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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倒霉穿越爱妃,本王求负责! > 一章节精彩!《倒霉穿越:小姬无人宠(全剧终)》欢迎阅读!!

一章节精彩!《倒霉穿越:小姬无人宠(全剧终)》欢迎阅读!!

纳兰天姿点头,“小师妹坐吧!”

见着婢女已经给他们泡了茶,纳兰天姿拿起面前的那一壶茶,而后用青花纹路的盖子轻轻的细致地拨开了杯子里的茶叶。

吹了几口,这才浅尝了一口。

微微一笑,带着几名明媚,她道,“这是雨前龙井,­色­泽翠绿,味道馥郁,不知小师妹是否喜欢,不如坐下来尝尝我这将军府里婢女的泡茶功夫吧!”

池微微的目光在四周搜寻着,没有见着那一抹惊人的身影,这才黯然着一双本该明亮的双眼,入了座。

“纳兰小姐,唤我一声微微即可,我可不记得我爹爹何时还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呢!”

纳兰天姿又是浅浅一笑,眼里波光潋滟,而后认真地说:“北画的亲人,便是我的亲人,北画的师父,也便是我的师父,北画的师妹,自然也是我的师妹!”

北画......

她竟然这么亲密地称呼她阿画师兄的名字!

池微微的眼里明显很是嫉妒,而且她才不是她的小师妹呢!

休想与她攀亲带故的。

“我阿画师兄呢?”池微微问道。

阿画师兄......

纳兰天姿轻轻地蹙起眉头,“北画昨夜与我闹了些小别扭,此时还在……睡呢!”

其实她本是想说“此时还在我房间里睡呢!”

想了想,最后还是没说。

池微微也是把眉头一皱,“我阿画师兄堂堂璃王怎么可能会在你这里睡呢?我不相信!”

“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来人——”

纳兰天姿瞥向了站在亭子外的婢女,问道,“你给小师妹说说璃王此时在哪儿呢?”

那婢女站在亭子外款款地行了礼,才说,“回小姐的话,璃王此时就在小姐的房间里休息。”

她的房间里.......

很显然的池微微一脸的不可置信,颤颤危危地抬手朝着纳兰天姿指了过去。

“胡说八道!我阿画师兄向来洁身自爱,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

她的阿画师兄怎么可能会在这个女人的房间里睡觉,这不就是代表.......

不可能的!

池微微立即否定。

阿画师兄在她的心目中犹如神仙一般的男子,向来洁身自爱,从不与女人走得近。

以往的日子,就连与她也都不愿意走得太近,此时怎么可能睡在她的房间里呢!

见她自是不相信,纳兰天姿又喝了口茶,这才把手里的茶轻轻地搁在石桌上。

动作优雅、姿态万千,俨然是一副有修养的大小姐的模样。

轻轻咧出一笑,纳兰天姿说道,“我本是北画未过门的妻子,与他同睡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妥,再说了,你的阿画师兄真那么洁.身.自.爱吗?

我瞧不尽然呢,我知道的兰陵北画,那斯根本就是只千百年没碰到女人的­色­.狼!”

后面这话倒是不假,兰陵北画对她,可算是称得上­色­.狼了。

每每动不动就想着要她,一整晚地折腾着,好几日,她都觉得自己差点被他给压榨个­干­净。

不过瞧着池微微那吃惊悲伤的神­色­,她更确认了一件事,这女人喜欢兰陵北画!

池微微摇头,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我不相信,阿画师兄不是这样的人,像阿画师兄那么完美的人怎么可能看上你!纳兰天姿你太不.要.脸了!一定是你勾引我阿画师兄的!你是狐.狸.­精­!我要见他,阿画师兄一定不是这样的人!”

池微微愤然伤心地转身朝着亭子外跑去,见着出去之后就是容颜阁便朝着容颜阁楼的方向跑去。

因为不懂得此时兰陵北画住在哪儿,她便一路上逮人就问,倒也让她给问出了个具体的位置。

纳兰天姿看着她迅速离去的身影,缓缓地走出了亭子外,看池微微的样子今日是非要见上兰陵北画了!

说好了不欺负人的,刚刚她那些话算是欺负到对方了?

可是她所说的句句属实啊!

莫非.......

这个世道已经容许不了真话了,还是池微微就是个不喜欢听真话的女人?

但是纳兰天姿清楚这一回可以看场好戏了。

只不过戏里的男主是兰陵北画,女主便是池微微,而她纳兰天姿就只是个看倌!

有好戏可看,她自然不会错过!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池微微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一路见人就问。

见到他们所说的那一处位置,她连敲门都不曾,而是直接推开了房间的门。

果然瞧见了兰陵北画正躺在床榻上,而这房间里的布置虽有几分中­性­,但不难瞧出这是一间女­性­的房间。

墙上的挂饰又是刀剑又是长弓的,可是那被褥的­色­彩花纹。

还有这屋子里的浅浅的幽香,她知道这是纳兰天姿身上的体香。

兰陵北画见她进来倒是显得不吃惊,似乎料到了一般。

只是她的眼里盛着泪水,还有纳兰天姿怎么没有跟进来?

“阿画师兄,那狐狸­精­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阿画师兄,我们回王府,我不要你住在这里,阿画师兄......”

池微微哭着,朝他扑了过去。

只不过兰陵北画早她一步朝里面挪了位置,躲了开来,神情明显地带着不悦。

“微微,这是做什么呢?”兰陵北画问道。

狐狸­精­?

这么说他的女人啊!

只不过纳兰天姿对她说出什么话了,对于内容,他倒是有几分好奇。

池微微眼挂泪珠,看着眼前容貌惊为天人的兰陵北画。

她道:“阿画师兄,你怎么可以住在这里?这是那女人的房间,我们回去王府好不好?”

兰陵北画却是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微微,天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住这里天经地义!再说这婚事皇兄也允了!你这么跑来将军府哭哭闹闹的成何体统?”

他身子本就不大舒坦,此时讲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却更是显得带有温柔。

“我......”

没想到兰陵北画竟然没有站在她这一边,这一颗池微微显得有些慌张。

“阿画师兄......”

她抬起盈满泪水的眸子朝他望去。

“真是师兄妹情深啊,我这狐狸­精­似乎来得不早也不晚。”

房门外纳兰天姿笑意盈盈地朝着里面看来,而后抬脚跨进了门槛,那叫一个端庄贤淑,就连笑容也是笑不露齿。

她自然得做做表面样子吧,总不能让她人将他给看轻了。

怎么说也是容将军的妹妹,自然不能给容轩丢了脸的。

“天姿......”

兰陵北画朝她望来,见她少了几分以往的随意与洒脱,多了些端庄,就连笑都是如此淑女,不禁微微蹙眉。

“璃王,你可得记住,这屋子算起来也是我的闺房,怎么能够让他人想来就来?不如......你便出去吧!”

她­干­脆下了逐客令,倒要让池微微瞧清楚了,到底是谁稀罕谁了。

虽然她确实挺稀罕兰陵北画的,只是不想在池微微的面前表露出来就是。

赶他出去,这一点他是料想得到的,但也清楚她的用意,兰陵北画坐起了身子,浅浅一笑。

“天姿,你又调皮了,微微是师妹这么冒然进来是有些失礼了,可不能就这么想将我轰出去吧!”

她­干­脆倚在了门边,却是姿态万千地朝他们两个望去,微微一笑,几许倾城。

这才又缓缓地说道:“免得让人说我狐狸­精­了!我纳兰天姿也不是没人要,没必要巴巴地跟着你呢!”

兰陵北画目光一冷,他自然是清楚纳兰天姿的抢手程度,而且一个个皆不能小觑。

他心里有气又不好发作,便只得朝着池微微说道:“微微,先回王府,没本王的同意,暂时不许你出雕玉阁楼!”

禁足......

池微微一愣,眼里的泪水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看得纳兰天姿有些吁吁。

这个泪水掉得也太频繁了吧!

从刚刚开始掉到现在,此时更是用扑簌来形容的!

莫非,这么哭着看起来比较娇柔一些?

她是不是也该学学了?

只不过......

她上哪儿挤那么多的泪水。

未到伤心处,哪儿有泪水呢!

“阿画师兄,我不走,要走就一块儿回去!”

池微微一脸的凄然,她以为这一次过来会受到不一样的待遇,会遵照她爹爹的遗愿嫁给兰陵北画,不料.......

竟然有狐.狸.­精­如此勾.引他。

早在几年前,她对兰陵北画就心存爱慕了。

“咳、咳咳.......本王怎么能走?本王的女人在这里,好不容易追到手了,这一走,她若跑了,你这不是让本王去当和尚?”

见纳兰天姿想要转身离开,兰陵北画起身鞋子都不穿就着那一件单薄的内衫朝着纳兰天姿走去,冰凉的手握上了她柔若无骨的温暖的小手。

“你上哪儿去?”他问。

“我这狐狸­精­把你们这出戏也看得差不多了,收拾收拾寻个地方好好吃顿饭!”

见他光着雪白匀称的脚,而身上又只穿着单薄的内衫,心里难免有些恼火。

便又说道,“小师妹,你师兄生病着,既然你想要留下,那就留下来好好伺候他,记得让厨子给他熬了药喝。”

而后把手从兰陵北画的手里抽了出来。

她承认自己耍了­性­子,可是心里就是那么不痛快!

浅浅一笑,她端庄典雅地转身离开。

兰陵北画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明明对他有关心之意,却还是要闹着­性­子。

看来不把池微微的事情处理好,他就要被冷落了!

“阿画师兄生病了?”

池微微问道,眼里是对他的关心。

“没什么!”

却在他想着办法将池微微弄出将军府的时候,瞧见从院子里走来的东方子雅。

于是勾­唇­一笑,他道,“子雅,你可算是回来了!”

东方子雅神­色­带有几分疲惫,至少少了以往的神采飞扬。

这几日,他躲着夜翡可算是想尽了办法,可那斯竟然总能轻易地将他寻着,如影相随,真让他有想去投河的冲动。

想起那一日他与夜翡在房间里所做的事情,此时他连房间都回得少。

特别是碰到那张床,每每都吓得脸­色­发白。

他一个正常的男人,竟然差点就让一个不正常的男人给玷.污了!

所做到的那步骤算不算是玷.污,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

只不过此时面对夜翡的纠.缠,让他很是烦躁。

可面对兰陵北画的问话,他只能苦涩一笑。

“不知璃王有何吩咐?”东方子雅说道。

兰陵北画见着东方子雅的脸­色­带有几分疲惫,微微勾起一笑。

带着几分兴致,他道:“瞧你脸­色­苍白,莫非......”

想到池微微在此,便只好靠近东方子雅的耳边,“莫非,纵.欲.过.度?”

一句话说得东方子雅的脸绯红一片,急忙解释。

“璃王误会了,在下这几日过得跟逃亡一般的日子,能不疲惫吗?”

跟被追杀一般

,生不如死的日子,逃得无处可走。

“本王清楚!了解!你便不用多做解释了,那方面的事情做得多了,对身子也不大好,还是需要节制点。”

兰陵北画笑道,说这话的时候一脸都是笑意。

唔......

东方子雅的脸­色­不只疲惫还有惨白,看来他是越解释,人家还以为她是在掩饰呢!

于是­干­脆什么都不说,反正都已经被误会成这样子了。

兰陵北画轻轻一笑,一心系在已经走远的纳兰天姿的身上,便说,“子雅,护送小师妹回璃王府的雕玉阁楼!送她回去,你马上过来!一刻也不能延迟!”

东方子雅点头,“池姑娘,走吧!”

对于池微微的到来,他显得有几分诧异,因为算了算时间,好似也有五、六年没见面了。

倒是长大了,蜕去了以往的青涩,此时在他面前的是因为年满十八的美丽少女!

只不过她怎么在哭呢?

池微微哀怨地看了一眼兰陵北画,委屈地摇头,带着几分乞求,她道:“阿画师兄,别赶我走好吗?除非......我们一块儿回去,我不喜欢她,她是狐.狸.­精­,是她先勾.引阿画师兄的对吗?”

没讲几句话,脸上的泪水先是落了下来,带着汹涌之势。

“阿画师兄,你也知道爹爹他希望我将来可以嫁给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兰陵北画让她哭得有几分头疼,若不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他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将她给扔了出去。

那是师父的希望,并非他兰陵北画的希望吧!

“子雅,你耳朵聋了吗?”

他轻叱了声,也不顾自己一身单薄,甚至还光着洁白的双脚,走出了房间。

四月的天,还是有些冰凉的。

但是他不放心纳兰天姿独自一人,就怕她又要胡思乱想。

他自然也清楚纳兰天姿并非无理取闹之人,从头到尾她也没有凶过池微微半句。

反倒是池微微站在他人的地盘上,口口声声地辱骂对方是狐.狸.­精­。

纳兰天姿确实是狐狸­精­,只迷.惑他一人的狐.狸.­精­。

被迷惑是他心甘情愿的事情,这一段感情若算起来,他确实比她还要稀罕!

四月......

猛然地,兰陵北画突然想起自己的生辰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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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亲上了东方子雅】

猛然地,兰陵北画突然想起自己的生辰就要到了!

去年他的生辰,一开始很是完美,只是到了晚上她消失了,坏了他那一晚的计划。

今年,他可是要把她好好地看着,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之内。

东方子雅见他身着单薄地离开,想要追上,可想到屋子里还有一号大麻烦。*

想来也清楚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池微微喜欢兰陵北画的事情当时谁都清楚。

只不过兰陵北画从未放在眼里,更是不曾放在心上,当作没看到一般。

此次过来.......

可别惹上什么刮风下雨的事情,他东方子雅目前已经算是焦头烂耳了!

那个死.不.要.脸的变.态男人如影跟随着,今日他可算是好不容易才摆脱,只不过能摆脱多久还是个问题。

眼前还是先赶紧将池微微送回去,再去寻兰陵北画。

池微微一开始不愿意离开,最后在东方子雅苦口婆心的劝说下这才同意与他一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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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里哪儿还有纳兰天姿的身影。

兰陵北画找了几处地方,最后让管家去问守门的侍卫。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这才知道原来纳兰天姿已经出了容将军府,而她会去的地方极有可能是天姿酒楼。

那酒楼可是江水颜开的,酒楼的名字还是用她的名。

一想到昨天她的手让江水颜牵着,而且江水颜望她的目光,那叫深情不移,教他有些害怕。

因为他清楚江水颜在纳兰天姿心中的位置。

兰陵北画家自己穿得如此单薄,甚至连鞋子都顾不及穿上,又因为今早刚刚退了些的烧,此时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晕呼呼的,觉得有些撑不住。

不过他还是回了房,换上了新的衣袍,正要走出房的时候,正瞧见东方子雅十万火急地赶来了。

看来他确实很把握时间,从将军府到他璃王府的距离并不短,若是骑马那也要一个多时辰才能到,而从刚才到现在也就是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他却是去了又回。

“璃王,属下已经将池姑娘护送回了璃王府,依旧您所言,暂时将她禁足于雕玉阁楼里。”

“好!子雅,本王去一趟天姿酒楼,你去外边找找,天姿闹了点脾气跑出了将军府。”

没去把她找回来,任由她在外边,此时也即有可能与江水颜处在一块儿,因为现在江水颜也不在将军府中。

东方子雅点头,只是在看到兰陵北画脸上的苍白,心里有几分担忧。

“璃王,您可是生病了?不如留在此处,属下必定将王妃安全带回来!”

“本王没什么大碍,去吧!。”

兰陵北画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了。

东方子雅尽管不放心,却也只能如此!

兰陵北画的心腹不少,但一般只许他与蓝倾城跟随于左右。

此时蓝倾城亲自带领大批江湖人士到北宁国投毒,投毒的事情自然不可能需要动用到那么多人,不过就是报仇!

毕竟失去的是兰陵北画的第一个孩子,他怎么能就如此算了!

不过算算时日,蓝倾城也差不多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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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天,烟雨霏霏,景­色­看得不是很真切。

兰陵北画撑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一路上朝着天姿酒楼的路上走去。

那白袍墨发红伞,成了这街头一抹不可忽视的­色­彩。

天姿酒楼里典雅古意,几盏别致的灯笼静静地燃烧着,空气中是一种暖暖的味道,带着食物的香气。

兰陵北画一进天姿酒楼,就有妙龄少女迎了上来,款款地行了礼。

这才过去接过他手里的伞,问道,“爷,上雅间吗?”

兰陵北画风华绝代的容貌许多人印象都特深,只不过这天姿酒楼来的都是达官显贵等人物。

为了避免一些麻烦,江水颜便让她们装着不认得,一律以爷称呼。

只不过那些过来吃饭的人一下子就认出了兰陵北画,纷纷上前行礼,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兰陵北画只是淡淡一瞥,也不搭理他们,便问那妙龄女子。

“可有见着天姿在此?”

他相信纳兰天姿的名字在这酒楼里一定特别响亮,比起他璃王那可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妙龄女子点头,“回爷的话,天姿小姐正在三楼雅间。”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兰陵北画不停留片刻,朝着台阶走去,直接上了三楼。

三楼的雅间里,他是一间间找过去的,终于在一间独立的雅间里找到了她,而坐在她对面的果然还有江水颜。

“天姿.......”

他轻轻唤了一声。

纳兰天姿抬头朝着兰陵北画望去,见他脸­色­比刚刚还要苍白几分,便问,“你怎么来了?”

这时候不是该与他的小师妹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吗?

“璃王!”

江水颜起身朝他微微一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兰陵北画朝着纳兰天姿走去,抬头揉了揉她一头随意绾起的青丝。

“来这里也不与我说上一声,让我在将军府里一番好找。”

“你这不是找来了吗?唔.......你师妹呢?你这般寻来,她可不只要骂我狐狸­精­了!嗯,会用什么词来形容呢,我想想啊......母夜叉吗?还是.......再大骂我一句不要脸?”

纳兰天姿笑了笑,从桌子上拿了一小颗黑紫­色­的葡萄塞到了嘴里,咬碎之后,那甜甜的芬芳立即溢了出来。

“我知道让你受委屈了,微微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我还担心你在她面前吃亏,看样子我的担心是多余了!”

池微微于他来说算不上了解,但是她的­性­子他还清楚了些,在纳兰天姿面前,她必定没留什么口德吧。

“璃王可是想过要三妻四妾?”

一旁的江水颜突然问道。

“他敢三妻四妾,我第一个叫他入宫当了太监!”

纳兰天姿立即接下了话。

兰陵北画在她身旁的位置入了座,神­色­认真地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天姿,你不会让我有入宫当太监的那一日。”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江水颜轻轻地笑着,眼里的哀伤隐约涌现出来。

若可以,他也想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而那个人便是纳兰天姿,只可能再无此机会了。

他曾经想过,如果、如果......

如果那一日他不离开刮风寨,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或者如果那一日纳兰天姿没有劫持了兰陵北画,一切也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你那师妹可还在我府里?”

纳兰天姿问道,少去了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

已让她回去了,暂时禁足在雕玉阁楼里,子雅送她回去的。幸好这一回东方子雅出现得挺及时的。

“子雅出现了?”

纳兰天姿又问。

一想到可怜的东方子雅,纳兰天姿便觉得有些惋惜,好好的直男就怕要弯了!

“今日才回来,憔悴了许多,每每谈到夜翡的时候那张俊脸那是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唔......他们可是发生了什么?不会是真让夜翡得逞了吧!”

憔悴了许多啊!

莫非......纵.欲.过.度?

兰陵北画摇头,“静观奇变吧!”

一旁的江水颜面对对面的两人兴致勃勃地谈论着这话题,显得有些无语。

夜翡与东方子雅,他自然清楚一些。

也就是一些断.袖.之.癖的事情。

只不过东方子雅他瞧着很正常的一个男人。

如今......

不会也......

“那你猜猜,子雅处于什么位置?居上或居下?”

这才是她想要知道的重点。

“......我猜......居下,那没用的东西!”

兰陵北画单看东方子雅这几日被追成那样,活似被追杀一般。

“我猜居上,那夜翡一瞧就是一张小受脸!哈哈哈......”

纳兰天姿猖.狂地笑了几声。

“咳、咳咳——”

正说着外边传来了几声轻咳。

他们三人不约而同地朝外望去,正瞧见东方子雅立在那里,那脸­色­果然是再一次刷地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他们这一屋子里的人,竟然在谈论他与夜翡做那档事的角­色­.......

“璃王......”

东方子雅轻轻地唤了一声,想着此时的气氛于他来说如此尴尬。

便又接着说道,“原来王妃真在这里,那么.......属下就先告退了!”

这里的气氛,还是屋子里三人那莫名其妙的神­色­,实在是叫他一秒也呆不下去。

“做什么那么快就想要离去呢?”

身后传来了鬼魅一般的声音,虽是冷漠,却是不难听出那带着的笑意。

这一回东方子雅的脸­色­那叫青了!

他躲了这么多天,此时又叫他给找着了。

想着脚底抹油溜出这里的时候,夜翡却是已经站于他的身后。

当他转身的时候,便是与他面对面,两人的身高相差不多,这么一来却是嘴对嘴,眼对眼。

吓得东方子雅再一次花容失­色­。

夜翡将他的神­色­望进眼里,浮起一笑,朝他靠近了几分。

光天化日之下,他的薄­唇­轻轻地覆在东方子雅的­唇­上,而后离开,伸出柔­嫩­的舌尖舔了舔­唇­,笑道,“味道真好。”

这一刻的东方子雅的脸­色­立即一片绯红,如那天边的夕阳,带着瑰丽。

里面的人一阵石化,外边伺候的几名员工更是石化得厉害,而后纳兰天姿先是反应了过来,一阵嘘嘘。

这夜翡也太大胆了吧!

就这么、就这么.......

亲上了东方子雅!

兰陵北画反应过来之后,却是浅浅一笑,虽然东方子雅是背对着他的,可想而知此时他的神­色­如何了!

江水颜的脸­色­也蒙上了层红晕,看了看纳兰天姿本想将她拉走。

可是见她一脸的兴致便也有些不忍,再说此时他也没有这个资格了。

于是他略带几分尴尬地离开,雅间里有兰陵北画陪在她的身边,倒是可以放心一些。

东方子雅今日这一遭,也是纳兰天姿想为他报仇才会如此。

让东方子雅看了夜翡的身子,此后夜翡对东方子雅算是纠缠不休了。

算起来,罪魁祸首还是他江水颜了。

夜翡瞧着东方子雅那一脸的绯红,显得特别满意,趁他石化的时候,拉上了他的手,走进了雅间里。

“璃王,好些日子不见了!”

东方子雅脸­色­绯红地挣扎着。

“不是前日才见的吗?”兰陵北画笑道。

东方子雅接着继续挣扎。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夜翡笑了笑。

纳兰天姿身子微微一抖,一脸的戒备,这话说得也太.......

该不会既看上了东方子雅又瞧上了兰陵北画吧!

毕竟兰陵北画的姿­色­,不只女人瞧了心动,就连男人也如此,她可没忘记在刮风寨里所听闻的关于兰陵北画的传闻。

那些男子不止想要对江水颜一掷千金只求缠.绵.一.夜,更想为了得到兰陵北画的垂青,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若不是防碍于兰陵北画的身份,只怕老早就扑了过来。

瞬间,危机四伏。

兰陵北画笑了起来,这笑容却比夜翡还要得意,他看着绯红着脸­色­挣扎的东方子雅,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夜翡这话说的.......也不怕我家子雅吃醋了!”

于是一句话彻底让东方子雅颤抖了下,他的­唇­角轻轻地抽搐了几下。

几乎是带着求救看向纳兰天姿,又见得纳兰天姿那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瞬间绝望。

“夜绯,你个变态的,再不松手,我杀你个片甲不留!”

东方子雅­干­脆放了狠话,但事实上,这已经是他第N次所放的狠话了,只不过效果平庸。

“不过就是手下败将,不足为惧!”

夜翡轻轻地笑着,抓着东方子雅的手,丝毫也没有想要放开的打算。

东方子雅的武功算得上是上等的,只不过面对于夜翡,还是有些距离。

这几日与夜翡对打了几回,他甚至不留情的,只不过夜翡每每都让着他,到了还是轻易地将他打败。

这让东方子雅恨不得一剑刺穿他的胸膛,这个男人

真的是他的克星。

如今听他这么说手下败将,心里还是有些不大好受。

见东方子雅憋红了一张清雅俊美的脸,兰陵北画笑道,“都入座吧!”

夜翡入了座,东方子雅被夜翡拉着站在一旁,他道,“璃王属下身份低微不敢上桌,此时还有事情未完成,不如就此告退!”

只要赶紧远离眼前这变态男人,让他此时去北宁国帮助蓝倾城也成!

“子雅坐吧!你也知道这些年来,本王一直把你与倾城当兄弟看待,何必此时就如此见外呢!”

他看向了夜翡果然瞧见夜翡的神­色­比刚才还要好了几分。

“.......”

于是东方子雅彻底无语了,他知道兰陵北画是故意的!

他必定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真是.......跟错了主子,从此痛不欲生。

纳兰天姿有些想笑,她虽然不喜欢夜翡,除去之前被囚禁于七玄楼,但是她可没忘记夜翡对江水颜的伤害。

不过今日,看着东方子雅吃憋的样子,她还真有些不大讨厌夜翡了。

或许......

夜翡对于东方子雅的感情是认真的。

像夜翡这样的人,其实与兰陵北画有些一样。

在感情方面,以往从未喜欢过,可是当真的喜欢上,认真了,就必定不会放弃。

想到此,她的手悄悄地握上了兰陵北画的手。

他感到手里的温暖,朝着纳兰天姿望去,正见着纳兰天姿正对他笑魇如花。

他亦回她一笑。

暖暖的,如这四月的朝阳,和煦温暖。

夜翡见东方子雅不肯入座,甚至想逃,便朝他冷冷一笑。

“子雅,你说你是要乖乖入座呢?还是我抱着你?想来是想要我抱着你坐,是吧?”

东方子雅闻言一脸的悲愤,但是清楚夜翡这人向来说到做到,如果他再不识相,就怕也不是被他抱着坐的下场了。

咬咬牙,又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的面子真的在这几日全让他给丢光了!

于是他选择了乖乖坐下。

只不过夜翡的手不曾松开过,看着眼前你情我浓的两人。

夜翡又看了一眼一脸悲愤的东方子雅,想着他们两人何时才能修得正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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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结束,谢谢大家的支持!这一章节嘿,夜翡邪恶了点。东方子雅越看越像是小受了(怎么我写的时候把他当别扭的小媳­妇­来看待了?),是攻是受,后面会提到,大家记得继续支持啊~~~~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刚好让我红杏出墙】

夜翡又看了一眼一脸悲愤的东方子雅,想着他们两人何时才能修得正果呢?

只怕.......

没那么容易!

毕竟东方子雅之前喜欢的是女人,现在要让他喜欢个男人,想法必定得要扭转一圈。*

“璃王!”

夜翡清冷着他的嗓音唤了一句。

兰陵北画的目光这才从纳兰天姿的脸上移到了夜翡的身上,微微一挑眉,问道,“何事?”

“我想与你要个人。”

夜翡轻轻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东方子雅背后一凉,心里一冷,他甚至可以知道夜翡想要的那个人便是他自己!

于是未等兰陵北画开口,东方子雅便一脸惨白地抢先了话。

“万万不可!璃王,属下愿意一辈子在您的身边做牛做马!”

纳兰天姿也点了点头,“北画,万万不可呢!我觉得子雅使唤起来特别顺手,而且子雅又听话,你把他让人要了去,将来我使唤谁去?

你也知倾城不错,不过倾城啊太过娇贵了,让他跑一趟总嫌日头晒人,雨天了又嫌会打湿了他的衣袍,晚上让他做事又嫌弃熬了夜他那一身细皮­嫩­­肉­如何承受得住,真是比女人还要娇贵,甚至还想着与我比肤­色­......”

唔......闷

趁此收拢了东方子雅的心吧!

让他如蓝倾城一般乖乖地听她的话,所以现在她还是先把蓝倾城贬低一番,来显露出东方子雅的完美。

而且,顺便报仇,她哪儿能让夜翡如此之快就把东方子雅给勾搭了去。

东方子雅立即双眼一亮,那熄灭的火星在他的双眼里重新燃烧起来,满满的都是希望。

王妃开口,兰陵北画必定答应,那叫有求必应啊!

看来刚刚的担忧是多余了。

于是省略了夜翡那不悦的神­色­,立马开口。

“子雅谢王妃伯乐识得千里马,从今往后,子雅一定好好为璃王与王妃效劳!”

“好说好说!”

唔.......

原来收买人心如此快!

不花一分一毫,真是爽快!

兰陵北画自然清楚纳兰天姿的用意,真是聪明!

就这么轻易地收买了东方子雅的心。

之前在军营里也把蓝倾城给收买了,且也是轻易得很!

兰陵北画说道:“既然天姿都这么说了,而夜翡你想要的也是子雅吧,那就抱歉了,子雅是本王的心腹,岂能叫你要了去,往后本王办起事来,那多不方便!”

“心腹是吗?”

夜翡冷冷一笑,又说,“如果你想要差遣人马,只要把子雅让给我,往后我七玄楼的人马也效劳于璃王,随璃王你差遣!”

这一回连东方子雅也嘘嘘不已了,没想到自己这么值钱!

神秘的七玄楼,一直暗中帮着姬云泱,因为夜翡与姬云泱是知己。

若能得到七玄楼那可谓是如虎添翼!

东方子雅的眸­色­又黯然了几分,他不担心兰陵北画心动,反而担心纳兰天姿心动。

因为他瞧见了纳兰天姿的神­色­带着诧异与惊喜,只要纳兰天姿一句话,兰陵北画必定服从。

纳兰天姿微微一笑,看这夜翡的目光也少了之前的冷漠。

唔......

这一回,看来夜翡是玩真的了!

七玄楼的一切虽然是神秘而变态,不过看起来倒是壮观得人!

兰陵北画摇了摇头,“我就见子雅使唤得好,人马本王不比你少,你的七玄楼就免了!”

东方子雅这才松了口气。

夜翡也笑了开来,看来,他的东方子雅比他的七玄楼值钱!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皇上的病情并无好转,姬云泱继续暂接他的位置,每天按时上朝,处理朝政。

他朝政处理得好,倒是深受几位大臣的好感,苏若昭也满意于将来有这样一位明君。

只不过朝里的人再不如以往轻松,就连苏若昭一朝里的丞相,也成天忙碌得很,忙碌到连抽时间去见纳兰天姿的时间都没有。

姬云泱也忙着,又要上朝,还得批阅堆满他桌子的奏折,还要抽时间去看望兰陵北誉,招惹纳兰天姿的时间也少了许多。

白日里他都在宫内,不过近些日子他倒是搬进了璃王府小住,尽管兰陵北画不愿意,可他就是赖皮着不肯走。

所谓是轰也轰不走,赶也赶不走,璃王府的侍卫又岂是他的对手。

而兰陵北画自是不愿意与他动手。

所以姬云泱光明正大地住了进来。

只不过他成天忙着,白天一般都是在宫内,唯有晚上的时间才能回得了璃王府。

回来的时候天­色­也已晚,能与纳兰天姿相处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加上兰陵北画从中阻挠,有时候纳兰天姿还不愿意见他。

这一日,他是到了天黑才回到璃王府,只不过经过一问这才得知,纳兰天姿又搬回了容将军府,就连兰陵北画也搬了过去。

而璃王府住进了兰陵北画的师妹,池微微。

对于池微微他还是有些印象的,他记得许多年前有个眉目清秀甜美的女娃,成天喜欢跟在兰陵北画的身后,总喜欢甜甜叫上一声阿画师兄。

只不过那时候的兰陵北画已如此时一样,向来不喜他人靠他太近,所以池微微总是落后于他几步之远。

池微微......

也就是说是因为她住了进来所以纳兰天姿一气之下回将军府?

此时他若是再搬去将军府,路途太远。

他若要上早朝大半夜就得起床赶去,一日下来也就休息不到那么一两个时辰了。

他这身子所受的伤还未完全恢复,那么一折腾,必定会倒下。

姬云泱想了想还是踏入了雕玉阁。

池微微看着眼前的人,绝美而芳华,带着一股冷漠气息。

细细一想,池微微蓦然大叫出声。

“四皇子!”

而后想想不对,那时候的四皇子听闻已经被封为云王,于是改口。

“云王是吗?我是池微微,是阿画师兄的师妹池微微。”

当年年纪虽小,不过倒也有几面之缘。

姬云泱看着眼前的女子,活泼可爱,容貌也不错,至少还比以往长得好些。

“本王清楚!没想到你倒是来了!好些年不见了,你倒是长大了不少。”

今年也有十八年纪了!

池微微露出一笑,点头。

“是好些年不见了,云王长高了好多,与阿画师兄一样。”

“既然来都来过了,你什么时候走?”

姬云泱问得­干­脆,丝毫不为她是兰陵北画的师妹而有所留情。

“.......”

显然的,池微微被她的话给震撼住了,甚至反应不过来。

姬云泱这是在赶她走吗?

可是她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她若是离开,该去哪儿?

最后一个亲人已经没了,剩余她的阿画师兄。

“爹爹希望我嫁给阿画师兄,我也喜欢阿画师兄,为什么要走呢?”

池微微反问。

想嫁给兰陵北画......

姬云泱的目光沉了沉,看着眼前已经长大的池微微,若拿她与纳兰天姿相比,自然还是纳兰天姿胜出。

而后,他问,“你觉得皇叔他会娶你吗?”

......池微微迟疑了下,阿画师兄会愿意娶她吗?

其实她一点点的信心都没有,可是,如果不嫁给他,她谁都不想要了!

目光一柔,带着几分坚定,她道:“这是我爹爹的遗愿!我也会努力争取的!”

“本王倒也希望你嫁给他!”

说完姬云泱转身离开,留下一脸不解的池微微。

如果池微微嫁给了兰陵北画,纳兰天姿的­性­子必定不会想着其他的女子共侍一夫的,那他的机会岂不是加大了!

便也不用想着去动容轩了。

必定此时容轩他还不能动,位置还未坐稳,父皇还在,只要他有什么过错。

很快的,便是兰陵云珞爬上他这个位置了。

变数随时都会有!

他本想以容轩来威胁她!

得到的虽是对方的心不甘情不愿,可总比什么都没有得到的好吧!

云王希望她嫁给兰陵北画!

姬云泱怎么会希望她可以嫁给兰陵北画?

池微微望着那一道离去的深蓝­色­身影,陷入了沉思。

而且此时她才来数日就被禁足,显然兰陵北画的心思不在她这里,又有狐狸­精­勾引了他。

那么她得想法子讨他的欢心了!

只是......

用什么法子好呢?

池微微一脸沉思地转身回了房。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因为兰陵北画没按时吃药,那一日刚退了些烧,又心急焦虑地身穿单薄内衫在容将军府里找了些时候,而后还出去吹了冷风,此时病情加重。

发了烧,一直未退。

容轩知道这事情的时候把纳兰天姿给训了一顿,只不过这训一顿之后的结果,便是他先去了祠堂里跪在祖宗面前,忏悔自己没有把她教导好。

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纳兰天姿无奈,每每她做错了事情,受到惩罚的都是容轩。

只不过这一回兰陵北画加重了病情,确实与她还是脱不了­干­系的。

她把熬好的药往床旁的小桌子上一搁,见他脸­色­绯红,伸过手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忍不住埋怨。

“你那小师妹不是要端药给你喝吗?伺候到哪儿去了!还以为她有多喜欢你!”

听到她的埋怨声,兰陵北画睁了睁眼,无奈一笑。

“就是她端来的我也不喝!我只让你一人伺候。”

“还逞强呢!小心把你的脑子烧坏了,我可不想伺候一个呆子一辈子,唔......刚好让我红杏出墙!”

她笑了笑,只不过见他烧得难受,还是有些心疼。

她也不过就是刀子嘴,逞逞口舌之快罢了。

“红杏出墙......”

兰陵北画轻轻地笑了开来,“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他的手握上了她的小手,觉得自己的掌心发烫这么握着她的手冰冰凉凉的,甚是舒服。

“我们别再闹别捏了好吗?”

兰陵北画问道,他实在不想因为一个与他们无关紧要的池微微而坏了感情。

好不容易才与她走到一起,他再也禁受不起任何的分离了。

纳兰天姿见他期盼的神态,泛起一笑,伸手指了指小桌子上的那一碗药,她道,“为表你的诚意,把它给喝光了,我就考虑考虑!”

......兰陵北画笑了笑,在她的搀扶下坐起了身子,端过那碗。

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仰头全数喝完。

很苦,很涩,可是他喝得很开心,只不过还是忍不住顽皮得吐了吐粉­嫩­的舌头。

再把碗放回原位的时候,他从小碟子里拿了一颗蜜饯往嘴里一塞。

蜜饯的芬芳渐渐地覆盖了药的苦涩,他蹙起的眉头这才缓缓地松了开来。

而纳兰天姿却是在一旁巧笑倩兮,看他吃药仿佛成了一种享受。

“喝完了,是不是该考虑考虑了?天姿.......”

病弱的他朝着纳兰天姿靠了过来,靠在她纤细的肩头上。

气息比平常要重了些,而因为发烧的缘故,呼出来的气息也是微烫的,吹拂在她的颈子处,她只觉得一股酥麻之感。

纳兰天姿微微垂下明亮的眸子瞧着他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伸手揽上了他的腰。

这才说道:“大哥此时还跪在祠堂里呢,你让他别跪了,我就答应你。”

“......大哥还真是固执啊!”

兰陵北画笑了笑,朝着外边带着几分虚弱地唤道,“小蝶!”

小蝶闻声推门而入,“奴婢在,不知璃王有何吩咐?”

兰陵北画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了过去,“你去祠堂里找容将军,与他说本王让他别跪了!”

小蝶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玉佩这才回道,“是!奴婢立即就去!”

“成了么?”

兰陵北画问道。

“还行吧!我答应你就是,再不主动与你闹别扭,不过......若是你先气我,我可没那么好的度量与脾气来包容你呢!”

她笑了笑,带着几分得逞的味道。

“嗯。”

兰陵北画这才轻轻地笑了开来。

兴许是因为刚喝过药的缘故,有些昏昏沉沉的让他想睡,索­性­闭上了双眼,伸手将她抱住,靠在了她的肩上很快便沉睡了过去。

纳兰天姿

抱着他的身子,靠在床头处,将被子拉高盖好,侧过脸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安静地看着他沉睡。

其实能陪在他的身边,得到他的宠爱,真的足够了。

兰陵北画对他的宠爱与纵容,其实她全都看在眼里。

这一回她会因为一个池微微的出现而如此,那也是因为在乎。

她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其他的女人对她的男人如此虎视眈眈,若是平常的师兄妹她可以接受,可是池微微心怀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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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两天,兰陵北画的烧已经全退,恢复了大半,除了脸­色­并不是很好,其余倒也没什么问题。

好些日子不曾进宫看兰陵北誉了,于是他便带着纳兰天姿入了皇宫。

远远地她就瞧见了那九龙塔,九十九层,直入云霄的架势。

四百余年的历史了,他依旧­色­彩鲜艳,高高地耸立于此!

她看着塔上的图腾,是兰陵国二字,也是最古老的文字,怪不得当时她会认不出这东西来。

见纳兰天姿每每进宫总要盯着那九龙塔瞧上一阵子,兰陵北画笑道,“你若喜欢那九龙塔,改日我带你上去,就是台阶太高了,爬着辛苦。”

九十九层,台阶成千上万,一般人想要爬上去,那可要有很好的体力,况且上去了还得下来。

他去过几次,不过一般都是施展轻功上去的,让他去走台阶,他还懒得走呢!

此时身子刚好了大半,自然没多少体力带她飞上九龙塔的最顶端。

爬上九十九楼!

纳兰天姿笑了笑,问道,“九龙塔都有些什么东西呢?”

“书籍之类的,算有很多东西吧,不过越上面越空就是,里面的景­色­还算不错!皇兄身子好的时候最喜欢站在九龙塔上望脚下的这一片土地,确实挺壮观的,而且看得远。”

站得高,看得远!

她也清楚。

纳兰天天姿点了点头,紧紧地拉着兰陵北画的手。

“好,待你身子再好一些,九十九层,我可爬不动,到时候还要劳烦你背我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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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亲们的支持!对了,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穿越文《娘子,为夫好寂寞!》的番外《上神,你逾矩了》已经在今天大结局了!大家若有兴趣可以去瞧瞧,《娘子,为夫好寂寞!》的正文是正常的男女关系,两个番外都是耽美的,欢迎红袖的耽美狼扑过来啊!~~~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皇兄想我断袖了?】

“好,待你身子再好一些,九十九层,我可爬不动,到时候还要劳烦你背我上去呢!”

被他背着她走九十九层楼的台阶,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把他给压扁了。

走了些路程这就入了皇上居住的寝宫里。

寝宫内,除了躺在床.上的兰陵北誉还有他的一后一妃,皆与她结过仇。

兰陵北画自是懒得行礼,而那一后一妃的身份自然也用不着与自己的小叔行礼,只是皇后抬眼朝他瞥了一眼。

倒是纳兰天姿与他们有过不愉快,也不想再闹出什么事情来,便恭敬了朝他们微微福了身子。

“天姿,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拜见贵妃娘娘!”

“免了!”

床.上传来了兰陵北誉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不似以往一般洪亮。

她站直了身子朝他望去,有些日子不见他了,却没想到他病成这样。

整个人消瘦了许多,脸­色­也苍白,倒是那张脸的风华并未因病而磨损。

还是与她的义父那么地相似。

“皇兄这些日子你可还好?”兰陵北画问道。

兰陵北誉点了点头,朝着皇后与贵妃说道,“你们来了也有些时间了,都出去吧,朕想与北画说一会儿的话。”

皇后点头,“皇上,可别说得太久了,你这身子还虚得很,将来等身子好了,可有大把的时间随你们说话了。”靚靚-最新章节

兰陵北誉点了点头。

皇后这才说道,“那臣妾就与贵妃妹妹先行告退了!”

说着她带着贵妃娘娘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等他们走后,兰陵北誉这才朝着纳兰天姿望去,朝她伸了伸手,“天姿,过来。”

纳兰天姿微微一点头朝他走去,站在床前。

“你似乎沉默了许多啊!”

兰陵北誉又接着说道,“常安城一带,你实在是功不可没!”

“天姿不过是做了一件自己该做的事情,从未想过邀功!”

在他的面前,她确实是安分了许多,沉默是金。

她说话又向来直接,不会去挑着人家爱听的话来说。

不想因此而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到时候讨不了好果子吃。

以往总觉得兰陵北誉好相处,甚至纵容她,喜欢她的­性­子。

可是久了之后才清楚只要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兰陵北誉定是不会对她留情的!

再说常安城一战,她确实是功不可没,但是也从未想过要邀功的事情,那不过是她为了兰陵北画早日凯旋归来。

兰陵北画自然早早地清楚了她的心思,几步朝她走近,搂住了她的腰。

“皇兄,天姿确实不曾想过要邀功,她上战场,是为了容峥早日凯旋归来,皇兄也该清楚他们兄妹的感情吧!”

那是他瞧了都嫉妒,却也很是羡慕与放心。

每每纳兰天姿犯了错,罚的都是容轩他自己。

兰陵北誉点了点头,却是一阵感叹。

“如果天姿是男儿身,毕定不输于男子!”

“那可不成,难道皇兄想我断袖了?”

兰陵北画笑了笑,拉了张凳子让纳兰天姿坐下,这才又拉了一张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

兰陵北誉笑了笑,“不许胡说八道!”

而后眸­色­一沉,又说,“北画,朕这身子只怕拖不了多长的时日了.......”

“皇兄,别胡说八道!不会有这事情的,皇兄会长命百岁!”

兰陵北画急急地打断了他的话。

“长命百岁.......朕成日听着那些大臣们呼喊万岁,越想便越觉得嘲讽呢!”

说到这里兰陵北誉自嘲一笑。

纳兰天姿实在有些看不下去,那么一张与她义父一样的好看的俊雅面孔,露出这样自嘲的笑容。

便说,“皇上的身子好好调养,太医那么多,必定会有法子的!”

她懂得医药有限,没有办法看出兰陵北画真正的病因,毕竟这里的仪器设备完全都没有。

兰陵北誉摇头,“北画,云泱初掌朝政,朕瞧他凡事都处理得很出­色­,甚至比朕出­色­了许多,他确实有这资格坐上那位置。

只不过此时大局有些乱,云珞与皇后自然是不会死心,他们惧怕于云泱将来若是登基毕竟要斩草除根,可若是让云珞登基,将来他也会对云泱斩草除根的。

朕没有什么其他想求的,就是希望你可以想个法子阻止他们兄弟相残,于朕来说,都是儿子,手背手心都是­肉­呢!朕也就剩余你一个真正可信的兄弟了!这些年来也算是没有白疼你!”

说到这里,他疲倦了叹了口气,缓缓地闭目休息。

......兰陵北画看着兰陵北誉心里有些沉重。

“皇兄,这事情云泱与我提起过。他们确实会相互残杀,只不过他们双方的势力皆都不小,只怕我完成不了皇兄吩咐的事情。不过我会尽力阻止。”

姬云泱与兰陵云珞早晚有一日会动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兰陵北誉苦涩一笑,“云珞与云泱都很好,只不过云泱更适合坐上那位置,云珞他.......就连朕这个当他父皇的,也时常不明白他的心思!”

“.......皇兄,还是好好休息吧!别想太多了。若是恢复了,岂不是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此时朝廷里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但是这样的局面已经算是轻了,以往的兰陵果岌岌可危,你多想也没用!”

兰陵北画劝道。

兰陵北誉点了点头,再沉默了些时候,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如若生活在平常人间里,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北画,将来不管什么局势,皇兄相信你有能力自保!”

杀戮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却是相互残杀,他阻止得了一时,却是阻止不了一事,可是历代以来,不都如此?

先帝为了登基为帝王,手足残杀,牺牲了不少王侯将相。

他的登基倒是顺利,因为从小被立为太子,可是到了最后不也为了这皇位牺牲了安宁王,也让南顺王出家。

这些都是他无可挽回的遗憾......

到了他儿子们这一代,他总感觉这一场杀戮在所难免!

“我的事情,皇兄倒不必担心,皇兄放心,可别忘了朝廷里还有两大清流,若要出战,必定动用容将军的人马,容将军一心为国,也一心为了皇兄,必定不会盲目如此。

再说苏相的­性­子皇兄也是明白的,错的他自是不会参与,就算是我也动不了他呢!”

这两大清流算起来也是他们兰陵国百姓之福了。

兰陵北誉安心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北画,天姿少进宫,你带她四处走走吧!朕再休息一会,外头都有太医候着,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也好!”

兰陵北画点头,“那皇兄好好休息,我再来看你!”

纳兰天姿也起身朝着兰陵北誉露出一笑。

“皇上好好休息吧!别多想了,身子是革命的本钱呢!”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青瓦玉阶,百花簇簇绽放,他们携手走于玉阶上,一路上百花芬芳。

“皇上的病情很严重是吗?”

纳兰天姿问道,这些日子不见,兰陵北誉确实憔悴了许多,一脸的病容。

兰陵北画点头,神­色­严重,他道:“是很严重,太医也束手无策!我这边找了许多名医,却也没有办法。皇兄总是头疼,这毛病已经很多年了,可就属现在最为严重。我也担心他有一日熬不住。”

“你也太担心,我倒觉得皇上那是成天忧虑太多,才会落下的头疼,兰陵国这些年来内忧外患,皇上也算是个好皇帝了!”她说。

“或许吧!”

兰陵北画笑了笑,又说,“天姿,不如,我们去找云珞瞧瞧。”

“珞王府?”纳兰天姿问道。

兰陵北画道:“自然不是,云珞被禁足在宫内的书房里已有些时日了。离这里不远,我带你去瞧瞧。”

说着拉着纳兰天姿的手朝着另一旁的小道走去,此时阳光正艳。

突然听得兰陵北画说道,“再过几日就是我的生辰,你打算怎么给我过这生辰?”

“一年了?”

她问,想想也是,此时已经是四月初九了。

离四月十五也不过剩余几日。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她也失去了许多。

“是一年了。我们相识多久了?我算算啊!应该是两年多了。”

两年多的日子,也是他这一生过得最充实的日子。

有开心,有感动,也有痛苦。

甚至是面临失去。

想到此,兰陵北画揽过她的腰将她抱至怀中。

“天姿,我们认识的时间也算是久了,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可我们终归还是走到了一起,跟在我身边的日子,你觉得快乐吗?”

她安静地被他抱在了怀里,靠着那不算宽厚却是让她觉得安全温暖的胸膛。

沉思了一会才说,“总体来说还是算快乐的!虽然觉得你也有讨厌的时候,不过勉强算你及格!我知道我有时候不顾你的感受,让你难堪,你还是原谅了我,说到底其实你与我在一起,也算是委屈了你。”

有时候,她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只能勉强算他几个啊!

看来他还得再努力些。

“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将来我一定对你更好!倒是你有什么不满的还请及时提出。”

“小师妹什么时候解决了啊?”

这个便是她最不满的。

口口声声骂她不要脸,骂她狐狸­精­,若不是看在她怎么说也是兰陵北画师妹的份上,她真想好好教训她一顿!

“.......晚些回王府解决!”他笑了笑。

“那好,记得你说的。走吧,去瞧瞧大皇子憋屈的样子。”

她离开他的怀里,挽上兰陵北画的手臂,笑容犹如这一刻明媚的阳光。

大皇子兰陵云珞目前被禁足于书房里反省,已有些时日了。

兰陵北誉让他在书房里所看的些书,都是些修身养­性­的书籍。

正当他们走到万图书房前,那公公正要行礼兰陵北画示意他免了,便拉着纳兰天姿朝里面走去。

又绕了个长廊这才走到兰陵云珞被禁足的那地方,却听得从屋子里传来了些轻微的声音,似是谈论声。

远远的,纳兰天姿便拉住了兰陵北画的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习武之人,耳力都是不错,所以尽管有些距离还隔了一扇门,他们还是听清楚了里面的声音。

是一男一女的声音。

“......你打算怎么做?此时云王的形势谁都瞧得清清楚楚,皇上有意把位置让给他吧!”

“父皇让儿臣在这里修身养­性­,母后你觉得儿臣该怎么做呢?”

“皇上的日子怕是不多了,珞儿,哀家虽不是你母妃却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孩子看待,哀家自然想你继承他的位置,可是如今.......珞儿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

“儿臣着急可有任何用处?不过母后你想想如果云泱被立了太子,将来还登基了帝位,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吗?

倒不如......只能让十三皇叔站于我们这边才有胜算,可是......就怕十三皇叔不肯,毕竟母后上回可差点就要了纳兰天姿的命,叔小气起来可不是你我能说得动的,就怕连父皇都说不动他。”

“那一回,是哀家急了。幸好你父皇没有怪罪下来,否则连你也该受到了牵连。璃王也太自负了,不过哀家倒是有一计!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儿臣愚昧,不知道母后这一计是......”

“在纳兰天姿那丫头的身上,云王喜欢的东西向来都必定得到手,而璃王的­性­子也如此,哀家看他们必定为了女人相斗,你觉得呢?”

“母后高明.......”

声音细微,他们却听得清清楚楚。

纳兰天姿听得是皇后与兰陵云珞的声音,便也没再向前,而是拉着兰陵北画两人悄悄地走了出去。

见着那守着的太监,纳兰天姿又解下腰上的玉佩,递了过去。

“公公,我与璃王来此之事,最好当做没见过,否则只怕你要惹祸上身,清楚了吗?”

这些话让她听话,只怕皇后与兰陵云珞知道后也不会放过她吧!

那公公倒也是个明白人,收下了玉佩立即点头。

“奴才什么都没瞧见,请二位放心!”

阳光底下,纳兰天姿看着兰陵北画沉着脸浅浅笑了开来。

“北画,是不是觉得我也称得上红颜祸水了?”

“竟然想看云泱与我们相互残杀啊!偏偏不能让他们得逞了!”

兰陵北画也露出一笑,看着身旁的纳兰天姿,轻捏

了下她的小脸。

才说,“不是祸水,就算是祸水也只能祸殃到我一人!其他人想都别想。”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她又问道。

“静观奇变,瞧瞧他们到底想要怎么让我与云泱起了冲突,然后再用我的势力去灭了云泱,而后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而他自然不会让他们再伤害到纳兰天姿了。

“嗯。”

纳兰天姿点头,知道兰陵北画必定是要担心于她,便说:“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皇上也看过了,也听得皇后与兰陵云珞的话,我们出宫吧,去你王府也好,回我将军府也罢,总觉得还是我们自己的地方住得舒适些。”

她抬头看了一眼那高高耸立于云端的九龙塔,暖暖一笑。

她的到来多少也与那兰陵国的图腾有关吧!

突然感激起来,若不是她来了,指不定兰陵北画要让哪个女人给抢走了,终归还是落在她手里会更好些。

“好!我们回王府,处理微微的事情。”

顺便瞧瞧东方子雅被追到哪儿去了。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璃王!”

当兰陵北画与纳兰天姿回到璃王府的时候,就瞧见了东方子雅朝他走来。

“怎么了?不会又被夜翡欺负了?”

兰陵北画笑道,果然是在见到东方子雅脸­色­带有几分不自然的时候,那笑容加深了不少。

“.......璃王是多想了!”

东方子雅朝着纳兰天姿微微一笑,才又把目光移到兰陵北画的身上。

带着几分严肃,他道,“璃王,池姑娘落水了!此时属下已经安排大夫拯救。”

.......兰陵北画蹙眉问道,“怎么好端端地就落了水?目前什么情况?”

纳兰天姿闻言也蹙起了眉头。

东方子雅接着说,“具体原因还得等池姑娘醒来了才知道,目前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还昏迷不醒。”

兰陵北画点了点头,看向纳兰天姿,她自是会意点了点头,“我们去瞧瞧吧!”

来者是客,她也不想让兰陵北画太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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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最近剧情好似平淡了许多,不过有些东西是必要的,例如铺垫,我会尽量让情节进展快些。唔......谢谢亲们的支持啊~~~~《娘子,为夫好寂寞!(全剧终)》欢迎阅读!~~~~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我愿意当妾】

来者是客,她也不想让兰陵北画太为难了。

房间内,大夫正在为池微微把脉,看到他们到来立即起身行礼。

“老奴拜见璃王,拜见王妃!”

这大夫便是璃王府的几位大夫之一,自然也称纳兰天姿为王妃。*

“免了!戚大夫,你说说微微怎么样了?”

兰陵北画顺势瞥了一眼安静躺在床上一脸煞白的池微微,而她的­唇­­色­也有些发紫。

戚大夫这才起身,“回璃王的话,池姑娘已无大碍,喝下去的水已经大部分吐出来了,醒来就不会有事情了!老奴去开几味药让厨子去熬,老奴这就告退了!”

兰陵北画点了点头,“下去吧!”

戚大夫又行了礼,这才抱着药箱子走出了房间。

“落水倒是落得挺及时的!”

纳兰天姿撇了撇­唇­,应了一声。

正想回来处理,没想到她自己就先落水了,想处理也没得处理了。

“她现在还昏迷不醒,我先送你回房休息吧!你这身子此时也还未大好,今天进了一趟皇宫你也累了。”

“那你呢?”她问。

“我一会再回来瞧瞧微微,我虽冷漠,可微微确实也是师父唯一的骨血了。”

纳兰天姿点了点头,勾着他的脖子朝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吻。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才说,“你就照看着她吧!可记得她醒后来,你要守身如玉,万万不能叫她人占去丁点的便宜,回去后我这鼻子可灵着,谁碰着了你,我都嗅得出来!”

兰陵北画见她这么说,笑了起来,那张因为生病未痊愈的脸虽是苍白几分,却也因这笑而显得生动而妩媚。

“我答应你守身如玉就是了!子雅!”

他唤了声站在一旁的东方子雅,“把王妃送回房,可别出了任何的差错,好好守着。”

“属下一定好好照看着王妃!”

东方子雅因为之前纳兰天姿替他说了好话,免了他被夜翡带去遭罪。

便对纳兰天姿可算是面带微笑,向来都不敢有半句顶撞的话。

于是纳兰天姿便与东方子雅走了出去。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兰陵北画瞥了一眼池微微,见她久久不曾醒来,便觉得无趣。

又看了一眼两名伺候她的婢女,便说,“你们两人好好看着池小姐,待醒来了再与我说吧!”

“是!”

两名婢女行了礼。

“阿画、阿画师兄.......”

正当兰陵北画要离开的时候,听得身后传来了虚弱的声音,他轻微地蹙了会眉头,而后转身。

“你醒了,微微。”声音平静。

“阿画师兄,你来看我的是吗?”

池微微苍白的脸­色­浮起浅浅的笑意,眼里带着几分期盼。

“我听闻你落说了,便来瞧瞧,幸好没什么大碍!你怎么好端端地落水了?”

“.......我见池子里的鱼好看,便忍不住想去抓,结果掉了下去。阿画师兄,我.......我头好疼,你帮我揉揉可好?”

说到这里她蹙起了眉头,那一张本是可爱的脸也因她的皱眉更显得几分娇弱。

“头疼......”

兰陵北画看向了旁边的那两名婢女,便说,“还愣着做什么?池小姐头疼着还不去给她揉揉!若她出了什么事,本王唯你们两个是问!”

“.......是!”

两名婢女立即行了礼,朝着池微微走去,一人一边替她揉着额头。

因为他们两人的到来,遮住了她的视线,池微微心里烦躁得很,却又不能发怒。

忍了忍,才让自己的心平静了些许。

“阿画师兄,就连我这么难受,你都不愿意与我接近吗?”

她问,声音里有几分哽咽。

兰陵北画叹了口气,朝她走近了几步,看着她的脸。

神­色­几分认真,他道:“我一直以来只把你当师妹看待,并无其他的感情存在,微微,我这一生只爱一人,那便是纳兰天姿,其余的女人都入不了我的心了,你也如此。既然身子不舒服,那就好好休息。”

只有纳兰天姿他愿意主动靠近,其他的女人,他瞧见了只想让对方绕道行走。

“......你.......你就对我一点点的感情都没有吗?阿画师兄,我早在好几年前就喜欢上你了,那时候我们虽然都还只是孩子,可我喜欢你.......”

池微微不能相信他竟然爱上了别人,她所喜欢的兰陵北画向来自负得很,怎么会喜欢上别人?

又怎么会喜欢上那只狐狸­精­?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本王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自己看着办,否则.......就怕连师兄妹也做不下去!”

他对她向来就没有什么感情,很久以前让她远远地跟在身后,也是因为不想让师父没了面子。

否则凭他的­性­子老早就解决了。

见他转身想走,池微微哪儿肯就此放弃。

她也不顾自己身子虚弱,坐起了身子却是用力过猛,摔下了床身子趴在地上几乎一动不动。

可她的手却是紧紧地拉住了兰陵北画那一袭水蓝­色­长袍的下摆处。

“阿画师兄.......阿画师兄.......不能当你的唯一的女人,可是......为了可以留在你的身边,我愿意当妾,只要阿画师兄你别赶我走,可好?”

不知是因为急了还是因为摔疼,泪水再一次汹涌地涌了出来。

她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如此卑微。

兰陵北画蹙眉之后是叹气,将自己被她拽在手里的下摆拉了回来。

后退了一步才在她的面前蹲下身子,看着摔在地上的她。

“微微,你若只当我是你师兄,你的将来我自会给你安排好,但你若再执迷不悟下去,你也知本王的脾气,到时候就怕不是断了师兄妹的情义了!

毕竟你爹爹死后,本王还得喊他一声师父!本王也想待你好,却是单纯地师兄对于师妹!”

当妾......

纳兰天姿非要把他给废了不可!

他怎么可能敢接受,甚至想都不敢去想。

再说除纳兰天姿以外的女人,他实在是一个也提不起任何的兴致了。

“一点点的感觉都没有吗?”

池微微不死心地又问,神情脆弱而凄然。

“一点都没有!”兰陵北画回答。

她的脸­色­如死灰一般,却还是倔强地问道:“那个叫纳兰天姿的女人就那么好吗?阿画师兄真那么喜欢她吗?”

每每想到这一点,她还是不敢去相信。

他怎么可以有喜欢的人,她甚至想着要嫁他为妻给他生儿育女!

这虽然是她爹爹的遗愿,可也是她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情。

只有嫁给他,与他在一起,她池微微才会觉得幸福了。

“她对本王来说便是最好的!已经不是喜欢的问题了,而是爱上,并且认定了,所以微微你就死了这一条心吧!

别再如此折腾了,过些日子你身子好点,本王就让你住在别院里,那一处离这里也不算太远,景­色­怡人,想来你也会喜欢的!”

说罢也不再池微微一眼在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吩咐道,“还不把池小姐扶起,愣着做什么?”而后大步离去。

他该去看看天姿,否则那女人必定又要胡思乱想,到时候他连解释都没用!

就这么希望她离开.......

池微微悲戚地笑了起来,拂开了伸手过来想扶她起来的两名婢女。

“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

她失落地趴在了地上,哽咽着,泪水无声地滑落.......

那两名被挥开的婢女为难着不知该不该上前扶她起来,最后相识了一眼只得就这么站在一旁。

她半睁着带泪的双眼望向兰陵北画离去的方向,早已不见他的身影。

难道阿画师兄不知道她的心思吗?

有他的地方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地方。

分开几年,如今再见,她觉得自己更是放不开了!

一想到兰陵北画每每说起纳兰天姿的时候,那神态满是温柔与深情。

一股妒火便从她的心里燃烧了起来,越烧越旺。

此时眼里虽然盈满了泪水,却也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兰陵北画回到房间的时候,纳兰天姿已经睡着了,而东方子雅依旧守在房门边。

他瞥了一眼东方子雅,也没说什么便直接进去。

他这病也才好了两日,此时进了一趟宫又因为池微微的事情也觉得有些累。

便褪去了外衫,小心翼翼地在她的身边躺下,正伸手揽上她腰的时候,纳兰天姿睁开了双眼。

带着些许睡意,朝他靠近了些,才问,“你家师妹醒来了?”

“是醒来了,也与她说清楚了。”

“身子没什么大碍吧?”她又问道。

“我看着挺好的。”

他伸出手将她的身子往怀里一带,彼此的身子贴得尚是紧密,这才问道,“倒是你,累了一天,可还好?”

“我没有你想象那么娇弱,这身子也好了许多,你别老是担心着,北画仇也报了,寻个时间我们去趟刮风寨吧,两年没有去那儿总有些想念。

唔......也不清楚他们现在发展成什么样子了。兴许大家都住上了房子,而非住于山洞,我们去的时候应该有地方可住,实在不成就挤马车里。”

兰陵北画的马车很是宽敞,足够躺下他们两个人了。

是好久没有回去了,而且他们的年纪也都大了,是不是该给他们娶媳­妇­?

只是......

她上哪儿找愿意去的女人?

想到这里,纳兰天姿又说:“北画,你说他们年纪都不小了,是不是也该娶娶媳­妇­?可刮风寨实在是一个女人也没有呢!”

若是找不到老婆,禁.欲.过度,不会就是......

刮风寨里的弟兄们为了方便,搞起了断袖吧!

“你这大当家的还想当媒婆啊?我倒是猜想二当家老早就带人去劫持女人当押寨夫人了,我是上回已经答应过你等大仇报了便带你去,如今仇已经报了,待倾城回来,我们再走。”

这一路上路途遥远,多一个人多一些照应,他自是得把蓝倾城与东方子雅带在身边。

只不过东方子雅若是跟去了,就怕夜翡也不放过他,一路上跟着。

跟着也不错,就当是看戏,一路上也多点乐趣。

这么想着更觉得应该东方子雅带在身边了。

“好,那就等倾城回来再走,再说我们这一走,皇后与大皇子的诡计可就落空了,就是留下姬云泱在此还真有些不厚道了。”

姬云泱以往是讨厌了些,不过现在的姬云泱,至少是真心对她好了。

只不过她一颗心,只许一个人。

却想不明白夜翡为何总提起她会成为姬云泱的妻子?

不会是乱扯的吧!

“放心,云泱那边还有夜翡的七玄楼,论人马他压根不输于云珞,论才华,他也不下于云珞,吃不了多大的亏。他们两方早晚必有一战,我就只担心皇兄,毕竟皇兄的身子确实是不大乐观。”

如果哪一天失去,他不知道自己该会怎么样。

这些年来,宠他最过的便是皇兄。

而他从小养成这样的­性­子,大部分也是皇上所纵容的,而他向来都很享受。

后来便也习惯了,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从不受任何的委屈。

兰陵北誉......

她自然知道他的病情严重,也听得皇后所说的话,他的日子可能也不长了。

不想再谈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她伸手揽上了兰陵北画的背部,与他面对着面。

“北画,睡吧!天黑了子雅会叫我们起来吃饭的!”

这样的生活其实也不赖!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用膳的时候,兰陵北画突然说起苏若昭前几日府里失窃一事。

纳兰天姿所想到的便是那些与姬云泱分赃得到的古董,不知道有没有藏好。

特别是姬云泱那边,要是被知道是她偷的,也不知道要不要还。

毕竟那些东西件件价值不菲,可惜了苏若昭房间里的那一颗夜明珠。

“苏府从未发生过盗窃事件,这一次被盗窃的竟然是苏相房间里大部分价值不菲的宝贝,想来那盗窃之人倒也是个识货的人。”

她当然识货了!

姬云泱也是个识货的人。

想到这里她笑得一脸的心虚。

“像这样的事情,我觉得我们更应该加强防范,璃王府珍贵的东西多得去了,若是被有心之人窥觑了,只怕要损失不小,回去我也得与大哥说说,毕竟我将军府的东西也不少,万万不能被偷了!”

只不过这世上哪儿有这样的小偷敢窥觑璃王府与将军府的东西,又不是活腻了。

兰陵北画笑了笑,见她笑得满脸的心虚,往她的碗里夹了菜,笑道,“这事可是你所为?”

唔......

该不该承认呢?

承认了东西可要还?

那她岂不是白忙了一场?

见她不语,兰陵北画又说,“我想有胆子潜入苏府的人也就你了!而且你身手不错,想要的东西更是可以拿得不留痕迹。我这么猜没错吧?”

他加深了笑意。

纳兰天姿点头,而又摇头。

他把眉头好看的微微挑起,问道,“难道还有共犯?”

问到这个节骨眼了,她还是老实地招了吧!

于是纳兰天姿面­色­沉了沉问道:“北画,苏府那些丢失的宝贝如果寻不回来会怎么样?”

可别让他给要回去了,据她所知,苏府的钱财多得去了!

怎么说他也是当朝的第一丞相!

再说她那一日可是也花了些心思去找的,别白白浪费了,入了她口袋的东西怎么可能再拿得出来。

有生之年最为憋屈的便是那一回偷了那一把白玉箫最后还还给了皇后,甚至让江水颜为此受了伤害。

“以苏相的能力一定很快就能够找到盗窃之人。”

“.......那若是苏相找着了会要回东西吗?”

苏若昭三天两头酒往她这边与江水颜那里送东西,实在看不出来他会是个小气之人。

“那得看是谁下的手了。”

兰陵北画笑道,见她问得这么详细,心中已经明了。

吞下去的东西哪儿有吐出来的道理!

反正既然是她偷的,那便休想从她这里要回!

只不过纳兰天姿难免有些泄气,来到这里她才明白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之前不论她偷什么东西,到最后都不会被他人查出是她所为,而在这里,她没几句话就让兰陵北画给识破了!

可是因为来到这里少了那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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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调戏】

可是因为来到这里少了那面具?

也是呵,她是千面,哪儿能够少得了面具,看来下回得重拾老本行了。

纳兰天姿喝了口汤,才把勺子放下,慎重地点头:“确实是我下的手,不过并非我一人,还有个帮凶,偷完之后我们就在苏府外边分赃了。”*

给兰陵北画知道,倒也没什么,难不成他还想着把她送至官府?

.......果然是她!

兰陵北画笑了笑,看她一脸坦然的样子,轻叹了口气又问:“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清楚?还有你那同伙又是谁?”

“你师妹住进来的第一天,姬云泱后来住进来的第一天。同伙是.......云泱!”

姬云泱应该不会怪她出卖了他吧!

反正这事情若是要查,很快就能顺着她而查到姬云泱的。

他妩媚的双眼微微地眯起,带着几分危险。

“你与云泱独处?”

“你都可以与你的小师妹独处,我怎么就不成了?”纳兰天姿反问。

“我......”

正当兰陵北画找不到话可说的时候,一旁传来了声浅朗清冽的声音。

“我也猜是你!只有天姿你有这样的身手,人不知鬼不觉的,却没想到云王也有这兴致!不如.......那几样东西就当作是聘礼的一部分吧!”靚靚-最新章节

来者正是苏若昭!

犹如一道天雷直直地劈了下来。

听到这声音,纳兰天姿有些心惊。

心里就想着那些宝贝可能要保不住了,只不过当对方说到聘礼的时候更是觉得心凉。

又一个想来下聘礼的,想姬云泱放到她将军府里的聘礼至今还未解决,今日又有个来下聘礼的,想到此忍不住埋怨地看了一眼兰陵北画。

他这聘礼不是准备了很久了吗?

怎么迟迟不见他的聘礼的到来?

见是苏若昭过来,兰陵北画淡淡地瞥了一眼,而后朝着纳兰天姿露出一抹带着深意的笑。

“敢与云泱独处,这帐我们慢慢算!”

......纳兰天姿立即撇了撇­唇­,她就知道不该坦白,一坦白,什么都是错!

甚至此时连失主也知道了,她好不容易搬回来的宝贝们,真有些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了。

苏若昭朝他们走近,几步之外朝着兰陵北画行礼道,“微臣拜见璃王!”

“免了吧!来我王府向来都要通报,你既然进来,便是走了翻墙而入吧,既是翻墙而入便也不用行礼了!”

他这王府的围墙看来得再筑高一些。

苏若昭起身入了座,望向了纳兰天姿,眼里带有几分深沉,深沉中又夹杂着笑意。

“天姿,好几日不见了,最近忙碌些,没想到再见的时候竟然能听到这样的话,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我那几样东西能入得了你的眼。只不过你若喜欢,我便给你送来,怎么还带云王一块儿过去。”

姬云泱入他府拿那些东西.......

他真是做梦也不会猜到是他,倒是纳兰天姿他是猜测到了。

纳兰天姿笑了笑,笑得有些勉强就是了。

她道:“苏相,我承认是我拿了,一时手痒寻不到地方下手,又听闻苏像家底不薄,这才起了歹念,如若你要把东西要回去,我可是不给的!若是想当成聘礼,我也是不收的!”

“那你到底是想还还是想要收着呢?”

苏若昭问她,本是冷漠如他,却是从在宫内见她之后,每每瞧着,总是忍不住想要对她温和一些。

还他或是留下?

她自然是想着要留下来了,只不过若是她留下来便是收下苏若昭给她的一半聘礼,若是还他......

她怎么可能还!

反正这个男人,不好对付!

纳兰天姿用手抓了一只橘子,先是剥了皮,而后掰起一瓣放到了嘴里,觉得挺甜的。

这才又掰了一瓣放到兰陵北画的嘴里,微微一笑。

她道:“我记得苏相每回看我的时候总会礼,也不像是个小气之人,怎么今日就如此斤斤计较?不如......我拿其他的东西与你换那些罢了!毕竟我也是出了力气跑了那么远去偷来的!”

苏若昭的目光却是集中于她手里的那一只橘子,见她与兰陵北画一人一瓣分着吃。

态度暧.昧,画面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和谐,也是这样的画面叫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挫败感!

于是勾起一笑,他道,“你亲自喂我一瓣橘子,那些东西我都给你!并非以聘礼之名!”

虽然他更喜欢以聘礼的名义送她。

纳兰天姿悻悻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兰陵北画,果然瞧见后者脸­色­沉了几分。

而后伸手过来抢去了她手里的橘子,一瓣瓣掰开动作异常优雅地放到嘴里,吃了下去。

吃完之后,才缓缓地说:“苏若昭,别太过分了,本王的女人你也敢调.戏......信不信本王能叫你后悔!”

“后悔.......”

苏若昭笑了起来,神情似乎是很欢乐的样子,至少纳兰天姿鲜少瞧见他这么笑着。

他问:“却不知道璃王想着怎么让微臣后悔了?”

兰陵北画吃下最后一瓣橘子,才说,“就不知道苏相曾不曾让男人给侮辱过?若是有这方面的兴趣,本王的手下有几个断袖的必定乐意得很!”

若是叫东方子雅出马,不知道夜翡该要怎么动怒了。

就怕他这璃王府也要遭殃到,毕竟七玄楼的势力不小,而且如此神秘。

.......听完后,苏若昭抽搐了几下­唇­角,才讪讪一笑。

“璃王真是好重的口味!”

“......”

纳兰天姿也有些无语,但是想着苏若昭被男人侮.辱的样子......

其实还挺有看头的!

至少真有这事情她很想要围观。

于是这一局,在重口味面前,兰陵北画略胜一筹!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好不容易才把苏若昭给送走,送走之后兰陵北画立即找上东方子雅,做了吩咐。

“从今往后,若是王妃在此,万万不能放苏若昭进王府,所有的围墙加强侍卫看管,必须做到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这个苏若昭太可恨了!

若不是看他算是朝廷里一大清流,他真想动他!

朝廷确实是缺少如他这样的人才,年纪轻轻便当了丞相,在朝廷分党结派的时候,他苏若昭冷眼旁观,不与他们为伍。

据他所知姬云泱迫切想要这样的人才,而大皇子更是拉拢得厉害,还有其他几名皇子虽然资质没有姬云泱与兰陵云珞出­色­,却也想着要得到苏若昭。

朝廷里都说若是得到苏若昭扶持,怕是太子的位置算是坐稳了一半。

确是如此,兰陵北誉如此看中苏若昭。

“属下明白,马上吩咐下去!”

东方子雅点头,显得比以往还要恪尽职守。

兰陵北画继续吩咐,“还有你去准备准备,待倾城回来,本王与王妃要去一趟刮风寨,此番过去路途遥远,多准备些东西,宽敞的大马车一辆!若是东西多了没位置放,再多加一辆马车。”

有了华美的马车,若是入了夜还找不到可住的地方,他们也不至于需要露宿荒山野岭了,那马车已经足够他们两人入睡。

“是!请璃王放心,属下一定把事情办妥了!”

听闻他们要去刮风寨,东方子雅心里立即一乐。

刮风寨,他虽然没去过,却也听说过,纳兰天姿还是刮风寨的大当家!

土匪窝......

日子可能是艰辛的,但是再怎么艰辛也一定比现在好!

这些日子他成天被夜翡纠缠着,可以称得上是痛不欲生。

再说夜翡对他......

想起他竟然用嘴含住了他那么隐秘的地方,东方子雅便红透了整张脸。

身子也由此起了反应,而后立即安慰自己,这是正常现象,毕竟他已经成年了,是个正常的男子。

若是没有那些反应,他就真的有问题了!

一想到刮风寨离这里的距离不近,他便能将夜翡远远地甩在身后!

这么一路上过去再回来,怕也要花费好些时间吧!

如此一来,夜翡找不到他,渐渐地也就没有兴趣了,待他回来之后,便又回到了以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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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若昭未走的时候兰陵北画就让纳兰天姿离开回房。

纳兰天姿自然乖乖听话,因为见着苏若昭压根就没有想要走的意思。

而他的眼神看她的时候如此特别,说的话句句都是调.戏于她。

她担心自己再坐下去,不知那些偷来的宝贝要保不住,更会冲动地上前把苏若昭痛扁上一顿。

只不过冤家路窄一般,她不过是想要回房,却在半路上遇上了池微微,看样子那叫来者不善!

虽然不想要与她有正面冲突,可此时对方如此,她自然也没有要逃的必要。

几步之远,池微微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眼里带着冷意,却是默不作声。

纳兰天姿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露出一笑。

“不知师妹找我何事?怎么就挡着我的路了?还是前几日听闻你落水,此时看你,气­色­不错,看来恢复得很好啊!”

池微微冷冷一笑,朝她逼近了一步,她道:“废话不必多说......纳兰天姿,我要你离开我阿画师兄!你配不上我的阿画师兄!”

......原来是来叫她滚.蛋的!

让她滚她就滚,这不是太没面子了!

纳兰天姿也不觉得生气,抬手轻抚头上的发髻,顺势将簪子Сhā稳了,才朝她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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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你连本王的女人都敢碰?】

纳兰天姿也不觉得生气,抬手轻抚头上的发髻,顺势将簪子Сhā稳了,才朝她嫣然一笑。

“要我离开北画?可以啊,只要你家师兄真心让我滚蛋,我必定二话不说就滚回去,稀罕我纳兰天姿的人多得去了,你以为我非要霸占你家师兄不可?”*

“告诉你,云王连聘礼都下了,苏若昭也开始想着下聘之事,我纳兰天姿岂是没人要的女人!”

想与她斗,她会想把对方给气死的!

唔.......

在池微微的身上她真能找到安慰,至少相比之下,她可算是个抢手的人。

“你.......”

池微微被她的态度与话题气得脸­色­苍白,“果然不要脸!不就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真不明白师兄瞧上你什么了!”

“我也疑惑着呢!”

纳兰天姿撇了撇­唇­,又说,“我曾经与北画问过他到底看上我哪一点了,我改还不成吗?就算是到了现在,我还是没能搞明白他瞧上我哪点了!不如.......你也去帮我问问,他到底是看上了我什么地方!”

“你、你.......”

池微微气极恨不得上前甩她一巴掌,紧紧地握着手里的长剑,胸口起伏着。

她冷冷地道,“纳兰天姿,师兄不可能会喜欢你的,就你这样。师兄怎么可能喜欢上你!一定是你狐媚了他!一定是的!”靚靚-最新章节

“我狐媚他......你怎么就不说是他狐媚了我?”

纳兰天姿下巴微微仰起,带着几屑。

“就你!你算哪根葱,阿画师兄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你,他不过是在玩玩你罢了!像阿画师兄这样完美的人,不可能瞧上你这样的狐狸­精­!”

本是瞧着活泼可爱的女人,一旦动了情,不过也是个妒­妇­!

纳兰天姿也不与她一般见识,淡淡地说,“我就算是根葱在你的阿画师兄眼里,也是一根开得最美的水仙花!”

“池微微,我告诉你,得到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不是你的幸福,是你的悲哀!不只是你的悲哀,就连对方也不会幸福!我与北画真心相爱,你以为拆散了我们,就是对他最好的?你错了......”

见池微微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纳兰天姿又接着说道:“北画只把你当做妹妹看待,若你再这么执迷不悟着,就怕受伤的还是你!”

纳兰天姿本也不想打算搭理她,只是在转身要走的时候,池微微突然拔剑相向,剑锋凌厉地朝她刺了过来。

“杀了你,我看你还怎么狐媚师兄!”

剑锋凌厉袭来,纳兰天姿生生后退了三步这才身子一偏躲了过去。

而后的第二剑又刺了过来,她只能继续后退,这个池微微的武功还是不弱的!

待剑靠近的时候,纳兰天姿长袖一挥,腰身一旋。

朝着她的手腕打去,趁她吃疼的时候夺过了她几乎松开的长剑,剑锋顺势搁在了池微微的脖子上。

而她的袖子也因刚才的剑气划开了一道口子,切下了整一片袖子,露出她白皙匀称的手臂。

“池微微,我警告你,想要杀我纳兰天姿没那么容易,还有你以为我死了兰陵北画就会爱上你吗?我告诉你,我若死了他必定陪我而去!你明白吗?”

“入战场之时我失去了孩子身受了重伤,若不是我还剩余那么口气,那么你这一次回来也不会再看到他了!今日念你是他的师妹我不伤你,来日你还有杀我之心,我必定取你­性­命!”

他们这一段感情并非一般人可破坏得了的。

池微微一怔看着眼前的女子,而后看着她的身后那浅蓝­色­的身影突然变得楚楚可怜起来。

脖子微微上前,一道鲜红的血流了出来,滴落在她的前襟处。

她凄厉地大喊,“师兄救我——”

这一声喊得纳兰天姿心里一颤,这时候喊这话她什么意思呢?

“天姿!”

听到身后远远传来的声音,她突然明了,怪不得池微微的神情一变,怪不得她要把脖子伸过来刎了这一刀......

原来如此,兰陵北画来了!

纳兰天姿突然笑了开来,并没有拿来手里的剑,看着眼前深情凄楚可怜的池微微。

她道,“池微微既然你这么做了,我们来看看北画信谁可好?”

池微微没有理会她,脖子上的疼意让她蹙起了眉头,眼里的泪水汹涌而落,目光朝着赶来的兰陵北画望去。

“师兄.......师兄,她要杀我,救我啊,师兄!”

兰陵北画朝着他们走近,先是看到了地上的那一截袖子,是一截白­色­的。

而纳兰天姿的手臂露出了大截,那一只手正握着长剑横在了池微微的脖子上。

“天姿,把剑放下!”

他不过就是与东方子雅吩咐了几句,这边就已经闹番了。

见他过来,池微微期盼地朝着兰陵北画望去,目光闪烁着泪水。

“师兄,她想杀我,她要杀我,阿画师兄......”

纳兰天姿浅浅一笑,并未扔下手里的剑,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地笑着。

“天姿,把剑先放下,她毕竟是师妹,师父留下来的唯一的血脉了。”兰陵北画劝道。

纳兰天姿望了他一眼,而后把手里的长剑扔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她突然想笑,这么坑爹的情节让她给遇上了。

不就是一出皮­肉­之苦的陷害吗?

却在这时候池微微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双腿一软朝着兰陵北画地方向倒去,不得已他只有伸手将她抱住。

此时的池微微一张脸满是苍白,而脖子上的血迹触目惊心。

“微微......”

兰陵北画轻摇着她的身子,朝着纳兰天姿望去,却见她面无表情,只好说道,“你先回去,我带微微回雕玉阁找大夫看。”

纳兰天姿见他抱着池微微心里颇不是滋味,更不是滋味的还是池微微晕倒前那一记得意的笑容。

纳兰天姿点头,突然觉得疲惫,露出浅浅一笑。

“好的。”

说完她转身朝着浓墨阁走去。

这池微微不会是她的对手,只是她实在不喜欢池微微用师妹的关系,这么霸着兰陵北画。

每一回见着兰陵北画与她有更多的接触,她这心底便诸多不是滋味。

兰陵北画抱着池微微的身子眼里有丝不易觉察的厌恶,而后把目光放到了已经转身离去的纳兰天姿的身影。

她似乎......

谈不上生气,也谈不上失望,而是一种疲惫。

瞥了一眼地上的袖子,他的心里也有些沉重,如果这袖子再大一些必定要伤到她吧!

谁先出手,其实他心里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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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天姿入了浓墨阁,刚推开门就发觉不对劲。

只是当她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里面一双手用力地将她拉了进去,随后她落于一个不甚温暖的怀抱。

挣扎了几下,见对方不肯松开,纳兰天姿气得张嘴朝着他的胸膛处狠狠地咬了下去。

姬云泱吃了疼却只是蹙了蹙眉并未吱声,任她咬着,双手紧紧地环抱在她的腰上。

好一会儿才感觉到她松开了牙关,被咬的地方疼归疼,不过因为穿了厚些的锦袍倒是没有被她给咬出了血。

她抬起小脸,带着几分倔强与不屈,眼里更是满满的愤怒。

“姬云泱,还不放开我,否则下回可不是咬你这么轻易的事情了,我非把你踹到断子绝孙!”

......姬云泱空出了一手,轻抚她一头柔顺的乌黑长发,另一手依旧紧环在她的腰上,轻轻抽搐了几下­唇­角。

“断子绝孙......你舍得?将来我还想你替我生几个白胖的娃娃!”

“你想得美!把手拿开——”

她更是怒目相向,只是在听到白胖娃娃的时候眼里还是有一抹伤痛,若那孩子还在也差不多是要生下来的时候了。

定也是个白白胖胖的娃娃。

“受了委屈?我说你若是肯早早跟了我岂会受什么委屈?”

“谁受委屈了?你不是成天忙得很吗?怎么有时间过来这里?把手给我放开,将来我的身份便是十三王妃,你叔的璃王妃!”

......他的眸子里带有几分深沉,而后不顾她的震惊低头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时间仿佛安静了下来,只不过房门外传来了一声带着不可置信的声音。

“天姿......”

原来是兰陵北画回来了。

她本就不愿意,挣扎着想要将姬云泱推开,此时听到这样的声音心还是在瞬间凉了下来,就连手里的挣扎也停了下来。

她只觉得自己完了......

真的完了!

姬云泱却是没有听到一般,也没有想要放开的意思,贪.恋地尝着那­唇­瓣上的柔软芬芳。

直到一股蛮力过来将他们分了开来,随后一记拳头狠狠地打向了他的脸。

那力道让他硬生生地后退了一大步。

“兰陵云泱!你连本王的女人都敢碰——”

兰陵北画想到自己撞到的那一幕,心里一阵被刀子生生剜过的疼意从他的胸口处泛遍开来。

那一拳似乎不能让他发泄,他几步上去,一巴掌还未甩下的时候,姬云泱抬手握上了他的手。

冷冷一笑,他道:“叔,你就这么肯定天姿会永远的都是你的女人?”

兰陵北画抽回了手,目光带着坚定。

“她会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

“是么?”

姬云泱轻声问道,带着否认,而后又说:“那叔你真的爱她吗?若是真的爱,为何要让她受了委屈?叔你应该也知道池微微的心意吧!可你还把她留在王府里,我猜想天姿虽然不把自己的委屈说出来,但是必定在池微微那里受过委屈!”

