“哦。”我答应一声,费劲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泡进大木桶里。本来身上被冷汗裹了一身,被热水一泡,有一种说不出的爽快。
匆匆的把身上擦了一下,就躺在木桶里享受着这种温暖。
想想刚才做的噩梦,不就是投名状里面李连杰、刘德华、金城武三人所演的庞青云、赵二虎、姜午阳的下场吗?
难道是老天向我暗示什么?
《投名状》的电影是改编来自清末清末四大奇案之一的张汶祥刺马案。虽然电影把历史改编得面目全非,但是以那时候的水平来说,算得上是一部中国的好片子。
书上说:马新贻字穀山,山东曹州府菏泽县人,道光二十七年进士,与李鸿章、郭嵩焘同年,他未入翰苑,以知县分发安徽,任建平县令。从咸丰三年起开始带兵,先是与太平军,后又与捻军转战在安徽战场,因军功不断迁升。同治二年授按察使,旋迁布政使。这段时期,曾国藩坐镇安庆,与马新贻多有接触,他对这个官运亨通的僚属的评语是:精明,勤快,城府深。同治三年,布政使尚未做满一年的马新贻便接替开缺回籍的曾国荃,当起浙江巡抚来了。迁升之快,令人眼红。
同治六年十二月八日(1868年1月2日),内阁奉上谕:“闽浙总督箸马新贻补授,等因。钦此。”马新贻由浙江巡抚升任闽浙总督,按惯例,马新贻上奏要求进京陛见请训。同治七年五月二十八日(1868年7月17日),马新贻进京陛见,并乞赏假二十日回乡祭祖。七月十九日(9月5日),马新贻回到家乡菏泽马海。八月初九日(9月24日)假满,遵制启程赴任,八月十三日(9月28日)到济宁,邸报载:同治七年七月二十一日(1868年9月7日),内阁奉上谕:“两江总督箸马新贻调补,毋庸来京请训。钦此。”同时又接兵部火票递送军机大臣字寄称:同治七年八月初五日(1868年9月20日),内阁奉上谕:“新授两江总督马新贻,箸充办理通商事务大臣。钦此。”马新贻九月(10月份)到江宁任两江总督。
江宁城内驻有绿营兵二千多人,棚长以上的大小头目有二百余人。这些头目,每月由记名总兵署督标中军副将喻吉三考核一次,称为月课。月课的内容主要为弓、刀、石、马四大项,成绩分优、甲、乙、丙四等,是武职迁升黜降的一个重要依据,向为军营所重视。七月初,喻吉三便下达命令,二十五日在校场大考,届时总督马新贻亲自检阅。应考者早早地作准备,人人都想在总督面前博得个好印象。不巧,二十五日那天下起雨来,大课便推迟到第二天。
二十六日清早,天还未大亮。江宁校场就热闹起来。大大小小的头目跨着骏马,穿好紧身战甲,一进校场,便各自活动起来。校场规矩很严,就连中上级武官所带的随身仆从,都不得进场,只能在栅栏外观看。
卯正,两江总督马新贻在喻吉三等人簇拥下来到校常他身穿从一品锦鸡蟒袍,头戴起花红珊瑚顶帽,脚踏雪底乌缎朝靴,神色庄严地走上检阅台。一声号炮响后,考核开始。喻吉三宣布,马制台特为准备了十二朵大红绸花,每个项目的前三名,都可以得到制台大人亲授的红花。应考者无不踊跃。
先考弓术。弓以力为单位,一力十斤。从八力起开弓,连续开满三次者为合格。八力开后再加至十力,合格后再加至十二力。十二力合格者为甲等,超过十五力者为优秀。开弓完毕,再考平地射。每人发六支箭,在三十步远外对准靶子射,六箭皆中靶心者为优。接下来考刀术。刀有八十斤、一百斤、一百二十斤、一百三十斤之分,能将一百三十斤重的大刀舞得娴熟者为优等。石分二百斤、二百五十斤、二百八十斤、三百斤四等,将石拔地一尺,再上膝,再上胸,将三百斤的石头举过胸脯者为优。
武职人员的考试远比文职人员咬笔杆做文章有趣。开考后,栅栏外便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而且越来越多。大家以高昂的兴致观看,并以喊声、掌声为应考者呐喊鼓劲助威。
最精彩的是马术。校场马术的考核为马上射靶。这时已到午初时分,校场四周早已是人山人海,热气腾腾。尽管卫兵一再阻挡,围观的百姓还是拼命地向栅栏靠近,栅栏旁边的几株大树上都爬满了人,好几株枝干被压断了,从树上掉下并跌断手脚的事时有发生。
