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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崇川迟疑着,终究没有把这一句话说完。
但白露却在一瞬间懂得了。白崇川不会为他自己浪费磨一杯摩卡的时间,却甘愿为了她,用两倍多的时间磨一杯摩卡,无论需要的时间有多长,他都甘之如饴。
“哥哥,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遇见的是令我低到尘埃里的你。”白崇川温柔地说。
是这般美的夏末午后。
阳光灿烂到几乎透明,院子里的一株百年槐树为厢楼投下一片凉荫。
白露蜜糖似的脸颊,在阳光下变得那么的明亮,可以看见细小的绒毛,就像是一个捏得出水的蜜桃。
白崇川坐在太师椅上,心中竟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是夏日里天边的那一抹晚霞眷恋着大地,就像是竹林里突然响起了一支箫,吟唱着对月光的情意。
他用一种沙哑的低靡的语气低低地说:“我爱你,白露。”
他已经是第三次这样对白露表白了。白露曾经那么决然那么坚定地拒绝了他的场景,是白崇川不想重复的噩梦。
在这样的时候,他竟然又说出了这样不该说的话。
但既然说了出来,白崇川却不后悔。
“哥哥……”
“没有关系。”白崇川柔声说,已经预见了白露要说的话。
白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眼神黯淡,傻傻地朝着白崇川走去,缓缓地蹲在白崇川的身边,像一只温驯的小鸟把头埋在白崇川的膝盖之间,闷闷地说:“哥哥,即使爱上你会遭天谴,也不能让此刻的我停止爱你。”
空寂的厢房。
只听得见白崇川如野兽般的喘息,那喘息声由重到轻,又由轻到重。
他觉得自己的心很痛,像是有什么要挣脱束缚萌芽而出,他又觉得自己的心很轻,像是跌在了软绵绵的白云殿堂上,他还觉得自己的心很香,像是细针般的雨丝落在了缠绕不清的芭蕉叶上……
“你刚才说什么?”他茫然地问,那声音仿佛不是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的,嘶哑而低靡。
白露笑了,把天使般的脸庞从膝盖间抬起来,眼睛里闪着太阳的云彩,说:“哥哥,别假装听不见,好不好?”
白崇川满足地叹息,低下头,把脸埋入了白露芳香的头发中,双手环抱着白露。
良久,听见白露说:“哥哥,为什么把我抱得这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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