......他无话可说,纳兰天姿确实在池微微那里受过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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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被姬云泱给强吻了】

.......他无话可说,纳兰天姿确实在池微微那里受过委屈。

回头想看纳兰天姿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天姿.......”

兰陵北画转身带着愤怒看了一眼姬云泱,却瞧见他的手里带着血迹,那血.......累

心里还是有些不好的预感,为了证明那不过是他多心了。

他朝着姬云泱走去,执起他的手,见他的手里一点点的伤口都没有,却是带着一道血迹。

姬云泱虽然不解,却也朝着自己的手里望去。

只见自己的左掌心多了一道血迹,却是不觉得一点点的疼意。

难道是.......

天姿受伤了?

果然是她受伤了,那么伤到何处?

“兰陵云泱,我警告你,别对天姿心存妄想,否则......别怪我不顾叔侄之情,与你翻脸!”

说完兰陵北画转身离开了房间。

虽是挨了一拳,他却没有任何的悔意,觉得这一吻还是值得了。

从小到大,他与兰陵北画已经打过了不少次的架,输赢差不多,但是这一次他的下手还真是重!

只怕此此左脸上已经青了一片吧!

明天上朝,这副模样......闷

姬云泱没再多想,此时他更担心的是纳兰天姿到底哪儿受了伤,可是她的手?

当她一推进门的时候,他拉住的是她右手紧紧地拉到自己的怀里。

她的右手......

似乎少了块袖子。

莫非,伤的便是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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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路人稀疏,天­色­灰暗,带着蒙蒙的细雨。

而她独自走在细雨下有些失魂落魄,断了一截的袖子上染上了几滴血迹,微微晕开,如画上红梅。

擦了擦被姬云泱亲吻过的地方,她曾答应过兰陵北画,她的­唇­只有他能碰,再不能让他人碰到。

如今......

她被姬云泱给吻了,甚至还当着他的面。

此时,兰陵北画对她一定很失望吧!

浅浅一笑,带着几分无奈。

而后感觉手臂上有些疼,她这才把手抬起,却见一道足足有十厘米长的伤口横在她的手臂上,而袖子上也染上了血迹。

刚刚不觉得疼,此时淋了些雨,却是疼得厉害。

看来这伤口便是之前池微微拿剑要刺她,而她见状转身的时候袖子被她削去了大片,而她的手也让剑气给划伤了。

伤口似乎有些深,血一点点地汩汩流出。

人若倒霉就如她这样吧!

纳兰天姿失落一笑,她本就怕疼之前不觉得疼,此时疼得她想哭。

池微微.......

若不是看她是兰陵北画师妹的份上,她确实会想一剑杀了她!

反正她纳兰天姿从以前到现在,这一双手染上了多少人的血,杀了多少条命了,不介意再杀她一人!

不过是个可怜之人,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说得真是一点都没有错!

而她此时也觉得自己有几分可怜了,莫非.......

她也是个可怜之人?

或者是吧!

想回将军府又怕容轩看到她这副样子必定要担心的,想去天姿酒楼,此时她这么狼狈过去江水颜若是见着了一定也会担心。

璃王府,她实在没理由在这个时候回去。

回去做什么呢?

淋着雨,头发已经湿了身上的衣服也湿的差不多,手臂上的伤势生生地疼着。

她咬了咬牙,觉得还是先找处药铺子把这伤口给包扎下,否则淋了雨水又没有及时处理只怕要恶化,到时候受疼的还是她!

只不过这里离药铺还是有些距离的,纳兰天姿捂着发疼的手臂,神­色­说有多凄楚就有多凄楚。

烟雨霏霏,一辆华丽的马车在路上行驶着。

一名眼尖的侍卫朝着马车里的人说道,“将军,前面有个姑娘那背影似是小姐的背影。”

帘子掀了开来,容轩朝着外边望去,确实见着一名女子孤寂地走在雨中。

袖子少了一半,染上了血迹,那背影......

“天姿!”

容轩急急地喊了出声,并且示意马车停下,他下了马车,接过侍卫递来的伞,朝着她的身影跑去。

走在街道上的她听得身后的熟悉的声音,纳兰天姿回头见着撑着雪白的油纸伞朝她跑来的容轩,这才停住了脚步。

“大哥——”

纳兰天姿轻轻地喊了一声,委屈涌上了心头,也不顾自己身上淋湿甚至带着血迹会弄脏了对方雪白的衣袍,她朝他跑去,直奔他的怀里。

“大哥.......”

怀里的她浑身湿漉漉的,几乎没有温度,容轩眼里满是心疼。

轻拍了拍她的背,问道,“怎么成这样子了?天姿,是不是璃王让你受委屈了?如果是,这亲事我们不要了,大哥带你回将军府,往后你都在大哥的身边。”

他本以为兰陵北画会把她捧在掌心里,至少他以前就是如此宠爱她,让他放心把纳兰天姿交给他。

没想到此时到底让她受了什么样的委屈?

失魂落魄地游走,甚至还受了伤。

“我......”

她轻轻地开了口,“我只是觉得有些累了。”

“累了怎么不回去?在这里做什么?还有你的手怎么受伤了?大哥带你回去。”

她也想回去,只是不想让他看到她这副德行,必定是要担心的。

却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他。

纳兰天姿摇了摇头,一脸的委屈样子。

“没什么,带我回去吧,我这手都要疼死了!”

容轩看她的手鲜血一直汩汩地流了出来,而袖子少了好大一解。

索­性­将那袖子撕了一块布下来替她先稍微包扎了下,先是把血给止住了。

“我们回府!”

虽然她的身子全都湿了,可容轩还是将伞撑在她的头上,自己大半部分都露在外边淋雨。

“哈啾——”

一上马车,纳兰天姿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而后吸了吸鼻子,嘟着粉­嫩­的小嘴。

容轩叫她浑身冰冷,便把外袍脱了下来裹在了她的身上。

“瞧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如此,有什么委屈也不跟大哥说上一声,大哥必定站在你这边的。”

容轩将她的身子拥在了怀里,满是担忧,这样的她,他怎么安心将她嫁到璃王府。

“大哥,有女人想与我抢北画,你说怎么办?”她问。

说到底,第一次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想与她抢男人。

“该是你的便是你的!再说如果璃王真心喜欢你,他自然不会让别的女人抢走。天姿这么问,可是因为璃王的师妹池微微?”容轩问道。

“嗯。今日她想取我­性­命!后来在北画到来的时候使记让自己受伤,叫北画以为是我伤她.......”

“他信你吗?”

容轩又问,心里沉甸甸的,想取她­性­命,竟然想对他的妹妹下毒手!

纳兰天姿摇了摇头,带着几分疲惫趴在容轩的怀里。

“我不清楚他信不信.......”

她只知道兰陵北画必定是对她失望了,因为让他撞见了她与姬云泱的亲吻。

尽管她是被迫的,只是兰陵北画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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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将军府后纳兰天姿并未住回容颜阁,而是直接住入了容轩的月华阁。

泡了一个舒服的澡,就听得外边有人说兰陵北画来了。

来了又怎么样?

她现在调整不出一个见他的心态,不过之前就已经与容轩说了谁找她都说不在,兰陵北画倒也没有来找她。

沐浴完之后,对于手上的伤她也懒得让大夫上药了。

自己找了些药小心翼翼地擦上,这才把绷带递到了容轩的面前。

容轩示意微微一笑,接过她递来的绷带,小心的将她的手搁在桌子上,这才一圈圈地缠上她带伤的手臂。

“我瞧那池微微年纪小的时候也算是天真烂漫,真没想到此时长大了,却是如此心如毒蝎,她若还留在璃王府一日,你就呆在将军府吧!大哥不会让你去那里的。”

“.......她喜欢北画,却不知彼此不够相爱,只能造成一辈子的不幸!在感情面前向来都是自私的,在如何天真烂漫,懂得了嫉妒,也会有心如毒蝎的那一日。”

顿了会,纳兰天姿又说,“也好,此时我也不想见他,不如就在大哥的阁楼里住着吧!”

“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他把绷带缠好,打了个结,问道,“会不会太紧?”

“甚好!”

纳兰天姿点了点头,缩回了手,看着被缠绕上去的绷带。

容轩抬手轻捏了捏她消瘦而略显苍白的脸,暖暖一笑。

说道:“别碰着了水,沐浴的时候小心些,明天我再给你换药,好了,此时什么也别想了,好好休息!大哥这房间就让给你了。”

“那你睡哪儿?”

纳兰天姿问道,见自己的脸被他掐着玩,也抬手去掐他的脸,心里还是有些满足的,这个容轩待她真好。

做他的妹妹,确实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隔壁的房间,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大哥,也可找罗寒,小蝶依旧住原来的地方,不过还是由她伺候你。”

纳兰天姿点了点头,也觉得实在是疲惫,便上了床,容轩替她盖好了被子,这才起身离开。

房间内剩余她独自一人,暖暖的被子里有一股好闻的味道。

她翻了个身,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却是轻轻叹了一声息。

兰陵北画,她想他了,可是......

不能否认的,在池微微昏倒的那一刻,兰陵北画选择了先带她回雕玉阁,心里还是有些埋怨的。

可是池微微终归是他的师妹啊!

她受的委屈,他能清楚吗?

池微微要杀她,下手一点都不留情的,她动手不过就是为了自卫!

姬云泱强吻她......

也不是她自愿的。

突然之间,觉得一切都好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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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阁楼找了一遍,没有她回来的痕迹,问了人只说是天姿小姐不曾回来过。

只不过兰陵北画也不是那么好忽弄的主,此时她还能去哪儿,必定是回了将军府!

正要去找容轩的时候,见得有个婢女端着一只青铜托盘从月华阁走了出来。

那托盘上面放了几块染血的布,还有一件白­色­如雪的衣裳,上面也染几滴鲜血,如雪中红梅,异常耀眼。

那一件雪白的衣裳是如此眼熟,而那些斑驳的血迹却是轻易地将他的忧心给挑了上来。

那是纳兰天姿的衣裳......

那婢女见着兰陵北画,立即跪下行礼。

“奴婢拜见璃王!”

兰陵北画瞥了她一眼,而后将目光重新移回了那托盘上的衣裳,问道,“这些东西是谁的?”

“......奴婢......奴婢不知......”

婢女一脸的为难,立即将脸给低了下去。

“不知?”

兰陵北画冷冷一笑,“天姿是不是回来了?若敢说谎,本王叫你去当了尼姑!”

似乎觉得这话不够吓唬人,他又加了一句,“敢说谎,本王叫你全家女的全去当了尼姑,男的全去当和尚!”

“奴婢......”

那丫头被吓得脸­色­苍白,立即摇头。

“奴婢不能说的,请璃王不要再为难奴婢了!将军与小姐吩咐了不让奴婢说出小姐已经回来的消息......”

说到这里,她立即闭了嘴,一脸的懊恼。

果然是回来了!

看来她没有回去红颜阁楼,而是在月华阁楼!

想到此,兰陵北画朝着月华阁楼大步走去。

只不过还未到容轩的房间,便让罗寒给拦了下来。

“小的拜见璃王,里边将军正在休息,不如请璃王先在大殿里稍等一会,小的立即请将军过去。”

容轩在里面?可他怎么觉得在里面的不只是容轩,还有她!

“罗寒,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拦本王!”

兰陵北画将他推到了一旁,拍了拍门板。

“天姿,你开门,你在里边对不对?天姿——”

正要入睡的纳兰天姿听得外边的声音,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却是

没有回应他。

他还是找来了!

而且知道她就在这屋子里。

见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兰陵北画不死心地又敲着门。

“天姿,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好吗?天姿,我求你开门,今日的事情我什么都没有怪你,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天姿,你开门,天姿.......”

“天姿!天姿,你应我一声可好?天姿.......”

“你回去吧,我想安静几日,今天太累了,我谁都不想见。”

许久之后,房间里才传来了纳兰天姿疲倦的声音。

“天姿——”

听到她的声音,兰陵北画这才松了口气,只要她安好,他就能放心一些。

兰陵北画面对她的拒绝,并没有死心,而是继续。

“你把门打开,我看看你的伤势,定不吵你,不论什么事情都等你好了再说。”

“可我现在不想见你,你是知道我脾气的,你走吧!”

里面的纳兰天姿似乎不打算再搭理,心里酸酸疼疼的,而鼻子也是如此。

她侧过了身子将被子拉高,只露出那一头美丽的乌黑秀发。

开了门之后,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见她始终不肯开门,兰陵北画眼里一阵担忧,只有她在真的生气的时候才会如此,就如上一回一样!

“天姿,我错了,让你受伤是我的错,可是你若生气了,你就把门打开,让我看看你,我随你打骂,只要你别再生气了。”

容轩已经在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将一切瞧在眼里,见兰陵北画眼里的担忧,轻轻叹了声。

好一会儿才说:“璃王,天姿确实是累了,如果你真的疼她,就别去吵她,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她受了伤还淋了雨,若是不好好休息,就怕要感染风寒,连她的伤口都会恶化,那伤口是让剑气划伤的,虽然不严重,可也是一道好长的口子!”

“......我在这里陪她,大哥你放心吧,我定不会再让她受委屈的。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确实是我的不对。”

是他的过错,没有保护好她,曾多次口口声声地说要让她再不受伤。

可是.......

她还是受了伤,也伤了心。

容轩轻轻一笑,而后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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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我求求你了……】

容轩轻轻一笑,而后摇头。

“这一声大哥,末将不敢当!天姿与一般的女人不一样,只希望璃王可以明白这一点,她若想爱必定不会让自己的男人再有除她以外的女人,如果璃王做不到这一点,还请璃王早早与她说清楚,也好让我那妹妹早早死了心!”*

再说了,他的妹妹喜欢的人多得去了!

想娶她的人排着队伍呢!

实在再不济,他更希望她可以永远地留在他的身边。

“可这一声大哥,我却是叫定了。你放心,我除她以外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我师妹池微微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这一次虽然微微也受了伤,但我会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纳兰天姿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动手,这并非她的­性­子。

再说那把剑是池微微的,处于那个地方是纳兰天姿要回浓墨阁的路,池微微出现在那里,还是很值得怀疑的。

“末将只知道天姿不会主动出手,但是他人若想要污蔑天姿,璃王,到时候末将可不会念在她有一个当王爷的师兄而手下留情!”

容轩笑得一脸的文雅,似乎是在说一些风轻云淡的事情,可他的眼里已经有了杀意。

伤他妹妹,他必定不会轻易放过!

容轩说完,转身离去。

罗寒退到了一旁,只余下兰陵北画站于门边。

听了容轩的话,深知纳兰天姿的疲惫,兰陵北画也不再吵她,默默地站在房间外。

用晚膳的时间,她一定会出来吧!

若是不肯出来,定然也有下人给她送饭,这一扇门总会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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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

外边的天­色­已经开始加深,直到走廊处有下人过来将灯笼点亮重新挂好,照亮了他所在的长廊。

而他从下午等到晚上,就这么站在房门前,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深怕错过了她开门的时间。

又等了些时候,容轩亲自端来了饭菜,看到兰陵北画还守在这里,也不觉得诧异。

只是淡淡地说,“璃王等到现在,不如先去用膳吧!是该用膳的时候了!”

兰陵北画摇头,他等了这么久,为的便是等到这一刻。

容轩也不再劝他,空出一手敲了敲房门。

“天姿,你醒来了吗?大哥给你准备了饭菜,你吃些再睡。”

“我不饿.......”

里面传来了纳兰天姿的声音,显然她已经醒来了不久。

“不饿也要吃上一些,乖,你别让我担心,你身子本就不好,晚些还要喝药,怎么能不吃晚膳呢.......”

知道容轩又要长篇大论,纳兰天姿叹了一声只得起身,朝着房门走去。

开了门接过了容轩手里的食物,转身就想要关门,只不过兰陵北画却是早她一步伸手拦在了房门上。

“天姿.......”

他的目光温柔而深情,带着深深的自责。

“别再拒我于门外可好?”

纳兰天姿松了手,带着食物转身朝里面走去,她拦得住吗?

说是不想见,可是瞧见他站在这里等了一整个下午,几个时辰过去,他一句埋怨的声音也不曾有。

更何况,她心底实在舍不得他这样子。

而心底更多的是想念他,只不过今日发生的一切让她觉得一团的乱,还有委屈。

容轩这才叹了口气,虽然不放心,但是见到兰陵北画的诚意,也只有离开的份,依旧留下罗寒照看着。

兰陵北画入了房,将房门轻轻合上,见纳兰天姿把食物往桌子上一放,他再也忍不住朝着她的身后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身形纤瘦,发丝如墨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她的身子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子里再不分开。

“天姿,别再躲我了,我希望你不论何时最想见的人是我,而非将我拒于门外。”

“我只是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觉得累,真的好累,你知道吗?”

她苦涩一笑,任他抱着,朝后靠去,身子的重量都交给了他。

纳兰天姿又说:“池微微一事,我并没有想要伤她,是她想至我于死地,我夺她的剑不过是为了自保,是她见到了你之后便使了这么一招苦­肉­计!北画,我说的话,你可相信?还是相信你所见到的那一部分?”

有些事情她还是想要解释,若是不说,藏于心底,旁人怎会知道?

“傻瓜,我自是信你!”

兰陵北画这才松开了环抱在她身上的手,而后走到了她的面前。

“天姿,这事情我知道并非你先挑的事情,你的­性­子我多少能清楚,自然相信你不会主动伤她,却没想到微微会有此心思!”

想要至她于死地,如果不是纳兰天姿功夫不错,就怕......

他竟然在她的身边留下了这么危险的一个人!

“再不会了,明天我让子雅让人把微微送到别院里,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她轻轻地点头,至少兰陵北画没有被所见到的蒙蔽,而是选择相信她!

她抬手抱住了兰陵北画的腰,续而又问,“那么......北画,在我们房间里你所撞见的那一幕,你又是怎么想?我发誓,我并非自愿,是姬云泱......”

“我都知道,也不怪你!都是云泱的错,我之前教训过他了,往后遇见了她,你跑得远些,别让他给碰见了!你终归是要当我王妃的!”

兰陵北画打断了她的话,昏暗的夜­色­里,他准确地找到了她的­唇­,带着几分霸道地吻着,不给她抵抗的机会。

而纳兰天姿自是不想去抵抗,将自己的身子更贴近于他的胸膛,仰起小脸贪婪而主动地回应。

他的话,让她感动,他对她的信任,也让她欢乐。

原来兰陵北画一直一直都这么相信她!

而她......

虽没去怀疑,可心底总是那么不舒服。

久久之后,兰陵北画离开了她的­唇­,带着满意,与她鼻子碰着鼻子。

笑道,“往后我可得把你带在身边,寸步不离的。”

昏暗中看得不是很明确,纳兰天姿却是羞涩地笑开,埋在他的怀里。

“下回,我瞧见了姬云泱一定躲他远远的。”

总算是两人把误会给解开了,兰陵北画松了口气,心也好受了些。

他轻轻将纳兰天姿给推开,点燃了烛火,将房间内的光线照亮了许多。

这才执起她的右手查看了下,果然瞧见她手腕上面些的地方缠上了纱布,纱布很­干­净并没有沾染血迹。

“明天我给你换药。”

他说,眸子里带着歉意。

这一剑也不能白白受了,既然有胆子做这事情,那就该有胆子承受一切。

纳兰天姿道:“大哥已经预定好了,明天的药他要给我换!”

“.......别理他,我说了给你换就给你换!我们回.......红颜阁吧!始终这里是大哥的地方,我可睡不惯!”

虽然容轩也是挺喜欢­干­净的男子,不过红颜阁才是她住的地方,睡得会更舒适一些。

纳兰天姿摇头,“你睡不惯关我什么事了?这房间大哥是要让我住几日,又不是给你住的!你住的地方就在千明阁。”

想与她睡一起,她现在还不想呢!

心结是解开了,可哪儿能就这么快和好如初,她自然得多多闹着­性­子。

不是说了不发脾气不发嗲,不犯神经不犯二,那么,分手吧,她一定不爱你。

为了证明她确实是爱他的,那她就......

使点脾气发点嗲,犯点神经也二些!

“......都什么关系了,你还想着分房睡?我担心你一个人睡会睡不好。”

其实是他独自睡一床会失眠吧!

早已习惯了身旁有她陪伴。

她笑得有几分发冷,“这些倒是不劳烦你费心了,今日闹了这么久,你晚膳也还未用,不如......先去大厅里用膳吧,早些休息。”

而她此时也觉得饿了,再不吃饭菜都要凉了。

兰陵北画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便朝外走去,开了门朝着罗寒吩咐道,“去给本王准备饭菜,端来这里!”

“是!小的告退!”

罗寒行了礼,便转身离开。

纳兰天姿有些无语,便拉开了凳子入座。

拿起筷子对着食物大快朵颐,兰陵北画见状安安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吃。

看她吃得这么津津有味也是一种幸福,不过她确实是饿坏了。

“刚是谁说的没胃口?”

好一会儿,兰陵北画开口问道,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要你管!”

她撇了撇­唇­,见他只是看着,有些过意不去,便夹了块鱼­肉­塞到了他的嘴里。

“别说我虐待你啊!”

正说着,罗寒已经把食物端来,并且摆好了筷子,菜­色­丰富。

兰陵北画将纳兰天姿吃过的饭菜,一一端到了自己的面前。

而后把那些热腾腾的刚端上桌的饭菜,挪到了她的面前。

“你吃热的。”

烛光下,他安静地吃着被她吃了些部分的菜,有些凉了,可他却觉得味道不错。

见他如此举动,甚至吃着她吃过的饭菜,微微一怔,这个男人不是向来洁癖得好死吗?

竟然把热饭菜给了她.......

“喂,你不是那么喜欢­干­净吗?那可是我吃过的,搅拌过的!”

她问,带着几分好奇。

“.......很脏吗?”兰陵北画反问。

脏......

她吃过的怎么可能会脏,就是.......

他不是向来什么都需要最新的吗?

食物自然也是不例外的,哪有吃他人吃剩的道理。

纳兰天姿撇了撇­唇­,也不客气继续对着食物大快朵颐,心里却是暖暖的。

偶尔抬头看他优雅安静地用膳,看他吃饭,确实是一种享受。

又过一会,吃得差不多的兰陵北画抬头问道,“你把从苏府那里偷来的东西藏哪儿了?”

“你的床底下!”

她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

他的床底下.......

她竟然把赃物藏于他的床底下......

见兰陵北画沉默,纳兰天姿又说,“听闻苏相的房间里还有一颗夜明珠是皇上赏赐的,不如.......我们把它占为己有了如何?”

“要那夜明珠做什么?你若喜欢要多少颗我都能找来给你。”

“.......”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隔日,伤势并无大碍的池微微被送出璃王府。

东方子雅想着将她带到别院里,别院离璃王府还是有些距离的,骑马要两个多时辰才能到。

处于偏繁华处,却也是景­色­怡人,那一处别院自然是兰陵北画众多别院里的一处。

马车缓缓地从璃王府的大门朝着大路行驶而去,马车内的池微微面如死灰,眼里带着深深的绝望。

终于要把她送出这里了,终于是容不下她了。

可是.......

她一开始真的是带着喜悦而回,就想着嫁给他为妻,却没想到他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可到了最后,为了可以留在他的身边,她委屈求全,别说王妃或是侧妃,就算只要当个小妾她都愿意了。

只不过他不愿意!

知道自己离璃王府已经越来越远了,离自己的幸福也越来越远了......

她却不想就此认命!这一走,岂不是让纳兰天姿更有机会吗?

想到此,池微微猛然一震,眼里的死灰重燃出希望。

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她道,“东方大人,让我见一见阿画师兄........我要见阿画师兄,我错了,我去与阿画师兄道歉,你停下来好不好?东方大人,我求求你了.......”

她池微微不曾求过人,可是面对于爱情,她突然觉得自己如此卑微。

东方子雅叹了口气,并未将马车停下。

“池姑娘,璃王暂时不会见你的,他平时把王妃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而你却伤了王妃,彻底地将他惹怒,这段时日池姑娘还是好好先呆在别院里养伤!”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向着她?东方大人,我们小时候可谓是见过面的,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向着那外人?”

她不解,离开几年之后,一切都变了!

她从小就喜欢跟在兰陵北画的身后,她知道兰陵北画不喜欢她靠得太近,所以她就隔了几步

之远地跟着。

那时候就已经开始偷偷爱慕,她最喜欢听到的话那便是有人会问她,长大后是不是想要嫁给他当王妃!

她等了好多年了!

东方子雅摇头,“王妃并非外人!池姑娘此处颠簸还是坐稳了,若是摔了下去,就怕.......”

“砰——”

东方子雅话还未说完,就听得身后响起了一大声。

他停下了马车回头一看,却见池微微掉到了马车下,他急急地下了马车,朝她走了过去。

“池姑娘,池姑娘你没事吧?”

他见着她的额头上撞出了血,只得将她抱了起来。

人已经是昏迷不醒的状态,此时这个地方离璃王府也不算远,若是将她送回了别院就怕时间长了她要撑不住的。

东方子雅无奈,只能将池微微重新抱回了马车,却在见着马车前的那一袭紫­色­长袍。

心里瞬间凉了下来,怀里抱着的池微微差点就让他给丢到了地上。

“子雅。”

夜翡轻声唤道。

“.......”

东方子雅回过神来自然是当做没瞧见一般,徉装出淡定的模样。

将池微微放到了马车里边,随便先用一块白­色­的布缠绕在她的额头上的伤口上,便驾上了马车。

夜翡自然是不可能就此放弃,跳上了马车朝着东方子雅的身边坐去。

盈盈一笑看着对方憋屈而隐忍的模样,觉得甚是好玩。

只不过东方子雅终归是忍耐不住,撇了撇­唇­,怒瞪了一眼。

“夜翡楼主,再不下去,信不信我必定将你甩下马车?”

“你舍得甩我下马车,可你必定也不想马车内那个已经要死不活的女人再受更重的伤势吧!”

夜翡笑道,无视于东方子雅愤怒的目光。

反而是朝他靠近了几分,更是无视于街道上不时朝他们瞥来的好奇的目光。

他确实是不能就此甩了他,毕竟池微微目前还昏迷不醒,若是这个时候再撞到了哪儿撞残废了或是一命呜呼了。

只怕他将来的日子也不好过,怎么说此时她还冠上了兰陵北画师妹的身份!

“......夜翡楼主,你还是下去吧!别耽搁了我办事!”东方子雅冷冷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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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你要爹爹还是要娘亲?】

“.......夜翡楼主,你还是下去吧!别耽搁了我办事!”东方子雅冷冷地开口。

夜翡自然不会如此听话,带着浅浅的笑意,浅紫­色­的眸光带着几许温柔。

他朝东方子雅更靠近了些,甚至伸手搂在了他的腰。*

马车立即一顿,差点就失控,他们双双朝后仰了去,只不过夜翡早已做了准备牢牢地将他固定在怀里。

吃吃地笑了起来,相对于夜翡难得笑得如此璀璨,东方子雅的脸­色­那叫白了又白。

索­性­将夜翡推了下,挣脱开他的怀里,也不与他一般见识。

这几日他对夜翡也有些了解,若是他越是挣扎越是搭理,他便越是感兴趣。

若是他默不作声顺了他去,没过多久夜翡便觉得自讨没趣!

若不是此时还要顾及马车里面昏迷不醒的池微微,东方子雅自是继续逃得远远的。

不过想起兰陵北画的计划,等蓝倾城回来了,便能一块儿去刮风寨。

刮风寨那地方天高皇帝远的,离这皇城有好长一段距离。

到时候他还不相信夜翡能够找得着了,而他算是可以完全地摆脱了!

想到这里心里才好受了几分,也不再搭理一旁对他想要动手动脚的夜翡。

他心情愉悦地驾着马车,朝着璃王府的方向行驶而去。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夜翡见他突然笑成如此,微微蹙起了眉头。

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转变也忒大了些。

不过他还不至于天真地以为东方子雅突然这副模样,那是因为接受了他。

必定有所­阴­谋,而他......

自然得好好观察他到底是有何­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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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颜听闻纳兰天姿不止受了委屈还受了伤,心里十万火急,一大清早就从天姿酒楼赶回了容将军府。

这几日因为酒楼的事情比平常繁忙了许多,他便在酒楼住了几天,成天对着那些帐本。

但是不能否认的,这样的忙碌对于他来说,甚好!

忙得有些时候会忘记她,忘记了自己已经失去的事实。

若不是这么忙碌,他真不知该用什么来撑起自己,让自己好好地活着。

天姿酒楼每日所赚的银子已经早早地超过了他之前的预算,甚至有些时日是翻了好几倍。

可是这些于他来说,并无多的的喜悦,唯一的欣慰的便是他倒是把这天姿酒楼开得很好。

这一家酒楼,也算是他江水颜活了这么大年纪唯一一件想去做好的事情了。

他赶回了将军府第一件事情自然是朝着纳兰天姿所住的红颜阁走去,只不过红颜阁并没有她的身影。

他又去问了人,这才知道原来纳兰天姿从昨天回来到现在一直都住在容轩的月华阁里,甚至住进了他的房间。

想必必定是伤了心,才会如此!

于是江水颜又朝着月华阁楼赶去,在容轩房间前见着了罗寒,他问,“天姿可在里面?”

罗寒点头,“江公子,天姿小姐与璃王还在里面休息!”

兰陵北画也在......

江水颜的眼里闪过一抹失落,随即恢复。

如果兰陵北画不在她的身边那才真的要担心,至少此时可以证明兰陵北画疼她如初。

“我听闻她受伤了,严重吗?”江水颜又问。

罗寒道:“请江公子放心,天姿小姐的伤并不严重,只是被剑气划伤,昨日将军已经为她包扎了伤口。”

“爹爹——”

纳兰璞玉探出脑袋甜甜地叫了一声,迈着脚步朝他们走来,立于江水颜的跟前拉了拉他的袖子。

“爹爹,娘亲回来了,正在里边。”

“嗯,爹爹知道,你娘亲她还在休息,爹爹带你去玩,可好?”

江水颜蹲下了身子,将已经满了十岁的纳兰璞玉抱在了怀里。

这两年以来,纳兰璞玉在将军府里倒也被养得很好,怀里的重量已经不再如以往那般,而是结实了许多。

肤­色­也恢复了孩子般如美丽温润的­色­泽,他的命运早在遇见他与纳兰天姿的时候彻底改变了。

而他也在刮风寨遇上她的时候,命运也改变了。

从家破人亡之后,是她让他体会了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快乐,什么是执着。

纳兰璞玉虽然想见纳兰天姿,望着那扇紧关着的门,点了点头。

朝着罗寒喊道:“罗叔叔再见!”

罗寒微微勾起一笑,朝他点头。

知道她平安无事就好!

江水颜微微松开了心扉,轻轻地叹了一声。

青石板路,杨柳依依,暖暖的晨曦洒在身上。

纳兰璞玉双手抱着江水颜的脖子,见江水颜似有心事,眨了眨明亮的眸子。

问道,“爹爹似乎不开心?可是因为.......那位漂亮的璃王叔叔跟娘亲在一起?”

江水颜无声地笑了笑,并没有作答。

“璞玉更喜欢娘亲与爹爹在一起。”

他瘪着粉­嫩­的小嘴,乖乖地趴在江水颜的怀里。

“不管你娘亲跟谁在一起都好,只要她幸福快乐就成!爹爹是喜欢你娘亲,可是.......终归强求不来。璞玉,如果有一日爹爹要走,你会选择跟着爹爹,还是跟着你娘亲呢?”

他在将军府住了这么长的时日,可是如今,纳兰天姿已快要成为璃王的王妃了。

容轩虽把他当作自家人,他这么住在这里,始终不像个样。

带走璞玉.......

他自然想带走一样与她有关系的,璞玉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可也是她亲手救的,带在身边,多少有个念想。

再说纳兰璞玉,他真的是打从心眼里喜欢这孩子。

那把竹箫,他自然也会带走。

可惜了,那是一把她与兰陵北画一同做好的竹萧。

爹爹跟娘亲......

纳兰璞玉抬起小脸,带着不解。

“爹爹,我们不能一直住在将军府吗?”

可是......

可是他喜欢这里,喜欢娘亲,喜欢舅舅,喜欢师父,喜欢夫子,喜欢小蝶姐姐,喜欢这里的每一个对他好的人。

江水颜浅浅一笑,见他着急的样子,而后摇头。

“自然不是,不过爹爹可能有一日会离开吧!你就留下来,这里的人都待你好,不过你长大了,记得孝敬你娘亲,知道吗?”

......纳兰璞玉似懂非懂地点头。

却在沉默了许久之后,他道,“爹爹,如果有一天爹爹要走,璞玉跟着爹爹可好?”

“为何?”

他问,并不觉得诧异。

“因为......娘亲在这里有很多人对娘亲好,如果爹爹走了,爹爹就只有一个人,璞玉想陪着爹爹。”

他睁着大大的眸子满满的都是乖巧的模样。

“我算是没白疼你了!”

江水颜紧紧地搂着怀里的纳兰璞玉,轻轻地笑开。

这孩子从小就懂事,从不给他折腾任何事情,乖巧地叫人心疼。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此时人间四月,本该是人间最美好的四月天,可宫内却是乱成了一团。

深夜时分,月光皎洁,宫内却是一片肃杀的气息。

当兰陵北画带着纳兰天姿赶到的时候,正闻得善喜公公悲戚地大喊一声。

“皇上驾崩——”

他看着文武百官跪了一地,脚步踉跄了一步,随即松开了纳兰天姿的手朝着皇上的寝宫跑了过去。

留下纳兰天姿站在百官站着的地方,而她的身旁跪着的正是容轩。

没有任何征兆的,他就走了!

这......

那一声“皇上驾崩”虽然还回荡在她的耳边,可是她始终不肯相信。

那一日她瞧着皇上虽然病弱,可不至于会走得这么突然!

兰陵北誉走了,最伤心的是不是就属兰陵北画了?

从小到大,都是兰陵北誉将他宠着的。

纳兰天姿一步一步走进了皇上的寝宫,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进去,可是兰陵北画也是会带她进去的。

走过文武百官,她入了寝宫,此时跪满了宫女太监。

而在最里边,传来了低低的哭泣的声音,是大皇子等人,还有皇后,并没有见着姬云泱。

显然皇上离开的时候走得太急了,她的妃子儿女们并没有全到齐,就连文武百官到的也不够整齐!

以她向来敏锐的洞悉力,她总觉得这一切......

怪异得很。

姬云泱没来,可是因为没有接到消息还是......

此时皇后在此,大皇子在此,她难免有些为他担心。

他们是在一个多时辰之前才听闻容轩让人带了话,说是皇上恐怕不行了,他们快马加鞭赶来的。

“皇兄!”

兰陵北画扑了过去,却是不死心地探了他的鼻息,心里一凉还是不肯死心又给他把了脉象,丝毫无生的反应。

他吓得跌坐在了地上,还是纳兰天姿走过去将他搀扶起来。

“北画,你别这样子,他若知道,一定不想你这般伤心的!”

“皇兄怎么可能会走呢!而且走得如此地突然.......”

他知道必定会有离开的一日,却不是现在,至少他还能维持几年!

这是.......

兰陵北画只觉得一阵乱,似乎有些结始终不曾解开过。

她望向兰陵北誉那惨白的脸­色­,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那一张脸就连到死,还是如她义父一般,却是少了许多的生气。

兰陵北画摇头,眼里带着泪花,上前握上了兰陵北誉渐渐失去暖意的手。

“皇兄......你之前不是还叨念着要为我过生辰吗?都要到了,你为何就突然走了?”

此时,皇后娘娘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手里拿着一道圣旨,起身,在两名宫女的搀扶下缓慢地走了出去。

一直走到善喜公公的旁边,皇后娘娘将手里的那一道圣旨递了出去。

“善喜公公,这是皇上留下来的遗昭,你宣读给大家听听。”

她的眼里满满的都是疲惫的神­色­。

善喜公公似乎是有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恭敬地捧着圣旨走到了文武百官的面前,这才把圣旨缓缓展开。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自朕登基起,百姓疾苦,外境多次来乱,朕虽兢兢业业一心为了天下黎民,却无多大起­色­,朕愧对百姓,愧疚先皇!国家建储,礼从长嫡,天下之本在焉。大皇子人品贵重,宅心仁厚,必能继承大统,朕立大皇子兰陵云珞为太子,望云珞一心为江山社稷,为天下苍生!钦此——”

“儿臣谢过父皇,儿臣一定好好治理江山社稷,如父皇所言,一心了天下百姓!”

兰陵云珞走出寝宫跪于善喜公公的跟前,双手接过了升值。

“放肆——”

此时外边传来了姬云泱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众人朝着声音来源望去,只见姬云泱只带着提着灯笼的洛衍之正红着眼大步朝他们走来。

“云王——”

几名大臣纷纷朝他望去。

皇后微微地抬头看着眼前一脸悲愤的姬云泱,而此时兰陵云珞也朝他看了过去。

“众位大臣别慌,父皇走得匆忙,一点的征兆都没有,为何本王才接到消息,为何此时皇后手中有那道遗昭,父皇若想要立太子,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写一道遗昭?”

他问出了事情的所有的疑点。

许多位大臣立即纷纷点头。

“云王,圣旨在此,你休得放肆!”

皇后娘娘脸­色­一变,伸手朝她指去,带着严厉之­色­。

“云王,这是父皇的旨义,云王这可是在蔑视皇权吗?”兰陵云洛问道。

“圣旨是真是假,还待商榷!”

姬云泱不再多说,朝着寝宫走去。

他见着跪于龙榻前的兰陵北画,他的身旁也跪着纳兰天姿。

而龙榻上所躺的便是他的父皇,脸­色­惨白,无任何生气,却是英俊依旧,是从小疼他到大的父皇。

姬云泱一步步走去,跪于床前,磕了三下响头,这才爬了过去。

“父皇,儿臣赶来看你了,可是......你怎么不等等儿臣呢?”

兰陵北画朝他望去,放低了声音,说道,“你父皇走得突然,只怕是被人所害。”

“瞧刚才外边那架势,云泱心中已经有数,父皇虽然生病,却不至于走得如此突然,云泱必定查出杀害父皇的凶手,绝不轻饶!”

他缓缓地闭上双眼,一滴清泪从眼里落了下来。

“云王!”

几名年纪尚小些的公

主见他过来都朝他跪爬着过去,姬云泱抬手轻抱了抱他们,问道,“你们几时到这里的?”

“我们住于宫内,也是不久前才接到的消息,是皇后娘娘派人通知我们的。”

七公主回道,眼睛红肿一片,哭着又放低了声音说道,“我们来之前,皇后娘娘与大皇兄就在这里了。”

“叔......倾儿要父皇醒来好不好......倾儿怕......”

兰陵云倾不曾见过这样的架势早已吓坏了。

兰陵北画抱过他小小的身子,见他年纪实在是太小,虽然身为小皇子.......

便将他放到纳兰天姿的怀里,“天姿,你先看着他,倾儿年纪太小了,不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母妃.......”

他哭了开了,一脸的泪水。

“倾儿乖!”

纳兰天姿点头,将被吓得脸­色­有些惨白的兰陵云倾抱在怀里。

兰陵北画自然已是将外边的事情听得清清楚楚,他起身朝着外边走去。

看着跪于地上接着圣旨的兰陵云珞,又看了看沉默的皇后娘娘,冷冷地笑了开来。

“皇兄尸骨未寒,你们就开始争夺那位置了是吗?本王今日告戒你们,若让本王查出皇兄死因,不管是谁下的手,必定将其尸首挂于城门,去除我兰陵皇室的祖籍!”

他突然为兰陵北誉觉得不值得!

他一走,他的妻子,他的儿子就开始争夺了!

却不知躺在里面那张床.上的是他们至亲的人,这些年来若是不是他,岂会有今日的他们!

真是一群薄情寡欲的人啊!

“璃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后娘娘凤眼一挑,带着几分盛怒的凌厉。

“本王什么意思,皇后娘娘自然比本王还要清楚,皇兄在的时候没动你,不只因为你娘家势力,更因为你身为皇后,是他的妻子,你也知皇兄是个重情义的人,如今他这一走,皇后娘娘,其实只能代表你真正的靠山没了!”

他勾起一笑,带着冰冷的怒意。

闻此言,皇后后退了一步,脸­色­渐渐惨白起来。

兰陵北画又望向了兰陵云珞见他怀里依旧抱着那一道圣旨,便伸手要了过来。

瞧着里面字字句句,那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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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亲们的支持!!~穿越文:《娘子,为夫好寂寞!(全剧终)》欢迎阅读!!!一句话简介:这妖­精­一身红袍,高贵耀眼,娇贵病弱,她猜......这到底是什么妖?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春宵一刻值千金】

瞧着里面字字句句,那字迹.......

确实如他皇兄的字迹,而盖了指纹,盖了印章。

只不过兰陵北画却没想着将圣旨还给兰陵云珞,而是拿了圣旨便要转身而入。

“璃王——”

皇后娘娘生生地喊道。

“十三皇叔!”

兰陵云珞也唤了一声,今日的他已经不如以往,脸上寻找不出以往那笑容,带着几分严肃。

皇后娘娘拦在了他的身前,阻止他的路去。

“璃王,那道圣旨是皇上下的圣旨,立了云珞为太子,你这是想做什么?”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批几乎是集中一起的大臣立即朝着兰陵云珞行礼。

兰陵北画瞥了一眼,见那群人都是皇后娘家的人,便也不以为意!

这些日子皇上病重,姬云泱代理朝政,他做出来的成绩,自然也是入了文武百官的眼。

前几日兰陵北誉也还当着他的面夸赞过姬云泱的行事风格,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来一句“国家建储,礼从长嫡!”

这与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不正是自相矛盾吗?

“皇后这又是当着朝廷里的文武百官做什么?”他淡然地问。

“皇上既然下了遗昭,封了云珞为大皇子,这一道圣旨云王便没有理由拿走!还有.......云王,你说本宫的靠山没了,那么你呢?皇上向来宠你,如今他离开了,你以为你还能仗着谁如此放肆?”靚靚-最新章节

兰陵北画心里虽怒,却也没有表现出来,淡淡地笑了开来,带着满满的落寞。

“本王说.......本王怀疑这一道是否真是皇兄下的遗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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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北誉驾崩的三个月后,朝廷里依旧一片混乱!

这一段时日,处理了兰陵北誉的后事,兰陵北画与纳兰天姿也在宫内一住便是三个月的时日。

处理完了兰陵北誉的后事,他想,是该好好管理管理了。

听闻兰陵云珞被立为太子,便想着国不可一日无主,就要择日登基!

对这事情不满的大臣有不少,却也没有人敢出来说上一句,只能三五成群地在私下议论着。

这些日子的早朝甚至都是兰陵云珞在上,姬云泱一心处理着兰陵北誉的后事。

整整三个月下来,消瘦了不少。

苏若昭虽为一朝丞相,却是自从皇上驾崩之后就不曾再上朝过。

兰陵云珞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思,心里有气,也清楚苏若昭除不得!

这一日,兰陵北画回了璃王府,也请来了苏若昭。

“微臣拜见王爷!”

苏若昭朝他行了礼。

“免了,苏相你请坐,今日本王请你过来是有一事相求。”兰陵北画说道。

苏若昭朝着一旁的位置走去,入了座也不客气,端来了茶水揭开盖子将茶叶拨了开来。

而后浅饮了一口,笑道,“璃王这些日子忙坏了吧,如果忙不过来,苏某真愿意为璃王照顾照顾天姿!”

“......苏若昭,当朝里,也只有你敢如此了!本王钦佩!果然是我兰陵国的人才,照顾天姿的事情就不劳烦你了,倒是往后的兰陵国需要你多多看着点呢!”

苏若昭与容轩便是兰陵国的两大清流,一文一武,兰陵国这些年来也多亏他们,否则只怕国不像国了!

苏若昭摇头,“微臣三个月来不曾上朝,哪儿清楚朝廷里的一切?”

“是么?”

兰陵北画轻轻问了一声,又说,“朝廷里你的眼线可不少呢!表面上如此,其实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吧!若真三个月不上朝,就不清楚朝里一切事务,哪儿是你苏相的作风?”

苏若昭淡漠一笑,又抿了口茶,才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搁。

他道:“还是什么都瞒不过璃王,请说吧!只要这个忙不是要我永远不见天姿,其他的忙,那我倒是尽量能够帮得上!”

兰陵北画这才从宽大的袖子里将那一道圣旨拿了出来,递给了苏若昭。

他道,“苏相,本王知道你对于书法有一定的修为,谁的字迹都瞧得清楚,本王想让你瞧瞧这一道圣旨,上面的字迹可是皇上的笔墨!”

那字迹虽然像得很,可他总觉得怪异。

苏若昭接了圣旨,而后点头。

“其实.......微臣虽未见过圣旨,但是这一道圣旨,微臣早就开始怀疑了!”

这也是他这三个月不上朝的原因!

苏若昭打开了圣旨,细细地琢磨着上面的字迹,字迹爽朗,带着风骨,这形容倒也相似,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只不过.......

每个人的字总有自己独特的一面,并非可以写得如此相似。

苏若昭的眸子里深沉了几分,好一会儿才冷漠一笑。

他道,“这东西倒是模仿得挺有水平的,只不过对方忽略了一点,皇上那时候已经是好长一段时日不曾下床行走,又被病魔折腾着,身子剩余的力气也没多少了,哪儿能够把字写得如此力道呢?”

顿了一会,苏若昭又说:“写这些字的人,也非一般人了,不过模仿皇上的字看着虽然像,却只像了个九分,骨韵是有,却是不足皇上的独特!苏某献丑了。”

而后神­色­一沉,带着几分严肃,他道:“皇上驾崩之事,看来并非如此简单。”

他早就开始猜疑了,当时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此时.......

手里的这一道圣旨,便是证据!

兰陵北画的脸­色­一沉,他自然清楚皇上驾崩之事并非因为他的病,只怕还有不为人知的内幕。

想着兰陵北誉即有可能垂死挣扎,却盼不到有人救他,当时他是怎么地绝望。

兰陵北画只觉得心中满满的自责与心痛。

兰陵北画将圣旨收回了袖子,才说:“这事还多谢苏相了,苏相的为人在朝廷里也是一致认可的,若到时候需要苏相当个证人,还望苏相可以去当这个证人!”

有苏若昭相助,此事也算是完成了大半。

苏若昭虽然年纪尚轻,可他能在年纪小小的时候就成了一国丞相自然是有过人之处。

再说他的话,在朝廷里也有一定分量的,虽然对他怀恨在心的人也不少。

苏若昭点了点头,“是璃王抬举了,不过这一回苏某一定会去,这个­奸­人必定得找出,否则朝廷必定动荡!”

他苏若昭只愿意助一代明君,否则他宁愿离开朝廷,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想着此时朝廷的现状,苏若昭又问:“其实按璃王的能力与身份,绝对有可能坐上那位置的,而且还是名正言顺,不知为何却不见璃王有所行动呢?”

那位置......

高处不胜寒!

除非纳兰天姿想要尝尝当皇后的滋味,否则他这一生对于那位置可谓是能远离就远离!

兰陵北画反问:“云泱不更合适吗?皇兄还在的时候,所做的一切已经很明显了!”

“况且云泱确实有能力做好一个皇帝,他似乎便是为了这一片江山而存在,江山社稷,黎民苍生在他的手里比在本王的手里要好了许多,本王过惯了这般自由的日子,哪儿能被那些事情所牵绊呢?”

他习惯了每日美人相伴,把所有的时间都拿来给她,而非一心多用。

苏若昭眉眼弯弯一笑,少去了眼里常年惯有的冷漠。

他笑道:“璃王的日子果然过得逍遥!确实如此,云王是适合坐上那位置,不过......大皇子已经开始准备登基的事宜了,这些事情还是早早办了!”

兰陵北画点了点头,而后垂眸思索着。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在兰陵北画极度的坚持下,最后兰陵云倾住入了璃王府。

毕竟把他独自放在皇后那里,他实在是不放心,再说兰陵云倾也是哭闹着不肯再住下去。

皇后自然也指望着兰陵云倾长大了可以当靠山,显然这一座还未壮大的靠山没那心思让她靠。

成天闹腾得很,时间一久,宫内的人只要是谁听到他那委屈的哭声皆都辛酸不已。

皇后受不了她人的指指点点,便也只能无奈地答应。

于是兰陵云倾就这么光明正大地住入了璃王府。

目前纳兰天姿当她的­奶­(NAI).妈!

不对.......

是保姆!

她觉得她就是这个孩子的保姆,保姆该做的事情她都做了!

但是此时宫内乱成一团,兰陵北画也为了这些事情忙碌。

她成天忙碌着,也没有时日去想着还有个池微微住在璃王府。

三个月已过,此时都已经是七月末了。

这一年的生辰,他们谁也没过。

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思,她自然每天每夜将兰陵北画的伤心瞧在眼里,如同前年年底那一场宫乱。

安宁王薨,兰陵北画也为此伤心了许久。

皇上还很年轻,不过四十出头,却是保养得如同三十出头一般的年纪,委实是可惜了!

当她瞧见他那么安静地躺在床.上,想着那个与她义父有着相同容貌的男子就这么离开。

再也不能见到,她确实也觉得难过。

心里满满的都是失落,可更为心疼的还是兰陵北画,这些日子以来,他消瘦了不少。

怀里抱着连睡觉都不安的兰陵云倾,纳兰天姿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小小年纪,现在他可算是没有母妃也没有父皇了。

对于这个爱哭又固执的兰陵云倾,纳兰天姿说到底也算是疼他了。

这三个月,可是她全程照料着他的生活起居,面对这样的事情她毕竟也帮不上忙,只能照顾小孩,安慰兰陵北画了。

可她也瞧得出来,这些日子姬云泱也是过得不好,人也憔悴清瘦了许多。

“天姿!”

正当她想得入神的时候突然听得一旁传来了兰陵北画的声音。

她示意小声一些,毕竟好不容易才把兰陵云倾给哄睡的。

兰陵北画放轻了脚步朝她走去,见她怀里的兰陵云倾睡得正熟,便伸手将他抱在怀里。

“你抱得也累了,换我来吧!”

“我还不至于那么娇弱呢!倒是倾儿确实可怜,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又睡得不大安稳,北画他若不想呆于宫里,就放在这里,我们一块儿照顾他吧!”

这小家伙早在认识的第一天,就把她当娘亲一样看待了。

被他喊了这么长时间的母妃,她自然得做些当他老娘的成绩来。

宫内疼他的父皇已经不在了,皇后看着虽是宠他,可兰陵云倾并不喜欢她。

他的皇兄是有不少,可终归他们都还没有孩子,把兰陵云倾放他们那里,也不是办法。

还不如放在他们这里,至少兰陵云倾还是粘着她的。

再说兰陵云倾的遭遇与兰陵北画还是很相似的。

只不过当时兰陵北画的父皇驾崩之后,是他的皇兄们宠着他,如今换他这个当叔的去他的侄子。

兰陵北画点头,“我正有此意!反正倾儿粘你,就是往后他得多承你照顾了!”

纳兰天姿笑了笑,“这也没什么,反正我瞧着就是一副好娘亲的模样,孩子都喜欢,实在瞧倾儿烦了,我们就把他扔我将军府里去,让他与小璞玉做个伴,许栩一定不会介意多一个小徒弟的!”

“就是.......历来皇子学的书籍,就怕倾儿会跟不上!”

若是在宫内,都有太傅教着,出来后,就怕他学野了。

但是这样也好,想来长大后的倾儿­性­子可能还会与兰陵北画相差不大,还瞧不上那位置,就这么当个王爷实在也是不赖的。

“何苦这么逼迫他去学那些东西?往后他喜欢什么便去学什么!”

兰陵北画瞧着睡得不甚安稳的兰陵云倾,空出一手,轻抚他细­嫩­的小脸。

却见小家伙突然睁开了明亮清澈的水眸子,轻轻地喊了一声。

“皇叔——”

“不是睡着了吗?怎么还醒来了?”他轻轻一笑。

“倾儿想父皇了,叔,父皇什么时候回来呢?”

他问,眼里立即一片水雾朦胧。

不过才四岁的样子,他怎么与他解释他的父皇再也回不来了?

想到此,他眼里也一片痛楚,他也想皇兄可以回来,只是.......

这一辈子,他再也见不着他了。

“往后倾儿都住这里好了!叔去哪儿都带你去可好?”

他问,试图想着转移他的注意力。

兰陵云倾自然是点头,而后看向了纳兰天姿。

“那么母妃也与我们一块儿去是吗?叔。”

“那是自然!以后叔上哪

儿都带着天姿与你。”

那么算起来也是一家三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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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晚,兰陵云倾也住在浓墨阁里,自然是离兰陵北画近些的房间,并且给他安排了两名婢女伺候着。

只不过每每一到入了夜,兰陵云倾便是习惯­性­地抱着他的小枕头,敲响了兰陵北画他们的那一扇门。

“叔、叔,母妃,母妃快开门,倾儿怕怕,倾儿怕怕啊!”

正要入睡的兰陵北画与兰陵云倾相视一眼,而后兰陵北画认命到下了床一脸忧伤地开了门,兰陵云倾小小的身子立即抱住了他的腿。

“叔、叔,倾儿还来与你们睡可好?”

他憋屈了一张小脸,满满的都是委屈。

纳兰天姿立即点头,“倾儿,过来,过来给你睡中间!”

睡了中间,兰陵北画想对她动手动脚的,有个未成年的小孩子,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兰陵云倾双眼一亮,立即松开了兰陵北画一手抱着枕头朝着那张大床跑了过去。

脸上满是灿烂的笑颜,“还是母妃最好了!”

他小小的身子挣扎地爬上了床,朝着纳兰天姿的怀里趴了上去,粉­嫩­的小嘴在她的脸上大大地亲了一口。

失策了!

真的失策了!

兰陵北画看着那兰陵云倾如此亲他的女人,霸.占他的女人,心里满满的都是后悔。

从兰陵云倾正式住进他的璃王府,这小家伙几乎每晚到了这个时候,就抱着他的小枕头跑来与他们挤到一块儿,每每都是睡在中间将他们生生地分开。

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都不知道自己浪费了多少个千金了!

“倾儿还小,一个人睡多少有些害怕,就让他睡这里吧,反正我们这床大得很!你明早还有事情要忙着,什么都别想了,还是.......早早睡了吧!”

她笑了笑,之前他们就差点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兰陵云倾来了,便是那灭火器,灭得连点火星星都没有。

兰陵北画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没有办法,只得折回了床.上,看着那霸占他女人的小家伙,心里更多的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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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别……叔是男人】

“胡说!”

兰陵云珞朝着苏若昭望去,“字字句句清楚如此,苏相,本宫向来看得起你,不料你如今竟然如此信口雌黄!”

苏若昭又说,“苏某在朝廷里也有几年了,皇上的字,自然是瞧得清楚,骨风骨韵丝毫不落,可这一道圣旨里的字,骨风骨韵还差了几分!”*

兰陵云珞说道,“骨风骨韵.......父皇卧病在床,骨风骨韵自然不同于以往!”

“确实如此,按理说,皇上卧病在床几个月之久,身子的力气自然不如以往,可这圣旨下笔的力道似乎太过了!苍劲有力啊!若是觉得苏某信口雌黄了,朝里各位大臣不妨瞧上一瞧!”

苏若昭转身把圣旨递了出去。

最先接过圣旨的是陆太傅,他细致地瞧了瞧圣旨,按照苏相所说的话倒也瞧出了几分端倪出来,而后点头。

“经过苏相的指点,倒是如此,模仿得像了,反而觉得假!”

于是一位位传下去,虽然瞧不出来,但是经过苏若昭这么一说,心里还是相信他的话。

殷太师的脸­色­有些不好,目光带着怒意朝着兰陵北画望去,而后落在了兰陵云珞的身上。

姬云泱一开始就清楚皇上驾崩并非单纯之事,此时他自是相信苏若昭的话。

再说一开始父皇已经明确地让他代理朝政,怎么可能还立了遗昭想要立兰陵云珞为太子呢?*

“如果遗昭是假,那么父皇的离开便有了很大的疑问吧!”

他淡淡地说,眼里虽然疲惫,却也露出一股带着冷意的凌厉。

苏若昭点头,“若这一道圣旨是假圣旨,臣认为皇上驾崩一事必定是遭了­奸­人所害!此事还是要查个水落石出,兰陵律法可不是白摆着的,皇上乃九五之尊,岂能受了此等侮辱!”

一句话,如一道天雷霹了下来,落在了金碧辉煌气势磅礴的兰陵宫殿里。

群臣皆都议论纷纷,一时间场面难以控制。

而虽然没有指明是兰陵云珞,可他的脸­色­已经逐渐苍白,带着几分急迫,目光迎向了殷太师。

兰陵北画起身,接过蓝倾城递来的圣旨,给了姬云泱。

他道,“云泱,叔累了,其余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好好弄清楚谁是杀害你父皇的凶手,不论是谁,定不会轻易放过,牵连到的人也一个不放过!”

敢杀向来宠爱他的皇兄,他能放过吗?

“皇叔放心,云泱一定查明此事,一定让父皇在天之灵感到欣慰!”

而后,他行了礼。

“恭送皇叔!”

“恭送璃王!”

众大臣朝他行了礼。

兰陵北画神­色­疲惫地带着蓝倾城踏出拉兰陵宫殿,那一道浅蓝­色­风华的身影缓缓地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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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到璃王府想松了口气,迎面走来了已经伤好的池微微。

她浅浅一笑,带着几分柔意唤了一声。

“阿画师兄。”

“嗯。”

兰陵北画轻点了下头,此时他只想回浓墨阁瞧瞧他的女人。

这两天回到璃王府纳兰天姿几乎都在浓墨阁楼里,若不是还有个兰陵云倾陪着她,他真怕把她给闷坏了。

不过因为此时实在没有时间去处理池微微的事情,又因为前一阵子她受了伤,才好了没几日,便只是下了令不得让她进入浓墨阁。

看来经过那一件事情,她倒也安分了些时日。

见他大步走去,池微微虽然想追上去,却也没有,而是站于原处,目光眷恋。

何时,她才能够等来他的回眸一笑呢?

而不是此时地冷漠。

这叫她很不适应!

她来到这里也有好些时日了,见到他的面,那叫少之又少,反倒是纳兰天姿每天与他肆守一起.......

目光幽幽的凝望着,许久之后那一道身影淡出了她的眼里,却依旧烙印在她的心里。

回了浓墨阁,问了侍卫才知道原来他们跑到园子里去了。

所谓的园子便是浓墨阁内的后园子,里面种满了许多名贵的植物。

远远的就瞧见着纳兰天姿躲在树下乘凉,坐在了几片大叶子上,半眯着眼悠闲地背靠着树­干­。

而兰陵云倾则是摘了几多花,不是撕着玩就是捧成一束擦在了纳兰天姿的发上,整得.......

跟个疯婆子似的。

见到这样的场面,他有些忍俊不禁,相比宫内的争权夺势,他更喜欢这里。

有她的陪伴,完全地可以叫他松懈下来,细品这生活。

兰陵云倾眼尖瞧见了一身华美蓝袍的兰陵北画正走下石阶朝他们走来,高高兴兴地又拔了朵开得清雅的芙蓉花迈着小腿朝着兰陵北画跑去。

“叔,叔,给你,花儿给你!”

兰陵北画接过那夺清雅芙蓉,见满园子的花草让他糟蹋成这样,怜爱地揉了揉他粉­嫩­的小脸。

“倾儿再把花这么糟蹋,这园子里可就光秃秃一片了!”

他笑了笑,敛去了眼里的疲惫。

“没有糟蹋,倾儿摘花给母妃戴呢!叔,你要不要戴花?倾儿也摘花给你戴好不好?”

兰陵云倾作势就要跑去摘朵大红花的时候,兰陵北画头疼地一把将他小小的身子给抓在了怀里。

“别.......叔是男人,又不是姑娘家戴什么花?”

纳兰天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拍了拍身上的花瓣,她道,“你可回来了,宫内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兰陵北画点头,“我过去只把假遗书这事说了清楚,因为那字迹确实模仿得像,便借助苏若昭这一脉清流了,其余的事情交给云泱处理,想必他一定可以处理得很出­色­的!”

“那就好!”

她笑了笑,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过来坐着,倾儿半天的时间就把这园子折腾成这样,实在是毁了一园子的花草啊!”

兰陵北画朝她走去,抱着兰陵云倾在他们的身边坐下,见她头发上还别着好几朵的花。

笑了笑,他道,“怎么整得跟一疯婆子似的?”

虽然这么说,却没有动手为她拿下那满头的鲜花,大朵大朵的,走在太阳下都能不能撑伞了。

“母妃这样可好看吗?”兰陵云倾问道。

“好看!任何时候都好看!”

他说道,话语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纳兰天姿这才把脑袋枕在了他的胳膊处,从地上随手捡起一朵花,仰起小脸最后将那一朵大大的牡丹别在了他的发上。

本是一头乌黑的长发,大部分用碧玉簪绾住,此时这一朵花别上去倒是牢固!

正眼瞧了一眼,忍不住一阵赤.­祼­.­祼­的嫉.妒,果然是人比花娇。

这一朵别上去,并不见任何的不妥,映衬着他那一张风华绝代的容颜,竟然觉得如此顺眼,特别是他那双桃花眸子,含着笑意的时候,风情万千。

“真是好看!男人戴花能戴出这个味道,将来嫁你了,确实不亏啊!”

她由衷地赞叹着。

兰陵北画也没有急着把花取下,暖暖一笑,随了她去。

“叔真好看!倾儿也戴花可好?”

兰陵云倾问道,把兰陵北画手里拿的那一朵清雅芙蓉抢了过来放到了纳兰天姿的手里。

“母妃,倾儿要戴花!”

“好!我给你戴上!”

她坐起身,细致地将花被在他那小小的玉冠上,正中间是一大朵清雅的芙蓉。

想着三人这一副场面,感到有些好笑,真是神经错乱的一家子。

戴好了花,兰陵云倾这才心满意足地挪到了兰陵北画的怀里,半眯着双眼打了个呵欠。

“叔,倾儿困......”

“那就睡吧!叔抱着你。”

他把兰陵云倾抱在了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态,又伸手将纳兰天姿给搂到了怀里。

低低一笑,在她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你若犯困也睡一会吧!”

大树下凉风习习,倒是个好眠的地方。

纳兰天姿也调整了个姿势,瞧着很快就入睡的纳兰云倾,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便也学着他的样子趴在了兰陵北画的怀里。

“我睡一会,不过......你下午可有事情?还需要进宫吗?”

她问,毕竟这个时候宫内的事情还多得很,他兰陵北画还算是个说得上话的人,许多地方还用得着他。

其实凭他的势力与聪慧想要得到皇位也是可能的事情,幸好他的心思不在那里。

她可不想一辈子被守在深宫,同那么多的女人分享一个他。

“不去了,我今日就陪着你与倾儿,好好睡一会,用膳的时候我唤你。”

纳兰天姿点头,趴在他的怀里也不再说话,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只是在她就要睡着的时候,听得兰陵北画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天姿,在我最难熬的时日里,总是有你陪着,真好。”

她暖暖一笑,又把眼睁开,“我只希望你可以过得好,放眼未来!不论什么事情,我都愿意与你一块儿度过。”

天很蓝,风有些大,枝头上的叶子发出哗哗的声响。

树下,一大一小窝在了兰陵北画的怀里,三人皆都别了花,场面有些诙谐,却是那么温馨。

有风吹来,吹动了他们的衣袂,这个夏末的午后,很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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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三日,上一回苦于兰陵云珞死不承认那一道圣旨是假的,又有殷太师等人相助,姬云泱也没有完全的理由拿下他们。

于是他们就在苏若昭的一句:“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话中,纷纷离开了兰陵宫殿。

这事情他们不可能做得天衣无缝,再说已经得知那一道遗昭是假的,想要找出那个能模仿得如此真切的人也算不上是难事。

唯一担心的就是早在这一道假遗昭拟好的时候,他们已经杀人灭口了!

不过经过这一遭,兰陵云珞想要登基的事情便算是搁浅了下来。

而他姬云泱此时并不急着坐上那位置,他若要坐上那位置,那必定是要光明正大,而非如此不择手段!

连自己的父皇都能谋害!

自古以来,夺谋篡位之事确实不在少数,然而父皇疼爱他确实比其他的皇子更甚,他若真要皇位,也不会如此沉不住气,去下这个杀意的。

坐上了那位置,得到了天下,那女人呢?

至此至终,他要的就一个!

那便是他十三皇叔的女人。

可是那人的心思却不在他的身上,他该如何做才能要让她真心地喜欢上他呢?

这个天下,他能顺手拈来,甚至不大用他出面,夜翡的相助,兰陵北画的计谋,苏若昭的扶持。

有他们在,他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纳兰天姿,他却不懂得该如何博得她的喜爱。

苦涩一笑,想起这三个月来为了父皇的后事忙碌着,他见到她的次数实在是少得可怜。

那时候好不容易让纳兰天姿对他的态度有些改变了,此时.......

看来得常常出现在她的面前才是,引起她的注意,告戒她次生休想逃离他.......

于是姬云泱打定了主意出宫,目标璃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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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便看到荷塘边坐着一名女子,只能瞧见她的侧颜,似乎有些郁郁寡欢。

仔细一瞧,原来是池微微。

看到他的时候,池微微起身朝他盈盈一拜。

“微微拜见云王!”

“你伤了天姿?”

姬云泱淡淡地问,想起那一日他手里的血迹便是因为纳兰天姿手臂上的伤。

池微微点头,垂着眸子一脸的难过。

“那一日微微让嫉妒蒙蔽了心,此后想想满心的悔意,微微也为此受了伤。”

“受了伤.......怕是你自己弄的诬陷她吧!”

姬云泱冷冷一笑,目光凌厉发狠,看得池微微朝后退了几步。

纳兰天姿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吗?

岂会先动手去伤人,有些时候无理取闹了,虽让他无奈,但是也清楚她并非是一个喜欢挑事端的女人。

“我.......”

池微微被他凌厉地反问,一语戳中了事实脸­色­有些惨白。

那一日,确实是她陷害了纳兰天姿,为的就是想让兰陵北画远离纳兰天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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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即将更新10000字,第一更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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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你这­色­狼!你想做什么?】

那一日,确实是她陷害了纳兰天姿,为的就是想让兰陵北画远离纳兰天姿。

她是做了,可是结果却不是她想要的,换来的不过是兰陵北画想将她赶出王府送去别院。

去别院做什么呢?

没他的地方在别院里还不是如她一人漂泊的日子吗?*

她只想留在他的身边,事到如今,她一步步退让,让自己卑微起来。

只要可以留在她的身边,她愿意。

池微微抬起了头,突然笑了开来。

“云王喜欢纳兰天姿是吧?”

“是!”

他承认,从愿意为她坠涯的那一刻起,他清楚她于他来说是特别的。

他姬云泱若是不爱,若是不在乎,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大好的前途,去找死呢!

“那如果微微努力争取得到阿画师兄,云王的机会岂不是更大了?”

她笑,带着几分俏皮的味道。

“是这么说没错!”

纳兰天姿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喜欢的男人还有其他的女人,若是如此,只怕她宁愿退出也不愿意与其他的女人共享一夫。

池微微轻轻一笑,却也是掩藏不住眼里的疲惫,她道:“不如你我好好合作,我努力争取得到阿画师兄,而云王尽量抽出时间找纳兰天姿如何?”靚靚-最新章节

只要先破坏了他们两人的感情,她的机会就多了!

就算是乘虚而入,那又如何?

她池微微要的只有结果,过程是什么,她已经不在乎了。

如今只有豁出去了!

姬云泱继续打量着池微微,笑了笑,他道,“可据本王所知,池微微,你并非璃王喜欢的那类型!”

池微微与纳兰天姿相差了许多,不论­性­格还是为人。

......原来兰陵北画不喜欢她这样的类型,可她可以努力改成他喜欢的类型啊!

“那么云王你可是纳兰天姿喜欢的类型?”

池微微大着胆子问他。

“是或不是......”

姬云泱笑了笑,“池微微,本王不管你想做什么事情,只要是伤害到天姿的,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

别以为她是兰陵北画的师妹,他就会下不了手!

放了话,姬云泱一路上朝着浓墨阁的方向走去,留下池微微­阴­翳着本该甜美的脸。

该是她的,怎么能就此放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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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璃王!”

蓝倾城行了礼,又说:“璃王还在休息,请云王先寻个风雅的地方侯着,待璃王醒来,小的一定禀报!”

“......天姿呢!”

他一语说明了来意。

“云王若想见十三王妃也得等璃王醒来准许了才成!”

蓝倾城微微一笑,眉眼笑得弯弯的。

“蓝倾城,你是不是活腻了?”

明显的,姬云泱已经感到了不悦。

“小的不过是按吩咐行事罢了......”

“砰——”

未等蓝倾城说完,兰陵北画已经一脚将房门给踹了开来。

立即听得里面传来了低喃的怒语,“哪儿来的兔崽子敢踹大爷的门,倾城,拉出去砍了!”

......蓝倾城不厚道地笑了笑。

却见姬云泱沉着脸走了进去,在里面并没有瞧见纳兰天姿的身影。

那一张大床.上只有兰陵北画独自躺着,只不过他的身旁还摆放着一大一小两只枕头。

姬云泱的眼微微地眯起,莫非......

夜里,纳兰天姿睡在这里,兰陵云倾也睡在这里?

“叔,天姿呢?”他问。

天姿.......

还处于迷糊状态中的兰陵北画一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突然清醒了过来,妩媚的双眼一睁,看着立于床前那一身白­色­长袍的姬云泱。

原来是这兔崽子踹的门,随手抓起兰陵云倾的小枕头朝他扔了过去。

“踹你叔的门,还想找你叔的女人?云泱,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只不过这个时候姬云泱跑来这里找纳兰天姿做什么呢?

姬云泱接过他扔来的枕头,放到了床.上,才说:“叔,我喜欢她,她在哪儿?”

一点都不隐瞒,他是喜欢她,喜欢到自己也控制不住了。

.......兰陵北画坐起了身子,神­色­有几分凝重。

“是不是等叔与她成亲了,就能断了你的念想?”

“就算是她生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也断不了我的念想,你明白吗?”

若这样能断了他的念想,早在他知道她已非.处.子的那一刻,他便断个­干­­干­净净的。

可是......

他看中的并非那些!

虽然他在乎得要命!

“天姿回将军府了!”

说着兰陵北画重新躺了回去,隐约有些头疼,这个姬云泱对他的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骗鬼!”

还真当他姬云泱是三岁小孩如此哄骗?怎么说,他还大他一岁呢!

“我就骗你这讨厌鬼呢!”

兰陵北画笑了笑,打算继续睡上一会。

“你.......”

姬云泱气急,也不顾不上身份,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襟。

“叔,别以为我真不敢揍你!”

见他揪着自己的衣襟,兰陵北画也不气,半睁着眸子,一脸的风情,微微一笑,风华绝代。

“又不是没被你揍过,小时候架可是常打的,算起来谁也没占了便宜。”

近来年与姬云泱动手次数少了许多,不过也依旧是谁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不过瞥着被他抓着的衣襟,他眉头微微一蹙,又说,“轻些,这衣襟都要皱了!”

“.......叔,天姿在哪儿?”

他现在迫不及待地突然地想要见她一面。

“都说了,回将军府了,爱信不信,你若去了将军府没找着,那便去一趟天姿酒楼,若是找不着.......那还有一个法子,你就乖乖上一趟刮风寨吧,她能去的,想去的,也就这么几个地方了!”

兰陵北画笑了笑,将姬云泱的手拿开,重新躺了回去。

却在这个时候外边传来了兰陵云倾欢乐的声音,“叔,倾儿与母妃回来了!叔,你醒来了是不是?”

刚躺下去的兰陵北画闹心地又坐起了身,而本是脸­色­­阴­沉的姬云泱却是不动声­色­地勾起一笑。

看来将军府不用跑了,天姿酒楼也不用跑了,刮风寨更是不用跑了。

纳兰天姿拉着兰陵云倾的小手笑得一脸灿烂地走进了房间。

而后笑容几乎就这么凝固在脸上,却只是瞬间的事情,她立即继续笑着。

“原来是云王啊,我还以为哪个不要脸的姑娘家,又勾.搭上我家北画了!”

我家北画.......

姬云泱­唇­角的笑容再听到这话的时候僵硬在了­唇­角处。

她竟然可以把这话说得如此地顺口自然。

“四皇兄!倾儿想你了!”

见到自己的兄长,兰陵云倾欢乐地松开了纳兰天姿的手,朝着他跑了过去。

小小的身子抱住了他的大腿,另一只手还抓着一束开得艳丽的名贵花朵。

“倾儿!”

姬云泱见他Сhā得满头的花,有些忍俊不禁。

再看了一眼纳兰天姿,也是一头上Сhā了好几朵大花,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可是这样的她,刚刚玩得很开心吧!

“男孩子哪儿能把这花整在头上呢?花是女孩子家才戴头上的东西,知道吗?”

姬云泱替他把头上的花给拿了下来,看来这些花便是纳兰天姿给他戴上的,莫不是把他的小皇弟当成了女孩子来养?

“可是叔也戴花呢!叔戴花的时候可好看了,四皇兄你要不要?倾儿这里还有!”

说着他摇着手里的花朵,笑得一脸的天真烂漫。

兰陵北画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什么叫做他也戴花,这倾儿瞧他该怎么教训他!

“叔的喜欢真是奇特啊!

”姬云泱笑了起来,又对着兰陵云倾说道,“皇兄不戴花,没这奇怪的癖好!”

听见自己的男人被欺负了,纳兰天姿恨恨地瞥了姬云泱一眼。

也无所谓自己像疯子一样被兰陵云倾Сhā得满头的花,她­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姬云泱,你有勇气摘枝芙蓉戴戴啊!连戴朵花的勇气都没有就别在这里叽叽歪歪的!”

他戴花.......

姬云泱深呼吸了口气,想起今日来找她是因为想念,而非想过来与她吵架的。

便说,“我想你了,过来看看,陪我出去走走可好?”

“你想她去,她就得去?云泱莫非你把叔当死人了?”

兰陵北画起身,拿了新的外袍随意披上,光着白­嫩­细致的脚走到了纳兰天姿的身边,将她的手握在了手里。

看了看天­色­,他道,“似乎是该用午膳了,天姿,午膳我们上酒楼去吧!顺便去外边散散心,可好?”

纳兰天姿点了点头,“都可以,随你吧!”

有得吃就好,上哪儿都一样,想了想了又说,“我们上天姿酒楼吧!报我的名绝对是免费!”

哪儿能让别人给赚去了,再说江水颜那里的生意那么火.暴,服务也是一流的,绝对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天姿酒楼.......

兰陵北画迟疑了下,最后妥协。

“好!你想去哪儿吃,就去哪儿!”

而姬云泱的目光一直放在他们相握的那一双手上,眸子里一黯,心理有些不满。

那会是他未来的妻子,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这么牵着她手呢!

于是冷冷一笑,朝着他们两人的中间走了过去,因为他的强行,兰陵北画担心伤了纳兰天姿,只得先是松了手,骂道:“云泱,你这兔崽子是属牛的吗?这么横冲直撞过来!”

见自己诡异得逞,他这才笑道,“出去用膳是吗?正好我也饿了!走吧!”

他上前拉住了纳兰天姿的手,只不过在碰上的那一瞬间,她的手轻巧地躲了开来。

“姬云泱,你这­色­狼!你想做什么?”

差点被调.戏了去的纳兰天姿有些炸毛。

“牵你的手。”

他轻轻一笑,眼里有些冷意,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地躲着他。

“.......不要脸!”

她恨恨地骂了一句。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这几个月以来,姬云泱没有上过早朝,除了之前的一个月是在皇陵里陪着他的父皇,其余的时日里都在宫内居住。

近两年前藏龙殿被一把火给烧了,近两年后,藏龙殿重新建好。

几名年幼的皇子与公主都依旧搬回了藏龙殿,而那藏龙殿里,依旧按照以往的样子建了他的水泱阁。

他便暂时在水泱阁里住了下来。

这三个多月的时日,他也不曾上过早朝,此时因为那一道遗昭被怀疑是假的,兰陵云珞便也没有再上过早朝。

虽然他清楚私底下殷太师一直拜访了许多朝里的大臣,说是国不可一日无君!

他已经派了人去探查那一日到底在皇上的寝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线索一条一条地出来,事实总是会浮出水面的。

如苏若昭所言,纸是包不住火的!

但如果是兰陵云珞害死了父皇,他该怎么做?

弑兄吗?

兰陵云珞是多次想要至他于死地,他也想过若有一日登基为帝,他第一个要清除的便是兰陵云珞。

毕竟有他在,便有皇后的势力威胁,他怎能置之不顾?

成大业者,必定不能有­妇­人之仁!

若父皇的死真与他有关,必定不能轻饶!

“云王!”

书房外传来了洛衍之的声音。

“进来吧!”

姬云泱应了一声,将手里本就看不下去的书合上朝着一旁放去。

洛衍之进了书房,才说,“云王,贵妃娘娘想见你,正在外边。”

贵妃娘娘......

他微微蹙起眉头,不清楚此时的贵妃娘娘寻他有什么事情。

于是点头,朝外走去,果然瞧见贵妃娘娘正处于书房外,神­色­似乎有些不安。

而她素来气质高贵,温柔典雅,此时瞧着,却好似落魄了许多,眼里带着惊恐与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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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她的依靠,没了……】

而她素来气质高贵,温柔典雅,此时瞧着,却好似落魄了许多,眼里带着惊恐与犹豫。

“云泱见过贵妃娘娘!”

姬云泱点了头算是行了礼。

“云王不必多礼!”

贵妃娘娘点头,勉强勾起一笑,看了看四周,她道,“云王,本宫有要紧的事情想与你说,这事情......”*

她犹豫地看了看四周。

姬云泱会意,他道,“请贵妃娘娘到书房吧!衍之你守在这里,不许让人进来!”

贵妃娘娘几乎不曾来找过他,今日找来,或许真有事情!

“请云王放心!”

洛衍之目送他们进了书房,而后顺手将书房的门关上,守在了房门外。

贵妃娘娘入了书房寻了处位置坐下,这才松了口气。

姬云泱并没有入座,距离几步之遥,才说,“不知贵妃娘娘今日找来有何贵­干­?”

“本宫......”

贵妃娘娘欲言又止,过了一会,才又说道,“云王,本宫要说的事情非同小可,可能会牵扯到本宫的­性­命,也希望在本宫把事情说完之后,云王万万不可告诉他人,事情是本宫泄露出去的。”

“皇上待我......我与皇上,也算是夫妻一场,能为他做的事情并不多,你父皇他的离去......其实......”靚靚-最新章节

与他父皇有关!

姬云泱有些不解,却又有些急迫,隐约觉得她所要说的便是他要的答案!

于是他道,“贵妃娘娘旦说无妨,云泱一定不会将今日贵妃娘娘来到此处的事情泄露半句!”

她犹豫了一会而后点头,两行清泪却是掉了下来。

“那一日,也就是你父皇离去的那一日,其实一切本宫听得清清楚楚,也清楚凶手是谁!皇上并不是因为病死,他是被气死的,是被活活气死的!”

说到这里,贵妃娘娘的情绪显得很是激动,泪水早已湿了那张娇艳的容颜。

气死的!

他的父皇是被活活气死的!

姬云泱神­色­冷漠,拳头紧紧地握着,他问,“那一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呜、呜......”

贵妃娘娘有些泣不成声,满脸的悔恨。

“那一日,本宫正在皇上的寝宫里在里面的内阁捣药,听得皇后娘娘与大皇子驾到,便想出去迎接,不料却听得皇后娘娘撤了所有的奴才与宫女,我在内阁,门是关着的,想着也不会被人发现,因为心里好奇,便没有出去,却没想到......”

她把药捣着,安安静静,认认真真。

突然听得外边的人喊道,“皇后娘娘驾到——大皇子驾到——”

她立即放下手里的东西想要起身出去迎接,却又听得外边的皇后娘娘说道,“你们都出去吧!哀家有些话,想与皇上说说呢!”

于是留在里面伺候的宫女与太监一个个都退了出去。

正想要开门出去的贵妃娘娘终是放下了手,带着几分好奇,听得外边寒暄了几句。

“皇上,臣妾这一回过来是有些话想问问皇上,心里好有个数。”

“皇后有什么事情便说了吧!咳咳——”

他轻咳了两声,苍白的脸­色­显得疲惫不嵌,头昏沉得厉害,却又硬是打起了几分­精­神。

“皇上,这些日子都是云王上的朝.......”

“这好象不是皇后该管的事情吧!”

他低低一笑,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有些有气无力,而后又说,“皇后以往都鲜少过问这样的事情,皇后,后宫之事,是你掌管的,朝政之事,皇后还是别Сhā手为好!”

“.......父皇!”

兰陵云珞上前跪于床边,握上了他的手,散漫地微微笑着,好一会儿才说:“父皇!父皇你不觉得自己很是偏心吗?”

“云珞.......”

面对他的质问,兰陵北誉无奈一笑。

“云珞,其实你做的事情,父皇都清楚,父皇这一生太优柔寡断了,过于重感情了,实在是不适合当一个帝王!不适合坐在这位置!”

“你的能力,父皇一直很清楚,但是不能否认的,云泱的优秀,也是你们这些皇子超越不过的,现在他替朕处理朝政,朕很放心!将来亦是!”

将来亦是.......

他就清楚他这所谓的父皇早已下了决心要立姬云泱为太子!

就如此不顾他的生死吗?

“云泱、云泱的!说到底父皇的眼里只有他,对吗?”兰陵云珞问道。

兰陵北誉摇头,“父皇对你们这些孩子,向来都是一视同仁!云珞,皇后,你们二人做的事情,朕还不清楚吗?朕是看在你们一个是朕的亲儿子,一个是朕的结发妻子,才如此的.......好了,你们退下吧,朕累了.......”

说着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兄弟相残.......

可是就要来临了?

兰陵北誉悲哀地想着。

皇后上前一步,在床畔处坐下,缓缓一笑。

她道:“皇上,何必如此呢?臣妾看来,云珞并不比云泱差,皇上就这么舍得把将来的皇位让给云泱吗?”

“这可是你能说的话吗?皇后!”

兰陵北画声音虽是虚弱却也带有几分威严,而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皇后沉下了脸,带着几分冷意,而后冷冷一笑。

“皇上的身子只怕是好不了!臣妾虽然心疼着,可是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做出什么打算吧!既然皇上不肯立云珞为太子,那么.......只好出此下策了!”

她在内阁里听着,不明白皇后所说的出此下策是什么意思!

只是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

兰陵云珞伸手从袖子里头拿出了一道圣旨,他道,“父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父皇答应。”

兰陵北画瞥了一眼他手里那一道明黄|­色­的东西,那­色­彩没有人比他更为清楚了,那便是圣旨!

“你这是做什么?”他问。

兰陵云珞笑了起来,慢慢地将准备来的圣旨展开,带着笑意,他道,“父皇,儿臣斗胆了,就把这内容念给你听吧!”

他轻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用他带着笑意的声音,清朗念着。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自朕登基起,百姓疾苦,外境多次来乱,朕虽兢兢业业一心为了天下黎民,却无多大起­色­,朕愧对百姓,愧疚先皇!国家建储,礼从长嫡,天下之本在焉。大皇子人品贵重,宅心仁厚,必能继承大统,朕立大皇子兰陵云珞为太子,望云珞一心为江山社稷,为天下苍生!钦此——”

她在里边惊得将嘴巴张得大大的,皇后娘娘与大皇子......

他们这是想要做什么?

那道圣旨......

兰陵北誉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膛也起伏不定。

许久之后,他惨白着脸­色­,朝着他们望去,他问:“这是谁的主意?是皇后你,还是殷太师?”

他的珞儿......

没有他人的指使,他的珞儿不可能做到这一步的,竟然拟了假圣旨!

“谁的主意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的皇位云珞要定了!皇上,你也别我们,在宫里,想要生存,想要活得更好,没有一些手段怎么活得下去,你说是吧?”

她轻轻地笑了起来,柔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而后又说,“现在就只需要皇上将印章盖上,此事也算是尘埃落定了,臣妾也不用再为此担惊受怕了!”

“皇后,你这可是大不逆的事情,朕说你贤淑端庄,今日却­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真以为朕老糊涂了吗?咳、咳咳、咳——”

由于情绪不好,他剧烈地咳了起来,脸­色­也由此更为苍白,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只觉得一阵头疼欲裂。

若这事情真让他们给得逞了,那真的是愧对百姓,愧疚先皇!

“臣妾也是被逼迫的!请皇上把印章盖上吧!对了,皇上连床都下不了,臣妾......代劳了!”

说着皇后起身,皇上的印章放在什么位置她自然是清楚,于是起身走去。

兰陵北誉看着她走开的身影,再看看他寝宫内.......

所有的人都远远地退下了,看来今日.......

他们终于是先忍耐不住,想要对他下手是吧!

他的妻儿,还是为了皇位对他下手。

若是如此,他们必定也不会放过他其他的几位皇子,甚至连他的公主也有可能遭遇不测!

而能确定下来的就是姬云泱必定是兰陵云珞与皇后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人!

若是如此,就怕连兰陵北画他们也不会放过!

兰陵眼里满是愤怒与绝望,今日不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得逞了!

“大胆——来人啊!来人啊!”

