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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三章 被破坏的婚礼

冉溥连身体传来的疼痛也似没有感觉一样,两只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只盯着那老­妇­的白眼珠看,耳朵仿佛听到她的喃喃低语,那低语声似一圈又一圈的水纹在他的脑海里荡漾似的。

他似乎又回到了童年,母亲在那弄得灿烂的木芙蓉花中穿梭,而他与弟弟却在一旁玩耍,母亲时不时地轻斥他们一句,然后是母亲的死,再到那孤单的童年,往事一桩桩一件件在脑海里回旋,最后却是那一张笑得万分灿烂的芙蓉脸儿及那一声让他总是为之荡漾的“溥郎”,眼皮很重,他仿佛掉到了无边的黑暗当中去了。

白眼珠的老­妇­的额头冒着细汗,这人的意志太过于顽强了,她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他的思想,这才把摄魂术完全施展出来,直到看到他闭上眼睡去,这才敢抹一抹额头上的汗。

乌兰珠全程在一旁看着,“这算成了?不会是蒙我的吧?”

白眼珠老­妇­轻舒一口气,斜睨一眼乌兰珠,“乌兰珠公主,我说过若你不信任我,可以直接赶我走,若你再对我这一族人口出狂言,那老­妇­我绝不再容忍,这些神术是我们祖传的,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她的眼睛紧紧盯着乌兰珠看。

乌兰珠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眩,这才没有口出恶言,“这就好,回头我确认了之后,剩下的钱我会再付给你的。”说到这里,她朝冉溥看了一眼,然后才挑帘子出去,朝外面的两名壮汉道:“好好里面的人,他一醒就通知我。”

两名壮汉郑重地点点头,他们照看冉溥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所以知道乌兰珠对这人的重视。

乌兰珠朝父亲的皇帐而去,里面同样坐满了人,莫顿因为那场爆炸少了一只手,心里正不平衡,当看到乌兰珠时,没好气地道:“你这回不会又出什么馊主意吧?”

“莫顿,管好你的嘴巴,若你再对我出言不逊,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哥哥,我都要向你挑战找回我的尊严。”乌兰珠一脸­阴­郁地警告道。

莫顿仍感觉到那断臂所带来的疼痛,哼了一声,头转向一边,继续端起大碗喝着美酒。

“乌兰珠,冉溥如何了?若不是你说要让他为我们匈奴效力,我一定把他宰了,绝不会留他活到现在。”匈奴大汗割下一块羊腿­肉­嚼着道。

“父汗,这回我以长生天的名义发誓,这回一定成功,现在那巫族老­妇­正在给他施法,他会把过往前尘之事都忘个­精­光,那样他不就是一个全新的人,只要我们加以引导,还愁他不会为我们匈奴人做事?”乌兰珠道。

“那你也不需要嫁给她呀,乌兰珠,我承认冉溥厉害,但也没有比我们匈奴人厉害到哪里,我们匈奴好儿郎多得是,何须委屈了自己。”莫卡不大赞同地道,那毕竟是汉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乌兰珠坐到匈奴大汗的身边,喝了一口马­奶­酒,用袖口擦了擦,“此事我已有定论,父汗你也莫要劝我,再说匈奴里面有人可以打赢我吗?我乌兰珠要嫁也要嫁个可以胜得过我的人。”顿了一会儿,“只要我与他成婚后生儿育女,他也就把自己全当成了匈奴人,我们可是凭添一员猛将。”

匈奴大汗总觉得不太妥,但女儿意志坚定,他自也会阻挡,“乌兰珠,若像这样说,倒是一件好事,他真的为我们匈奴人做事,我自也不会亏待他。”冉溥有怎样的能力,他也清楚得很,况且这次能得到他可以说是老天帮的忙。

“放心吧,父汗,只要他醒来,确定他已经不记得往事后,我就可以说服他调转枪头对付他的同伴。”乌兰珠笑得异常尖锐,她终于“杀”死了冉溥,活下来的这个将是她的傀儡,那一剑之仇终于可以报了。

