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因为云姜是舜禾宫的人,因为自己跟楼青煜之间亦敌亦友的关系,他想,他如果直接向楼青煜要人,他断然不会顺了他的意,届时若自己受嘲笑戏弄不要紧,要紧的是怕云姜也跟着受牵累,他于心何忍?
这件事情,还需得谨慎处理才好。
楼驿风怅然地想。
只不过想到云姜就那么不告而别,从此后没有她清丽的身影,王府再次重回孤寂,楼驿风心中始终有些不是滋味。
他甚至不晓得她的伤究竟有没有好得彻底。
她住过的房间,似乎还弥漫着脂粉香;她睡过的瓷枕,上面还留着一丝乌黑的头发;她碰过的妆镜台,是否还残留着她指尖划过的印痕?
楼驿风轻轻抚去。忽然看见菱镜的背后露出青色的一角。他将菱镜挪开——原来是那只竹编的蚱蜢。
云姜走得急,连这个都忘了带走。
楼驿风将小东西捧在掌心,看了又看,心道:“这样也好,起码,下次还有再同她相见的理由。”
他好像忘了自己乃是堂堂的安定王,反倒处处结愁,仿佛这世间全部的名词佳句,都不足以形容他的举步维艰。
唯有梦醒笙歌散。
人走茶亦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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