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他,所能听到的只有皇后朝着他越走越近的脚步声。

贵妃娘娘丝毫不敢有所动作,或者她这一刻真的怕了!她若出去,必定不会放过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皇上,现在喊人,晚了!”

皇后一脸的惋惜,捧着属于一个帝王的印章,她让兰陵云珞把圣旨放好,双手拿着沉重的玉玺往圣旨上盖去。

“这......可能要成为皇上您的遗昭了,皇上,再过些年头,臣妾会去陪您,给您陪罪!为了我殷家,臣妾真的不能不这么做!”

姬云泱若登基,她的娘家就全毁了!

姬云泱不止不会放过她,殷家的人,他一定也不会放过的,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要自保!

兰陵北誉想要阻止,他试图要坐起身子,只是多日卧床,他哪儿还有这个气力......

“皇后......皇后......你不能这么做,你我、你我可是结发夫妻,这些年来,朕可是亏待过你?珞儿......快阻止她......阻止她......”

他眼睁睁地瞧着往昔温婉贤淑的她,此时依旧是那一张脸,那一个神情,却让他觉得陌生。

心里的愤怒,铺天盖地地袭击而来,而他几乎疼得不能够再思考了。

这个十四岁就嫁给他为妻子的女人,陪着他一步步走来,尽管后宫还有那么多的女人,可他自认从未冷落过她啊!

如今......

她想要至他于死地了吗?

想要夺走他的江山吗?

“父皇,儿臣与母后这么做,不过就是为了自保,恳请父皇谅解,父皇放心,将来,云珞一定会治理好我兰陵国,一定会让兰陵国的子民都过上好日子的!”

他双膝跪地,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下的响头。

皇后看着圣旨上的印章,暖暖一笑,美眸光彩流转,她温柔地说道,“皇上,还差了个指印,你就配合点吧!珞儿有什么不好的?这江山传给他,臣妾很是安心!”

于是兰陵云珞握着兰陵北誉的手按上了朱砂,兰陵北誉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大拇指按了上去。

也在那一瞬间,带着绝望,双眼一闭,尘世间的一切再与他无关。

外边突然就没了声响,贵妃娘娘心里焦躁,揪着胸口,脸上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只听得外边有些匆忙的脚步声,似是焦躁。

又过不知道多久的时间,她听得外边善喜公公悲痛的声音。

“皇上驾崩——”

皇上驾崩.......

那一刻,她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心,几乎是在那刻死去,

皇上走了.......

她的依靠,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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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起来,比起刚才的哽咽,此时可谓是放声大哭。

似乎要把心里所有的伤痛一并哭了个痛快,那声音带着凄楚,如断肠人。

姬云泱脸­色­已经是一片惨白,神­色­可怖,原来这便是事实!

他当时就觉得一切透露着诡异,而且不止他一人发觉。

他的父皇竟然真叫给兰陵云珞与大皇子害死的!

他们终究还是等不及了,下了这毒手,如果没有被气死,他们也一定不会打算让他父皇继续活着吧!

“那一次,我真的吓到了,我从不知道皇后会这样,毕竟皇上也是她的夫君,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几十年的夫妻了,而皇上对于皇后的宠爱与纵容,后宫的妃子哪一个不是看在眼里的,当时我一直躲在内阁里,丝毫不敢有所动作.......”

“如果那次,我能出去,能豁出去说上几句话,或是跑出去喊些人过来,兴许皇上就不会驾崩,兴许他还在!也兴许,他的病已经医治好了......”

“皇上——皇上!臣妾对不起你,臣妾有罪,臣妾罪该万死啊!”

贵妃

娘娘跪倒在地,一脸的悔意与痛苦,她的双手捂着脸,泪水从她的指缝里流了下来。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呆在里边,我一定不顾一切冲了出去,我要让这天下的人知道皇后与大皇子的真面目,就算到头来会死,也不会比现在还痛苦!”

“是我对不起皇上.......我错了!我错了.......都怪我当时贪生怕死!都怪我!”

心里悲痛汹涌,让他几乎要失去理智,姬云泱抬手,狠狠地一掌拍向了桌面,那一张­精­美的玉石圆桌应声碎裂。

那声音之大,让贵妃娘娘吓得停止了哭泣,愣愣地看着愤怒的姬云泱。

“杀害我父皇,必定不轻饶!”

不管是谁下的主意,谁是凶手,谁是帮凶,他一个也不放过!

姬云泱目光冷冽地看着跪在地上,神­色­发懵,脸上还挂着泪水的贵妃娘娘。

他问,“贵妃娘娘,我问你一句,你所说的话,可是句句属实,绝无半句不实?”

贵妃娘娘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神­色­恍惚,而后沉重地点头。

“如有半句不实,天打雷霹!云王,这个皇位你父皇确实有意想让给你!万万不能让杀害你父皇的凶手登基,你父皇死不瞑目啊!”

他冷冷地笑了起来,“你放心!杀害父皇的人,本王一个不饶!”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书房。

书房内,贵妃娘娘缓缓地坐在了地上,凄凉一笑,目光呆滞。

可是把这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心里果然是轻松了许多。

算是她的赎罪吧!

“我贪活了三个多月,够了!皇上必定等我等得急了,臣妾还想着伺候您啊,皇上.......”

她轻声呢喃,满脸梨花带雨,­唇­角噙着一抹浅雅的笑意。

这一生,她确实爱过一个人,虽然那个人,有了好多好多的女人!

她不过是他众多女人当中的其中一个。

她也嫉妒过那些比她年轻比她漂亮的妃子,可说实话,除了不能当他的唯一,皇上也没有怎么亏待过她。

第一次,这么久没见着他,该是想念了吧!

隔日,贵妃娘娘吊死于皇上的寝宫内。

发现者是善喜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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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亲们的支持!~~《娘子,为夫好寂寞!(全剧终)》欢迎亲们阅读啊!◆一句话简介:这妖­精­一身红袍,高贵耀眼,娇贵病弱,她猜......这到底是什么妖?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他逛青楼去了】

发现者是善喜公公。

善喜公公跟了皇上也好些年了,如今皇上一走,他想起的时候,就习惯去他的寝宫走走,怀念怀念。

这一日早上过去,却见着那寝宫内的房梁上吊了个女子,吓得他几乎魂飞魄散!*

定睛一看竟然是贵妃娘娘!

死前她穿了一身的红­色­宫装,描画了个­精­致的容妆。

他记得那一身牡丹红­色­宫装是贵妃娘娘被册封为贵妃时候所穿的,象征着她尊贵的身份。

“死了?”

她问,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她想起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就因为她挡了她的路。

而贵妃娘娘因为误会她勾.搭了皇上,心怀不满,叫人想赏她巴掌,不过让兰陵北画给阻止了!

她虽然不喜欢贵妃娘娘,觉得那是一个善妒的女人,尖酸而刻薄。

可是此时......

她才有些明白。

至少她对皇上是真心的!

女人一旦爱上了一个男人,而旁边又出现了其他的女人,自然会给情敌脸­色­看了!

她自己何尝不是,在池微微的面前,她虽然假装淡然,可是心里不也一直期待着她可以赶紧滚得远远的。

只不过她隐忍着,不想让自己变得那么庸俗不堪。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姬云泱一大早就赶了过来,将兰陵北誉的死因告诉了兰陵北画,顺便一起入了宫,而那些事情她也在一旁听了个清楚。

遗昭果然是假的,导致兰陵北誉而死的原因,竟然是被自己的女人与儿子给气死的!

“是!吊死于皇上的寝宫里。”蓝倾城点头。

“其实......其实她没必要走上这一条路,皇后......”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尽管是在璃王府里,她还是压低了声音才接着说,“皇后看来这回该是凶多吉少了,那么贵妃娘娘或许有可能成为将来的太后!”

其实知道这事情的人都清楚,如果当时贵妃娘娘冲了出来,确实只有死路一条。

兰陵云珞的武功怎么可能会让她逃得了呢!

她能把实情说出来,也算是功劳一件!

可如果真的喜爱,喜欢的男人离开了,独独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不过是享尽繁荣富贵,可是心底永远都是空荡荡的!

她突然想起这贵妃娘娘的名字,好似是叫......

杨若兰!

当日皇上就是这么叫她的吧!

蓝倾城笑了笑,“女人的心思嘛,难猜!不过有了贵妃娘娘的那些话,看来云王这一回可真可以稳稳登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了!只不过......璃王倒是可怜。”

说着他叹了一声。

“我知道北画心里不好受!失去了皇上,又听得自己的皇兄是被大皇子与皇后害死的,他定是万分难受,但是……事情都发生了,就必须去面对,我相信他并非是个懦弱的人!”

这些日子,她也万分心疼。

皇上刚刚驾崩的那几日,他几乎不吃不喝,甚至连哭都哭不出来,跪在龙榻前整整三日,直到最后实在受不住,晕倒过去。

醒后来,因为跪了太久的缘故,他几乎下不了床。

那些日子,她也难熬,一边细致照顾着,一边抚慰他的情绪,还得照看着哭闹不停的兰陵云倾。

唯一庆幸的便是在他最难熬的时候,是她陪在他的身边,一如上一回安宁王薨逝的时候。

时日一久,他虽然还伤心难过,却也比之前要好了许多。

只是今早他那副状态,她多少有些担心。

她清楚兰陵北画是个重感情的人,若真要杀了云珞,只怕伤心的也是他。

就算兰陵云珞做错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他终究还是兰陵北誉的骨血!

这样的人,怎么会生在帝王家呢?

向来无情的帝王家又怎么会培养出这样的人?

“待璃王回来后,还望王妃多多抚慰一番,有王妃的温柔抚慰,璃王定能完好如初!”

这一点,蓝倾城还是相信的!

“不用你教,我也会!”

她浅浅一笑,眼里却带着忧心,她是相信兰陵北画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得很好。

可是又想着他终归是太过于年轻,皇后的娘家必定是不好惹的,殷家势力算是庞大,大皇子也有自己的势力。

不过还好,如果要兵戎相见,还有容峥的人马,有姬云泱的势力,姬云泱除了自己该有的势力,有夜翡的七玄楼,还有文武双全的苏若昭!

他们倒也吃不了亏!

“对了,又两日不见子雅了,那家伙呢?”

她问,想起东方子雅就觉得好笑。

从那一日东方子雅瞧见了夜翡的身子之后,夜翡对他那可谓是死缠烂打,密密麻麻的如一张网,把东方子雅追得无处可逃。

已经有两日不见了,不知道这一回,他去了哪儿。

“上了青楼!”

蓝倾城淡然地说道,只不过眼里却是含着深深的笑意,真没想到子雅竟然有这样的癖.好!

幸好以前多多少少有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青楼?他上什么青楼?”

纳兰天姿瞪大了双眼,他这是想要证明什么啊!

“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是喜欢女人,让夜翡死心啊!这子雅牺牲得也太大了,他虽然喜欢女人,可是还真从未上过什么青楼,也不清楚他这一次上青楼是去糟蹋了里面的女子,还是让那些女子给糟蹋了!”

说到这里,蓝倾城已经忍不住再那么内敛地笑着了。

当时他在北宁国,还真是错过了许多,可惜啊!

......唔,这样也成啊!

东方子雅逛青楼,她还真第一次听到他去逛青楼。

“哪家青楼呢?”

纳兰天姿问道。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干­脆过去瞧瞧,这些日子压抑得有些久了,就当作是出去散散心,给自己找点乐子,看看戏。

待她回来的时候,兰陵北画也该是回来了。

“......王妃不会是想去吧!”

蓝倾城有些不好的预感。

带她去青楼,回来兰陵北画还不撤了他的职位。

“有何不可?”

她反问,随手摘了一朵清雅的名贵的花朵,嗅了下味道,她闻得那是一种名为吹风香的花,属于蔷薇类。

花形与盛放的芙蓉有些相似,就是气味不一样,吹风香香的味道更浓郁些。

因为皇帝驾崩,举国哀悼,那些风月场所禁了三个月。

而一年内,朝里大臣也须在一年内禁止一切嫁娶,她与兰陵北画的婚事也因此又给搁浅了。

看来那一纸契约也是快到了要作废的时候了。

“......王妃终归是女人家,哪儿能上那个­淫­.乱的地方呢?璃王若是知道,岂不是要扒了倾城的皮?”

蓝倾城伸出了手,又说:“王妃您瞧瞧,属下前几个月都在外奔波着,这一身皮肤都还未恢复呢!”

“......倾城,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夜翡瞧上的不是你?如果是,他也不用追得那么辛苦了!”

纳兰天姿说出了心里的话!

“......王妃,属下喜欢女人!”

他笑了笑,­唇­角微微地抽搐着。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迎春阁。

皇城里数一数二的青楼,姑娘们都是年轻貌美的,就是连那端茶倒水烧火的丫头也是小家碧玉让人怜惜型的。

有钱的人天堂,穷苦男人拼命赚钱的对象。

这一日下午,纳兰天姿换了男装,风度翩翩地摇着扇子,身手跟着蓝倾城,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给请了进去。

她看了看四周,因为禁了三个月,此时迎春阁的生意特别火暴,那老鸨的双眼都笑起了鱼尾纹出来了。

看来那三个月的时间,确实把那些有钱的贵公子给憋得慌了。

老鸨谄媚地笑着,“两位公子,奴家去给两位公子找漂亮的姑娘陪着可好?”

“好啊!”

纳兰天姿应道,“今日带我兄长过来玩乐,可得让我们玩个尽兴了!”

......蓝倾城继续抽搐着­唇­角,他们是来看戏的,不是来玩女人的!

他蓝倾城也有洁癖啊!

“那是一定的!”

老鸨早在他们进来之前就已经收下了一绽银子,自然是得好好地服饰着,此时笑魇如花灿烂。

刚入了雅间,老鸨果然神速地唤来了两名娇­嫩­美丽的姑娘。

两人年纪十六、七岁的模样,一进来娇柔的身子便热情地贴了上来,纳兰天姿倒也不拒,伸手就搂上了那朝她贴来的绿衣裳女子。

“公子,奴家名为临仙,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呢?”

纳兰天姿笑着在她的腰上揩了把油水,暗叹这小腰真是细啊!

“本少爷名为蓝倾国!临仙可喊我一声蓝少!”

有了蓝倾城,自然有蓝倾国吧!

蓝倾国.......

蓝倾城的­唇­角抽搐得更为频繁了。

见旁边的女人美丽归美丽可终归是热情了些,那身子一直朝他靠来.......

蓝倾城不动声­色­地抿了口酒,朝着旁边挪了点位置。

那粉衫姑娘也朝他挪了点位置,双手攀上了他的身子,吓得他又朝着旁边挪了挪。

他无福消瘦啊!

“公子,奴家如初,可是奴家伺候得不好?公子我们谈谈人生如何?”

如初见他躲,便跟着挪近,直到蓝倾城无处可躲。

一旁的纳兰天姿瞧见如此,吃吃地笑了起来,一张未上妆的小脸白净清雅,虽是男装可也是清秀可人。

谈谈人生,估计是想谈着谈着就谈床.上去吧!

这招倒是好!

纳兰天姿在亲了一口身旁的临仙,才入了主题。

“临仙妹妹,刚刚可有一名公子来到这里,名为子雅,长得清瘦俊雅的,他是我的义兄,既然都来了,一块儿处一起,岂不热闹些?”

临仙剥了颗葡萄喂纳兰天姿吃下之后,才微微一笑,说道:“蓝少说的有理,你说的那为子雅公子,奴家倒是有听过,就在隔壁而已,此时他正左拥右抱,好不欢乐呢!不如......奴家带你们去可好?蓝少的兄长长得还真是俊,不不不,应该说蓝少等三位公子真是奴家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了!”

耳边是吴侬软语,怀里是温香软玉,原来男人图的是这样的滋味,还算不错!

幸好兰陵北画没这样的爱好,否则她估计要天天往青楼去要人了!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于是他们四人挪到了旁边的雅间里,才一进去,就瞧见东方子雅此时正左拥右抱,确实是好不欢乐呢!

见着他们进来,似乎有些发愣。

在将她瞧了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张了张嘴,并没有喊她一声王妃,而是起身,朝她一笑。

纳兰天姿看了看身旁的临仙,才说,“临仙,你看看我那义兄正左拥右抱,而我兄长倾城也就一个姑娘陪着,不如你好好伺候他,把他伺候得舒服了,本少爷重重有赏!今日,本少爷做东了!”

她笑,犹如狐狸一般,带着狡猾。

......蓝倾城翻了记白眼,有想要晕过去的打算。

一个女人已经热情得让他有些吃不消了,此时再来一个......

而后神­色­哀怨地瞥向了东方子雅。

临仙听到重重有赏,又听说他们之前出手不凡,三人一身贵气。

那自称为蓝少的看起来年纪虽小,也是身份最小的,可她总觉得另两位她的兄长皆是听她的。

于是点头,松开了她的手,朝着蓝倾城摸了过去,从他的腰身一直往上,吓得蓝倾称足足后退了一步。

这个戏,他会看不下去的!

“子雅兄,你真是不够意思,说来就来,也不肯带上我们!”

她笑了笑,在他们的身边坐下,见他们两人左拥右抱的,心里好不欢乐。

总算也是来了趟青楼,滋味尚可!

......东方子雅尴尬地笑了笑,暗叹蓝倾城怎么把她带来这个地方。

要是让兰陵北画给知晓了,他们还有好日子可过吗?

他今日过来不过就是想让夜翡清楚他东方子雅只对女人感兴趣,从而对他死了心罢了!

纳兰天姿也不说破,吃吃一笑。

自己吃着葡萄,饮着美酒,看着他们两人,左右都有女人伺候着,而她舒坦地把脚朝着一旁搁去,盘算着这一场好戏什么时候开始呢!

“爷,怎么只喝酒呢!都不陪着奴家说说话。”

如初甜甜笑着,抢过蓝倾城手里的酒,放到他的­唇­

边,“爷爷,奴家喂你吧!”

只不过蓝倾城只是看着眼前的那一只杯子,却是怎么也喝不下去。

倒是东方子雅缓和了脸­色­,一脸­淫­笑着。

正欺身想去亲吻身旁的女子时,那房门砰然被人一脚给狠狠地踹了开来。

这一声吓得几名女子都往身旁的男子地怀里钻,蓝倾城全身僵硬地被两个女人抓着。

而东方子雅早已料到这一点,勾起一笑,将两个吓坏的女人抱在了怀里,目光带着挑衅朝着那一身紫­色­长袍的主人望去。

纳兰天姿却只是淡淡一瞥,微微勾起一笑,总算是让她给盼来了好戏!

一脸冰冷怒意的夜翡看着里面­淫­乱的一切,目光死死地落在东方子雅的身上,只见他此时正左拥右抱,目光挑衅,一副不知死活的姿态。

不由得怒从中来,他朝着里面走近了几步,紫­色­的眸子里带着嘲讽的笑意。

“东方子雅,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死心吗?告诉我你只对女人有感觉吗?”

不等东方子雅发话,他的目光转向了被他搂在怀里的两个女人。

“滚——否则让你们不得好死!”

杀几名风尘女子,他向来心狠手辣,可是会舍不得下手?

冰冷的声音,冷冽的气势,东方子雅怀里的女人立即钻出了他的怀里,朝外跑了出去。

蓝倾城见那两名抱他的女子,这才微微勾起一笑。

他道,“你们两个还不快走,他可是真会杀人的,而且手段残忍,一般都不会立即就死,而是生不如死!”

“啊——”

如初与临仙惊呼出声,见两位姐妹已经跑开,也如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立即松开了蓝倾城的手,踉跄着步子跑了出去。

总算是­干­净了!

女人如此热情,实在是难以消受!蓝倾城得逞一笑。

“你又过来做什么?丢不丢人啊!”

东方子雅起身,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又说,“夜翡,如今你也清楚了吧,我东方子雅对男人没兴趣!若真有兴趣,你觉得还会轮到你吗?我早就朝着倾城下手了!”

这么多年来,他没有朝着蓝倾城下手,足以证明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蓝倾城静默了,这一场戏,并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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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男人追男人的计划】

.......蓝倾城静默了,这一场戏,并不好看!

倒是一旁默不作声的纳兰天姿看得津津有味的,这回可把蓝倾城给扯上了!

“现在的你,不需要这么快就我感兴趣,我对你感兴趣就够了!”

夜翡一步步朝他走近,东方子雅想要后退,只不过身后是美人榻,他无处可退了。

夜翡瞥了他一眼,又是一笑。

“告诉你,我夜翡瞧上的男人,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而你东方子雅更是休想!”

什么叫做不能全身而退的!

什么又叫做他东方子雅休想了?

“夜翡,你有本事就等我,等我一年后,我们决战,来拼个你死我活!”

此时技不如人,不过苦练个一年后,他多少还有些胜算的把握吧!

夜翡却是不搭理他,而是朝着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纳兰天姿与蓝倾城望去。

他道,“两位请回吧!纳兰天姿,这个地方似乎不是你所能来的!让云王知道你来到这个地方,只怕他要动怒!”

纳兰天姿露出一笑,抓了颗葡萄朝着嘴里塞了进去,吞咽下去之后才又拿起香蕉开始剥皮。

边剥边说,“他动怒那是他的事,再说该动怒的,那便是我家北画!倒是你夜翡,子雅或许真不喜欢你吧!不如......你过来一下!”靚靚-最新章节

她又是一笑,带着几分虔诚。

......夜翡带着几分戒备朝她望去,但并没有走近。

纳兰天姿哪儿不清楚他的心思,必定是对她防备得很,见他的眼神。

又问,“做什么那么瞧我?莫非......今日见我扮男装,觉得好似比子雅俊美许多,爱上我了?”

这一回,她眉开眼笑。

“......女人,你想太多了!”

他说,并且朝她走近,虽然她扮男装的模样确实好看。

见他们两人的神情,东方子雅觉得有些诡异,莫非,这一回纳兰天姿正想着如何算计他?

蓝倾城同情地瞥了他一眼,安静地坐在一旁笑看着,总算是让他觉得自在了些。

见夜翡只站于她的面前,纳兰天姿有些不耐。

“还担心我啃了你不成?站那么远做什么?秘密懂不懂啊?我是讨厌你,对你一点点的好感都没有,不过......我终归也不是那么小气的女人。”

虽然她很能记仇!而且可以记得很久。

“......不知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我还不想子雅因为我与你接近而有所误会。”

噗——

如果口中有酒水,她一定喷得他满脸都是。

她本想好心一回,不料对方如此,看在东方子雅将来的幸福上,她还是主动一些吧!

于是纳兰天姿只有起身,瞥了一眼蓝倾城与东方子雅,而后拉着夜翡的手朝着外边走去。

只不过才拉上,就让夜翡给甩了开来。

“女人,别碰我!”

他淡淡地说了声,带着几分疏远。

呦——

还搞得她很喜欢碰他啊!

纳兰天姿有些气不过,故意抬手朝他的手又给摸了一下。

见他正想要动手,立即说道,“告诉你一个关于怎么把子雅勾搭到手的法子!”

这才瞧见夜翡的神­色­缓和了些。

几名青楼的姑娘频频地朝着他们望来,纳兰天姿这一回拉着夜翡朝着窗口走去。

窗子外,是那繁华的街道。

“什么法子?”

夜翡问道,但明显的对于刚刚被她拉着袖子还是显得很是不悦。

纳兰天姿低低一笑,像夜翡这么高傲自负的人,此时肯站在这里问她,确实是很难得。

不管往后他能待东方子雅怎么样,此时的夜翡确实是认真的。

“说真的,子雅不错,我也希望他能够幸福,男人爱上男人,我并不反对,甚至觉得这样的恋情更值得去尊重,毕竟若非相爱,是不可能这么不顾世人眼光走到一起的!”

浅紫­色­的眸子注视着眼前的女子,带着些许的变化,夜翡并未出声,而是看着她,等待下文。

纳兰天姿见他默不作声,一副等待下文的姿态,她淡淡一笑,又说:“喜欢一个人嘛,一要投其所好!子雅喜欢什么,你也要喜欢什么,就好比......爱屋及屋。”

“二要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别让他以为分开个一年半载你就能将他忘得­干­­干­净净,这样的爱情实在是太没保障!又因为你们都是男子,子雅自然不明白你真正的心意了,子雅他在感情方面,真的如个白痴!”

“三若即若离,你成天死缠烂打的,只会让他厌烦,感到不不耐烦,何不保持些距离,该亲近的时候亲近,不该亲近的时候滚远一些,让他有一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你大概保持有这三点,对于子雅,到最后你还不是可以手到擒来!”

其实算起来,她也可以去当个感情顾问了!

虽然她的感情路也算是白痴得可以,甚至一开始也不懂得什么是爱!

不过比起夜翡,加上这些时日与兰陵北画从中研究出来的细微的东西,她觉得自己也算是实践过了,自然比起夜翡更为清楚。

“投其所好......爱屋及屋......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若即若离......”

他轻轻地念着,突然明了一笑。

“今日多谢了!”

夜翡笑道,而后高深莫测地转身离开。

自然是走出青楼,而非进那雅间。

真就这么离开了?

莫非......

实施的便是最后一条,若即若离?

可是这么一来,成么?

其实她对自己没有那么自信的!

不过让他去实践一下,成不成她不就清楚了!

就当是......

让夜翡做回小白鼠好了!

兴许还真有些什么效果也不一定,若是没效果.......

那她也不至于去做了坏人,至少东方子雅会感激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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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雅间的时候,对于她身旁没有出现夜翡,屋子里的两人皆都表示疑惑。

特别是东方子雅,不过显然却是松了口气。

这些时日,他被追得无处可逃了,每一次粘腻着让他恨不得一掌劈废了他。

此时见到他自动离开,总算是安了心。

“别瞧了,夜翡走了!你们女人也玩过了,花酒也喝过了,是不是该回去了?”她问。

“......王妃,小的不过是陪您过来一趟,哪儿喝什么花酒呢!”蓝倾城笑道。

玩女人?

他怎么觉得刚刚是在被女人玩呢!

“敢情......你们还没玩够?不如......也是,刚刚让夜翡过来破坏了场面,不如我再去叫几位姑娘,顺便给你安排个房间,沉浸下温柔乡可好?一切费用我出!”

.......未等蓝倾反对,外边传来了带着­阴­凉盛怒的声音。

“蓝倾城,东方子雅,带本王的女人逛妓院,你们死定了!”

完了!

蓝倾城与东方子雅在心中哀号了几声,皆抬头朝着正朝他们走来的兰陵北画,立即行礼。

“属下拜见璃王!”

蓝倾城又说,“属下有罪,将王妃带来了这­淫­.乱的地方,甘愿受罚!”

东方子雅也低头请罪,“属下甘愿受罚!”

纳兰天姿瞧见他们认真的劲儿,翻了一记白眼。

“你们受罚个什么啊?我逼迫倾城带我来的,不带我来,我一把我烧了璃王府!”

兰陵北画瞧她一身男装,轻叹了口气,脸­色­明显地不好。

“.......本王宁愿你一把我烧了璃王府,也不愿你来这个地方!还不走——”

说着他拉上了她的手。

这个地方,岂是她能过来的,连他都是第一次进。

一群庸脂俗粉,满空气中都是他厌恶的味道,真不明白他们男人怎么把还这里当成|人间最好的地方。

于是纳兰天姿就这么被他拉出了迎春阁。

而老鸨一脸的惋惜,皇城里从大到小谁能不晓得当今璃王。

一开始见他进了他们迎春阁,老.鸨笑得如迎春花一般灿烂,想着这一回定能狠狠地赚上一笔。

甚至可以给她的姑娘带来名声,提升提升她们个人的价值。

没想到他怒气冲冲地进来,结果怒气腾腾地拉了个男人就走。

于是在兰陵北画一行人前脚刚走,迎春阁内就传出了璃王是断袖的传言。

其实所谓现在的传言,不过就是证实了以前的传言。

以往只清楚兰陵北画即有可能喜欢男人,因为听闻皇上一直想给他指婚,却多次让他给直接拒绝了。

又听闻多少个女人心仪于他,不过兰陵北画向来是视若无睹。

甚至从不主动与女人靠近,女人也休想接近于他。

于是传言开始出来了。

他们只能猜测着,如今......

事实就摆在眼前!

兰陵北画第一次入了青楼,从里面抓了个男人,还牵着那男人的手,二话不说沉着脸就走。

纳兰天姿被他拽出了青楼,他的手冰凉有力,虽然是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却始终都没有弄疼了她。

“做什么这么生气呢?不就是进去揩了人家姑娘的油水,又没被占去便宜!”

纳兰天姿微微嘟着红­唇­,见他的手冰凉得很,神­色­也不好,便问道,“怎么了?可是宫里又出了什么事情?”

兰陵北画叹了口气,转身将她抱在了怀里,双手将她的娇躯紧紧地拥着。

“我只是觉得有些累了,这些时日里,真的觉得累,从宫里赶回府的时候,急迫地想要见你,却听得他们说你来到了迎春楼。我想你了......”

纳兰天姿听着他低沉的嗓音,似乎有些难过,便伸手抱在了他的背上。

“北画,我也想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回去与我说可好?”

今日,他入宫一事便是与姬云泱一起拆破皇后娘娘与兰陵云珞的真面目,揭露兰陵北誉真正的死因。

宫内必定要发生不少的事情,至少,皇后的位置摇摇欲。

兰陵云珞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性­命悬在一线上,还有这一回的帮凶或是主谋,只怕牵扯的不仅仅只有他们两人。

兰陵北画点头,“嗯。让我抱一会,抱一会,我们就回家!”

也不管路上有多少的人在看他们,兰陵北画捧起她的小脸,在她的­唇­上落下缠绵的一吻。

东方子雅与蓝倾城已经算是有些习惯这样的场面了,但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开始指指点点。

再说此时纳兰天姿那一身男装.......

名声怕是保不住了!不过断袖这二字,也不是没被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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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璃王府里,兰陵北画显得有些疲惫不堪,脸­色­苍白得吓人。

纳兰天姿稍微懂得点医,给他把了脉觉得没什么异常这才放下了心。

也没有急着问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吩咐东方子雅晚上让人准备些清淡些的饭菜。

而吩咐蓝倾城守着浓墨阁,除了容轩可以进来,其他人不得擅自闯入!

毕竟容轩是她的大哥,再说这个时候容轩不可能来璃王府的。

他这个时候若不是在宫内,便是在­操­练兵马,也忙得很。

回了房间,她坐在床沿,看着躺着还未入睡的兰陵北画,却见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她身上的某一处地方。

纳兰天姿顺着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自己的胸(XIONG)前,脸上一红,朝他的胳膊拧了过去。

“­色­狼,你看什么地方呢!”

“有什么可看的,一马平川!”

他撇了撇­唇­,“还不去把这一身男装换下,这胸(XIONG)都已经很勉强了,再这么下去.......形势严峻啊!”

.......勉强!

她这还算勉强啊,有本事别见了就两眼发光的!

纳兰天姿嘟着­唇­,一脸的不乐意。

想她这惹.火的身材,一开始清楚这身子不过才十六岁的样子,就已经发育得这么好。

此时她已经都要十九了,这身子比起十六岁的时候该长的地方还长了不少。

此时扮成男装,若不是这外袍宽大,多少遮掩一些,哪儿能扮得如此成功!

“一马平川,那就一马平川吧!”

她脱了鞋子坐上了床,翘着腿,一副闲暇的样子。

兰陵北画微微笑了开来,见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觉得

很是好笑。

他­干­脆也坐起了身子将她朝着怀里一带,抱了个满怀。

“傻瓜,我只是喜欢看你女装的样子,虽然男装也俊俏得很,可终归是女人家!”

兰陵北画伸手将她头上的水蓝­色­帽子取了下来,顿时一头青丝飞散而下,带着浅浅的幽香,扑鼻而来。

一头柔软的青丝披下,落在她的背后,那张美丽白净的脸更显得小了许多,也显得几分柔弱。

“这样的你更好看些,天姿.......”

他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柔软的长发,动作轻柔,那缕缕青丝如上好的绸缎。

“本少爷男装的时候,迷倒众生!”

她大言不惭,丝毫没有做为女­性­该有的内敛。

本少爷.......

听着她的自称,兰陵北画笑了开来。

“真是没个女人该有的样子,瞧瞧你,若不是我,你可真要嫁不出去了!”

“谁说我嫁不出去了?”

她反问,又接着说道:“我行情好得很!”

一个个都想搬聘礼朝她的将军府里扔,而且还是当朝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说到这事情上,兰陵北画的眼里微微黯然了些。

抱着她身子的手也加重了些力道,他道,“皇兄离开了三个多月,我们的婚事得等到满一年,到时候我再下聘,天姿,可以吗?”

他想给她的婚礼已经拖了好久,本以为半年后姬云泱就要被立为太子,他们便可成亲,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婚礼是一拖再拖,一日没让她做他的新娘,他就不安心,毕竟夜长梦多。

她在他的怀里笑着点头,“自然可以,我现在只想着你别那么伤心就好!你伤心,我也难过,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着你一块度过的,而且你还答应过我,要一块儿去刮风寨呢!”

本是说了等蓝倾城回来就起程,可现在.......

怕是没那么快了!

刮风寨的弟兄们,估计没那么快就见着。

不过她愿意等,等到他可以离开这里的时候,那时候也该是朝政安稳下来,至少也得等到姬云泱登基了!

下一任帝王会是他吧!

除去大皇子,就他最优秀也最适合当这帝王,君临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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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我死给你看!】

除去大皇子,就他最优秀也最适合当这帝王,君临天下了。

姬云泱若登基为帝王,她倒也高兴他可以走到这一步,兴许姬云泱真能为兰陵国带来个太平盛世也不一定。

只不过兰陵国元气大伤,想要繁荣富强也要有一定的时间才足够。*

“会的,除去朝里现在的状态之外,待一切都差不多稳妥了,我就带你走,天下这么大,江山如此多娇,我们岂能被束缚在这里。”

他的­唇­温柔地亲吻着她的眼,一路往下,吻住了她的­唇­。

伸手拉开了她身上的外袍,不该属于她的衣袍一件件无声地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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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子雅与蓝倾城因为没保护好纳兰天姿,甚至带她入了青楼。

两人心里对兰陵北画存在愧疚之感,于是两人主动接受惩罚,各去领了二十大板。

此时,一人一间房各自在自己的床.上趴上。

蓝倾城一身细皮­嫩­­肉­,鲜少受苦,此时这二十大板几乎让他疼晕了过去。

一张脸苍白得很,死死地咬着下­唇­,几乎要把嘴­唇­给咬破,心里却是坦荡得很,没有一丝一毫的埋怨。

待纳兰天姿与兰陵北画来看他的时候,虚弱地一笑。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璃王,属下怕是不能给你行大礼了!”

纳兰天姿见他疼得把­唇­都咬出了血,眉头一皱,她道:“蓝倾城,我真没见过像你与子雅这般傻的人,谁让你们去受这惩罚的?你以为北画真想让你们这样吗?”

蓝倾城摇头,“属下失职了,自然得如此,不然底下那么多的下属岂不是一个个都该目中无人了?”

兰陵北画待他与东方子雅,他自然是清楚。

否则那一回纳兰天姿独自闯进了敌人的军营,兰陵北画想亲自去找,是他用自己的生命来威胁,任凭兰陵北画的脾气自然可以不去搭理。

可是......

兰陵北画还是妥协了,用了七日的时间来等待。

那一次,他确实感动!

“很疼吧!”

兰陵北画问道,见他冷汗都冒出来了,一脸的苍白,实在是狼狈得紧。

“疼死了!”

蓝倾城也不隐瞒,毕竟他已经快要痛晕了。

“罢了,往后再做错事,你与他们说做做样子就好,别真打这么用力,打残废了,谁来伺候本王?”

二十大板打在臀部上,虽然要不了命,却也够他们疼上一些时日了。

“唔......王爷您不早说,这可疼死我了!”

这二十大板算是白白疼了。

纳兰天姿吐了口气,开始佩服兰陵北画,他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他们两人如此为他卖命,而且如此忠心。

“你好好休息吧,让大夫给你上最好的药!哎——”

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说,“你躺着,我们去瞧瞧子雅是不是残废了!要真残废了,夜翡定不会轻易罢休的!”

人家现在的东方子雅可是有背景,有后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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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趴着,臀部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尽管上了药,可还是疼得难受。

半闭着眼,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被子中。

如今发生这事,都怪那夜翡,害他为了想要摆脱他的纠缠想要让夜翡彻底对他死心,这才去了一趟青楼。

没料到蓝倾城没有拦住纳兰天姿,竟然女扮男装去了青楼,更要命的还是让兰陵北画抓了现场的!

活该一块儿挨了二十大板!

不过兄弟本就如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听得外边走来的脚步声,似乎带着几分急促,东方子雅虚弱地转头去看,见到来人,恨不得直接晕死了了事。

他竟然还有脸过来找他,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呢!

“你过来做什么?”

他问,脸­色­苍白,挂着冷汗,疼得眉头都蹙了起来。

夜翡神­色­冰冷地走近,见他脸­色­不好,而后掀开了身上的那一条薄被,此时他臀部上正沁出血迹,染上了他白­色­的亵裤。

眉头一蹙,他沉着声音问道,“这是谁下的手?”

“都与你无关,你走吧!”

东方子雅并不大想搭理他,毕竟此时他臀部一片生疼,疼得都要痉挛起来了。

“是不是你那所谓的主子兰陵北画?若是.......我去杀了他!”

敢动他的男人,他叫他不得好死!

“神经病!你敢动他一根毫毛,我死给你看!”

东方子雅恨恨地骂了一声,将脸埋到了被子上,反正此时他伤重,夜翡不至于还对他动手动脚的吧!

除非.......

不想他活了。

.......夜翡也不生气,在他的身旁坐下,抬手抚上他那一头青丝,叹了口气。

“子雅,你非要这么气我吗?”

“你出去吧!我瞧见你就烦,想你堂堂七玄楼的主人,此时成什么样了,云王那里,我想他还需要你的帮忙吧!”

姬云泱与夜翡交情多年,感情一般,他自然是清楚。

夜翡回道,“该是云王的,皆都逃不掉!”

而后目光在房间内巡视了一番,见桌子上有纱布与几瓶药。

他道:“你这伤口流了不少的血,我给你重新上药吧!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给他上药.......

“免了!”

东方子雅一口回绝。

男人给男人上药并不觉得怎么样,甚至是正常的,但是......

他夜翡是个不正常的男人啊!

谁知道脱了他的亵裤他会想做什么!

上一回......

上一回竟然还吃他的那里,那简直就是他这一生的噩梦啊!

这神经病他岂能放心!

夜翡起身走到桌子旁,将几只药瓶打开,嗅了嗅味道。

最后拿了一瓶味道清香的瓶子,这是止血止疼的药,算得上是上乘,璃王府的东西果然样样名贵!

他又拿了几块­干­净的汗巾,这才朝他走近。

听着走近的脚步声,东方子雅最终还是侧过了那张惨白的脸。

“夜翡,你出去!不就这么点伤.......我这伤不劳烦你了!”

“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他­唇­角勾起一笑,动叫就要去脱他的亵裤,吓得东方子雅想要起身,这一动作过大,疼得他喊了一声。

而后趴在了床上几乎是一动不动。

“怎么了?”

见他如此,夜翡皱着眉头,因为刚那一下的动作过大,撕裂了伤口,此时的亵裤上更是一片触目的殷红。

“你你.......你.......”

待疼意渐渐地缓和,东方子雅这才出声,声音虚弱,抬起脸的时候比起刚才更为惨白,额头上也沁出了大滴的汗水。

“夜翡.......你、你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想要我死了才甘心对吗?”

他问,觉得自己人生怎就如此黑暗,至从遇上他后,每有一日是好过的。

浅紫­色­的眸子带着心疼与不舍,他不过是想给他换药罢了,哪儿清楚他会有这么大的动作!

“我.......你别乱动,我只给你上药,上完药,我马上就走,不会对你多做什么的!”

他说,带着几分难得的虔诚。

东方子雅笑了起来,因为脸­色­的关系,瞧着真有几分凄厉,咬牙切齿地道:“你的话若能信,怕是这世上就没有骗子了!”

夜翡没有回答他的话,动手轻轻扯下他的亵裤,见那上面的伤势,将眉头蹙得死紧的,带着几分杀意。

那伤势早已是一片惨不忍睹,几道带着淤血的伤口破裂开来,有鲜血溢出,和他光滑的背部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子雅,做什么这么傻?谁要惩罚你,你与我说,我定不会让你白白挨了这一身的伤。”

­干­净的汗巾沾了水,轻柔地先是替他清洗了上面的血迹还有残留下的药。

他忍着疼,咬着下­唇­,将被子紧紧地揪着,此时那伤口暴.露在他的面前。

虽然那一块地方算起来也是隐.私,不过感觉到夜翡只是专注于清理伤口。

东方子雅也懒得再挣扎,随他去了,毕竟挣扎之后伤的不过是自己,疼的也是他。

反正被他看去了,又不会少一块­肉­,刚刚大夫也是这么给他上药的。

就是......

夜翡对他......

心术不正!

他的动作倒是轻柔,偶尔力道重了他轻哼一声。

而夜翡立即更是放柔了动作,并且询问,“这样可以么?”

东方子雅别扭着,更多的是难堪。

­干­脆,一手揪着被子,嘴里咬着手指头,本是苍白的脸,竟然浮起了一抹不易觉察的红晕。

好一会的时间这才把伤口上清理­干­净,并且重新上了药,那药带着清香,涂上去的时候,带着冰凉,倒也去了些疼意。

上好了药,夜翡正想替他把亵裤穿上的时候看着上面的血迹,他问,“我给你换一条吧!或者.......就先别穿这了,省得碰着了伤口。”

“.......不用了,就这样,你可以滚了!”

他闷着声音说道,此时的疼意,因为上了药的关系缓和了许多,他脸­色­也好了点。

“真是薄情!”

夜翡笑了笑,替他把那件带血的亵裤顺利地脱了下来,这才又把那件内衫放好,薄被一拉盖住了他的身子。

转眼他的手已经攀上了他的背部,东方子雅心里一凉,来了来了,果然是露出他本­性­了,今日想来又要让他给占去了便宜。

那一只手移到他的背部,轻移了几下,最后停住,见他浑身僵硬着。

夜翡低下了头垂眸一笑,撩起他的发丝,在他的耳后印下了一吻,正当东方子雅想要发飙的时候,夜翡已经不着痕迹地起身。

“你好好休息,明早我过来给你上药!”

如果他愿意让他留下来,这是最好的,但是夜翡清楚,东方子雅此时怎么可能!

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远的声音,东方子雅轻骂了几声,而后将脸重新埋到了被子里。

真是......

丢死人了!

好一会儿他抬起脸,朝着外边望去,已经没有了夜翡的身影,但是......

但是.......

他瞧见了笑得一脸暧.昧的兰陵北画与纳兰天姿,东方子雅恨不得这一刻可以疼晕过去,奈何,此时他比谁都还要清醒。

“你好好休息,明早我过来给你上药!”

纳兰天姿捏着声音,故做一脸的深情。

“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兰陵北画也学着夜翡的声音说道,眼里满满的都是暧.昧的神­色­。

“夜翡.......你、你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想要我死了才甘心对吗?”

纳兰天姿立即接下了话。

兰陵北画微微一笑,接道:“你别乱动,我只给你上药,上完药,我马上就走,不会对你多做什么的!”

纳兰天姿继续接话,“你的话若能信,怕是这世上就没有骗子了!”

此时两人笑得犹如狐狸一般的狡猾。

......这么前面的话,他们到底在外边多长时间了。

东方子雅的脸此时那叫白一阵红一阵,到了最后尴尬一笑。

“属下就不行礼了,没有保护好王妃,属下甘愿受罚!”

“子雅,你竟然被非礼了!”

兰陵北画又说,“既然他如此对你,怎么说也得让他对你负责到底,你说不是?”

“......璃王,如今子雅身受重伤,心里脆弱得很,璃王就别在挖苦子雅了!”

他哭丧着一张脸,自然也清楚这一段时日夜翡经常来寻他,他们几位早已把他当作一场戏子来瞧了。

“这不是挖苦啊!”

纳兰天姿上前瞥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那一条白­色­的亵裤,上面沾染了鲜红的血迹,又问,“只是觉得你把他给看了,他又把你给看了......唔,子雅,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把他给吃了?你居上的是吧?”

别让她失望了,那夜翡瞧起来就是一脸的受样。

“......回王妃的话,属下清清白白!再说夜翡是个男人!”

东方子雅再一回尴尬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吃谁都不可能去吃夜翡那么变态的男人吧!

他东方子雅怎么可能会对一个男人产生兴趣?

他又不是疯了!

纳兰天姿叹了口气,看来夜翡的情路坎坷得很呢!

不过....

..

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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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容轩找上了璃王府,神­色­带有几分由于冷漠。

风韵忧存的莫管家将他请到了浓墨阁里的亭子里。

“容将军,请稍等,奴婢这就去请璃王与王妃过来!”

她行了礼,盈盈地退了出去。

立即有几名年纪尚小姿­色­不错的婢女过来端水倒茶,捧了好几叠的茶点摆上,这才退出了亭子。

王妃......

这里的人都称她为王妃。

那么他这两日所听到的传闻......

浓墨阁是兰陵北画居住的地方,他知道纳兰天姿已经搬到了浓墨阁居住,早在之前他就知道兰陵北画占了他妹妹不少的便宜。

而他见兰陵北画真心喜欢纳兰天姿,便也睁只眼闭只眼,虽然她还未出阁。

可惜的是,在常安城边境的那一争战争,她失去了孩子。

否则那孩子现在也生出来了,很多事情都会改变吧!

想到那孩子,容轩轻蹙着眉头,他知道纳兰天姿对此伤神了许久。

到现在,他甚至还不敢在她面前提起孩子的事情,就怕她伤心。

容轩等了没多久就看到纳兰天姿抱着小皇子兰陵云倾朝他这里走来,身后跟着兰陵北画。

他起身相迎,“末将拜见璃王,拜见小皇子!”

“大哥何须如此多礼?起身吧!”

兰陵北画上前扶他起身。

兰陵云倾攀着纳兰天姿的脖子朝着容轩望去,朝他露出了一笑。

“容将军,你是我母妃的大哥,往后看到本宫就别跪来跪去的,我母妃会不高兴的!”

母妃.......

看来这小皇子还真的是叫上瘾了!

容轩道:“始终是君臣有别!”

纳兰天姿朝他走去,“大哥,人家不要你行礼就别行礼了,一见面就要这样,岂不是看着累!不过.......你今日找上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吧?”

几人落座之后,这才听得容轩朝着兰陵北画问道,“末将听闻璃王上了青楼!”

兰陵北画点头,“确有这么一回事!”

他是上过青楼,第一次上青楼被气了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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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信不信我吻你】

他是上过青楼,第一次上青楼被气了个半死。

“末将还听闻璃王同个男人纠缠不清,甚至.......甚至在街道上做出伤风败俗之事!”容轩又道。

兰陵北画继续点头。

.......容轩脸­色­一变,却见纳兰天姿笑得一脸的得意,突然之间,明白了他所听闻的谣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笑了起来,“我清楚了!天姿,你是不是又不学乖了?”

“哪儿的话,我这不就是去了一趟青楼瞧了场好戏,大哥,迎春阁的姑娘实在不错啊!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去,将来你要是想去,要不要我去跟老.鸨说说.......”

见到容轩神­色­微微一变,兰陵北画立即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笑道,“大哥,下回我一定注意,不让她再去那种地方了!”

而后朝她靠近,放底了声音又说:“纳兰天姿,你再口无遮拦,信不信我当着大哥与倾儿的面吻你的嘴?”

纳兰天姿只有悻悻地闭了嘴,微微嘟着红­唇­。

原来如此,是他错怪了兰陵北画。

想必以纳兰天姿那爱玩的­性­子,必定是她扮了男装去了青楼,而后兰陵北画去将她揪了出来吧!

才有了那些传言,今日他便是为了这事情而来,看来虚惊一场了!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大哥,他欺负人!”

纳兰天姿神­色­一扬,带着得意,她也是有靠山的人呢!

“你安分些,别让大哥瞎担心的,现在大街小巷里,因你的关系,都说璃王.......”

“断.袖了是吧?”

纳兰天姿问道。

容轩尴尬地笑了笑。

“断.袖了才好嘛,这样就不会有女人过来跟我抢了!”

往后就是她要多小心那些男人了!

容轩摇了摇头,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

看来兰陵北画对她确实是宠得很,当年他父亲与母亲也恩爱得很,不过印象中他母亲也不敢这么直接与他父亲说话。

兰陵北画也无所谓被他人怎么评论,淡淡地笑了笑。

接过了纳兰天姿怀里的兰陵云倾,笑道,“大哥,你也别怪天姿说话直接,她就是这样的­性­子,随她去说吧,只要......别谈论青楼之事!”

这个女人他可得看好了,连青楼这地方她都去,将来指不准还瞧上了哪儿呢!

“都让我给宠坏了!”

容轩笑了笑,眼里满是宠溺。

让兰陵北画抱在怀里的兰陵云倾突然朝着纳兰天姿问道,“母妃,什么是青楼啊?”

.......纳兰天姿被他给问住了。

正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听得兰陵北画淡定地说道:“青楼啊,庸脂俗粉的聚集之地!”

“那.......叔,庸脂俗粉是什么意思啊?”

兰陵云倾又问。

兰陵北画想都没想接着解释,“就是丑女人呆的地方,倾儿往后长大了,可不许去那地方,知道吗?否则......看叔怎么惩罚你!”

兰陵云倾乖巧地点头,而后趴在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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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确实又乱成了一团。

贵妃娘娘死前将所有的一切都抖了出来,证实皇上的死并非病死,而是气死。

兰陵云珞所得到的那道遗昭并非皇上亲自留下来的,而是一道假遗昭。

朝里大臣皆把矛头指向了他,继而推荐姬云泱登基为帝。

皇后娘娘深知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这一阵子倒是一直安分地呆在她的宫殿里,偶尔有殷太师去拜访。

半个月后,姬云泱登基为帝,他登基的时候纳兰天姿也去了。

而后发现夜翡也去了,不过夜翡的目光始终锁在东方子雅的身上。

姬云泱登基为帝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皇后打入冷宫,革去了她的头衔,交出了凤印。

念在先皇生前慈悲的份上,并未要了皇后的­性­命,只让她永世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兰陵云珞因为是先皇的大儿子,姬云泱念在先皇疼他的份上,也饶去了他的­性­命。

但是将大皇子安排去守皇陵,再不入宫!

后来查出假遗昭一事是殷太师出的主意,当日先皇驾崩时,兰陵北画曾当着朝里跪着的文武百官说过,若让他查出先皇的死因,不管是谁下的手,必定将其尸首挂于城门,去除兰陵皇室的祖籍。

兰陵云珞也因此消去兰陵皇室的祖籍,皇后自然也不再是兰陵国的皇后,不过是冷宫里再不能走出的可怜女人。

殷太师被赐死,死时便被拉了出去挂于城门示众,殷家被诛杀九族,牵连甚广。

在这一点上,姬云泱丝毫没有手软。

一时之间,朝廷里原本比较偏于殷家的大臣,一个个见着殷家的下场。

曾经如此辉煌的家族,落得只剩余一个女儿被永生囚禁于冷宫的下场。

于是他们倒也聪明为免被牵连,都与他们撇得­干­­干­净净。

而贵妃娘娘的遗体与先皇葬在一起,同葬在祥陵,也算是彼此有个伴了,不论到了哪儿,至少不会孤寂。

宫里的乱,暂且算是告了一段落。

姬云泱登基之后,也没人反对,一个个都带着期盼,希望这一代的新皇帝可以赋予兰陵国和平安乐。

转眼间,已经入了冬,姬云泱登基也有些时日了。

这些日子他忙于朝政,连去见纳兰天姿的时间都没有。

平时他瞧见了她,纳兰天姿都是躲得远远的,更别奢望她会进宫来看她了。

想起现在自己的身份......

可身边始终缺少了一个他想要的女人!

是该去瞧瞧她了!

大半个月前他去璃王府瞧了她一次,而后,一直忙碌着,实在是连分身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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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璃王府,姬云泱如同以往一般。

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袍,映衬着他白皙的皮肤,如温润的玉,而他的身后只带着洛衍之一人。

不再如同以往,这一回他进璃王府出来所见着他的都毕恭毕敬地喊上一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莫管家立即去禀报了兰陵北画,总之仗势与以前相差了许多。

姬云泱有些烦躁,瞧也不瞧他们一眼,直接朝着浓墨阁的方向走去。

“皇上来了!”

园子里,纳兰天姿摘了朵花别在了兰陵云倾的发上。

“他过来做什么呢!”

兰陵北画心里自然是清楚姬云泱的用意,他道,“我去看看,你与倾儿在这。”

“叔,我也要见四皇兄,倾儿想四皇兄了。

”兰陵云倾伸了伸手,目光带着期盼。

兰陵北画抱过了兰陵云倾,这才又对着纳兰天姿说道,“天姿,你处这儿哪儿都别去,谁不清楚他的用心!”

纳兰天姿点了点头,“晚些我出去走走,去趟天姿酒楼,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不过我带上倾城就是了!”

有好些日子没见过江水颜了,有些想念,也想念天姿酒楼的饭菜了。

此时她这身子恢复了许多,是该可以大口喝酒的时候了!

他曾经给她许下了承诺,待她身子好了,陪她大醉一场!

其实她清楚江水颜对她的感情,也清楚他一直压抑着,醉过一场,或许会好受一些。

他们两人走到这一步,已经再无可能了。

但是江水颜对她来说,会是她这一辈子最好的朋友,除去兰陵北画之外,最重要的人。

天姿酒楼.......

本不想让她去的,但是听她要带上蓝倾城,兰陵北画只得点头答应。

“天黑前记得回来!”

不然他就去亲自去抓人了!

“天姿酒楼.......我陪你去好了!”

一旁传来了含笑的声音。

兰陵北画脸­色­一沉,看来还是晚了一步啊!

“四皇兄!”

见到是他,兰陵云倾手脚并用地从兰陵北画的身上蹭了下去,小小的身子朝着姬云泱跑去。

兰陵北画只得转身行礼,拉着纳兰天姿的手,一起朝他行礼。

“臣拜见皇上!”

“天姿拜见皇上!”

终归皇上换了,不再是从前疼他宠他多年的兰陵北誉,那时候的兰陵北誉纵容他的一切。

在小时候不论他闯下了什么大祸,兰陵北誉总替他收拾到底,就算是他变本加厉了,偶尔也只是说说而已,从不责备。

不过今日换成他的侄子,小时候交情不错,可他并不是那个宠他的兰陵北誉了。

“叔、天姿,起身吧!”他有些不大自然。

从没想过有一日他的皇叔,会对他行这么大的礼,心里有些失落。

可是因为他的皇叔鲜少对他父皇行礼,而如今,他登基坐上了皇位,兰陵北画待他便是君臣之别了!

姬云泱想去扶纳兰天姿起身的时候,兰陵北画已经不动声­色­地将她扶起,藏于身后,立即瞧见姬云泱神­色­­阴­翳了下来。

纳兰天姿扬眉一笑,道,“皇上,真是什么风把日理万机的你给吹来了?”

“我自然是为你而来!接你进宫小住几日如何?宫内有你的宫殿。”

“皇上,那就免了吧!我的女人,自然是要住我的王府,天姿你说是或不是?”

接她进宫小住几日,安的什么心他还不知道吗?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进宫.......”

纳兰天姿歉意一笑,“抱歉,我向来对皇宫没什么大爱,那里住着难受,还不如我的刮风寨好呢!皇上,你也清楚我自由惯了,让我住宫里不过是将我囚禁于华美的笼子里罢了!”

宫内除了那些珍宝她还有些兴趣,不过那些珍宝璃王府也多得是,兰陵北画这些年来收藏的古玩意绝对不会比宫内少的。

那斯竟然在璃王府下挖了不少的地下宫殿,里面藏的就是那些古玩意了。

“如果我执意要你进宫呢?”

面对她的拒绝,姬云泱脸­色­一沉,眸子如寒波生烟。

“哼!”

她轻哼了一声,提高了声音问道,“如果我执意不进呢?”

“你会乖乖入宫的!”

他负手而立,那冰冷的寒意让一旁的兰陵云倾有些发怯。

“那就拭目以待吧!莫名其妙!”

她脾气本就不大好,此时也不管他现在的身份已经是皇上,拉着兰陵北画的手离开了园子,剩余姬云泱带着冰冷的怒意,站于原地看着他们的身影迅速地远去。

“唔......四皇兄,叔与母妃好象生气了。”

兰陵云倾拉了拉他的袖子。

“倾儿,想与皇兄回宫吗?还住于藏龙殿。”

“.......那叔与母妃也会与倾儿住在一起吗?”兰陵云倾问道。

“不会,天姿要与皇兄住一块的,叔要留在这里的。”

将来的纳兰天姿会是他的皇后!

兰陵云倾低下了头,再抬起头的时候,小小的­精­致的脸带着几分坚定。

“四皇兄,倾儿喜欢这里,倾儿住这里好吗?”

他喜欢这里,有叔的地方,有母妃的地方。

晚上还能与他们挤一张床.上呢,虽然那时候叔的眼神是绝望的!

“随你吧!想皇兄了,就让叔带你进宫知道吗?”

对于这个小小的皇弟,他还是喜欢的。

当时父皇还在的时候,就说过一句话,他说倾儿犹如当年的北画,瞧着就让人想疼到心坎里。

或许真的如此,他确实挺喜欢这个与他同父不同母的小皇弟。

兰陵云倾立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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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离开璃王府的时候,姬云泱与夜翡不期而遇。

见到夜翡的时候,姬云泱笑了笑。

“又来找你的子雅了?”

“拜见皇上!”

夜翡简单地行了礼,而后起身点头。

“不常来,就怕他早晚有一日把我给忘了!皇上是来找纳兰天姿的?”

看他之前神­色­不大好,看来是对方没给他好脸­色­瞧吧!

姬云泱点头,“如你一样,不常来,对方没那个良心记住。”

他与纳兰天姿......

这一段时日,她对他越来越是疏远了,以往来的时候至少还肯与他斗上几句,此时见着了他却只想着要逃。

想到这里,姬云泱心里有几分沉重。

“夜翡,你说过她会更为我的妻子,这话还有效吗?”

他越来越是怀疑,但是始终不想放手!

这一次放手,他怕自己真会孤寂一世。

“你觉得呢?”

他反问,见姬云泱沉默,夜翡又说,“皇上,很多事情事在人为,你与纳兰天姿有这缘分,缘分薄浅,却要看你们的造化了。她本来自异世,变数始终是太多了。”

姬云泱轻轻一笑,他点头。

“我想,我明白了!你去找你的子雅吧!我先回宫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进宫看看我!”

坐上了这个位置,他得背负着天下,责任比以往重了许多。

想要出宫也要抽出时间,每天都必须早朝,夜间还要批阅奏折到深夜。

夜翡朝他点头一笑,而后道别。

姬云泱轻叹了一声,转身看着夜翡远去的身影,而后浮起一笑,真没想到最后他会看上的是东方子雅。

东方子雅.......

他记得这个人跟了兰陵北画好些年头了,长得倒是俊雅清丽,看着不厌,只是.......

怕也不是那么好追到手的吧!

再说,让东方子雅喜欢上一个男人,并非那么容易就能接受的。

不过他相信东方子雅一定会沉沦下去,毕竟夜翡如此优秀。

酒桌上,她倒了两杯,浅啜了一口,是神仙酒桃花酿。

她从容轩那里偷偷搬来的,上一回让她搬了好几坛,这一次,她舍不得搬太多,就搬了两坛过来。

上一次她搬了几坛到璃王府那里找兰陵北画一块儿喝,几坛下肚,竟然把自己给喝醉了。

不过她也清楚一件事,兰陵北画的酒量绝对在她之上。

那一日她醉得迷茫,昏沉大睡,而他竟然还能背着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甚至让她签下了那一纸的契约。

这酒比一般的酒更容易醉,不过味道很好,入口柔滑,确实是她喝了这么多年的酒中极品。

一揭开盖子,满屋子的芬芳,是桃花香。

“我大哥的桃花酿剩余的不多,这一回我只敢搬两坛过来,你尝尝,味道不错,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酒了。”

江水颜嗅着空气中的味道,深深呼吸了口气,他点头。

“果然是好酒,单是这味道便是酒中之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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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天姿……我爱你】

“果然是好酒,单是这味道便是酒中之最了!”

很久以前他在倾­色­倌的时候,那倾­色­倌里去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他们自然是备上上等的酒,可他嗅过那么多的酒香也从未嗅过如此好闻的。

清雅芬芳的桃花香,只是闻这味道,就已经好比站在三月的桃花树下,仿佛可以见到那满数的粉红。*

江水颜也浅啜了一口,入口的味道让他极为惊叹,确实是他喝过的最好喝的美酒。

这桃花酿的味道确实极好,没想到容将军还藏了这么好的酒。

纳兰天姿笑了开来。

“听大哥说这可是神仙酿的酒,不过神仙神仙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凡间有这样的酒确实让人赞叹!”

她喜欢这酒的味道,清雅芬芳,比起女儿红什么的都要好喝许多。

“怕是世人真酿不出这样的味道吧!”

江水颜微微一笑,又说,“喝了你带来的神仙桃花酿,只怕再喝不下这酒楼里的酒了!”

一开始他以为这酒楼里的酒都是上等的,但是与这桃花酿相比,那些酒便成了普通的酒水。

“可惜大哥那里剩余的不多,不过改天我再偷偷带几坛给你。”

上一回,她一口气搬了快十坛。

“喝过就好,留了个念想。今日你也别喝多了,知道吗?”靚靚-最新章节

他目光温柔地朝她望去,给她夹了些菜往碗里放。

纳兰天姿微微嘟着­唇­,“上回是谁说过要要陪我大醉一场的?江水颜你想食言?”

大醉一场.......

他是想要大醉一场,可是他怕大醉一场之后,他会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说了出来就回不去了。

他不愿意这样,不愿意在她面前失态。

江水颜摇头,“你身子还不是很好,再过些日子,再说酒喝多了伤身子。”

“本姑娘的身子金子打造的,岂是这么一些酒就能给喝垮的?”

她笑,也懒得用杯子一杯喝完再倒一杯,而是豪迈地抱起酒坛子仰头喝了好大一口。

带着几分淡淡的辛辣还有浓郁的芬芳,这一口犹如琼浆玉露,让她瞬间舒服了许多。

满足地轻溢出声,眉眼中一片笑意,直叫对面的江水颜看得有些发痴。

他喜欢看她笑的样子,明媚灿烂,瞧上一眼,所有的烦恼都能暂时忘却。

“不管怎样,你还是少喝一些吧!多吃点菜,你我好些时日不曾见面了,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你还好吗?”

其实,他想问的便是想他了没。

他时刻都想着,想得揪疼了心。

然而只能如此,想念,思念,牵挂,盼望见她一眼。

他更想做的还是抱她吻她,把她变成他江水颜的,无奈.......

她的心早已不在他的身上了。

终究还是错过,无可挽回。

下辈子,若有下辈子,他想要与她约定下一辈子,嫁他,再不离弃!

而他,不论何时何地,都会义无返顾地陪伴在她的身边,生死与共。

她喝了口酒又吃了几口菜,这才说道,“我都挺好的,宫里是大变化了一番,不过一开始我还真没想到那个在刮风寨成天沉着脸一脸神秘变态的姬云泱,竟然有朝一日成了兰陵国的帝王!”

说到这里她笑了起来,当时容颜也真是有眼光,劫的人都那么地不简单。

不过......

姬云泱愿意被劫自然是他自愿的,否则容颜必定是劫持不了。

一个姬云泱,此时已经是皇帝了。

一个苏若昭,是当朝里年轻的丞相。

一个江水颜,此时也是天姿酒楼的老板,日进斗金,想成为皇城一富,指日可待。

不过她的眼光也不错,亲自打劫了兰陵北画,当今璃王,将来还会成为她依靠一生的男人。

不过她.......

也不错,这身份还是容轩的妹妹,容轩身份不高,但是却是手握实力的。

江水颜饮了口酒,而后点头。

“当时确实是没有想过如今是这样的,变化真大,不过能聚一起,能够相识,确实是缘分。”

缘分.......

自然是因为缘分他们才走到一起,她才会来到这个地方。

当过土匪,进过牢房,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短短几年,她经历了许多。

得到与失去,她过得很是充实。

她笑了起来,仰头又是一口酒罐下。

满屋子的芬芳,若是酒量不好的,怕是闻这酒香都能醉去,抬手拭去了­唇­上的酒滴。

她说:“认识你,也是一种缘分,水颜,你会是我一辈子最好的知己!”

如果没有兰陵北画,她深信自己最后一定会选择了江水颜,会与他在一起,因为一开始她就真的放不下他。

不过此时再想这些也没什么用了,她已经有了归属。

“知己......也好!”

江水颜笑了笑,掩饰去心中的悲伤,学她的样子抱着酒坛子罐了一口。

不同于以往一杯一杯的浅饮,当清冽的酒滑入他的喉中,才感觉到这么喝是多么地畅快!

怪不得他看她喝酒的时候都是如此豪迈!

有些时候浅饮是看一种心境,有些时候这么狂饮一口,却似乎能把心底的哀愁一并浇灭。

见他难得这么喝酒,纳兰天姿笑出了声。

好一会又说:“对了,我不在将军府的时候,小璞玉你得多照顾照顾他,虽然他很懂事,很好学,不过他终归是少了父母的疼爱,我这些日子很少回去,你就多看着他点。”

“璞玉的事情你放心,毕竟他也叫我一声爹爹,我自然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倒是璞玉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去陪陪他!”

纳兰璞玉很少让人­操­心,读书习字刻苦认真,武功也学得不错,在许栩的教导下,脱胎换骨一般。

“明天我回去一趟看看。”

自从宫内出事之后,她回将军府的次数屈指可数,是该回去看看了。

江水颜点头,又罐了一口,眼含笑意。

不知不觉中,一坛珍贵的桃花酿被他喝了个底,而后摇了坛子他笑了起来。

“完了!”他说。

把瓶子往旁边一旁,带着几分醉意,神­色­迷离。

“一瓶就把你灌醉了!”

纳兰天姿笑了起来,不过江水颜的酒量还算是可以的。

平常人怎么喝得了一坛桃花酿还不醉的,又不是兰陵北画,四五坛灌下去,还如此清醒。

“醉了.......”

他摇了摇头,“我没醉,我们还喝!”

说着他从桌下搬来了一坛女儿红接着大口地罐了一口,不同于桃花酿的芬芳叫他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

尝过这醉人的桃花酿之后,他哪儿还喝得下女儿红呢?

“哪有喝醉的人说自己没醉?”

纳兰天姿起身,走到他的身边伸手夺过他手里的酒坛子。

“别喝了,改天我再陪你喝!”

嗅着身旁的幽香,他终是忍耐不住,伸手将她的娇躯抱住,神­色­迷离痛楚。

“天姿.......”

她心里一震,而后一笑,轻抱着他的头。

“水颜,我知道你心里很痛,笑得很勉强,可是已经定局了,何苦如此?我知道你当日轻易放手,是为了我好,可是不放手伤的还是你自己,这一辈子说真的,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

是她从一开始就把他拉到这个局面里,却又不能与他在一起。

也是他为了她受了那么多次的伤害,多少次在死亡边缘里徘徊着。

“嗯......很痛......”

他轻轻应了一声。

“我一直怕喝醉,醉了之后会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可若我不说出来,又难过得要死......呵呵......”

他在她的怀里笑出了声,凄楚而可怜。

“天姿......我爱你,一直没有改变过,我每日想着你与他处在一起,在看得到你的时候又不能抱你,只能保持着那该死的距离......”

“你可知道,我多想不守这约定......但我也清楚,你回不到我们原来的时候了,你爱他......”

他不想再守约了,从她离开去战场,他答应兰陵北画只要他去找她,让她平安归来,他愿意主动放弃!

他是放弃了,却让自己活在了水深火热之中,每一日每一夜,都想念着,只能让忙碌麻醉自己。

江水颜从她的怀里将脸抬起,目光迷离地看着那张白净清雅的小脸,他伸手轻抚她的脸。

而后站起了身子,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唯有醉后,他才敢如此待他。

她在他的怀里,感受他的悲伤,伸手将他紧紧地抱着。

“水颜,对不起!”

她自然是清楚他心里的痛,可是......

她爱的确实是兰陵北画,再不能去伤害他了。

若是再让自己动摇一分,伤害的不止是兰陵北画,还有他江水颜。

江水颜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只恨这命运,恨这浅薄的缘分。”

始终是因为缘分不够深,才会如此吧!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而后离开,哑着声音他说,“天姿......最后一次,趁我醉的时候最后一次,做一回美梦,醒来之后,我只当是做了场梦,一切回来之前。”

他再次低头封住了她的­唇­,缠.绵地吮.吸着她的红­唇­,带着绝望探入了她的口中,索.取更多他想要的。

只此最后一次,他要放.纵自己去爱。

痛苦了太久,不这么做,他会死!

一开始想要阻止,想起自己对不起心中的那人。

可是当感觉到江水颜的绝望,感受到他不再如以往那般细.蜜缠.绵地亲.吻,而是一种像要将她掏空一般地惩罚。

她心里一凉,清楚他心中的悲伤,便闭起了双眼,开始回应他的热情,绝望的热情。

这一回他醉了,她亦是醉了。

直到许久,那温润的­唇­瓣离开,肩上一沉,这才发觉江水颜已经昏睡了过去。

她就这么抱着他的身子,傻傻一笑。

“水颜,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这样,往后,不要再这么爱我了,我们就当知己,一辈子的知己,我会把你藏于心中,不会忘记。”

她轻叹一声,知道江水颜在这酒楼里也有住的地方,便搀扶着他的身子一步步朝外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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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脱去了他的外袍,又脱去了他的鞋子,让他躺于床.上,被子一盖,她在一旁坐下,看他沉睡的样子。

清雅美丽,因为醉后的关系,双颊浮起淡淡的红晕,一身浅淡的醉人桃花香,她暖暖一笑。

“其实,我早已想把你灌醉了,我知道你心中不好受,你又常是憋着不愿意说,怕我愧疚,此时醉了也好,至少发泄出来,醒后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受?”

与当年一比,现在的江水颜以不如以往那般缠人。

特别是在放手后,他总是刻意带着疏远,她自然也清楚他的疏远其实是隐忍。

似乎是听到她的声音一般,眉头轻轻蹙起,嘴里溢出浅浅的声音。

伸手朝着空气抓了抓,似乎想要抓到什么东西,纳兰天姿见状伸手握上了他的手,细致地将他的手抱在上手的掌心里。

这个男人,她虽然没有爱过,可是曾经深深地喜欢着。

暖暖一笑,她说,“水颜,醒来后,记得忘记那么爱我,往后我们还当知己,不论身在何处,我希望你想起我的时候觉得温暖,而非悲伤心痛,我亦如此!”

就当朋友吧!

却是那么亲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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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天姿酒楼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这一趟出来她并没有带东方子雅或是蓝倾城,兰陵北画正与苏若昭商量事情,她便自己出来了。

喝过了酒,身子暖暖的。

在这十二月末的时候,走在大街上都不觉得冷,反倒脸上有些发烫,毕竟她喝过的那一坛酒可是不一般的桃花酿。

天都要黑了,再不回去,兰陵北画找不着她可是要担心的。

想起之前与江水颜的那一记吻,若让兰陵北画知道怕是要.......

秒杀了她吧!

可是.......

这一次也算是给她自己一个交代,给江水颜一个交代。

她算是完全放开了。

“天姿。”

一声带着低沉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正当她想要回头的时候,一个带着冰凉的怀抱从她

的身后将她抱住。

“啊——”

她惊呼出声,纳兰天姿心里一凉,自然清楚对方是谁。

随后便是温暖的气息拂在她的耳后,带着急促的呼吸。

“天姿.......”

她这时才反应过来想要挣扎,无奈姬云泱将她猛然地抱着,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姬云泱你是不是神经病啊,我叫你放开!”

本该称他一声皇上的,可是恼怒之时她哪儿顾得了那么多。

姬云泱却似不恼,抱着她的身子而后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总算不再皇上皇上地喊我了,你可知道每一次听你这么喊我皇上,我多想狠狠地吻你,吻到你改口。”

他笑着,带着明显的得意,姬云泱,唯有她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他,他心里会觉得舒畅。

“看来你是不只神经病,还特别变态啊!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这里人那么多,也不懂得丢人现眼!

“放了,你就跑了!”

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所有百姓都是他的子民,他做什么不敢在他们的面前搂抱他的女人呢?

他笑着朝她靠近,一低头含住了她小巧丰盈的耳垂,以舌尖进行挑.逗着,吮.吸着,只觉得她的身子突然就僵硬在他的怀里。

她身子一僵,脸­色­一红,分不清楚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因为他的举动。

纳兰天姿只觉得心中恼怒,伸手去掰他放在她腰间的双手,极力地想要避开他的触碰。

她恼怒着,却是掰不动他看起来纤瘦却是饱含着力量的手指。

“姬云泱,你能不能别发神经,将来我可是你十三皇叔的王妃,你算起来还小我一倍呢!”

“你还有脸说!”

他­干­脆在她敏感的耳垂上用力地咬了一口,听得她痛喊出声,这才­阴­翳着神­色­转过她的身子与她面对着面。

昏暗的天­色­,行人匆匆,惟有有他们立于街头,偶尔有路过的人会朝他们望去一眼两眼。

纳兰天姿被迫转身看着他盛怒的目光,也睁大着双眼迎了上去,怒意逼人。

却没想到这个时候姬云泱笑了起来,笑得让她觉得莫名其妙的。

“也只有你敢这么对我了,面对我的怒气,始终一点都不会觉得害怕。天姿,跟我回宫吧!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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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我要你当我的皇后】

“也只有你敢这么对我了,面对我的怒气,始终一点都不会觉得害怕。天姿,跟我回宫吧!我需要你。”

他俯身就要靠近她的­唇­,纳兰天姿面容失­色­地伸手撑在他的胸(XIONG)前,将两人带出一些距离。

“你果然是又变.态了!姬云泱,我不会去宫里的,还有你立即放开我,否则我真把你踹到断子绝孙,别以为你当了皇帝,我就怕了你来着!”

她恶狠狠地威胁着,虽然被他抱在怀里,双手还是摆好了招式。

若敢乱来,她一掌将他打得老远的。

“你压根就从没把我当作是皇帝吧!我也不需要让你一直把我当成皇帝,天姿,别告诉我我的心意你从来都不懂得,我爱你!明白了吗?”

他早已在她面前表白过了,无奈她始终都当成耳边风,要他一次又一次地提醒。

“我.......我不需要你的爱!”

她已经让自己找着了归属,不想再改变了,也不想去对不起她心中所爱的那一个人。

“但我需要!”

他冷冷一笑,目光炙热,就这么将她抱在怀里与她相相对望。

“纳兰天姿,你给我记住了,我姬云泱需要你爱我!明白吗?我要你当我的皇后!”

“皇后.......”靚靚-最新章节

心里带着震惊,猛然地想要后退,只是被他这么紧地抱着,她连后退的罅隙都没有,纳兰天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而后摇头。

“我才不做你的皇后,普天之下那么多的女人,你要谁做你的皇后都可以,惟独我不行!姬云泱你给我听好了,我不当你的皇后!”

“不当皇后.......”

姬云泱微微一笑,眸子里却是万分深沉。

“不当我的皇后,那没有关系,当我的妃子总行了吧!你说说你要什么身份?贵妃?德妃?贤妃?还是.......”

“不要脸!”

纳兰天姿愤恨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他给推了开来,自己往后退开了数步与他保持着距离。

想让她当小老婆啊!

她又不是傻了,好好放着人家唯一的老婆不做,去当他的小妾!又不是真的犯贱如此。

没想到她的力气这么大,他竟然给生生后退了几步,看着她愤怒的神情,姬云泱的脸­色­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天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只要你不离开我!行么?”

可是面对她,尽管心里有气,他还是低声下愈了。

不离开他.......

纳兰天姿冷冷一笑,“对于你,我只把你当作救命恩人,再无其他的感情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或是未来,姬云泱我告诉你,我纳兰天姿都不会爱上你!明白吗?你好好回去当你的皇上吧,别再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轻哼一声,她转身离去。

救命恩人?

就只这点而已?

对他一点点的感情都没有吗?

当初,真不该带她走出谷地的,他宁可一生呆那在地方,远离这里的繁荣富贵,远离这高高在上的身份!

他当日想要爬上这个位置,要的不过就是自保。

若是他没有登基为帝,换成了兰陵云珞登基,那么已经没他的存在了!

那些推荐他的党.派只怕早已尸骨无存!

可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他宁愿还在谷底,至少会呆到她爱上他的时候才离开。

见纳兰天姿渐走渐远的身影带着几分匆忙,姬云泱再不多想跑了上去。

拉住了她的小手,往怀里一带,将她纤瘦的身子抱到了怀里。

他已经放任她太久了!

他虽然介意死了她是兰陵北画的女人,可也是他不懂得珍惜。

明明早兰陵北画还要早认识她,可是他那时候对她的态度如此冷淡。

在刮风寨的时候,甚至差点就因为自己的怒气把她给掐死!

等到他爱上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的身子属于别的男人,她的心也属于了别的男人,他也找不着理由因此而不要她。

如今惟有用抢的,一定要把她抢回来,占为己有,再不松手。

“别走........天姿!”

他抱得那么紧,而她一身桃花香气,清雅芬芳。

他将脸埋在她的肩上,嗅着她一身的酒香,半睁着黯然的眸子。

他道:“我不想只当你的救命恩人知道吗?你可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是我那时候不该把你从谷底带上来,我宁愿与你呆在那里,虽然满身是伤,吃不好穿不好,睡的地方硌得背疼,可是有你在身旁,那一段时日竟然是我一生中过得最开心的。”

纳兰天姿摇头,苦涩一笑。

“姬云泱,我不够优秀,你喜欢我什么呢?放眼天下,你是帝王身份,你想要有什么样的女人还没有吗?”

“我早先听闻苏相的妹妹喜欢你,你瞧瞧人家那模样,再瞧瞧我这德行,你觉得有可比­性­吗?至少我认为我不适合你的皇宫,再说除他之外,我已经不打算再爱上别的人了。”

爱得深了,想要再爱上别人,那是不可能的。

况且她也不会如此,她爱兰陵北画,很早以前就爱上了。

“苏相的妹妹......”

他冷冷地笑了起来,问道,“是不是所有对我有意的女子,我就都必须去回应吗?纳兰天姿,你别如此狠毒!”

早前他父皇就如此,也因为苏若芩的关系,让他不得不放弃那一道圣旨!

“那你喜欢我,是你自己的事情吧,我也没有必要回应不是吗?”

纳兰天姿反问。

“你——”

姬云泱此时真恨不得将她给掐死,他怎么就会喜欢上这样的女人?

一点都不优秀,脾气比他还差,见了他就只会惹他生气罢了!

可是......

要放手,却又是剜­肉­一般的疼。

他轻咬着下­唇­,看她一脸的傲气,想也没想,俯下了脸朝着她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你疯狗啊!啊啊啊啊——”

她吃疼地大叫起来,想要将他推开,可他的双手将她完全地控制在他的怀里.......

肩上被他锐利的牙齿啃咬着,似乎要把她肩上的­肉­咬下一大块。

她张了张嘴,到最后竟然疼得喊不出声。

目光一滞,脸­色­疼得苍白如纸,泪水汹涌地滑落下来,带着委屈与无助。

似乎想要发泄心中对她的不满,姬云泱不留情面地咬着。

他就是想要在她的身上留下他的印记,就是将来兰陵北画还有机会看到她的身子,也要瞧清楚了她身上留下的属于他的印记。

等到咬够了,尝到了那血腥的味道,姬云泱这才缓缓地松开。

感觉到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僵硬在他的怀里,终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他朝她的脸望去,只见她疼得一脸的苍白,脸上满是泪水。

他的心一软,抬手轻抚她的苍白的小脸,朝她靠近了几分,亲吻着她脸上的泪水。

“天姿,我只是.......只是想让你记得我,想让你.......”

“疼.......”

未等他说完,纳兰天姿轻溢出声。

他是咬得重了,尽管是隔着那么厚的衣裳,还是尝到了血腥。

他看着她肩上染上的鲜血,心里一疼带着怜惜,轻颤着声音,眼里满是歉意。

“对不起.......”

见他终于把她给抱松了许多,纳兰天姿抬手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目光转而带着愤怒,却是不再说些什么,便想离开。

“天姿——”

姬云泱不放手,硬是将她的手拽在手里。

带着隐忍,他道,“你跟我回宫,跟回宫好吗?你这样子,你知道吗?我不想与皇叔动手,但你执意不肯与我回宫,天姿,终有一日我会忍受不住,不顾他的身份,不顾他是我的皇叔而朝他动手的!你明白吗?”

兰陵北画,他的十三皇叔,小他一岁,从小与他玩在一起的两人。

皇叔中最与他亲近的,他实在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而与他反目成仇!

但如果为了要得到纳兰天姿,他会去考虑的。

她停下了脚步,目光木然,带着迷茫水雾,如那水中琉璃。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日是吧!除了大皇子,除了皇后,再除去了殷家,此时有能力与你抗衡的就是你的十三皇叔,所以是不是该除掉他了?也就只有北画傻傻地为了你折腾了这么多久,就为了扶持你爬上这个位置!”

“你除去了北画,接下来我大哥手握太多的兵权,你是不是就要不安心了,是不是再下一个想要除去的目标就是容家了?唔.......算起来我也是容家人,是不是连我你也想要一并除去了?”

她突然一笑,带着悲伤。

只觉得肩上的地方隐隐疼着,伸手捂上一片温热,她看了一眼掌心,已被沾染了刺目的血迹。

“不.......”

姬云泱摇头,不明白她为何这么想,至少这些都不是他想要做的。

除去兰陵云珞是因为他杀害了自己的父皇。

除去皇后也是因为她不念旧情杀害了自己的丈夫。

除去殷家更是因为殷太师的所作所为,殷太师做的一切已经足够诛杀九族了。

至少他还留给皇后一条生路。

留给云珞一条生路,没有真的赶尽杀绝!

他想与兰陵北画动手,也只是为了想要得到他心中喜爱的女人,并不是想要除去。

至于容轩,他更是朝廷里的一脉清流,他自然不是傻傻地把自己的左右臂膀给砍了吧!

“天姿,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从未想过要除去你容家,容轩掌握的兵权,我不会收回。”

她看了一眼天­色­,此时已经完全地黑了下来。

天幕上挂起了稀疏的星星,所见到的房屋已经点亮起了烛火,此时路上的行人已经逐渐稀少。

天­色­暗了,我该回去了,皇上也该回宫了。

见她再次想走,姬云泱无奈地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他怎么可以让她走得了呢?

今日不论如何,他都要带她回宫!

无声地朝她靠近,一记手刀劈在她的后颈上,她只觉得背后一疼,眼前一黑还未意识到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就陷入了黑暗中。

姬云泱扶住她无力滑落的身子,轻叹了一声最后将她横抱在怀里。

“天姿,我可以接受你气我,但是不准恨我!”

目光怜爱地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最后凑近了她的­唇­,轻啄了下这才抱着她消失在这一片暮­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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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侍卫将所有的一切与他说过之后,兰陵北画的脸完全地沉了下来。

那张风华绝代,妩媚惑人的容颜,此时蒙上了层冷意,清丽冷艳的眸子里带着不可置信与怒意。

纳兰天姿单独去见江水颜了,甚至.......

搀扶着他回了房间,两人在房间里单独呆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惟独当事人才清楚。

纳兰天姿与姬云泱在路上碰见了,两人纠缠不清,甚至发生了亲密的举动!

“没有半句虚言?”

他沉着声音问道。

那名身穿便衣的侍卫立即摇头。

“都是属下亲眼所见,没有半句虚言,最后王妃让皇上给打晕了,直接抱走,属下就立即回来了!”

原来是让他给带入了宫里,怪不得天都黑了她还不肯回来!

他抬手朝着离他最近的花瓶抓起而后狠狠得砸向了地上,瞬间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碎片落了满地,尖锐地犹如他盛满的怒气。

“云泱,那可是你皇叔的女人,你也敢抢!”

他起身,朝外唤道,“倾城,子雅,立即进宫!”

此时天黑,也该要到深夜才能到宫内了。

“是!”

倾城入了广大的大殿又说,“王爷,子雅不见了,只怕是夜翡又来寻他。”

“......传令下去,今日起夜翡不得入我璃王府!”

再这么下去,他每一次找东方子雅都是找不着人的。

“是!”

蓝倾城立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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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的宫殿改为水泱殿,水泱二字是他身为皇子的时候居住藏龙殿水泱阁。

他父皇赐于他的阁楼名,而此时登基为帝,他还是喜欢水泱二字。

便将宫殿名改成水泱殿,字是他亲自题上去的。

当年父皇说,“水泱水泱,水势浩瀚,气魄宏大。”

自然也希望他兰陵云泱的心

如此宏大,可容纳天下。

当年可是父皇就有此意将皇位继承给他了?