而一直朝王庭而去的谢芙等人并不知道现在冉溥的状况,即使她再着急,仍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才能再上路。

谢攸把那烧开的水递给谢芙,谢芙接过喝了一口,这才觉得大冬天里手脚暖和了一点,突然想到那年她嫁给冉溥时,他带她回北地郡时的一路上细心呵护的情景,眼里突然有几分发酸。

萧先生却在那儿夜观天象,突然一脸沉重地道:“我们要加快步伐了,将军的命星开始慢慢消失了。”

“什么?萧先生,你不是说他暂时不会有危险的吗?”谢芙猛得站起来道。

“这闪的现象很诡异,我也说不上来,但确实对将军十分不利。”萧先生皱眉道。

谢芙忙起来骑到马上,“大家不要再休息了,快点赶到匈奴王庭去。”说完,她已带头骑着马往前方而去。

萧先生等人也不再多做休息,赶紧骑上马继续赶路。

一路上对于这草原的景致他们也没有心思欣赏,直到那青青的草儿冒出来,他们才赶到匈奴王庭。

越接近匈奴王庭,谢芙等人就越低调,她一直蒙好那面纱,朝关翊悄语道:“把那人杀了。”对于路径他们已经熟记于心,所以那向导已经没有任何用处,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关翊点点头,拖着那个一路上已经安坐了许多的匈奴向导到一旁,然后在他惊恐的眼神中,刀子一抹,那匈奴向导就断气没命了。阿寿已经在一旁挖好了大坑,关翊把人一丢,填上土,谁也不知道这里死了一个人,一切都做得极其完美。

“阿寿,­干­得不错。”关翊赞赏一句。

阿寿却道:“关副将谬赞了,只是这儿靠近匈奴王庭,若有人发现这里有具死尸,对我们相当不利的。”

关翊拍拍阿寿的肩膀,这一路上她对于这个男孩是越发的上心,看到他虽然话不多,但做的事却不含糊。

谢芙看到他们回来,挑眉问道:“都办妥了?”

“嗯,都妥当了。”关翊答道:“我们今天就进那王庭之内吗?”

“对,今天就去,再多耽搁一天,我的心就更为不安。”谢芙想到丈夫可能落到匈奴人的手中,她的心里更为不安。

一路上众人都沉默不语,那匈奴王庭由众多的营帐组成,但却相当的热闹,犹如汉人的市集一般,到处都是人流汹涌。

钟岩赶紧抓着一个人询问,然后才对谢芙等人悄语道:“听说匈奴公主正准备大婚,所以这里才会异常的热闹,而且前方与我军的作战也因为这大婚而暂时停下来了,夫人,看来我们要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打听一下将军的下落。”

谢芙点点头,她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

突然前面有人在摔跤,谢芙突然牵着小白龙挤进人群里去看,众人看到她挤进去,也不敢怠慢,赶紧牵着马跟在后头,这里是敌人的心腹地带,一个不小心不会把小命弄丢的。

谢芙看着两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摔着跤,其中一人戴着面具,那个人的动作十分的灵敏,而且臂力也大,另外一个壮汉明显不是他的对手,此刻两人正四手相交,脚下扎着马步,正在酝酿最后的一击。

谢芙总觉得那戴着面具的男子十分的熟悉,那身材她总觉得十分的熟悉,就像丈夫一样似的。想到这里,她的眼里明显有着几分焦急,急忙在他露出来的上半身打量,她记得丈夫的身上有着她咬的牙印,那时候还开玩笑道:“阿芙要在你身上咬出一个印记,就像那些黥刑一样,这可是阿芙做的标记。”

“小丫头把我当成了什么?”当时丈夫还开玩笑地道。

“我的奴仆啊。”她当时开玩笑地道,“以前的奴仆都要黥面的,你看我对你多好,只是在你的胸膛上落一个牙印。”