校场的一头有三个离地四尺高的土墩,土墩上Сhā一根六尺长的竹竿,竹竿上挂一块宽三尺、长四尺,用布做成的牌牌,叫做布侯。布侯上画着三个圆圈,离布侯三十丈远处有一道白石灰线。人骑在马上,打马在校场上飞跑三圈后,再对着布侯射箭。一共射四箭,四箭全中布侯内圈者为优秀。栅栏外,成千上万名观众的眼睛跟着校场上的跑马转,随着一箭箭射出,报以喝彩和惋惜声。场内的应考者和素不相识的场外围观者,几乎达到了息息相通的地步百多名武官全部跑马射箭完毕,居然无一人四箭全中布侯内圈的,在一片遗憾声中,也根据高下定出了前三名。
到了未正时刻,四大项目中十二名优胜者神气十足地走上检阅台,马新贻给他们一一戴上大红绸花,又说了几句勉励话。恰在这时,有一处栅栏被拥挤不堪的百姓冲垮了十多丈宽的缺口,两三百名胆大者从缺口中潮水般涌进了校场,卫兵们来不及拦阻,挤进来的人都朝箭道跑去。因为箭道的那一端是总督衙门的后门,马新贻将要从这里回署。马新贻平时外出,总是坐在遮盖严密、前呼后拥的八台大轿里,百姓哪能见到!今日能有这样的好机会,大家都想一睹制台大人的威仪。
“大人,箭道两边挤满了百姓,让卫兵驱散后您再下去吧。”见马新贻正要走下检阅台,喻吉三弯腰劝阻。
“不必了,百姓们想见见我,就让他们见见又有何妨!”志得意满的马新贻也想借此机会,给江宁百姓一个好形象。他边说边整整衣冠,扬起头走下检阅台。
栅栏外的百姓见卫兵并不驱赶阑入者,便纷纷从缺口处挤了进来。一时间,箭道两旁聚集着近千人。马新贻在巡捕及贴身卫士的保护下敛容正色,大摇大摆地穿过校场,走进箭道。头上的红顶,颈上的朝珠,身上的彩色绣线,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五色光毫,照得百姓们眼花迷乱,艳羡惊叹:“好神气的马大人!”
“比以前的曾大人精神多了!”
“当然咯,还不到五十岁,又没有吃过曾大人那多苦,当然精神。”
“平常人哪有这福气,做督抚的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
马新贻边走边听到这些赞叹之辞,心中洋洋自得,脚步迈得更加威武。
这时,一个年轻的武弁从箭道边人群中冲出来,高喊一声:“表舅!”然后跪下。
马新贻一听,脚步停下来。看时,原来是他堂姐的儿子王成镇。去年,马新贻将他从山东原籍召来,安排在督标中军当个外委把总。这王成镇不成器,最好赌博,有点钱便去赌场赌了,直到输尽为止。早向,王成镇输得身无分文,以母亲病重,回家探望无川资为由,向马新贻要了十两银子。他拿着这笔银子,没有半个月又输光了,到马新贻那里扯谎,说被人偷去了。马新贻见他哭哭啼啼的,便又给了他十两。谁知不久又输了,还倒欠赌房五两银子。马新贻得知后气得大骂,吩咐仆人,再不准他进督署。王成镇无法,便借这个机会向表舅面求。
马新贻见是他,喝道:“你这个混帐东西,还有脸来见我!”
说罢,扭转脸继续往前走。
王成镇跪着高喊:’表舅,表舅!”马新贻不理,只顾朝前走。王成镇见状,忙站起,跑到马新贻前面,又是一跪,哭道:“表舅,求你再宽容外甥一次。外甥委实欠了别人的银子,无法归还,只得如此!”
“你给我滚开!”马新贻抬起右脚,猛地向王成镇踢去。
“大人,冤枉啦,冤枉!”马新贻的脚尚未收回,忽地从人群中又冲出一个高大壮实的汉子来。他飞奔向前,走到马新贻的面前,弯腰打千。
“你是谁?”马新贻停步喝问。
“大人!”那汉子边说边向前走一步。猛然间,他从腰中抽出一把发亮的腰刀来,用尽全力,向马新贻身上扎去。马新贻被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吓懵了,正在慌乱之际,那腰刀已Сhā进了他的右助之下。马新贻惨叫一声,随即倒在箭道上,血如泉水般地喷涌出来。箭道两旁的百姓高喊:“总督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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