可那年,他不过未满十岁。

这一晚他并未踏进御书房,而是让小太监将御书房的奏折给搬到了他的水泱殿的寝宫里。

他一边批阅着奏折,偶尔抬头望向龙床.上躺着的纳兰天姿。

温暖的烛火下他微微勾起一笑,他要的便是这样的生活吧。

有了天下,还得有她,否则这天下哪儿有什么­色­调。

江山如画,可也得有她的江山才能如画。

放下奏折,姬云泱起身,朝她走近,坐于床.畔见她安然沉睡的模样。

想起她已经清洗好的伤口,心里一片柔软。

他只是把伤口清洗­干­净,止住了血,并没有上药,他希望她的肩上可以留下一个属于他的印记。

他记得被她咬过的手背,当时也留下了她的齿印。

不过时间流逝,那齿印已经消失了,却烙印在了他的心上,无比清晰。

她问他,喜欢她什么?

除了那些不好的,他喜欢的还有她的­性­子,不惧怕于他。

或许一开始有些惧怕吧,不过真惧怕还是假惧怕还有待商榷。

他还喜欢有她的陪伴,他所喜欢的不只是她的身子,还有她的灵魂,属于她纳兰天姿的灵魂而非容颜的身子。

她聪慧,灵敏,勇敢,深藏不露,所会的超呼他的想象。

只不过向来低调得很好,他甚至还知道常安城,容轩可以完美大胜,一大部分的功劳都是因为她纳兰天姿。

算起来,扣除她的缺点,也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子。

只有她这样的女子才够与他并肩,袖手天下!

姬云泱将昏睡中的她抱起,让她躺于自己的怀中,突然有些不想她太早醒来,一醒来岂能轻易将他放过?

必定是拳打脚踢,不给他好脸­色­瞧。

低头轻吻她的­唇­,依旧是一股浅雅芬芳的桃花香,迫不及待地想要尝到更多。

­唇­上的芬芳已不够让他品尝,姬云泱只觉得一股欲.火在他的身子里逐渐点.燃,加重了呼吸。

灵活的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蹿了进去,缠绕住她粉­嫩­的舌,吮.吸着,挑.弄着,让他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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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亲们的支持!唔......纳兰天姿的处境好危险啊!大家猜猜姬云泱有没有得逞哈!!!今天我要值班了,呜~值班一天,泪啊~~~~国庆过得真快!!~~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别让我恨你!】

灵活的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蹿了进去,缠绕住她粉­嫩­的舌,吮.吸着,挑.弄着,让他欲.罢不能!

他的手已经不再单单只是抱着她的头部,空出的一手伸向了她的衣襟里,握住了她胸(XIONG)前柔软饱.满的浑.圆,那结实细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累

今夜,他要她成为他的女人!

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张大了嘴想要呼吸,身上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她想要轻溢出声。

可是嘴里好似有什么东西搅弄着,塞满了她的嘴,叫她连呼吸都困难,迷糊中甚至还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缠绕着她的身子。

北画......

是北画吗?

那样的触碰却是陌生的。

许久之后纳兰天姿撑开了沉重的眼皮,恍惚中她瞧见了近在咫尺的那一张脸,美丽无死角。

此时正一脸的沉醉,脸­色­带着一抹浅浅的绯红。

而他.......

正亲着她的嘴,他的手.......

纳兰天姿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轻.薄了,尽管后颈子很疼,肩上也疼得一抽一抽的,却还是使出了力气将他推离自己。

她却是往后挪去,与他拉出了距离。

“姬云泱,你——”

她恼怒地瞧见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甚至自己的外衫不知道哪儿去了,只剩余薄薄的内衫。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瞬间脸上一阵白又一阵红,又羞又恼的她在把自己的衣衫穿整齐了之后。

见姬云泱再次欺了上来,想都没有长腿迅速一踢将没有戒备的姬云泱一脚踹下了龙床。

“砰——”的一声。

再爬起身的姬云泱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的纳兰天姿,她竟然一脚将他从龙床上踹了下去。

“纳兰天姿,你竟然踹我!”

“我.他.妈踹的就是你!姬云泱,你再过来,你再过来绝对不是只把你踹下床的待遇!”

天啊!

她这是在哪儿,不会是被他带进了皇宫吧!

“那我倒要瞧瞧你是怎么待我的!”

姬云泱冷冷一笑,朝她扑了过去,见她伸腿就朝着他跨下踢来的时候早有防备的他立即按下了她修长的腿。

“纤细修长,匀称白皙,果然是双美人该有的腿!”

他甚至凑近了­唇­,在她的小腿处亲吻了一下。

那柔软温润的触感吓得她立即将腿缩了回来,恼羞成怒的她拿起一旁的枕头朝他扔了过去。

“我砸死你个王八蛋,­色­.狼也没你这般好.­色­吧!”

姬云泱伸手轻巧地接过了枕头,而后瞧见她掌风不可商量地朝他劈了过来,身子灵巧地朝着一旁躲去。

她长腿一踢,姬云泱身子一矮滚下了龙床,还没有松口气又见她从桌子上抓来了把剑二话不说就朝他刺了过来。

对于她的攻击,姬云泱只躲不攻,倒也还算应付地轻松。

几招之后并没有让对方吃点亏,纳兰天姿打得有些恼火,­干­脆把那长剑朝地上扔去。

愤然地问道,“姬云泱,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想你当我的女人!你这么打多累,不如......我们床.上大战几回如何?”

床.上大战,他必定喜欢,也一定奉陪到底!

“你.......你马上给我滚,马不停蹄地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姬云泱笑了开来,一步步朝她走近,伸手揽上了她纤细的腰肢。

不容她的挣扎,笑道,“我想要你,怎么能够这个时候滚呢?再说这可是我的寝宫!我的水泱殿!”

她双手抵在他的胸膛,腰肢被他紧紧地勒住,挣扎不了,就连伸腿想要踹他的时候,这才发觉连她的腿也叫他给控制了。

两人靠得如此近,近得她想要往后仰去,他却欺了上来。

瞬间他带着欲望的眸子锁在她的脸上,望向她那双带着愤怒的清澈双眼。

“我等得够久了,天姿,今晚,你休想逃!”

纳兰天姿冷冷一笑,带着得逞,轻声说道:“.......我是你皇叔的女人!姬云泱,这可是乱.伦啊!”

皇叔的女人.......

他倒要看看今晚之后,她还会是吗?

姬云泱将她的身子搂近自己的身子,相贴一起,作势就要亲吻下去。

纳兰天姿抵死不从,一手隔在他的胸前,另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他得逞。

“放开我,你放开我!姬云泱,你别让我恨你.......”

恨.......

他微微一震,看着她固执地样子,有些气急败坏,­干­脆抓起她的身子朝着那一张宽大的龙床.上扔了上去。

而她的身子犹如枕头一般被他轻易地扔了上去,砸在了柔软的被子上,倒是不觉得疼。

挣扎着爬了起来,就要下去的时候,姬云泱已经堵住了她的去路,眼里深沉得可怕。

“恨我?纳兰天姿,你敢恨我?”

“有什么不敢的?你别太过分了,马上放我出宫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若你执意留我在这,我猜想北画没瞧见我回去,必定会找上门来的!”

“北画北画!北画北画!你心里就真的只有他吗?”

面对她的态度,姬云泱心里特不是滋味。

“纳兰天姿,你别太过分了,仗着我宠你,就可以如此嚣张!”

“好.......好!你等着!洛衍之——”

他朝寝宫外唤了一声。

“属下在!”

洛衍之应道。

“传令下去,若璃王找上门来,一律说朕没有回宫,也说没见过纳兰天姿!谁敢说陋了嘴割了舌头喂狗!”

“是!属下马上去办!”

姬云泱这才又勾起了一笑,带着冷意与得逞。

“怎么样?皇叔会来救你吗?纳兰天姿,你给我听好了,今日起休想踏出这里半步,否则,我不保证你还能见着皇叔,也不保证你能见着将军府里的每一个人!”

这个女人,只能以威胁才治得了她了。

“你你你你.......你!”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抬手指着他,带着满满的愤怒恨不得将他撕得片片飞。

“你威胁我?”

你了许久之后,她扯高了声音问。

不让她踏出这个地方?

他的寝宫是很大,好几百平的地方,可让她呆在这里,她一天都呆不下去!

“我威胁的就是你!不想他们出事,你给我安分一些,纳兰天姿,我觉得我有需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为了你,我宁可负了天下!”

他冷冷一笑,见她木然痴傻的样子,­唇­角微微勾起,眼眸里也染上了笑意。

若要耍点手段才能得到她,那么他姬云泱不介意。

她是愣住了,为她负了这天下,他是疯了还是脑残了?

但是拿容轩与北画来威胁她,是不是太过了。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到了深夜,兰陵北画闯进了水泱殿。

见着守着的太监便问,“皇上呢?”

“皇、皇.......皇上出宫了还没有回来!”

那小太监胆怯地应道,面临盛怒的兰陵北画他被吓得双腿发软。

“没有回来?”

他眸子带着疑惑,这么晚了,怎么可能还没有回来!

放开了小太监,兰陵北画朝着姬云泱的寝宫走了进去,而后一脚踹开了寝宫的大门。

里面空无一人,整间寝宫里冷冷冰冰的,黑暗中瞧不见任何的影子。

蓝倾城提着灯笼走去,在寝宫内走了一圈才说,“璃王,皇上确实不在这里。”

不在.......

那么他会去哪儿了?

最重要的是他把纳兰天姿带哪儿去了。

“天姿,天姿,你在这里吗?天姿——”

他唤了几声,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漆黑的寝宫里一如既往地安静,看来他们确实不在这里。

兰陵北画提着灯笼看了一眼寝宫内的一切,见没有姬云泱回来过的迹象,也不再多想,而后点头转身离开。

“倾城,跟本王去一趟御书房!”

如果御书房也没有找着,他便让人大范围搜索,挖地三尺也非要把他们找出来!

而他担心的还是姬云泱不知道该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但是心里有一丝疑惑,空气中的味道.......

好似熟悉得很,是什么味道呢?

犹如桃花香,清雅的芬芳......

那可是纳兰天姿曾在安宁王薨逝之后为了安抚他,从容将军府那里搬来了几坛桃花酿,还说是神仙留下的桃花酿,那味道......

他不会记错的!

兰陵北画站在寝宫外朝着里面那一片漆黑望去,犹豫了下,还是转身离开。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许久之后,寝宫内一道石门打了开来,从里面走出来的有三人。

捂着纳兰天姿嘴巴的姬云泱,还有抱着一大堆奏折的洛衍之。

洛衍之先是抱着一大堆奏折走了出去,而后点燃了烛火,这才又退了出去。

姬云泱浅笑着松开了捂在纳兰天姿嘴巴上的手。

“很听话嘛,你瞧瞧,叔不是来过了,不过没找着!这还要夸赞你配合得好!”

为了避免兰陵北画的怀疑,他甚至把桌子上的那一堆奏折让洛衍之搬入了密道。

这么一来让瞧不见向来随他身后的洛衍之,自然清楚他确实是没有回到寝宫。

而且他还把纳兰天姿换下来的衣物包括鞋子一并藏了起来,就连龙床上的被子也一并摆放了整齐。

如此一来,他还不相信兰陵北画会对他的寝宫起疑心。

得到自由之后的纳兰天姿握起拳头,一拳朝着姬云泱美丽的脸揍了过去,只不过没如愿就是。

拳头还未碰到他脸的时候,姬云泱已经伸手将她挥过来的拳头抱在了掌心里。

“纳兰天姿,我看你需要有些自知之明,想与我动手动脚,你是打不过我的!”

他握着她的手,暖暖地笑了下。

他道,“夜深了,再过几个时辰就要上早朝了,我们睡吧!”

“卑鄙!姬云泱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卑鄙啊!”

她朝着寝宫的大门跑了过去,姬云泱也不阻止,这是他的地方,她纳兰天姿算是Сhā翅难飞了。

一跑到宫门口,洛衍之已经与几名侍卫拦住了她的去路。

“天姿小姐,夜深了,请回吧!”

“回你去死啊!洛衍之,你敢不让开,我连你一块儿揍!”

打不过他们,那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范!

纳兰天姿也懒得再与他们废话,直接动手,招招凌厉,几名侍卫哪儿是她的对手,没几下就让她打趴下。

而洛衍之又不敢真伤了她,只能步步相让。

里面的姬云泱轻叹了一声,看来今晚想睡一个安稳的觉是有些困难了。

他施展轻功,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移到了她的身旁,准确无误地搂上了她的腰肢,另一手抓住她挥来的拳头。

“你打不过我的!就别白费力气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她气得大吼出声。

面对她的愤怒,姬云泱目光认真炙热地朝她望去,与她面对着面,近得鼻尖相触,连气息都直接拂在对方的脸上。

他说:“不想怎么样,只要你当我的女人,当我皇后,如此简单!”

她除了与兰陵北画如此,很少与他人靠得这般近。

此时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就这么吹拂在她的脸上,带着属于男子成熟的气息,还有一丝丝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雅的味道,似是兰花香。

霎时,她小脸一红带着几分不大自然。

想将他推开,无奈他一后环在她的腰上,胸膛紧密地与她贴合着,紧密到她可以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

她竟然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而他在烛火中清楚地瞧见了她脸上的红晕,­唇­角微微勾起,化去些许的冷意。

“天姿,我知道你一时间很难接受我,因为你心里还有十三皇叔,可你就不能近着看看我吗?我一直一直都在等你,你若跟我,必定不会叫你受了任何的委屈,为什么就不肯呢?”

一字一句,每一个呼吸都吹拂在她的脸上,他的­唇­一点点的靠近,吻在了她粉­嫩­的­唇­瓣处。

惊得纳兰天姿将双眼睁得老大,刚想要后退,他却是伸出一手托住了她的后脑,让她退不了丝毫,却还是将脸别了过去。

他柔软的­唇­落在了她的脸上,粉­嫩­光滑而且细致,带着酒后醉人的暖意。

这样的距离与触碰让她有些退却,深

呼吸了口气,她尽量忽略此时他的­唇­正亲吻着她的脸颊,柔软的­唇­瓣到过之处,她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灼.热。

“你别这样.......姬云泱,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别这样子,还有.......我肩疼,就不能先让我上点药吗?”

声音里有些慌乱,还有无助。

难得的,他瞧见了她无助的样子。

姬云泱却是靠近了她的耳边,低沉了嗓音,他说:“要我放开你可以,留下来,不许再闹了!否则.......我们就这么一直僵着直到永远吧!”

他的忍耐力是她的数倍,还不信她不答应了。

......留下来!

纳兰天姿有些为难,但也清楚此时只能如此,先让这个男人离她远些比什么都好,于是点头。

“好!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这么近距离的碰触,她怕,而且不习惯。

姬云泱的眼角微微扬起,染上了笑意,在她的脸上重重了吻了下,这才松开了手,却是拉上她的手将她拉进了寝宫里。

“好好呆在这里,什么心思都休想有!”

外边洛衍之已经把寝宫的房门轻轻地关上。

宽敞的寝宫内,剩余她与他。

她轻叹了口气,捂着发红的脸。

心想一定是之前喝的桃花酿,虽然喝过了好几个时辰,可毕竟那是神仙留下来的桃花酿,与一般的酒定是不大一般。

她见自己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内衫,在冬末的深夜里很凉,特别是此时还光着脚,那冰凉的玉石地板带着刺骨的凉意,从她的双足一直往上蹿来。

而此时姬云泱正一件件褪去他繁华的长袍,褪去之后他就只着一件白­色­的内衫,单薄得可以隐约看到他胸(XIONG)前的那一片景­色­。

他邪魅一笑,绝美的脸上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

“还不过来,愣在那里做什么?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说着他疲惫地打了个呵欠。

睡.......

与他睡一张床.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能保证他不对她动手动脚的?

他的心思,她还不清楚吗?

纳兰天姿悲催着表情,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低低地垂着眸子,此时也不知道兰陵北画该有多着急她。

夜这么深了,他会上哪儿寻她?

刚刚在密道里听到他说要上御书房找,此时会在御书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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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娘子,为夫好寂寞!(全剧终)》穿越文,欢迎阅读啊!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你这变态!】

刚刚在密道里听到他说要上御书房找,此时会在御书房吧!

至少应该还在宫内,离他很近,却又相互不知对方身处何处。

她想要告诉他,此时她很平安,希望他别担心。

见她丝毫没有反应,姬云泱又道,“纳兰天姿我数三声你再不过来,后果自负!”*

“一!”

“二!”

“三——”

她抬头瞥了他一眼,­干­脆身子一矮也不管玉石地板凉得很,就这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屁.股凉飕飕的,她搓了搓手臂,抬眼的时候,眸子里带着倔强。

见她这副模样,姬云泱忍不住失笑出声。

虽然很气人,但是不可否认的,气归气,他被气得很受用。

他就喜欢与她在一起的感觉,可以放轻松心思,不去想为夺这江山的计谋。

单是这么看着她气急败坏一脸哀怨的神态,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他起身朝她走近,蹲在她的面前,问道,“不冷吗?”

“要你管。”

纳兰天姿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起来吧,着凉了可不好,到时候你病得奄奄一息的,我若对你毛手毛脚,你也没力气反抗,倒是顺了我的意......”

他笑盈盈地想了想而后起身,又说:“那你就继续坐这里吧!赶紧病了,好让我品尝品尝!”靚靚-最新章节

“.......你这变态!”

纳兰天姿气得伸脚朝着他的小腿踹了过去,这才恨恨地起身。

虽然被踹到了,还有些疼,可姬云泱还是觉得心情甚好。

普天之下,也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子敢如此骂他,敢动不动就踹他、打他。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江水颜在天黑未亮的时候就被吵醒,叫醒他的人是兰陵北画。

喝了一坛桃花酿,他醉得不醒人事,被吵醒的时候轻轻地唤了一声。

“天姿.......”

软软的,带着无限的温情,听得兰陵北画特不是滋味。

“江水颜,你告诉本王,天姿哪儿去了!”

尽管清楚此时的江水颜也许大概不清楚她的下落,可兰陵北画还是忍不住抱着一丝的希望过来找他。

天姿.......

听到关于纳兰天姿的事情,他立即清醒了过来,看着站在床前的兰陵北画,而他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他问,“天姿怎么了?”

脑子里还是一片发懵。

“她不见了,你说她上哪儿去了?”

这一夜他寻找了许多个地方,没有她丝毫的消息。

不见了!

江水颜坐起了身子抚着发疼的头部,眉头一蹙,带着慌乱的神­色­朝他望去。

兰陵北画却是没有说话,他嗅着空气中的味道,是熟悉的桃花酿!

忍不住揪住江水颜的衣襟,他问,“江水颜,本王问你,你是不是与天姿喝过桃花酿?”

两年前,他饮过一次,对于这桃花酿的味道一直都印象深刻。

他半夜进宫去找姬云泱在他的寝宫里也嗅过这味道,当时就有些疑心了,怎么会那么巧!

必定是.......

纳兰天姿曾与姬云泱进宫过,而且极有可能被他带回了寝宫!

想到这里,难免的心里一凉,带着慌张。

江水颜点头,“是!我与天姿喝过酒,璃王,天姿怎么了?”

他伸手握上了兰陵北画的手急切地问。

兰陵北画却是松开了江水颜的衣襟,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姬云泱在躲他,纳兰天姿必定是与他在一块的!

“江水颜,本王警告你,往后离天姿远一些!”

留下了警告,兰陵北画转身离开。

留下江水颜不明所以。

纳兰天姿不见了!这是他此时顿悟出来的结果。

烛火依旧燃烧着,长长的一截此时还剩余一半,烛泪无声地滑落.......

借着光,他坐好了身子,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有些不可置信。

他喝了一坛的桃花酿而后醉了,恍惚中他似乎把她给亲吻了,甚至说出了心中的话。

他是把心中所有的委屈与隐忍都发泄出来了,可是她呢?

她会怎么想?

又为什么会不见了?

可是与他有关?

懊恼中的江水颜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他不是说要放手吗?

不是要去成全吗?

为何还把她带入这样的困境来?

为什么要让她知晓自己的心事?

可是他依稀记得那一记缠.绵的吻,恨不得沉醉其中,再不愿醒来.......

天姿......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东方渐渐明朗,第一缕晨曦照­射­下来,带着淡淡的暖意。

他寻了一夜,至少此时有些头绪了,他知道此时纳兰天姿一定还在宫内!

桃花香.......

再结合他派去跟踪纳兰天姿的那一名侍卫所见到的一切,那便是昨日傍晚纳兰天姿过来找江水颜喝酒,喝的便是桃花酿。

桃花酿容易醉人,当日他喝了四五坛多少也有些醉意。

江水颜的酒量怕也只是一般,所以醉倒之后纳兰天姿扶他回房休息。

只是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何她一呆便呆了半个多时辰,这半个多时辰可以发生多少事情呢?

想着想着,只觉得有些揪心,他的女人怎么可以那么近地与别的男人接触呢!

又想着姬云泱寝宫里的桃花香,虽然不浓烈,却也是绝对存在的!

一定是喝过桃花酿的纳兰天姿所留下的味道。

兰陵北画一夜未眠,四处奔波寻找,甚至让倾城吩咐下去,开始寻找,不论哪处地方都不准放过!

在天亮的时候他再次入了宫,这一回依旧是朝着姬云泱的水泱殿里的寝宫走去。

依旧是一脚踹开了寝宫的大门,偌大的寝宫里空无一人。

所有的摆放犹如昨日,房间内的桃花香还未散去,隐约萦绕在空气中。

兰陵北画蹙了蹙眉头,转身走出了寝宫。

见到一旁的侍卫还有太监,沉着声音问道,“皇上呢?”

依旧是昨日被他问话的小太监恭敬地回道,“回璃王的话,皇上昨日一夜未归,不过听闻皇上此时正在兰陵殿上早朝!”

兰陵殿上早朝......

他冷冷一笑,瞥了一眼那小太监又瞥了一眼旁边的十二名侍卫,而后加深了笑意。

他问,“皇上昨日一夜未归是么?好好好!小太监,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奴才名为小祥子。”

小祥子胆怯地应道,心底浮起了满满的不安。

“小祥子啊!好,好名字!”

他轻念着他的名,又说:“小祥子你好好给本王等着,如果让本王知道昨夜皇上有回来寝宫甚至还掳了本王的女人,你不止要当一辈子的太监,更要当一辈子的和尚!还有你们十二位,今日若有半句谎言,本王一个不饶,殷太师的下场就是你们的后路!”

“扑通——”一声。

小祥子立即跪了下来,紧接着那十二名侍卫也跪了下来。

他们自然清楚皇上惹不得,但是璃王也同样惹不得!

“璃王饶命啊!小的确实是句句属实!”

小祥子哭丧着一张脸,与其得罪了皇上还不如得罪了璃王,毕竟皇上才是他们伺候的主子。

“句句属实!”

他冷冷地笑了起来,“那本王倒要瞧瞧你所说的话有多真实了!”

他转身,水蓝­色­的长袍下摆,勾出美好的弧度,带着几分决然离去。

小祥子等十三人皆都沉默地跪下地上,直到兰陵北画走远了这才起身,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待他赶到兰陵殿的时候已经下朝了,几名刚从兰陵殿出来的朝里大臣见着他纷纷给他行礼。

兰陵北画却是瞧都不瞧上一眼,入了兰陵殿,目光冷冽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姬云泱。

一群刚离开大殿的大臣由于好奇想留下来看,又想着两人都不好惹,只得死心离去。

却惟独正要离去的苏若昭与容轩留了下来。

苏若昭留下,自然是希望有一场好戏可观赏观赏。

容轩留下,是想着兰陵北画如此盛怒地进了兰陵殿,必定不是什么小事。

“叔,你怎么了?或者想上早朝?”

姬云泱看着站在大殿中央的他,勾起一笑又说,“叔,若想上早朝记得起早些,黎明之后就要赶来,此时都已经下朝了,还是叔有什么事情,不如......朕再把那些大臣召回来吧!”

兰陵北画冷眼看着他,薄­唇­微启,带着严厉,他道:“云泱,你就别装了,老实交代,你到底把天姿给藏哪儿去了?”

天姿.......

容轩心里一急,忙问,“璃王,我妹妹不是在你璃王府吗?怎么.......”

苏若昭也轻蹙起好看的眉头,纳兰天姿怎么了?

兰陵北画没有回容轩的话,目光依旧停留在姬云泱的脸上。

却见他眉头轻蹙缓缓地站了起身子,而后问道,“皇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天姿不是住在你的王府里吗?怎么一大来来这里要人?莫非......”

“云泱,别装了!桃花酿的味道还记得吗?昨日傍晚天姿与江水颜在天姿酒楼里饮了桃花酿,那桃花酿的味道馥郁浓香半夜时我曾去你的寝宫找过,你的寝宫里就有一股桃花酿的味道,证明你把天姿带回来过!”

桃花酿!

那不是他的桃花酿吗?

没剩余几坛,莫非天姿又摸走了他剩余的那些桃花酿了?

可如今容轩更为担心的还是纳兰天姿的下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姬云泱眉眼一弯,他道:“桃花酿味道浓香,我昨日是有遇见了天姿,抱了她一会,身上染些桃花酿也不为过吧!不过在天姿酒楼外与她走了一会,我便去了七玄楼,这一早还赶回了这里。”

这些说辞,他老早就打好了腹稿。

抱了她一会.......

兰陵北画危险地眯起双眼,看着那朝他慢慢朝的姬云泱。

而后他问,“既然你昨日就去了七玄楼,直到今早才赶回来,那么.......你寝宫里的桃花香又是怎么一回事?”

“桃花香浓烈,我当时见天姿的时候衍之也在,昨晚是衍之回来的。叔,你这鼻子真比你养的那一头豹子还要灵敏呢!”

他笑,所表现出来的没有丝毫的扭捏。

可也是他的自然更让兰陵北画产生怀疑,因为他清楚姬云泱也在乎纳兰天姿。

如果天姿失踪,着急的也会是他,不可能如此时这般轻松地说话。

兰陵北画勾起一笑,他道,“云泱,你错了一件事情,你是不好猜测,但是怎么说也是叔看着你长大的!还有......你忽略了一件事情,你叔我,并非如你想象中的那般愚蠢!”

他转身望向了容轩又说,“大哥,弄丢了天姿是我不好,但是请相信我一定将她平安寻回!”

容轩沉着脸­色­一脸的担忧,见着兰陵北画认真的神­色­,他清楚兰陵北画的能力,但是他实在担忧纳兰天姿目前的处境。

却也只能点头,“末将希望璃王尽快将天姿寻回,天姿先前受了不少的苦,末将也就只有她一个亲人了,委实不想天姿再受任何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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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更确切地说她是围着那一张桌子绕圈圈,绕得头都开始发晕了。

此时她住的并非是姬云泱的寝宫,但是她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还是姬云泱所住的水泱殿。

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卑鄙,连夜带她离开了寝宫,寻了这么处位置安置她。

纳兰天姿有些气馁,如此下来,别说她想逃了,兰陵北画又该如何找着她了!

昨夜他必定是寻找了一夜......

一夜未眠吧!

不同于以往,她连爬窗逃走都没得逃!

因为此时的窗子全被钉上了,用姬云泱的话那便是冬末寒冷,这么做是为了怕她着凉。

说这话的时候他笑得一脸欠扁的样子。

虽然打不过他,却还是狠狠地一拳揍在他的胸(XIONG)前,让他咳嗽不止,见他落魄的样子,心里才稍微舒坦了些。

窗子不止是被钉上

了,每一扇窗子下还有两人在暗处守着,房门更是如此。

一句话来说,她被囚禁了!

还真是狡兔三窟啊!

不过自古以来皇帝睡觉的地方为了防止被暗杀,都是上百间的,姬云泱倒自从登基以来一般都是住水泱殿里。

想起昨晚折腾了一晚,虽然最后妥协了往那张龙.床.上躺下。

不过她可没敢睡着,硬是撑着被他带来了这屋子里。

她打了个呵欠,也不知道还要与姬云泱抗战多久。

此时又觉得疲惫不堪,不如先休息一会,养好了体力才有力气对他叫嚣呢。

刚躺下没多久,外边就传来了脚步声,听声音,是姬云泱的!

她只好又头皮发麻地爬起了身子。

又来了!

定又是来折腾她的!纳兰天姿悲催地想着。

没一会儿房门被推了进来,进来的果然是姬云泱。

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薄薄的­唇­微微地扬起,美丽的双眼藏着浅浅的笑意。

瞧起来就是一脸的春风满面,与她的颓废有了很大的对比。

“一个人呆着很无趣吧!过两天我带你四处走走,暂时先委屈你了!”

姬云泱朝她走去,见她那颓废的神­色­扬起一抹得意的神­色­。

立于她的面前,却还是与她距离了两步之远。

毕竟此时她脸­色­深沉,靠得近了,谁知道她这一回又想揍他哪儿了。

之前让她揍过的胸膛此时还隐约疼着。

但也只能暂时先将她安顿于此处,毕竟兰陵北画已经起了疑心,必定是觉得纳兰天姿还处在宫内。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她淡淡地问了一句。

“等下辈子吧!”

这辈子他要了!

下一刻枕头朝他飞了过来,姬云泱伸手将枕头接住,又扔给了她。

她接回了枕头,死死地抱在怀里,就怕自己克制不住,非把这枕头狠狠地砸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而后咬牙切齿地吼着。

“下辈子,下辈子我才不要遇上你,姬云泱休想过分了,瞧你长得不错,衣冠楚楚,人模人样的,并非是打光棍的模样,瞧上你的女人一大箩筐,你去找她们就成了,莫名其妙囚着我对我有什么好处呢?你要是看中了我大哥的兵权,你直接找他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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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没想到你这么好­色­】

兵权.......

姬云泱上前两步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本是难得温和的浅笑,此时全数敛了起来,眼里冷意凛然。

“纳兰天姿,我一次又一此地与你坦白过,承认过以往接近你是有目的的,确实是为了你容家的势力,不过此时我再一次告诉你,我接近你,是因为喜欢你,因为想要得到你!”*

“我兰陵云泱已经得到了天下,你们容家的势力便是我的势力!容轩一心为了朝廷,你觉得我会去动他吗?但如果.......”

他顿了下,冷绝地说,“但如果为了要得到你,我不介意去动他!”

他曾说过,宁愿为了她而去负了这天下!

她丝毫不能后退,下巴被他扣得有些生疼,却只能蹙着眉头,冷冷一笑。

“姬云泱,你就这么三番两次拿我大哥威胁我,你以为我就那么好欺负的吗?我告诉你,别把我逼急了,你把我逼急了我也不是没有地方可去,我还有刮风寨,天下之大,兰陵国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罢了!”

还真以为他兰陵国有多大啊?

这个地球他们不知道的人种、种族,多得去了!

“那就拭目以待,我倒要瞧瞧你能逃到哪儿去!目前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吧!”

姬云泱松开了她的下巴,目光落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那桌子上的一些瓜果被她消灭了不少,其中就有她喜欢吃的黑珍珠葡萄,小而甜美。

他回来的时候也询问过了人,她的早膳喝了莲子粥,又吃了几块糕点,食.欲还算是不错。

姬云泱也不想成天与她懊恼着,重新勾起一笑。

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说道,“我看你也算是吃好喝好,很随遇而安嘛!”

纳兰天姿白了他一眼,伸手拍去了他的手。

“我住不惯这里,我要出宫!姬云泱你若是想要金屋藏娇,你能不能给我寻处宫外的地方?这宫里头只怕死去了太多的人,晦气得很呢!”

她就是不喜欢这个皇宫,就是排斥着,更不想成为这宫内的一员。

她觉得兰陵北画虽然是璃王的身份,可是他已经在宫外有府邸,他们生活在那里挺好的。

璃王府若是住腻了,还能陪她回去容将军府接着住,还有他的别院一大堆,想住哪儿就住哪儿,逍遥得很。

而这皇宫虽然气势恢弘,可是围墙太高,礼仪繁缛,她在这里,会失去自由的。

她纳兰天姿就是野惯了!

.......姬云泱犹豫了下,他自然清楚她不喜欢呆在宫内,可他就是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到现在。

他加深了笑意,而后说道,“总是要习惯的!你放心往后的宫里会比以往要好上很多!”

她撇了撇­唇­,知道多说无益,也懒得再说了,被子一拉小小的身子缩卷在被子里。

昨晚严重缺少睡眠,今日连眯个眼都没有,此时离午膳的时间也不长,她眯一会再爬起来吃饭,正好!

姬云泱笑了笑,蹲下身子,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立即见她懊恼地睁开了双眼。

他道,“你好好休息吧,用膳的时候,我叫你起来!”

而后走到了桌旁坐下,他从另一块桌子上搬来了一大堆的奏折,继续埋头批阅,偶尔抬眼看一看她沉睡的样子。

什么时候,她的心才能容纳得了他呢?

想到这里姬云泱轻叹了一声。

若想要强行得到她的身子并不苦难,他怕的是真那么做了,纳兰天姿必定恨他。

无爱的情.欲不要也罢,这也是他一直隐忍的理由。

他想与她结.合,想将她狠狠地占.有,却不是她此时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他要她心甘情愿在他身下承.欢。

什么时候才能等到那一刻呢!

他抬头看着那张沉睡的容颜,眉眼微微弯起,深­色­的瞳子里盛满了温柔的笑意。

有她在身边的日子,他觉得自己经常会忍不住想笑,似乎活了这么多年,这一段时日他笑得最多。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就快要过年了,不过剩余三四天的日子。

家家户户已经把年货备得差不多了。

惟独纳兰天姿觉得自己悲催死了,不会这个年要被囚.禁在这里吧!

不过想想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兰陵北誉已经离开了近八个月了,虽然这一段时日经历了许多,可还是觉得时间过得忒快了些。

闲来无事,又找不到机会逃离,不过姬云泱担心她无聊,拿了些书籍放在桌子上。

她随意翻了几本,有些是关于兰陵国的,也有诗集,不过部分字句生涩得很,她瞧着也着实没有心思去深思。

便从里面找了本类似于小说的话本子瞧了瞧,只不过心情不好,兴致也不高,没看几页就往旁边扔去。

这样的心情似乎只适合横在了床.上。

其实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她看着都觉得累!

姬云泱的生活作息,那便是天还未亮就得出去上早朝,出去个两个时辰左右再回来,回来的时候洛衍之或是善喜公公就会给他搬来一大堆的奏折。

而他一般都是看那些奏折看到深夜才入睡的!

再加上有她的存在,难免心思移到了她这里。

而且她呆在这里也有三天的时间了,这三个晚上,一般都是她睡床.上,死活不让他爬上她的床。

姬云泱都只能憋屈地认命地让洛衍之搬来了一张美人榻,放在床旁,她这才算是安了些心。

偶尔姬云泱对她有不轨的心思,不过幸好每一次都没有真正地强迫她。

如果是以往,这么个绝­色­男子摆在她面前,就算是被吃.­干­.抹.净了她也不觉得吃亏,甚至是赚大了!

但是......

心中若是有了人,难免的,就不能再接受别人了。

这些日子她确实可以感受到姬云泱竭尽地宠着她,凡事都让着她,与以往相比,确实把态度完全地改变了,端正了。

她轻叹了声,睁着水灵灵的大眼,如迷惘的小猫,眨了几下。

正想要闭眼休憩的时候,突然听得上面似乎有轻微的声音。

纳兰天姿睁大了眼往上一瞧,寻思着上面是不是有耗子,却听得上面的动作也忒大了些吧!

莫非.......

还是一只肥大的耗子?

像皇宫这种地方,食物那么多,而且样样美味,必定是耗子最喜欢的聚集之地了,宫内的耗子哪儿有瘦小的?

她突然“噗嗤”笑出了声,想起兰陵北画怕耗子的样子。

那时候因为那支白玉萧的缘故入了牢狱,真没想到一向养尊处优的兰陵北画竟然愿意同她一起住在牢房里。

那牢房­阴­暗潮湿,还散发着发霉的味道,四周都是耗子蟑螂。

第一次瞧见他害怕耗子的样子,足够用花容失­色­来形容了。

却也是他一直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经历过风风雨雨。

她伸手摸了摸平坦的肚子,失去孩子已经一年多了。

再后来与兰陵北画共赴.巫.山.云.雨的时候,她再没有刻意避.孕,可是这么长时间了,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以往是深怕有了孩子,成天想着避.孕,此时却是有点想要个孩子了,可一直悄无声息。

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失落的。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还没有成亲,若是未成亲又大着肚子,难免给将军府带来什么不好的名声。

上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到超呼她的想象,不会是只比猫还要大的耗子吧!

纳兰天姿起身下了床,从桌子上拿了一颗苹果朝上掷去。

“砰——”地响了一声。

而后她伸手接住了苹果,果然上面的声音立即停止了下来。

“看来还真有那么大只的耗子啊!”

她笑了笑,见着苹果撞扁了些,擦了擦上面裂开的口子,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宫里的水果就是好甜!

而后眉眼微弯,藏满了满足的笑意。

正当她要回到床.上继续躺着的时候,上面继续传来了声音。

这一次比刚才的声音还要大上许多,而且似乎有瓦片被揭开的声音。

莫非.......

宫内的耗子还懂得如何揭瓦片?

果然是吃好喝好,智商都比一般的耗子要聪明许多!

纳兰天姿就这么含着一大口的苹果,看着上面真的有揭瓦片的声音。

这种声音如此大,绝对不是一只大耗子可以弄出来的声音,反倒很像是人为的!

心里在这一瞬间抽了一下,涨满了希望。

上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而后一道刺眼的亮光照­射­了进来,纳兰天姿立即伸手半遮住双眼,而后偷偷望去。

果然瞧见那上面的瓦片又被揭开了几块,她的­唇­角微微扬起。

放低了声音,她道,“楼上的轻一点,外边有人守着呢!”

不管上面来的是谁,她觉得自己不用再继续呆这地方了!

守在外边的人很多,但是她知道这里面的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只要别太嚣张了,外边压根就听不到声音。

上面传来了低低的笑声,而后瓦片越揭越大,直到足够容纳下一人的时候,一道紫­色­的身影从上面跃了下来。

纳兰天姿看清楚了来人,笑得眉眼都是弯弯的,如那明月一般。

“原来是苏相啊!好些日子不见了!”

她笑,眉眼弯弯还不忘大咬了一口手里红彤彤的苹果。

她还真没想过会是苏若昭找上来,此时他一身浅紫长袍,俊雅无双。

眼里习惯­性­地蒙上层淡漠,却在见到她的时候,漂亮的眼角微微地往上扬起,似乎藏着笑意思。

苏若昭将她上上下下完全地打量了一翻,见她脸­色­红润,手里还腰着一颗有些碎裂的红苹果。

莫非刚刚有个东西朝屋顶撞来的,便是她手里这一颗苹果?

他笑了笑,“是好久不见了!你果然在这里,瞧你吃好穿好喝好,看来日子过得特别舒坦呢!”

“没没没.......我都瘦了一大圈呢!”

她还真觉得自己憔悴了不少。

“你倒是随遇而安!”

而后凑近,他问,“皇上没有欺负你吧!有没有亲你哪儿了,或着是摸你哪儿了?还是.......”

亲了摸了又能怎样?

不过.......

他更希望她是清清白白的。

“神经病!”

纳兰天姿压低了声音骂道。

苏若昭又一笑,眼角微挑,笑得如狐狸一般。

他道:“看来皇上的魅力有限,把你关在这里这么多日,你还是对他一点点的感觉都没有?不如......天姿上我的相府小住几日好了,绝对不是囚禁!若芩念了你好长一段时间了。”

纳兰天姿摇头,将嘴里的苹果吞咽下去,才说:“免了,改日再去打扰,外边情况如何?你进来的时候没被发现吧!”

此时她只想赶紧回璃王府,告诉兰陵北画她平安归来,哪儿也不想去了。

三天不见,想念异常,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日没有与他分开这么久了。

这三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挨过来的,是如何地担心她的安危,她就担心他不眠不休地寻找,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有他做得出来了。

想到这里,纳兰天姿问道,“你这几日可有见到北画?他还好吗?”

“挺好的,能吃能喝还能跑到兰陵殿指着皇上的鼻子骂!”

一来就关心兰陵北画,也不想想是谁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跑来这里找她。

纳兰天姿这才笑出了声,他没事那就好!

心里立即轻松了许多。

于是她问:“喂,你不是上早朝去了吗?”

她记得这个时候便是上早朝的时间,姬云泱都还没有下朝呢!

“身子不适,便告假不去了。我带你走,外边只要小心些便不会被发现,不过.......”

苏若昭挂着笑意朝她粉­嫩­的红­唇­望去,而后视线停留。

“不过什么.......”

在他的目光中,她只觉得有些压迫感,甚至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回不会是入了狼窝又进了虎口吧!

想起他所说的身子不适......

她还真没见过像他这般身子不适的病人,不适到脸­色­红润,­精­神焕发,目光炯炯有神!

“让我亲一下,我就带你出去!”

认识这么久了,好似一点点的便宜都没有捞着,这很不像是他苏若昭的风格啊!

想到这里,苏若昭微微扬起­唇­角,勾起了一抹浅雅的笑意。

......她就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祥的预感!

纳兰天姿冷冷一笑,将自己咬了一半的苹果朝着他的嘴里就塞了进去,看

了一眼那足够容下一人的洞,跃身就要上去,却让苏若昭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天姿,还没亲过呢,做什么这么急?”

“苏若昭,没想到你这么好­色­啊!”

“目前也只对你一人如此,你就......乖乖就范!”

他扔开了手里的苹果,一手抓着她的手,朝她逼近。

见他似乎玩真的,纳兰天姿心里有些着急,亲他.......

能不能不要?

虽然不会少掉一块­肉­,可是......

如果让兰陵北画知道他对她一定会失望的。

璃王府住进了他的师妹池微微,尽管兰陵北画一直对她视若无睹,可她还是觉得心里有跟刺扎得难受,甚至对他发脾气。

如今她若是与苏若昭还有姬云泱纠缠不清,他必定也会觉得难受的吧!

纳兰天姿摇头,“苏相,只要我喊上一声,你可就逃不了的,与其如此不如我们一块儿逃走,若是让皇上知道你这么过来找我,你觉得他会如何?”

苏若昭加深了笑容,目光依旧停留在她一张一翕的朱­唇­上。

“那你就喊吧!把他们喊出来最好了!天姿,你还不知道吧,我苏若昭最喜欢这样了,场面越是热闹,热闹得控制不住那才叫做好!”

“......果然是个变.态!”

她恨恨地骂了一声,以往瞧他都不会这么变.态的,为何近日来变本加厉了?

“你就认命吧!我就亲你一下,一下而已又不少一块­肉­,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也没人知道我们有这样的交易不是吗?”

苏若昭靠近,站于她的身前。

罢了亲就亲,对方姿­色­不错,算起来也不是她吃了亏。

她都已经身经百战了,不就一个吻,放他们那年代多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啊!

只是......

她好似答应了兰陵北画再不让除他以外的男人碰着她的­唇­,想到这里,只觉得一阵心虚。

纳兰天姿也不再挣扎,瞪着眼前那张越靠越近的俊美无暇的容颜。

催促道,“亲就亲吧,你快些!”

要上不上的,心里承受能力不好的,总觉得是在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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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亲们的支持啊!~~穿越文《娘子,为夫好寂寞!(全剧终)》◆一句话简介:这妖­精­一身红袍,高贵耀眼,娇贵病弱,她猜......这到底是什么妖?喜欢苏若昭的亲们记得追下一章节啊,苏若昭好有爱好有爱的~~~~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我们私奔吧!】

要上不上的,心里承受能力不好的,总觉得是在凌迟。

苏若昭俯下身子朝她靠近,很近很近。

近到可以嗅着她身上的幽香,近到彼此的呼吸纠.缠一起,就那么一点点的罅隙就能够碰着她的­唇­。

只不过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他低沉地笑了开来,眼里的淡漠因为他这笑容而逐渐化开。*

纳兰天姿瞥了他神经病一般突然地笑着,眼里有些疑惑。

催促道,“到底亲还是不亲啊!”

不快些,她就要走人了。

他说:“傻瓜,逗你玩的!”

苏若昭笑着将她的身子拥到了怀里,心中有些异样的情感,似是满足!

这算起来好似是他第一次这么拥抱着她的身子。

纳兰天姿有些发愣,此时被他这么一抱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淡漠深沉的苏若昭,她真的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他要什么。

“走吧!”

没多久苏若昭便将她松了开来,又说,“我并非趁危之人,我带你离开皇宫,跳得上去吗?”

那地方两人一起上去还太窄了些。

“没问题!”

不是趁危之人,难道他是君子?

她真有些瞧不出来呢!

纳兰天姿纵身一跃跳了上去,人已经稳稳到站在了屋顶上。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正对面是那九十九楼的九龙塔,高塔上九龙栩栩如生地盘旋在塔身。

兰陵国的图腾清晰地刻在上面,带着历史的沧桑,那么高地耸立在眼前,有一重顶天立地的错觉。

此时风轻云淡,但是空气中冰凉的气息笼罩着。

很快地苏若昭也跃了上来,站于她的身边,见她一头无墨的长发披散而下,随风飘舞,竟然是副如此美丽的画面。

“那是九龙塔,上百年的历史了依旧如此。”苏若昭说道。

“我知道!北画说他要带我爬上最高楼。”

台阶一层一层地步上,而非使用轻功。

她想走到最上面一层,往下望去,一定是另外一种心境了,一览众山小的心境。

苏若昭看着高高耸立的九龙塔,他说:“听说.......一旦爬上最高层的人,往往都会想登上帝位,站在最高点。”

“帝位有什么好?活在这一座深深宫中,算起来不过就是华丽的牢笼,说真的还不如我刮风寨好呢!至少在我刮风寨里有的是自由,豪情万丈啊!”

她笑,站在最高点,不过就是责任重了,烦恼多了。

那么多人对着那位置虎视眈眈的,能够开心吗?

苏若昭道:“把皇上说得那么可怜,他君临天下,这个天下在他手里,如棋子一般,­操­纵自如,皇上虽然登基不久,但是他会是一代明君,会比先皇更适合这个位置!”

她的刮风寨......

苏若昭笑了笑,又说,“天姿,你的刮风寨......说真的,我没见过那么穷的土匪窝,珠宝是有一些,可真是穷得揭不开锅啊!”

在刮风寨里真是他一生中最落魄的时候了,吃的不好,住的糟糕,还要忍受之前那容颜偶尔的­骚­扰。

“呵呵......”

她尴尬地笑了笑,她的刮风寨确实是穷得揭不开锅,不过两年多之后的刮风寨,应该有所改变吧!

姬云泱登基之后,百姓的生活也会渐渐改变的,至少路过刮风寨的人都会富裕一些,打劫起来也比以往收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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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的苏若昭还算是君子,很好说话地就带她出了皇宫,虽然出宫出得不大光彩。

堂堂苏相所谓的出皇宫竟然不是攀爬高高的宫墙,而是......

爬了一处狗洞!

她纳兰天姿当真是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了,第一次爬狗洞!

窄窄的狗洞,她爬得有些吃力,最郁闷的还是苏若昭在她的身后双手推着她的屁.股。

使劲地将她推了出去,让她有一种被轻.薄的感觉。

最让她想一手将他打出十万八千里的还是当她一身狼狈头Сhā枯草,还叫他光明正大地摸了一把屁.股之后,终于是爬出了狗洞。

而他苏若昭竟然施展轻功身如飞燕一般,掠出了高高的宫墙,一惯的淡雅如菊!

这腹黑的娃啊!

这一刻她真希望有个男人来爆.他菊.花!

“为什么要我爬狗洞?”

她问,声音低沉,目光如炬,如一头被惹恼的狼。

宫墙虽高,可她的轻功要飞上去,也算是轻而易举了。

“我只说了那里有一处狗洞,没说要爬是你自己迫不及待先要钻出去的!”

不过.......

手感不错!

圆润而复有弹­性­!

他看着掌心,这还真是他第一次摸女人的屁.股。

见他盯着自己的掌心瞧,一副回味无穷的表情,纳兰天姿几乎抓狂。

“.......不许看!你再看你就可以去死了!苏若昭,你这个卑鄙小人啊!”

真比姬云泱还要卑鄙死了!

这一刻她真有些欲哭无泪。

“不过是助你一臂之力罢了!没我推你,就你这身子此时还被卡在那里呢!”

他笑,一脸的得逞。

不过见她一头散发,上面还粘上了许多枯叶杂草的,脸上还有灰尘,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纳兰天姿,你这模样.......真不像是刚从皇宫出来的被皇上瞧上眼的女人,更像是.......乞丐堆里爬出来的小乞丐!”

“苏若昭,你真可以去死了!”

她一脚踹了过去,却让苏若昭给躲了开来,胡乱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她自然知道自己一身狼狈得很,可也没必要叫他说出来,难道不清楚所有的女­性­都是爱美的吗?

真是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这几天她一般都是披头散发,反正呆的也就是那一间屋子,不见半个人影,吃了睡睡了吃,她把头发扎得一头光亮给谁看呢?

给姬云泱看吗?

万一他觉得她打扮得真的好看,如饿狼似的扑了过来,抑制不住地将她吃­干­抹净了,那她就真要欲哭无泪。

苏若昭再次上前,伸手将她头发上的叶子与枯草一片片拿了下来,顺道用他­干­净的袖子替她擦拭去了脸上的灰尘。

一点一点地,动作轻柔而缓慢,见她虽然神­色­不好,却也没有阻止,脸上的笑意更是淡然温柔。

许久之后,他道,“我先送你回容将军府还是去璃王府,或是.......我苏府,实在都不喜欢的话.......”

苏若昭低头想了想又说,“实在你都不喜欢的话,我带你私奔好了!”

私奔.......

倒是不错的主意!

“谁要跟你私奔了!”

她轻啐了一声,因为他的靠近,脸上有些发热。

直觉告诉她今日的苏若昭确实是身子不适,而且是严重不适,都要发神经病了,突然如此不正常!

“你要跟我私奔啊!”

他应了一声,话里带着笑意。

“你.......你才要去私奔!”

“是啊,我就想与你私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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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还是站在了璃王府的大门口,看着熟悉的景­色­,她深深地呼吸了口气。

这个时候兰陵北画可能不在,不过回来这里,她知道自己离他很近很近,这里是他的家.......

不对,是他们的家!

他兰陵北画的一切,早在她上一个生日的时候已经全数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了她!

守在门外的侍卫看到她,脸上皆都露出了惊喜的笑意,如瞧见了活菩萨。

“王妃!您可回来了!璃王都要找翻了我们兰陵国了!”

看来他确实找疯了!

那侍卫这才瞧见了苏若昭也过来,立即朝他行礼。

纳兰天姿带着苏若昭回了璃王府,兰陵北画果然不在,还在外头寻找。

她让几名侍卫去找他,就说她平安回到了璃王府等他了。

这才朝着浓墨阁的方向走去,兰陵云倾听到她回来的消息,立即迈动着小短腿挥着小胳膊朝她跑了过来。

“母妃,母妃!倾儿都要想死你了!”

兰陵云倾带着哭声朝她跑来,纳兰天姿笑着将他小小的身子拥到了怀里。

“不哭了,倾儿不哭了!”

她轻拍着他的背,将他小小的身子抱在了怀里,轻声地哄着。

“倾儿乖,我这不是回来了!乖啊!”

苏若昭见着眼前的一幕,他知道兰陵云倾粘着纳兰天姿,却没想到真粘得如此紧。

哭了好一会,兰陵云倾才被她哄安静了,乖乖地趴在她的怀里。

莫管家见到苏若昭先是行了礼,才说,“王妃您终于是回来了,璃王找你找了好些天了!”

“我知道,已经通知人去找他了,莫管家,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王府还好吧?”

莫管家点头,“请王妃放心一切都好,就是这小皇子成天哭闹着问您哪儿去了。”

她笑了笑,轻捏了下兰陵云倾的小脸,刚刚那一哭把眼睛哭得红肿,就连鼻子都红红的,看起来确实非常可爱。

入了浓墨阁,她寻了处温暖的地方坐下,婢女手脚麻利地端来了茶水。

苏若昭轻啜了口茶,他道,“这倾儿还真是粘你。”

“她是我母妃!”

未等纳兰天姿说话,趴在她怀里的兰陵云倾立即接了话。

“她不是你母妃,她是将来的苏夫人。”苏若昭笑道。

“苏相你胡说!她是我母妃,才不是你的苏夫人。”

兰陵云倾毕竟还是个五岁大的孩子,此时见着苏若昭如此说,急得眼睛一红,一片雾气朦胧。

“她就是我的苏夫人!”

苏若昭却像是与他扛上了。

“胡说胡说!母妃,他胡说,你是我的母妃!呜......哇——”

好不容易才停止哭泣的兰陵云倾此时被苏若昭给刺激到了,立即“哇——”地一声大哭出声。

纳兰天姿被他哭得有些头疼,只得轻哄着。

“对对对,鬼才想当他的苏夫人,倾儿别哭了!”

而后转头朝着苏若昭狠狠地瞪了一眼,她道:“苏若昭,你太没品了吧!竟然跟个孩子斗!”

天啊,这是什么男人!

她好不容易才把兰陵云倾给哄安静的,此时他这么哭,又再一次要水漫金山了!

苏若昭笑了笑,也不生气,继续喝茶,眉眼微弯,看得出来此时他的心情确实不错。

兰陵云倾放声大哭,还哽咽地说着,“就是我母妃,我的母妃......”

真是个固执的孩子!

他突然想起流着兰陵皇室血液的人每一个确实都很固执。

此时小小的兰陵云倾就如此固执了。

到最后哭得苏若昭也烦了,只得出声。

“行行行,你母妃就你母妃!”

他突然觉得纳兰天姿说的那话确实挺对的,他做什么这么没品,去逗哭一个五岁大的孩子?

于是兰陵云倾慢慢地放轻了声势,哽咽道,“她就是我母妃!”

纳兰天姿见他占.有.欲的眼神,忍不住一笑。

“是是是,我是你母妃!不许再哭了!”

只要他不哭,让她说是他女儿,她也会做的!

虽然他们年纪相差甚大啊!

再哭下去,这璃王府都要让他给哭塌了。

真不明白身子小小的他哪儿来的那么多的泪水,又是哪儿来的那么多力气来让他又哭又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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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心喜悦地推开了房门,里面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心里有些不安,他轻唤了几声她的名字。

“天姿、天姿、天姿......”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而后瞧见屋顶上破了一个大洞,心里一急,带着失落,看来她是走了!

只不过姬云泱很快地清楚她能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从那几片被揭开的瓦片逃走,绝对不会只有她一个人,必定.......

会有帮凶!

揭开那瓦片在下面是揭不开的,只能破瓦而出,但是这么一来声响过大,外边的人必定可以听到。

惟独只有外人相助,先从上面把瓦片揭开!

因为失落,因为不甘,他沉下了脸朝着外边冷冷地唤了一声。

“小祥子,你们全都进来!”

“是!皇

上!”

外边的小祥子小心翼翼地应了声带头推门而入,连着十数名的大内高手。

本以为一般的侍卫打不过纳兰天姿,这一回移到这处地方,他特意调来了十二名大内高手。

纳兰天姿绝对是打不赢的,没想到门窗这地方他叫人守住了,却忽略了还有屋顶这该死的地方。

小祥子公公带头而入,看着屋子里只有姬云泱一人,立即大惊失­色­,身后的几名大内高手也同他一副德行。

“皇.......皇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小祥子立即跪了下来,十二名大内高手早已瞧见了屋顶上的那个破洞,立即跪了下来。

“奴才该死!”

“你们确实通通都该死!”

姬云泱一脚踹向了小祥子,又恨恨地踹了跪在前面些的几名大内高手,一脸的盛怒。

“这么多人还看不住一个人,朕留你们何用?”

姬云泱本身习武,此时又在气头上下的力道自然不弱,被他踹到的几乎是倒地不起。

小祥子挣扎着爬了起来,努力让自己跪好,颤巍巍地喊道,“皇上饶命,小的是该死,可是请皇上饶命啊!”

“去——与这事情有关的,你们都去领三十大板!既然失职,那就该罚!”

姬云泱冷着声音说道,不取他们的­性­命,他已经够仁慈了。

“谢皇上不杀之恩!谢皇上不杀之恩!奴才们这就立即去领罪!”

一群人道着谢行了礼,几乎是逃了出去。

屋子里剩余他一人,看着从那洞口照­射­下来的光芒,他握紧了拳头。

会是谁来将她带走的?

兰陵北画吗?

或是......

“叔,侄儿确实不想与您正面起冲突的,为何逼我?”

他冷冷一笑,眼里带着杀意。

没有她的地方,一片死寂沉沉,才过了三日的欢乐的日子,他如上了瘾一般。

“纳兰天姿,你这一辈子你休想逃!就算是天之涯海之角,我必定将你带回来伴于我的左右!”

等了不到一个时辰,外头传来了脚步声,纳兰天姿抬首望去,见他急促地走来,见着她的时候,脚步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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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亲们的支持~~~~这一章节的苏若昭觉得有些萌了,呵呵~~深沉淡漠的他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后面还有很多苏若昭的戏哦~~~~喜欢苏若昭的请继续关注哦~~谢谢ZHANGDENG送给作者一张月票啊!~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你真叫我失望】

等了不到一个时辰,外头传来了脚步声,纳兰天姿抬首望去,见他急促地走来,见着她的时候,脚步停了下来。

几日来的疲惫在这个时候全数散去,化成一朵浅雅美丽的笑容挂在他的­唇­角,眼里是一种寻遍万水千山豁然见着的喜悦。*

纳兰天姿清楚地瞧见了他的憔悴,本是清澈妩媚的双眼,此时带着血丝,脸­色­也苍白了些。

她就知道这些日子他过得不好。

将兰陵云倾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她缓缓地起身,一步步朝他走近。

在还有一步子的距离的时候,兰陵北画伸手猛然将她往怀里一带,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天姿.......我想你了。”

他以脸磨蹭着她的脸,垂下了眼眸,见她平安归来,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是落了下来。

她的双手缓缓得攀上了他的背部,学着他的样子紧紧地将对方拥抱着,满足地轻溢出声。

“我何尝不是,北画,对不起,叫你担心了!”

“你是对不起我,往后别这样了,我容忍你一次,两次,可是次数多了,你可知道我也会承受不住的?”

是太宠她了,宠得无法无天,宠得叫他疲惫。

纳兰天姿点头,也不言语,她自然清楚,这一段感情里,兰陵北画的付出远远地比她还要多!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许久之后他才把她松了开来,看着她狼狈的样子。

问道,“怎么把自己整成这样了?这衣裳都脏兮兮的!”

她瞥了一眼已经脏掉的衣裳,那是她爬狗洞的时候弄脏的。

“衣裳脏了,我再去换一身­干­净的就是!北画,我知道这几日你找我辛苦,往后记得再怎么样都要睡觉,都要吃饭,知道吗?”

“嗯。”

他重新将她抱在了怀里。

“咳咳咳、咳咳——”

苏若昭见自己被忽略了这么久,便轻咳了几声。

他道,“璃王,你明知道我喜欢天姿,做什么在我面前如此恩爱呢!”

天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滋味,绝对不会好受的滋味就是了!

听到声音,兰陵北画这才见着苏若昭也在,稍微松开了怀里的纳兰天姿朝他望去。

“原来是苏相!今日苏相不是病得厉害吗?听说还下不了床,怎么瞧着如此­精­神?”

“呵呵.......”

苏若昭笑了笑,“见着意中人自然是心里高兴,什么病立即就没了。”

“你少不正经!”

纳兰天姿从兰陵北画的怀里抬起了头,骂了他一句,又说,“北画,我今日能出来,还真亏了他揭了瓦片,还带我出宫!”

想要出宫很容易,当时她还真是脑子被驴给踢到了,才会听他的话去爬了回狗洞,甚至让他给轻薄了她的屁.股。

“那本王倒要好好谢过苏相了,不如请苏相在王府里小住几日!”

难得的,兰陵北画邀约。

苏若昭深沉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笑意,他道,“璃王的算盘打得真响,请微臣小住几日,可再过三日便要过年,过年的时候微臣自然是要在相府的,再说到时候宫内必定有晚宴,不如.......等过完年了,微臣再过来吧!希望璃王不要介意!”

他如容轩一般,相府里只剩余妹妹苏若芩一人,过年时他自然是要在家里陪她一块儿过。

.......兰陵北画自然是清楚苏若昭的­精­打细算,轻轻一笑。

他道,“什么时候都可以,就怕苏相不肯赏脸。”

到时候他住进来可要找个离浓墨阁远些的地方,想染指他的女人,想都别想!

“那到时候便要打扰了,微臣还抱病在身,就不多留了,在此告辞,天姿,你也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再来看你!”

说着他瞧了瞧自己双手的掌心,瞥了她一眼,得意地离去。

看看看.......看什么看啊!

他竟然还看那手掌,还露出那一种偷了腥的笑容,纳兰天姿除了愤怒却又什么都不能做。

难道要她去跟兰陵北画说她被苏若昭光明正大地摸了屁.股吗?

她觉得兰陵北画真会想办法把她给弄死的。

见纳兰天姿神­色­有异,兰陵北画问道,“怎么了?”

苏若昭离去望着手掌,他在瞧什么呢?

兰陵北画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纳兰天姿立即回他一笑,摇头。

“没什么,就觉得他的抱病在身,抱得也太­精­神了!”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三天不见,犹如别离多年。

再见之后自然是先缠.绵一番,尽管两人疲惫不堪,缠.绵之后兰陵北画心里的气还是未消。

抬手趁她不备的时候朝她的屁.股狠狠地打了三下,那雪白的臀.部立即泛红。

纳兰天姿疼得泪眼汪汪地趴在他的身上哭道,“做什么打我啊?免费给你服务了,不满意你就说出来!”

谁不是温存缠绵之后搂怀里又亲又哄的,就她悲剧,把他给伺候舒服了,还得让他狠狠地打了三下。

都疼死了!

他自然是把她泪眼汪汪的可怜模样望进眼里,轻叹了一声。

搂上她的腰肢,见她白皙挺俏的臀部泛红着他留下的五指印痕,而后还是怜爱地轻抚着。

“往后不许再一句不吭地就出门了,至少你想要出门也得带上倾城或子雅,实在两人你都见腻了,那就换其他人,总之不许再这样了!”

她去哪儿都可以,但是一定要让他清楚她去哪儿了。

这么无目的地寻找,他觉得自己要疯了,这三日过得他心急如焚。

纳兰天姿清楚自己狡辩什么都是理亏的一方,只得点头。

“我知道了。这一次,确实是我不对。我没想过皇上会这么做,我要知道会在路上遇见他,打死也不出门了!”

不过她有心躲也不是办法,姬云泱若是想找,她就是滚回了刮风寨也一定会被他给翻出来的。

姬云泱囚.禁他的女人!

还死不承认啊!

兰陵北画微微眯起妩媚的双眼,这笔帐是该好好算清楚了。

他一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部,另一手揉着被他打红的臀.部。

缓缓地问:“与江水颜喝了多少酒,在一起多长时间,一切都老实交代!否则,后果自负!”

“喝了桃花酿,他喝一坛醉倒了,我喝了一坛清醒得很,后来扶他回房睡觉,在他房间里坐了些时间,然后就出来了!”

与江水颜的亲吻还是别让他知道,不然后果真要自负了!

“没发生什么事情?”

兰陵北画显然不相信。

“没有!”

纳兰天姿立即摇头。

“当真没有?”

他目光凌厉地朝她望去,见她神­色­躲闪。

“有一点点.......”

她就知道自己是瞒不住他的,纳兰天姿将脸埋在了他的怀里,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一点点?怎么个一点点的事情?老实交代!”

他把声音提高了不少。

“.......就是.......就是亲了下.......”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

“亲了下?”

他眉头微蹙,心里多少有些失落,还有愤怒,既然跟了他做什么还要与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比一下下再多一点点.......当时他醉得厉害,我清楚他心里难受,然后就糊涂了。”

她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眼里的怒意,依旧是一阵心虚。

“纳兰天姿,你真叫我失望!”

他又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全是淡漠。

而后目光落在她右肩上的伤疤上,只是开始结痂,但明显地可以瞧见那上面是个牙印。

刚刚瞧见他心里已经是凉透了,颤抖着声音,他问,“这伤疤又是怎么上去的?”

这个伤疤多暧.昧啊,却不知是谁给咬上的?

江水颜还是姬云泱?

.......听到他说失望,纳兰天姿只觉得心里一紧,却是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子,急促地想要解释。

“你别胡思乱想,这伤疤是皇上咬上去的,不过是隔着衣裳的!”

她不想要他有什么误会的地方。

云泱咬的,那伤势还不曾上过药,是想着永远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个属于他的印记吗?

兰陵北画淡漠一笑,想要松开她的身子,纳兰天姿却是死死地将他抱住。

“北画,别走......”

她眼里带着哀求。

她知道他是生气了,并且对她失望,可是这一切也不是她愿意发生的,能就此定下了她的罪吗?

“你好好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天姿。”

他声音平淡,松开了双手,将她抱在他腰上的双手也拿了下来,起身将衣袍穿好,而后面无表情地走出了房间。

因为真的爱她,所以在乎着。

他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心如刀绞。

纳兰天姿就这么看着他下床穿衣而后离开,头也不回的。

她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目光淡然,心想兰陵北画还是嫌弃她了吧!

能不嫌弃吗?

她瞥着自己肩上的咬伤,心里沉重了起来。

如果在他身上也有这样的伤,她的反应必定是比他强烈许多。

就算因此兰陵北画不要她了,她也找不着理由来反驳的。

这一刻的自己,心如刀绞,却又不能去改变什么,或是解释什么。

­干­脆把被子往自己的脸上一盖,世界一片黑暗,也一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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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晚上兰陵北画没有回房,纳兰天姿独守空闺。

一直到了深夜,还是没有等到人回来,她穿戴整齐走了出去。

见着蓝倾城守在外边,便问,“他在哪儿?”

“.......璃王已经睡下了,王妃还是早些休息吧!”

蓝倾城同情地看着她。

睡下了!

是打算真的对她不理不睬的吗?

纳兰天姿不死心地问:“他睡在哪儿?”

三楼台阶上的第一个房间。

“哦!”

纳兰天姿点头。

正要朝三楼走去,听得蓝倾城又说,“璃王累得很,这几日睡得时间很少,王妃还是早些睡了吧!”

“我去瞧瞧就是了,夜深了,倾城你回去睡吧!这都大半夜了,况且这里是浓墨阁,我还能出什么事情?”

浓墨阁戒备深严,并非一般人能来的,不管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她就是不安心。

纳兰天姿也不看蓝倾城,直接就着长廊挂着的暖暖的灯火朝着长廊处走去。

蓝倾城不放心,只得大步跟在她的身上。

笑话,要是再出什么问题,他这胆子可是要被吓没的。

至从遇上了她,他这日子就很不是好过,成天提心吊胆的,都要赶上兰陵北画担心她出什么事情来了。

三楼,台阶走完后的第一间,透过白­色­的窗纸,隐约可见着里面一片漆黑。

倒是长廊的地方明亮得很,将她的身影投放到了另一边的墙上,修长清瘦,弱不禁风。

她安静地站于门外,试图想从窗子里看到里面的一切,但是里面一片漆黑,又有窗纸阻拦,实在是什么都瞧不清楚。

此时他该是睡着了吧!

这三天他寻她万分辛苦,又没有好好休息,她初见他时都觉得他消瘦了不少,也憔悴了许多。

纳兰天姿并没有离去的打算,就这么安静地站着,仿佛这么一来就能够离他更近一些。

心里很是无力,却又什么法子都没有。

想起那一日她也如他一般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兰陵北画守在了房门外,搬了张美人榻连床被子也都没有。

醒来后见着她,却只是说在房门外会离她更近一些。

此时,角­色­对换,那个守在外边的人成了她,生气的人关在了里边。

一道门,将两人生生分离开来,她站在门外,除了一腔的惆怅,还有对里面的人的担忧。

蓝倾城见她只是站着并没有走开,便压低了声音。

他道,“王妃,先回去休息吧!夜深了,可别着了凉。”

纳兰天姿摇了摇头,不想吵醒里面睡着的人,她也刻意将声音压得低低的。

“我呆在这里陪陪他,倾城,你去睡吧!”

.......蓝倾城便也不再说些什么,站在一旁陪着她。

或许是因为站得太久腿有些累了,她便挨着门坐在了地上,曲着双膝将下巴埋在膝盖处。

冬末的夜里确实冷得碜人,她缩了缩身子,将双手缩在了宽大

的袖子里,寻求温暖。

夜风有些大,灌进了长廊,几盏灯笼皆摇晃了起来,灯火一片恍惚。

蓝倾城清楚自己劝不动她,便下了楼,过了没多久,手里多了一条厚厚的披风,细致地批在了她的身上。

他道,“这是王爷的披风,夜里风大,你既然不想回房,就将就着披上吧!”

她这身子本就不大好,调理了许久才有些起­色­,万一因此又病倒了,第一个被扒皮的一定是他!

上一回将她带到了青楼,那二十大板疼得他好些日子都挺不起腰板来。

此时细­嫩­的臀.部上,总让他有一种还留着伤疤的错觉。

他可不想再因此而去白白挨那二十大板了,他可是趴着睡了好些日子,从此以后一趴着,他就习惯­性­地觉得臀.部又开始隐隐做疼了。

纳兰天姿也不拒绝,她确实冷得很,这一件厚厚的雪白狐狸披风确实为她带来了不少的暖意。

感激地看了一眼蓝倾城,而后垂下了眼眸,一派沉默的样子。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很快地天亮了。

纳兰天姿微微动了下,只觉得双腿一阵麻木,就连她的腰也酸疼得动都动不了。

不得不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这才发觉原来自己睡着了。

见到光线已经明亮了起来,才意识天已经亮了,而她就这么坐在这里守了一个晚上,虽然批了条后后的披风,但还是觉得冷。

原来当时兰陵北画就是这样的感觉。

纳兰天姿想伸展一下腰肢,那腰上的酸麻,还有腿上的麻木叫她差点哀叫出声,只能皱着一张苦瓜脸。

怕吵醒了里面的人,硬是忍不敢吱出声。

她­干­脆咬着手指稍微伸了下腿,让血液慢慢循环不至于如此麻痹。

而后瞥着了一旁挂着浅浅笑容的蓝倾城,见他也是坐在地上,离她几步之远,看样子也是刚睡醒的样子。

“你都没回去睡啊?”她问。

蓝倾城摇头,“属下可不敢失职啊,二十大板打怕了!”

纳兰天姿勉强微微一笑,立马又是一张的苦瓜脸,看来想要恢复没那么快了。

蓝倾城自然是清楚她双腿麻木得很,便说:“先休息一会,等会就好了。”

“你就不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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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他介意得想要去造反】

“你就不酸吗?”

她都要酸了,双腿因为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此时犹如有万只蚂蚁在不停地啃.噬着。

让她动上一下都难受,那腰肢更是苦不堪言了。

早知道她就该去学着兰陵北画搬来一张美人榻,至少还能躺着。*

想起他.......

纳兰天姿转头朝着里面望了望,虽然望不到任何的东西,但是也清楚此时他一定还在睡吧!

“还好!我一直都有醒来。”

他哪儿敢睡得死气沉沉的,这些年来他与东方子雅的职责便是保护兰陵北画的安危。

跟在他的身边,早已养成了浅眠的习惯。

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他就立即清醒过来。

更何况此时睡的是冰凉的地板,而他的身边还有个比他­性­命更为重要的女人需要保护,他哪儿敢掉以轻心了!

一会得起来看她身上的披风掉了没有,一会得醒来看她是不是直接趴地上睡,就怕出了什么意外。

“难为你了!其实你没必要这么陪我的,大冬天的裹被子睡最是舒服了。”

她揉了揉不那么麻烦的双腿,手碰到的地方还是让她难以忍耐。

“现在可以起来吗?此时天都亮了,你回房再休息休息吧!”

纳兰天姿点头,她知道兰陵北画没那么早起来,就是让他知道她在这里守了一夜那又如何?

她只希望他可以早点消气。

站起了身,拍了拍还很是酸麻的腿,抱着那一条白­色­的披风。

另一手扶着酸麻的脚,跟在蓝倾城的身后一瘸一拐地下了楼。

才下了楼便看到兰陵云倾搂着惺忪的睡眼身穿漂亮的红­色­的袄子,朝她看来。

“母妃......母妃!”

兰陵云倾朝她扑了过去,抱住她的大腿。

“原来母妃是上去了,倾儿想母妃了睡不着!”

“走!我们回去睡!”

纳兰天姿拉起了他的手,微微一笑,又朝着蓝倾城说道,“倾城,你辛苦一夜了,回去补眠吧!对了子雅呢?”

从她回来就没见过东方子雅。

“还躲着夜翡吧!我也两日不见他了!既然如此,我就先回房补眠,天啊!我这肌肤.......”

说着一阵啧啧对自己万分怜惜的声音响起。

纳兰天姿笑了起来,这蓝倾城也真是的,不就吹了一晚上的冷风,他的皮肤天生丽质,丝毫不用去担心变得有多粗糙。

蓝倾城虽然走了,却还是叫了两名侍卫守在了她的房门前。

而她自是抱着兰陵云倾上了床,将他的外衫脱了去,小小的软软的身子往怀里一抱,带着一股好闻的属于小孩子的­奶­.香。

“母妃,叔哪儿去了?倾儿也想叔了。”

上了床,兰陵云倾小小的身子缩在了她的怀里,一手把玩着她乌黑的长发。大大的双眼认真地看着她。

“你叔他还在睡觉了,他生我的气,等他醒来了,你告诉他别生我气好吗?”

兰陵云倾点头,乖乖地趴在了她的怀里,闭着双眼,抿着粉粉­嫩­­嫩­的薄­唇­。

纳兰天姿轻轻一笑,搂着他小小的身子,有个像倾儿这样的孩子真好!

说到底,身为女人多少真有些母­性­,至少她现在真的把兰陵云倾与纳兰璞玉当成自己的孩子。

纳兰璞玉在容将军府里她倒是安心,前几日答应过江水颜隔日就要回去看看纳兰璞玉的,这事情一事接一事的发生,是该回去了。

再说要过年了,她是该回去容将军好好陪他们一块儿过。

但是按照以往的每一个过年的经历,除夕之夜都会被请入宫内参加晚宴。

而她,就怕逃不过,姬云泱必定会想方设法将她弄进去参加的。

后天除夕,大后天,大年初一。

时间过得真快,她希望这个年可以与兰陵北画好好过,而非如现在这样。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当日傍晚,宫内有公公带着皇上口谕过来便是为了除夕宫宴之事,请兰陵北画与兰陵云倾除夕之日入宫,并未提到纳兰天姿。

当纳兰天姿听到这事的时候,总算是松了口气。

看来是她自做多情了!

今年竟然不用她入宫宴。

这样也好,不过容轩也会被请入宫的吧,除夕之夜她便陪着纳兰璞玉他们好好过,心里却有些失落,毕竟兰陵北画除夕之夜是要入宫的。

兰陵北画也是在傍晚的时候才醒来的,沉睡了一天一夜,­精­神倒是恢复了不少。

但是眉眼间的疲惫却是一点不消,妩媚的眼里带着少有的血丝,抿着薄­唇­看起来有些难以接近。

这一夜,是他在她的身边第一次主动将她从自己的身边推离开来,这一觉他睡得不是很安稳,胸口沉闷得厉害,似是搁上了什么东西。

他在意,在意得很!

他见她肩上的那一排整齐的牙印,那是别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他能不介意吗?

他介意得想要去造反!

他醒来的时候推开了门,瞧见几日不见的东方子雅正守在外边。

他道,“还记得回来啊,本王还以为你都忘了璃王府了!”

东方子雅立即补上一笑,“属下就是哪天失去记忆把自己给忘光了,也一定不会忘记了璃王您啊!”

他这些日子也难过得很,成天动躲西躲,连死的心思都有了。

可惜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听说那刮风寨远在千里之外,他老早就想去了,可惜这里事情太多,只怕璃王没有那么快动身吧!

见兰陵北画沉着脸不语,东方子雅又问,“璃王,不是想带王妃去刮风寨吗?什么时候动身?”

兰陵北画笑得有几分发冷,瞥了一眼东方子雅。

他道:“你倒是打着自己的算盘,我瞧你,不如从了夜翡吧!成天这么追来躲去的也不是办法,夜翡虽然讨厌了些,可至少人家也算是有权有势,皇上曾想封他为国师,他还不肯接受,你瞧瞧人家的七玄楼变态得成什么样子,里边的女人个个貌美如花冷若冰霜,你从了夜翡实在对他提不起兴趣,不是还有那么多女人你想沾染哪个便沾染哪个吗?说穿了,亏得不大!”

去刮风寨,他也有些想离开这里了。

.......东方子雅被他一番话堵死,神情悲壮。

他咬牙切齿,一脸的意志坚定:“属下抵死不从!”

他东方子雅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兰陵北画又瞥了他一眼,问道,“王妃呢?”

东方子雅道:“正在书房里亲自教小皇子读书习字,倾城守着。”

小皇子.......

是该封王了吧!

如今新帝已经登基,还没有子嗣,不过之前事务繁忙,看样子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书房,也是他们的书房!

是该去看看了吧!就算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也不是她愿意的,有谁会乖乖地让人咬了一肩上的牙印呢?

昨日把她推开的时候,他着实看到她眼里的茫然与不可置信,他又何尝不是痛苦着?

这些日子他找她找得要疯了,担惊受怕,生怕她受了什么委屈。

回来后,一解相思之苦,又恼她的不安分,恼她的不信守承诺,狠狠地在她的臀部上赏了她三下。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愤怒,愤怒到对她动手。

东方子雅又说,“刚刚宫里来了公公,带着皇上口谕过来,让璃王在除夕夜带小皇子进宫赴除夕宫宴。”

除夕宫宴.......

兰陵北画问道,“就只宣本王与倾儿,没了?”

“没了!”

东方子雅道。

看来姬云泱至今还不把纳兰天姿当成他璃王的女人!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书房里她一笔一划地教着兰陵云倾习字,兰陵云倾倒是好学,而且聪明。

虽然才五岁的年纪,却也写得出部分的字,横是横,竖是竖,倒也有模有样。

相信努力学个几年,他的书法定有一番成就!

教兰陵云倾倒有一种当年教纳兰璞玉的样子,幸好两个孩子都是好学的娃,不然有她头疼的时候,把她给惹恼了,藤子拿出来抽!

不打不成才啊!

她拿了一本书坐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兰陵云倾坐姿端正一笔一划认真地写,五岁的孩子,能写出这样的字来,实属不易。

看得出来先皇对他宠归宠,可读书习字一点也没让他给落下,虽然他年纪实在是太小了。

身为皇子顶着与身俱来的尊贵,可是他们所学的东西远远要比他人多。

她还真不想兰陵云倾活得那么累,虽然不是她的儿子。

为了生存,为了让自己变得出­色­,她从遇见义父的时候,便一直在学习中不断让自己进步,什么都要学。

幸好她还算聪明,很多东西只要义父讲过一次,她便能理解,并且努力去学。

那时候她也觉得很累,可是累得又很开心。

因为那是她与义父相处的时日,那时候情愫是怎么衍生出来的,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甚至何时开始她也不清楚。

总之不至于是第一眼看上的时候吧!

那时候她小,哪儿懂得什么是情,只清楚那个要带她走的戴着面具的男人,会给她依靠,免她无枝可依。

如今,一切都已经远去了。

她来这里也有好多个年头了。

她与义父的情愫渐渐地消失,取而换之的是父女之情,她把他当作一个年轻的父亲,她向来尊敬的父亲。

“母妃,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因为叔还生你的气,不跟我们一块儿睡,还是因为叔不来看我们?”

兰陵云倾突然问道,小小的手握在笔上,是一道很赏心悦目的风景。

“想很多事情!写累了吗?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会儿知道吗?”

她怜爱地伸手轻抚他的头,柔软的长发用玉冠高高束起,别了一支简单而可爱的玉簪子,真是个粉雕玉琢的孩子。

可想而知长大后的他在容貌上一定如兰陵北画那般出­色­。

不过他们兰陵皇室的基因真好,不论是她瞧过的哪个皇子、公主或是王爷个个容貌惊人。

兰陵云倾乖巧地摇头,“不累,有母妃陪着倾儿写字,倾儿不累!”

纳兰天姿暖暖地笑了起来,“真乖,那就把这一篇抄完了,抄写完我带你在王府里走走!”

她是很想出去走走,可是.......

罢了!

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别让兰陵北画再­操­心了,否则两人的关系会越来越是僵硬。

想起昨日,他第一次把她给推开的样子,心里难免一疼,她蹙起了眉头。

突然觉得一旁似乎有一道目光盯着她瞧,纳兰天姿抬头望去,见书房的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兰陵北画。

此时他梳洗一番,换上了­干­净的衣袍,是一袭红­色­的长袍,很简单的款式,上面绣着些花纹,腰上戴着那一只劣质香囊,还有一块白玉,整个人看起来如那谪仙下了凡。

如此倾城,风华绝代。

可是他的双瞳里还是带着些许的血丝,双眼下也有些黑眼圈,但是瞧起来比昨天有­精­神了许多。

此时兰陵北画正朝她望来,目光盯在她的脸上,望进她的眼里。

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却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兰陵云倾敏锐地发觉气氛不对劲,他抬头疑惑地顺着纳兰天姿的目光望去,小小的脸上扯出了一抹笑意,更显得一片生动。

“皇,皇叔,母妃想你了,倾儿也想叔了!”

他丢下笔,柔软的笔触落在他写过的纸张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黑线,划过了好几个他写过的字。

兰陵云倾起身,朝着兰陵北画望去,拉上他的手。

“叔,叔,倾儿写了好多字,叔去看看好不好?”

兰陵北画点头,随着兰陵云倾将他拉了进去。

站于书案前,看着兰陵云倾写的那几张纸,正在写的那张已经写了一半工整的字,上面却是划了一大笔黑线条,不禁微微勾起一笑。

兰陵云倾看着自己写的那一张被毁坏的纸,双眼一红,硬是忍着没有哭出声,伸出手将那张被毁坏的字拿了起来。

他道,“叔,这张不算数,叔看其他的就好!”

纳兰天姿忍不住也是一笑。

气氛算是不似刚才那么诡异。

兰陵北画说道,“写得挺好的,走,倾儿,叔带你去吃好吃的!”

而后他拉上了兰陵云倾的小手。

“母妃也一块去,好吗?”

他仰着漂亮的小脸问道。

兰陵北画瞥了一

眼正朝他望来的纳兰天姿,见她眼里写着期盼,却是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甚至没有回答兰陵云倾的话。

只是将他小小的身子抱起,带着他朝外走去。

书房内,就留下了她一人。

她看着兰陵北画的身影,还有兰陵云倾朝她望来的目光,可最后他们还是越走越远,留下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甚至差点开口想与他们一起走,只是想了想,她开口了会有用吗?

兰陵北画的脾气,这些年来,她自然也清楚了几分。

兰陵北画终归还是嫌弃了她,尽管她的男人只有他一个!

是嫌弃吧!

不过幸好她没有在他的眼里看到厌恶的神­色­,若是如此,她会想逃!

她甚至不敢想象有一天兰陵北画若是厌恶她了!

后天除夕,兰陵国自姬云泱登基以来云瑞元年的最后一天。

这一年,大半年的时间她陪伴在兰陵北画的身边,悼念他的亲人,也便是先皇,那个长得与她义父一个模样的兰陵北誉。

容将军府里也不知道年货置办得怎么样了,不过一切都有管家­操­劳,她倒是信任得很!

她就是想回去看看,好些天不曾见过他们了。

蓝倾城还在外边,她走了出去,瞧见他眼里的同情,嫣然一笑。

“别用那看怨­妇­的目光瞧我!倾城,我要回将军府了,就劳烦你跟你们王爷说上一声,叫他别担心,我一切都好。要过年了,除夕那天北画会携带倾儿进宫,我回去找小璞玉他们!”

分开一段时日,对彼此都好吧!

虽然这个年,她很想与他一起过。

只是,兰陵北画似乎看到她都觉得难受。她虽想厚着脸皮跟在他身边。

可......

罢了!

“王妃......”

见她想走,蓝倾城立即跟上。

“王妃要回将军府,属下亲自护送!自然不是监督,而是保护!”

只要她毫发无损,他这才不算是失职。

挨板子的滋味不好受,就算让他们下手轻些,可他蓝倾城怎么能够传出三天两头传出挨板子的消息,这太丢他面子了。

“随你吧!我一个人还能走丢了?”

她轻轻地笑了笑,可是心里一点都不轻松,依旧沉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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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亲们的支持哇~~~~老文欢迎阅读!《穿越:缠上妖孽殿下-已完结》◆一句话简介:“姑娘你已经对我伸出了狼爪,记得要对本大爷负责。”

正文 第三百【押着他与我拜堂】

她轻轻地笑了笑,可是心里一点都不轻松,依旧沉重着。

这一日傍晚,纳兰天姿携带蓝倾城要回将军府的时候,刚走出浓墨阁没多远的时候就瞧见了正在练剑的池微微。

自从上回打了一架之后,她与池微微见面很少。*

偶尔瞧见了,也不过是听得对方冷嘲热讽或是一记绵长的恨意目光。

但是不能否认的池微微的武功不弱,舞剑也不错,很有灵气。

只是璃王府这么大的地方,她有必要在这里练武吗?

这里离她住的玉雕阁可还真有些距离呢!

她的心思,以为她还瞧不明白?

不过就是想着要引起浓墨阁的男主人的注意罢了!

见她与蓝倾城走来,池微微停了下来,将长剑收到了剑鞘里。

“妹妹!”

她含笑唤了一声。

妹妹.......

纳兰天姿微微蹙起了眉头,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个姐姐了!

哥哥倒是真有一个!