冉溥当时却翻身压在她的身上,“那我先讨一点酬劳好了。”

往事历历在目,而他的人现在却不知在何方?谢芙从那回忆里出来,两眼紧盯着那名戴着面具的男子胸膛看去,可惜由于两人移动得太厉害,她始终也没能看清楚。

“夫人,我们还是快点离开为妥。”关翊凑在她的耳边道,“这里人太多了,若我们露出一点马脚,那后果不堪设想。”

谢芙点点头,看来是她过于思念丈夫,才会把一个与他身高差不多的人当成了丈夫来看,摇了摇头,正准备牵了小白龙转身离去,而那眼角却看到那戴着面具的男子把那对手从肩膀处摔了过去,顿时她的眼睛睁大了。

而那男子却在此时把面具脱了下来,露出一张刚毅而俊郎的面容,那笑容在春阳中格外的耀眼,此时不但谢芙看呆了,关翊等人也看得停不下眼珠子。

那人,那人分明就是冉溥,他怎么会与匈奴人如此熟稔?

乌兰珠与有荣焉地上前准备给冉溥擦­干­额头的汗珠,谁知这人却是头一避,巧妙地避开了,她的银牙就暗中一咬,又是这样,每次她想碰触他,他都会皱着眉头避开。

“拖思,我只是想帮你擦擦汗。”乌兰珠低声地道。

此时的冉溥,却成了乌兰珠口中的拖思,“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

“我是你的未婚妻。”乌兰珠有些怒火地低吼了一声,自从这人清醒后,果然不记得一切,她就告诉他,她是他的未婚妻,而他由于在之前的太原一战中负伤,所以才会不记得往事。

谢芙两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一幕,他与一名匈奴女子状似亲热地说着话,“溥……”她想要喊他,自从知道他失踪后,她日夜为他忧心,他居然在这里与匈奴女子在一起,连家连北地郡也不要了吗?

她想要上前质问他,后头的谢攸虽然也看得眼里要冒火,但仍理智地上前一把掩住谢芙的嘴,不让她用汉语喊出声,“阿姐,忍住,现在人太多了,你若忍不住我们都会全完了。”

谢芙这才恢复了理智,可她的双眼却死死地盯着冉溥看。

冉溥总觉得人群里有人在看他,那目光让他的胸口止不住的疼痛,似乎指责,似乎深情,带着他所不知的一切情感,胸口处自他清醒后一直都有着莫名的疼痛,脑海里有一些莫名的片断闪过,那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他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可以肯定这人不是那自称是他未婚妻的乌兰珠。

乌兰珠看到他的表情有异,忙道:“拖思,你的心绞痛又犯了吗?”

冉溥点点头,当那疼痛渐缓时,他抬头试图把那个人从人群里找出来,但却什么也没发现,人呢?那人应该是个女人。

谢攸拼命拉冴有些呆愣的谢芙出了人群,看到阿姐的目光仍看向冉溥,他忙使劲狠掐她的手腕,这才震回她的神智,“阿姐,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然后死命拉着谢芙跟着众人隐到暗处。

关翊不禁用手捶击着地面,“将军怎么会变成了他们口中的什么拖思?”她听得明白那些人在喊些什么?

“萧先生,溥郎他到底是怎么了?我们这么辛苦地找他,他怎么会与匈奴人相处融洽?”谢芙想不通,想不明白,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还有那个身材高挑的匈奴女子又是谁?

萧先生却指示钟岩到匈奴人里去悄悄打听清楚,这个叫拖思的人是谁?看到钟岩点头离去,方朝谢芙道:“夫人,您肯定那就是将军?”

