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醒了?”
刚起来没有多久,童必发就端着一个铜盆进来了。
“起来了!”想想梦中的情形,还真是不可思意啊。
童必发随手拿起个凳子搬到床前,把铜盆放在面,说:“将军,擦把脸!昨天晚杀敌之后,你连澡都没有洗就睡了。”
应了声,从盆里捞起毛巾,擦了擦脸,冷水刺激着皮肤让我的头脑稍微清醒了点。
“昨天后来怎么样?”
“我军伤四十七人,无一死亡。照将军的吩咐,我军没有追击长毛,只在城外收拾了一下,把我们的伤员抬回城找随军的郎中治疗,给还能喘气又不能动的长毛补一刀子,还将长毛的散兵收拢,现在正在城外挖坑埋尸首了。”
“昨天晚在妓院的那些女的了?”
“昨天我们找衙役审问了一晚,那三娘嘴硬得狠,衙役一直拷问到现在还没有回话,估计是没有开口。”
“!”我将毛巾扔到铜盆里面,以前都只是在电视剧里看见牢房的黑暗,可都说电视剧里面只能表现出实际的万分之一,今天倒要看看,到底黑到什么程度。
“喳!”
童必发打了个千,收拾起铜盆,先我一步走出房门,对着外面正在训练的亲兵喊:“将军要去牢里面!一什跟着,其他人继续训练。”
“喳!”外面训练的亲兵一起鞠了一躬,分出十个亲兵抓起旁边放着的衣物一边穿,一边向我们走来。
走到我面前时,衣服已经穿好了。什长朝一名亲兵一挥手,那亲兵就点头先跑去牢房通报了。
慢慢的走到牢房,进去一看,黑!的确黑!
进入牢房,就迎面扑来一股冷风,这时候还是冬天啊。随着楼梯向下走了几步,才真正的感觉到牢房里面的阴冷、潮湿。
走过一排空牢房,里面铺着潮湿的稻草。这也难怪,兴国城才从太平军手里抢过来不久,原来的犯人都被太平军裹挟去了。这才显得空荡荡的。
往里面走了三十多步,在一个房门面前,童必发用拳头使劲的锤了锤门,发出“咚咚”的声音,显示着这个木门结实、厚重。
门很快从里面打开了,走进这个房间,和刚刚进入牢房的感觉完全不同,这里是热浪袭人。
十几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向我跪下:“小的参见将军!”
“起来!”
“谢将军!”
等他们都从地爬起来之后,两人立即帮我搬过来一把太师椅。
我坐之后问:“这里谁是头?”
其他人都低下了头,刚才帮我搬来椅子的两人相互望望,其中一人开口说:“回将军的话,小的是捕头。”然后指着另外一人说:“他是牢头。”
“哦!”我点了下头,表示认识了,“审问得怎么样?”
听到我问这话,两人凄惨的相互望望。呆了一会儿,还是牢头推了捕头几下,捕头才说话:“昨天夜里几位大人把人犯带来要小的们审问,小的们不敢怠慢……”
“我问的是有结果了吗?”见捕头步往正题说,估计到现在还没有掏出话来。
“这娘们嘴实在是硬!到现在还没有……”捕头的越说越弱。
“还没有说啊!”
“是!”
“你们是怎么刑的?辣椒水老虎凳用过了吗?”
“回将军的话,都用过了!”
想了想,我知道的刑罚还真是少,这两个还是刘群、冯巩说相声的时候说到的。“如果还是不管用,那就只好用辣椒水老虎凳了,说:‘小子学还是不学?’”
“还用了什么?”
“小的知道的,会用的,都用遍了。”
“都用那些?”我转头望望四周,满屋子的刑具都用遍了?那个三娘居然没有招,还真是个硬骨头。咦?奇怪,人了?
“人在哪?”
“小的有罪,牢里终日不见阳光,火把不足,让将军……”捕头急忙跪下。
“好了,好了!”我打断捕头的话,说:“先让我看看。”
“喳!”捕头磕了一个头,爬起来。一挥手,几个大汉急忙从墙拿起挂着的火把,一起移到一个角落。
这个角落里,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松垮垮的绑在老虎凳。对,是老虎凳,以前在中美合作所我见过。
“这是谁?”指着这团血肉模糊的“人”,这也只能从外形判断是人了。
“这就是那个死不开口的三娘了!”
“这就是那个三娘?”
入他尕尕的,看都这副场景,也只能说现实与电影、电视剧的差距太大了,电影、电视剧的那些化妆师也太不敬业了。那些片子里面看到过刑的人,最多也就是涂点红色染料,碰到猪脚还能痛斥贪官污吏、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什么的。现在看看这个三娘,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全身下没有一块好皮好肉,不要说昨天被她吓了一跳的我了,就算是她爹妈来了,也绝对不会认出他来。看来周星驰经常说的那句:“打得连他妈也认不出来。”还是真是存在的。
“这是什么?”我指着三娘身青一道、绿一道、紫一道的长条问。
牢头不愧为审讯专家,立即答了来:“那是鞭子抽的?”
“鞭子抽的?”
“是!将军,鞭子先在盐水里,抽起来就更疼!”
原来还有这事,这是老刑罚了,我怎么忘记了?我一时失神的望着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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