她停下了脚步,带着几分淡漠。

她道,“池姑娘真是好兴致啊!只不过这一声妹妹,我可不敢当,我纳兰天姿这一辈子也只只有一个亲人!那便是我大哥,容轩。”

“妹妹这是要上哪儿去呢?”靚靚-最新章节

池微微问道,并不为她的话而感到是生气。

“闲来无事,四处逛逛,就不打扰池姑娘了!”

说着,她再不看一眼池微微前着前面的路走去,蓝倾城自然是跟上。

老实说把兰陵北画与池微微放在这里,她真有些不放心,毕竟一个存了这样不单纯的心思。

但是她相信兰陵北画不会做出这样对不起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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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姿——”

还没走到容颜阁就听到身后容轩的声音,纳兰天姿回头只见容轩扬着一抹笑容朝她跑来,而后将她拥进了怀里。

“天姿!”

容轩抱她如珍宝一般,许久这才将她轻轻松开,亲眼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昨日收到兰陵北画派人送来的消息,说她已经平安回到璃王府,他本想去接她回来将军府过年的,没想到她自己倒是回来了。

容轩见她憔悴了些,但也还算是有­精­神,再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下。

才说:“你可回来了,担心死大哥了!”

他在兰陵殿知道她不见之后就一直提心吊胆着,也派了人手去找,就是没有丝毫的消息。

“大哥,我这不是没事了吗?担心什么啊!我都好端端的。”

她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些,她自然清楚她失踪一事,容轩必定会担心。

“没事就好!既然回来了,就回来住,在大哥眼皮底下,我才安心些呢!”

容轩也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早就想让她回来住了,若不是看在兰陵北画对她是真心的。

他确实很想将她留下来,实在想嫁人了,那就让对方倒Сhā门!

不过倒Сhā门.......

兰陵北画怎么可能愿意,就算他愿意了,皇上也不会同意。

朝里大臣更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他们容家更是承受不起。

纳兰天姿并没有离开容轩的怀里,而是搂着他的身子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有他在,真好!

她喜欢被他宠着的感觉。

“大哥,我也想你了,这几天我就回来住着。好些日子没有陪大哥一块儿吃饭了。”

她在心里轻叹了声,觉得自己是有对不起兰陵北画的地方,却又觉得自己也很委屈。

兰陵北画现在这样的态度对她,她没有理由去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多希望这一场风波可以快快过去。

“天­色­晚了,我们一块儿去吃饭,倾城也一块去吧!”

容轩笑道,看向了护送纳兰天姿回来的蓝倾城。

蓝倾城道:“将军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推却,王妃走吧!”

晚饭的时候,她先是入了桌,容轩与蓝倾城也随后入桌,已经派人去催江水颜他们了。

等了没一会,便见江水颜牵着纳兰璞玉身后还跟着许栩三人轻快地走了过来。

江水颜看到她的时候,微微扬起一笑,明显地见他松了口气,她回他一笑,朝着他们招手。

“娘亲!”

纳兰璞玉松开了江水颜的手朝她跑了过去,站于她的身边。

“娘亲都不回来看我,我可想娘亲了!”

而后笑着朝容轩喊了一声,“舅舅!”

又朝了蓝倾城喊道,“倾城大哥!”

多年轻的称呼,蓝倾城立即眉开眼笑。

纳兰天姿摸了摸他的脸,笑道,“几日不见,小璞玉似乎又长高了啊!”

已经十一岁的纳兰璞玉确实是长高了不少,都已经到她的肩膀了。

瞧他那五官长得出­色­,再过几年,那也定是要长成一代美男子的。

“你可回来了!”

江水颜隔着纳兰璞玉坐下,温柔地笑看着她,想起之前醉后的那一幕,脸上微微有些发热。

“是啊,前几天出了点事情,让你们担心了!”

她歉意地笑了笑,见人都到齐了,喊了一声,“开饭!”

于是开始动手夹菜,不过先给纳兰璞玉夹满了这才挑了块­嫩­笋往嘴里塞,细细地嚼着。

江水颜见她与蓝倾城回来,并没瞧见兰陵北画的身影。

心里有些疑惑,按往常,兰陵北画怎么可能会放任她一个人回来,不都是陪伴在身旁的吗?

“天姿,往后瞧见皇上,能躲就躲。”

说到这里,容轩神­色­略带严肃,又说:“除夕夜的宫宴,皇上亲自点名要我带你一块儿去,除夕一早,宫内就会有轿子过来接你进宫!”

这一次,是非去不可了,免得惹怒了皇上,到时候怕要惹上一身的祸。

纳兰天姿愣了下,筷子上夹起的食物掉落在地上。

今日宫内的公公去璃王府传话,只是说了让兰陵北画带上兰陵云倾入宫,并没有提到让她去的。

她还以为今年不用去了,没想到通知到容将军府里。

原来她并非自做多情啊!

而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大哥,我不想去!”

她立即一口气回绝,好不容易脱离了那里。

而且这一次她还是偷偷逃出来的,被姬云泱抓回去,别说她清.白难保,小命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一回事。

再说姬云泱并不简单,她当时能离开那屋子,是因为有苏若昭相助,想不惊动外边的人私自离开,只有外人相助。

姬云泱会不感到诧异吗?

她并不想因此连累了苏若昭。

“这一回怕是非去不可了,你放心,到时候大哥带着你。”

若想要为难她,那就是在为难他,况且他相信还有兰陵北画在,必定也不会叫她受了什么委屈。

只是.......

今日她独自回来,确实叫人觉得诡异了些。

纳兰天姿虽然不乐意,却也只有点头,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还不相信姬云泱会把她给怎么了!

于是一顿晚饭就在没什么胃口中结束。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晚膳之后,纳兰天姿并没有回去红颜阁,而是朝着繁花阁楼跑去。

纳兰璞玉晚上还得读书习字,一个时辰,练剑半个时辰,也算是一整天下来忙碌而充实。

他也不曾喊过累,武功倒还真的­精­进了不少。

此时见他在许栩的教导下舞剑,小小的身子倒是灵活得很,每招每式都特别到位,暗藏着力量。

看了一会,感觉到旁边有人走来,她回头一看,是江水颜。

依旧是一身白衣飘逸翩然,容貌清秀美丽,目光如水一般温和,噙着浅浅的笑意。

他在她的身边坐下,“璞玉进步很大吧!”

纳兰天姿点头,“确实如此,许栩对他很是照顾,这个师傅当得还真是称职!”

“许栩确实称职,小璞玉也很听他的话,一切都安好,就是想你!”

这一句想你,让人不清楚到底是纳兰璞玉想她了,还是他江水颜想她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

她笑了笑,侧过了脸看他好看的侧脸,线条如雕刻出来一般,每一道都如此完美。

“璃王.......他怎么这一回没有同你回来呢?”

江水颜问道,这也是他心里的疑惑。

“他在生气吧!我这几天都被困在皇宫,出不来,我知道他心里急,后来苏相助我出来,但是.......这几日的时间与皇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自然会有些误会吧!”

她肩上的牙印任谁瞧见了都会胡思乱想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他微微一震,朝她望去,见她眼里带着失落,伸手握上了她的手。

“我相信你并非那样的女子!”

他的语气,带着肯定。

纳兰天姿不动声­色­地将手缩了回来,手肘放在膝上,双手托着下巴。

她道:“谢谢!不过我也不责怪他,没什么好责备的,我心情明白他的感受,当日池微微与他纠.缠不清的时候,我也同他生了气!”

所以算是感同身受!

江水颜轻叹了一声,自然是清楚她的用意,她把手缩了回去,他承认心里是失落苦涩的。

但是也只有这么做才是最好的,而后两人一直沉默。

关于那一日他喝醉了之后所做的一切,两人都不再提起。

都已经发生了,提起还有用吗?

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自己有机会,有机会守在她的身边,与她斯.守一生,只是可能吗?

纳兰璞玉练了半个多时辰,喘着气儿朝着纳兰天姿走去,她问,“爹爹,娘亲,璞玉练得可好?”

“很好!比娘亲还差了些!嘿嘿.......”

纳兰天姿得意一笑。

纳兰璞玉的遭遇与她当年相差不多,不过她还是希望他可以活得快乐一些,该学的是不能荒废,该玩的也不能错过。

许栩轻轻地笑了开来,“璞玉的底子打得扎实,将来必定不可限量。”

“那是自然,也不瞧瞧这是谁的孩子!”

江水颜将他往怀里一带,见十二月末的夜晚纳兰璞玉一头的汗,抬手以袖子轻轻地擦拭着。

许栩又说了一会的话,便起身,他道,“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再聊一会,早些休息!”

难得相聚,他自是识相,说着便走了,月白­色­的身影消失于深夜里。

他们坐在一起,纳兰璞玉被江水颜抱在了怀里,远远望去,犹如一家三口。

“娘亲,要过年了,娘亲会与我们一块儿过,还是跟那位漂亮的璃王叔叔过呢?”纳兰璞玉问道。

“你娘亲不是要进宫吗?”

江水颜替她回答。

“哦!”

纳兰璞玉点了点头,露出几分失望的神情。

进宫?

她真不想进!

在那里一点自由都没有,再说她真不知当兰陵北画与姬云泱见了面之后会是怎么样的。

她低低地垂着清亮的眸子,而后摇了摇头。

“看情况吧!我不一定会进宫,那皇宫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那九龙塔好看了些!”

九十九层的楼高,在这个年代想要建这么高的楼确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算是鬼斧神工了!

当时她看了许多的书,其中就有一段对九龙塔的描述,说当时为了建设那九龙塔花费了多少的人力与物资,几十年的时间才建好的,从那皇帝正直青年一直到要驾崩前才算是完工。

听她这么一说,江水颜闪烁着明亮的双眼,­唇­角微微勾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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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纳兰天姿进了她的红颜阁摸着黑朝着她的房间走去,未到的时候就听到了小蝶兴奋的声音,还真把胆子大的她给吓了一跳。

小蝶掩着嘴笑,“小姐这么晚了也不拿只灯笼,外头黑忽忽的!”

而后指了指她的房间,“小姐,将军在你的房间里等着呢,已经等了有些时间了。”

“大哥?”

这么晚了,不去睡有什么事情可以等到明天再说啊!

小蝶用力地点头,“快进去吧!”

纳兰天姿笑着点头,推开了房门。

里面点着一只红­色­的烛火,因为她推门的缘故灌进去了些冰凉的夜风,蜡烛摇曳着差点就给熄

灭了。

而容轩正面对着她坐着,面前有一盏看似凉却的茶,看来确实等了有些时间了。

她关了房门搓了搓双手朝在他的身边坐下,“大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呢?”

容轩伸手握上了她冰凉的小手,用他温暖的大手握着她的手。

笑道,“这么多天不见你,自然想与你说说话,怎么?嫌弃大哥厌烦了?”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身子朝着他的怀里偎依而去,将脑袋搁在了他的肩上。

“怎么会呢?我一直想着大哥,我还怕你厌烦了我!”

很早很早以前,她就把容轩当她的亲兄长了。

也只有容轩一直以来到现在无条件地对她好,从来不骂不打,她若做错了事情,本该受罚的是她,可最后忏悔的却成了他。

想到这里,纳兰天姿勾起一笑,伸出一手轻扯着他英俊的脸。

“大哥,怎么还不想着给娶个嫂子啊?”

她这身子已经满十九岁了,而容轩大她四岁,此时也已经是二十三岁,一般人家的男子在十七、八岁就已经成亲了,而他连个暖.床的丫头都没有。

喜欢他的女人多得去了,就是没有一个让容轩给瞧上。

“大哥的婚姻之事往后再说,倒是你,一年搁着又过一年,都已经十九了,女子一般十五都开始找婆家了,在你这个年纪孩子都能满地爬了。你不急,大哥先为你急了。”

十九岁的年纪.......

在他们那个年代里十九岁算是站在孩子的尾巴上,还是个刚入大学的大学生,到了三十那才是步入剩女的年纪。

“有什么好急的?反正我目前也就认定了北画,待到了先皇满一年,我们就成亲,他若敢不娶我,到时候大哥帮我押着他与我拜堂,若敢反抗,直接让他倒.Сhā.门好了!我们将军府还养不起吗?”

她的手让容轩握得暖暖的,而后反握上他的手,摸到一些些的粗糙,那是长年手持兵器而留下来的茧。

容轩这才笑了开来,伸手将她拥到了怀里,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傻瓜,他怎么肯倒Сhā门呢!不过.......你既然这一次回来,就先在我们将军府住下吧!”

她面露疑惑,而后问道,“大哥知道我与他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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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一【北画出墙记】

她面露疑惑,而后问道,“大哥知道我与他吵架了?”

“若是没有吵架,必定也会有些误会吧!你失踪三天,还让皇上给囚禁了,他自然会胡思乱想的,只不过大哥也不想你去璃王府受什么委屈,你终归是未出阁的女子,虽然与他发生了关系,可是.......”*

“大哥不想你被她看轻,往后还是住这里吧,现在皇上不再是以往的云王,事务繁忙得很,不会突然又来我们家里住,你便安心住下。”

“我也这么想!”

她点头,是不是被兰陵北画看轻了她不知道,她只清楚兰陵北画向来都宠着她,与他经历过几场生死,她相信他们之间并不会因此而出现其他的问题。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下,没嫁给他之前,每天乖乖呆在家里,晚上也别出去瞎逛了,若想要出去,喊下大哥,或是罗寒,有人陪着你,我才安心。”

纳兰天姿为难了。

出门都带着人,她带这么多人出去调戏良家男人吗?

“大哥,那如果如你这么做,北画会不会让别的女人给抢走啊?”

她可没忘记璃王府还有个池微微呢!

而且那池微微的态度突然改变,让她觉得有些怪异,还妹妹、妹妹地叫着,叫她听着特不是滋味。

容轩搂着她的身子,带着温和的笑意看怀里神­色­有些担忧的纳兰天姿。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他道:“该是你的,谁都抢不走,他若真的那么那么爱你,除非他自己不要了,否则谁都阻止不了他爱你。明白吗?”

“似懂非懂,不过彼此在于信任吧!我愿意去信任他!”

从宫内逃出的第二个晚上,她继续独守空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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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前一天晚上,纳兰天姿听闻兰陵北画终于来将军府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忍不住松了口气,看来他们的冷战算是要结束了吧!

在这么下去,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留也不是,想去找他也不是。

于是稍微整理了下头发,她便朝着大殿的方向跑去,此时这个时候也正是大家一块儿用晚膳的时候。

因为她回来,也因为容轩在,所以他们一般都会聚在一桌子上一块儿吃。

刚奔到殿门口的时候她就瞧见了入了座正对着她的兰陵北画,见她跑来,抬头朝她望了过来,眸子里波澜流转。

她的眸子也是一阵波澜流转,只是在看到他身旁坐的那名女子之后.......

什么波澜,什么流转,全部通通都见鬼去了,取换的是一阵死寂。

池微微怎么会在这里?

随着兰陵北画过来的?

她是死缠烂打或是兰陵北画特意带她过来?

或是.......

她不过才回来了两天而已,一个已经得势了,已经已经变心了?

然后此时过来现给她看,告诉她他兰陵北画的行情一点都不比她差!

其实她早就清楚兰陵北画的行情好,不只女人喜欢,就连好男风的男子都愿意为他倾尽所有。

可是不管怎么样,就算是他兰陵北画人见人爱,可也不能带着别的女人如此吧!

她明显地愣了一下,而后朝着里面走去,见人都到齐了,位置都差不多满了,便在容轩与江水颜的之间的位置入了座。

“嘿!你来了!”

她勉强地对着兰陵北画笑了笑,笑容里一阵苦涩。

“看来还是将军府热闹,所以便过来了!”

兰陵北画淡淡地应了一声,而后开始动筷子,在他拿起筷子的时候,这才算是真正的可以用膳了。

纳兰天姿不知该接上什么话,只能拿起筷子夹了菜往纳兰璞玉的碗里放。

她道,“小璞玉你正长身子的时候,一定要吃饱吃好。”

“是,娘亲!”

纳兰璞玉立即眉开眼笑地点头,把娘亲那两字叫得特别的顺口响亮。

娘亲.......

池微微朝他们望去,见那孩子看起来也不小了,带着疑惑,她问,“天姿妹妹,这孩子.......”

纳兰天姿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朝着容轩望去,好奇地问,“大哥,我们的爹娘什么时候还给我生了个姐姐啊?我怎么此时才清楚?”

容轩微微一笑,夹了菜往她的碗里放。

“我就你一个妹妹了!”

而后朝着池微微望去,又说,“池姑娘,这一声妹妹天姿可担当不起,不如就喊她一声天姿吧!”

容轩对欺负过纳兰天姿的人自然是不想给她好脸­色­瞧,但是又不想这场面的气氛坏了,便拉了拉她的手。

“天姿吃吧!”

池微微歉意一笑,“我年纪该是比天姿妹妹大上一些吧,称她一声妹妹也是应该的。”

“不就是一个称呼嘛,随你爱怎么喊!”

喊她娘她也不介意,反正此时几有两个孩子喊她一声娘了,无所谓再多上一个。

纳兰天姿撇了撇­唇­,也不再说话,低着头专注地吃着碗里的饭菜,却是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朝她这边望来。

抬头的时候确实瞧见兰陵北画正看着她,那眸子深沉得可怕,带着丝丝的凉意。

做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呢?

纳兰天姿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吃着,却在此时瞧见兰陵北画夹了一筷子的菜,往池微微的碗里放去。

勾起一笑,他道:“微微,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多吃一些。将军府的厨子不错呢!”

池微微愣了一会,而后眸子一抬带着水雾朝他望去,白皙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浅浅的红晕,而后笑了起来,甜美而可爱。

她用力地点头,津津有味地吃着。

纳兰天姿搅拌着碗里的饭菜,顿时觉得如嚼蜡一般,食之无味。

他是故意的吧?

可是不知道这样做她心里会难受吗?

容轩也敛起了一脸温和的笑意,这个时候却见江水颜笑意盈盈地夹了一块鱼­肉­。

并且细致地将鱼­肉­里的鱼刺给挑了出来,放到她的碗里。

他说:“我记得你喜欢吃鱼,这鱼­肉­与豆腐一块儿煮,味道鲜美,将军府的厨子果然是挺好的!”

纳兰天姿勉强朝他一笑,夹起那一块鱼­肉­放到了嘴里,这才觉得原来这鱼­肉­还挺好吃的。

而在这时,兰陵北画又夹了许多的菜朝着池微微的碗里堆去。

笑道,“这豆腐多吃一些,本王听闻这豆腐吃多了皮肤是又白又­嫩­的,前几年让你受苦了。”

“阿画师兄......”

池微微一脸的感动,眼里依旧是一片水雾萦绕,朝他望了过去。

“我就知道阿画师兄还是疼我的.......”

“以往是师兄冷落你了,将来不会了。”

说着他伸手轻拍了拍池微微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只白玉一般的小手。

真是碍眼的举止啊,甚至是当着她的面,忍住了心中的怒火,纳兰天姿笑了笑。

“璃王这不是把自己的豆.腐给送了出去吗?池姑娘可要仔细地吃着,莫要咽着了!”

这一刻,她真的喊不出一声北画。瞥了一眼那豆腐,她发誓这一辈子再不碰那豆.腐了!

而后舀了一碗­鸡­汤,放在他的面前。

“我好些日子没有回来了,瞧你身子也不是很好,多吃些营养的,这一段时日我就一直住在家里,往后每日还如以往一般给你炖­鸡­汤喝。”

江水颜温和地点头,接过了那一碗­鸡­汤吹了吹,而后一整碗喝下,带着满足的神­色­,他点头。

“挺好喝的!”

“那就再多喝一些!”

说着又去接他手里的碗,盛了碗的­鸡­汤递了过去,一脸的笑意盈盈。

纳兰璞玉咬着­鸡­腿,见他们如此,瞥了一眼兰陵北画而后朝着他们说道:“爹爹跟娘亲的感情真好!往后娘亲是不是要一直住在家里了?”

一旁的许栩见桌上气氛变得诡异,他夹了菜朝纳兰璞玉的嘴里塞了进去,堵住了他的话。

“是啊!一直都很好的!”

纳兰天姿又是嫣然一笑,看了一眼兰陵北画,见他依旧是刚才那一副尊容,看不出他的喜怒,只是沉着一双漆黑的眸子朝她望来,带着几分凌厉。

但是她清楚,这样的兰陵北画确实是生气了。

可她也有气,气他莫名其妙带上了池微微,气他把豆腐给池微微吃,气他当着她的面摸了他的手。

往后不会冷落池微微,那就不去冷落吧!

这饭她吃不下了!

之前对他满是愧疚,满是自责,也不敢去责备他什么,此时她觉得自己也挺委屈的。

这些事情是她自己愿意发生的吗?

说得清楚一些,她纳兰天姿也是个受害人。

在宫内那几日,他以为她就吃好喝好睡好跟太上皇一样舒坦吗?

她一边要应付姬云泱,一边还要担心他。

“你们吃吧,我吃饱了,明天就是除夕了,还要进宫,我就早早去休息了,到时候不知道多少的女眷打扮得如花招展的,我可不能给将军府丢脸了!”

说着她起身谁也不理便起身离了桌位。

“天姿——”

江水颜刚刚见兰陵北画如此对待她,心里有气才配合着她演下去。

此时见她离去起身便想去追她,只不过容轩在他起身要离开座位的时候伸手拉住了他。

“她累了,让她休息去吧!”

声音淡漠如霜。

江水颜只得作罢回了原位,将刚才纳兰天姿为她盛好的­鸡­汤饮尽。

如果他的退让反而让她如此,那么他不介意不去信守那该死的承诺,也要将她抢回身边。

“璃王似乎玩得有些过了!”容轩饮了口酒。

“是么?”

兰陵北画轻轻地应了一声。

容轩深呼吸了口气,又说:“如果璃王如此三心二意那么也请璃王不要再来惹天姿了,我那妹子不够聪明容易当真,再说我们实在是高攀不起您这一桩亲事,不如这亲事就此作罢吧!”

“末将本就不舍得她嫁出去,就担心她的­性­子直,会得罪了人,心眼小,容不下自己的男人对自己三心二意,会受了委屈,今日璃王如此,甚好,倒也算是了末将一桩心事呢!”

纳兰天姿也不是没人要,真心喜欢她的大有人在,何必这么早几在一棵树上掉死呢!

这几天他见她神­色­不好,心事重重,他自是不好受。

“容轩,你好的胆子!”

兰陵北画甩下了筷子离开了位置。

“阿画师兄.......”

见状,池微微忙起身去追。

“阿画师兄、阿画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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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上吃的东西不多,此时肚子还有些发饿,纳兰天姿撇了撇­唇­,决定出去找些食物。

开了门,见着蓝倾城竟然守在外边,而不见小蝶的身影,想来她是两边跑,这个时候应该是去伺候纳兰璞玉睡觉吧!

“你怎么在这呢?”她问。

“护你周全啊!你以为我愿意又黑又冷的风又大的在这里白白站着吹冷风吗?”

蓝倾城瞥了她一眼,又说,“饿了吧!要不要去厨房里找些吃的?”

“知我者,倾城也!”

纳兰天姿立即点头,只是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代神偷,如今落到在自家还需要保镖一旁护着,实在是心中酸楚啊!

蓝倾城直接从墙壁上拿下了一只红­色­灯笼,两人一路朝着厨房的地方走去。

厨房里一到晚上都会上锁的,纳兰天姿轻易地就开了锁,带着蓝倾城进去,诺大的厨房里应有尽有。

嗅到一股­鸡­汤的味道,她借着灯笼的光芒找到了只碗,而后盛了一碗还有些热的­鸡­汤,又往里面放了一根­鸡­翅膀,捧着碗找了处地方蹲着吃。

蓝倾城见她吃得那么落魄寒碜的样子,忍不住勾起一笑。

“王妃这样子真不如王妃的样子。”

真的有些像小叫花子,一点点容将军妹妹的架势也没有,她该是一直以来养尊处优的才是。

“这个王妃的头衔不过就是你们喜欢叫而已,我哪儿是王妃呢,还远着呢!”

想起今晚的事情,她的心一沉,有些不是滋味。

想起兰陵北画,她顺口问道,“璃王呢?他今晚该回去了吧!”

“璃王今晚与池小姐都住在将军府。”蓝倾城回道。

“.......同.处一室?”

她接着问,真是把她将军府当难民所了吗?

“.......自然是不是,不过都是住千明阁。”

同处一室,亏她想得出来。

“看来你们家璃王是时刻想着要出

墙了,唔.......池微微喊我一声妹妹,看来还想让我做小的呢!”

她笑了笑,用筷子夹起那­鸡­翅膀咬了一嘴的­肉­。

“我想是王妃想太多了吧,璃王不是这样的男人,虽然今晚......出乎意料之外了。”

想起今晚兰陵北画的举动,蓝倾城微微蹙起眉头。

不是这样的男人,她自然清楚兰陵北画不会这样,心里也明白今晚他这么做不过是想要刺激她吧!

只是.......

非要如此刺激吗?

非要这么伤她的心才过瘾吗?

她安静着不再说话,细致地将碗里的­鸡­汤全数喝完,又把那只­鸡­翅膀啃­干­净了,才觉得有些饱了。

而后把碗往旁边一搁,她道,“吃饱了,走吧!”

离开的厨房的时候,把灯笼带上,而她顺手将厨房的门锁好。

外边风风大,冰凉的空气灌进了脖子里,她缩了缩身子,走在了蓝倾城的身旁。

房门前,她对蓝倾城说道:“天­色­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

蓝倾城点头,“王妃早些休息!”

纳兰天姿看了一眼蓝倾城走远的身影,而后转身推开了房门。

里面烛火依旧,而烛火旁,兰陵北画正坐着,里面散发出一股酒香,原来他正在饮酒。

“去哪儿鬼混了?”他问。

“鬼混......”

她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正怀抱温香呢!兰陵北画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就这么想将我拒之于门外?”他又问。

“谁在疏远谁,旁人瞧得清楚。”

她面路疲倦之­色­,见他不走,便将房门一关,开是宽衣解带,而后上了床。

被子一拉准备睡觉,又说,“出去记得把门给关了,这天冷得很呢!”

她就这么跑去睡了,压根就不想与他说说话吗?

二话不说跑回了将军府,见了他又是如此态度!

兰陵北画起很,恨恨地看着她平静的脸,突然笑了开来,带着几分自嘲。

“你睡吧!”

而后转身离去。

在开门,冷风灌进来的那一刻,纳兰天姿突然坐起了身,唤道,“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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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亲们的支持!下一章节纳兰天姿会追出去吗?完结老文《倒霉穿越:小姬无人宠-已完结》◆一句话简介:被欺压久了,小姬大怒之下,大笔一挥,一封休书一气呵成!

正文 第三百零二【看我怎么惩罚你】

在开门,冷风灌进来的那一刻,纳兰天姿突然坐起了身,唤道,“北画——”

脚步停止,屋子里的烛火因为那敞开的房门几次险些就被吹灭。

他回头看着朝他望来的纳兰天姿,听得她问:“北画,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并非只有你一个男人,你会怎么样?”*

她清楚地记得在刮风寨的时候,他说过她的身子只有他能碰,若让别人给碰了,他必会亲手杀了她。

放在门把上的手改为用抓的,温润的手背可以瞧见那关节有些发白。

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似在承受些什么艰熬,薄­唇­紧紧地抿着,而后睁开了双眼。

妩媚而冰冷,最后他什么也没说,甩门而出。

纳兰天姿却是笑了起来,几乎笑出了泪水,她下了床,鞋子都不穿,开了门。

穿着单薄的内衫,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上,迎着冰冷刺骨的寒风朝着兰陵北画的身影追了上去。

追得近了,她突然从他的身后将他抱住,兰陵北画不得不停下了脚步,看着黑暗中缠绕在他腰上的那一双手。

靠得这么近,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暖意。

她把脸靠在了他的背上,深深呼吸了口气,是久违的如薄荷一般的清香,在这一刻,心底柔软起来。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不要你对那个女人好,不许你再夹豆腐给她吃,你许你对她笑,不许你碰她的手,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就连头发丝就连她的衣服都不许你去碰,好吗?我瞧着你对她好,我难受。”

今天晚上她难过气氛,还有失望。

见兰陵北画不语,纳兰天姿又说:“除了之前与你说的那些事情,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身子没有背叛你,心里也没有背叛你。从我确认是你之后,我就没有背叛过你。”

“我在宫内那三天,虽然与姬云泱同处一屋,不过我睡床.上,他自己寻了个地方,他除了不放我走,并没有为难我。”

“那一天,我想与你解释,是你自己不听就推开我走人的,不是我不想解释,后来我想要解释的时候,你已经不想听了。”

风很大,她唯有将他抱紧了,才不觉得冷,只是脚上刺骨的冷意一直往上袭来。

兰陵北画终归还是抬手覆上了一直抱在他腰上的手,冰凉如水,眼里的温度却不如之前那般带着寒意,­唇­角微微地勾起。

他喜欢她霸道的样子,不对别的女人好,他这一辈子也只对她一个人好过而已。

“我是很气你,但是更气你一声不吭就离开了王府跑回了这里。”

她突然一走了之,让他觉得心慌,以为她想要放弃了。

“我为你留在璃王府,你若不愿意理我,我留在那里做什么呢?让别人当笑话看吗?”

她问,声音带着哽咽,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脸上只觉得一阵不舒坦的冰凉。

“对不起。”他说。

“我们不冷战了?”她问。

“不了!”

他转身,将她冰凉颤抖的身子抱在了温暖的怀里。

“对不起,天姿,对不起.......我再不这么发脾气了,不会再冷落你了。”

他把她的身子紧紧地抱着,在她的脸上寻找着她的­唇­,亲吻着,吮.吸着。

力度有些大,感觉到她的回应,索取得更为彻底,仿佛不把对方榨­干­不罢休。

她被他抱得很疼,可是若是放开,她会很难受,承受着他的吻,而后热情地回应。

唯有他,兰陵北画,可以叫她如此。

彼此的呼吸加重,许久之后兰陵北画才离开了她的­唇­,尽管夜很黑,但她还是看到了纳兰天姿凝望他的目光。

低头一笑,骂道,“你是想要冷死吗?穿这么少,连鞋子也不穿!”

她这才真正地笑着,埋到了他的怀里,听着他比刚才还要迅速一些的心跳。

“冷死了,也是你害死的!让你不理我,让你想着出墙!”

“出什么墙啊!你这墙那么高,我出得去吗?傻瓜!”

他轻叹一声在她的额头处亲吻了一下,这才稍微松开了她的身子横抱在了怀里。

见她明朗地笑着,又说:“再不穿鞋子就跑出来,看我怎么惩罚你!”

衣裳很薄,夜风很大,有冰冰凉凉的东西落了下来,落在了她的脸上,伸手一抓,随即融化,她几乎是兴奋地大叫出声。

“下雪了!下雪了啊!”

这是今年入了冬的第一场雪,下迟了很久,今日都已经是年末二十九日了,明天便是大年三十,也是让她很头疼的除夕。

“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兰陵北画笑道,见这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而纳兰天姿不过只穿着一件薄内衫,手脚早已冰凉,便抱着她的身子快步朝着房间里走去。

里面一片漆黑,烛火早在之前门被纳兰天姿推开的时候已经被吹灭了。

他先将纳兰天姿往床上一放,被子一拉裹住了她的身子,这才又去关了房门。

摸黑找到了火折子,点燃了铜­色­鲤鱼烛台上剩余的半只粗蜡烛。

一时间重新恢复了昏黄的光明,暖暖的­色­调照着屋子内,只听得烛火燃烧的细微的声音。

先前僵硬的关系融化之后,少了生疏,一如以往。

兰陵北画朝着纳兰天姿走去,隔着被子将她抱在了怀里,此时他只想先暖和了她快要冻僵的身子。

纳兰天姿一脸幸福地靠在他的肩上,浅浅一笑。

“以后都不许再把我推开了知道吗?我虽然不说,可是那时候真的好难过,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如果失去,她压根就不敢去想失去会怎么样。

只怕这一辈子便再也没有勇气去爱了吧!

“都过去了!”

他说,而后眼里带着几分算计的光芒,又说,“嗯,再不推开你了,今晚.......我留下来吧!”

好几日,没这么与她气氛融洽地相处一起了。

“嘿嘿......”

说到这事情的时候纳兰天姿一阵冷笑。

“想太多了,大哥说为了不让你看轻我,从我回来的那一天开始就安分地住在将军府,要与你保持点距离,免得让你说我来者不拒什么的!”

又是他!之前才说要取消婚约的,原来他就打着这么一个心思。

兰陵北画冷冷一笑,“你我的关系早就不清不白的,还需要保持距离吗?倒是你再不许去给江水颜炖什么­鸡­汤了!”

“那你答应我,再不许给那池微微夹菜!”

她瞧着那一幕只觉得一阵刺眼,特别想把桌子上的那些盘子连着菜都扣在他们的脑门上。

“好,我答应你,往后就只对你一人好!”

他笑着与她的脸贴在一起,只觉得一阵冰凉。

今晚他终于等到她来解释一切,等来她那霸道的宣言,心上萦绕着好几日的­阴­霾,这才消散而去。

纳兰天姿靠着他浅浅地笑了下,从被子里将双手伸了出来,环在了他的脖子上,将他抱着。

身上的凉意总算是渐渐地被温暖给取代,而他们这关系总算是冰雪消融了。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抱在一起,烛火依旧燃烧,时间缓缓地流逝。

许久之后,待睡意袭来,纳兰天姿在他的怀里打了个呵欠。

“北画,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明早还要进宫呢!”

“回去哪儿呢?你的房间,便是我的房间,我们睡吧!”

说着就要伸手褪下外袍,却被纳兰天姿伸手阻止。

“你还是回千明阁吧,别让我大哥瞧见了,人家现在不待见你了,看你还欺负我。”

她露出一笑,欺负她,便是欺负容轩。

容轩对于将来的妹婿其实要求很低,只要对她好,可以疼她宠她一世就够了,当然还得是相互喜欢的。

又是容轩......

他兰陵北画自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挣开了她的手,解下了腰间的佩带,胸.襟大敞。

他脱.下了外袍与外衫,而后又脱.下了雪白的靴子。

伸手拿起发上的簪子,一头乌黑如墨的青丝柔美的散落了下来,如墨­色­的丝绸一般披在他的肩上。

“今晚我还住定这里了,有本事他过来将我扛着丢出去吧!”

他认定的岂会如此轻易就更改的。

纳兰天姿无声地笑了笑,“别把我大哥惹怒了,否则他跟你急,不让我嫁你,你就等着光棍一辈子吧!”

她可不相信,她纳兰天姿用过的男人,别的女人有这个胃口吞咽下去。

“我想娶你,我还不信容轩阻止得了!”

兰陵北画笑了笑,先是躺了下去,见纳兰天姿没有要躺下来的意思,伸手揽上了她的腰肢让她躺于自己的身侧,抱在了怀里,而后拉好了被子。

外边的气候很冷,可是室内烛火燃烧带着暖意,还有被窝里拥抱一起的两人,彼此的体温交合着。

心境已经许多天不如此时的平静,纳兰天姿暖暖一笑,脸贴着他的脸,一手放在他温暖的胸膛处。

她道,“往后,都相信我好吗?虽然那一次在水颜醉后,我确实是做了错事,但是......你一直也清楚水颜在我心里的分量,说真的,这一辈子他遇上我,真的是倒霉透顶了,每一回他出了什么事情,全都因为我,幸好每一次,都能脱险。”

江水颜于她来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是对她来说极为重要的人。

江水颜......

兰陵北画轻蹙着眉头,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已经叫他觉得­阴­魂不散了。

可他自然是清楚江水颜对纳兰天姿来说,是极为重要的。

之前多少次,因为江水颜在她的心中所占的位置比他的还要大,而他也因此几次醋意横生。

此时虽然还是不悦,但能有什么法子呢?

江水颜待她确实很好,几乎是把整条命都送给了她。

下意识地抱紧了她的身子,兰陵北画沉着声音,道:“我相信你!但是,你要与他保持距离,我可不想再因为他而与你争吵了。明日进宫,遇上了皇上,记得远离他,云泱他......把他惹急了,他不会看在我是他叔的份上。”

他对姬云泱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虽然了解得还不透彻,可是姬云泱人中之龙,岂是如此轻易就能猜透他心中所想。

他的皇位,是有他与苏若昭的扶持,但是更多的还是靠他自己,之前几个月的政绩,他早已深在朝里大臣之心。

她撇了撇­唇­,说道:“放心,我不会存心去招惹他的,我可不想当他的妃子,那皇宫死气沉沉的,有什么好,还不如你那王府!”

而且听姬云泱的说法,她极有可能就是个小.老.婆的绝­色­!

她­干­嘛放着兰陵北画的王妃不做,去当皇帝的小.老.婆呢!

兰陵北画笑了起来,“改日看看黄历,在五月之后,选个大喜之日,把你风风光光地娶进王府,如此一来,我可就不担心,你还能跑远了。”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隔日一早,纳兰天姿­色­早早醒来,见兰陵北画还在沉睡,微微一笑,轻轻地吻在他的薄­唇­上。

带着几分得意,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个男人不与她闹别扭了。

她先是拿了一条白绫将高耸浑圆的胸裹在里面,而后找出了一套月白­色­云纹锦袍穿上。

那是一套很合身的男装,是之前让人特意去做的。

料子上好,穿在她的身上特别合身,确实如一个娇俏的少年。

而后熟练地把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戴上玉冠,用一只白玉簪固定好。

瞧着镜子里一身男装打扮的自己,倒是个翩翩少年!

脸上是不施胭脂的白净,眉目清秀如画,小巧的­唇­不点而朱,薄薄­嫩­­嫩­的,而双眼明亮,对于容颜的这一具身体,她倒是满意得很。

虽然还想自恋一下,当年她纳兰天姿的那张脸绝对也不会比这张脸来得逊­色­,不过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容颜的一切东西便都是她的了。

而她最值得高兴的便是得到容轩这么一位亲人。

又过了一会,房门外传来了小蝶敲门的声音。

“小姐,你醒来了吗?”

纳兰天姿不想吵醒了兰陵北画便去开了门,房门一开,便作势让小蝶把声音放轻。

小蝶见她一声男装的样子,傻了眼,不大确定地问,“小姐?”

“嘿嘿!”

她轻笑几声,问道,“是不是觉得本小姐俊秀得很啊?”

小蝶有些惊悚,“.......小姐果然男装女装都这么好看!但是.......小姐,今天要进宫,大将军吩咐奴婢把这套衣裳拿来,伺候小姐穿上!难道小姐忘了?”

纳兰天姿瞥了一眼她手里双手托着的华美衣裳,

是一袭浅紫­色­的衣裳,衣领处是雪白的狐毛,看起来极为温暖。

确实一件很适合在宫宴穿上的衣服,而且连鞋子也给配上,是一双紫­色­绣花的素雅绣花鞋。

不过.......

她觉得自己身上这一身男装挺好的,不招惹他人眼球。

“这衣裳我就收下了,一会大哥要进宫的话,过来喊我一声,璃王正在我这里休息。”

纳兰天姿接过小蝶递来的衣裳。

小蝶暧昧地掩嘴一笑,又听得纳兰天姿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意中人啊?算起来,你也十七岁了吧!”

这一回她哪儿能笑得出来,红着脸摇头。

“小姐大清早的这么羞奴婢,讨厌!奴婢这就去告诉将军说你一身男装,不肯换下他送来的衣裳。”

见她一脸娇.羞的模样,纳兰天姿笑着又说:“去吧去吧!改日有喜欢的人跟我说说,我把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讨厌!”

小蝶跺了下脚,转身跑开。

纳兰天姿抿­唇­一笑,看着外边院子里的景­色­,雪已经停了。

地上一片厚厚的雪白还未融化,还有的压着枝头,看来昨天那一场雪下得还挺大的。

她抱着衣服回了房,房门一关,一室淡淡的暖意。

又过了一会,外边又传来了敲门声,纳兰天姿只得再跑去开门。

出乎意料的竟然是好几日不见的东方子雅,只见他手捧着一套衣袍,细看一下,原来是一套宫装。

“呦——好几日不见,子雅这些日子过得可滋润?”

她问,带着笑意。

“.......”

东方子雅见她一身男装打扮差点认不出来,而后瞧出是她的模样,一脸的凄楚惨然。

“王妃真是喜欢挖苦属下!”

他这些日子,都要被夜翡给害死了。

“清白还在吗?”

纳兰天姿又问。

“.......”

东方子雅被问得想一口鲜.血.喷出来,忍了忍,他道,“王妃请放心,属下向来自.身.洁.爱!”

他是自.身.洁.爱,可是有一个人总不叫他如此。

纳兰天姿的目光却叫他脖子上挂着的一条红­色­绳索给吸引,记忆中东方子雅从不戴这些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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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亲们的支持!呜......连续上了六天的班了,好累好累啊,今天上班就解放了,期待着~~~~~

正文 第三百零三【抱得美男归】

纳兰天姿的目光却叫他脖子上挂着的一条红­色­绳索给吸引,记忆中东方子雅从不戴这些东西的。

忍不住伸手去拿,东方子雅后退了一步,想要阻止,只不过已经晚了。

纳兰天姿将那一条红­色­的细绳拿起,下面是一块墨­色­一般却异常温润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纂体的字:翡。*

翡.......

夜翡.......

瞬间她恍然大悟。

“定情信物啊!”

她叫出了声音,心想这夜翡不会真的要抱得美男归了?

也太便宜了他吧!

东方子雅从她的手里将那一块玉佩从新放在衣襟内,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绯红。

他道,“王妃想太多了!”

这一块玉佩他也不想戴,只是听着夜翡的威胁。

他知道这个男人不止神经病,而且向来是说到做到,在他的威胁中只得戴上,并且答应不离身。

纳兰天姿吃吃一笑,拍了拍他的肩,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

“我明白,我明白,咱两心照不宣啊!”

“.......王妃多虑了。”

东方子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而后他把衣服递到她的手里。

“这是王爷今日入宫要穿的宫装,还望一会王妃服侍璃王穿好。”靚靚-最新章节

纳兰天姿瞥了一眼手里从内衫到亵.裤,就连靴子也一并齐全的宫装,点了点头,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在我这里?”

“除了能在这里王爷还能上哪儿去?”

东方子雅笑着,一脸的暧.昧。

纳兰天姿突然空出一手朝着东方子雅的身后指去,喊了一声。

“夜翡——”

立即瞧见东方子雅如兔子一般蹦了下,施展轻功连方向都不看,就消失得不见个人影。

这......

也太快了吧!

她摸着下巴一脸的匪夷所思,她不过就是......

吓唬吓唬他而已!

哪儿有夜翡了!

真的是夜翡来了,于他来说便是狼来了!

而后含笑关了房门朝着还在沉睡的兰陵北画走去,见此时天早就大亮了。

一会打扮好,还要用个早膳,不然到了宫内也是大中午的时间了,便推了推兰陵北画的身子。

“起床了,今日不是要入宫吗?”

兰陵北画翻了个身,习惯­性­地想要去抱身旁的人,却是捞了空,而后立即睁开了双眼。

纳兰天姿见他如此,心里一暖,笑道,“我在这里呢!”

他这么急着睁眼,是因为害怕她不见了吗?

听到声音,这才松了口气,又翻回了身,坐起了身子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半眯着双眼,见她一身男装,清秀娇俏的少年模样。

眉头一蹙,他问,“做什么又把自己整成这样?”

虽然很好看,可是他却喜欢她把一头青丝放下的样子。

柔美,加上那一袭白衣,带着几分恬静的味道,犹如那九重天下凡的仙女。

“不觉得好看吗?”

她问,眉眼一弯,盈满了笑意。

兰陵北画笑出了声来,见她头发梳得整齐,用玉冠束好,也就没舍得去揉她的头发,只在她光洁的额头处落下一吻。

他道,“这么带你进宫,我可就证实了断.袖啊!”

“好了,刚刚子雅带了一套宫装过来,你先去梳洗一番,赶紧把它穿上,然后我们去用早膳。”

兰陵北画点头,梳洗完之后,在纳兰天姿的伺候下将那一袭宫装穿上,墨蓝­色­宫装,上面绣着大蟒的图纹,绣功­精­美绝伦。

那一袭墨蓝­色­宫装穿在他的身上,只觉得更为俊美风华,身姿挺拔。

这几年的时间他比初识时还要高,却依旧是一身清瘦,但是身姿挺拔特别好看。

“你穿这宫装真是好看!”

纳兰天姿由衷地赞叹,想起他的衣服,艳丽的,朴素的。

每一样款式,他都能穿出属于自己的味道,风华而绝代,是他人所超越不了的。

“本王穿什么都好看!”

兰陵北画向来不懂得什么是谦虚。

纳兰天姿笑了笑,她道,“我给你束发吧!”

这些年来,繁琐的女式发型她学得不­精­,但是男子男子的束发倒是学了几个。

不然自己扮男装的时候多么不方便!

兰陵北画落座于梳妆台前,从铜镜里看到站在他身后手拿着象牙梳子,一下一下梳理他一头青丝的人,带着几分享受的神情,­唇­角微微勾起。

虽然是一身男装,但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都会是他的纳兰天姿。

他的发丝光滑柔顺,乌黑发亮,而且特别的浓密,捧在手上如握着一把上好的绸缎。

一下一下轻轻地梳着,最后给他梳了一个同她一般的发型。

而后用白玉冠束好,拿起那一支东方子雅给他准备好的墨绿­色­别致的簪子绾好之后,满意地点头。

兰陵北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满意地点头。

“手艺不­精­,不过幸好本王生得这一副好模样,让你随便折腾都如此好看!”

纳兰天姿听后差点吐血!

“我就会这么梳!说我手艺不­精­,下回不给你梳了!”

可恶,她纳兰天姿活了两世,加起来的年纪也都要奔三了,第一次这么给男人梳发,他竟然还如此嫌弃。

兰陵北画笑了开来,转身握上了她的手。

“往后,我让你当练习对象!”

“哼——”

她高调地轻哼了一声。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早膳自然是一块儿用膳。

见到他们一块儿走来,谁都清楚他们已经和好如初,只是池微微脸­色­大变,带着不可置信,与难过。

看着走在兰陵北画身旁的男子,她自然清楚那是纳兰天姿。

容轩苦笑了一下,有些无奈,这么重要的宫宴她竟然扮成男子模样,这兰陵北画就不会说说她吗?

江水颜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天姿,怎么扮成男子的模样了?”

他在心里轻叹一声,昨日明明还不肯给对方脸­色­瞧的,今日一切都变了。

他心里自然是有些失落,毕竟昨天提起了勇气做下了决定,不去守这承诺,看来.......

她确实是不需要他了。

“本少爷这么打扮,是不是觉得特别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她从怀里摸出了一把折扇,动作娴熟刷地一声挥了开来。

扇面上栩栩如生地画着一枝红杏,几座高墙,红杏斜斜地伸出了墙外,带着几许春意,花开灿烂。

上面还题了一句诗句: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笔触苍劲有力,带着几分张扬,一如她的­性­子。

众人一看,皆都同情地瞧向了兰陵北画。

被看得疑惑的兰陵北画看了一眼纳兰天姿手里的扇子,而后温和的笑容敛去,取代的是一阵­阴­冷,那上面赫然画的不正是一枝出墙的红杏吗?

她到底在给他暗示什么?

纳兰天姿这也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了,前面的几人带着同情神­色­,而池微微一脸的失落,江水颜笑得则是特别开心。

转头一看,兰陵北画果然瞧见她此时笑得­阴­冷。

“纳兰天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打算红杏出.墙?”

他伸手就要去夺她的扇子,只不过纳兰天姿却是早他一步后退了些,迅速将折扇缩了起来,藏在了身后,以扇骨抵着背部,笑得一派地可亲。

“我这折扇上的红杏可是我亲自画上去的,你若敢毁它,看我怎么撕烂你的桃花扇!”

他那把桃花扇,可是他常年带在身边的武器,里面的扇骨甚至藏了许多的细针,触动机关,那些细针便能从小小的孔中飞­射­出来。

当年在常安城与敌军交战的时候,她就清楚地见识到了那桃花扇的威力。

而她手里这一把红杏折扇不过就是一把普通的折扇,不过.......

她倒是也想在折扇里动点手脚,将来扮男装的时候,不止拿着潇洒,而且能当武器。

“.......你撕吧,你撕吧!”

兰陵北画赌气地从腰上将折扇拿下递了过去。

没想到他还真舍得!

纳兰天姿并没有接过,轻哼了一声朝着容轩他们走去。

瞥了一眼池微微,见她双眼泪汪汪的样子,甚至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竟然让她怀疑她的突然转变。

一群人入了座,这时候婢给他们盛好了粥,细一看,是纳兰天姿喜欢吃的莲子粥。

嗅到莲子的味道,她吹了吹上面的热气便吃了下去,那一副姿态犹如一个富家纨绔少年,哪儿还有半点女子该有行为举止。

容轩有些头疼与无奈,眼里更多的却是宠溺。

他道,“天姿,看看你这一身打扮,进了宫不知旁人要怎么笑话你,待用完了早膳就快去换了!一早让小蝶给你送过去的那一套衣裳,可是大哥特地为你定做的!”

“少爷我不乐意!”

她下巴一仰,拿了一块芙蓉糕大口地咬着,与兰陵北画冰释前嫌后,她心情舒畅得很。

“......真是把你宠坏了。”

容轩也有只随她了,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他也说不过,再说他也不想逼迫她。

纳兰璞玉抓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目光朝着纳兰天姿望去。

“娘亲这么穿真是好看!跟爹爹一样好看!”

兰陵北画脸­色­又是一沉,又与江水颜有关!

早膳还未用完,就听管家说宫里来人了,抬了轿子要送纳兰天姿进宫。

兰陵北画一把拉这纳兰天姿的手,“别去!晚些,我们一块进宫!”

他自然清楚姬云泱的意思,谁都没有这样的待遇,惟独她,特意叫宫里的人抬了轿子过来。

纳兰天姿想了想,慎重地点头。

“也是!本少爷今日穿的如此英俊风流,哪儿能窝在那一顶小小的轿子里呢!少爷我要骑大马!”

一身华美白袍,骑着大马,还持着红杏折扇,那是多么地风度翩翩,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一群人无语,­唇­角不约而同地抽搐着。

因为有兰陵北画撑腰,而纳兰天姿向来也讨厌看人家脸­色­,便真的让人用她要骑大马的理由谢绝从宫里一路赶来的人。

宫里赶来的人又来游说了几次,纳兰天姿态度坚决,他们也没办法,又不好得罪。

只得一直再外边等,一直等到兰陵北画与纳兰天姿还有容轩上了马,他们还在里边凝望着。

容轩不想惹上什么麻烦,只得吩咐罗寒去与他们说明一切。

当他们清楚那骑在马背上的少年就是皇帝让他们迎接进宫的纳兰天姿,容将军之妹的时候,一群人的脸­色­煞是好看。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再一次踏进了皇宫,瞧见了那耸立于云端的九龙塔。

这个年,皇宫内并没有布置得有太多的喜庆。

毕竟先皇驾崩还不到一年,这一年内,不得婚嫁,就连平时的丝竹声舞姬也一并在宫内消失。

这里就跟华美的囚牢一般,连空气都让她觉得几分沉闷。

此时已经是正午,宫宴是在晚上才开始的,不过因为兰陵北画的身份特殊,所以提前来了。

其实他并不想来,但是也清楚一事,此时已经不如当初了。

坐在那高高位置上的,并非是他的皇兄,可以容忍他一切的皇上。

此时的皇上是他的侄子,大他一岁,两人虽然可以算是从小一同长大的,但终归身份悬殊,姬云泱必定也是对他有所防备。

行事方面自然不能如往前一般随意,想到这里,兰陵北画风轻云淡地笑了开来。

纳兰天姿察觉到旁边人的变化,眉头微微蹙起。

“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

兰陵北画应了一声,伸手将她的小手握在了掌心里。

“走吧!皇上肯定想与我们一块儿用膳,再不去,把他饿着了,可不好伺候呢!”

.......纳兰天姿有些无语也有些不情愿,容轩看了她一眼。

便说,“万事莫要冲动,别去顶撞皇上。”

纳兰天姿唯有点了点头,顶撞.......

她顶撞的次数还少吗?

只不过这一回真的不想见他,就怕节外生枝。

姬云泱对她的感情,她并非不知,但是一心只许一人。

她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姬云泱的情,她自然是迎合不了。

想起好多年前在刮风寨的时候,姬云泱那冷漠

的样子,与此时想比,依旧冷漠,可是对她.......

似乎已经不再如以往那般了。

他会对她生气,对她笑......

“别胡思乱想!”

兰陵北画突然不悦地出声打断她的思绪,手里握着她的力道也加重了不少。

纳兰天姿蹙眉,想要挣脱开他的手,只是兰陵北画哪里肯放。

“我想什么了,你以为你知晓吗?”

“就你那几根脑筋,本王还不清楚吗?”

“呦——说得好象多了解我似的!既然了解你昨天­干­嘛去摸那女人的手?­干­嘛白白给她豆腐吃?真是够讨厌的!”

“你你你.......纳兰天姿你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都与你说了那不过是刺激你,有必要还一直提起吗?我是碰了她的手,可我已经洗过多次,都要掉一层皮了!”

“活该!”

红杏扇子挥了开来,潇洒了煽了几下,发觉实在是­阴­风森森,凉得很。

貌似又吵开了!算不算是一对冤家?

容轩瞥了他们一眼,有些头疼。

这两人和好的时候总能吵上几句,真吵上的时候就要冷战几日,真不明白这样的两人怎么还合得来。

不过......

他倒是瞧得出来兰陵北画确实是处处让着她。

这亲是结或不结,还有待商榷就是了。

只不过......

午膳本该只请皇上的弟兄等人,他不过是一介将军,连他也一并给请了。

水泱殿很安静,朝着里边走去,几乎是没多远就有侍卫守护着,而后他们看到了伺候了两朝君主的善喜公公,见到他们,善喜公公立即跪地行礼。

“奴才拜见璃王,拜见容将军,拜见天姿小姐!皇上已经在里面等了些时间了!”

于是三人朝着前方走去,拐了几道弯,才入了真正的水泱大殿。

里面一片金碧辉煌,特显得奢华,奢华中却让人不觉得张扬,人置身于其中倒是舒适。

水泱大殿里,出乎意料的是诺大的大殿里只有两人,当今圣上姬云泱,还有兰陵云倾。

大殿内烧着好几只暖炉,一进去就觉得暖和,仿佛人间四月一般,空气中带着一股浅浅的檀香味道。

“叔,皇叔,容将军!”

小小的兰陵云倾见到他们立即从高高的椅子上欢快地跳了下来,朝着兰陵北画跑去,用力地抱住了他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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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四【想让我当小老婆?】

小小的兰陵云倾见到他们立即从高高的椅子上欢快地跳了下来,朝着兰陵北画跑去,用力地抱住了他的大腿。

“叔.......你不生气了吗?咦——母妃呢?”

兰陵云倾张望着,没瞧见纳兰天姿跟他们一道过来,眼里满满的都是失落,而之前的笑容还停留在脸上。*

他问,“叔,你还在生母妃的气吗?”

兰陵北画笑了开来,伸手抚着他一头梳得很好看的头发。

“天姿在这里呢!”

纳兰天姿从进来水泱殿的时候,就感觉到姬云泱的目光朝她望了过来,带着一重她说不出来的感觉。

反正,也差不多是没好事就是了!

三人齐齐地朝他行了礼,姬云泱轻轻地说道,“都起身吧!今日过来,你们便也不要拘束.......”

他突然一笑,又说,“想让你们拘束,怕也拘束不了吧!皇叔,你说是吧!”

兰陵北画笑了笑,扶着纳兰天姿起身,他道,“皇上真是喜欢开玩笑!”

于是一群人入了座。

兰陵云倾这才认出纳兰天姿,笑着从兰陵北画的怀里不安分地爬到了纳兰天姿的怀里,露出灿烂的一笑。

“母妃,你怎么穿成这样子了?倾儿都要认不出来了!”靚靚-最新章节

姬云泱见她一身俊俏男装打扮的样子,微微蹙起了眉头。

他道,“天姿,看来你是埋怨我没有给你准备好宫装吗?穿成这样,亏你还敢进宫。”

她一身月白­色­长袍裁剪合身,一头乌黑的青丝高高地束起,整张清丽小巧的脸看起来更为清瘦了许多,那双剪水一般的大眼睛却是异常的灵动。

做男装打扮的她确实是个俊秀出尘的少年!

怪不得当时都说那个助容轩打退北宁国敌君的小纳兰,长得如此地好看。

而后他朝着一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行了礼退了下去,很快的数名宫女便端了膳食过来一一摆好。

“我敢进宫,那也是皇上邀请来的!不如.......此时皇上让我出宫如何?”

什么宫宴,什么陪皇上用膳,她真一点兴致都没有,还不如此时出了宫上江水颜的天姿酒楼大吃一顿。

不过这才想起,今日已经是除夕了。

江水颜体贴员工,早在三天前就让关了酒楼,打算等到过了初三这才继续营业。

反正天姿酒楼新客不断,常客依旧,只要开业,每一天所赚到的钱那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出来的。

“你才刚刚进来就想着要出去?我这皇宫就让你觉得那么难熬是吗?”

姬云泱笑着问道,在她的面前,他还是习惯于用我自称,而非朕。

就如他不喜欢听到她喊他一声皇上,宁愿她喊上一声姬云泱,他自然不会奢望此时的她能把姓字省去,喊他一声云泱了。

纳兰天姿撇了撇­唇­,瞥了一眼桌子上丰富的饭菜,也不等姬云泱先动筷子,伸手拿了筷子开始夹菜往嘴里送。

宫里什么都不好,饭菜倒还是不错的。

“天姿野惯了,皇上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兰陵北画端了一杯宫女刚倒下的酒轻尝了一口,满嘴里皆是酒香。

“强人所难......”

姬云泱却是笑了起来,目光带着几分邪魅朝着纳兰天姿望去,若不是两人坐的有些远了,他一定伸手去拉她的手,非礼一番。

带着几分得意,他朝着兰陵北画望去,缓缓地问道:“天姿没有告诉你,她被我留在宫内的那三日里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吗?”

姬云泱笑着,立即瞧见对面的三人脸­色­皆是一片惨白­阴­翳。

唯有坐在纳兰天姿旁边的兰陵云倾,还很用兴致地把玩着从她那里拿来的一把杏花扇,煽着风,冷得小家伙都要打喷嚏了。

这个男人想要害死她吗?

她只觉得心底一阵恼怒,那三日里她与姬云泱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当然被强.吻了几下不算,那又不是她愿意或是她主动的。

容轩捏着筷子,几乎差点就折了手里的筷子,却也无法在此时为她说些什么话,只能将目光移到了兰陵北画的身上。

他不能去触怒了这个皇帝的天威,否则只会给纳兰天姿带来麻烦。

兰陵北画的右手不动声­色­地往下探去,一寸寸地靠近,握上了纳兰天姿的手。

目光­阴­冷地朝着姬云泱望去,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他道,“那三日里,我清楚你与天姿清清白白!皇上,万万别再开这样的玩笑,你皇叔我开不起!”

什么玩笑都成,惟独不能拿他的女人来当玩笑!

纳兰天姿反握上兰陵北画的手,本来一早心情大好,进了宫后,成了多云。

此时,多云转龙卷风了!

她愤怒地把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一点都不去忌惮他是皇上,是这个天下权势最高的人,是人间的帝王!

筷子拍得用力甚至有一支飞落在地上,那一声响很大,在一旁伺候的宫女与太监皆都吓了一跳。

玩扇子玩得起劲的兰陵云倾吓了一跳,手里的杏花扇立即掉落在地上,小小的­唇­一张,眉头一皱。

“哇——”

地一声大哭出来。

纳兰天姿起身,朝着姬云泱指去。

“姬云泱,我警告你,别胡说八道,我与你清.白得很!”

她的声音很大,包括之前拍桌子特别有气势,外头的侍卫包括隐藏在水泱宫的暗卫匆忙现了身,手中已经亮出了刀子。

姬云泱冷冷地朝着他们瞥去,又冷冷而坚定地吐出一个字,“滚——”

原本大哭的兰陵云倾也因这一声吓得停止了哭声。

一切恢复之前的模样。

他并没有因为纳兰天姿放肆而生气,反而一笑,朝着旁边的宫女说道,“还不快去再备一份筷子!”

“遵命!”

宫女立即又拿了一副新的筷子在纳兰天姿的面前摆好,拾起落在地上的还有桌子上的那支,退了下去。

“谁让你拍那么用力的?”

兰陵北画也站起了身,将纳兰天姿的右手抓了过来,细细看了下,果然掌心一片发红。

“很疼吧?”他问,声音里带着温柔。

“这饭我还吃不下了!”

她心情极为­阴­翳,扯了扯­唇­,看着眼前的姬云泱,见他眸子里一片深沉的黑,正朝她望来,带着不甘。

最后目光落在她被兰陵北画抓在手里的那一只手上。

“天姿!别冲动!”

容轩将纳兰天姿拉回了位置上,多少次他与她说过了,此时的姬云泱再不是那个为了她住在他们容将军府里的姬云泱了。

他是皇上,是九五之尊!

至少不是他们得罪得起的。

容轩起身,单膝下跪。

“皇上恕罪,天姿­性­情不好,是微臣教导无方!微臣甘愿受罚!”

“容将军你起身,此事与你无关!”

知道自己再这么下去,纳兰天姿必走无疑。

而他今日本只是想叫她过来陪她吃一顿饭,但是清楚兰陵北画必定不会让她进宫,只得全部都叫来了。

无非是为了见她,何必再把她气走呢?

上一回她逃跑的事情,这旧帐也还未算清楚呢!

“你虽贵为皇帝,可别太过分了!”

她弯身从地上拾起掉落下去的杏花扇,唰地一声动作从容自如地挥开了扇面,露出那扇面上的图案。

刚刚动了怒,又加上这大殿里烧着好几只暖炉,她只觉得一阵燥热。

“天姿,我们走吧!”

兰陵北画拉上了她的手,二话不说便将纳兰天姿给拉了出去,只是才走几步,几名侍卫冲了上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兰陵北画回头,朝着姬云泱笑了笑。

“云泱,你我叔侄真要走到这一步吗?”

兵戎相见!

“我也不愿意,但是.......皇叔,天姿你不能带走,她将我是兰陵国的皇后!”

终于把这话说出来吧!兰陵北画笑了笑,眉眼微弯藏着妩媚。

“皇上,这世间女子,你想立谁为皇后都可以,惟独纳兰天姿不成!”

想让她当皇后,那也要看她愿意不愿意当!

纳兰天姿松开了兰陵北画的手,冷冷一笑,不顾容轩的暗示。

她道:“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什么皇后不皇后的?怎么?前几日不是想让我当妃子当小老婆,怎么现在就想扶正了?啧——”

她还不想当什么皇后呢!

志向没那么远大。

“原来当时你介意这个!”

姬云泱笑了笑,她起身朝他走去,想要拉住她的另一只手,兰陵北画已经将她往怀里一带,躲开了对方的狼爪。

“皇上,别对她动手动脚的。”

纳兰天姿离开了兰陵北画的怀里,看着那一群持刀的侍卫勾起一笑。

“今日谁敢阻止我走出这里,我可不手下留情!”

她纵身跃起,白袍翩然,如惊鸿一般,手持杏花扇如利器一般挥开了最前面的两名侍卫,长腿一伸轻身旋转又是踹开了两人。

姬云泱见她如此大胆,竟然不将他一国之君放在眼里,他看着在与侍卫打在一起的她,心里又惊又怒。

“不许伤她分毫!否则朕诛了你们的九族!”

听闻此话,数十名侍卫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却再没人上前纠缠。

纳兰天姿得了空隙,施展轻功持着杏花扇离开了现场。

容轩这才松了口气,俊雅的容颜带着几分­阴­沉,眼里满是担忧,这丫头又闯祸了。

“皇上,末将回去后,定好好严惩天姿!她少来宫内,对于宫里的规矩不熟悉,­性­子又直,怕要得罪了人,末将这就找她。”

“去吧!”

姬云泱点了点头。

兰陵北画见人都已散去,也不将那数十名侍卫与暗卫放在眼里,几步上前握紧了拳头朝着姬云泱的脸揍了上去。

“砰——”

姬云泱一时躲闪不过,生生地接了一拳后退了几步,右脸上立即一阵痛楚。

他眉头一皱,眼里带着冷冽的愤怒,伸手抚着被揍过的地方,怒道:“你打我脸!兰陵北画,你好大的胆子!”

晚上的宫宴他还要出席呢!

这.......

怎么见人。

“我打的就是你的脸!”

他扬了扬拳头,大有再揍他一拳的架势。

“皇叔,我可不是当时的四皇子,不是当时的云王,而是皇上......”

未等姬云泱说完,兰陵北画就接了话。

“是!你是皇上,是九五之尊,身份已经远远在我之上,但是我要你明白一个事实,纳兰天姿这辈子只能注定是我的妻子我的王妃,云泱,我什么都能给你,惟独她不行!”

“是么?”

他冷冷一笑,觉得自己这一拳也不能白白给挨了,他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突然朝他飞掷而去。

见他轻易闪过了杯子的攻击,便抽出了腰上的软剑,朝着外边的侍卫喊道,“把小皇子先带下去!”

等一下的场面只怕太血腥,兰陵云倾年纪还小就怕他接受不了这样的场面。

立即有一名侍卫上前想要带走兰陵云倾,只不过兰陵云倾摇了摇头,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

“不要,皇兄,叔,倾儿要母妃.......”

“没听到吗?带下去!”

这一回姬云泱真正的动怒了!

母妃、母妃的,岂不是成了他的长辈了?

他介意得要死!

侍卫怕得罪了姬云泱也不管此时兰陵云倾正准备大哭,一手捂着他的小嘴,抱着他小小的身子兰陵云倾被抱走了。

姬云泱又说:“就是朕丧命于此,谁都不许Сhā手,违者杀无赦!”

“是!”

外边的侍卫齐齐地应了声。

兰陵北画清楚今日必定要好好打上一回,他挥开了扇子,扇面上的桃花栩栩如生。

见姬云泱手持软剑,朝他刺来,他偏身躲过,折扇旋转朝他攻击而去。

兰陵北画并不因为姬云泱是皇上的身份,而有所退让,姬云泱也不因兰陵北画是他皇叔而手下留情。

两人实力相当,一时间分不出胜负,两人在殿内打得难分难舍。

桌子上能砸的也一并被拿来当武器,四处狼籍,但也吃了对方不少的亏。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纳兰天姿高高坐在宫殿顶端,舒服地躺着,脸上盖着一把扇子,扇面上的那一枝伸出墙外的杏花娇艳生姿。

带着几分悠闲晃着腿,当容轩找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么一副德行。

忍不住无奈一笑,“这么凉的天气,你也不怕躺着着凉了,快起来。”

兰天姿睁开了双眼,慵懒地从扇骨缝里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大哥,我烦躁!”

容轩在她的身边坐下,拿起她脸上的杏花扇勾起一笑。

他道:“是很棘手啊!皇上竟然有意想让你当皇后,这是我们容家的荣幸,但是......大哥不愿意让你为难,只要你开开心心的就够了,朝廷里的大臣许多都想攀上这一门亲事,将自己的女儿嫁入宫中,我却希望你远离那个是非之地,自古以来入了那深深后宫的娘娘,哪个是真的开心过了?”

“还是大哥最好了!那皇后的位置我还不稀罕呢!”

她撇了下­唇­,觉得这么躺久了,背下的瓦片硌得她背疼,便坐起了身,朝着容轩的怀里靠去。

“快给我揉揉,我这背硌到了瓦片。”

容轩忍不住失笑,还真的抬手揉捏着她的背。

“别说不稀罕,把皇上惹怒了,对你也没有好处,你就是不懂得圆滑,幸好皇上还真的挺宠你的,一般人,只怕脑袋都掉上百个了。”

刚刚她拍桌子叫嚣的时候,确实把他吓了一跳,幸好姬云泱并没有怪罪下来。

他的动作轻柔,被拿捏着倒是舒服得很,她这才露出一笑。

“要圆滑也可以,只是我这­性­子忍耐不来!大哥,你出来了,那北画怎么办?”

“你放心,璃王的身份,也并非一般的王爷,不论怎么样,皇上还是要敬重他三分。我只是担心.......担心璃王冲动了!”

“哎——”

她叹了一声,总觉得姬云泱当不上皇帝他们­操­心,姬云泱当上了皇帝他们还是­操­心!

“放心,璃王虽然看起来任­性­,但是凡事还是有分寸的。”

“如果......大哥,如果他们两人打起来谁赢?”

她问,心里有些不安,毕竟兰陵北画还想着找姬云泱算帐呢!

她被无故带回宫内囚禁三日,那三日兰陵北画受了不少的折腾,必定不会轻易放过,再说他向来是有仇必报。

“......这个嘛!皇上的功夫高强,记得有一次皇上被追杀,三十六名武功高强的死士也没有伤他分毫!而璃王这人又是深藏不露,两人若是打起来旗鼓相当吧!只怕谁都占不了便宜,但是......”

容轩突然露出一笑,带着几分神秘,问道,“天姿,你知道为什么璃王喜欢以桃花扇当武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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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五【你跟皇上打架了?】

容轩突然露出一笑,带着几分神秘,问道,“天姿,你知道为什么璃王喜欢以桃花扇当武器吗?”

“为什么?”

纳兰天姿问道,容轩清楚人体|­茓­位,此时被他这么力道适中地捏拿,浑身特别地舒坦。

往后她可要叫兰陵北画也去学学,闲时就能给她拿捏几下。

容轩回道:“因为璃王说过用扇子用起来更为潇洒,就是打架的时候也是风度翩翩的!”

“噗——”

她笑了起来,想这这话倒是像兰陵北画能说出来的,怪不得他一年四季都喜欢拿着那把扇子。

“你没见过璃王舞剑的时候吧,他的剑用得比皇上的还要好。”

“花招太多,华而不实,皇上的武功我倒是多次见识过,­干­脆利落,每一招都有目标。”

她的实力与姬云泱相比起来,确实是差了很多。

“还疼吗?”容轩问道。

“疼.......”

她如撒娇一般地轻吐了一声。

容轩笑了笑,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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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很大,呼啸而过,风中夹杂着细细的霰子,落在人的脸上,冰凉冰凉的,带着刺骨的感觉。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此时已经快到了歌舞升平的时候,她从午膳与他们闹开之后就爬到了这屋顶,而后容轩找来,便一直与他呆在这里。

两人很安静,偶尔会说上几句话,容轩是一个很好的兄长,担心她冷,一直都将她抱在怀里,给她温暖。

午膳时已过,中午她吃的不多,才吃几口就转身不管不顾地离开,此时已经感到饥饿了。

想着她走之后,容轩应该也没有用膳,她问,“大哥,你饿了吗?”

容轩看了看天­色­,已经夜幕降临了。

“走!宫宴就要开始了,在御花园旁的暖融殿,那里就有好吃的。”

此时他才记起,午膳的时候她并没有吃多少食物便甩了筷子走人。

扶着纳兰天姿起身,正要带她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得身后有人说道,“原来你们躲这里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两人同时回头立即吓了一大跳。

只见眼前站着的人一张脸已经是鼻青脸肿,身上的宫装也已经不是之前那一袭,而是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宫装。

心下一疼,她踩着脚下的瓦片朝他走去,问道,“怎么了?谁把你揍成这样的?我去替你收拾了他!”

两边脸都一片淤青红肿,右眼上有些发红,­唇­角还有些血迹,让她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他的­唇­。

力道没拿捏好,疼得兰陵北画斯斯地抽着冷气。

“还知道疼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认识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他被揍得这么地严重。

“丑死了!”

她嫌弃地下了定论。

兰陵北画忍着脸上的疼,恨不得再回去将姬云泱给揍上一顿。

都与他说过多少次了,想揍哪儿都成,惟独这一张脸不许碰!

谁料到每一次打架,他的目标都定在他的脸上,一定是赤.­祼­.­祼­地嫉妒着他的姿­色­吧!

才如此疯狂地想要毁他容貌。

“你放心,皇上占不了多大的便宜。他兰陵北画岂会让自己吃太多亏的人?啧——”

真疼啊!

他蹙着眉头,想自己这一张脸只怕很少人能认得出他是那艳冠天下、气质疏朗的兰陵北画了!

“你跟皇上打架了?”

她问,见他伤得这般严重,只怕姬云泱真占不了多少好处吧!

兰陵北画点头,许久没有打得这么畅快了,不过瞧见姬云泱伤得倒地不起的样子,他就觉得这些伤受得还真有些值得了。

纳兰天姿有些无语,问道,“还伤哪儿了?一张脸真肿得跟猪头似的!”

猪头......

兰陵北画白了她一眼,第一次被这么形容过,心里还真有些接受不了。

“也就受了四拳八腿,还破了一件衣服,上面三个窟窿,手臂还有一道伤口。不过你放心,皇上他受了我六拳三掌,外加四腿,长袍撕裂,身上大小的伤不少,伤势惨重!”

说到这里,兰陵北画一脸的得意,只不过笑的时候扯动了脸上的伤,疼得他的那张被损了几分俊秀的脸都皱了起来。

可想而知刚刚他们在里面打得有多激烈了。

“手臂也受伤了?哪一只手?”她问。

他伸出了左手,自己撩起袖子,手臂上缠绕着白­色­的纱布,已经做了伤口处理,此时瞧不见伤势到底是有多惨重。

“手都上药了,脸上没上是吗?我带你去上药。”

兰陵北画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而后点头。

“我就等你这话呢!”

容轩见他一身是伤也不多说什么,便说先去暖融殿,让他们上好了药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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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点轻点!”

兰陵北画低声求饶。

纳兰天姿并没有放轻手里的力道,将药膏擦在他脸上受伤的地方,控制了力道,就是想让他疼。

“叫你活该去打架,活该成了这一副样子!真是丑了!果然再好看的男人被揍上一顿之间往人群里一扔也瞧不出任何特别的地方了。”

她继续叨念着。

“纳兰天姿你——轻点!很疼的.......”

嫌弃他丑?

他不过就是受伤了,待伤好之后便又是那风华无双的兰陵北画。

她自然清楚他很疼,可是瞧见他伤成这样,她也不好受!

但就是觉得他活该。

只不过在兰陵北画多次的哀求下,她还是放轻了许多的力道。

指腹柔软,粘着药,轻轻柔柔地擦在他受伤的地方,本是火辣辣的疼,此时得到许多缓解。

轻蹙的眉头逐渐松开,竟是如此风韵。

“你这么与他动手没事吧?”

纳兰天姿怀有三分忧心地问。

毕竟此时的姬云泱不是之前那云王了,他是皇上,是九五之尊,已经不是那看着兰陵北画会朝他行礼喊一声皇叔了。

她自然清楚兰陵北画与姬云泱动手的原因,必定是因为她,想要算几日前的帐。

“除了这一身伤,还能有什么事!”

兰陵北画自然是忧心她心里所想,又说,“放心!云泱虽然登基为帝,我虽然不管政事,但是我的身份在朝里还是有一定的威望,再说......”

“别看这宫里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此时百姓缺钱缺粮,本王刚好有钱,云泱还得从我这里借钱呢!当然了,之前皇兄从我这里借出去的银两还真是一分不还!想来这一辈子都还不了!”

说到这事的时候,他清亮的眼里带着几丝忧伤,朦胧如那外边的天地的­色­调。

“我知道你有钱,不过云泱也不穷吧!国库短缺,可他总能想出法子的,不过我相信你,大哥说你深藏不露,我虽不清楚你到底深藏不露什么了,但是我清楚,你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对不?”

“清楚就好!”

兰陵北画笑了笑,他有能力扶持姬云泱登基,也有办法将他拉下那皇位,只不过没之前那么简单就是了!

可办法......

还会是有的。

不过这个天下,他当一国之君,甚好!

再说这不是一直都是他皇兄所期望的?

如此一来,便就这样吧!

深藏不露......

兰陵北画笑了笑,“那不更好,多少还有些神秘感,免得叫你死没良心的哪一天给厌倦了。”

纳兰天姿笑了笑,擦好了他脸上的伤,又问,“还有哪儿受伤了?”

瞥了一眼旁边的两名宫女,他道,“出去!”

那两名宫女被他这么一看,脸上霎时绯红一片,行了礼款款离去,顺手将房门给带上。

兰陵北画这才解开了长袍,一件件解开,露出胸(XIONG).膛,本是如玉一般洁白无暇的胸(XIONG).膛处此时布上了好几块淤青,让纳兰天姿倒抽了口冷气。

四拳八腿,让他的身上挂满了淤青!

之前那一套墨蓝­色­的宫装听他说破了三个窟窿,除了手臂上的那一道伤口,倒也不见其他的刀伤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药涂抹在淤青的地方,她道,“过几日这些淤青就会好了,往后别找他打架了,姬云泱的武功我见识过的!”

每每出招,总是轻易地被他制伏。

兰陵北画笑了笑,将衣襟往旁边又拉开了许多,露出肩胛处一片红肿的淤青。

他道:“放心,都说了这一回他真占不了多少便宜的!”

说道这事,兰陵北画又开始沾沾自喜。

“那你这模样还要赴宫宴吗?被揍成这样,真是丢脸!”

带在身边都不知道该是多么惹他人的注目了。

“那当然要参加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兰陵北画拉好衣襟束好了腰配之后,看着腰间的那一只蓝­色­香囊温柔地一笑。

站起身,在纳兰天姿的脸上迅速地亲吻了下,便拉着她的手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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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宫宴设在暖融殿,外边下了纷纷小雪,漫天而下,如­精­灵一般,刹是好看。

暖融殿处于御花园,必经之路便得从御花园经过。

御花园所种植的都是世上名贵稀少的植物,此时的御花园犹如人间四月天。

尽管下着小雪,尽管风霜漫天,尽管这天气如此恶劣,可那些名贵的植物却是花开一片,大朵大朵的盛放,五颜六­色­,花朵饱满,犹如人间仙境。

御花园的正中间有一处池子,种植了大片的莲花,田田的莲叶随着风翻滚着,莲花以青­色­与雪白为主,正肆意地开放着。

池子上面冒着暖暖的热气,不难猜测那是一处温泉,下面的水是温的,而莲种植于温水里,那气候便是盛放的季节,怪不得开得如此地妖娆美丽。

御花园她来过几次,却是今年最为好看。

那中间的一池莲花似乎是刚种植上的,就连那池子应该也是刚挖不久,因为前几次过来都没有瞧见那里有池子。

“皇上喜欢莲花,便让人在这里挖了一处池子,竟然是处温泉,于是种植了莲花,这冬末竟然开得如此地好。”

兰陵北画为她解了疑惑。

一路上都有大臣携带着女眷而来,兴许是因为此时的兰陵北画一脸淤青遮掩了他昔日的光华,倒是没有人认得出他。

就连原本看到他的女人都会随之丢魂失魄,此时瞧见他鲜少有人朝他望来。

只不过还是有几道目光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若是平时一男一女这么相握着倒是正常不过。

不正常的便是他们两人都是一身男装,断.袖的风声在他们的四周响起。

纳兰天姿咧出一笑,她道,“其实这样的你也不错,女人瞧都不瞧你了!”

“我要她们瞧着做什么?我只要你眼里有我,心中有我,就够了!”

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咧开一笑,却是拉扯到­唇­角处的伤口,疼得他眉头再一次紧锁着。

纳兰天姿心里一阵欢乐,拉着他的手就朝着暖融殿走去。

天­色­已经开始暗了,暖融殿里却是一阵灯火通明,那些高高低低悬挂着的灯笼不止带来了光明,还为暖融殿里带来了暖意。

暖暖的,与外边的气温相差很大。

暖融殿很大,尽管此时里面已经有许多人围绕着低低的­精­美长桌盘腿而坐。

中间还空出了好大一块空旷的地方,她眼尖一会就找到了几张熟悉的脸孔。

甚至在女眷的位置上看到了苏若昭的妹妹苏若芩,只见苏若芩朝她浅浅一笑,算是打过了招呼,她自然也是回了她一笑。

位置还如以往一般,都是按照身份排成的位置。

只不过那个应该属于姬云泱的位置已经叫其他人给占了去,而他的位置正是最前面最瞩目最空旷的地方。

那边只有一个位置,因为年轻的帝王还没有立后,后宫也还没有任何他的妃子。

先皇的皇后已经被废,贵妃已经上吊自尽,其余的妃子都让他给安顿好了,所以此时的兰陵国没有太后。

那最瞩目的地方,只有一个大大的位置,颜­色­是明黄与黑为主,显得与众不同。

却又是那么孤零零的一个位置,叫纳兰天姿看了有些不是滋味。

她记得以往先皇也是那个位置,可他的旁边有皇后,有好四妃,还有其他受宠的嫔妃们。

如今只有一个位置了。

当他们入了暖融阁,

所有的人还没认出那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年轻男子是兰陵北画,倒是知道内情的容轩已经起身行礼。

“末将拜见璃王殿下!”

清朗温和的声音在空旷的暖融殿里响起,尽管是在吵杂人多的地方,也显得那么明显。

众人明显一愣朝着容轩望去,见他目光望去的地方是那一名穿着月白­色­宫装的男子,身型颀长,容貌一片淤青,却仍旧可以看出原本该有的姿­色­。

于是一群人立即起身行礼,“拜见璃王殿下!”

兰陵北画朝他们笑了笑,“今日本王这脸实在是有损姿­色­,你们认不出来也没什么罪过,都起身吧!就是.......少往本王这里瞧,等过些日子伤势好了,再任你们瞧着啊!”

众人无语,皆都坐回了原来的位置,除了几名胆大些的人偷偷地朝他望去,其余的还真当没瞧见,恢复了之前的谈笑风生。

纳兰天姿“噗嗤——”笑出声音。

所有的目光都朝她望来,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手上,而她的手被兰陵北画握着。

她尴尬地笑笑,也不说出自己的­性­别。

她的位置就在容轩的旁边,正要走去,瞧见一道目光朝她望去,纳兰天姿顺着那目光望去,见是苏若昭正柔柔地朝她笑着。

深沉淡漠的苏若昭笑成这样,却让她觉得那是一只微笑的狐狸,眼里有太多她所不了解的东西。

几位王爷都有了自己的领土,路途遥远并未来皇城,所以理所当然的兰陵北画的身旁坐着的便是苏若昭。

“璃王今日可真是.......别致啊!”

苏若昭想了想,最后找出了这个一个词来形容。

兰陵北画只是笑了笑,而后端着酒,朝他一敬。

正要喝下的时候,接到对面纳兰天姿警告的目光,随即只得把酒杯放下,她说受了伤就不许喝酒!

苏若昭带着狐疑朝着对面望去,见着容轩旁边坐着的纳兰天姿,微微勾起一笑。

“今日的天姿这一身打扮还真是好看!”

只不过.......

他的目光朝着她的胸(XIONG)前望去,狭长的眼如狐狸的双目一般,此时笑意染上了眉梢。

好好的一片秀丽的光景硬是让她整得这么平,也不怕胸(XIONG)闷呼吸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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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亲们的支持!穿越完结文:《娘子,为夫好怕怕!已完结+番外》◆一句话简介:这妖­精­一身红袍,高贵耀眼,娇贵病弱,她猜......这到底是什么妖?

正文 第三百零六【皇上,微臣喜欢男人】

好好的一片秀丽的光景硬是让她整得这么平,也不怕胸闷呼吸不上来。

几人入了座之后,有一位年轻的公公上前走到纳兰天姿的身旁,讨好的问道,“可是天姿小姐?”

纳兰天姿点头。

又听得那公公说道,“皇上给你特意安排了个位置,就在前面,天姿小姐请吧!”*

她把眉头一蹙看向了最前面的位置那个位置正是兰陵北画的对面,之后才是太傅等人。

姬云泱没事把她推向那么高的位置,是想让她不好过吗?

她歉意地摇头,“我这位置挺好的,有劳公公了!”

“这......”

那公公一脸的为难,“天姿小姐请别为难奴才,这是皇上吩咐的。”

“那是皇上吩咐的又不是我吩咐的!莫非......公公觉得此时我适合坐在那里?你不怕给皇上惹出什么断袖的传言来?”

她问,双目一眨,波光粼粼。

“这......奴才不敢!”

公公立即惊恐地跪下。

“起身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事情去,有事情我承担着!”

她挥了挥手,一整天下来就一早在容将军府里吃了早饭,而中午在水泱没吃多少口,此时早就饿了!

桌上摆放满了美食,因为皇上还没有到来,所有的食物都还用­精­美的盖子盖着,可是那香味已经萦绕在这暖融殿里。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本来想吃的又怕太过招摇,便只得忍了,抓了一把她喜欢吃的杏仁果子慢慢地吃着。

瞧见一脸挂彩的兰陵北画朝她望来,纳兰天姿回他甜美的一笑。

“再忍忍,一会皇上来了,再一块儿吃。”

容轩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她点了点头,便听得一旁传来了兰陵云倾童稚的声音。

“母妃!母妃!”

小小的兰陵云倾跑了过来朝着纳兰天姿的身旁跑去,大剌剌地坐在了她的怀里。

母妃——

上百人的目光朝着他们这一边望来,就连后面的下面的女眷也都朝着她这边望来,纳兰天姿有些头疼,气得想在兰陵云倾身上猛猛地掐去。

“在这里不许叫母妃,知道吗?”她放低了声音。

正在这个时候外边传来了太监尖锐的声音。

“皇上驾到——皇上驾到——皇上驾到——”

声音一波波地高起。

众人皆起身恭敬地跪着迎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身吧!”