“没错,他绝对就是冉溥,我与他同床共枕这么久,又岂会认不出他?”谢芙吸了吸鼻子道。

“看来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萧先生叹息一声道,“我一直不知道将军的劫应在哪里,看来居然是应了这样一个劫,夫人,您宁神静气地听我说,那个人可以说是将军,又可以说不是他。”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可能既是又不是的?”谢攸发难道,这个可恶的男人居然敢伤了阿姐的一片心,此时的他握紧了手中的拳头,想到刚才阿姐眼中的受伤,他饶不了那个该死的男人。

关翊却冷喝一声,“谢郎君,你听萧先生说完再发表意见。”一路上,这谢攸与众人都不太说话,在他的眼中除了谢芙之外就没有别人了。“我相信当中一定有原因,夫人,您也要相信将军才对。”

谢芙觉得脑海里一片混乱,但是仍不得不硬逼自己打起­精­神,道:“萧先生,请说。”

萧先生这才道:“还记得阿一说过的那个白眼珠的老­妇­吗?传说中有一族人人会巫术,他们能把人的前生都抹去,让其遗忘自己,然后以新的身份重新活在世上,看来匈奴人把将军绑走了之后,就是使用了这种方法来控制将军。”

“这个世上还有这种事。”谢攸不可置信地道。

“谢郎君,有些事你不知道不代表它不存在,我之前也像你一样以为那不过是无稽之谈,不值得一信,所以我一路上没往那方面想,但依今天我们看到的情形,很明显就是这样,不然将军如何会与匈奴人纠缠不清,”萧先生心平气和地道,“叵唤不回将军的神智,那与杀了将军有何区别?”

谢芙听到这里,脚下的步子错了错,谢攸忙扶住她,“阿姐。”

她却是喃喃地道:“所以萧先生才会说那是他,又不是他。”半晌后,她才突然意识到里面的­阴­险,突然道:“若匈奴人把他派回去,我们只会以为将军回来了,那他只要里应外合,我们就会全盘皆输,不但会输掉太原,连后方的据地也会全部都丢失。”说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关翊也听得眼睛都瞪大了,突然又握拳捶地,“这可恶又­阴­险的匈奴人。”好在他们突然深入匈奴内部,要不然还会以为将军平安回来了。

萧先生等人的脸上神情也是一颤,面面相觑。

在外守风的阿静与阿寿打了个手势道:“人有过来了。”

“走,我们先离开,阿寿,你在此等钟岩。”谢芙此时冷静下来,顿时就吩咐了一句,然后才领着众人找地方落脚。

那随着乌兰珠向皇帐而去的冉溥,一路上都有几分­精­神不振,自从那个女人的影像在脑海里存在之后,他就试图拨开云雾把一切都看清楚。

“拖思,你怎么了?头痛病又犯了吗?我回去向那巫婆要几包药粉,吃了就会好的。”乌兰珠状似关心地道,那个该死的老太婆办事如此不­干­净利落,所以她现在并没有把她放走,冉溥的症状仍是有几分不稳定。

冉溥却摇摇头道:“好很多了,只是,乌兰珠,我总觉得我的未婚妻另有其人,那个人并不是你。”他一针见血地道。

乌兰珠心下一惊,然后才脸上带笑地道:“拖思,那是你现在还没有记起我是谁,一旦你想起来了,就会记得我们以前有多好。”这么说时,她试图抓住他的大手做那亲热状。

冉溥的手又是下意识地一避,他实在无法相信她就是他的未婚妻,他对她一点印像也没有,更对她一点熟悉感也没有,更何况……

两人靠近皇帐的方向时,正好遇上莫卡与莫顿,莫顿一看到冉溥四肢健全,孔武有力的样子,眼里不禁闪过怒火,“冉……拖思,乌兰珠,父汗正在找你们,你们­干­什么去了?”开口就责备的话。

冉溥的眉头皱了皱,就是这样,每次这莫顿看到他就像看到仇人一样,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恶语,但那眼神比恶语还更令人起疑,若按乌兰珠所说的他是匈奴的英雄,那这莫顿即使是主子也不能用这种态度与他说话。

“拖思,你还不快来,父汗正要召见我们。”乌兰珠走了两步,发现他仍站在原地,于是又喊了一声。

冉溥这才把心思沉下,跟着乌兰珠等人身后进了那气势恢宏的皇帐。

匈奴大汗正端坐在正中间,而他的爱妃们则在两旁侍候,一看到他们进来,他就挥退了两名爱妃,朝冉溥欣赏的一看,这男人当汉人真是亏了,那强健的体格一看就像他们匈奴人的铁汉子,“拖思,身体好点了没有?”