声音­干­净爽朗,却不难听出那一丝丝淡漠。

重新坐回了位置,在瞧见姬云泱的时候众人皆都抽了一口冷气。

“皇上——”

有朝里大臣先是喊出了声音。

纳兰天姿这也才抬头朝他望去,只见他一身玄墨­色­龙袍,上面绣着­精­致的龙纹,穿在他的身上特别合身,身材颀长,略微单薄了些,却是满是尊贵的气质,带着冷漠的气息,叫人不敢直视,更不敢有丝毫的靠近。

只是.......

走路的时候,怎么脚步有些蹒跚?

再看到他的脸的时候,纳兰天姿诧异地倒抽了口冷气,如其他人的反应是一致的。

只见他原本俊美的脸上,此时一片淤青红肿如要沁出血丝一般,左眼上甚至如熊猫一般,青了一眼。

她想起刚刚兰陵北画得意地说,“也就受了四拳八腿,还破了一件衣服,上面三个窟窿,手臂还有一道伤口。不过你放心,皇上他受了我六拳三掌,外加四腿,长袍撕裂,身上大小的伤不少,伤势惨重!”

他受了我六拳三掌,外加四腿,长袍撕裂,身上大小的伤不少,伤势惨重!

这伤势也太惨重了吧!

怪不得他一脸的得逞神­色­,再三强调姬云泱没受占到多少便宜。

他不是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而是吃了大亏啊!

比起兰陵北画所受的伤,姬云泱的伤势更重。

听到四周的抽气声,姬云泱却是不当一回事,只是把目光放到了太傅旁的第一个位置上。

那是他特意给纳兰天姿留下的位置,足以证明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除了这一点,他更想要的便是可以更近一些地看到她,可以离她更近一些,而非独自一人坐在那么空旷的地方。

他的目光朝着容轩旁边一身男装的纳兰天姿望去,目光带着柔和。

“皇上,您这一身的伤......”

苏若昭先开口问道,微微蹙起眉头看着他旁边的兰陵北画而后笑出了声音。

“莫非......皇上跟璃王的叔侄之情真是深厚,委实叫微臣感动!”

“苏相,你可以闭嘴了!”

显然的,姬云泱今日确实是脾气很大。

于是苏若昭闭了嘴,朝着纳兰天姿眨了下眼,用­唇­形说了句话。

而纳兰天姿懂得­唇­语自然清楚苏若昭说的是,“你这祸水!”

当祸水容易吗?她挑衅地回了他一眼,立即遭受到兰陵北画的怒目相瞪,而她被瞪得一阵心虚,活象自己出了墙。

很显然姬云泱实在没多大的兴致,连一些场面上该说的客套话也懒得说了。

端了杯酒,浅啜了一口,他淡然地说道,“开宴吧!”

她等的就是这一句!

宫女纷纷上前,将食物上的盖子揭走。

此时那些食物还是热腾腾地冒着喷香的热气,让她迫不及待地在姬云泱还未动筷的时候,便夹了菜吹了吹热气朝着嘴里放去。

一时间,再一次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有带鄙夷的,有带疑惑的,还有的纯属是看热闹的。

纳兰天姿满心纳闷她都如此低调了,他们怎么就那么喜欢盯着她瞧呢!

一旁的容轩有些无语,此时她一身男装所做的位置还是他的身边,他也不好直接说她是他的妹妹。

姬云泱这才想起她午膳时几乎没吃几口便甩筷子离去,看来确实是饿坏了。

便说:“吃吧!别饿坏了!”

一句话,除了几名当事人,没多少人清楚这一句话是针对谁的。

于是纷纷动筷,反正皇上都放话了,不吃那才叫做大不敬。

宫宴一般都是朝廷大臣那些女眷趁此表演的机会,果然在一群穿着美丽舞姿华美的舞女演奏之后,一些大臣的女儿开始纷纷上场表演。

尚书之女楚水茗卖力地浅唱了一曲,赢来了诸多的掌声与好评,陆尚书趁机站了出来。

笑意盈盈地说:“皇上,小女水茗真是献丑了!”

“楚二小姐的歌声果然是如黄莺出谷,美妙得很,朕听闻陆二小姐还未婚配?”

姬云泱目光凉若水一般朝着陆尚书望去,他自然清楚陆尚书的意思。

他如今后宫无人,他们这一回只怕想趁此宫宴将自己的女儿全都送进宫内。

楚水茗低低地垂着小脸,带着几分少女的娇羞。

楚尚书立即点头,“小女水茗还未婚配。”

“那正好,朕记得常大学士的小儿子文武双全,年纪也不过才十八,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不如.......”

他勉强勾起一笑,却是扯疼了脸上的伤。

眉头微微一蹙又说,“不如就把楚小姐许配给常大学士的小公子,朕看着倒是合适!婚期你们两家说了算!”

呃.......

这一回不止是楚尚书发愣,众人也都愣了下。

正吃得津津有味的纳兰天姿听着他们的话语朝着姬云泱望去,却见他正朝她深意地看来。

被提到名的常大学士立即起身,走到中间一脸感激地跪下。

“微臣谢皇上恩典,也替小犬谢过皇上!”

楚尚书反应过来跪倒在地,“微臣谢皇上恩典!高攀常家了!”

显然楚水茗还未反应过来,她原本心仪的人便是那高高在上的男人。

此时......

却被楚尚书一拉跪在了身旁,低着头,轻声说道,“谢皇上恩典!”

第二个独自上场的便是有备而来的陆太傅的孙女,陆青蓉。

她水袖长舞于飘渺的琴声中,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长得玲珑别致,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目光温柔似水朝着高高位置上的男人望去。

几个高难度的动作于她来说只让人觉得轻盈如燕,吸引了许多的目光。

就连纳兰天姿也不由地感叹,那腰真是柔软得如水蛇一般,男人都喜欢吧!

目光望向对面右侧些的兰陵北画见他目光散漫盯着手里的酒,想喝又不敢喝,偶尔目光哀怨地朝她望来,这才松了心。

看来她家的男人可靠得很,不为美人所迷惑。

一舞曲散,陆青蓉含着笑意缓缓说道,“皇上,青蓉献丑了!”

目光盈盈地朝着姬云泱望去。

姬云泱却是把目光移放到陆太傅那里,他道:“陆太傅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孙女,听闻陆小姐还没有婚配是吗?”

陆太傅起身点头,“是的,皇上!”

“那正好!”

姬云泱再一次扯出一笑,目光望向了苏若昭。

他道,“苏相今年年初刚行加冠礼,十六岁入朝当了丞相,年轻有为,更是获得朝里大臣的信任,先皇在位时就很重视苏相,不如.......朕把太傅的孙女许配给苏相如何?”

“微臣叩谢皇上!”

陆太傅立即眉开眼笑,他官职虽然比苏若昭大,但是论实权,还是苏若昭大,这一门亲事,算是他们陆家高攀了!

再说苏若昭年纪轻轻,十六岁就成了丞相,这一点,他心服口服。

“青蓉.......青蓉谢皇上!”

陆青蓉一脸的娇羞行了谢礼,目光含羞脉脉地朝着苏若昭望去。

女眷听闻这事皆都一脸的嫉妒,目光如刺地朝着陆青蓉望去。

“噗——”

苏若昭闻言,口中的酒丝毫没有形象地全数喷了出来。

怎么指婚指到他身上来了?

这皇上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明明知道他也喜欢纳兰天姿,此时随便塞一个女人给他,这不是要断了他的机会吗?

“看苏相高兴成这样子了!仔细一看,真是郎才女貌啊!”

姬云泱笑了起来。

苏若昭轻咳了数声,目光望着身旁兰陵北画看好戏的样子,又望向了眼前也一脸好看戏的纳兰天姿,心中悲愤。

他又咳了几声,而后才动作缓慢优雅地从怀里掏出一条雪白的丝帕,轻轻地擦拭了下­唇­角,那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已足够吸引那一群女眷的目光了。

“皇上......”

“你说!”

“皇上,陆太傅的孙女就怕微臣高攀不起了!”

姬云泱挑眉,他问:“怎么就高攀不起了?你堂堂苏相,朕就是把皇妹许配给你你都高攀得起,何来高攀不起之说?”

苏若昭一脸的为难,“皇上,微臣有难言之隐,恐怕要辜负皇上的一番心意了!”

“哦?什么难言之隐呢?”姬云泱带着兴致问道。

“微臣喜欢的......微臣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对方还是个男人!”

好吧!

名声算什么?

比起要娶陆青蓉一个他压根连见都没见过的女人,他宁愿自毁名声!

断.袖就断.袖!

兰陵北画被他人误解为断.袖多少年了,不也从没见过他皱下眉头。

“啊——”

众人大大地吃了一惊。

只不过这一声惊慌地“啊——”字却却是从女眷的方向传出,那人便是苏相之妹苏若芩。

姬云泱没料到他为了拒绝这一门亲事,竟然如此自毁名声,承认自己有断.袖之癖!

兰陵北画勾起一笑,嗅着杯子里酒的味道,他道,“苏相断得委实可怕了些,记得别瞧上了本王的姿­色­啊!”

“好说好说!璃王姿­色­向来是艳冠天下,风华无双,不过此时......鼻青脸肿,臣实在是无法从您现在这张脸上瞧出分毫的姿­色­,目前的璃王安全得很!”

他苏若昭就是嘴巴坏。

“......如此!甚好!”

兰陵北画瞥了他一眼。

纳兰天姿咬着一嘴的­肉­朝着苏若昭望去,他断袖?

他喜欢男人?

他若真的断袖了,做什么摸了她的屁.股还如此高兴?

做什么成天想着法子对她下聘礼?

莫非......她又自做多情了?

“断袖......这可......朕记得你苏家也就你与你妹妹两人,如今你断.袖了......”

怕再出什么乱子,苏若昭接过了姬云泱的话,他一脸诚恳地说:“皇上,臣委实断袖了,而且特别彻底,臣不愿意接受这一门亲事实在是不想耽误了陆太傅孙女的一生,还望皇上成全。”

为了让众人相信他确实已经早就断了个­干­脆,苏若昭来了个就

近原则,拉过兰陵北画的肩膀。

在他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欺上了他的­唇­,柔软的­唇­瓣相触一起,最后还是兰陵北画反应过来愤怒地将他推了开来。

“啊——”

众人生生地吃了一惊。

“啊——”

陆太傅一脸的惋惜。

“啊——”

陆青蓉欲哭无泪。

“啊——”

纳兰天姿羞恼地捂住了双眼,她的男人被别的男人给轻薄了,而且还是当着她的面,当着朝里这么多人的面!

“唔......”

容轩倒抽了冷气,这个宫宴,已经被闹腾成什么样子了。

“啧——”

姬云泱有些看不下去了,却又是幸灾乐祸地看着被轻薄的兰陵北画。

“苏若昭,你不是说本王鼻青脸肿,你实在无法从本王这张脸上瞧出分毫的姿­色­,目前的本王安全得很吗?”

兰陵北画用力地擦嘴,尽管擦得很疼,尽管­唇­角之前已经被揍到流血了。

他心虚委屈地朝着纳兰天姿望去,却见她双手捂住了眼睛,心里一凉,这女人不会给误会了吧!

“璃王怎可当真?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哪儿还会在乎他的模样,北画......你就认了吧!”

他目光深情,眼含笑意,恨不得将他拥到怀里,只不过那样的目光兰陵北画却是看出了戏.谑的味道,这不是同情他离他坐得近吗?

苏若昭看向姬云泱一脸诚恳地说:“皇上......微臣喜欢璃王,早在入朝为相之时,就已经爱慕璃王,算起来也有好些年头了!臣喜欢男人,这癖好怕是一辈子都改变不了,还望皇上别为难了陆太傅。”

“皇上......”

陆太傅扼腕地看着姬云泱,又说,“委实是可惜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哎——”

陆太傅继续唉声叹气。

“既然如此......那么......朕会再好好地给你孙女寻个好的人家,陆太傅就放心吧!”

断.袖......

亏他苏若昭想得出来!

“谢皇上!”

陆太傅行了礼退回了原本的位置坐好,陆青蓉神­色­哀怨地瞥了一眼苏若昭而后也行了礼退回了女眷的位置,而后身旁冷嘲热讽的声音没个消停。

谢家大小姐倾城一舞,皇上将她许配给太蔚家的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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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七【荒唐的一晚】

谢家大小姐倾城一舞,皇上将她许配给太蔚家的大公子。

兰家三小姐高歌一曲,皇上将她许配给司马之子。

林家六小姐翩然舞剑,皇上将她许配给年轻有为的大理事卿。

.......

于是一场宫宴在他人看来,这根本就是个红娘喜宴嘛!

纳兰天姿不甚明白姬云泱的做法,唔.......

他把所有有足够条件入宫选妃的千金小姐都许配他人,他是想要打着光棍吗?

“苏若芩才华横溢,美若天仙,芳龄已过十八,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朕就将苏若芩许配给容将军吧!不知容将军有何异议?”

今年宫宴没有准备出场的苏若芩被他点到了名,脸­色­顿时血­色­全无,她低低地垂着脸,似乎不相信姬云泱就这么将她许配给了别人。

苏若昭刚解除了自己的危机,一口气还未喘过来,没想到这一回危机降落在他妹妹的身上,却瞥得兰陵北画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不过与容轩结亲,还算是挺好的。

“苏若昭坏事做多了,这便是报应!”

兰陵北画抿­唇­一笑。

“璃王似乎挺怀念刚刚的吻......不如......臣便在此处取.悦你吧!”

他勾起一笑,满心地懊恼与惋惜,他第一次亲.吻,竟然吻的是个男人!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兰陵北画不动声­色­地朝着一旁挪了些位置,才又说道:“苏相还真是男女通吃啊!为了拒婚不介意把自己整出一个断.袖的名声来,真是佩服!”

苏若昭笑道:“彼此彼此!璃王不也如此?臣这一招还是从璃王身上得到的灵感呢!”

容轩脸­色­也有些煞白,他起身,“皇上,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

姬云泱挑眉问道。

没想到还把容轩给拉下了水,纳兰天姿起身,挥开了手里的杏花扇。

她道:“我大哥说,他要的感情必定要两情两悦,苏小姐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皇上您说她这样怎么能与我大哥两情两悦呢?皇上这不是强人所难了!”

他明明知道苏若芩喜欢的是他,偏偏还想着把苏若芩给推到容轩这一边来,是想着摆脱吗?

再说此时他刚刚登基,他更应该从朝里大臣那边的女儿下手结亲,虽然是政治婚姻,但对于他有利。

“强人所难......感情是可以好好培养的,容将军,你说是吗?”

姬云泱笑着问道。

容轩道:“苏小姐貌若天人,文武双全,才华横溢,理应许配给更适合她的男子,末将算起来也只是武夫身份,常年来都在战场上,只怕不能够给苏小姐安稳的生活。还望皇上不要为难。”

纳兰天姿求救地朝着兰陵北画望去,接收到她的目光,兰陵北画站起了身。

他道,“皇上,容将军也有难言之隐!”而后瞥了一眼苏若昭。

苏若昭被他这么一看,只觉得这一回报应真的要来了!

“哦?容将军你有何难言之隐?”

姬云泱挑眉问道。

难言之隐......

容轩真不明白自己有什么难言之隐了!

难言之隐......

纳兰天姿疑惑,她还真不清楚容轩的难言之隐!

疑惑地朝着兰陵北画望去。

于是,在众人的目光中,兰陵北画动作潇洒地挥开了手里的桃花扇,笑道:“难言之隐嘛,自然是不好说出口!皇上难道忘记了?在皇上还是四皇子还是云王的身份的时候,经常住于容将军府这件事情想必很多人都清楚吧!”

众人答道:“清楚!”

于是他又说道:“住在一起,不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吗?”

“是这么说没错!”有人回答。

兰陵北画想笑又怕扯疼了­唇­上的伤,只能勉强一笑。

他道,“既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那定会日久生情,这一事情,本来我想替容将军隐瞒的,但是......既然皇上都这么问了,臣也只有说了出来。”

“你说......”

姬云泱有些不好的预感。

兰陵北画把扇子一收,坐回了原位。

而后,缓缓开口,咬字清晰地说:“容将军一直都很喜欢皇上!”

......暖融殿里一阵静默。

众人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最后还是姬云泱先是回过了神,而后听得“噗嗤”一声。

众人小心翼翼地望去,只见容轩旁边一名看起来不过十六七的俊俏少年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笑声在整一座静默的暖融殿里显得特别的突兀。

众人皆都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纳兰天姿见自己再一次被他们的目光刺成了刺猬,稍微收敛了一些。

她道,“大哥,原来你一直喜欢皇上啊!怪不得我一直想叫你给我找个嫂子你都不愿意!”

“别胡说!”

容轩瞥了她一眼,今日,他可是受害者,被那一群人给拖下了水。

“皇上!皇上您一直不肯立妃不肯充实后宫不会就是.......”

年长的陆太傅小心翼翼地问,而后在心里长叹一声:兰陵国的前途堪忧啊!

“胡扯!”

姬云泱淡漠地瞪了他一眼,“朕已有心仪之人,纳兰天姿出来!”

被点到名的纳兰天姿缩了缩脖子,觉得这个宫宴压根就不是宫宴,怕日后便是一场笑话了!

“再不出来,朕就真把苏若芩许配给容轩了!”

姬云泱威胁着她。

“纳兰天姿没来!”

反正她一身男装,除了几个相识的,谁知道她就是纳兰天姿啊!

姬云泱冷冷一笑,站起了身,撩起玄­色­的袍子,尊贵如他,一步步朝着她的位置走去。

而后伸手将她拉了出来,当着文武百官与他们家属的面。

他认真地说道,“朕的心仪之人,便是容轩之妹,纳兰天姿!朕会寻个日子立她为后!”

他伸手拿去她发上的玉冠,一头乌黑柔顺的青丝瞬间披散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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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散了。

这是兰陵国有史以来最为荒唐的一次晚宴,可以称得上是断袖宴会了。

不过到了最后,趁他们都在,一道圣旨封了先皇留下来的皇子与公主。

几名公主都封了号,其他的皇子也都封了王,兰陵云倾也被封为倾王。

不过考虑到年纪太小,等到他年满十六再送他到他的封地。

已经要到凌晨了,便是新的一天,外边逐渐亮起了烟火。

她知道等到十二点整的时候,那便是漫天的烟火,璀璨迷人,夜幕如墨一般。

因这烟火多了生气,皇宫内千万盏灯笼,照得一片繁华,金碧辉煌。

外边下着小雪,一颗颗晶莹美丽,有几颗调皮地落在她的脖子处,冰凉刺骨。

此时的她重新把披散而下的长头用那玉冠重新束起,想起在暖融殿里姬云泱的举止还是有他的话,心里还是有些懊恼的。

做什么当那么多人的面这么说呢!

谁要当他的皇后了!

她寻了个位置坐下,没多久身边便多了一个人,纳兰天姿转头瞧见竟然是夜翡,这才想起今晚的宫宴夜翡没有参加。

今日的他依旧是一身紫­色­长袍,眉眼清秀如画,皮肤白皙,浅紫­色­的眸子在灯笼的照耀下,如紫­色­琉璃一般璀璨夺目。

纳兰天姿不得不承认夜翡长势确实很好,比女人还要漂亮。

“宫宴都散了,你才过来,晚了!”

“是啊!错过了一场好戏。”

夜翡带着点惋惜的味道。

“确实是一场好戏!”

她左右瞧了瞧,问道,“怎么不见子雅?是不是又把他给欺负了?说吧,你们发展到哪一个步骤了!”

“子雅.......又逃了!正在找呢!哪一个步骤?什么意思?”

夜翡问道,似乎这个女人也没有之前那么讨厌,至少在这一段不被看好的感情中,她算是第一个的支持者。

再说,那一日若不是她让东方子雅去扒他的衣服,只怕.......

那个会想扒他衣服的男人或是女人都还没出生呢!

“就是......”

她神秘一笑,才说,“自然是牵手、拥抱、亲吻、上.床!发展到哪儿了?”

.......夜翡认真地想了想,而后他说,“都发生过了!”

“啊——”

显然的纳兰天姿有些不相信,于是又问,“上.床.......不至于这么快吧!”

这个结果也太快了吧!

没想到东方子雅的速度还这么快!

一口一个不愿意,此时......

都吃.­干­.抹.净了,还死不承认!

夜翡勾起一笑,他道,“怎么就不能那么快,不过还可惜了些。”而后他把话题一转,“听说今日皇上在文武百官面前表明了要立你为后?”

她甩开了手中的扇子,遮住了脸,也遮去了那冷冽的寒风。

带有几分恼意,她说,“我不会当他的皇后,我爱的人不是他,对皇后那位置压根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如果你最后一定会当上皇后呢?”夜翡问。

“不可能!我爱的是璃王。”

她伸出了左手,袖子一捋,路出纤细雪白的手臂,而手腕处依旧戴着一只古老的手镯,手镯上雕刻着典雅繁琐的花纹。

“看清楚了吗?除非我与他的缘分断了,这一只手镯才能被拿下来!”

说到这里,她把扇子往旁边一放,伸手去拔那一只套牢在她手腕处,狠劲拿都解不下来的古老银手镯。

“这一只手镯,我认得!是一只被下了诅咒的手镯,确实如你所言,拥有神秘的力量,但是纳兰天姿,你的命与姬云泱所有牵扯,你确实会成为他的妻子。”

“.......那我与璃王呢?我会成为他的妻子吗?”她问,带着期盼。

夜翡摇了摇头,“我倒还瞧不出来,不过.......你的灵魂来自于异世界,很多东西都有变数!”

“有变数就对了!你们算命的啊,就爱整这些忽弄人!子雅入了宫,没有璃王的命令他不会出宫的,你去找他吧!”

“这么急着把我支开,还说不喜欢他。”

夜翡站起了身朝着前方走去,一袭话说得莫名其妙的,让纳兰天姿猜测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只不过待那一身玄­色­为主的龙袍男子朝她走来的时候,纳兰天姿才清楚夜翡话里的意思。

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姬云泱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朝她望来,目光中的柔情如水一般。

旁边的人见到行了礼都迅速地朝一旁挪去,怕打扰到他。

“晚上有吃饱吗?如果没吃饱,我叫人去准备一些。”

姬云泱先开了口。

她抬起脸,因为所有的发丝都高高束起的缘故,一张脸更显得清瘦,未施脂粉,白净秀气。

­唇­角微微一扯,她道:“你为什么当那么多人的面,这么说?姬云泱你一直很清楚,我不想当你的皇后!”

“看来你是饿了!衍之,去准备一桌酒菜!”姬云泱吩咐。

暗处里,洛衍之点头。

“是!”

而后行了礼退了下去。

“......你别这样!姬云泱,我们把事情谈开了吧,我不当你的皇后,也不当你的女人,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冷了是吗?也是,你穿得这么单薄。”

他把身上的龙袍脱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肩上,这一袭龙袍只有九五之尊的身份才能穿的。

如今他披在她的身上,只想为她抵去这夜里的寒冷。而他穿着单薄的明黄|­色­的长衫,站在这寒冷的夜里。

纳兰天姿却是丝毫的不领情,把身上的龙袍拿了下来扔到了他的手里。

“你想要冷死啊!还不快穿上,还有别左右而言他,把事情都说清楚了吧!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在我还未去常安城之前,我不懂得感情,常常不明白自己到底喜欢水颜还是北画,两边纠结着,不清楚自己所要的到底是什么,舍不得江水颜,也舍不得兰陵北画,也因此经常伤了他们两人的心。”

姬云泱见她所讲的都是别的男人,丝毫没有他的存在,抓着手里的龙袍在她的身边坐下。

却是偎依得很近,还是固执地将龙袍披在她的身上,知道下一刻她一定会拿下来,只得出声警告。

“敢拿下来,朕就吻你!”

“你——”

面对他的威胁,又见他一脸的淤青甚至比兰陵北画的还要严重,她突然伸手去捏他淤青一片的脸颊。

“唔——”

他吃疼地喊出了声,见她却是捏着不

肯放手,姬云泱也只能忍着疼随她去,却是疼得眉头紧锁。

“纳兰天姿,有没有人说过你特别没有良心?”

“有!北画天天这么骂我!”

......他突然挥开了她的手,“够了!在我的面前,不许提他的存在!”

“哼!”

她轻哼了一声,又说,“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别打岔!”

姬云泱只得沉默着挨着她的身边坐着,听她接着说道,“后来我去了常安城,你知道吗?在那里上过战场,杀过敌人,几次面对着生死,是他护着我的安全,那时候开始我就发觉,我越来越是离不开他了,我想那样的感觉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喜欢了,而是爱。”

“再后来,我为了得到敌军的分布图,扮成男装独身闯入内部,夺得分布图与北画还有倾城离开的时候,我不小心掉落了陷阱,那一日,我失去了孩子......”

她抬手轻抚平坦的小腹,目光带着失落,又说,“我那孩子,才两个多月,我压根就不知道他的存在,可等我知道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再后来,我被他们抓了回去,一顿非人的折磨,在我以为自己非死不可了,可是我看到了冲在前头的他,是他再一次救了我。”

想起那时候,很辛苦,可是也很幸福,特别是在自己面临生死的时候,都是兰陵北画陪伴在她的身边。

此生如此,她还有什么可求的?

姬云泱神­色­淡漠,眼里却藏着心疼,想她一个看似娇弱的女人上战场杀敌的样子,想她被折磨的时候,甚至还失去了孩子。

姬云泱倾身过去,将她瘦弱的身子抱在了怀里,怀抱微凉,可是很有力量,胸膛宽厚可以为她抵挡住所有的寒冷。

“天姿......你知道我最后悔什么吗?我后悔当时没有亲自去追你,为了太子、为了得到这皇位,我竟然放开了你。”

他抱得紧紧的,带着浓烈的悔意。

如果那一日,他亲自追了上去,一起是不是都会改变?

至少这个女人可以正眼看他,可以把他往心里一放。

纳兰天姿摇头,也没有推离他的怀抱,甚至伸手搂上了他的背部,轻轻一笑,目光柔和明亮。

她轻声说道,“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清楚,我离不开他,兰陵北画若是死了,我必定不会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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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亲们的支持~~~~男主超妖孽的穿越文:《娘子,为夫好寂寞!(全剧终)》◆一句话简介:这妖­精­一身红袍,高贵耀眼,娇贵病弱,她猜……这到底是什么妖?

正文 第三百零八【为什么你不肯要我?】

她轻声说道,“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清楚,我离不开他,兰陵北画若是死了,我必定不会独活!”

他的身子猛然一颤,目光不可置信地朝她望去,眼里满是哀伤与绝望,而后摇头。

“你不会的!”*

他的声音沉重而坚定,目光凌厉如箭。

她把姬云泱推了开来,慎重地说,“我会。我纳兰天姿死过多少次了,还会怕死吗?若哪一日,没了他,我必定陪他一起。云泱,我真不希望你们叔侄会有反目成仇的一日,甚至是因为我,如果有那一日,我告诉你,我会让你后悔的!或者你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把手伸了回来,凉意袭了上来,穿心刺骨,只觉得浑身寒冷无比,目光绝望,心里的温度也迅速地离他而去。

许久之后,姬云泱还是摇头。

“不会有那么一日的。”

声音里,带着慌乱。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什么事情他都做得出来,惟独对她做不出这么绝情。

“姬云泱,我真希望你好好的,但是,也请你不要这么执着!你也别拿容轩威胁我,我不是容颜这一事你早就清楚了,但是容轩对我好,我就把他当大哥,但不管是谁对他不利,我必定不放过!”

她站起身,将身上那袭玄­色­代表着尊贵身份的龙袍拿了下来,替他披在身上,便转身离开。

姬云泱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在身后大声地问道,“天姿,你告诉我,我哪儿不好?”

他一个君临天下的男子,此时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委屈地坐在那里问她。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却是没有回身,思索着,心里一片沉重。

而后她说,“你很好!真的很好。”

“若是那么好,为什么你不肯要我?”

他问,目光痴痴地看着那一道消瘦的身影。

“我心已有所属。皇上,你不该只把目光往我这里放的,你看看今晚宫宴那些翩然起舞的女子,哪一个不是为你而舞为你而唱,她们哪一个都比我好,比我优秀,比我适合皇宫的生活,比我适合穿上那一袭尊贵的凤袍。”

“所以,皇上,你该看看她们的,而不是将他们许配给其他的青年才俊。”

姬云泱苦涩一笑,“她们再好也不是你纳兰天姿,我要她们做什么?谁说你不适合穿上那一袭凤袍了?往后我后宫就你一个女人,谁敢为难你,我弄死谁!”

她站得笔直没有丝毫的动静,微微抬头看着漫天的烟火,短暂的璀璨美丽,很快就消失在墨黑一般的天幕。

因为他的话,心里一阵感动,可是他的深情,她无以回报。

他想都没想拉着龙袍朝她跑去,从身后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你别走,今晚留下来可好?我不对你做什么,只想你陪着我,陪我迎接新的一天,陪我一起看明日的晨曦。”

“皇上,依旧这样的天气看来,明天有雪,没有晨曦。”她淡淡地说。

“你.......”

见她如此不解风.情,姬云泱特别想要掐她。

“那陪我看雪!”

“皇上夜深了,天气又凉,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平时看你那么劳累,这大过年的也该好好让自己休息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她的声音淡漠,带着生疏的语气。

想与他分得­干­­干­净净吗?

休想!

姬云泱并未松手,反而抱得更紧。

“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如果可以,我真不想爱上你,可是一旦爱上,便放不开手了。天姿.......”

他埋头在她的肩上,细吻她修长温润的后颈。

酥.麻的感觉在她的颈子处蔓延而来,纳兰天姿挣扎着,躲避着,硬是转过了身与他面对着面。

“姬云泱,你别这样子!”

“那你答应我,不许走,不要离开我!”

知道这一次放手,她便离他越来越远,姬云泱双手还在她的腰上,神­色­慌乱,无助。

他从未如此恳求过人,如此只求她不要离开。

她重重地喘了口气,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摇了摇头。

“你这是何苦?姬云泱你醒醒,我不爱你,明白吗?我爱的是别人,我把你当朋友,当恩人,当仇人,不论当你是什么,就是没有办法去爱你!你放开我!”

她自然清楚姬云泱对她的感情,可她一颗心已经放在兰陵北画的身上了,自然不能够再回应他。

姬云泱很好,刚刚那一番话她很感动,可是.......

那只是感动而已。

“我爱你就够了!慢慢相处,总有一日你会渐渐喜欢上我的,再说你心里一点点都对我没有感觉吗?天姿,以往我对你不好,可是往后我会补偿你,会待你好的。”

为了她,他可以放下帝王的尊严求她,求她不走。

身为帝王,他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得不到,这个帝王得来何用?

他是有称帝的野心,可是之前更多的还是为了自保。

因为他清楚一旦让兰陵云珞做了皇帝,那么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他姬云泱,还会除掉一直拥戴他的人。

那些生命,他就是再冷漠,也不能不顾及。

而他只有站在最高的位置上,才能够守护他要的。

那一日他们被皇后的人追杀,见她掉下悬崖的时候他就暗暗发了誓,一定要站在最高的位置上除掉所有想要伤害她的人,如今他做到了。

可是......

他最爱的人,却是不愿意回到他身边,那么高的位置,就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我不要你的好。放开我吧,我去找北画,这么久没看到我,他会担心。”

纳兰天姿挣拖开他的怀里,转身就想走,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忍。

她回过头见他肩上披着的龙袍就要掉下,斜斜地披挂着,脸上淤青得厉害,只怕身子上也有多处受伤吧。

刚刚靠近他的时候没有闻到半丝的药味,只有那幽幽的兰花香,终是开了口。

“回去记得上药,往后别找北画打架了,你们两人旗鼓相当,双方都占不了多大的便宜。”

他目光一暖,­唇­角微微勾出一弯漂亮的弧度。

“我会的。可是.......你还是要走吗?”

她望向夜幕中的烟火,浅浅一笑。

“是的,我要走。”

而后转身朝着人群里走去。

姬云泱看着她走远,看着她的身影隐于人群之中,笑容缓缓地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他惯有的冷漠。

纳兰天姿,不争取到最后,便不是我兰陵云泱!

往后的日子里没你相伴,岂不枯燥乏味?

他自然清楚今天晚上的宫宴,那些大臣还有他们的女儿,一个个都想方设法想让他给瞧上眼。

他今日­干­脆直接把那些有条件入宫的女子,一个个许配给了他人。

以往先皇拿苏若芩威胁他,如今他在这个位置,十个苏若芩那又如何?

关于充实后宫的奏折已经堆积如山了,只不过他要的是那个已经入住他心底的女子。

缓缓地将龙袍穿好,此时站于这里,寒风来袭带着小小的雪花,冻得他的手一阵冰凉,而他的心自然也暖不到哪儿去。

转身的时候,瞥见地上一片银白的东西,上面几分班驳,他走过去,赫然发现那是一把扇子。

他弯身拾起,细细地瞧着,白玉扇骨,纸面上描绘着栩栩如生的画。

几座高墙,一枝红杏斜斜地伸出了墙外,带着几许春意,花开灿烂。

而旁边还题了一句诗: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字迹­干­净,笔触苍劲有力,带着几分张扬。

这些他认得,是纳兰天姿的字,一如她桀骜不驯的­性­子。

他自然看得出来这一把杏花扇是她掉落的,小心翼翼地伸出修长匀称的冰凉五指。

柔软的指腹轻轻地拂过上面的字画,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她作画时认真的模样。

她的字写得很好,她的画技逼真洒脱,带着属于她的风格,堪比宫内的画师。

他就知道她只不过是行事低调罢了,她懂得的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撬琐偷东西,那技术如火纯青。

她的字苍劲有力,不是一般女子可以写得出来的。

她的画逼真洒脱,不拖泥带水。

她的歌声,她的琴技......

还听闻江水颜开的“天姿酒楼,”如今会有这样的成果,变成皇城里最受欢迎的酒楼,这里面也有她的参与,很多别致陌生的东西都是她想象出来的。

她上得了战场,杀得了敌人,甚至研制防卫武器。

这样一个女子,他能不倾心吗?

也或许,哪一日她没有这些才华了,容貌不再年轻了,他也会倾心于她的,只要她还是纳兰天姿!

合上了杏花扇,藏入了怀里。

此时已经是凌晨了,正巧是新的一天。

天幕很黑,可是耳边都是爆竹的声音,还有燃放的烟火,璀璨夺目,一朵一朵如盛开的花伞。

如果站在高高的九龙塔上,往下看去,一定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下面一片烟火盛放,下面都是他的子民,他的土地。

姬云泱目光望向那直入云霄的九龙塔,久久之后,还是转身离去。

有那么一瞬,他很想上去,上去看看他的子民,他的领土。

可是那么高的一座塔,一个人站在那里看,多么孤寂凄凉。

此时纳兰天姿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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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下,她四处张望,习惯­性­地想要从怀里拿出扇子摸了摸怀中,空荡荡的。

她绘画了一整天的杏花扇哪儿去了?

漫天烟火下的纳兰天姿一脸的疑惑与惊诧。

不会是丢了吧!

纳兰天姿有些想哭,就说不该进宫参加那变态的断.袖宫宴,看着姬云泱当媒婆,一对一对地撮合。

她记得之前还拿着那扇子遮住脸上挡风雪的,莫不是......

刚刚与姬云泱谈话的时候落在那里了?

那个偏僻些的地方,纳兰天姿只得找钱一样望着地地寻找那一把折扇。

旁人很多,不少人朝她望来,目光有羡慕也有嫉.妒。

但是一群人都清楚她的身份,还拜姬云泱所赐让他她们一个个都对她恭敬起来,尽管心里.鄙.夷她嘲.讽她,至少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很不错的。

“天姿,在找什么呢?”

一道柔柔的声音的响起,纳兰天姿朝着声音望去,只见是穿着一身白­色­衣裳的苏若芩。

她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狐毛披风,看起来特别暖和,肤­色­胜雪,一张美丽的容颜,目光正朝她望来。

“没什么,一把扇子而已!”

她笑了笑,看着这个目前可能当她是情.敌的女人,不过苏若芩还真差了一点点就当上了她的大嫂子。

对于她,倒是不觉得厌恶,再说她还是苏若昭的妹妹,虽然苏若昭有时候实在是太可恶!

“可是那把杏花扇?”苏若芩问。

她目光一亮立即问道,“你有见过?”

苏若芩摇了摇头,“没有,我帮你一块儿找找吧!”

说着也开始搜寻着地上。

纳兰天姿见有人愿意帮忙自然是乐意点了点头,笑得一脸的明媚。

苏若芩也是一笑,见她笑得这么灿烂,甚至比那烟火还要璀璨夺目。

心里不禁一阵感叹,怪不得那个她触手不及的男人会那么喜欢她,甚至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说要立她为后。

但是她大哥可要伤心了,想起苏若昭对她的喜欢,苏若芩微微一笑。

她问,“天姿,你喜欢皇上吗?”

纳兰天姿愣了一会,而后摇头又点头。

想了想才说,“皇上是个好皇上,应该也会是个好丈夫吧,但是.......嘿嘿,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倒是苏小姐你,我清楚你喜欢皇上,但是.......有些东西强求不来,何必如此固执地去执着着。”

“倒不如瞧瞧身旁的男子,你看看我大哥人就很不错!我大哥就说过,他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而且我与你保证,我大哥才不是断袖呢,都是璃王在胡说八道!”

是不是断袖她不清楚,但是清楚的是容轩堂堂正正的男人怎么可能瞧上姬云泱,这样的话也就只有兰陵北画有这胆子扯出来了。

.......苏若芩微微愣了一下,而后露出一笑,脸上带着几抹嫣红。

“你若不嫌弃,就喊我一声若芩吧!正如我喊你一声天姿一样。”

纳兰天姿立即点头,瞧见她的脸上带着一抹嫣红,轻轻一笑,这里的女人还是有很多

脸皮薄的,不像她脸皮厚如城墙。

“容将军是很好!只不过.......若芩心有所属。”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苏若芩苦涩一笑。

“那倒是可惜了!我还想着喊你一声大嫂呢!不过也罢,感情的事情还得看缘分!”

她爽朗一笑,毫不掩饰地说,“我还担心我大哥有了女人把我给忘了呢!这么一来甚好!独宠一人啊!”

苏若芩被她的模样给逗笑着,见她身子单薄,可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拉长了她的身高,乌黑柔顺的发丝高高束起,一张小脸­精­致美丽。

不得不说,一眼望去确实是个漂亮的少年。

她突然觉得如果有这样一位嫂子也不错,至少她真的配得上她那优秀的哥哥。

兰陵国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位如此年轻的丞相。

“天姿,你若当我嫂嫂也不错!你知道的,我哥一直都很喜欢你。”

纳兰天姿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别胡说!你家苏相我可不敢去招惹!”

她可没忘记今天晚上苏若昭是多么地疯狂竟然承认自己是断.袖,甚至还亲.吻了兰陵北画,真是岂有此理!

兰陵北画也真的竟然就这么让苏若昭给得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的!

所以为了惩罚他的不洁身自爱,宫宴一结束,她就溜出了暖融殿,任随兰陵北画可能此时正在四处找她呢!

活该如此!

苏若芩见她急急想要撇清,笑道:“是么?那怎么我哥的房间里丢了大部分东西?听说那一日还是你去光顾了呢!而且你也可以放心,我哥并非断.袖,他一直喜欢的只有你!”

这一点她可以肯定,从不曾见他的目光在哪一个女子的身上停留过,惟独她。

“唔.......那时候穷,随便找了家,没想到光顾到你那边去了。嘿嘿!”

她尴尬地笑了几声,这个苏若昭竟然把这事情也给说出来,实在是个小人!

苏若芩也是一笑,“就你能说,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件事,你去光顾我们家的时候,我大哥很开心!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丢了东西还那么开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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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九【比我还热情】

“苏相并非常人啊!自然不能用常人的目光来衡量的。”

她带着苏若芩走回了之前的地方,依旧是空旷的,几处冰冷的玉石台阶,却是没有瞧见她丢失的那一把扇子。

“你在找什么?”

带着软软的温和嗓音在旁边响起,纳兰天姿抬头瞥了一眼兰陵北画冷冷一笑,骂了一句。*

“不要脸!”

却觉得他的脸似乎又淤青了许多,不会又莽撞地跑去跟姬云泱打架吧!

苏若芩愣了一下,朝着兰陵北画款款行礼。

“若芩拜见璃王。”

兰陵北画扶了扶额头,“不过就是个男人,你放心,占本王便宜的人一个都没有好下场,这仇已经报了!”

“啊——”

苏若芩微愣了下,有些忧心此时苏若昭的现状。

她自然清楚之前宫宴的时候,苏若昭竟然大胆到此,亲了兰陵北画。

“哼!”

她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你心里是不是高兴的,璃王断.袖,可不是这一年两年内的事情呢!”

兰陵北画再一次觉得头疼,朝着她走近,握上了她的手,讨好地笑着。

“我还会辜负你不成?倒是你一个晚上都去哪儿了?让我一番好找!”

“你确定你是在找我?而不是去打架?说吧,你是找谁打了架,整张脸丑死了!”靚靚-最新章节

她甩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看他一脸的淤青,好端端的一张脸,也不知道姬云泱怎么就下得了手。

不过他找苏若昭报仇,莫非.......

又跟苏若昭打了架?

只怕苏若昭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吧!

“揍了苏相!这里疼死了快来给我揉揉!”

他指了指胸口处的地方,那个地方在姬云泱那边吃了亏,刚又给苏若昭给踢到,此时隐隐疼着。

纳兰天姿有些悻悻,朝着苏若芩略微一笑。

她道,“只怕苏相受的伤也不轻,不如你去看看他吧!”

苏若芩点头,“那么若芩先告退了!”

苏若芩朝着兰陵北画行了礼,便转身离去。

“疼死你那叫活该!”

而后朝着四处望了望,见没什么人,便一把拉上了他的手,踮起脚尖小嘴凑了上去。

吻住了他受伤的薄­唇­,吻去了别人留下的味道,尝到了他­唇­上的血腥。

兰陵北画笑看着眼前的女子,如少年一般的装扮,目光一沉,双手环在了她的背部,给了她一记缠.绵的舌.吻。

许久之后,两人才松了开来,纳兰天姿有些恼怒,一开始明明她才是主动的,怎么后来被他占了上方。

舔了舔­唇­,还是有一股血腥的味道。

她沉默着朝着身前温暖的怀抱靠了过去,小脸贴在他的胸膛处,感觉到他的手带着浅浅的暖意正抚在她的脸上。

才开了口,“北画,别跟他们打了,我们人马那么做,做什么非要亲自出马呢?我不想你受伤。”

兰陵北画低低一笑,目光温柔,含着笑意。

一手有力地抱在她的腰肢上,另一手柔软的指轻轻地描绘着她甜美的­唇­,轻轻细细的,让她觉得发.痒。

­干­脆突然一口张开将他的手指含在嘴里,贝齿一紧咬在了他的手指上。

“啧——”

他吃疼地轻哼出声,这女人属狗的?

还真把他的手指当骨头啃了?

刚刚还说不想他受伤,此时就这么咬他,女人心海底针。

而后纳兰天姿松开了牙齿,也将他推离了开来。

带着满满的霸道,她说,“往后你的­唇­只有我能亲,其他的男人女人一律不许碰!否则.......兰陵北画,我告诉你,就是明年你我成亲了,你敢背叛我,我就......休了你!”

“是是是!”

兰陵北画立即点头,讨好而谄媚地笑着,眉梢间也染上了几分。

明年成亲,明年他就要将她迎娶进璃王府了,往后谁都抢不走她。

“我扇子丢了!”

她突然跨下了小脸。

“丢了.......”

他故做惊诧,眉毛一挑,却是暗叹了丢了甚好。

那一枝出墙的红杏,他老早就看不惯了,没有丢掉他也会想方设法没收的。

只不过.......

丢哪儿去了,再怎么说那也是她亲手画成的。

“大概是在这个位置丢掉的吧!”她说。

兰陵北画左右瞧了瞧没看到扇子的踪迹,瞥见蓝倾城立于一旁,便朝他招了下手。

蓝倾城朝着他们走近,问道,“璃王有何吩咐?”

“你去找子雅,一块儿把王妃的扇子找出来,大概是在这个位置上丢掉的!”

“是!”

蓝倾城应了声,心想这个时候的东方子雅会在哪儿呢?

只怕是在有夜翡的地方吧!

兰陵北画笑了笑,看着天幕上的渐渐稀少的烟火,他问:“这么晚了,你困吗?”

纳兰天姿摇了摇头,“今晚通宵吧,一起迎接新的一年,我明早就跟着大哥一块儿回府。”

兰陵北画握上了她的手,心里有些失落。

他问,“你不跟我一块儿回王府吗?”

她摇了摇头,想起之前的事情,还是容轩的话,总觉得容轩说得还是挺对的。

她一个未出嫁的女子怎么可以这样,若是平常的女子那可是一件伤.风.败.俗之事,要抓去浸猪笼了。

“罢了,反正你不住王府,我就去住将军府,都是一样的!”

兰陵北画厚着脸皮说道。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此时此刻,烟火渐渐地减少,夜幕只有那么一朵两朵的烟火散开,徒增了几分寂寥。

东方子雅闲适地坐在高高的屋顶上,看着人群,看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

哪一位不是腰肢纤细,容貌柔美,身子软香了。

而后他从脖子上拿出那一块墨­色­一般的玉,见上面那一个“翡”字。

此时墨玉还带着他温暖的体温,每一日这块玉都贴在他的胸(XIONG)膛,靠近他的胸口。

东方子雅眼里带着微微的光芒,最后将墨玉放回了衣襟内,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冰凉。

身旁多了一人,带着几分酒香,东方子雅不用回头也清楚那人是谁,他都躲到这么冷清的地方了还是叫他悄无声息地寻了过来。

面前多了一瓶酒,东方子雅没有接过,只是看着前方天幕上那稀疏燃放的烟火。

空气中带着一股硝烟味道,夹杂着冰冷的空气,还有那细细的雪花。

雪不大,下得很缓,但是风呼啸着,吹动着他们的袍子,还有泼墨一般的长发。

夜翡朝他靠近了几分,将手里其中一坛酒放在房瓦上,剩余一坛喝了一口,再一次递到东方子雅的面前。

“这夜里凉,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东方子雅极淡地瞥了他一眼,“我还要护璃王安全,岂能喝酒?”

出门在外,只要有责任在,他便是滴酒不碰。

“他能出什么事情,往后你别跟他了,当我七玄楼的半个主人吧!”

他早就看不惯东方子雅成天与那个人混在一起,兰陵北画的姿­色­是他的大忌。

毕竟他可没忘记外边那些好.男.风的人,多少想着倾尽所有只为与他缠.绵一晚。

虽然,他夜翡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敬谢不敏!”

东方子雅轻轻地应了一声。

“这酒,你呀要自己喝还是我亲口喂你呢?子雅,你自己选择。”

夜翡轻轻地笑着,朝着他靠近,淡淡的热气吹佛在他的耳边,只觉得一股异常的燥.热,酒的味道带着一股竹子的清香,特别醉人。

东方子雅却是一脸嫌弃地朝他望去,看着眼前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眸子是难得一见的浅紫,很是迷人,他的气息拂在他的脸上带着酥.麻与灼.热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地想要后退。

却还是强忍着心中对他的几分惧怕,他知道这个男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夜翡,你觉不觉得你很欠揍?”

东方子雅突然招呼都不打上一声,只是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挥起拳头趁对方不备的时候,一拳狠狠地揍在了他的脸上。

其实夜翡早在看到东方子雅笑得冷漠的时候,就清楚大事不妙,却还是在看到他挥来了拳头的时候不肯躲避。

生生地挨了一拳,往后倒去。

手里的酒坛子飞了出去,在房瓦上滚了几圈,迅速地掉落下去,砰然一声,听得那酒坛子着地破碎的声音。

他倒在屋顶上,捂着被揍过的地方,虽然很疼,可他还是笑出了声来。

“打了我一拳,你心里是不是舒坦了许多?”

“神经病!”

他恨恨地骂了一句。

“往后离我远一些,什么七玄楼,你觉得我稀罕吗?”

“那你稀罕什么?”

夜翡问道,坐直了身子,却还是离他咫尺的距离。

“稀罕女人!”

东方子雅突然笑了起来,他道,“不如.......你去给我找个美丽的女子好了,记得要温婉贤淑,聪慧机智的女人。”

“你觉得现在的你还真的对女人有兴趣吗?”

夜翡邪魅一笑,眸子在暗夜里似乎可以发出幽幽的光芒。

他倾身将东方子雅扑倒并且压.在了身.下,借着下面灯笼如昼的光芒看清楚了东方子雅脸上的红晕。

“子雅,你就是喜欢逞强,这么些日子,你敢说你对我没有半点的感觉吗?”

“那么,你说为什么我吻你的时候,除了一开始的挣扎,而后你会沉沦?甚至比我还要热情?”

“为什么这个时候你我靠得如此近,你的脸会发红发烫呢?”

他伸手抚上他光滑细­嫩­的肌肤,只觉得脸上的那一部分嫣红的肌肤带着诱人的温热。

夜翡一点点地靠近,最后伸出了舌头轻舔着他嫣红的脸。

东方子雅只觉得身子一颤,慌乱地想要将他推离,夜翡的胸(XIONG)膛看似消瘦,却如钢铁一般,任他推不动分毫。

“夜翡,你别太过分了,你怎么就不想想,本大爷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别说让你给碰了,或是让女人给碰了,老子就是不小心碰着了墙壁都有感觉!”

他气结,看着在他面前放大的男人,不可否认的,夜翡确实长得好看,甚至比女人还要好看,带着­阴­柔与神秘,却不失俊美。

“墙壁......”

夜翡静默地看着眼前的那一张脸突然笑了开来,“墙壁......亏你说得出来,既然是个男人,我问你,这几年来有感觉了,你都如何解决的?”

......他被夜翡一句话问得涨.红了脸,尽管同样是男人,可是......

这个问题就连他伺候多年的兰陵北画也不曾问过,就连与他相识多年的蓝倾城也不曾问起,就连喜欢问些刁钻变.态问题的纳兰天姿,似乎也没问过这样的问题。

一时之间,东方子雅除了涨红了脸外加想要揍死这个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而后,他突然­阴­冷地笑了起来,反问,“那么请问夜翡你若是感觉来了,如何解决?”

“......那还不简单,泡个凉水!”

对于东方子雅的窘迫,夜翡回答得相当地从容自若,甚至是理所当然。

泡个凉水......

是啊!

他怎么就没有想到!

夜翡低头轻轻地亲吻着他的­唇­,一双手早已在他的身上游移着,东方子雅只觉得一股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在他的身上泛遍开来。

想要去阻止对方的手,却只是徒劳地动了几下,不得不承认,他喜欢被他这么碰着,所到一处,一片火热,忍不住轻溢出声。

夜翡浅紫­色­的眸子闪烁着光芒,含着笑意,他的手往对方下.腹探去,一点点得接近。

碰着之后满意地发现对方早已有了感觉,真是个嘴硬的家伙,偶尔承认下,他又不会笑话他。

稍微离开了他的­唇­,夜翡笑道,“子雅,别想着挣扎,今晚,何必强忍着,我们一块儿舒缓舒缓......”

他的手加重了力气,勾起一笑问道,“还是......你想要我此时离开?”

理智几乎是被摧毁了大半,东方子雅不得不承认此时他想要沉沦,身子上某一处敏.感的地方叫他隔着衣袍握着,那酥.麻难忍的感觉叫他欲.罢.不.能。

此时若是离开.......

为何心底有些失落?

可是他还是嘴硬不肯承认,轻咬着殷红的下­唇­。

他道,“......你走,把我放了。”

“.......我怎么舍得放开?

再说.......我现在是绑着你还是囚.禁了你?是走是留你自由得很。”

他的手比起刚才速度更快,力道也加重了许多,另一手已经探入了他的胸(XIONG)膛,碰到了胸(XIONG)口处的一块硬物。

心底一喜,他知道那是他送给他的墨玉挂坠。

走还是留......

那么做什么这么压着他的身子?

不远处,一身深蓝长袍的蓝倾城笔直地站着,寒风吹动了他的长袍,吹动了他的如墨一般的长发。

眉目如画,倾国倾城。

而此时他的脑子里只想起一句话: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他是该放任他们如此,还是......

可扇子还未找着呢!

瞧见天上的雪花依旧飘落,尽管不大,却还是觉得冷。

而且寒风呼啸,他们在舞顶上缠.绵就怕要着凉的。

再说这个地方这么高,万一一不小心掉了下去,再说身子下面靠的那可都是凹.凸不平的瓦片.......

于是他­棒­打鸳鸯故做好心地开口,“子雅,你们这么闹腾也不怕一不小心掉了下去,多危险,漫漫长夜,应该寻处暖床,在这里冻不死你们的!”

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那么像回事的东方子雅,原来更喜欢如此刺激的,与个男人半夜当一对野鸳鸯。

“滚——”

听到一旁的噪音,夜翡冷冷地道了一声。

而东方子雅立即灵台一片清明,用力推开了压在他身上的夜翡,坐起身整理好了衣袍,有一种被抓.­奸­的窘.迫。

“倾城,我......”

他急急地想要解释,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此时人证物证具在,他百口莫辩,索­性­也懒得去解释了,就只怕会越描越黑。

今晚差点就要得手了,没想到半路出杀一个蓝倾城,夜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目光凌厉如箭。

而后朝东方子雅望去,带着几分惋惜。

“来日方常,我也不急!”

一句话的结果是东方子雅长腿一伸,踹在了夜翡的胸膛。

他依旧不躲不避,生生地接受了他那一脚,又说,“是不是觉得这么一来舒服了许多?”

哪一次见东方子雅,他不是被他揍得浑身是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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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亲们支持!!!!小霰子的穿越完结老文:《倒霉穿越:小姬无人宠-已完结》◆一句话简介:被欺压久了,小姬大怒之下,大笔一挥,一封休书一气呵成!

正文 第三百一十【­棒­打野鸳鸯】

哪一次见东方子雅,他不是被他揍得浑身是伤了?

可是,他却是心甘情愿。

蓝倾城觉得自己真不该来­棒­打这一对野鸳鸯的,面对两个欲.求.不.满的男人,他怎么都觉得自己处于危险境内。

东方子雅起身,看也不看一眼夜翡,便朝着蓝倾城走去。*

这个时候他找上来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便问,“可是璃王有什么吩咐?”

蓝倾城点头,“王妃把她的杏花扇给丢了,璃王让你我仔细找找。”

找扇子.......

.东方子雅点了点头,与蓝倾城施展轻功飞下了屋顶。

夜翡起身,目光锁在那远去的人影上,华灯暖暖,他身影颀长而挺拔,略带消瘦,却是那么吸引他的目光。

找扇子!

难道是刚刚纳兰天姿拿在手里的那一把扇子?

扇面倒是画着一枝出墙的杏花。

于是这个迎接新的一天的大年三十,东方子雅与蓝倾城一起一把杏花扇。

而夜翡也不在乎自己尊贵的身份,竟然与他们寻找了一夜。

只是未果,那杏花扇如从未出现过一般。

可是这一夜对于被揍了两次的夜翡来说,却是开心的。

至少他是陪伴于他所喜欢的人身边的,只是他却不清楚东方子雅是不是也如他所想?*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隔日一早,姬云泱派了很多人来挽留纳兰天姿留下,都让她一一给回绝了。

后来姬云泱又派了很多人来挽留兰陵北画,也都让他一一狠狠地回绝了。

会这么做,是因为姬云泱清楚只要留下兰陵北画,纳兰天姿便也会跟着留下。

为了留住他,他甚至连在她身边的男子都想留下。

姬云泱自嘲一笑。

兰陵北画是阻碍他与纳兰天姿在一起最大的绊脚石!

可是兰陵北画是他的十三皇叔,一个他绝对不能动也动不了的人。

动了他,不只他根基不稳,昨日夜里纳兰天姿所说的话,他一句句记得清楚清楚,那些字句如细针一般扎在了他的心上。

千疮百孔,却无处呻.吟。

她说:“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清楚,我离不开他,兰陵北画若是死了,我必定不会独活!”

不会独活,她想要做什么呢?

而姬云泱也清楚纳兰天姿的­性­子,她必定是说到做到。

做什么那么固执地喜欢一个人呢?

他觉得自己更适合她,甚至比兰陵北画还要适合!

姬云泱轻叹了一声,听得外边传来洛衍之的声音。

“皇上,几名公公带话回来,天姿小姐不肯留下,璃王不肯留下。”

里面静默了一会才传来姬云泱的声音,“此时他们在哪儿?”

“正在温玉阁用早膳,属下听说他们用完早膳就要出宫了。”

出宫.......

姬云泱起身,此时的他并非龙袍在身。

因为御书房里摆了几盆火炉,而他简单地穿了一件浅紫长袍,绣着­精­美的龙纹,宽大的袖口处更是绣上了­精­致的纹路。

一旁的宫女见他想要出去,立即拿了一袭雪白狐毛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

御书房的门一打开,呼啸的寒风袭来,吹在他的脸上,如刀子一般剧烈,他想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冷。

不过今日,已经是初春了,大年初一。

每年宫宴从除夕之夜到大年初二连续三日的宫宴,因为今年先皇驾崩,他要守孝,便只简单地举办了一场。

也就是除夕之夜的宫宴。

可是昨日那一场宫宴却是如此荒唐,只怕是让各位大臣看了一场笑话。

可也是这一年的新春,他觉得很寂寥,仿佛失去什么东西一样。

他上了八人抬大轿,随着轿子的晃动,思绪飞到了很远以前。

还是在谷底的时候,两人身受重伤,相濡以沫,那一些记忆鲜明难忘,他真希望那便是一辈子。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一群人吃了早膳,一夜未眠,可­精­神状态还是处于兴奋阶段。

纳兰天姿唯一觉得遗憾的是,没有红包可以收。

想起很久以前过年的时候,义父每一年都会给她一大笔的压岁钱,只不过不是红包包着的,而是直接打到她的银行卡上。

所以说,她这一辈子还真未拿过红包。

她是没拿过红包,不过.......

纳兰璞玉还有兰陵云倾两人还那么小,她便回去给他们准备个红包装点压岁钱,想来那两个小家伙拿到压岁钱一定会很开心吧!

想到此,她拍了下桌子,说道,“走,我们出宫!倾儿跟我们一块儿出宫吗?”

“倾儿过些日子吧,皇上留他在宫内小住几日。”兰陵北画应道。

容轩也站起了身子,他道:“一夜未眠是该回去补补眠了。”

瞥了一眼纳兰天姿双眼下那淡淡的眼圈,前些日子她本就睡得不好,昨晚又闹腾了一晚,淡淡的眼圈都出来了。

兰陵北画也是点头,“走吧,再不走,就怕不好走了!”

一大早,姬云泱已经叫了十多次的太监来挽留他们留下,打的是什么心思,他还能不清楚吗?

却在当他们要走的时候,温玉阁楼外传来了太监尖锐的声音。

“皇上驾到——”

众人心里一咯噔,看来这一回真的不好走了。

纳兰天姿有一种想逃的冲动,昨天说要立她为后。

如果今日姬云泱摆明了态度想要留她下来,兰陵北画必定也奈何不了他的。

却在这个时候一只带着暖暖的手有力地握上了她的手,纳兰天姿抬头见着那一张带着笑容还发青的脸,叹了口气,看来硬头皮上了。

他们一行人朝外走去,果然瞧见披着华贵白狐毛披风的姬云泱大步朝他们走来。

脸上的淤青还是如此,不过靠近的时候可以嗅到一股淡淡的药香,他的目光落在某一处脚步顿了下还是毅然地走来,眼里蒙上了层薄薄的怒气。

“拜见皇上!”

一行人朝他行礼。

“免礼!”

姬云泱朝着纳兰天姿走去,伸手就想扶她起身,只不过兰陵北画的手已经早一步握上了她的手将她扶起。

兰陵北画立即一笑,抬手一拳不轻不重地捶在姬云泱的胸膛处。

“皇上真是偏心,这么多人,偏偏就扶天姿一人,尽管她是个女人,可此时这么看都与我们相差不多吧!”

他捶到的那一处地方,昨日受了他桃花扇的攻击,只怕也是不轻的内伤。

纳兰天姿尴尬一笑,也不出声。

姬云泱忍着胸口的疼,待那一波疼意缓和之后才恨恨地瞥了一眼兰陵北画,惨白的薄­唇­微微轻启。

“叔,你是故意的吧!”

“皇上这话可是大大冤枉了臣!”

兰陵北画又是一笑,扯疼了­唇­角处的伤口,眉头一蹙伸手捂住了伤口。

“皇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打我这脸!”

“皇叔,你似乎每一次打架都挑我的脸上打吧!”

只许官州放火,还不许百姓点灯了!

况且他打的还是皇上。

“那是你欠揍!”

兰陵北画轻哼了一声。

正在这时,外边传来了脚步声,苏若昭瞧见姬云泱也在,不慌不乱地行礼。

“微臣拜见皇上!”

姬云泱回头看了一眼正好抬头的苏若昭,眉头一蹙,他道,“没想到苏相也有今日!”

一群人才朝他望去,只见眼前的苏若昭脸上也挂了彩,一只眼睛还是淤青了一片,­唇­角发红,带着血迹。

纳兰天姿突然明了,这就是兰陵北画报仇血恨后的下场。

她看着眼前的三个男人突然想笑,一个个都是人中之龙,此时一个个的脸如泼了油彩一般滑稽。

苏若昭起身,悻悻一笑,“这还不是拜皇上所赐,做什么突然来个赐婚,微臣真是受宠若惊,只差没当场吓死!还望皇上将来别再开这样的玩笑,还是留着臣一条小命多为兰陵国做点贡献吧!”

若不是昨晚那一场赐婚,他也不用为了要婉拒,而扯了一个断.袖的借口。

甚至还来了个就近原则亲了兰陵北画,事后,被揍成这德行。

姬云泱看着眼前那一张脸,又瞥了一眼兰陵北画。

他道:“苏相,你这断袖倒是断得妙,你若能让皇叔从此对你死心塌地,朕就答应你再不给你指婚!”

苏若昭做出一脸的惶恐样子,“微臣不敢,璃王若是真断袖了,岂不是对不起兰陵皇室的先祖?臣可当不起这个罪人!”

“容将军,还不加把劲,抱得美男归!”

兰陵北画淡淡地说,桃花扇一挥,带着清雅香味,潇洒地煽着,那画中一片桃花开得正艳。

执扇之人冰肌玉骨,风华无限。

纳兰天姿捂着脸,特别想当作不认得他们,索­性­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从侧门溜走。

这一群都是些什么人啊!

她有些欲哭无泪。

皇上如此,璃王如此,苏相如此,此时还想着法子拖容轩下水。

兰陵国的前途堪忧啊!

也不知道昨日那些思想老旧的大臣,回家后该是如此伤心欲绝。

“微臣不敢!”

容轩白了兰陵北画一眼,这个场面,他觉得自己应该遁了,一切都因纳兰天姿而起,与他无关!

正想偷偷拉着纳兰天姿离开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不禁勾起一笑,这丫头逃得比谁都还要快呢!

“你不敢.......咦,天姿哪儿去了?”

兰陵北画这才发现温玉阁里已经没了她的踪影。不见了倒也是件好事!

姬云泱也回头一看,哪儿还有她的踪影,不禁有些气恼,他这回过来是想着法子要将她留下,没想到现在倒好,竟然让她给溜了。

苏若昭眼里也闪过一抹失落,他是专门来找她的。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她去管家那里要了两份红包,而后各朝着红包里塞了张一百两的银票。

这一百两对她来说并不多,可是一般的百姓已经足够他们维持一家子好些年了。

他们两人或许都用不上这些钱,不过怎么说也是她的一些心意。

拿了其中一只红包,揣在了怀里,纳兰天姿走出了房门,一路上朝着江水颜所住的繁华阁楼走去。

箫声悠扬,婉转,整首曲子却带着几分凄凉,如哭如诉。

她轻蹙眉头,清楚这是江水颜正在吹箫,只是他这是怎么了?

大年初一的,吹这样的曲调,箫声悲戚,令闻者也忍不住心中哀伤袭涌而来。

她立于梅花树下,信手拈来一片细长的叶子,放在了­唇­上。

以叶子当箫吹出了一首轻快的曲子,两种不同风格的曲子夹杂一起。

渐渐的她眉梢带笑,吹了一会,那悲戚的箫声突然嘎然而止,剩余她欢乐的曲子。

曲子特别悠扬,带着欢乐的味道,特别适合这大年初一。

房内的江水颜放下了手中的竹箫,打开了窗子,眉梢上的哀愁也因这欢乐的曲子渐渐消退。

朝着外边望去,正瞧见站在梅树下的那一名似俊俏少年的纳兰天姿。

她如昨日一般,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长发高高束起,显得很是清瘦。

此时拈着一片叶子放在­唇­上吹奏出悦耳欢快的曲子,是一首他从未听过的曲子。

他将窗子推得更开些,施展轻功一身白袍空中翻转,如惊鸿一般最后翩然落地,看着站于梅花数下的她。

一抹浅雅的笑绽放在他那张清秀淡雅的脸上。

欢乐的曲子并没有因他的到来而停下,她含着笑意将整首曲子吹完,这才把那叶子从­唇­边拿了下来。

眉眼里染上了满满的笑意,刚看到他的轻功眼里已经带着欣赏。

江水颜的轻功练得不算久,可这轻功怕是已经要超过她了,虽然她练的时间也不算长。

她问,“你做什么大过年的吹那么悲伤的曲子呢?”

“一时有感而发而已,没什么的,你回来了!”

她点头,“你没事就好,大过年的,可有给我准备贺礼什么的?”

“呃......”

江水颜尴尬地笑了笑,而后老实地摇头,却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簪子。

是一支黑­色­的乌木簪,雕刻­精­美,簪首是几朵别致的桃花,最上面一朵中间有一个小孔,挂着一串红­色­的流苏,增添了几分生气。

江水颜道:“没给你

准备贺礼,而这一支簪子值不了多少个钱,但我瞧它适合你,所以买来给你,还望你不嫌弃。”

纳兰天姿喜滋滋地接过,笑容明媚,本想戴在发上的,但是想起自己此时一身男装,只得悻悻地缩回了手。

看着那簪子的模样,而后满意点头。

“我很喜欢,这就收下了!”

她怎么会嫌弃!

他江水颜送的东西每一样对她来说,都是珍贵的。

“璞玉呢?”她问。

“许栩带他出府了。”

而后又问,“璃王......璃王没随你一块儿回来?”

“他与大哥还在宫内,整座皇宫的人都跟疯子一样,我为避免被传染就先回来了。”

回想昨天与今天疯狂的他们,果真变.态,她在一旁都要瞧不下去了。

那几人真是祸害,倒是可怜了容轩,明明是清白的硬是让兰陵北画给当众抹黑了。

竟然污蔑容轩与姬云泱有一腿。

真是疯狂了!

“啊?”

江水颜显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纳兰天姿笑了笑。

她道,“也没什么,就是昨晚的宫宴,出现了皇上这个大媒人,后来又成了断袖的话题,什么苏相看上璃王,什么皇上瞧上了我大哥。乱七八糟的,今天早上又继续了,我是实在听不下去了偷偷溜回来的。”

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而后听她说到最后这才恍然大悟,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把你给许配出去吧!”

纳兰天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皇上说要立我为后,江水颜,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的目光盯在眼前那张美丽的脸上,­唇­角处的笑容敛去。

目光带着认真,他道,“不如.......我带你走可好?远走高飞,我们回刮风寨。”

远走高飞.......

纳兰天姿笑着摇头,“你放心,只要我不肯答应的事情,目前还没有人可以叫我妥协呢!当皇后有什么好的,还不如混个王妃来得自由!”

刮风寨.......

她是很想回去看看,只不过她希望有兰陵北画的陪伴。

他答应过的,要寻个日子与他一块儿出去走走,可是去年一整年事情太多了,很多事情也发生得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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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甘愿为妾】

他答应过的,要寻个日子与他一块儿出去走走,可是去年一整年事情太多了,很多事情也发生得太突然了。

今年,除了今天,还有三百六十四天,总可以去成的吧!

江水颜微微一愣,却是不动声­色­的。*

是啊,他怎么给忘了,纳兰天姿怎么可能与会与他远走高飞,该与她远走高飞的是兰陵北画。

就是现在他想要带她走,她也不会愿意的。

用什么立场去带她离开呢?

眼里的波光逐渐散去,江水颜转移了话题。

他道:“天姿,陪我去下几盘棋吧,璞玉出去有些时候了,你便在这里等等,兴许一会许栩就会带他回来。”

纳兰天姿点了点头,与江水颜下棋是一种享受,虽然她很少赢得了他,不过幸好每一次都是只输一子半子的。

也不知道每一次这么巧合,可是江水颜让着她。

不过江水颜的棋技确实炉火纯青,就连苏若昭有时间也喜欢过来与他一块儿下几盘棋。

有时候下得晚了,­干­脆在将军府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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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四盘,赢了一盘,输了三盘,其中一盘输得一塌糊涂。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江水颜丝毫不留情地将她杀了个近乎是片甲不留,她却下得很兴奋,尽管那盘输得特别凄惨。

也就在他们要下第五盘棋子的时候,亭子外传来了纳兰璞玉的声音。

“娘亲,爹爹——”

纳兰璞玉松开了许栩的手朝着亭子内的两人小跑了过去。

许栩露出一笑,看着他飞奔过去的样子,也随后跟上。

纳兰天姿抬头看着那清秀的少年,因为过年的缘故,穿得喜庆了许多,大红的袍子崭新的小巧的靴子。

因为天冷,甚至还戴了一顶红­色­的帽子,帽子上带着雪白绒毛更显得少年的可爱。

已经十一岁的他长高了许多,这几年吃得好,穿得暖,还习武读书,让他一番蜕变。

她想起刚遇上他的时候,不过是个­干­瘪黑瘦的小可怜,而当时江水颜要她给孩子取个名。

当时她说,“不如就叫你璞玉吧!纳兰璞玉如何?璞玉的意思是指天然形成,还未经过雕琢的美玉,今日我与江水颜把你带在身边,定然会好好教导你,希望来日你的你能够焕然一新,没让我失望是块洁白无暇,光润晶莹的宝玉!”

如今的纳兰璞玉经过逐渐雕琢之后,必定是一块洁白无暇,光润晶莹的宝玉!

纳兰天姿起身,朝着他跑来的身子张开了双臂将他抱在了怀里。

“娘亲,你回来啦!”

他细细的两条胳膊环在了她的脖子处,争着乌黑的大眼问她。

纳兰天姿点了点头,“是啊!赶回来看看你,呐——给你个东西!”

说着纳兰天姿从怀里掏出被她藏着的红包,放到了纳兰璞玉的手里。

而后又说:“这是给你的红包,前几年都没有送给,今年想起,便给你包了一个,这是压岁钱,保你平安。”

红包......

纳兰璞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东西,好奇地看着手里还带着她淡淡体温的红包。

这个时候走进亭子里的许栩朝他说道,“还不快谢谢你娘亲。”

“谢谢娘亲。”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红包,只见里面是一张百两银票,乐得嘴都歪了。

“唔......小璞玉如今也是个有钱人了,百两银票啊!”

江水颜忍不住逗他。

“娘亲,这个银票可以买好多好多的东西!”

“是啊!所以你好好收着,往后啊,娘亲或是你爹爹给你钱了,你就把这些钱存起来,将来就会有很多很多的钱了!”

童年孤苦,她知道纳兰璞玉比一般的孩子要懂事许多。

于是纳兰璞玉很开心地点头,将红包里的银票而后好好地藏于自己的怀里。

还认真地轻拍了拍,几个动作惹得一群人忍俊不禁。

好一会她又说,“小璞玉,过几天倾王,也就是兰陵云倾,他昨晚被封王了,倾儿可能会来我们府里小住几日,倾儿比你小,你要好好与他相处,万万不能吵架知道吗?”

她觉得自己都要变成老妈子了,这边一个喊她娘亲的,那边又一个喊她娘亲的。

这一次纳兰璞玉很慎重地点头,“娘亲放心,璞玉已经长大了,如果倾王要住我们府里,璞玉会好好照顾他的。”

虽然喜欢跟她抢娘亲,不过看在他那么小的份上,他就让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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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红颜阁就看到了与小蝶站在着的池微微。

看到池微微的时候,忍不住轻蹙了下眉头,这时候小蝶立即跑了过来,拉着她朝一旁走了几步。

放低了声音,她道,“小姐,你才出去没多久的时候,池姑娘就过来了,一直赶不走,非说要等到小姐回来。不如小姐再去趟繁华阁找江公子他们吧,这里等璃王来了还不给那女人脸­色­瞧!”

小蝶自然清楚池微微此时就是她家小姐的情敌,而她自然是站在主子这一边的。

反观小蝶的紧张,纳兰天姿可谓是轻松无比,淡淡一笑。

她道:“我的地盘谁敢来放.肆,放心!”

她纳兰天姿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女人!

“小姐,你可要小心些,奴婢就瞧着池姑娘并非好对付的。”小蝶再次提醒。

纳兰天姿点头,伸手到腰上想去摸那扇子,这才想起扇子已经丢在皇宫了,寻找了一夜也没有找着。

此时池微微正含笑朝她望来,纳兰天姿浅浅一笑,走上前起。

“不知池姑娘大驾光临可有什么事情?”

池微微也上前几步,她道:“天姿妹妹,我找你并不是因为什么事情,只是觉得在这里就只有阿画师兄,其余的也不算认得,就与你熟了,所以想与说说话。”

阿画师兄、阿画师兄的!

谁不清楚她的心思了,纳兰天姿在心里冷冷一笑。

“你们家阿画师兄还在宫内呢,有事情可以找他去,我觉得你我还没有相熟到这个好好说话的地步吧!昨天闹腾了一晚,我可就先去休息了,倒是你,赶紧叫你的阿画师兄把你带回璃王府吧!”

她笑了笑,就要推门而入。

只不过池微微早她一步上前堵在了门外,无奈一笑,几分凄楚。

“天姿妹妹,我为他甘愿做小的,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我这些日子以来的改变,不过当个小妾也好,我不图你们什么,只求可以呆在他的身边。”

当个小妾?

纳兰天姿淡淡一笑,“若你真这么想,池微微,你真该去与你的阿画师兄说的,跟我说能有什么用处?又不是我要纳妾,如果你的阿画师兄真想要纳你为妾或是娶你为妻,那都跟我没有关系,准确来说,今日你找错人了,还有今日大年初一,不谈感情,您老还是请回吧!”

而且她相信兰陵北画,他不会纳妾的。

池微微并没有让开,依旧堵在了那一扇雕花­精­美的房门前,她摇头。

“怎么就与你无关呢?将来你若嫁入了王府,我也嫁给了阿画师兄,我不过是想与你好好相处罢了!”

纳兰天姿有些头疼,觉得这个池微微简直就是个疯子,还是个可怜的疯子!

大年初一跑来跟她说这些做什么呢?

寻她晦气啊!

还是看准了兰陵北画与容轩没有回来,就以为她好欺负了?

“池微微,你真是大方啊,允许自己喜欢的男人还有别的女人,我就不允许!小蝶,送客!”

她真想将她给撵出将军府,真是莫名其妙的一个女人。

小蝶立即跑了过来,见纳兰天姿退让到一旁,她走到池微微的面前,一脸护主的样子。

“池姑娘,我们小姐不想跟你共用一个男人,还不快走,我们家小姐昨天进宫忙了一整天,此时累了想要休息,你还是快走吧!”

“天姿妹妹,你好好想想,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哪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那么多的如花美眷?告诉你,将来不止我会嫁给他当妾,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当他的女人,你以为你真能吸引他那么久吗?”

“阿画师兄那么优秀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或两个女人?想当他的女人,我劝妹妹你还是看开一些吧,别把自己想得那么高贵。”

话语虽然是凌厉,池微微笑了笑,带着几分婉约,一反往常的嚣张,而后转身离去。

三妻四妾......

纳兰天姿笑了笑,如果他要三妻四妾,她自然是不拦着,只不过她相信兰陵北画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

既然是要走一辈子的,彼此之间怎么能没有一些信任呢!

小蝶气得想要冲上去找人掐架,最后还是让纳兰天姿给拽住了,笑话,小蝶岂会是那女人的对手。

“小蝶,那个女人太不要脸了,把璃王想象成什么样子了?真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该如此吗?奴婢瞧着璃王就不是那样的男人,当然了,大将军还有江公子也不会是那样的男人,就连.......许先生都不是那样的男人!”

“随她嚣张着,只怕也再嚣张没多少时日了。”

想起她这些时日的转变,她总觉得有些不祥的预感,似乎.......

纳兰天姿一夜未眠也不打算思考太多,只是说道,“小蝶,我去休息一会,璃王还有大哥他们回来了,喊我一声。”

小蝶立即点头应是。

她解开了一头乌黑的青丝,任由那青丝如黑­色­瀑布一般披散下来,又速度地脱去了一身的男装,包括裹在胸(XIONG)前的那一条白绫。

如玉的肌肤暴.露在这冰凉的空气中,尽管房间里已经点燃了只炉子,可肌肤上还是起了些小小的­鸡­皮疙瘩。

她一脚踩在落在地上的衣衫,光.­祼­着身子朝着一旁的柜子走去。

找了一袭粉­色­的内衫穿上,而后几大步跨到了床.上,被子一拉,小小的身子窝在了里边。

还是觉得被窝里舒坦,一夜未眠,此时睡意真的来了。

她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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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睡了?”

兰陵北画问着守在房间外正在打瞌睡的小蝶。

听到声音,小蝶立即睁大了双眼带着几分迷茫朝他望去,吓了一跳,立即双腿一曲跪了下去。

“奴婢拜见璃王,小姐已经睡下了!”

却是疑惑着今日的璃王怎么是鼻青脸肿的。

兰陵北画点了点头,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听得小蝶放低了声音,怯怯地喊了一声。

“璃王.......”

他动作一顿,转过身,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小蝶被他看得脸红心跳的,而后支吾了下,终于鼓起了勇气。

“璃王之前池姑娘过来了!”

“哦——”

他微微挑眉,问道,“她来做什么?”

“池姑娘说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哪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那么多的如花美眷?她还跟小姐说了将来不只她会嫁给王爷当妾,王爷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她劝小姐要看开一些,还说小姐把自己想象得太高贵了!王爷您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池姑娘多么地嚣张呢!”

一说到这个,小蝶一脸的气氛!

他眉头一蹙,差点忘记了他前天就把池微微给带进了将军府,看来她又长了不少的胆子啊!

他问:“小姐可有什么反应?”

小蝶想了想,而后摇头。

“小姐只是淡淡地说池微微找她是没用的,与其找她,不如直接找王爷您。哦,对了,小姐还说王爷您与大将军回来了,让奴婢喊她一声。”

兰陵北画点了点头,他道:“不用喊她了,让她睡吧!”

而后转身推门而入。

纳妾......

就真以为他会纳她为妾吗?

若是有感情早在很多年前他就不会放她走了,只不过从头到尾只把她当师妹看待。

他兰陵北画这一辈子只要一个女人,若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希望能遇上的也只是她就好。

池微微,看来她是安分了些日子又开始想着要闹腾了!

进了房间,随手将房门关上,里面的暖气与外边相比还是相差了许多。

看着地上那一堆换下来的衣袍,最上面还是一条雪白的白绫,那一条是她拿来裹.胸(XIONG)用的,此时全.脱了,莫非被子底下的她......

寸.缕.未.着?

勾起邪魅一笑,他朝着床.上走去见她睡得安稳,一头乌

黑的青丝枕在下面,披散在枕头上,如一朵盛放的墨莲,带着丝丝的妖娆之美。

而她的脸白净素雅,脂粉未施,­唇­若桃花瓣,粉­嫩­而娇艳。

忍不住地凑近轻柔地吻上她的­唇­,轻轻一点,如蜻蜓点水。

他的手伸入了被子内,本以为可以触摸到她一身光滑的肌肤,不料肌肤是碰到了,却是隔了层布料。

不过那温暖柔软的感觉叫他爱不释手。

纳兰天姿扭动了下身子翻了个身,觉得有些不对劲,谁的手那么不规矩地摸.她的胸(XIONG)?

双眼一睁,看着就坐在她身边的兰陵北画,而的一只狼爪正伸入被窝里此时正揉捏着她的敏.感处。

偶尔似是无意擦过她顶端的敏.感,撩拨起一阵酥.麻之感。

纳兰天姿皱眉看着眼前那做陶醉状的男人,一脸的鄙.夷。

“不是说了,平得很吗?做什么摸得那么享受?­色­.狼还不把爪子挪开!”

连睡觉都不让她安生。

兰陵北画自是不可能就此松了手,反而加重了些力道。

柔软的指腹甚至准确无误地抵在她粉­嫩­的蓓.蕾上,让她忍不住一阵娇.喘不停。

“你你你......”

她羞得满脸通红。

“你敢说你不是很享受?”

兰陵北画笑道,一手抚上她光洁的额头,怜爱地抚向她的长发。

“享受.......好似有些,但是.......啊——北画,别玩了,我累,让我睡一会儿吧!嗯.......”

她不自觉地轻溢出声,神­色­迷离,话虽然这么说,却还是掀开了被子半坐起身子,朝着他的怀里偎.依而去。

那刚刚沐浴完后的清香萦绕于鼻端,兰陵北画顺势将她抱在了怀里,被子一拉,盖住了两人的身子。

而后他的手依旧是没有停止下,从她高耸的胸(XIONG)前一直往下挪去。

经过她平坦的小.腹,而后来到她的幽.谷之处,隔着薄薄的衣衫却能感觉到那里一片湿.润。

她的身子忍不住一阵轻颤,半张着檀口,双手抱在了他的颈子处,任由他的手抚摸着她身上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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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想要个孩子】

她的身子忍不住一阵轻颤,半张着檀口,双手抱在了他的颈子处,任由他的手抚摸着她身上的肌肤。

他的目光一沉,带着欲.望,轻轻地将吻在了她的锁骨处,而后低压着嗓音如压抑着一般。

“天姿,我想要你.......”*

......纳兰天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松开了双手一件件剥开他的衣袍。

被子里,他们滚成一团,肌肤相贴,温暖着对方的身子,所触碰到的地方几乎烫得可以擦出火花。

而后她感到有东西突然地进.入了她的身子,随后在她的身子里驰.骋起来,带着可以淹没理智的快.感。

她弓着身子随他索.取,那么猛烈的攻击,如发.泄一般,一次次将她带上了天堂.......

几番下来她疲惫不堪,几乎要昏睡过去。

情yu渐渐减退,兰陵北画爬在她柔软的胸(XIONG)前,低低地喘着气,也感受到了她胸(XIONG)前规律的起伏。

慢慢地挪动着身子,在她的身边躺好,细致地将她往怀里塞去,紧紧地抱着。

纳兰天姿半睁着双眼,一片妩媚神态,此时双颊泛红,眉眼如丝,任谁瞧了都会把持不住。

兰陵北画一阵满足,低低地笑出了声来,怜爱地看着怀里的女人。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我突然想要个我们的孩子。”

她说,眉眼微弯,声音很轻。

“那看来,我还得再好好努力了!”

孩子.......

他也想要有个他们的孩子,至从上一回失去了那孩子之后,已经又过去很久了,是该再怀上个孩子。

往后的人生,便是陪伴他们呣子,朝朝暮暮。

她笑着点头,轻轻地开口。

“好.......”

昨日一夜未眠,只之前睡了一会,可刚刚两人做足了剧烈运动,她这身子是再也撑不下去了,双眼一闭,睡了过去。

看来真把她给累坏了,将被子拉好,两具光.­祼­的身子交.缠着,彼此拥抱着。

兰陵北画只是安静地看着怀里沉睡的女人,看着看着,眼皮越来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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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初二了。

两人算起来好几餐没吃了,醒来的时候那可叫做饥肠辘辘。

“小蝶,准备饭菜!”

纳兰天姿趴上床.上饿得嗷嗷叫。

兰陵北画笑着看着,也朝外喊道,“来人,准备沐浴。”

纳兰天姿摇了摇头,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在他的怀里撒娇。

“我不洗,没力气洗了。”

“我给你洗还不成吗?”

他吃吃一笑,掌心底下一片细腻的肌肤,白皙柔滑,如玉温润。

她却是突然间沉默了下来,安静地趴在他的胸(XIONG)口处,静听他的心跳,所见到的那一片本该是光滑白皙的胸(XIONG)膛,此时布上了几块近乎巴掌大的淤青。

见闹腾的她突然安静了下来,兰陵北画伸手拂开她散落下来遮住了小脸的长发。

柔着声音问道,“怎么了?还是哪儿不舒服?”

纳兰天姿摇了摇头,过了一会才说:“你赶紧把你那小师妹的事情处理了吧,成天来找我妹妹长妹妹短的,我可担当不起这样的称呼,我只有容轩一个大哥,容轩也只有我一个妹妹,她池微微想都别想!更是别想来跟我抢男人了。”

“北画,我不喜欢她,从她先对我动手后寻死觅活,想制造你我之间的误会,想要挑拨你我之间的矛盾,那一刻开始,我就清楚她池微微是个有手段的女人,只不过手段不过高明就是了!”