冉溥匈奴大汗点了点头,“多谢大汗关心,已经好多了。”然后他不卑不亢地端坐在一旁的长案之后,接过侍女递上来的羊­奶­酒,一口喝光。

那豪情的样子让匈奴大汗眼中的赞赏又多了几分,然后亲自割下一条羊腿让侍女递给冉溥,“你的伤好了,过两天就举办你与乌兰珠的婚礼,过后,等春天过了,我们就要开始把太原夺回来,这一仗,你是关键。”

冉溥,被匈奴人称为拖思的眉头皱了皱,然后道:“我与那个名叫冉溥的汉人将领真的十分想像?”

“当然,拖思,你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不会有人怀疑你的。”乌兰珠坐到他的身边道,“而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样我们不但可以报你被害那一仇,还可以趁机夺回我们失去的土地。”

“可是若那个男人出现,我不就被拆穿了。”冉溥皱着眉头又道,看似苦恼,实际他却在暗暗观察着这里众人的表情,他始终对这一切都有怀疑。

乌兰珠道:“这你不用担心,听说他在上一次的战斗中失踪了,拖思,这种以假代真的事情我们­干­过,他们也同样未起疑心,那次若不是我们不好运,你也不会受伤,我四哥也是在那一役当中失了手臂。”然后她朝莫顿使了一个眼­色­。

莫顿此时把那小刀放下,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拖思,乌兰珠说得没错,你上回办得惟妙惟肖,若没有你里应外合,我们也不可能打赢这一仗。”

“对啊,你因此才会失忆,忘了你深爱的乌兰珠。”莫卡大声笑道。

冉溥的嘴角也咧了咧,这些人所说的都值得怀疑,那态度中总有几分敌意,对,就是敌意,此时他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

乌兰珠闻言,做了个娇羞状,众人更是起哄,顿时,帐内的气氛相当好。

夜里,乌兰珠拿着那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递给冉溥,“我看你今天头仍有些痛,所以我自作主张地给你煎了碗药,你不可以拂了我的好意,赶紧趁热喝了,过两天就是我们的婚礼,我可不希望到时候你还是没想起我来。那可不依的。”

冉溥看到她做那撒娇状,心里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她老是强调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可他就是对她一点感觉没有,“放在那一旁吧,侍会儿我自会喝的。”

“凉了就不好了。”乌兰珠坚持道。

冉溥看了她一眼,然后才端起那碗喝了下去,“这样可以了吧?”

“拖思,你可别生气,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而已。”乌兰珠忙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我觉得困了,你回去吧。”冉溥挥挥手道。

“那好,你好好睡,我明天再来。”乌兰珠道,这才带着侍女出了营帐。

躺在床上的冉溥看到她出去后,急忙用手抠自己的喉咙,“呕——”他忙掩住嘴,把之前乌兰珠给他喝的药汁都吐了出来,好半晌之后,他才起身清理掉秽物,漱了漱口,他总觉得这药有问题,每次一喝,他的大脑就更混沌,不喝他还可以勉强想起一些事情,今天这种感觉更是明显,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就要拨开眼前的迷雾。

乌兰珠一脸煞气地杀进白眼珠老­妇­的帐里,“我今天观察他总像是有些不对路,你那药及巫术到底有没有用?别是专用来坑人的吧,总说自己有多厉害多厉害,可他至今都不接受我,这都有多久了?”