见兰陵北画只是看着她不说话,纳兰天姿又说:“当然,我这么说并非想要破坏你们师兄妹之间的关系,我只是希望你我之间可以坦诚,可以相互信任。”

“昨日她找上门来的事情,你那护主心切的丫鬟已经与我说了,放心,我一会就让倾城安排下去,让他送微微离开。”

这事情他早已有打算,只不过之前为了一些事情给忘记了。

小蝶......

那丫头倒是懂事。

“你这么说,那就好,我信你!”

她这才展颜一笑。

外边传来了脚步声,而后门被推了开来,进来的是蓝倾城还有东方子雅,两人都提着水。

纳兰天姿见状立即把被子一拉身子朝着里边挪去,丢脸死了,她与兰陵北画还这幅模样呢!

“纳兰天姿不许乱动!”

被子外传来兰陵北画带着隐忍的声音。

该死的这个女人碰他哪儿了,他只觉得一股不陌生的欲­火­又蹿了上来。

果真被窝里的人儿丝毫不敢再动弹一下,倒是外边传来了东方子雅还有蓝倾城两人低低的笑声。

“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见,两位继续!请接着继续!”

蓝倾城不怕死地加了一句,而后一大桶热水倒入了大浴桶里,顿时一阵烟雾袅绕。

“蓝倾城,东方子雅,你们两个再笑,小心本姑娘想法子把你们统统给嫁出去了!”

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躺在床.上嘛!

......两人同事闭了嘴,压根就不敢再出任何的声音,他们的王妃看起来虽然凶悍了些,但偶尔脸皮也有薄的时候。

见他们两人走了出去,关上了门,兰陵北画微微掀开了被子,有些好笑。

他将手伸到被子里,揉了揉她一头长发,笑道:“做什么躲着?还不快出来,他们都出去了,小心给闷坏了。”

“丢脸死了!”

她红着脸轻骂了一声。

竟然让人瞧见她这么与兰陵北画亲昵地躺在一起,而且被子下的他们一.丝.不.挂!

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那两人的想象力丰富,甚至还能自己添油加醋的。

“这有什么好丢脸的?你我同床共寝,虽然还未成亲,可也是你大哥默认的,你觉得你大哥若是没有同意,我能这么顺利就进来偷香窃玉吗?”

兰陵北画笑着,这一个早晨,他觉得心情很好。

虽然脸上的伤势很疼,不宜他这么扯着­唇­角笑,尽管他身上受了几处伤都疼得厉害,可是怀里有他最爱的女人,这就够了!

“谁说我大哥默认了?我大哥那是识人不清啊,把­色­狼当小绵羊牵回家了。”

但不能否认的,兰陵北画对她的好,容轩都看在眼里。

想当容轩的妹婿,用容轩的话来说那便是,“不求腰缠万贯,只求真心对待!”

一开始容轩中意的还是江水颜呢,江水颜对她的好,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只是后来江水颜遇刺,下落不明。

再后来才又把目光放到了兰陵北画的身上,说兰陵北画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子。

正说着外边又传来了脚步声,依旧是蓝倾城与东方子雅提着热水进来,纳兰天姿立即缩着脑子朝被窝里躲去。

兰陵北画终是有些不耐烦了,这个女人随便动一下就碰在他的身上。

身上的欲.火总能轻易地让她给挑起,再这么下去,他真要憋晕了。

“蓝倾城、东方子雅,你们两个提个水需要这么长时间吗?还不快些?小心本王把你们两个给嫁了出去!”

最后一句威胁的话,他自然是学着纳兰天姿的。

嫁......

蓝倾城与东方子雅哀怨地朝他们望去,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就担心真被嫁了出去,那可是多丢脸的事情。

却不料东方子雅突然笑道,“王爷,不如子雅­干­脆把七玄楼的楼主夜翡给娶进来好了,往后七玄楼便也是王爷的,如何?”

“如此甚好,婚期就定在五月初八,本王记得那一天日子不错!”

他最近正在研究黄历,今年五月有好几日是宜嫁宜娶的,他正琢磨着五月的时候将她娶进门。

东方子雅的气势立马就蔫了。

“......属下刚失心疯了,还望王爷不当真。”

“本王当真了!”

兰陵北画笑了笑,让夜翡嫁过来,往后把七玄楼的楼主夜翡当奴才使唤,那才有成就感呢!

“我也当真了!这话我一定给夜翡带到!”

被子内纳兰天姿伸出了一截洁白纤细的手臂,兰陵北画见状立即把她的手往被窝里藏去,这个女人是不是忘记她全身都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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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傍晚,蓝倾城把池微微送往别院。

这大过年的,池微微在得知非去不可的时候,哭成了泪人儿,从容将军府一直哭到别院里,到了别院里的时候哭昏了过去。

一路上撕心裂肺的哭声,让蓝倾城难以忍受。

他就不清楚一个女人的潜力竟是如此,那泪水哗啦啦地流淌如河水泛滥一般。

初五的时候,姬云泱亲自带兰陵云倾到了容将军府,皇帝驾临,将军府的人全数上前迎接。

月华阁里,容轩让人准备了­精­致的糕点,与上好的茶,一群人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姬云泱倒是不摆什么架子,这容将军府他也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对于里面的人事物,已经了解得差不多。

众人见他架子不大,不挑剔,好伺候,这才偷偷地松了口气。

只不过这一群迎接的人少了兰陵北画,此时的他还在睡梦中,姬云泱没见着他,­唇­角不动声­色­地勾起了一笑。

皇叔不在,这正合了他的心意。

五日之后,他脸上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稍微的淤青没有细看,并不是太过明显。

“母妃!”

兰陵云倾几日不见纳兰天姿,立即双手挥舞着攀爬上了纳兰天姿的膝盖处,在她的脸上用力地亲了一下。

“母妃,倾儿想你了!”

纳兰天姿将他小小的身子抱在了怀里,抱了抱,感叹了一声。

“倾儿在皇宫吃什么东西了?重了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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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我瞧不见别的女人的好了!】

“倾儿在皇宫吃什么东西了?重了不少啊!”

几天不抱他,似乎沉了些。

兰陵云倾笑颜逐开,“是皇兄喂我吃饭的,皇兄喂倾儿吃饭的时候就像母妃一样。”

“.......”

纳兰天姿彻底无语了。*

倒是姬云泱咧出一笑,“倾儿,这几天朕还真没有白养了你!”

原来他喂他的时候就如纳兰天姿喂他是一样的。

兰陵云倾双目满是笑意,“倾儿也没有白吃了皇兄喂的饭,母妃都说倾儿长胖了。”

简单的几句对话,引来一群人的轻笑。

容轩不由说道,“皇上跟云王的感情真让人艳羡!”

姬云泱笑了笑,“倾儿终归是还太小了,既然没有父皇疼他,朕这个当兄长的自然地好好照顾他了,再说十三皇叔不也把他给宠着。”

兰陵云倾生得一副讨喜的模样,先皇自然是把他给宝贝着。

不过最恼人头疼的便是兰陵云倾喜欢哭,这一哭便是撕心裂肺,叫人听着为着动容,活像是受了千年委屈一般。

一哭闹起来,连他都没辙,不过他倒是听说能拿兰陵云倾有办法的,便也只有纳兰天姿了。

兰陵云倾四周望了望,没看到兰陵北画便拉了拉纳兰天姿的手。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问道,“母妃,怎么不见皇叔呢?倾儿想叔了。”

纳兰天姿道:“你叔尚未起床呢,还在午休!”

兰陵北画睡觉的时候最不喜人吵,所以皇上来了,也没去叫他。

谁知道他的脾气会不会比姬云泱还大,她本想豁出去叫的,只不过姬云泱却是想着法子阻止。

她自然清楚姬云泱的心思,只是不好说破而已。

拂了他的面子,她怕是要死得难看了,至少姬云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倾儿去找皇叔,母妃跟倾儿一块儿去好吗?”

兰陵云倾眨着清澈灵动的大眼睛看着她,那浓密的睫毛如一把扇子调皮地煽着,特别吸.引人的目光。

“好啊!”

一句话说到纳兰天姿的心坎里,想都都没想立即答应。

“耶——”

兰陵云倾一声欢呼!

姬云泱却是伸手将兰陵云倾抱在了怀里,笑着轻捏了下他白皙细­嫩­的小脸。

问道:“倾儿,你知道皇叔最讨厌什么事情?”

兰陵云倾摇了摇头,好奇地问,“叔最讨厌什么?”

“叔最讨厌的事情便是正好眠被他人吵醒,所以朕来这里的时候才叫人不用通报他了,把他吵醒了,必定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瞧的!”

“哦——”

兰陵云倾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

纳兰天姿与容轩相视了一眼,而后认了命。

毕竟此时的姬云泱并非他们得罪得起的,他可是万万人之上的皇帝,是这个世界上身份最为尊贵的男人。

主宰着他们的­性­命还是别惹恼了他。

“可是.......”

兰陵云倾瘪着小嘴,又说,“皇兄,叔不会凶倾儿的,叔也不会凶母妃的。”

“叔那么累,就让他好好睡,你若想他,可以等晚些再去,知道吗?”

说着,姬云泱低下了头轻轻地亲在他粉­嫩­的脸上。

.......于是兰陵云倾妥协了!

这手段还真不高明呢!

纳兰天姿撇了撇­唇­,喝了口茶。

“你们都下去吧,朕有几句话想与天姿说说,谁也别打着主意去喊璃王来。”

姬云泱突然下了命令,兰陵北画一来,以他的­性­子,必定不会让他与纳兰天姿有过太多的接近。

指名了要她留着,纳兰天姿只觉得不祥的预感又开始笼罩了下来。

“这......皇上......”

容轩有些为难。

姬云泱笑了笑,将兰陵云倾往地上一放,微微挑眉朝着容轩望去。

“怎么,容将军还怕朕会吃了天姿不成?”

容轩起身,“微臣不敢!只是.......”

只是把天姿与一头狼放在一起,他怎么能够安心?

“只是什么?”

姬云泱明知故问,他自然清楚容轩所担忧的事情,真把他当成­色­狼了不成?

再说就算他想要强迫,那也要纳兰天姿肯好好配合。

纳兰天姿清楚今日逃不过了,也不愿意去得罪。

便朝着容轩说道,“大哥,皇上想找我谈谈,那就谈吧,你带倾儿去外边转转吧,我想倾儿会在这里住上一阵子,不如你带他去繁华阁找璞玉,让他们再好好熟悉熟悉!”

“母妃......”

兰陵云倾儿恋恋不舍地朝她望去。

“倾儿乖,你现在若不出去,一会皇兄回宫顺便把你带回宫里......”

话还未说完,兰陵云倾已经拉过了容轩的手,小小的人儿拽着他的大手朝着外边走去。

......姬云泱有些不是滋味,觉得这几天那饭真是白喂他了。

在宫内住了那么多年了,此时对于皇宫竟然还比不上一处将军府。

纳兰天姿看那一大一小朝外走去的背影,吃吃一笑。

坐直了身子又抿了口茶,才懒懒地说,“皇上,到底有什么事情,就明着说吧,做什么要把他们一个个都给支开呢?”

“自然是有私话!”

见整个屋子里除了他们两人,姬云泱起身落坐在她的身边,伸手就要去拉她的手,只不过纳兰天姿却是不动声­色­地躲避过去。

“皇上,休想动手动脚的,否则,我会叫你好看!我大哥说你是君,他是臣,不能得罪,可我纳兰天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君臣什么的那一套,我完全不懂,只懂得怎么解决才是对自己有利!”

他们一走就露出了本­性­,怪不得会有不好的预感呢!

姬云泱悻悻地缩回了手,他不喜欢她戒备的样子,特别是只针对于他的戒备。

轻轻一叹,目光带着几分失落,微微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轻微地抖动了几下,而后抬眼看她。

“天姿,你还是如此!皇叔成天守着你,把你看得那么严,我连见你一面都难,可知.......我真的很想见你?”

她把目光放到了强上挂着一幅战马奔腾气势恢弘的图画上,一副淡然自若,只是那目光却是在躲避着。

“皇上,你的情意,我领不了,放眼天下,那么多的女人,何必如此目光短浅呢?看起来真的很没见过世面!外边的女子一个个都比我好,你做什么如此虐待自己?”

这话虽然太贬低自己了,但是她说的话都是为了双方好!

他是九五之尊,怎么可能只会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呢!

再说她已非处子之身,还怀过兰陵北画的孩子,兰陵北画是他姬云泱的皇叔,这不是乱了?

就算她是同意了,朝里的大臣会同意吗?

她与兰陵北画的事情都已经闹得天下皆知了。

而且她的心思一直都放在兰陵北画身上的。

“为了让我死心,有必要这么诋毁自己吗?”

姬云泱问道,而后在她撇­唇­的时候又说:“天姿,不管你信或不信,在我的心里,眼里,你都是最好的,我瞧不见别的女人的好了!”

......一阵沉默,她葱白一般的手指微微弯曲,轻扣着桌面,有节奏的一下又一下,心里带着几分沉重。

“皇上,其实我觉得和以前的你更好相处一些,那时候的你不会说出这么酸的话,不会让我这么为难!”

总而言之,她还是比较习惯于他冷漠淡然的样子,虽然有几次姬云泱真想的有杀她的心思。

以前......

他就反悔着以前怎么就那么待她了,这个女人那么喜欢计仇。

定然将以往在刮风寨里里他差点失手掐死她的那一回,记得清清楚楚。

姬云泱摇头笑道,“天姿,你便喊我一声云泱吧,喊我皇上终归是让人觉得生疏了,不管在哪儿,在谁的面前,我都允许你喊我的名字,而非皇上这么陌生冰冷的称呼。”

他不喜欢被她称为皇帝,他希望在她的心理只是个普通的男人,而非万人之上的帝王。

“皇上,这于礼不合啊!”

“有什么于礼不合的?我说什么变是什么,你尽管喊就是!”

“......官大压死人!”

纳兰天姿白了他一眼,又说:“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呢!我不过是小小的将军之妹,还能反了你不成?”

而且她这将军妹妹的头衔还是捡来的。

“既然如此,你做什么还喊我一声皇上?”他问。

“说吧,难道你今天特意找上来,就只是为了这件事情?今日初五,你貌似也要开始忙了。”

不能否认的,姬云泱确实是个好皇帝。

登基到现在,他勤政爱民,每日忙于政事,甚至是不近女­色­,后宫无妃。

每晚批阅奏折到深夜,听说还有好几日他是彻夜不眠。

他兴修水利,严惩贪官,一些贫穷的地方甚至还发了话,免税三年。

可想而知,他在民间的威望有多高了。

百姓都说这个皇帝会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唯一让朝里大臣担忧的一点便是他太不近女­色­了,相比宫宴会那场兰陵北画的说辞,更叫人心慌吧,姬云泱瞧上了容将军,容轩。

今日过来......

姬云泱认真地看着她,一身素雅长衫,穿得不算厚,也因此觉得瘦弱几分。

青丝随意地绾起,松松地在脑后挽了个髻,简单地用两只白玉牡丹簪子牢固着,其余的如墨长发垂落下来,徒添几分冷清与孤傲。

如风中雪梅一般,让他移不开目光。

见姬云泱这么盯着她瞧,几乎是入了神一般,纳兰天姿伸手再他的面前挥动了几下,大喊,“回魂啦,回魂啦!皇上该回魂了!”

“你......”

姬云泱这才发觉自己看入了神,白皙的俊脸上浮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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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天姿,我要成亲了!】

姬云泱这才发觉自己看入了神,白皙的俊脸上浮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红晕。

“有话快说吧!我知道我长得很好看,温柔美丽大方可爱又活泼!但你堂堂一个皇帝实在是没有必要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她大言不惭,脸­色­如常。*

姬云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清冷,啜了口茶,才缓缓地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吐出。

“天姿,我要成亲了!”

“噗——”

一口正喝下的茶水随之全数喷了出来,喷地姬云泱一脸的茶水,此时那些含着她口水的茶水正顺着他俊美的脸庞低落了下来。

见大事不妙,幸好没有瞧见姬云泱不耐烦或是不悦的神­色­,这才满脸歉意地起身,找了条­干­净的丝帕迅速地替他擦了脸。

“皇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这话题转移得太快了,我压根就控制不住啊!”

他要成亲了,在跟她说了那么多听似暧昧的话而后说他要成亲了。

之前还口口声声说不管她信或不信,在他的心里,眼里,她都是最好的,他瞧不见别的女人的好了!

可转眼之间他就说要立别的女人为后。

姬云泱......

她果然是一直没有看透他,一直都不清楚他心中所想。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姬云泱享受着她一点都不温柔的擦拭,轻轻一笑,握上了她的手。

由于靠得近,他甚至可以嗅到她身上的那一股清雅的幽香。

“是,我要成亲了,今日特意过来与你说上一声。”

“不知是哪家闺女被皇上给瞧上了,真是福气呢!”

说要立她为后,幸好她不当真,否则这会伤心的还会是她呢!

纳兰天姿笑了笑,虽然觉得姬云泱这样的决定太快了,不过也松了口气。

他愿意娶别的女人,至少证明他可以放下她的。

但是她更希望姬云泱能够找一个合适他的女人,至少可以是相互喜欢的,而非政治婚姻。

“福气.......却不知她会不会这么想。”

见她静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姬云泱不禁有些恼火。

她娶了别的女人,她就如此高兴吗?

还是以为往后他就不会再缠着她不放了?

这个女人也太天真了吧,一个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更何况是一个皇帝呢,自古以来后宫佳丽三千也不觉得多。

纳兰天姿道:“能够让皇上瞧上的女子必定是不一般的,再说跟了皇上,往后荣华富贵享不尽!却不知皇上想娶谁呢?突然下得这么匆忙。”

荣华富贵享不尽!

真每个女子都会这么想吗?

至少他知道她纳兰天姿对于这些俗物,毫无留恋。

他苦涩一笑,道:“娶的是谁,你便不用知道了,就是跟你说上一声,我会娶她为妻,立她为后,天姿,宫宴上那一席话,还望你别放在心上。”

那一席话.......

她记得那一日,姬云泱冷冷一笑之后,站起了身。

撩起玄­色­的袍子,尊贵如他,一步步朝着她的位置走去,而后伸手将她拉了出来。

当着文武百官与他们家属的面,他认真地说道,“朕的心仪之人,便是容轩之妹,纳兰天姿!朕会寻个日子立她为后!”

看来他真正心仪之人,并非是她,也好,省得每一次见着他,她都要戒备着。

倒是对他要娶的那名女子有些好奇,会是谁让他突然下了这个决定呢?

以往她从未听闻过姬云泱还有什么喜欢的人,貌似除她以外,与他接近的女子也少得可以了。

再说自他登基以来,也听闻他从未宠幸过任何女子。

“不过是皇上一场玩笑话,我怎么会当真呢!不过云泱不管你娶的是谁,我还是要祝福你。”

他娶了老婆,将来就不会再来­骚­扰她了吧!

若是还如此,就怕将来她的仇人又要多了一个。

之前先皇的皇上想要害死她,若是姬云泱有了皇上,还来与她纠缠不清,那皇后必定也不会轻饶了她吧!

祝福.......

祝福他娶别的女人吗?

果然是没有良心!

姬云泱道:“日子大概定在五月份吧,具体的日子还未确认下来,什么时候确认下来了,我再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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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不睡,下午崩溃。

于是兰陵北画不止中午睡了,连下午也睡了。

傍晚醒来的时候,­精­神异常的好!

几日下午,那些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又恢复了他一张美艳绝伦的容颜。

肤­色­白皙,­唇­­色­桃红,眉目如画,一颦一笑,都深藏妩媚,风情无双。

见纳兰天姿回房,兰陵北画问道,“皇上来过?”

她老实地点头,“皇上有意不让大伙吵你。”

“啧——”

谁不清楚他的心思!

兰陵北画鄙夷地轻啧一声,他还不清楚姬云泱的­性­子吗?

必定是想着有他在,他不好直接勾.搭他的女人。

于是又问,“皇上都与你说了些什么?往后若还如此,想办法让他人通知我。”

纳兰天姿嫣然一笑,朝着他靠了过去,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双手勾在他的肩上,先是巡视了他脸上的伤势,满意地点头。

“你这脸倒是恢复得快,姬云泱的脸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闻言,兰陵北画轻蹙眉头,双手抱在她的腰间,再问了一遍。

“皇上都与你说了些什么话了?你可别让他给勾搭了去,谁还不清楚他的心思!”

见兰陵北画一副自家女人出墙的悲愤样子,纳兰天姿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好一会儿才说,“姬云泱今日亲自带了倾儿回来,往后倾儿可能会在将军府住一阵子吧,后来他又谴退了所有的人,只留下了我.......”

“留下你做什么?”

兰陵北画见她停顿下来,急迫地问。

纳兰天姿继续笑着,靠在他的怀里,说道,“他留下我,也没说上些什么,就说.......他要成亲了!”

成亲......

重重疑惑堆砌在他的眼底,姬云泱要成亲......

“跟谁成亲?”兰陵北画问道。

纳兰天姿摇头,“我问过了,他没说。我也好奇着怎么姬云泱突然说要成亲了,一点预兆都没有。”

姬云泱成亲,说真的若不是他亲自说出口,她确实不会相信。

总觉得姬云泱并非那么一个人,他也算是个深情的男人。

怎么会在前一刻还与她说出那样的话,下一刻,便说要娶别的女人了,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他是当今圣上,谁能逼迫得了他?

他姬云泱不会逼迫他人就很不错了。

“云泱成亲!我倒是听也没听过!”

兰陵北画若有所思,这一刻他确实搞不清楚姬云泱到底想做什么了!

突然想要成亲,大年三十的那一场宫宴,不是还拉着纳兰天姿的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信誓旦旦地说要立她为后吗?

怎么现在就想要成亲,他姬云泱并非如这么薄情的男人。

姬云泱到底想要做什么?

又想与谁成亲了!

“不过......”

兰陵北画勾起浅浅一笑,“他成亲了倒也好,便不会打你主意,我们也成亲吧,再挑挑日子,今年五月不错,就挑挑五月的日子吧!天姿,你我的那一纸契约已过,再不嫁我真要当我一辈子的婢女了!”

他准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聘礼,该是拿出来的时候了!

希望这死没良心的女人不会嫌弃。

但一想到姬云泱下的聘礼还在将军府里退不回去,不如.......

就让他兰陵北画当一回土匪吧,把那些不薄的聘礼要数要了去。

“我又没说不嫁你,五月就五月吧!不过我听姬云泱说他的婚期也差不多是定在五月,具体哪一天还不清楚。”

“这么巧!”

不过兰陵北画也没得多想,到了四月十一的时候才算是先皇驾崩一年,这一年之内皇室家族包括朝里大臣都不能嫁娶。

过了四月便是五月了,而五月有好些天都是不错的日子,姬云泱也选五月也是常理。

纳兰天姿点了点头,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

她突然想起在谷底的时候,两人伤得那么重,是他照顾着她,给她找食物,怕她冷还把自己的衣咆解下给她当被子盖。

那时候若没有姬云泱,说真的,估计她会惨死于谷底的。

后来她的簪子在掉下来的时候不知道丢落哪儿去了,还是姬云泱亲自用小刀雕刻了一支簪子,看起来粗陋,可那是他一刀刀雕刻而成的。

如果说当时没有一点点的感动那便是假的,她也不会在回来之后把那支木簪子藏到现在。

那簪子是要一直留着,或是扔了,还是还给他呢?

这貌似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纳兰天姿起身,离开了兰陵北画的怀里,在他不解的目光中朝着梳妆台走去。

在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了一只盒子,从一些­精­美的簪子里拿出那一支木簪子。

簪子有些粗糙,看起来也简单,簪首处雕了一朵小小的花,并不圆滑,也瞧不出细致,但是这一支簪子却是姬云泱在那个早晨,一刀一刀亲手削好的。

就因为她的簪子丢了。

纳兰天姿拿着簪子朝着兰陵北画走去,将簪子递到了他的手里。

“这么丑的东西,这给我做什么?”

手里的簪子不过是一块看起来一般的木头销成的,带着粗犷,却不难瞧出这刀工,每一刀下去力度刚好。

不过看起来有些急促,簪首上的那一朵花瞧不出是什么花,只是简单的几片花瓣。

“你还记得我跟姬云泱被皇后派来的人追杀,后来掉下了悬崖在谷底生活了半个月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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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将会更新2更共有8000字,第一更4000字更新结束,谢谢亲们的支持!谢谢双子孪生ab送给作者一张月票。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姬云泱到底想娶谁?】

“你还记得我跟姬云泱被皇后派来的人追杀,后来掉下了悬崖在谷底生活了半个月吗?”她问。

兰陵北画点头,“自然记得!莫非.......”

她自然清楚兰陵北画心里所想,便接下了他的话。

“是的,这簪子是姬云泱亲手做的,那时候我丢了簪子一头散发,他瞧不过去便亲手削了这一支簪子给我,后来回来了,我也没丢下它总觉得这一支簪子在那个时候显得很珍贵,便藏着起来了。”

“如今.......姬云泱要成亲了,再说我也要和你成亲了,这东西你处理吧!”

她不想留下这簪子,往后成了她跟兰陵北画吵架的祸根。

兰陵北画看了一眼簪子,笑着点头,目光温柔。

“既然如此,这簪子我便收下了,还给云泱吧,让他自己去处理。”

“嗯。”

纳兰天姿应了一声重新坐回他的大腿处,一手攀在他的肩上,另一手抱着他的背部。

而他的怀里一片清雅的味道,如薄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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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气息带着刺骨的冰凉,可那杨柳还是吐露出新芽,点点绿­色­,显得那么蓬勃生机。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洛衍之穿着一袭黑­色­长袍,看起来几分朴素,却掩饰不住他的俊美。

虽然做为皇上的贴身侍卫,服侍于他,官位不大,但是许多人还是敬他三分,毕竟洛衍之跟了姬云泱好些个年头了,也是他最信任的心腹。

此时洛衍之正拿着一只雕花­精­美的盒子朝着水泱殿走去。

抬手轻叩房门,他道,“皇上,是属下。”

进来吧!里边传来了姬云泱带着几分懒散的声音,懒散中却含着淡漠。

他待人向来如此,但是唯有一人已经悄然改变。

洛衍之推门而入,先行了礼,而后起身将手里那一只盒子放到了姬云泱的面前。

“皇上,这盒子是璃王托他的属下东方子雅送进宫里的,说要还给皇上。”

还给他......

姬云泱有些不解,不清楚兰陵北画要还他什么东西了。

他点了点头,洛衍之便退了出去。

姬云泱打量着面前那一只雕花­精­美的盒子,想着盒子里会是什么东西。

想了一会还是没有整出个头绪,便动手打开了盒子,看清楚了里面的东西,他的手微微一抖,目光有些发直,带着几分震惊。

这簪子......

还留着!

这是一支他熟悉的簪子,那时候在谷底见纳兰天姿成天披头散发的样子,而一些簪子已经不知道掉落到哪儿去。

他便寻了块枝­干­一刀一刀削成簪子的样子,甚至觉得过于单调,还雕琢了朵花,很粗糙简陋的一支簪子,却是他削了一个多时辰才削好的。

那时候他背上的伤势严重,每削上一刀都会扯疼伤口。

簪子的做工很粗糙,特别是簪首上那一朵花,他本以为离开谷底之后,她就扔了,毕竟这支簪子留着确实也没有用处。

却没有想到她留到现在,可是因为他前日与她说过他要成亲了?

微微勾起一笑,将木簪放回盒子里,朝外喊了一声。

“衍之,进来。”

洛衍之再一次推开了房门,“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你去找礼部尚书,让他找找日子,看看五月哪一日好,朕要大婚,册立皇后!该有的东西都必须准备,但是礼仪从简,拜堂之后直接入洞房。”

“是!”

大婚......

洛衍之有些疑惑,“皇上大婚,娶的可是容将军妹妹天姿小姐?”

礼仪从简,简单到只是拜堂之后直接入洞房,那不是和一般百姓的婚礼相差不多了?

洛衍之更是觉得不明白,这一刻他真不清楚这个他跟随了多年的男子在想些什么。

姬云泱没有回答,淡淡地笑着。

“你安排下去就成!”

“是!”

他应了声,又问:“皇上,可需要安排聘礼?”

他已经安排过一次了,第二次定不会觉得生疏。

聘礼......

姬云泱摇了摇头,“暂时不用!”

洛衍之行了礼,转身离去。

他要娶的女人......

他重新打开盒子,看着盒子里静静躺着的木簪子,真的很粗陋,可这东西她却藏了这么久。

“纳兰天姿,你敢说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如果没有,做什么把这支簪子藏了这么久?

在他以为这簪子早已扔掉的时候,却不料她藏得这么好。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在见到火熄灭之后,而后瞧见了那么一丁点的火星,却足以燃起他全部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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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到底要立谁为后。

这成了一个问题,谁都不清楚姬云泱突然下的决定。

宫宴那一场闹剧,后来姬云泱拉着纳兰天姿的手当众人的面承认心仪于她,并且说会立她为后。

听闻皇上要立后的人都以为是要立纳兰天姿为后,只是心里却疑惑着为何没有瞧见任何聘礼,并且有心人去将军府里打听,都没有套出任何的确认下来的消息。

又有人说其实皇上早已下了聘礼,在很久以前的时候,那些聘礼一直都没有被退回去。

但对于皇上是不是想要立纳兰天姿为后,又成了一个问题。

毕竟皇上并没有说明他大婚的时候,到底是要与谁大婚。

兰陵北画对于这件事情也疑惑着,他把姬云泱送给纳兰天姿的那一支木簪子,已经让东方子雅给送入宫还给了姬云泱,倒是没有听闻姬云泱有退回来。

甚至从那他说要成亲的那一日到现在已经又过了大半个月,也没瞧见姬云泱出宫,更别说他与纳兰天姿还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牵扯。

一切都如他所愿,全往好的方面发展,可他就是觉得哪儿不妥了。

没确定下来姬云泱到底想娶的是谁,他这心就忐忑着。

阁楼内的庭院里,杨柳吐露新芽,桃花含苞待放,满园春­色­关不住,一片暗香冷处浓。

兰陵北画独坐庭院内,煮一壶好茶,几盘­精­致的点心,暖暖的春阳洒在身上,消去了几许初春的寒意。

想不透啊!他真想不透姬云泱下的这一步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子雅!”

兰陵北画轻唤了一声守在庭院外的东方子雅。

“王爷,子雅在呢!”

难得今日没有让夜翡追着逃,他轻松了不少。

他伸手折了枝未开的桃花,嗅着花枝上含苞待放的花苞,勾起一笑。

他道:“子雅,你吩咐下去,不论如何本王都要知晓皇上大婚到底想要娶哪个女人,还有你找人瞧瞧五月份的时候哪一日是黄道吉日,宜我大娶,宜天姿大嫁,大婚之日所有该准备的全程交给你与倾城办理,这一场婚礼本王要盛大的,绝不委屈了天姿分毫。”

准备了这么久的聘礼,算是可以正大光明地抬入容将军府了。

“恭喜王爷,属下立即去办!”

这么多年来的感情,算是到了收获的季节了!

东方子雅不禁感叹。

兰陵北画与纳兰天姿的感情,这些年来,他与蓝倾城都看在眼里。

兰陵北画心情大好地挥了挥手,总算是要将她迎娶进门了,可别再发生什么事情,他这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越来越差了。

不过此时才是年初,到五月的时候还有四个多月的时间,这四个多月,一百多个日夜......

他就担心夜长梦多!

就算能除去姬云泱,还有个可能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江水颜他也要防着,还有个偶尔心血来潮想来­骚­扰的苏若昭他也该防着。

况且他现在还搞不清楚姬云泱走这一步棋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到底想要娶谁,这是一团迷啊!

啧啧——

他兰陵北画的情路还真是坎坷崎岖。

不过该是他的,到最后也逃不了!

他兰陵北画瞧上的女人只有认命的份,况且纳兰天姿对他的感情,他也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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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瑞二年,五月初六,青龙、天德、玉堂、司命、明堂、金匮,六神当值,百事吉利,不避凶忌,万事如意。

于是兰陵北画与纳兰天姿成亲的日子算是定了下来。

此时已经二月中旬了,距离成亲的日子剩余两个多月。

这一门亲事,也从容轩的再考虑看看,再瞧瞧,到了后面的默认,最后一口答应,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但是算起来,也全亏了兰陵北画的软磨硬泡。

谁敢不同意,他就磨到谁同意。

反正容轩到最后是让他磨得怕了,想想既然纳兰天姿也喜欢,­干­脆也就答应了。

再说兰陵北画反复强调此生只有她一个女人,绝不立册妃,也绝对不会纳妾。

一定把纳兰天姿当心肝宝贝来疼,凡事以她为先,以她为主,他自己为辅。

容轩听后,自然感动,鲜少有男人待妻如此,更何况他兰陵北画的身份,能为一个女子做到这些,他还有什么好强求的?

他要的一直以来求的不都是只要纳兰天姿幸福吗?

怕再也没有人可以这么对她了。

被软磨硬泡了数日之后,终于点头。

“若璃王不能说到做到,让天姿受了委屈,我必定将她接回将军府!”

他的将军府的大门,永远为她敞开。

不管是嫁去璃王府或是回。

到容将军府,两个男人唯一要的便是她能够幸福快乐。

云瑞二年,五月初六,那一日她要成亲了。

纳兰天姿想着这些年来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四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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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2更8000字更新结束!谢谢支持!姬云泱会娶谁呢?哈,下一章节会提到。《娘子,为夫好寂寞!(全剧终)》◆一句话简介:这妖­精­一身红袍,高贵耀眼,娇贵病弱,她猜……这到底是什么妖?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同一日大婚】

纳兰天姿想着这些年来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四年了吧!

这些年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悲欢离合,一次又一次地发生着,不论两人再怎么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了一起。

实属不易。

只不过怎么当好一个妻子,她还真不清楚。*

这一门当妻子的功课,以往义父没有教过,来到这里,也没有长辈教她。

不过她想兰陵北画总会教她一些吧,至少他会告诉她怎么当他的璃王府的女主人。

日子渐近,她也期待着为自己喜欢的男人披上那一袭凤冠霞帔,真正成为他的王妃,与他永世不分。

往后的日子,再没有分离,会很幸福的!

她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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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春风似剪刀。

裁出了兰陵国皇城的一片繁华艳景,望眼过去哪儿不是山清水秀!

历经一个严冬,再逢春日,桃花依旧笑春风。

隐春亭子里,两个年轻俊美的男子正在对弈。

玉指­干­净修长,轻捏着手里的杯子,杯子里是琥珀­色­的酒,溢出浓浓的酒香,而另一手执着白子轻轻地放入棋盘。

姬云泱朝着对面的苏若昭笑道,“苏相,你连赢我两盘,这一盘怕是赢不了吧!”靚靚-最新章节

苏若昭摇头,“皇上棋技出神入化,微臣刚那两盘也只是险险胜出了那一子半子。而这一盘棋,微臣是输定了,而且必定输两子以上。但是微臣输得心服口服!”

“苏相偶尔还真是会谦虚!”

姬云泱笑了笑,执起被他白子吃掉的棋子,笑道,“这一局赢你两子。”

苏若昭浅尝了口酒,“与皇上下棋真是大快人心,皇上对江水颜不陌生吧,他的棋技造诣也并非一般,微臣本有意想让他入朝为官,可惜了!”

说到这里,苏若昭一脸的惋惜。

但是人各有志,他江水颜此时是天姿酒楼的老板,那酒楼短短经营期间,已经成为了皇城里第一酒楼。

江水颜......

他的情.敌之一,他能陌生吗?

姬云泱摇头,“江水颜若用起来确实是个人才,不过他无心于朝廷之争,放在天姿酒楼不正合适?”

“皇上所言极是!”苏若昭点头。

“皇上!”

亭子外传来洛衍之的清朗­干­净的声音。

“何事?”姬云泱问道。

洛衍之抬头看了一眼苏若昭,有些不明白这话该不该说出口。

姬云泱浅浅一笑,他道,“旦说无妨。”

洛衍之道:“是!皇上,礼部尚书与一群大臣看过了黄道吉日,也都一起商量过了,五月初六那日六神当值,百事吉利,不避凶忌,万事如意。”

五月初六!

他大婚的日子!

算起来日子也不长了。

姬云泱点头,“既然五月初六是六神当值的黄道吉日,那便定下来吧!”

洛衍之想了想,又说,“皇上,属下听闻璃王与天姿小姐的婚事也定下来了。”

“哦——”

姬云泱挑眉,他问,“定在哪一日?”

“同样是五月初六。”

五月初六.......

真是大好时日啊!

姬云泱暖暖一笑,外头斜阳洒在他的身上,年轻的帝王笑得一阵温和,眉眼间满是睿智。

苏若昭安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心里满是难以忽视的疼意,导致他的­唇­­色­带有几分惨白。

黑子未落,一直停在他的双指之间,索­性­伸手一推,一盘刚下了不久的棋乱成一盘。

她要成亲了,新郎不是他!

能不叫他心灰意冷,心如刀绞,黯然伤神吗?

洛衍之退下之后,姬云泱望向了神­色­失常的苏若昭,笑道,“苏相身子不适吗?”

苏若昭也不隐瞒,诚实地点头。

“微臣心爱的女人要嫁给他人了!”

姬云泱敛起笑容,若有所思地缓缓地说:“朕心爱的女人确实要嫁给他人了,不知她凤冠霞帔的模样该是如何风华绝代。”

苏若昭苦涩一笑,望向姬云泱,见他脸­色­如常,只是眼里并无哀伤,而是闪烁着一丝诡异的光芒,心中有异。

他问,“皇上,天姿五月初六与璃王大婚,却不知皇上五月初六是要与哪位千金小姐大婚?”

他苏若昭扑了一场空,他妹妹苏若芩也扑了一场空,各自喜欢的人,都要大婚了。

还有其他的法子补救吗?

他自问,清澈的双眸里露出几许疲惫与失落。

五月初六,剩余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们的婚事还是定下来了。

那个明媚如花的女子,终归还是要嫁给了别的男人。

他清楚纳兰天姿幸福,可总是想着要自私一回,谁让他苏若昭千真万确地真的爱上了她。

“朕要娶谁?”

姬云泱淡淡一笑,他道,“娶璃王的师妹池微微,婚礼已经开始准备了。”

池微微!

苏若昭眉头一蹙,似乎有些不能消化这样的消息,姬云泱何时染指上了池微微?

他怎么不清楚,再说池微微早在大年初一的时候,就已经让兰陵北画叫蓝倾城,送至离璃王府有些距离的别院里了。

“这消息.......皇上心中所想,确实不是微臣能够揣摩得了的!不过臣贺喜皇上!”

苏若昭起身朝他行了大礼。

姬云泱笑了笑,他娶池微微,想到这里更是恨不得放声大笑。

“皇上当真放弃了天姿?”

回了原位,苏若昭问道。

放了她?

他怎么放得了手!

姬云泱只是笑着,也不回他的话,却是笑得一脸的高深莫测。

许久之后,见苏若昭没有说话,才说,“不放手,又能怎么样?天姿的­性­子你也是了解的吧!刮风寨的时候,你就万分清楚了!”

他点了点头,她的­性­子,他自然晓得。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长廊处,蓝倾城笑嘻嘻地看着朝他这方向走来的东方子雅。

瞥见他的身后空无一人,便问,“你们家那位呢?怎么今日舍得让你独自一人了?”

“滚——”

东方子雅恨恨地吐了个字,什么叫做他们家那位?

他们家目前哪位都没有,就只有他东方子雅孤身一人!

“恼羞成怒了!”

蓝倾城嚣张地大笑,立即瞧见东方子雅已经一拳朝他挥来,他后退一步躲了开来。

只不过东方子雅的拳头比刚才还要,双手齐用,招招凌厉,他一边后退一边守着也不攻击。

笑着又说,“你把我杀了那可就惨了,我这边可还有大事还未向璃王禀报,死了这可靠的消息可就没人传了!”

东方子雅闻言也清楚这是大事,便停下了攻击,负手而立,清秀的眉目带这几分不耐烦。

“还不快滚去禀报,迟了,小心赏你二十大板!”

蓝倾城笑了笑,在走了几步之后忍不住回头问道,“脾气这么大,莫非.......夜翡让你欲.求.不.满了?”

“嗖——”

一支簪子飞­射­过来,蓝倾城将头一偏。

回头的时候瞧见他面前那一根暗红­色­的柱子上Сhā着一支银簪,入木三分。

“啧啧——果然是欲.求.不.满的表现!”

蓝倾城笑着转身朝着容颜阁的卧室走去。

东方子雅满心恼怒,恨不得先去把蓝倾城揍上一顿,再去撕了夜翡。

谁说他欲.求.不.满了,该欲.求.不.满的应该是那位成天打他主意的夜翡吧!

说道夜翡......

好似有三天不见了,这三日里却不知他在忙些什么。

他猛然一颤,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夜翡忙些什么关他什么事了?

他还恨不得他赶紧忙死了最好!

他朝前走去,将那支入木三分的簪子抽了回来,重新Сhā在他的玉冠上。

转身的时候瞥到那一袭紫­色­身影,心里一慌有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

“三日不见了。”

夜翡笑着说道,浅紫­色­的眸子朝他望去,盛满了温柔。

“......那你再消失三日吧!”

东方子雅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静默了一会,夜翡缓缓点头,便转身朝着另一处走去。

那里正是走出庭院的小道,鹅卵石铺砌而成,石缝里长出了柔软的­嫩­绿的草儿。

......东方子雅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就这么走了?

真的走了?

而不是如以往一般对着他死缠烂打。

似乎没反应过来一般,他就这么看着夜翡一步步地朝外走去,直到那一抹紫­色­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心里有一种茫然,有些失落。

走了也好......

蓝倾城推开了书房的门,见着兰陵北画正埋头看书,而一旁的纳兰天姿也靠在他的怀里拿着本书认真地看着。

书房里很安静,而他们相互偎依的姿态,花月静好,也不如他们这般。

听到推门的声音,兰陵北画慵懒地抬起了眼朝外望去,见着是蓝倾城,问道,“何事?”

纳兰天姿也微微抬眼,而后又把目光放回了书中的内容。

蓝倾城道:“禀报王爷,皇上大婚的日子已经定了下来,五月初六,同王爷与王妃大喜同一日,这事情还是皇上吩咐洛衍之下去让礼部尚书等人选出来的日子。”

五月初六......

同他们一样。

兰陵北画蹙眉,不明白姬云泱心中所想,这一回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纳兰天姿合上了书本,目光也带着疑惑,姬云泱也选在了五月初六,与他们成亲同一个日子。

“可打听出皇上要娶的女子是谁了么?”兰陵北画问道。

蓝倾城点头,“已经打听出来了,皇上要娶的女子是池姑娘。”

兰陵北画眉头一蹙,眼里带有几分疑惑,问道,“哪个池姑娘?”

“.......王爷的师妹,池微微。”

“啊!”

纳兰天姿吃惊出声,眼里有着不可置信,她觉得姬云泱跟谁成亲都有可能,怎么这会儿瞧上了池微微了?

显然兰陵北画也有些吃惊,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被蒙在鼓里。

虽然对于池微微没多少关心,但是这怎么说也是终身大事,况且池微微在这里没有半个亲人,就算是要成亲,那他也该给她准备嫁妆的。

“此事当真?”兰陵北画问道。

蓝倾城道:“当真!是属下安排进宫的人亲耳听到的,昨日皇上与苏相对弈,这事情是皇上亲口告诉苏相。”

姬云泱要与池微微成亲!

兰陵北画放下了手里的书,他道,“倾城,你去把微微接过来一趟,本王好好问她是怎么一回事!”

池微微要嫁人,嫁的还是当今皇上,这事情他就这么一直被蒙在鼓里!

蓝倾城走后,纳兰天姿转身将背部舒服地靠在椅背上,神情难测。

她问,“北画,姬云泱做什么突然想娶池微微了?”

一见钟情?可是,就算是一见钟情,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这么说啊!

再说池微微不是喜欢兰陵北画吗?

这事情是她自己愿意的,还是让姬云泱给逼迫的?

如果说是为了政治联姻,现在的姬云泱压根就没有这个必要。

选哪家大臣的千金都好,池微微不过是靠着兰陵北画,而且他们的关系并不亲密。

姬云泱如果不喜欢池微微娶了她,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难道......姬

云泱真的是因为喜欢?

兰陵北画摇头,“我怎么清楚云泱做什么突然这么决定了!不过.......他爱娶谁都可以,只要别往你身上打主意就成!”

全天下除纳兰天姿以外的所有女人,全都让姬云泱给娶了那才好。

一来纳兰天姿不用担心他出墙,二来那么多的女人,姬云泱必定忙得没时间来勾.搭他的女人出墙。

纳兰天姿露出一笑,伸手去揉捏他白皙的脸。

直到有些泛红,才说:“我只是觉得可疑,事情发生得太快了,就怕.......会有­阴­谋!你最近那边可有出了什么事情?皇上娶池微微,我怎么总觉得哪儿极为不谐调了?”

“你管他谐调不谐调,不过微微若真要嫁,还冠着我师妹的身份,嫁妆可不能少了,晚些叫子雅去准备准备,再说她要嫁的人还是当今皇上,怎么说也要给足了云泱面子,我这当叔的,果然是不容易啊!”

他叹了口气,真以为自己有多老成了。

­阴­谋......

暂时想不出能有什么­阴­谋,不过姬云泱这一步棋子下得真让他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嫁妆是不能少,不过.......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池微微喜欢的是你,甚至囔着自己为了要得到你可以委屈求全,宁愿当个小妾。突然要嫁给皇上,这这这.......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他轻蹙眉头,点了点头。

“是很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不过等微微来了之后问问也许就清楚了,明日我进宫一趟,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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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一辆马车缓缓地停在了将军府的大门前。

蓝倾城掀开了帘子,朝里面的人露出一笑。

“池姑娘到了!”

池微微点头,下了马车,看着眼前那看起来清幽却又透露几许威严的将军府,­唇­角微微勾起一笑。

今日的她显然是有经过­精­心打扮,一身鹅黄|­色­衣裳,裙摆绣着­精­细的花纹,层层叠叠繁复美丽,带着几分高雅。

而她的脸上也上了妆,眉毛修得整齐,如柳叶一般。

眼尾沾染晕开的胭脂,淡淡的粉,让她看起来更为明艳,朱­唇­如三月的桃花。

眉眼里已经不如以往的哀怨,而是一种沉静的笑,却看不出她的喜怒。

反正这些日子未见,蓝倾城再见她之后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这将军府她也住过几天,来过几回自然是不会觉得陌生。

进了将军府,在蓝倾城的带领下,朝着容颜阁楼的方向走去。

庭院内,兰陵北画独靠着美人榻上,带着几分沉醉的慵懒。

夕阳斜照暖暖的余辉落在他的身上,一张白皙的脸也被蒙上了层淡淡的蜜­色­,双眼微睁,妩媚尽现。

见着外边走来的池微微,他并没有多少的动静,只是朝着她望去。

见她一步步朝他走近,而跟在身后走来的蓝倾城在几步之遥停了下来。

“阿画师兄!”

见到兰陵北画,池微微露出一笑,带有几分小女儿见到心仪男子的娇羞。

“微微来了!”

他淡淡地开了口,见一旁有张凳子,便说,“你坐吧,今日本王让你过来,有事情想要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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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我们私奔吧!】

他淡淡地开了口,见一旁有张凳子,便说,“你坐吧,今日本王让你过来,有事情想要问问你!”

池微微点头,在他的对面不远处的那一张凳子坐下,将背坐得笔直。

“阿画师兄,微微清楚今日你找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你要嫁给皇上?”

兰陵北画挑眉问道。

池微微迟疑了下,而后点头,低沉着声音,她道,“是的。”

兰陵北画这才坐直了身子,扬起一抹浅雅风华的笑意,­唇­角也勾出了好看的弧度。

他道,“你要嫁给皇上这是好事,只是怎么没有提前给本王说声呢,你既是本王的师妹,这嫁妆自然不能够寒碜,再说你可是要嫁给皇上,怎么着,也得给皇上个面子。”

本是上了妆的她,脸­色­因为胭脂的关系双颊有淡淡的红晕。

此时却好似是因为对方的话,脸­色­刷地一阵惨白,就连那胭脂也遮掩不住。

她绞着手指头,硬是挤出了一笑。

“阿画师兄说的是,是微微一时高兴所以给忽略了,我向来不清楚还有这些礼仪,也没有考虑那么多。”

“是该值得高兴,你若当了皇后,想必师父在九泉之下也会觉得欣慰!皇上他是个重情的男人,你跟了他,倒也不会吃了亏。”靚靚-最新章节

池微微沉默着,忽而一笑。

“微微会好好服侍皇上的,请阿画师兄放心!只是.......在出嫁之前,我一直有一个心愿,不知道阿画师兄可以圆我这个心愿吗?”

她目光带着希冀朝他望去,望向那张她喜欢了好些年的容颜。

她的心愿.......

兰陵北画朝她望去,见她眼里的希冀,心里一凉有些不好的预感。

却还是开了口,问道:“说吧,什么心愿?”

“我的心愿便是有一日,阿画师兄可以像男人吻心爱的女人那样吻我!好吗?”

池微微起身,一步步款款地朝他走去,目光落在对方嫣红的­唇­上,薄薄的,如花瓣一般,却不知那味道如何?

一定是如琼浆玉液。

吻她......

他兰陵北画疯了才会这么做吧!

眼看池微微一步步逼近,目光带着贪婪望向了他的­唇­。

他自然清楚他的­唇­好看,男人女人看了知道都想咬上一口,但是他兰陵北画也不是好惹的!

他扯出一笑,朝后又躺了去,带着几分冷意。

“若皇上知晓本王欺负了他的女人,岂不抄了本王的王府!”

池微微一顿,随后笑了起来,笑容里有失落与绝望。

她笑道,“连这样的愿望,阿画师兄都不愿意让我如愿是么?阿画师兄,你并非怕被抄了王府,而是怕让那个女人误会对吗?”

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师兄,怎么可能会不了解?

多多少少,她总是会知道一些的。

“微微,既然你已经打算要嫁入宫内,往后就别再如此了,嫁入宫中并不比在宫外自由,不论你将来是为后还是为妃,你都得以皇上为重,否则你惹怒了皇上,本王也救不了你!”

.......池微微点头,带着失落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敛去了脸上温柔的笑容,有的只是一脸的哀怨,眉目中带着几分忧愁。

兰陵北画从美人榻上拿起桃花折扇,挥了开来,举在脸上,遮住了残阳的余辉,依旧是他一派的懒散。

眼尾风情地微微一挑,目光带着几许温柔,似是想到了某人。

薄­唇­微启,他道:“五月初六那一日,正好也是本王与天姿成亲的日子,那一日,可还真是热闹!”

皇上要成亲,璃王也要成亲,那该是多么地热闹呢!

是啊!

那一日,一定会很热闹的!

想到五月初六那一天,池微微笑容绽放,吃吃地笑了起来。

池微微目光一沉,朝着兰陵北画望去。

“阿画师兄,微微斗胆问一句,如果哪一日你失去了纳兰天姿,阿画师兄会怎么样呢?”

失去纳兰天姿.......

兰陵北画顿时眼里一寒,如千年冰窖一般,凌厉地朝着池微微望去,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微微,最好不会有那么一日,否则,本王必定不会手下留情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倾城,送未来的皇后娘娘回别院!”

他起身,毫不留恋地走出了庭院。

池微微一怔,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一身水蓝长袍,华美无双,依旧是那抹令她砰然心动的身影。

她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今日听闻蓝倾城说阿画师兄寻她有事,特意装扮了一番。

却不料,她辛苦装扮在他的面前,有打扮跟没打扮一样,连一丝丝的惊艳都没有从他的眼里见着。

她池微微的姿­色­会比纳兰天姿差吗?

蓝倾城上前一笑,道,“池姑娘,我送你回别院。”

池微微点了点头,清楚自己留在这里已经没有必要了。

阿画师兄心里到底有多在乎纳兰天姿她不清楚,但是清楚自己在他的心中一点一点地开始剥离。

怎么能够如此呢!

不过再过些日子,她也要成亲了,嫁给姬云泱。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碧玉荷烛台一对,栩栩如生,雕琢细致。

江水颜将新得来的碧玉荷烛台朝着一只大箱子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那只大箱子里面也已经装了不少的东西,都是些雕琢细致的珍品。

而他的房间内,除了这一只大木箱子,旁边还有十几只大箱子。

里面装的也都是些古玩意,每一样东西都是珍贵的。

有些是平时来他酒楼里用膳的熟识顾客送来的,也有些是苏若昭送来的,更多的是他亲自去买。

见着喜欢的,珍贵的,只要入得他眼的,江水颜都会花巨资将它买来。

久而久之,他的房间里便堆满了这么多只箱子。

可是这些远远还不够!

这些东西,便也是江水颜这些年来收藏着打算将来当纳兰天姿的嫁妆。

他自然清楚以纳兰天姿的身份,容轩又只有她一个亲人,将来必定是十里红妆,可他就是忍不住也想要为她准备一些。

至少是他的心意,至少,他真的就想着只要她幸福就好!

走到今日,一切定了局,别无他想了。

他一件一件地藏着,想着只有这么一些还不够。

不过都是一些古玩,而拥有最多古玩意的人便属兰陵北画了,他还得再去准备些其他的。

五月初六.......

江水颜轻轻地笑着,那一日之后,她就要嫁做他人­妇­了!

不过清楚兰陵北画会对她好,也就足够了,还能求什么?

求她回到他的身边吗?

他从桌子上拿了一把­鸡­毛毯子,轻轻地擦拭着那几只箱子上可能落下的灰层,动作轻缓温柔。

“爹爹,爹爹!”

外边传来了纳兰璞玉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

“怎么了?”

江水颜起身朝外走去,果然见着纳兰璞玉朝他扑了过来。

纳兰璞玉喘着气,看来他确实跑了不少的路。

“爹爹,倾王又哭了,我哄不住他,爹爹你快去看看,倾王哭着要找娘亲,可是娘亲她出府了,还有那漂亮的璃王叔叔也出府了,舅舅有事进宫一趟,师父他有事情外出,没这么早回我,我实在拿倾王没有办法了。”

他被他的哭声已经折磨了有些时间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把那小家伙给欺负了。

.......又哭了!

江水颜有些哭笑不得。

“倾王在哪儿?带我去瞧瞧!”

隐约地他似乎也听到了他的哭声。

繁华阁外靠西边的一座空院子前的青石板处,一名小小的如玉雕琢的孩子正坐在地上哭得洪亮。

哭声虽然洪亮,却也掩藏不了哭者心中的委屈。

“母妃.......倾儿要母妃.......呜——叔,皇叔,倾儿要母妃.......”

“爹爹,倾王就在那里哭着呢!”

纳兰璞玉朝着那坐在地上的兰陵云倾指去。

江水颜见他确实哭得伤心,几大步走了上去,将坐在地上大哭的兰陵云倾抱在了怀里。

轻拍着他的背,哄道,“倾儿不哭啊,你皇叔一会就能回来了,乖!”

见他哭得一脸的泪水的鼻涕,他从怀里掏出­干­净的丝帕细致地替他擦拭­干­净。

可兰陵云倾并没有要停歇的意思,依旧放开了嗓子哭得让人心碎。

江水颜真想不明白他小小的身子里,怎么就藏了这么多的泪水,而且这声势并非一般啊!

“母妃.......倾儿要母妃.......”

江水颜抱着他,继续轻拍他的背。

“倾儿别哭了,我带你去找你母妃,好吗?别哭了!”

“真的吗?”

兰陵云倾暂时停止了哭声,可怜兮兮地问,眼里的泪水依旧大颗大颗地溢了出来。

“当然是真的!”

他忍不住一笑,在他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下。

这么个孩子怪不得纳兰天姿会喜欢,他瞧着虽然爱哭了些,不过倒也是个让人疼到心坎里的孩子。

听到他的承诺,兰陵云倾目光坚定而认真。

“那好,江叔叔,你带我去找我母妃好吗?倾儿想要母妃抱着。”

“好!我带你去将军府的门口等,一会你母妃就会回来了!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一会你母妃还有你十三皇叔回来瞧见你哭成这样,他们会不开心的,知道吗?”

对于兰陵云倾的身世,纳兰天姿也有与他提起过,自然清楚这一声母妃从何而来。

想了想,兰陵云倾慎重地点头。

“那江叔叔带倾儿去等母妃。”

“好!我这就带你去等!”

小小的人儿被他抱在怀里,见他刚哭过。

担心他受凉,江水颜又吩咐了纳兰璞玉回去拿了一条小小的毛茸茸的毯子,将他整个小小的身子包裹好。

这才一手抱着兰陵云倾,另一手牵着已经长到他胸前的纳兰璞玉,三人朝着将军府的大门走去。

一路走过,都是人人艳羡的目光。

“江叔叔,江叔叔.......”

没走多远,兰陵云倾为难地出声。

“怎么了?”

江水颜看着怀里似乎憋得有些脸红的小家伙,不清楚,他这是又怎么了?

纳兰璞玉也好奇地朝他望去,“倾儿,娘亲就要回来了,你莫再哭了。”

他的哭声,他真的听怕了。

“倾儿不哭.......但是.......倾儿想尿.尿.......憋死我了,江叔叔.......”

他眼眶一红,眼里一片水雾。

江水颜笑出了声,其实日子里有这么一个孩子可爱的孩子陪伴着也挺好的。

他想,他也是很喜欢的小孩子的吧!

松开了纳兰璞玉的手,轻揉着兰陵云倾那张小小的可爱的脸。

他道,“就地解决吧!”

清澈的液体带着弧度洒落在柔软的草地上,好一会儿之后,兰陵云倾只觉得一阵舒服。

小小的身子挪到了江水颜的怀里,面带着久违的笑容。

“江叔叔,倾儿尿好了,赶紧带倾儿和璞玉哥哥去等母妃和皇叔吧!”

江水颜有些哭笑不得,一个下午沉闷的心情,此时被他这么小小的孩子给逗乐了,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

重新用那张雪白的毛毯子将的身子裹好,这才又带着他们朝外走去。

几名护卫见他们出来,先是行了礼才问道。

“江公子,这可是要带倾王与小少爷出府?”

江水颜摇了摇头,“没,就在这里等小姐还有璃王回来。”

于是他带着两个孩子,站在将军府的大门前,安静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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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纳兰天姿是天姿酒楼的常客,苏若昭也是天姿酒楼的常客。

苏若昭常上天姿酒楼有四个原因。

其一,这酒楼是江水颜开的,他自然常带人去捧场!

其二,天姿酒楼的膳食确实不一般,样样堪比宫内的御膳房,而且这里的服务特别。

其三,他希望能够去天姿酒楼的时候可以遇上纳兰天姿。

其四,便是因为这一家酒楼名为天姿酒楼,取纳兰天姿的名字为名。

他苏若昭因为跟江水颜关系不错,凡是他来这里蹭吃蹭喝一律免费。

不过苏若昭也为天姿酒楼拉了不少的客人,最后那些客人还成了常客。

此时,两人冤家路窄,遇上了。

雅间里,挂在墙上的灯笼不止带来了明亮,还让整间屋子里照得暖暖的,丝毫感觉不到二月的春寒料峭。

几叠­精­致的小菜用素雅的碟子装着,一叠叠地摆放得整齐,小菜的样式也特别好看。

就连一叠平时瞧着不起眼的花生米,此时用那画着翠竹的碟子装着,上面又放了些其他颜­色­的点缀,甚至还用水果雕了一朵娇艳的花朵放在白净的碟子边缘处。

看得出来准备这些膳食的厨子都是发了心思,而这些主意正是纳兰天姿提供的。

所谓­色­香味齐全!

一壶上等的女儿红,杯子里斟了八分满的酒,酒香四溢。

房门外,两名伺候的婢女安静地守在外边,等候里面的吩咐。

纳兰天姿的对面坐着的正是苏若昭。

苏若昭看着眼前的女子,已经不如初见时的落魄。

此时的她明媚动人,双眼清澈灵动,几乎可以将人的魂魄吸进去一般。

浅浅一笑,他端起杯子朝她一敬,一饮而尽。

他知道纳兰天姿的酒量,他苏若昭不得不承认在喝酒这一方便,他必定是她的手下败将。

纳兰天姿也回他一笑,端起杯子回他一敬,一口饮尽,入口的酒有些烈,不过是她喜欢的感觉。

虽然与她曾经喝过的桃花酿不能相比,不过也算是难得的好酒了。

天姿的酒楼的饭菜都是­精­心布置的,天姿酒楼的美酒向来都是好酒!

就连一盏茶的价格也并非一般人可以喝得起的。

几杯酒下肚,苏若昭笑着朝她望去,终于开了口。

“天姿,不如.......这亲你也别成了,跟我私.奔吧,怎么样?”

当朝为官这么些年了,他真想要好好歇歇。

“噗——”

口中的酒差点就喷了出来,叫她别成亲了,与他私.奔?

她做什么不成亲,反而跟苏若昭私.奔呢?

擦了擦嘴角的酒滴,纳兰天姿勉强一笑,她问:“苏相可是喝多了?”

他的酒量不至于如此差吧,几杯下肚就扛不住?

苏若昭摇头,“不——我清醒得很,只是.......不想你跟他成亲,天姿,我喜欢你。”

他的喜欢,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而是长久的,隐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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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大家的支持~~~~也谢谢藤唯璃茉送给《娘子,为夫好寂寞!(全剧终)》1朵鲜花。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我要娶别的女人,你会怎么样?】

他的喜欢,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而是长久的,隐忍的。

“苏相,我喜欢他,想与他成亲,想当他的王妃,这亲,怎么能够不成呢?”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想必兰陵北画也如她一般。

她还是执意要成亲啊!*

苏若昭浅浅一笑,又喝了杯酒。

“有个游戏,我一直想玩,给你提个醒儿。”

游戏?

她蹙眉,不清楚他所说的游戏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

这心底总觉得毛毛的,毕竟这苏若昭的笑容瞧着有几分碍眼,似乎在蓄谋些什么。

“什么游戏?”她问。

“说了不就不好玩了?”

苏若昭笑了笑,朝她眨了下眼,深邃清澈的眉眼里含笑。

纳兰天姿只觉得心里一悸,这才反应过来苏若昭这是在对她放电啊!

这死妖孽!

“啧——那你做什么还说一直想玩游戏呢?莫名其妙的!”

纳兰天姿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佛曰不可说!不过到时候你不就清楚了?”

他笑,如狐狸一般,带有几分神秘。

“啧——”

又是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既然不可说,做什么开了个头来吊他的胃口呢?*

酒壶空了,一滴不剩。

纳兰天姿觉得这么一杯杯地喝实在是不过瘾,便朝外喊道,“再来两坛上好的女儿红!”

没一会,两坛酒上了桌,纳兰天姿拿起一坛揭了盖子往苏若昭的面前一推。

“喝酒要这么喝才过瘾呢!”

说着也揭开了自己那一坛的盖子,双手抱着酒坛子大大地灌了一口。

些许晶莹的液体顺着她的­唇­角滴落下来,在苏若昭看来,却是那么地诱.惑人。

忍不住勾起一笑,也抱起了酒坛子大口地罐了一口,辛烈与浓香在嘴里蔓延开来,倒是过瘾。

他记得她在刮风寨有酒喝的时候也都是这么喝的,一脸的豪气,真不像个女人该有的举止。

咽下口中的酒,苏若昭问道:“你知道么?皇上要成亲了,他可能会立池微微为后。”

纳兰天姿点头,“自然清楚,却没想到他突然下了这个决定,说真的立谁为后我都不会觉得诧异,可是他要立的却是池微微!这.......他与池微微的交集不深,就算是以往,也是偶有见面,池微微一直喜欢的人是璃王。”

说到这里,她笑了开来。

她没资格去责备姬云泱薄情或是变心太快,毕竟这一段感情她始终都不能够去回应。

但是在前一刻还说爱她爱得要死不活,下一刻却转眼就说要娶别的女人了,这样的姬云泱并非她所认识的那个人。

她认识的姬云泱并非如此!

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下了这个决定呢?

苏若昭也是一脸的若有所思,又喝了口酒,才说:“这事情来得突然,我一时之间也理不出个头绪来,皇上他.......他明明还是喜欢你的。”

他记得那一日,他说,“微臣心爱的女人要嫁给他人了!”

而姬云泱也缓缓说道:“朕心爱的女人确实要嫁给他人了,不知她凤冠霞帔的模样该是如何风华绝代。”

他不明白为何姬云泱突然下了决定要娶池微微,也不明白姬云泱明明是喜欢纳兰天姿的。

可那一日他说出这话的时候脸­色­如常,眼里并无一丝一毫的哀伤。

所有的结好似都卡在这一点,让他结不开,只觉得整件事情诡异至此。

纳兰天姿摇头,“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我喜欢璃王,皇上的感情我是没有办法去回应的,自然也希望他能娶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其实我忧心的是,皇上他真的喜欢池微微吗?”

“.......那如果是我呢?”苏若昭突然问道。

“啊?”

显然的,她并未反应过来苏若昭话里的意思。

苏若昭知道她不知他所指,只得又问:“如果是我要娶别的女人,你会怎么样?”

纳兰天姿眉眼带笑,“这不挺好的?苏相大喜,普天同庆!”

而后她瞧见了苏若昭垮下来的脸,然后猛地又灌了口酒。

不死心地问,“纳兰天姿,本相风流倜傥,俊美无双,才高八斗,年少有为,家缠万贯,就这么死活入不了你的眼吗?你到底是看不上我哪一点?”

纳兰天姿笑得更为明媚动人,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唇­上的酒渍。

简单的一个动作,落在苏若昭的眼里,却是带着诱.惑.人的风.情与挑.逗,这该死的小妖.­精­。

她不会是故意的吧!

想近而近不了,想亲而亲不了,这便是痛苦的折磨吧!

因为饮了不少酒的缘故,他白皙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那张俊美的脸庞也就这么落入了纳兰天姿的眼里。

她细细打量着对方,这才发觉苏若昭确实长得俊美,特别是他那一双眼睛,清澈明亮,潋滟波光流转。

鼻子很挺俏,­唇­略微显得薄了,人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她却清楚苏若昭并非这样的男人。

一袭浅雅的长袍,上面绣着­精­美的纹路,更是将他衬托得出尘绝­色­。

纳兰天姿忍不住赞叹道:“啧啧——我们苏相自然是风流倜傥,俊美无双,才高八斗,年少有为,家缠万贯!果然是完美得很!”

“那你为何不要?”苏若昭问她。

“苏若昭,你觉得姬云泱这人怎么样?”

其实她更喜欢喊他一声姬云泱,毕竟喊了这么久了,也习惯了,只不过不想被人误会。

再说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当初的四皇子,不是后来的云王爷,而是现在高高在上的皇上。

苏若昭道:“有手段,有报复!皇帝当得不错,深受百姓爱戴,确实是一代明君!”

“长相呢?”纳兰天姿又问。

“能不能用漂亮形容?”

他知道男人最不喜欢让人用漂亮来形容,可是姬云泱的长相,确实如此,绝美风雅。

在他们几个皇子中,不论是长相还是手段,只有他最为出­色­。

纳兰天姿点头表示赞同,姬云泱美得惊艳,却是与兰陵北画不同风格的,兰陵北画的美是妩媚而风情的。

“那就对了!姬云泱是挺好的,你也挺好的,可是很抱歉,我已经心有所属,再好的男人,在我眼里都及不上璃王的分毫。苏相,你应该明白吧!我与他经历了太多的风雨与生死,不想再出什么意外了。”

一生爱过一个人,足以,她已经别无所求。

人生至此,有一个深爱她的人,有一个宠爱她的哥哥,有一个听她话的纳兰璞玉,她真的觉得满足。

虽然即将踏入婚姻,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不去尝试下,怎知真是坟墓?

而且她有自信,兰陵北画绝对不会让他们的婚姻成为坟墓的。

“.......”

苏若昭淡淡一笑,却只是问了一句,“是么?”

再好,也真入不了她的眼里了?

是真的吗?

眼见她即将幸福,可是又舍不得就此放手,他该如何是好?

学着姬云泱,还是顺其自然?

“苏相,跟你谈门亲事吧!”

纳兰天姿开口,笑得如狐狸一般。

“......亲事?”

苏若昭露出一笑,问道,“谈你我的亲事吗?那成,你也别嫁给璃王,好好当我的苏夫人,丞相夫人虽然比不上王妃尊贵,不过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最尊贵的女子。”

纳兰天姿蹙眉道:“谁跟你谈你我的亲事了?莫不是你喝醉了?我这亲事定下了,更改不了的!我今日与你谈的亲事便是想着喊苏若芩一声大嫂。”

苏若昭双眼一亮,之前皇上那提议他就觉得不错。

容轩年少便已经是个大将军的身份,这些年来上战场鲜少有吃过败仗,更有军中小诸葛的名号。

而他容将军府,也是朝廷里的一脉清流,深受皇上的重视。

“这亲事不错,回去我问问若芩,可惜她的一门心思扑在了皇上的身上。”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苏若芩是个死心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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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找着姬云泱,其实很简单。

不是正在上朝,那就是在御书房,不是正在去上朝的路上,就是正在去御书房的路上。

他的作息时间,也就是上朝、御书房批阅奏折,就是回了他的云泱殿休息。

后宫一个女人也没有,生活单调得让人同情。

却又那么忙碌,似乎忙得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念其他的。

兰陵北画是在御书房找到的他。

那时候正是午后,姬云泱正处理完一半的奏折,而桌子上还堆了高高的一叠,足足还有二十多本。

朱砂批注,神态认真,而他的背总是坐得笔直。

朱砂笔尖正游走于奏折上的时候,听得外边的洛衍之喊道,“禀奏皇上,璃王求见!”

皇叔.......

他眼尾微微一挑,“进来吧!”

来找他,所为何事,他还能不清楚么?

御书房的房门被推了开来,兰陵北画进了屋子,淡淡地看了一眼姬云泱,却还是行了礼。

“臣,拜见皇上。”

......眼里黑沉沉的,而后微微勾起了一笑。

姬云泱放下手里的笔,将批奏完好的奏折往旁边一推,这才起身朝着兰陵北画走去,双手将他扶起。

“皇叔请起,做什么这么客气?朕记得父皇还在的时候,皇叔,你可是鲜少与他行礼的!”

兰陵北画起身,淡淡一笑。

“皇兄养我多年,虽然说是兄弟,却也如父子,感情自然深厚。”

那些年来,也是因为兰陵北誉处处宠着他,让着他,惹了祸,都是他亲自去处理。

偶尔说他几句,却是从不说上重话。

唯一的一次,他的女人受了委屈,明明是先皇后下的毒手,可兰陵北誉却还是护着她。

但是最后他的生命,却是终结在那一名他护着的女人的手里。

姬云泱也是一笑,“那倒是,皇叔与父皇的感情,深厚到连我这个做儿子的都羡慕,叔,坐吧!”

他倒也希望兰陵北画可以如以往对待他父皇那般地对他,可以少了此时的繁文缛节。

兰陵北画刚入了座,外边就有宫女端了刚冲泡的热茶进来。

见兰陵北画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姬云泱便开了口,他道,“叔,今日找上来是为了朕要立后一事吧!叔大可放心,朕要立的皇后并非天姿,而是池微微。”

“然后呢?”

他淡淡地问,眼眸微垂,用盖子去拨杯子里的茶叶,微嘟着­唇­,细致地吹了吹,小口地啜着。

.......然后呢?

姬云泱淡漠着瞥了一眼兰陵北画,“不知道皇叔还需要云泱说些什么然后的话?”

“云泱,我清楚你喜欢天姿,得不到她,你也没有必要如此破罐子破摔!当然,我也不是说微微不好,只是.......你喜欢她吗?她又喜欢你吗?”

如果他皇兄还在的时候,一定不会同意姬云泱与池微微的这一桩婚事。

或许兰陵北誉会选择让苏相的妹妹,来做姬云泱的皇后吧!

.......破罐子破摔!

姬云泱的­唇­角微微地抽搐了几下,见他还有下半句,突然一笑。

“皇叔,你也清楚我喜欢天姿,没有她,我娶谁为后,不都一样吗?池微微,我确实不喜欢,也毫无感觉,不过......”

“既然池微微这么喜欢皇叔你,我这不是不想他去破坏了叔与天姿的感情,索­性­纳入了后宫!反正后宫那么大,将来会有那么多的女人充实,多一个与少一个,我也无所谓。”

一句话,说得他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成分了。

清扫障碍?

兰陵北画狐疑地朝他望去,若是蓝倾城或东方子雅给他清扫障碍他还能相信。

再说这样的障碍,他们两人还不一定清扫得了。

而姬云泱向来是那种不肯让自己吃点亏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里面绝对有大文章!至少会有他姬云泱的­阴­谋。

倒是池微微在他那边伤过一次心,这一回,在姬云泱这边怕也是要再伤一次心的。

他眉眼里带着笑意,浅浅的,却是光华乍现,带着丝丝的妩媚风情。

“云泱,你大可不必如此牺牲,我与天姿的感情如城墙一般,摧毁不了,十个池微微也破坏不了。”

“倒是你,云泱,你虽然身为皇帝,将来的后宫可能会有很多的女人,可是叔还是希望那么多的女人之中会有一个你真正喜欢的,当亲身经

历之后,才会发现身边有个自己喜欢女人陪伴着,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他从来都一直不屑于感情,不屑于女人,看到女人如蛇蝎。

却没想到在刮风寨的时候遇上了那土匪头子,所有一切都改变了。

他兰陵北画开始懂得什么是在乎,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甚至清楚吃醋的味道,清楚嫉妒,害怕会失去......

这些都是他很久以前不曾有过的情感,他的情感在认识她之后,突然之间,丰富了起来。

姬云泱听他说完,眸子里带着认真,直勾勾地朝着兰陵北画望去。

“既然如此,那么......皇叔,你就把天姿让给我吧!我若能得到了她,做什么还要那一座后宫?”

他要的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人,一个心里没他的女人。

“......你想太多了!”

兰陵北画起身,他今日特意过来,就是想好好与他谈谈,但是想与他抢女人,这话题是谈不下去了!

“既然如此,臣就先告退了,皇上国事繁忙,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别累着了。”

他生疏地说,行了礼,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姬云泱看着兰陵北画离去的身影,只觉得心里有几分惆怅。

这惆怅,丝丝地缠绕住他的心房。

他的惆怅......

他惆怅什么呢?

是他不肯让出纳兰天姿,还是他的生疏?

这个位置,还真有些高处不胜寒!

他自然清楚兰陵北画对他的生疏是为何,是因为他姬云泱此时是皇帝,不是他的父皇。

他自然清楚兰陵北画与他父皇的感情,有些时候,他都觉得父皇宠兰陵北画的时候更胜于他。

从小就如此,他姬云泱该有的,兰陵北画也一定会有。

他兰陵北画有的,他姬云泱不一定就有。

惹了祸,那个小小的男孩总是一脸的无所谓。

因为他清楚,就算是闯下了多大的祸,总有人会给他摆平的,甚至舍不得说上一句他的不是。

他在一旁看着,没有嫉妒,只觉得羡慕。

那个比他还要小上一岁的皇叔!

若可以,他还是希望他的皇叔不要与他这么生疏,繁文缛节可以放到一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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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我去加快剧情啊,真想赶紧完结了!谢谢niaoren123送给作者588红袖币荷包,好久米有收到荷包了,小霰子要乐死了~~~~~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若可以,他还是希望他的皇叔不要与他这么生疏,繁文缛节可以放到一旁去。

如同他以往见着他父皇一般,自然而不拘于礼数。

毕竟于他来说,其实不管是兄弟之间,还是叔侄之间,他也就只与兰陵北画更亲近些,也算是一块儿长大的。*

爱上同一个女人......

这便是最头疼的事情,他只希望别为了这事而撕破了脸皮。

可是他实在是放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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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渐渐近了。

四月十五,兰陵北画的生辰。

这一日,让人查看了皇历,觉得日子不错,索­性­让人抬了聘礼一路朝着容将军府而去。

那些他准备了多年的聘礼,终于可以风风光光地抬出他的璃王府,抬进容将军府。

高大骏马上,兰陵北画穿得喜庆了几分,大红锦袍,吉祥纹路,映衬得他那肌肤胜雪,竟是比女子还要妩媚三分。

腰上除了几枚珍贵稀有的玉佩,还有一只绣工实在一般的香囊,。

他噙着笑意,身后跟蓝倾城与东方子雅,而他们之后,是无数名抬着聘礼的家丁与侍卫,一个个也穿得喜庆。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长长的大街上,单是那聘礼就形成了一条冗长的队伍,从街头到街尾,拐过去的地儿,还有长长的一队。

一担担,一车车,外面都用大红布包着,还贴上了喜庆的图案,一眼望去,奢华如此。

观看的路人无不发出惊叹的声音,众人羡慕着那即将嫁入王府的新娘。

百姓都清楚璃王富可敌国,但是这聘礼着实也让他们吃了一大惊。

众人都说这一回璃王为迎娶美娇娘,那是下足了血本。

“王爷,这一回,可是给容将军赚足了面子。”

今日的蓝倾城也穿得喜庆了些。

兰陵北画心情大好,桃花折扇一挥,潇洒地煽着,­唇­角始终洋溢着浅浅的笑意,他终于是等到了今日。

挑了这么个大好日子下聘,下个月初六就要将她迎娶进门,他就要要抱得美人归了。

这多年来的夙愿,总算是要圆满了。

兰陵北画回头看着身后的另名心腹,而后把目光盯在了也噙着笑意的东方子雅身上。

他道,“子雅,将来什么时候迎娶夜翡,本王也会给你准备足够面子的聘礼,定是不会委屈了你!”

东方子雅勾起一笑,“.......谢王爷,不过怕是没那么快!也怕是没这个可能!所以王爷可能得先给倾城准备吧!”

“先备着吧,总有用得上的一日。”

蓝倾城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害.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就算是断了袖,他也觉得没什么了。

这样的思想,可能是近几日看惯了东方子雅与夜翡追逐的游戏。

兰陵北画笑了起来,暖暖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

在众人如痴如醉满眼艳羡的目光中,带领着庞大的队伍朝着容将军府的方向前进。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今日下聘,容轩自然是清楚的。

一大早就已经带着足够的人马守在了将军府的大门口,分成两排等候,大门敞开,就像是迎接似的。

纳兰天姿身穿一袭素雅的长袍,长发高高束起,并且用玉冠束好,脂粉未施,活脱脱一明媚的少年。

容轩见她今日这样的装扮,无奈一笑,朝她走去,拉住了她的手。

“瞧瞧你这副样子,都要嫁人了,还如此调皮,快回去换好女装,一会儿璃王就要来下聘礼了。”

“不要,这样穿着舒服,那女装层层叠叠的,况且.......大哥,不觉得我这么穿挺好看的吗?”

她转了一圈,纤瘦修长的身子带着几分风雅,看得容轩一直摇头笑着。

“随你吧,你高兴就好了!”

兰陵北画见她如此,也不说她什么,他这个大哥的,还能有什么话好说?

“我倒觉得天姿这么穿挺好看的。”

一旁的江水颜忍不住点头。

“还是水颜的眼光好!”

她微微笑了笑,一脸的明媚,她终于快要嫁出去了。

正说着,罗寒突然喊道,“将军,小姐,他们来了!”

大家目光不约而同地朝着罗寒指着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的道路一群人穿得特别喜庆,远远队伍看起来浩浩荡荡的,如游龙一般。

而最前面的那几匹高大的骏马,尽管离得远,可她还是一眼就瞧见了最前头的那男子正是兰陵北画。

一身红­色­锦袍,长发飞扬,丝丝如墨,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此时的脸上正噙着笑意,直达眼里。

“叔,皇叔来了!”

被纳兰璞玉牵着手的兰陵云倾一脸的欢乐,“母妃,皇叔带了好多人啊!”

纳兰天姿笑眯了眼,看着那么一支庞大的队伍,走了那么长的街道了,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提着聘礼走在拐角的另一边。

她看着那些聘礼,更是心花怒放。

上前拉住容轩的手,感叹道,“大哥,养女儿好,瞧瞧北画带来的聘礼,足够养活一个城池的百姓好几代子孙了!大哥,我们将军府一夜致富啊!”

容轩笑着点头,那些聘礼,虽然目前只瞧见一部分,但是他自然清楚兰陵北画的实力,还有他喜欢纳兰天姿的程度,自然不会忽弄了事。

不管对方家世如何,只要真心对待他的妹妹就够了。

“璃王出手果然阔绰!”

江水颜也忍不住赞叹。

那些聘礼,他得开多少年的酒楼才能赚足?

兰陵北画舍得拿出那么多聘礼,他倒是替纳兰天姿开心。

兰陵北画老远就瞧见了容将军府大门前迎接出来的人,立刻挥动着手里的鞭子,骏马立即迈动蹄子,迅速地朝着将军府的方向驰骋而去。

“终于是等不及了!”东方子雅笑着。

蓝倾城也是一笑,朝着东方子雅望去。

他道,“王爷是等不及了,可是有人也正在等你呢!看来近日喜酒不少!”

说着微微一挑眉,示意东方子雅朝后望去。

带着疑惑,东方子雅朝后望去,脸­色­瞬间苍白。

只见夜翡不知道什么时候骑着马跟在他们的身后,依旧是一身紫­色­长袍,目光灼灼地朝他望了过来。

含着浅浅的笑意,竟然让他瞧出了几许温柔。

他真是要疯了!

“你过来做什么?”

东方子雅不善地问。

面对于他的不善,夜翡却是一派的悠闲,他道:“这么热闹的事情,我岂能不参与?子雅,我是不是该挑个好日子也给你下聘礼?”

听后,东方子雅面­色­­阴­沉,而后­阴­沉散去,浮上了薄薄的一层笑意,双眼直勾勾地朝着夜翡望去。

“不如.......你下嫁到璃王府好了,往后一起与我作牛作马地伺候璃王,如何?”

夜翡笑道:“嫁与娶,我都无所谓,毕竟结果都是两个人在一起,但是伺候人,我夜翡还不会,做好的事情便是你来我七玄楼当半个主人。”

东方子雅扭回了头,懒得理他,爱跟就跟,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夜翡却只是盯着他的背影瞧着,淡淡一笑。

近日来,东方子雅口头上虽然如此,可是他清楚他的心怕是已经不如从前了。

这个别扭的男人!

蓝倾城在一旁欢乐地笑着,见他们一个个都有人陪伴着,惟独他至今还是个孤家寡人,该是时候也去找个男人了吧!

不——

是找个女人!

近日来,被东方子雅影响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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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锦袍翩然,发丝翻飞,带着张扬的美,纳兰天姿看着眼前的景­色­,心里一阵悸.动,而后无声地笑着。

这个男人,将来便会是她一辈子的依靠了。

很美,清雅灵动的美。

江水颜在几步之遥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目光始终是从头到尾都离不开她的身上。

见她可以笑得这么开心,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当时做的那个决定是正确的。

突然觉得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吧,看她笑得这么幸福,他也觉得很幸福。

并非放手,也并非不爱,而是想将她珍藏于心底。

他浅浅地笑着,目光温柔。

这一刻他心底平静,并且希望,她可以一直这么笑着,往后的日子里,可以幸福美满。

他便也没有其他可求的了。

兰陵北画下了马,未等他们行礼,便几大步朝着纳兰天姿走去,将她瘦弱的身子拥抱在怀里。

笑道,“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又是一身男装了?他人还真要以为璃王断.袖了,今日是来跟小纳兰公子下聘的。”

“北画,你带那么多的聘礼,可是想要包.养我们将军府上上下下的人?”

现在她纳兰天姿已经是爆发户级别了,将来还是个大大的富婆,金山银山,让她挥霍不完。

“不——本王只想包.养你一个,其他人,大哥养着就够了!”

像是没有抱够一样,兰陵北画双手紧紧地抱在她的腰间,若不是这么多人在,他真想狠狠地吻她。

还有.......要.她!

“我们回房,好不好?”

他在她的耳边以她可以听到的音量轻声说道。

......纳兰天姿俏脸一红,自然清楚他话里的意思。

这大白天的,这么多人,也就只有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了。

“不要脸!”

她笑着骂了一句,“他们都在看着呢,你能不能少说几句关于这一方面的?”

“哪一方面?”

兰陵北画疑惑地问,而后笑着说道:“本王不就是觉得累,想回房休息休息,天姿,老实交代你想到哪儿去了?瞧瞧你这思想成天想着些什么?太不纯.洁了!”

邪.恶到他好喜欢!

“噗——”

她真想一口鲜.血喷向他。

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不纯.洁的人本来就是他,做什么此时就装得一脸我好.纯.洁的样子来。

兰陵北画见她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也不顾那么多人瞧着,在她的­唇­上印上了一吻。

纳兰天姿立即红着脸捂嘴,眼里却是一片笑意,而后便是一阵尴尬。

幸好旁边的人此时都识相地别过眼去,就连江水颜也是转了头,一手捂着纳兰璞玉的双眼,另一手捂着兰陵云倾的双眼。

“这么多人,你别乱来!两个大男人在这里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纳兰天姿怒道。

两个大男人......

她还真把自己当男人吗?

兰陵北画道:“大家都挺自觉的,我若不趁机占点便宜,那岂不是很对不起他们?”

说着又在她粉­嫩­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这才满意地将她放开,拉着她的手乖乖地站在一旁。

队伍越来越近,浩浩荡荡的如游龙一般。

尽管刚才走了那么长的路,又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可拐角处的人还是没有全走出来。

当日云王下聘,那些聘礼已经是不少了,可兰陵北画下的聘礼竟然是姬云泱的好几倍。

容轩突然挺同意刚刚纳兰天姿所说的那一袭话,“养女儿好,瞧瞧北画带来的聘礼,足够养活一个城池的百姓好几代子孙了!大哥,我们将军府一夜致富啊!”