“乌兰珠公主,我是受你邀请而来的,不是你的族人,况且我已说过他真的忘了前事,只要再铺以药物,他总有一天什么都不会想起的,你要知道,我们一族的摄魂术若失效了,施者是要受反噬的,我现在比你更见不得他忆起。”白眼珠老­妇­道,“至于他不接受你,那就是公主你的问题了,你应该问问自身,而不是冲进我的营帐内大喊大叫。”

“可恶,我有什么不好,我可是匈奴第一美女,功夫又好,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而且我已表明是他的未婚妻,他愣是对我一点亲热劲儿都没有,你有没有什么药是能令别人对你产生爱意的。”

白眼珠的老­妇­微不可察地嘲讽一笑,“天下若有此药,那又何来怨侣,不过我倒是听闻遥远的南方有一族擅长巫蛊之术,听说她们可以­操­纵自己的爱郎,但究竟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瞟了一眼乌兰珠,“况且想要让人爱上自己,自己就必须先爱上别人,乌兰珠公主,从你的眼神及动作中我都可以看出你不爱他,你又如何能让他爱你?”

乌兰珠闻言,那一脸的凶神恶煞这才收起来,她只知道自己欣赏他,但没想过要去喜欢他,在骨子里她对汉人是没有好感的,就因为母亲是汉人,族里的人都带着鄙视的目光看她,因此她的童年并不快乐,只是后来她习得武艺,这才渐渐地被父汗看重,这才有了现在的乌兰珠公主。

她再看了一眼那闭着眼睛继续打坐的老­妇­,然后把那帐子挥得震天响地出去了,再朝冉溥的营帐望了望,要先爱上他,然后才能让他接受她的亲近吗?从小到大没人教会她爱是什么?

而此时的谢芙等人却是听到了钟岩的回禀,众人都皱紧了眉头。

“这么说,这个叫拖思的人是几个月前才出现的人?”谢芙问道。

“对,夫人,集市上的人说他喜欢摔跤,最近几个月都出现在集市里,每次都是他赢,所以匈奴人都对他熟悉得很。”钟岩道。

“那我可以肯定地说他就是将军了。”谢芙下结论道,丈夫就近在咫尺,但她却是触摸不到,心顿时犹如油煎一般难熬。

“钟岩,这两天哪里还有摔跤比赛?我们设法与将军碰上头,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对我们一点记忆都没有了?而且还有夫人是将军的天命女,也许凭借着这一点天命感应,可以让将军恢复记忆也不一定。”萧先生道。

“对,我们不可以坐以待毙。”谢芙点头道。

钟岩却摇摇头道:“听说……”他悄悄地看了一眼谢芙。

“但说无妨。”谢芙看得出他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听说最近匈奴最负盛名的乌兰珠公主要出嫁了,嫁的人……正好是将军,所以他这两天都不会出现在摔跤场上了。”钟岩一鼓作气地道。

“结婚?”谢芙跳起来道,“那个所谓的乌兰珠公主就是今天我们见到的那个女人。”

“对,就是她,据我打听来的消息说,乌兰珠公主的驸马就是将军,还说他们自幼就定了亲,只是将军前段时间负伤了,所以婚事才会拖延的……”

“那就麻烦了,”萧先生来回踱步道,不能任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夫人,看来我们要在这待上一段时间了,往后再找……”

“我们混进那皇帐去,想方设法与溥郎取得联系。”谢芙打断了萧先生的话,握紧拳头站起来道,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丈夫娶那个什么匈奴公主,真的是说什么也不行。

“可是这样很危险,”关翊皱眉道,“其他人我倒是不担心,我只担心一样,若将军不认得我们,我们冒然与他接触,会反而被他所擒,到那时候非但救不出将军,我们也会被动得很。”

“萧先生,你不是说我有可能是他恢复记忆的关键吗,而且就算一个人失忆了,但他的心­性­是不会变的,溥郎不会就这样把我们出卖的。”谢芙道。

“阿姐,你就这么相信他不会?”谢攸问道。

谢芙却是定定地看着弟弟,“阿攸,我是他的妻子,又岂会不了解他的个­性­,况且……我知道这是冒险了一些,但我还是要去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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