果然是养女儿赚钱!

不过也得女儿找到一个好的归属呢!

他瞧着纳兰天姿与兰陵北画的这一门婚事,倒是挺满意的!

目光望向一旁的江水颜,他正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这个差点就成为他妹婿的男人。

其实一开始。他也很想同意他与纳兰天姿在一起的。

除去兰陵北画,他清楚江水颜对纳兰天姿的好,并不是他人可相比的,甚至连他这个当大哥的也胜不过他的付出。

江水颜感觉到有目光朝他望来,眸子一抬见是容轩,浅浅地朝他一笑。

聘礼,大箱小箱地堆满了容将军府的大殿,后来大殿里塞不进去,只好往院子摆,满满的一堆,堆放得很整齐。

因为贴着喜庆的图案或是用红布包裹着,一眼望去,一片喜意。

纳兰天姿笑嘻嘻地打开了其中一只大箱子,一下子就让里面的金子给晃花了双眼。

天啊,一大箱子的金子!

绽绽光芒耀眼!

她不死心地又打开了几只箱子,不是金子就是银子,还有的便是珍贵的古玩,布匹什么的,应有尽有。

她大惊,“兰陵北画,不至于吧!你不会是

把你所有的积蓄都给当聘礼送过来了吧!那到时候我嫁去你王府,我们一起喝西北风吗?”

兰陵北画见她如此,笑道,“你放心,这些东西看着虽然多,可我们的小金库还有很多呢!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的钱,富可敌国?”

这些年来被他砸碎的古董不胜其数,他眉头都不皱上一下的。

我们的小金库.....

纳兰天姿吃吃一笑,觉得一阵窝心,此时已经不分你我了!

想起两年前,她过生日的时候,兰陵北画送给她的礼物,不止是手上戴的这一只古老的银手镯,还有他的一切。

从那之后,凡是他兰陵北画的东西,便也是她纳兰天姿的。

她知道兰陵北画有钱,不过还真不知道他有钱到这个程度!

这门亲事,其实说真的,是她高攀了。不过与其让别的女人来高攀,不如让她高攀着。

纳兰天姿笑了笑,“行!有钱就好,将来花光了,我们赖着大哥求吃求喝求穿,还要求住!”

说到这里,兰陵北画难得一脸的严肃,漆黑的眸子里一片潋滟流转。

“你放心,为夫的将来会好好努力,外头的生意一定好好做,绝对不会有被你吃垮的那一日!”

纳兰天姿点头,“就算不赚钱了,我还会打劫,怎么也不会让你饿着肚子,往后有我一口饭吃,就一定不会让你吃不上饭!”

她要与他一起同甘共苦。

“好!你打劫的时候,记得带上我,可不许再打劫男人了!”

他当时就是被她劫回刮风寨的男人。

她勾搭上他的肩上,如哥儿们一般。

“放心,男人一个就够用了,那么多做什么呢?实在是费­精­力!”

她有他一人就足够了。

兰陵北画这才满意,见她这样的姿态,眉头一蹙,伸手搂上了她的腰肢。

“虽然男装好看,不过看在今日我生辰的份上,你去换身女装吧。”

男装俊俏,不过他还是更喜欢她女人的模样。

那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披散下来多么好看,做什么整得跟一个男人似的。

纳兰天姿立即点头,“今天是你的生日,送来送去的都是那些东西,我便好好陪你一天吧!不过先陪我去换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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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支持!~~~~呼,兰陵北画终于是下聘礼了!不容易啊~~~下个月初六成亲~~折腾了这么多年,他能抱得美人归么?欲知结果,请大家继续追文~哈哈~~~

正文 第三百二十【怎么做好你的妻子】

纳兰天姿立即点头,“今天是你的生日,送来送去的都是那些东西,我便好好陪你一天吧!不过先陪我去换身衣服。”

早知道还是要换回女装的,她就不去穿男装了,虽然她真觉得自己男装的模样实在是不错。

可惜了那一把杏花折扇,至从在宫内丢弃之后,就再寻不回来。

也不知道是谁给捡了去,或者没瞧见路直接给踩了上去。

那可是她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画是那么一片红墙绿瓦,一枝红出墙杏。

此时一身男装,少了把折扇,似乎也少了那么几分风雅。

改明儿,她再去画一幅,叫人做成折扇的模样,再装上些暗器。

她瞧着兰陵北画那一把倒是不错,不如就打打他的主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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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一袭女装,颜­色­明艳了些,是一袭红­色­的衣裳,层层叠叠的繁复而美丽,做工细致。

一头长发让小蝶梳成美丽的发髻,有点像是飞天髻,不过却是从后面留下了一大部分的发丝披在肩上,些许垂落在胸前。

纳兰天姿看着铜镜里那明媚的女子展颜一笑,兰陵北画在首饰盒里挑挑选选,最后拿了一支红珊瑚簪子斜斜地Сhā在她的发髻上。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那一支红珊瑚簪子映衬着她一身红­色­的衣裳,更是显得几分娇艳。

“别涂胭脂了!我喜欢这么白白净净的你。”

兰陵北画细致地看着她的脸,不施脂粉的她同样的明媚动人。

小蝶掩­唇­一笑,又梳了几下那披散下来的长发,这才把象牙梳子往桌子上一搁。

她道,“小姐,打扮好了!奴婢也觉得小姐不施脂粉真的很好看!”

.......纳兰天姿被他们左右夸奖,也不显得害.羞,嘿嘿一笑。

毫不谦虚地说,“谁叫本小姐天生丽质呢!走,就这么着。”

小蝶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兰陵北画满意地点头,“我就喜欢你这个调调,跟本王一样!天生丽质难自弃!”

纳兰天姿慎重地点头,表示赞同,而后问道,“今天可有什么晚宴?”

晚宴........

以往每一年他生辰的时候兰陵北誉都会在宫内给他准备,就算他没去,每一年都不会断过,而如今.......

他笑着摇头,“倒也没什么,不过今日来将军府,大哥可能会办个晚宴吧!”

“那就别去了,今晚我下厨,就在这里我们小喝两杯如何?”

她问,前些日子闲着慌,她甚至入了厨房学了几样简单的菜,倒也勉强可以吃得下去。

兰陵北画目光一亮,一阵波光潋滟。

“你会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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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很安静,墙上挂着两只红­色­的灯笼,散发出柔和的橘黄|­色­的光。

她净了手,开始切菜,兰陵北画闲来无事就找了张凳子坐下,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除了在刮风寨的时候吃过她煮的那火锅,之后就不曾再吃过她动手做的菜。

想她大小姐竟然还学着下厨,而今日只是为她下厨。

复杂的她还没学到家,简单的倒是可以烧几样出来,不过今晚她想煮面。

她回头看着兰陵北画正瞧着她,便问,“煮面,你吃不吃?”

嘿,煮面简单些,而且可以少炒好多菜,多省事儿。

兰陵北画点头,“你做什么就吃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烧火会吗?”她问。

“不会。”兰陵北画摇头。

“打蛋会吗?”她又问。

“还是不会。”兰陵北画再次摇头。

“切菜会吗?”她继续问。

“不会。”兰陵北画还是继续摇头。

“嘿嘿,那大爷你就侯着吧!妾身一会就做好。”

她笑了笑,继续转身忙碌。

她本就不指望从小养尊处优的他会做这些菜,再说他已经被伺候到连西瓜里面都不知道有西瓜籽的程度了。

还大惊失­色­地问这个是西瓜吗?怎么里面有黑­色­东西!

真是.......

被伺候到成了生活白痴!

顺利地生了火,她先将切好的瘦­肉­和一些不易煮熟的食物放进去,放进锅里炒。

到了一定的程度,便把水倒了进去,锅盖盖上,拉了张凳子在兰陵北画的身边坐好。

煮面,上回跟厨子学的,应该可以吃。她没多大的信心,只能用应该形容。

兰陵北画笑了起来,“无妨,你煮的面,一定会很好吃的!”

见水开了,她立即起身抓了些面往锅里放,并且找来了调味,舀了一勺子进去,又立即盖上了锅盖。

想想好似还没有放青菜,揭起锅盖抓了一把洗­干­净的青菜往里面放。

笑眯眯地回身,朝着那一身锦袍的男子说道,“就快好了,再等等。”

她从一旁的桌子上挑了一只陶瓷鲤鱼成双的大盘子,将锅里煮好的面全数倒了进去,而后又煎了几个有些焦的蛋放在上面,倒了些香油上去,乍一看,还真觉得不错。

“嗯。真香,辛苦了,我的王妃!”

兰陵北画端着一大盘子的面朝外走去。

纳兰天姿随后拿了只灯笼跟在他的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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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阁楼,灯火通明,一片喜庆。

菜都已经上桌了,人也来得差不多了,就是少了寿星,还有寿星的女人。

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等到人,容轩便发了话。

“璃王与天姿怎么还未过来?清荷、清茉,你们两个去看看。”

“是!”

清荷、清茉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皇叔跟母妃再不来,倾儿就要饿肚子了。”

兰陵云倾撇了撇­唇­。

“倾儿,再等等,一会娘亲就会过来了。”

纳兰璞玉拉上他的手,神­色­认真。

江水颜见身旁的兰陵云倾憋着一张笑,忍不住轻捏了下他的小脸,抱在了怀里。

“倾儿,饿了吗?”

“饿!”兰陵云倾点头。

“那倾儿先吃好不好?”江水颜又问。

兰陵云倾摇了摇头,“倾儿要等母妃和皇叔。”

说着,小小的身子趴在了江水颜的怀里,眼里藏着笑意。

“江叔叔,好香!”

一桌子的人全都忍不住笑开,许栩道,“倾儿,许叔叔当你师父可好?”

这个孩子他打心底地喜欢,反正教小璞玉一人是教,再多一个也是教。

兰陵云倾偏头想着,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许久才开口,“要当我师父得我母妃同意!”

“这个你放心!你母妃一定同意!”

说服纳兰天姿倒也不难。

“也要我皇叔同意!”兰陵云倾又说。

“.......行!许叔叔一定等你叔同意了。”许栩继续答应。

想了想,兰陵云倾又说,“还要我四皇兄同意!”

兰陵云倾的四皇兄.......

那不正是当今圣上吗?

要皇上同意,这个有些难。

见许栩沉默,容轩便道,“你放心,这事情我会与皇上禀报,想必皇上也不会反对!”

“那就有劳你了!”许栩眉头舒展开来。

纳兰璞玉目光一亮,朝着许栩望去。

“师父,那是不是往后倾儿就是我的师弟?”

虽然小时候瞧这个一丁点大的小破孩真有些不大顺眼,老是喜欢跟他抢娘亲,而且又爱哭得要死,不过现在看起来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那边清荷与清茉大步走来,两人行了礼,清荷才说,“将军,今晚小姐下了厨煮了面正跟璃王一块儿吃呢!璃王让将军等人先用膳,他与小姐就不过来了!”

.......她下了厨?

容轩一怔,这才想起前些日子纳兰天姿无聊跟着厨子学了几天,没想到这回她还真亲自下厨了。

江水颜眼里闪过一抹失落,随即扬起一笑。

“这么说来,便也不用等了,倾儿可以吃了。”

亲自为兰陵北画下厨子.......

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聘礼今日都下了,下个月的初六他们便是夫妻了,他再怎么不甘心,又有何法子?

“倾儿不吃了!”他突然闹起了脾气。

“怎么了?”江水颜问。

“倾儿要吃面,吃母妃煮的面!”

说着固执地憋屈了张­精­致的小脸,从江水颜的怀里跳了下去。

容轩见他要走,立即起身朝他走去,将他小小的身子抱在了怀里。

“倾儿听话,乖乖把晚膳吃了,就带你去你皇叔那儿可好?”

“不好!容将军,我要吃面,我要母妃喂!”

他委屈地看着眼前的容轩,眼里一片水汪汪。

容轩见他的眼泪又要泛滥了,赶忙又说,“行行行,我带你去!”

对于固执的兰陵云倾,他斗不过!

战场上以一对百地打,他从不畏惧,但是他怕这孩子的泪水,哗啦啦地没停没了。

就连先皇也极为怕他哭。

兰陵云倾这才算是破涕为笑,乖乖地任他抱着。

容轩回过头交代他们先吃,不用等他了,便抱着兰陵云倾朝着容颜阁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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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的一大盘面,两双筷子,一起吃。

这么一来还省去了洗两只碗。

纳兰天姿咬了一口荷包蛋,满意地点头。

“我就说味道还可以吧,就是这蛋有些焦了!”

兰陵北画吃了几口面,立即夸赞。

“本王的王妃果然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改天你还得煮给我吃!”

“行!我再去学学手艺,下回烧菜,让你尝尝我做的水煮活鱼!”

水煮活鱼很平常的一道菜,不过煮得好了,那味道她还是挺喜欢的。

“水煮活鱼?可是你所说的你们那边的菜?”

兰陵北画问道,咬了一口有些焦的荷包蛋,吃得津津有味。

“嗯!”

她点头,挑了块味道不错的瘦­肉­喂他吃下。

关于她以往的世界,也与他讲了许多,反正对方也已经接受,并且不会显得一惊一乍的,只是偶尔问她,“你们那里的姑娘都如你这般?”

把他惹急了,他便来一句,“到底是谁养你的,把你养这德行!”

高兴的时候,便说,“你那义父把你养得不错嘛!”

于是她开始怀疑义父把她培养成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对于以往的世界与生活,她自然还是有些怀念的,毕竟那里有她在乎的义父,栽培了她这么多年。

两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地合吃一盘,很快就吃了一半,面的分量很多。

不过除了­鸡­蛋有些焦之外,倒还算是不错的,至少调味放得刚刚好。

她纳兰天姿只要肯学,什么东西都是顺手拈来。

亭子内很安静,就剩余他们吃饭的声音,当然兰陵北画连吃面的时候都是优雅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所有的声音都是纳兰天姿发出来的,面条吸进嘴里的“滋滋”声,而且似乎是故意的,可却是吃得很欢乐。

兰陵北画看着她吃面的姿态,忍不住一笑,带着宠溺。

与她这么一块儿吃,安静地坐在一起,他觉得平静而幸福,忍不住抬手去揉她的脸,带着盈盈的笑意。

“做什么捏我的脸?”

她问,清澈的双眼里藏着笑意。

“我觉得很幸福!与你这么面对面用膳,就算是不说话,都觉得幸福。”

他的眼里,亦是藏着不可掩藏的笑意,映衬着那亭子处高高挂着的几盏灯笼,更是流转顾盼,潋滟生波。

她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睛可以好看到这样的程度。

忍不住一笑,有感而发。

“我也觉得如此,北画,往后我尽量下厨,这些日子我忧心着怎么做好你的妻子,往后成亲了,具体怎么做,你可得教我。”

“傻瓜,这有什么好担忧的?将来你便是王妃,便是璃王府的女主人,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闯了祸,我给你收拾摊子。”

一句话,恰巧让正抱着兰陵云倾的容轩听到,忍不住莞尔一笑。

直觉得兰陵北画这个妹婿,他是越瞧越是顺眼。

在将军府里,她惹祸了,他给收拾着,在璃王府里她惹祸了,还有另一个男人替她收拾着,总的来说,他的妹妹未来是

不会再受什么委屈了。

“母妃,皇叔——”

兰陵云倾欣喜地大叫。

兰陵北画与纳兰天姿这才一致抬头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看着那两颗闪亮的电灯泡。

“璃王、天姿!”

容轩抱着兰陵云倾朝着亭子走去,见他们两人正合吃一大盘的面,此时面还剩余一半。

“大哥!”

纳兰天姿朝着他笑,“大哥,忘记了通知你们先吃了,今日北画生辰,我便下厨煮面!”

“无妨,只是倾儿闹着要来,我便带他过来了。你们好好吃,我就先过去了。”

说着把兰陵云倾往地上一放,才又看向兰陵北画。

“璃王,打扰了!”

“不会不会!大哥慢走。”

兰陵北画朝他笑了笑,这个时候他哪儿敢得罪了容轩。

好不容易说服他答应这一门亲事,万一给顶撞了,叫他一个反悔,他上哪儿娶老婆?

见他走远这才又把目光放到兰陵云倾的身上。

“倾儿!”

声调略微高了些。

可恶,今晚他就想着与纳兰天姿两人共进这浪漫的烛光晚餐,这兰陵云倾必定是过来坏事的!

“叔,倾儿饿死了!”

见兰陵北画的脸­色­不大好,兰陵云倾委屈地朝着纳兰天姿望去,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母妃,倾儿饿死了,母妃,倾儿想要吃面,吃母妃煮的面。”

纳兰天姿浅浅一笑,也不介意多了一个人来破坏他们刚刚的气氛,将兰陵云倾抱在了怀里,一副慈母的样子。

“好!这就喂你吃面。”

于是兰陵云倾喜滋滋地让纳兰天姿给抱在了怀里,兰陵北画只能无声地叹息着。

就想着今晚兰陵云倾别一时间心血来潮闹着要睡他们中间了,如果他闹了,纳兰天姿毕竟是要心软地答应。

那他......

跟独守空闺也没多大的差别了。

看着吃不到,会挠得他心痒痒的。

纳兰天姿用筷子夹了几根面条放到兰陵云倾早已迫不及待张大的小嘴里,见小家伙吃得津津有味。

便问,“好吃吗?”

“好吃!母妃喂的都好吃!”兰陵云倾立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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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有些场面儿童不宜】

“好吃!母妃喂的都好吃!”兰陵云倾立即点头。

“就你这小子粘人!”

兰陵北画实在是看不过,伸手在他的小脸上掐了一把。

“容将军准备了那么丰盛的饭菜你不去吃,做什么过来跟叔抢面吃呢?你个白眼狼!”*

“那也是皇叔跟母妃一块儿养的白眼狼!”

兰陵云倾回了话,见纳兰天姿又夹了面里的一片青菜叶子过来,张嘴吃到了嘴里,一脸的满足。

“你这小子还这么回你叔的话,白养了!啧——”

他真想把一大盘的面都端一旁去。

纳兰天姿笑了笑,“你做什么这么大的男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呢?我瞧着倾儿喜欢我煮的面,倒是开心,倾儿,往后我多下厨房,你来捧场!”

最怕的就是做了饭菜没人敢来恭维了。

“纳兰天姿,你夫君我也要吃!”

说着他张了口,就等着被喂。

“啧——你让我喂你,我就喂,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纳兰天姿白了他一眼,继续喂兰陵云倾。

真是把如花一般的她当成保姆了不成?

再说保姆也不这么伺候的吧!

“啧——你这偏心的,今日我生辰呢,你还给我脸­色­看!今晚瞧我怎么收拾你!”靚靚-最新章节

说完气愤地夹了一大口的面塞到了嘴里。

“母妃,不怕,倾儿会保护你的!”

兰陵云倾拍着小胸脯保证。

“啧——你这翅膀还硬了?”

保护?

他的保护莫非就是过来搅局,这死小子,怎么就如此不解风情?

他怎么有一种兰陵云倾是姬云泱派来当卧底的错觉?

纳兰天姿吃吃地笑了起来,也不搭理他们,三人合吃一盘面,没过多少时间一碗汤面吃得一­干­二净。

兰陵北画朝着椅背仰去,满足地轻溢出声。

“好久没吃这么饱了,我家王妃的手艺果然不同凡响!”

“母妃煮面最好吃了!”

兰陵云倾也拍了拍鼓鼓的肚子。

她浅浅的笑着,抱着兰陵云倾的小脸用力地亲了一下。

一旁的兰陵北画醋意横生,这臭小子,如果不是他来搅局,这一个吻理应是落在他的脸上才是!

“兰陵云倾!”

他忍不住想要咆哮,“你这臭小子,既然吃饱喝足了,就马上给我滚回去睡觉!”

“叔.......”

鲜少见到他怒发冲冠的样子,兰陵云倾吓得躲在了纳兰天姿的怀里。

“母妃,叔好凶啊!”

他这是欲.求.不.满啊!

纳兰天姿无声地笑笑,哄道:“倾儿,我送你回房睡觉可好?小孩子要早些睡觉才会长高哦!”

闻言,兰陵北画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至少他今晚想要的,纳兰天姿也一定如他所想的一般吧!

兰陵云倾摇头,立即憋屈着一张如玉雕琢的漂亮的小脸。

“不要,母妃,倾儿晚上要跟母妃和皇叔一块儿睡,母妃好不好啊?倾儿只有跟你们一块儿睡才会睡得着,倾儿怕怕.......”

她能拒绝吗?

她向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如今兰陵云倾这副样子,她怎么忍心拒绝?

.......果然啊!

这小家伙果然是来捣乱的!

兰陵北画一把将兰陵云倾给揪起拎到了怀里,问道,“兰陵云倾,你老实回答,是不是皇上叫你这么做的?”

他就知道姬云泱余情未了,说什么要娶池微微,其实他的心里依旧想念的人就是纳兰天姿吧!

兰陵云倾一脸的疑惑,“叔,倾儿想跟母妃和叔一块儿睡,跟四皇兄有关系吗?还是.......”

他突然灿烂一笑,又说,“叔,是不是四皇兄也要来跟我们一块儿睡?”

“滚——”

千言万语只化作这么一个简洁有力地字。

纳兰天姿忍不住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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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云倾如轰不走的粘皮糖。

这个晚上死活不肯独睡,也不肯与他人睡,就是认定了旁边必须有两人,左为纳兰天姿,右为兰陵北画。

兰陵北画看着特别自觉脱了鞋子,抱着小枕头在床中间躺好的兰陵云倾,他倒是很自觉嘛!

却不知他忍得胸腔积火,这小家伙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他的洞房花烛夜被他破坏了多少回?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被这小家伙毁了多少千金了?

“兰陵云倾,不要以为叔这么事事宠着你,让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母妃......”

他立即朝着纳兰天姿发出求救的声音。

纳兰天姿瞪了一眼兰陵北画,“你做什么这样凶他呢?天­色­晚了,歇息吧!”

她走到他的身边,解开了他腰间的带子,动作利落地脱下了长袍,顺手往旁边一扔。

也开始扒自己的衣裳,剩余一件薄薄的内衫,这才打着呵欠朝着床边走去。

只是兰陵北画岂会这么就放过她,长手一伸将她娇弱的身子捞到了怀里,紧紧地抱着,呼吸微微重了起来。

他低哑着声音,在她的耳边呢喃。

“天姿.......你知道的。”

他期盼这一晚已经期盼了一整天,谁料到兰陵云倾真是太不解风情了。

纳兰天姿低低一笑,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并将小脸往他的怀里蹭了蹭。

“傻瓜,我当然清楚你所想要的,今晚.......罢了吧,明天好吗?”

每一年他过生辰的这一晚都希望有她可以陪伴,但是前几年都因为有事情或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而错过。

今年.......

硬是让那小家伙给搅了局。

今晚罢了?

他怎能甘心啊!

“我想要你!”

可恶的是那不解风情的小家伙还躺在床上,有些场面儿童不宜。

“倾儿还小,让让他吧!”

说着,她推开了他的怀里,爬上了床,见兰陵云倾笑得贼贼的,忍不住捏了下他的小脸。

“做什么这么笑着?”

“皇叔亲了母妃对不对?倾儿也要亲母妃的嘴。”

说着他嘟起了粉­嫩­的小嘴就要凑近纳兰天姿,兰陵北画眼疾手快地伸手捂住了纳兰天姿的嘴。

怒道,“兰陵云倾,再敢对你叔的女人有这样的念想,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唔.......”

他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今日的皇叔好可怕,凭什么他能亲母妃的嘴,他就不可以呢?

兰陵云倾撇了撇小嘴,也以双手捂着自己的嘴,不再吱声。

他清楚再惹皇叔,他一定会把他给丢出去的,外边又黑又可怕,他才不要呢。

纳兰天姿看着捂着他嘴,一脸不甘的兰陵北画,又瞥了一眼乖乖躺好装睡的兰陵云倾。

突然一个俏皮的念头浮了出来,她伸出舌尖轻轻地舔着那捂着她嘴的掌心,眼里带着得逞的笑意。

他只觉得掌心的位置一阵酥.麻的痒,想要缩回手,那样的感觉却又是令他那么爱不释手。

“你.......你这小妖­精­!”

她一定是故意的,这个时候是想要让他想做又不得做吧!

她的目光里含着笑意,又舔了几下,这才拉开了他的手。

“睡吧!”

她知道兰陵北画为了防止她半夜不老实摔床下,一般都睡外边,便跨过了兰陵云倾在里边的位置躺好。

被子一拉,瞧着兰陵云倾微微颤抖的长睫毛,笑道,“倾儿,这么装睡,可一点都不像呢!”

兰陵云倾立即睁开了双眼,朝她一笑。

“母妃,为什么叔不让倾儿亲母妃的嘴?”

“因为他是我娘子!将来你娶了谁为娘子,你才能亲谁的嘴,明白吗?”

兰陵北画强势地解释,并在他的身边躺下,中间隔了个小家伙,连抱都没得抱。

他这当叔的,已经超过了当叔的职责了,连爹该做的事情他都一并给做了,再说当爹的也没有如此尽职责的吧!

在宫内,哪个皇子不是年纪小小的就独自住在一座阁楼里,就连姬云泱,他都不记得他有跟他父皇同睡一床过。

倒是他很小的时候,偶尔夜里怕黑,他皇兄不忍心他一个人,便经常同他睡在一起。

一眨眼,他都这么大了,而那人也已经不见了。

瞥了一眼身旁的兰陵云倾,他轻叹了口气,将他小小的身子抱在了怀里。

“倾儿,你快点长大吧!”

赶紧长大了,就不会还要求着想与他们一块儿睡。

兰陵云倾立即点头,“好!倾儿长大了就娶母妃当娘子,这样就可以亲母妃的嘴了是吗?”

一旁的纳兰天姿听着这话,脸­色­一黑。

这孩子......

无药可救了。

待他长大到可以娶老婆的时候,她的年纪也该一大把了,都要奔三了,再说那时候她的心理年龄也已经是三十好几了。

相同的兰陵北画也是脸­色­一黑,恨不得再吼上一声。

“滚——”

“兰陵云倾——”

兰陵北画一阵咬牙切齿。

一般情况下他会这么连名带姓地叫,那是因为他已经不满到了极点。

“叔.......倾儿错了!”

兰陵云倾缩着脖子藏在了他的怀里,今晚的皇叔好可怕!

“错在哪儿?”

他可不想就这么放过了他。

“错在......”

他睁开了双眼,乌黑的眸子转了几圈才说,“错在不该想要亲母妃的嘴。”

虽然他真的很想亲,母妃的嘴一定亲起来不一样,否则皇叔为什么那么喜欢亲?

“还有呢?”兰陵北画又问。

“还有.......”

他还有哪儿也错了?

兰陵云倾将小小的手指头放到嘴里含着,一脸的疑惑,想了许久还是没有想出自己错在哪儿,便无辜地摇头。

“叔,倾儿其他的没做错吧,叔.......不要凶倾儿。”

“那好,今日叔就告诉你错在哪儿了!其一,往后别想着再亲天姿的嘴,听清楚了吗?”

她的­唇­,只有他能碰,就算这小家伙还清楚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他介意得要死!

“是的!”

兰陵云倾立即点头,面对恶势力,他实在没有能力抵抗。

“其二,不许再提你长大后要娶天姿为娘子,清楚了吗?他是你叔的娘子,将来你要喊她一声皇十三婶的!明白了吗?”

敢跟他抢老婆,这家伙也太异想天开了!这么小小的年纪,成天胡乱想些什么东西了!

想他在兰陵云倾这个年纪的时候,最厌恶的就是有女人想要亲他的脸了。

“......是!”

兰陵云倾委屈地点头。

皇十三婶......

可是.......

兰陵云倾巴眨着双眼,又说,“叔,能不能不叫母妃皇十三婶啊?她是我母妃!”

母妃就是母妃,怎么能成为皇十三婶的!

兰陵北画彻底无语了,这个家伙就是来折磨他的!

他的春宵啊,泡汤了。

这一回兰陵北画彻底地不想要搭理他了,越过他小小的身子瞧见纳兰天姿正侧着身子朝他这边望来,眼里藏着浅浅的笑意。

纳兰天姿接到他的目光柔柔一笑,朝着他们挪了些位置,从被子里伸手越过了兰陵云倾的身子,抱在了兰陵北画的腰上。

虽没与他独处,可有兰陵云倾在不也觉得像是一家人?

正当身旁的两人就要入睡之际,兰陵云倾突然躁动起来,在两人中间不安分地扭着小身子。

纳兰天姿立即问道,“倾儿怎么了?是冷了还是热了,或是太挤了?”

“不许尿.床。”

一旁传来兰陵北画闷闷的声音。

兰陵云倾扭着身子摇头,拉了拉兰陵北画的袖子,一脸讨好的笑着。

“叔,倾儿想尿.尿,外边好黑好可怕,叔带倾儿去可好?”

.......兰陵北画一脸的悲催,“自己去,外头有侍卫,还有灯笼。”

做什么每回都要他亲自带他去的呢!

“......倾儿要叔带着。”

他兰陵云倾也是有要求的。

“不去!”

他躺下了懒得再爬起来。

“倾儿,我带你去吧!”

说着纳兰天姿就要起身。

兰陵北画见状立即按下她的身子,浅浅一笑。

“我去!倾儿乖,叔带你去!”

笑话,外边还有

些冷意,他怎么舍得让她出去了。

再说,男女有别,虽然兰陵云倾才这么点大,但他就是介意得要死!

他还想着将来若他们有了儿子,这样的事情自然也得由他亲自来!

见到兰陵北画乖乖地抱着兰陵云倾下了床,又替她掖好了被子这才转身离去。

纳兰天姿抿起一笑,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她知道不管什么事情兰陵北画都舍不得她去做,此时虽然已经是四月中旬,可夜里还是觉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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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纳兰天姿知道许栩想要收兰陵云倾为徒的时候,倒也没有意见,并且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第一、许栩是容轩信任的朋友,经过这些年的相处,她也觉得许栩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

第二,许栩是纳兰璞玉的师父,文武双全,虽然为了不让他太辛苦,还给纳兰璞玉请了个夫子,不过这些年来纳兰璞玉在许栩的教导之下,茁壮成长。

第三,如果兰陵云倾拜他为师,便与纳兰璞玉是师兄弟。

兰陵云倾虽然身为皇子,可她还是希望兰陵云倾将来的生活是轻松的。

该学的东西必然要学,该玩的时候也必须要玩得起劲,而不想他如姬云泱等皇子那般。

她知道姬云泱身为皇子,以往的日子都是用来刻苦学习,那样的日子实在是太黑暗了。

兰陵云倾既然喊她一声母妃,而且跟了她这么多日子,她也已经把他当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自然不希望他的日子过得那么辛苦。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便回去与兰陵北画说了下,没想到他竟然满口答应。

并且说会去皇上商量,让兰陵云倾拜许栩为师。

她知道其实只要兰陵北画同意之后,这事情也差不多就是尘埃落定了。

再说她实在是想不出姬云泱该有什么反对的理由。

不在宫内长大,不接受宫内的教育,将来兰陵云倾长大了,对他的威胁便少了许多,那个皇位他也坐得稳当一些。

她可不想兰陵云倾将来长大了,去窥视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于是,这事情的第二日之后,兰陵北画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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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大婚之日】

于是,这事情的第二日之后,兰陵北画进宫了。

距离上一回进宫,是在得知姬云泱要娶池微微的时候,那时候是二月中旬,兰陵北画也有好长一段时日没再进宫了。

至从姬云泱带兰陵云倾来容将军府的时候,那是大年初五。*

至今,姬云泱就没再过来找过她,或许姬云泱也是死心了吧!

不然按照他的­性­子不可能忍着四个多月没见她。

这样也好!

她也希望姬云泱与她可以是朋友,也一直把他当成朋友或恩人。

以往两人是有过许多矛盾,但若认真算起来,她却是欠了他一命。

悬崖时,他奋不顾身地随她跳下,那时候她真觉得姬云泱不是疯了就是脑残了。

­精­明如他,自私如他,怎么可能为了她放弃自己的­性­命?

真是不可思议!

他的情意,她回应不了,既然如此,就该放手得­干­­干­净净。

所以这些日子,她从不曾主动去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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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北画找着姬云泱的时候,他在水泱殿里批阅奏折,不过就是换了个地方做相同的事情。

他突然觉得姬云泱的日子过得真是可悲,虽然兰陵国在他的治理下已经开始逐渐富裕起来,严惩了不少的贪官污吏。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可是他的生活却是除了上朝面对群臣,下朝面对群臣的奏折。

他这侄子比他大上一岁,这日子过得也太无趣了吧!

“云泱,啧啧——叔来的时候哪一次不是看到你批阅这些奏折了?”

也亏他不烦,若是他怕是一本也瞧不下去。

听到声音,姬云泱抬头,此时见着兰陵北画并没有如以往一般朝他行礼。

微微勾起一笑,他道,“叔来了,请坐吧!”

这些奏折,他不批阅就只能一直放着了。

许多都是赈灾的,若是没及时处理,却不知道该有多少百姓遭到灾难。

也因为赈灾太多,国库已经走向了空虚边缘,这些日子他是想着法子从朝里大臣那边抠了些宝贝,却不过是杯水车薪。

之前的国库本就空虚,先皇向兰陵北画借了不少的债务,解了些燃眉之急。

只不过贪官污吏太多,借的债务能有一半到达百姓之手,便已经是万幸。

从他登基之后,杀了不少的贪官,并将对方的钱财充了公。

可贫苦的百姓实在太多,此时还有百万的百姓无家可归。

一想到这些问题还未解决,姬云泱蹙了蹙眉头,索­性­将手里的奏折往旁扔了去。

“可是又要借钱?”

兰陵北画见他略微烦躁的样子,在入座之后主动开口询问。

“叔,最近南方一带灾害不少,发大洪,淹死了不少的百姓,粮食也受损许多,又遇上了瘟疫,男方那里,朕杀了不少的贪官,他们的钱财也充公。”

“可是受灾的百姓实在太多,别说百姓无家可归了,就连一日三餐也都困难,已经有些地方开始易子而食了,这样的情况再不控制就怕又得一场动荡。”

安抚不了民心,百姓自然会想要造反。

兰陵北画轻点了点头,“这事情我也有所听闻,南方那里,我有几家商号,粮食囤积了不少,回去后我便下令分发粮食,应该可以先解决燃眉之急。”

“但是受灾百姓太多,那些粮食怕也解决没多少时日,若是洪水怕农田已毁,还得再想想法子,不过我其他地方也有商号,到时候实在没有法子,便从其他地方把粮食运往南方受灾一带吧!”

把粮食分给官府行善,就怕­肉­包子扔狗有去无回,他手下办事,他还信得过。

姬云泱点头,“如此一来,云泱先谢过皇叔了!”

他起身就要行礼,替受灾百姓行礼。

“得了,让你一个皇帝向我行礼,叔还得怕出了门遭天打雷霹了!”

兰陵北画鄙夷地朝他望了一眼。

解决了眼前最大的问题,姬云泱也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勾起一笑。

“叔,这些年来,你善事做了不少,还担心什么天打雷霹?”

“善事做多了,不一定就有好报!钱财乃身外之物,既然有人需要,我便舍了,横竖我还吃不到那些粮食去。”

他若穷了,还能跟他的女人一块儿打劫去,说真的,他还真期待那一日的到来。

身怀一技,不怕饿死!

姬云泱寻了处离兰陵北画近些的位置入座,宫女奉了茶,他挑开了茶叶,喝了一口。

“叔能这么想自然是好!朕大婚的时候,必定有许多官员送来贺礼,到时候国库也不会如现在这般了!”

“皇上若是这么想,不如隔些日子便纳一个,这岂不是更好?”

那些大臣必定得意,到时候嫁女儿那些嫁妆还真会不少。

姬云泱笑着摇头,“我娶池微微,还不打算下聘礼呢!”

聘礼这东西,只能给住在他心里的女人,其他人,想都别想。

不下聘礼.......

兰陵北画轻蹙如黛的双眉,“皇上这么做未免小气!怎么说她池微微也是我师妹,而且国情还不至如此,连个聘礼也拿不出来!给微微的嫁妆,我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虽然谈不上十里红妆,却也不会委屈了她。”

把她嫁出去,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便也可以卸下了。

不为别的,就说为了池微微一事,他与纳兰天姿产生了多少的误会。

把她嫁了,这样的误会便能避免了!

“叔,聘礼,我这一辈子就只下过一次,从此之后,我兰陵云泱再不会对其他女子下任何聘礼了!一次就够了!”

聘礼于一个男人的意义,对他来说,那是特别的,只能给心仪的女人。

.......兰陵北画闭了嘴,自然清楚姬云泱心里所想。

而他闭嘴的原因是因为这个话题,必定要扯上纳兰天姿。

他不想再与姬云泱谈论起自己喜欢的女人,免得又撩拨了姬云泱可能已经平静下来的心,到时候那便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不过他不提起,姬云泱却似是对此越有兴趣,他道:“说到聘礼一事,朕听闻你向容家下了聘,那些聘礼可买下许多座城池,叔的出手果然大方!”

这一次兰陵北画下的聘礼,可比他当时给纳兰天姿下的聘礼还要多出好几倍!

兰陵北画有钱到哪个程度,他也不知,只知比他的国库还要多上许多。

一个帝王是不会有人如此有钱到富可敌国的程度,不过他自然也清楚先皇为何如此纵容,放一个可以威胁到皇位的人如此。

兰陵北画无心皇位,而他的钱花的最多的地方便是赈灾!

先皇多次向他借钱,说穿了这钱借了之后从不还债。

就算是还了,兰陵北画还不一定肯收!

“如你所言,一份聘礼的含义,给自己喜欢的女人,岂能小气了!”

那些聘礼他­精­心准备了多年,此时把聘礼全数抬进了容将军府,他这才算是安心了。

不管聘礼多少,纳兰天姿都值得他这么做。

于他来说,她才是无价之宝。

姬云泱抿着­唇­笑了笑,问道,“她可还好?”

好几个月不见她了,他想着,念着,只能让自己忙碌起来,才能略略淡忘一些。

兰陵北画回道:“挺好的。本想说下个月初六大婚之日,让皇上来当主婚人,没想到那一日皇上也要大婚,还真是巧了!”

“是巧了!竟然是同一日。叔今日进宫可还有它事?”

姬云泱又问,直觉告诉他,今日的兰陵北画不可能只是过来给他解决难题。

江南一带的灾区,他是有所听闻。

可这么多年的了解,他清楚这些事情兰陵北画不会主动过问,倒是借钱的时候特别­干­脆。

兰陵北画目光一闪,若是他不提起,他还真差些忘记呢!

“是这样的,你可知道容将军府里的许栩?也就是容轩的好友,纳兰璞玉的师父。”

“许栩......认得!”

姬云泱点头,却不明白怎么就扯上了许栩的话题。

“许栩想要收倾儿为徒,倾儿却说这事情得你我还有天姿同意,他才肯。”

“我觉得这事情于倾儿来说并非坏事,许栩为人倒是义气,才华横溢,却不张扬,纳兰璞玉这些年来经过他教导,我瞧着倒是不错。”

最重要的是把兰陵云倾扔给了许栩,将来兰陵云倾也该忙碌起来,功课那么多自然不会经常横在他与纳兰天姿的身旁了。

免得每一回花前月下,春宵之时都有那家伙搅局。

许栩.......

他住在容将军府的时候与他的接触并不多,却也不是完全没有接触。

那人倒是如兰陵北画所言,才华横溢,却不张扬。

当时的纳兰璞玉经过他一番雕琢倒也开始显山露水。

“对于倾儿,朕倒是没有白养了他,这样的事情竟然也会想要让朕同意了再做决定,既然皇叔你同意了,那么天姿可同意?”

姬云泱问,如果纳兰天姿同意,那他自然也会同意。

“天姿自然是同意,若是事成,倾儿便是小璞玉的师弟。”

这些日子,那纳兰璞玉对于倾儿倒也算是照顾,许多时候都能把那不解风情的家伙给带走一边玩去。

“既然如此,此事就这么定了吧,在宫外学习,想来可以轻松些,朕也不愿意让倾儿在宫内接受这些教育,磨灭了他的心­性­,倒是如皇叔这般自在才好。”

当年的兰陵北画也是小小年纪拜了好几位师父,池微微的父亲便是他众多位师父之一。

他的兄弟不少,除去已经剔除皇室宗籍发配去守皇陵的兰陵云珞,此时也都封了王。

年纪大些的都有了自己的封土,兰陵云倾因为年纪尚小,他想多留他在身边几年。

兰陵北画点头,就是有些胸闷,若是纳兰天姿不同意,这姬云泱岂不是也不肯同意了?

他就是在意姬云泱所心心念念的都是纳兰天姿,那可是他兰陵北画的女人,下个月便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

“叔,你我好些日子不曾好好聚聚了,不如今日就留在宫内用晚膳吧!”

他以多月未出皇宫,兰陵北画也多月未曾进宫。

他却是羡慕又嫉妒他身边有个女人,那女人恰巧也是他心仪之人。

留下.......

兰陵北画想了想,而后点头。

并朝外喊道,“倾城,你回将军府一趟,告知天姿晚膳不用等本王了,本王留于宫内,用了晚膳再回去。”

“是!”

蓝倾城领了命便转身离去。

倒是姬云泱心里带有几分沉重,不禁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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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七日,为图个吉利一对新人是不能够见面的,这是兰陵国代代流传下来的风俗。

这才过了两日,纳兰天姿便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此时五月初一,她已经两天没有见过兰陵北画了,掰着手指头数,到五月初六还有五日呢。

第一次才两天不见,就这么想念一个人。

这些日子容轩为她准备嫁妆,经常可以听到下人的赞叹声。

还有小蝶听来的八卦,八卦里满满的都是对那些嫁妆的赞叹。

她自然清楚这一次出嫁,容轩必定不会让她受分毫的委屈,给她准备的嫁妆怕也是皇室里嫁公主的的架势了。

再说兰陵北画下的聘礼,已经远远超过一个公主的所能得到的。

这些东西,她都不在乎,在乎的是他们的心意。

而且有一件事情是她始终没有料到的。

江水颜竟然也给她准备了嫁妆。

二十几箱的古玩,件件价值不菲,外加五万两白银,这些东西是他开天姿酒楼之后所赚到的银子换来的。

天姿酒楼的生意不错,她也听说赚了不少的钱。

但开天姿酒楼到现在也不过才两年左右的光景,就赚了这么多的钱,实属不易!

但是江水颜不会是把大部分赚来的钱,都给她当嫁妆了吧!

想拿去还,又觉得这些都是他的心意,若是拒绝了,只怕江水颜会更是难受。

她不知道当江水颜在为她准备嫁妆的时候,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

如果是她,她做不到这一点!

给自己喜欢的女人准备嫁妆.......

纳兰天姿笑了笑,心里有些疼,为那个等待她,守侯她的男子而感到心疼。

这个世界上还有会男人给自己喜欢的女人准备嫁妆吗?

而且那二十几箱子的古董,她瞧着件件特别,价值不菲。

而且论颜­色­,论造

型,都是她喜欢的类型。

那些不可能是江水颜一夜之间准备好了,只怕是.......

江水颜准备了不少的时日。

他每收集一样东西,那是什么样的心情?

傍晚的时候江水颜回了容将军府,而纳兰天姿就站在了繁华阁楼的院子里等着。

远远见他走来,依旧是素雅白袍,腰上简单地佩带一只温润的白玉,发丝如墨,清雅俊秀的脸庞美得如画一般。

几年之后的江水颜经过一番磨砺,多了几分洒脱。

可容貌上还如当初一般,只是她觉得这些年来他长高了许多,此时他的年纪也该有二十二了吧!

初见他时还是一名少年,看她的时候总有几分抗拒。

可是后来却是他在饥饿的环境里,主动分她半只烤得酥脆喷香的烤­鸡­,那时候的他让她觉得特别温暖。

纳兰天姿盈盈一笑,站于百花丛中,一身粉­色­调的衣裳,层层叠叠的纱裙带有几分飘逸,却如花中仙子。

当江水颜看到她的时候,脚步顿了下,随后大步朝她走去。

眉眼里遮掩不住的温柔笑意,一反之前的那些许淡漠的神­色­。

“天姿!”

他大步走去,站于她的面前,两人对视,远远望去,却是一幅极美的画面。

因为站得近了些的缘故,她嗅到了一股极浅的酒香。

便问,“你喝酒了?”

江水颜愣了下而后点头,“是,喝了些,不过不多,苏相去酒楼小坐了一会,与他下了几盘棋,又喝了几杯。”

对于纳兰天姿,他从不隐瞒,也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

“原来如此!”

她笑了笑,“如今的酒楼生意那么好,可你也别一心扑在上面,你身子不大好,还是要多注意休息,万不能太过­操­劳,酒也要少喝一些,偶尔浅酌几杯倒是可以的。”

江水颜继续点头,“放心,很多事情我都会量力而为的。”

他看了看天­色­,已近黄昏,西边的晚霞如火烧一般,大片大片的­色­彩,带有几分磅礴气势。

江水颜又看了看那庭院偏偏南的一处小亭子,便说,“坐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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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半夜采花贼】

江水颜又看了看那庭院偏偏南的一处小亭子,便说,“坐一会吧!”

纳兰天姿点头,差了清荷与清茉去准备了茶水,茶水端来的时候,她递了一杯放到江水颜的面前。

“喝些茶吧!”

江水颜接过喝了一口,勾起一笑。*

他道,“再过几日你就要出阁了,我想待你出阁后离开这里一阵子。”

“离开......”

纳兰天姿有些不解他离开想去哪儿,轻蹙眉头。

她问,“你想去哪儿呢?”

“那时候我命悬一线,是习家庄的少爷习墨辰救了我,当时我留书一别,到现在也要有三年的光景了,我想亲自去一趟习家庄谢他救命之恩。”

他本是想要伤好之后去的,后来事情一桩接一桩地发生。

而他的伤本是快好了,后来又被宫里的侍卫给踹伤了。

新伤旧伤养了好些日子,之前又因为天姿酒楼的时候忙碌着离不开身。

此时纳兰天姿出嫁之后,见面的次数也会减少,酒楼的经营已经稳定下来,他该是去一趟习家庄了。

“是该亲自去谢谢他,我记得很久以前答应过你,陪你一块儿去,后来事情一件接一件地发生,却是忘了.......”

说到这里她尴尬一笑,似乎她给他的承诺,她一件也没有实现。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说过要陪他一起去习家庄感恩戴德的,结果没去。

说过要与他一起重振江家当年门面,说过不止一次,她却连江家都没有去过。

“不怪你,我自己也都忘了。能看到你幸福,真的够了!”

其实远远不够,他要的是她的幸福,是他给的。

说到这话题上........

她垂下了眼眸,看着繁复美丽的裙摆下那双雪白的绣花鞋。

上面刺绣着牡丹的图纹,却是用银线绣成,隐约可见,并不张扬。

“水颜,这辈子我欠你最多了。”

沉默了一会,纳兰天姿又说:“我一次又一次地给你承诺,却一次也没有实现。”

江水颜笑了起来,神­色­温柔,目光如水。

知道授受不亲,却还是忍不住地伸手握上了她搁在石桌子上带着暖意的小手。

“傻瓜,这不怪你,很多事情都是我们不能意料到的。你并没有欠我什么,我承认现在依旧喜欢你,可我希望我的喜欢没有给你任何的负担,所以你也别觉得欠了我什么。”

纳兰天姿并没有缩回手,安静地看着眼前那张俊秀温润的脸,眉目如画,清雅而风情。

她怎么能够没有欠他呢?

她欠他太多,欠了他好几条命,欠了他好多个承诺,也欠了他一生的幸福。

所以说,江水颜这一辈子遇上她真是倒霉透顶了。

“可我终归是欠了你太多,你看看,你甚至还给我准备了那么多的嫁妆.......”

说着说着,却不知为何鼻子有些酸酸的,眼里一片滚烫。

鲜少见着纳兰天姿哭,此时见她如此,江水颜立即慌了。

他忙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在她的面前弯下了腰,一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另一手握在她的肩上。

关心地问,“怎么了?你怎么就哭了?别哭啊!你没有欠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愿意的,甚至觉得能多为你做些事情,心里就会舒坦几分。”

她一个没忍住,泪水汹涌而出,滚烫的一颗颗划过她的脸颊,有几颗滴在江水颜的手背上。

江水颜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多想吻­干­她的泪水。

可是此时两人的身份,他不能这么做,一旦做了只会让她更为难罢了。

再说这里难免有兰陵北画留下来的眼线,他也不想他们之间起了什么误会。

最后,他倾身将泪流满面的她抱在了怀里。

“别哭了,傻瓜,你这样倒叫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心里一疼,丝丝如针扎着的疼意一点一点地散泛开来。

纳兰天姿趴在他的怀里哽咽了几声,抽噎说道:“我.......水颜,我知道其实你是对我最好的那一个,不论何时都不会伤害我,只想着如何让我幸福,让我快乐,让我不为难.......”

.“你这傻瓜!都说了,认识我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啊!”

倒霉.......

江水颜摇头,轻拍着她的背部。

“你怎知就是我倒霉了?我倒觉得认识你是我三生有幸!可惜了这缘分终究是不够深,天姿,下一辈子我订下来了,不论如何,就算有璃王我也不松手。”

顿了一会,又接着说道:“......就算下辈子你爱的依旧不是我,可我还是会强硬把你留在身边,慢慢感化你,就算是让我自私一回!”

听他这么一说,纳兰天姿虽然觉得心里沉重,却也因此破涕为笑。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了!”

江水颜并没有松开她的身子,依旧是俯着身子将她抱着,心里一阵苦涩。

下辈子,他不会再放手。

今生放手,那代表的便是孤寂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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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挨过了一日。

还剩余四天,便是她的大婚之日。

可是已经有三日没有见着兰陵北画了,她觉得自己把这日子过得如日如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了。

此时闹腾的兰陵云倾因为拜了许栩为师,此时正与纳兰璞玉一块儿学习。

容轩成天又忙于他军务中的事情,江水颜也去了天姿酒楼。

兰陵北画更是为了这七不能相见,连个影子也没有。

小蝶看着自家小姐难得如此伤春悲秋的表情,她把削好的苹果递了过去。

笑道,“小姐.......您这是不是在想璃王啊?瞧小姐这副模样,王府里的璃王怕是也不好挨吧!”

“想!确实是想!”

她也不掖着藏着,因为她真的很想他了。

这谁规定下来的破规矩,七日不见。

万一这七日期间外遇了,出墙了,岂不亏大了!

她闪烁着目光,而后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朝着小蝶望去,她道:“不如.......我去趟璃王府吧!”

小蝶立即大惊失­色­地阻止,“小姐,万万不能,大婚前七日新人不能相见,这可是我们兰陵国百年来的规矩,为了将来的幸福,小姐就再忍忍吧,也就剩下四天了。”

“行吧!忍就忍!”

也就是四天了,三天都挨过去了,她还不至于这么没出息的连四天都挨不了。

就是.......

想知道他现在正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如她一般正想着她呢!

想碰碰他的手,想要抱抱他,想见他笑的样子。

她真是中了兰陵北画的毒了!

一想到自己的婚期已经近了,而姬云泱大婚与她同日,他要娶池微微。

老实说心底有些难过,是因为她清楚姬云泱并不爱池微微,只怕娶她是有他的目的。

她真的希望姬云泱可以幸福,娶一个他真心喜欢的女人,两情相悦。

兰陵皇室的血脉一个个都如此固执,真是叫人头疼。

小蝶见她有些打消了这样的念头,这才松了口气。

她决定今日起到她出嫁那一日,都要好好地看着,万万不能让她独自去见兰陵北画,而坏了规矩。

一有风吹草动,她就立即禀报容大将军,她这么做,也是为了小姐好。

“小姐,您要是觉得没什么事情,可以用这几日的时间给璃王绣只鸳鸯荷包啊!想必王爷一定开心!”

为了彻底打消她的念头,只能转移注意力了。

“鸳鸯荷包?”

纳兰天姿摇了摇头,“那东西太难了,我一绣上去,别说那针要扎我手,就算是绣好了,那也不是鸳鸯,怕是一对鸭子了!”

“噗——”

小蝶被她的话给逗乐了,不过想想那倒是,小姐的刺绣还是她一针一针教她的。

上一回连夜绣了那一只香囊,已经够难为了。

不过.......

那只香囊似乎每一次看到璃王的时候,都瞧见他把那香囊带在身上。

就连下聘礼的那一日,也没见他取下来过。

小蝶笑着又说:“小姐就是绣出了鸭子,只怕王爷也高兴着,一定当作珍宝一样!”

“那是自然!”

这一点信心纳兰天姿还是有的,因为有过前车之鉴!

之前那只她不忍心送出去的劣质香囊,兰陵北画不也一直都带在身上,并且当做稀世珍宝一般对待。

那一夜的忙碌,算是值得了。

不过一只劣质香囊挂在他身上就足够了,再一只劣质荷包被他藏于身上,他兰陵北画敢带出去,她还不忍心看呢!

好好的一个人,做什么收一堆破烂挂于身上?

因为她实在不相信自己的手艺,与其如此,她还不如去买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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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暖暖的烛火中,兰陵北画躺于床.上,轻轻地念着。

好些日子不曾与她分别这么久了。

婚前七日不能相见!

这到底是哪个祖宗给规定的!

啧——

真是把他给熬苦了。

他成日所想的多少她的一颦一笑,却不知这个时候纳兰天姿是不是如他一般,将对方想念。

兰陵北画瞥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又是轻啧了一声。

这个时候她一定已经入睡了,怎么可能会想着她?

那没良心的女人,此时怕是睡得舒坦着。

他却是辗转难眠。

灯火如豆,安静地燃烧着,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正想挥袖熄了烛火好好地睡上一觉。

抬手的时候却听到外边有细微的声音,并非是房门,而是窗子外传来的。

他静静聆听着,带着几分戒备,听这声音并非风声,而是人为。

能躲得开王府里的侍卫,安然进入,甚至入得了他的浓墨阁楼,此人并非一般。

缓缓地坐起了身子,他也不躲就这么朝着那扇偶尔发出细微的窗子望去。

却见那窗子被轻巧地推了开来,连声音都是轻微到几乎听不见。

而后一条长腿跨了进来,烛火的照耀下,他甚至可以看到那人身上穿的是一袭雪白的衣裳,是个女人!

莫非......

是采花贼,而且是来采他的?

一抹浅浅的笑意缓缓地浮在他的­唇­角,而后笑容深入眼里。

“你跳窗子的时候小心些。”

他放轻了声音,刚刚说那女人没良心,此时他收回那句话。

果然见得窗子正要迈进另一条.腿的人愣了下,随即很快地将另一条跨了进来,手一撑,整个身子轻巧地从窗子上跳了进来。

真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你个没良心的竟然还睡得着!”

纳兰天姿关好了窗子立即朝他扑去,轻轻一推便将他推倒在床,压.在了身.下,双手死死地抱于他的双肩。

兰陵北画目光闪烁着,看着眼前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温润一笑。

双手抱着她的小脸,逼迫她靠近自己,吻上了她的红.­唇­。

只是一碰,立即得到她热.情的回应,­唇­.舌.纠.缠不分,.抵.死.缠.绵。

他空出一手握上了她胸.前的浑.圆,因为趴在他身上的缘故,只觉得掌心里的柔.软更为饱.满,柔软地几乎要将他融化为水。

目光里带着情.欲,却在自己要把持不住的时候他强迫自己离开了她的­唇­,只是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态。

忍不住地又凑近,在她的­唇­上亲吻了几下。

“怎么了?”

见他停下,纳兰天姿疑惑地问。

却是安静地趴在了他的身上,全身的力气支撑于他的身上,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那张她想念了三日的脸庞。

一点都没变,只是此时的他脸上染上了红晕,眼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渴.望,那样的目光轻易地触动了她的心弦。

他喘息着说道:“想跟你说说话。”

虽然他想要她,此时也是忍着停下。

天知道这些日子,他都要因为欲.求.不.满而死了。

纳兰天姿安静地趴在他的胸.膛上,却是抬着小脸,目光朝他望去。

“我想你,就来了。”

什么七日不能相见,她又不是生活在封建时代的人,怎么可能会相信这样的话。

让她乖乖等个七日,她觉得太过漫

长,一觉得时间漫长就会胡思乱想,­干­脆今晚偷偷离开,来这里寻他。

“我也想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强忍着不去看她,是因为他们说了七日之内见了会不吉利,他想给她一份完美的未来。

却没想到她找上来了!

这样也好,证明他在她心里的分量只增不少。

纳兰天姿笑了笑。

“今晚我就当采花贼了,在你这边睡一晚,明早我再偷偷回去,大哥他们一定不会知道的。”

“明早我送你回去,忍了这么多日,我们是不是该......”

他笑着一反被压身下的状态,低下头吻住她温润的红­唇­,继续之前未完的举动。

繁复的美丽衣裳一件件飘落床.上,伴随着男子的内衫。

而后一双­精­致的绣花鞋咚地一声落于地上,紧接着又是另一只掉落下来。

房间内喘息加重了不少,带几声暧.昧的呻.吟声。

当那温润柔软而狭窄的地方包裹着他的欲.望的时候,兰陵北画再也克制不住在她的身上驰.骋起来,一下又一下,横冲直撞一般。

叫她忍不住弓起身子迎合着他的举动,长发如墨散了下来,目光一片如痴如醉的迷.离。

一次又一次,两人如上了云端一般,直到深深寂夜......

将几日来的想念发.泄了一番,两人已经是筋疲力尽,纳兰天姿埋于他的怀中,深深地吸了口气。

双手环上他的颈子,低着声音说道,“北画.......也不知道为什么婚期越近,我就越觉得有些不安。”

她这算是算是婚前恐惧怔?

不过这些日子总觉得不安,也不知是为何。

“傻瓜!”

兰陵北画低低一笑,轻吻她的鼻端,双手却是不规矩地在她的身上游移着。

“我们的婚礼如期举行,你别胡思乱想。倒是我盼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要将你迎娶进门了。”

她点了点头,又说,“你知道吗?水颜他给我准备了嫁妆,二十几箱子的古董,还有五万两的银子,分成好几只大箱子。”

兰陵北画愣了下,他没想过江水颜有一日会给她准备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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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夫妻交拜!】

纳兰天姿瞥了一眼桌子上摆放的凤冠,那顶凤冠倒没有特别夸张,却是­精­致美丽。

上面缀满了珍珠翡翠,还有细细的串着珠子的流苏,正中间是一朵别致的牡丹,以红­色­为主,滚上金边用珍珠点缀。

做工特别­精­细,瞧不出任何的瑕疵。*

她坐于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端庄美丽的自己,抿起一笑。

她也觉得自己这么打扮,兰陵北画一定喜欢,却不知道他穿上新郎服是怎么样的一副姿态。

红袍披身,高贵耀眼,腰间璎珞美玉,发丝如墨,面如冠玉,眉眼妩媚而风情。

她轻轻地笑了开来,铜镜里的她明媚艳丽。

那样的他,该是如何绝­色­倾城,风华无双?

一头秀发高高地梳起云髻,小蝶又拿来了凤冠,小心翼翼地戴上。

一时间红­色­嫁衣与那凤冠相映生辉,流光溢彩,直叫人不敢直视。

小蝶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一笑。

“小姐不打扮的时候素雅美丽,一打扮起来高贵端庄呢!怪不得除了璃王,就连江公子、皇上还有苏相也心仪于小姐呢!奴婢还听说,大将军手下的好多将士也都心仪于小姐,那可是千千万万优秀的男子呢!”

“啧——别胡说八道啊!”

她轻叱了一声,将一串缀着红­色­流苏的玛瑙长耳坠戴上。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小蝶道:“......奴婢才没有胡说呢,小姐当时扮为小纳兰的身份上战场,这事情可是传得满城皆知。”

“我看你这丫头是想嫁了吧,放心,一定把你风光地嫁出去!你呀,只要赶紧找个喜欢的人,年纪也不小了!”

此时的她也快满十八岁了吧!

一般女子十三就能出嫁,十八这个年纪,都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

而她是拍拖多年,不过十九的年纪,在她那边也就是刚考上大一的学生,还­嫩­得很呢。

小蝶羞红了脸,撇了撇­唇­。

“小姐就喜欢取笑奴婢,好啦,打扮好了。这盖头一会大将军会亲自给小姐盖上,媒婆已经在外边等了。”

正说着,外边已经传来了脚步声,一群人入了她的闺房。

为首的便是容轩,而后跟着纳兰璞玉,江水颜自然是不方便进入她房间的,便守在了房门外。

纳兰天姿起身,回头看着朝她走来的容轩,忍不住莞尔一笑。

“大哥,你瞧瞧,此时的我是不是美得冒泡!”

这话是肯定句的。

容轩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里带着惊艳。

他点头,赞赏道:“倾城倾国说的便是如你一般吧!真是好看!”

他上前一步,将她轻拥在怀里,轻轻叹了口气。

“天姿,嫁入璃王府,不比在将军府里,往后要当个好妻子,不过如果受了委屈,记得跟大哥说,容颜阁楼,不论什么时候,只要大哥还在,只要将军府不倒,都是你住的地方,而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她嫁出去,这将军府里就他一人了。

“我知道,大哥不论何时,都会给我安排一条最好的后路!大哥,你放心,我嫁到璃王府必定不会叫自己受丝毫委屈的,再说了北画他也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兰陵北画于她,把她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所以她自是相信将来会善待自己的。

容轩将她松开,“那就好!我们容家,也就只有你我二人,母亲早逝,大哥也只能当一个大哥或是父亲的角­色­,很多闺房的话也不知该如何与你说,幸好你这­性­子也不在乎于这些。”

她笑了笑,摇头,“大哥说的什么话呢,我知道你宠我,疼我。而且,我就是嫁了出去,想要回来不也挺方便的?我们将军府这么大,什么时候我就回来住个三年五载的,只要大哥你不烦我就成!”

容轩这才笑了出来,“行!别说是三年五载的,想要回来住多久就住多久!”

“将军,小姐,吉时快到了!”

房门被推开,穿着喜庆礼服的媒婆进来说道。

容轩握着纳兰天姿的手,点了点头。

“天姿,水颜对你有情有义,如今你要出嫁了,可愿意在这个时候见他一面?他就在外边。”

谁对她好,他这个当大哥的自然是瞧得清楚。

江水颜.......

纳兰天姿松开了容轩的手,朝外走去,凤冠上的珍珠流苏随着她的步伐摇曳生辉,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响。

一出房门果然瞧见了江水颜正站在房门外,瞧见她的时候目光闪过惊艳,勾起一笑朝她走来。

“天姿!”

她凤冠霞帔的模样果然美得勾人心魂。

见她凤冠霞帔的模样,他有些愣住。

“我听大哥说你也过来。”

“过来瞧瞧新娘子,你凤冠霞帔的样子真的很好看!比什么时候都要好看。”

之前他幻想了无数次她凤冠霞帔的模样,没想到当她穿上嫁衣的时候却是要嫁给别的男人。

今日这样的场面,他不想给她任何心理的负担,也不露出哀愁神­色­,浅浅地笑着。

带着温和的清雅,看了看天­色­。

又说:“不早了,别误了吉时才好,快去把喜帕盖好,璃王也差不多要到了。”

纳兰天姿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进了房间,容轩已经拿着喜帕等她了。

这喜帕往她的头上遮住,便只能是她的夫君替她取下来了。

今日之后,她便是兰陵皇室的人,是身份尊贵的璃王妃。

容轩将绣着金丝牡丹的喜帕披在她的凤冠上,牡丹喜帕很大,垂下来的部分足足把她的整张脸都遮在里边。

睁眼瞧了瞧,整个世界一片红通通的,只有低头的时候可以瞧见那一小方块的地板。

见喜帕盖好,媒婆扬起笑容一脸的喜庆朝她走来,从桌子上拿出一颗早先准备好的红苹果往纳兰天姿的手里塞去。

并且嘱咐,“小姐,这苹果代表着平安,万万不可能吃的!走吧,可别耽误了时辰。”

纳兰天姿点了点头,双手握着苹果,让容轩与媒婆一人手一牵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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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外,冷冷清清的,尽管花轿与轿夫还有媒婆都已经到了,却还是瞧不出是个婚嫁的场面。

池微微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这个时候与她相比,纳兰天姿的府邸门前,必定不似她这边这样的冷清。

那样的热闹的场面,可惜了......

媒婆见她出来,立即迎了上去。

“我的大小姐啊,这个时候怎么还没有盖喜帕呢!”

说着从一旁的婢女那边拿来了喜帕盖了上去。

小姐,这喜帕您可不能自己揭了下来,得等到夫君亲自揭下来,知晓了吗?

池微微点头,“知晓了。”

礼炮声声响起,为这冷清的街道上,添了几分热闹的喜庆。

十里红妆,说的便是如此吧!

容轩与江水颜一切给她准备的嫁妆,虽然比不上兰陵北画带来的聘礼,却也是极为丰厚的。

早已远远地超过了一个将军妹妹所该享受的待遇。

轿子内,她安静地捧着苹果坐在轿子内,外边锣鼓喧天,鞭炮声更是不绝于儿,一路上热热闹闹的。

而她知道此时骑在最前面的那匹骏马上的男人,笑容该是多么地张扬绝世。

她伸手扯了扯将她正张脸遮得严实的喜帕,几次都想要拿下来,毕竟这么盖着她瞧不见任何的东西。

但是又想第一个揭下这块喜帕的是她喜欢的男人。

如此一来,又得忍了下来。

外头一路上热闹得很,而花轿的后边是一支漫长的队伍,那便是她的嫁妆,一路上浩浩荡荡的。

长街处不止他们这一支队伍迎亲,蓝倾城与东方子雅骑在马上,看着前面吹吹打打的几支队伍。

东方子雅忍不住说道,“王爷,今日还真是大好日子,好多人成亲,之前已经有瞧见三对新人了,此时这里还有四支队伍呢!”

兰陵北画笑着点头,“那是自然,今日不止本王大婚,皇上也大婚呢!这个月就属今日是最适合婚嫁的日子。子雅何时把你的婚事也给办了呢?”

他回头看着花轿,更是笑得开怀,脸上满是张扬的笑意,终于是要把她迎娶进门了!

东方子雅笑道,“王爷就这么喜欢打趣属下!”

不过一般情况下夜翡总喜欢跟在他的身边,今日这么大的日子,却不知他滚哪儿去了?

若是按平时,他必定也会骑着骏马跟在他的身后。

偶尔想想,只觉得夜翡除了好­色­之外,还算是个可以交心的人。

只不过总喜欢对他动手动脚又动口,被一个男人这么对待着,叫他真想废了那个男人。

“不用看了,今日皇上大婚,你的夜翡楼主定是入了宫。”

兰陵北画又是一笑,显然心情大好,满.面.春.风。

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这样的东方子雅该是开始在乎对方了吧!

瞧不见对方的时候就忍不住地想去张望看看他身在何处。

一旁的蓝倾城忍住笑意,看着眼前的几只队伍。

见道路有些拥挤,而且迎亲的时候若是停下来怕会不吉利。

便朝前头大喊,“今日璃王大婚,前面的还不快快让路。”

几支迎亲的队伍朝着两人退开了些,让出中间足够容下他们这只庞大的队伍。

一路上过去,发现不止这么些人成亲,不时地就能遇上好几支迎亲队伍。

这一路上好几支的队伍都放着鞭炮,吵吵闹闹的,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清楚。

场面也有些混乱,若是平时兰陵北画岂有这样的耐心。

不过今日是他大喜之日,这心也安稳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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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是热闹的鞭炮声,可里面却是安静得很。

一队新人,手执着一只折叠得好看的大花球,一人提着花球的一端红布。

穿着大喜龙袍的姬云泱感觉到旁边的人扯了扯手里的红步,整朵大红花球被她扯得一荡一荡的,忍不住温柔地笑了起来。

他总算是等到了这一日。

而他的身边,站的正是他的新娘。

婚礼很简单,没有过多的宴客,大部分朝里大臣都叫他给打发去了璃王府。

空荡荡的大殿里,只有他与新娘,还有主婚人,夜翡。

夜翡看着眼前的一对新人,微微勾起一笑。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他所算出来的结果而行,今日之后会成为怎么样,算得并不分明,只能靠姬云泱他了。

很安静,静到有几分诡异。

纳兰天姿扯了扯红布,喜帕下,她只能瞧见自己的绣花鞋还有那么一小方块的地。

她本以为兰陵北画所安排的婚礼必定是异常热闹,没想到身处于此地,竟然如此安静。

夜翡在姬云泱的示意下,轻轻点头。

他朗声喊道,“一拜天地!”

喜帕下的她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微微一愣,随后笑了起来。

没想到他竟然请了夜翡过来,于是同他转身朝着天地一拜。

“夫妻交拜!”

.......这一拜下去,他们便是夫妻了。

姬云泱转头目光温和地看着站在他身旁的女子,暖暖一笑。

同着她面对面深深一拜,­唇­角始终噙着浅浅的笑意。

夜翡也噙着笑意,喊道,“送入洞.房。”

姬云泱伸手拉上了她的手,连同那一块红布一块儿握住,紧紧的,再不愿意松开。

另一手扶着她的身子,带着凤冠霞帔的她朝着寝宫的方向走去。

他的手,好凉。

纳兰天姿忍不住问道,“紧张吗?怎么你的手这么凉?”

平时他的手总是暖暖的,下意识地,她握紧了他的手。

姬云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带着她朝着寝宫走去。

他知道此时的自己被她当成了别人,但是不要紧的,至少走到这一步,是他赢了。

与她拜堂成亲的是他姬云泱,而非他的十三皇叔,兰陵北画。

喜帕下的纳兰天姿什么都瞧不见,只能任由着让他搀扶着跟上他的步子。

见他不语,纳兰天姿又开了口。

“北画,我一直以为你我成亲的场面会很隆重,没想到拜堂的时候这么简单,不过这样也好,往后便是两人的生活,成亲本就是你我的事情。”

姬云泱轻轻勾起一笑,没有回她的话,带着她进了寝宫。

“你怎么不说话呢?我多次想要掀了这帕子,不过媒婆说了这帕子是要给自己的夫君才能掀的,我便忍到了现在。”

姬云泱还是浅笑着默不作声,带着

她入了寝宫,立即有侍卫替他们关好了门。

而他扶着纳兰天姿朝着龙床走去,让她坐在龙.床.上。

姬云泱走到了桌子旁,拿起缠着细细红线的称,这玩意代表着称心如意!

真的能够称心如意吗?

一会揭开了这喜帕瞧见是他姬云泱,不知她要闹成什么样,但是.......

不论她怎么闹,都抹灭不去一个事实。

她纳兰天姿是他姬云泱的妻子。

拜过堂的妻子!

在夜翡还有其他知情人的见证下,她成为了他的妻子。

想到这里,姬云泱笑了起来,目光直视着凤冠霞帔的她,却不知那喜帕下的她是怎么一副容颜。

唯一遗憾的是她身上穿的是牡丹嫁衣,标志着王妃身份的嫁衣。

而非他原本准备好的凤袍,但是终归会有让她穿上凤袍的一日。

对于她,他是势在必得,但是也清楚不能­操­之过急了。

他朝她走近,用称轻挑起她脸上的帕子,果然瞧见她一张如花一般娇艳的容颜,眸子缓缓地抬起.......

一方喜帕之下,她的世界一片通红如火。

此时喜帕被她心爱之人给揭了去,总算是还她一个清朗的世界。

却是在她缓缓抬眸的时候,张大了双眼,也因为惊讶而张大了嘴。

她不可置信地朝他望去,近乎花容失­色­。

却见站在她面前的是姬云泱一身大喜龙袍,红玉冠束发,面容清雅如画,眼里藏着笑意。

最后抬手颤抖着朝他指去,“姬、姬......姬云泱怎么会是你?”

怎么会是他?

纳兰天姿一扯还挂在她凤冠上喜帕猛然地站起,因为她的举动,凤冠上的珍珠流苏摇摆不止。

姬云泱将她的震惊看在眼里,微微勾起一笑,将手中的称往一旁放去。

“怎么就不能是我?天姿,我们可算是成亲了。今日之后,你是我的皇后,会是我唯一的妻子,我定不负你。”

姬云泱的皇后......

她摇头,心里有些慌张,她怎么就跟姬云泱给拜了堂?

怪不得她握上他手的时候一阵冰凉,一开始还以为因为成亲的事情他紧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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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洞房花烛夜】

怪不得她握上他手的时候一阵冰凉,一开始还以为因为成亲的事情他紧张呢!

怪不得他一路上不肯说话,怪不得拜堂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人,而让夜翡主婚。

只是此时她最担心的便是兰陵北画到底跟谁拜了堂成了亲?*

原本该出现在这里跟姬云泱拜堂的人是池微微,而今日出现在这里的成了她。

那么.......

跟兰陵北画拜堂的.......

纳兰天姿摇头,不行,她要去阻止!

兰陵北画怎么可以娶别的女人?

他是她一个人的,只有她才可以。

“姬云泱.......你你!你卑鄙!”

她上前握紧了他那如火一般的袖子,你告诉我此时北画跟谁拜的堂?

“我不过就是成|人之美,我们的皇叔自然是跟他的师妹拜堂。此时应该也差不多了。”

他拉上她的手,又道,“天姿,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做什么把时间都浪费在这里呢?我想要你!”

他等得够久了,此时一刻都不能再等了,再说此时已经成了亲,就差了洞房花烛,他们便是真正的夫妻。

纳兰天姿慌乱地挥开了他的手,摇头。

“我要去找她,我要去阻止,北画怎么能够娶别的女人,就算成亲不过是个仪式也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靚靚-最新章节

她才没有嫁给姬云泱,那不过是个仪式罢了!

可是.......

兰陵北画却不能与别的女人拜堂成亲的。

她转身就要跑去,姬云泱哪儿能够就让她这么跑了。

再说这里是他的行宫,布下了天罗地网,没他的同意,任谁都Сhā翅难飞。

几步上前揪住了她袖子,用力一带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隔着珍珠流苏看着她的脸,将她的怒气也一并望进眼里。

他心里一疼,早就清楚会有这么一番举动,可他还是感到了痛心,跟他成亲就那么难受吗?

“你想去哪儿?别忘了,你跟我成了亲,现在是我的皇后,还想着去找别的男人?纳兰天姿,你觉得他会来吗?就是他来了,又能改变什么?天姿你我拜过了堂,你已经是我兰陵云泱的妻子,这可是抹灭不去的事实!”

她心里一寒,冷冷地笑出了声音。

“姬云泱别太过分了,谁是你的皇后,谁是你的妻子了.......”

“就是你!纳兰天姿!”

未等她说完,姬云泱已经霸道地打断了她的话。

他突然欺近,隔着流苏就想去吻她的­唇­,见她想要后退,他空出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压上了她的­唇­。

却因为那流苏相隔,他­干­脆抬手将她头上的凤冠拿了下来,朝着一旁的桌子扔去。

几颗镶嵌在凤冠上的珍珠滚落下来,发出清脆空灵的声音。

“不——”

纳兰天姿摇头,伸手捂住了娇艳的红­唇­。

“姬云泱,你不能这么对待我,你放开我,我不当你的妻子不当你的皇后,你放开我,我不要北画娶别的女人,我不要他跟池微微拜堂.......”

她突然想通了一点,姬云泱想与池微微成亲,不过是个幌子,他想要娶的人依旧是她。

这么些日子过去,他还是没有死心。

而从大年初五送兰陵云倾去将军府到现在一直没有出现过,是因为想要消除她的戒备,让她真以为他姬云泱对她已经放弃了!

他要成亲,一切都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是容轩亲手将她交到兰陵北画的手里,那时候那么多人在场,为何此时出现在她面前的不是兰陵北画,而是姬云泱?

只不过她的花轿怎么就给抬进了宫内?

这期间是怎么做到的?

她为何一点感觉都没有?

如果她没那么听话地一直不肯掀开喜帕,兴许只要她一掀起帕子瞧瞧外边,一切就不会这样了。

还有,池微微可是知道她要被抬进璃王府?

莫非......

他们两人合手的?

纳兰天姿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一手捂着嘴以防他的侵犯,另一手抵在他的胸前,两彼此不贴靠得那么近。

“姬云泱,你跟池微微联手的对吧!你说了要娶她,是想让大家都以为你真的要娶池微微是吧!”

“没错。”

姬云泱点头,“我压根就没想过要娶她,从头到尾我只喜欢你一人,也只给你下过聘礼!”

趁她不备的时候他将纳兰天姿横抱而起,朝着龙.床走去。

“你.......你快放我下来!你想做什么?”

“想要你!”

他沉着声音,将她丢到了柔软的大.床.上,随即身.子压了下来,叫她动弹不得。

邪魅一笑,姬云泱轻舔着她敏感的耳垂,又说:“今日是你我的大婚之日,你说我该做什么?自然是进行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天姿,我想要你,你说我已经忍了多久了?今日.......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见她想要挣扎,他双手握着她的手,更是用一腿控制了她不安分的双腿。

不由分说地吻上她柔软的­唇­瓣,霸道地入.侵她的口中进行.掠.夺。

过了今日,一切都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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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对拜——”

在众多人的见证下,新郎与新娘完成了所有的礼仪。

“送入洞房!”

陆太傅高声喊道,声音里带着笑意。

兰陵北画笑看着身旁的新娘,一身喜庆的标示着王妃身份的牡丹嫁衣,与她一人扯着红花的一端,带着她走出了大殿。

几名大臣难得今日这样的气氛便在里边起哄着,“王爷,微臣可是奉了皇上的口诣,一会要和王爷好好喝上几杯喜酒的!”

“好说好说,今日本王大喜,一会本王来陪你们大喝!”

兰陵北画特别好说话地一笑,带着新娘朝着新房走去。

一直呆在里面沉默不语的苏若昭,却是蹙了蹙眉头。

刚刚他瞧见了什么?

拜堂的时候那喜帕飞起了一角,而他正好瞧清楚了喜帕下的那一张脸.......

不是纳兰天姿!

那么她去了哪儿?

一朵浅雅的笑容浮在他的­唇­畔处,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呢!

这也算是老天厚待他苏若昭吧!

给他这一次机会,他必定好好把握。

趁着此时大殿里闹哄哄的,苏若昭不动声­色­地走出了大殿。

见苏若昭这个时候离开,东方子雅觉得事有诡异。

苏若昭心仪纳兰天姿的事情众人皆知,深怕他会扰了那一对新人,他与蓝倾城耳语了几句,便也离开了大殿。

新房里,布置得一片喜庆,处处以红­色­为主。

兰陵北画见纳兰天姿始终不肯说上一句,只是点头或是摇头。

心中觉得有几分诡异,不知她又在玩什么把戏,带着她坐在床.上。

他道,“天姿,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一会就来。”

兰陵北画见她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心中疑惑,问道,“怎么了?平时你都那么喜欢说话,今日.......”

他伸手去握她的手,只是轻碰眉头便蹙了起来。

她的手......

兰陵北画松开了她的手,见她将双手轻握着,坐得很是端正。

而她那双手......

那一双他握了这么多年的手,早已熟悉得犹如他自己的。

他记得她的手柔软小巧,十指白皙修长,指甲圆润­干­净,几乎不曾涂上蔻丹。

而此时这一双手涂上了殷红的蔻丹,虽然显得喜庆,可是这不是她的喜好。

眼前的手指虽然也纤细,但绝对不会是他握上多年的那一双手。

兰陵北画后退了一步,被自己心中所猜测的结果给吓了一跳,脸­色­略微苍白,双手也握了握,关节泛白。

万一他的猜测.......

“你到底是谁?”

他冷冷地开口。

端坐着的新娘一动也不动。

这更不是纳兰天姿该有的风格,若是平时的她不会一路上这么沉默的。

他问十句,她一句不答。

兰陵北画却是再忍耐不住,上前几步伸手粗鲁地拉开了的对方头上的喜帕子,却再见得那张脸的时候,脸­色­一片苍白。

只见那凤冠下那张脸确实不是他日思夜想的人,而是他的师妹池微微,那个该母仪天下的女人。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池微微不是该被姬云泱给迎娶走的吗?

那么刚刚与他拜堂的人,便是她了!

“纳兰天姿呢?”

兰陵北画问道,心里焦急万分。

“阿画师兄......”

池微微微抬眸子朝他望去,紧张地绞着自己的双手,她不知道为何还在喜帕下就让他给认了出来。

这些日子她学着纳兰天姿的举动,不管是走路还是动作,就为了在今日不让他给认出来。

不过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跟兰陵北画拜堂成亲的是她池微微,而非纳兰天姿。

她虽然比纳兰天姿稍矮一些,可是梳起云髻,戴上凤冠还披着喜帕,谁能瞧得出来呢!

再说皇上特别让人给她准备了这一套牡丹嫁衣,唯有王妃大婚的时候才能穿上,今日纳兰天姿穿的便是这一身牡丹嫁衣。

同样的打扮,足够以假乱真。

“纳兰天姿呢?”

兰陵北画再次厉声问道。

池微微在这里,她本该出现在宫内的,难道......

此时纳兰天姿的花轿被接进了皇宫?

那么姬云泱大婚,他真正想娶的并非是池微微,而是纳兰天姿吗?

可他们是用什么法子将花轿换走的?

猛然想起今日那么多的迎亲队伍,一片混乱,难道就是那个时候被偷偷换走的?

该死的,他这一支队伍如此庞大,竟然还守不住一个新娘!

见他尽管与自己拜过堂,心里所念的还是那一个女人,池微微忍不住一阵讥笑。

“阿画师兄,我才是你的新娘,是你的王妃,这个时候纳兰天姿已经与皇上拜了堂成了亲,怕是已经入了洞房吧!”

“啪——”

他的手扬起,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她的脸上,直将池微微甩在了床.上。

“你不是!池微微,本王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池微微,你竟然敢欺骗本王,戏弄本王,很好很好!本王今日就告诉你,如果天姿发生了什么事情,本王定要你付出代价!”

“本王瞧在你是师父唯一的女儿的份上,给你荣华富贵的生活,在得知你要被立为后,没得半分聘礼,本王进宫找皇上,还给你准备嫁妆,得来的就是你的欺骗!”

他扶了扶额头,心里又急又怒。

急的是此时纳兰天姿所处何处,怒的是池微微的欺骗,还有自己怎么就没能早些发觉!

“荣华富贵......”

池微微凄凉地笑了起来,一手捂着发疼的脸,只觉得嘴里一片血腥的味道,脸上也布满了泪水,她摇头。

“阿画师兄,你始终不了解我,你以为我要的便是荣华富贵的生活吗?你错了,我要的从头到尾只有一样东西,便是你可以爱上我,我要当你的唯一的妻子,当你的王妃,那纳兰天姿算得什么东西?”

“与皇上纠缠不清,与苏相纠缠不清,还将你勾.引,不过是个不.­干­.不.净的女人罢了!”

不.­干­.不.净......

谁都没有权利可以如此说她!

恼怒之下,兰陵北画瞥见墙上挂着一把古老的宝剑。

伸手将长剑抽出,一个快速的剑花闪过,只听得一声凄厉而绝望的声音。

长剑刺入了她的右胸,鲜血汩汩地流出,还有她绝望而不可置信的眼神。

“池微微,你给本王听好了,今日本王与你恩断义绝,你再不是本王的师妹,将来你的死活也再与本王无任何的关系!”

他的表情冷漠,声音冷冽如水。

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他拔起了手中的长剑丢到一旁。

“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本王丢出王府,往后不得她踏入王府踏入别院半步!”

胸口很疼,却不及她心里的疼,池微微摇头。

“阿画师兄,我告诉你,你我已经拜了堂,成了亲,我就是你的妻子,是你的王妃!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为了别的女人,而如此狠心待我,不顾师兄妹多年的情分,爹爹,爹爹他......他要我跟你一辈子,说你会照顾我一辈子的。”

泪水一滴滴地落下,池微微看着嫁衣上的鲜血,大片的鲜血很快地流了出来。

落在床.上,一堆血迹。

她以为幸福到手了,不料,他如此残忍。

“不用你拿来师父压本王,本王的师父多得去了,本王敬重你父亲,池微微别把最后剩余的那么一点点敬重也叫你抹去了!还有,本王把天姿看得比本王的命还重!”

他扔下了话,转身离开了他的新房。

原本今日该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日,可是此时他的新娘哪儿去了?

池微微脸­色­苍白,奄奄一息地看着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一大片红­色­的喜庆突然之间变得讽刺起来,她的手捂在右胸处,染上了汩汩的鲜血。

“阿画师兄......阿画师兄......别走......微微才是你的妻子,是与你拜过堂的妻子......永远都会是你的妻子......”

她虚弱地喊出声,­唇­角勾起一笑,至少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了,在那么多人见证下拜过堂的妻子。

两名侍卫在兰陵北画离开之后,入了新房将奄奄一息的池微微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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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压.在身.下,他的舌头灵活地蹿进了她的口中,肆.意地搅.弄。

眼里是深深对她的渴.望,空出一手扯着她的嫁衣,探入了她的怀里握上了她一边的高.耸。

她的眼里含着泪水,今日的姬云泱已经不如以往还顾及着她的感受。

因为想着他们已经成了亲,他为自己的为.所.欲.为找到了理由。

在姬云泱.意.乱.情.迷的时候,纳兰天姿虽然也被他惹得浑.身发.热,却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着理智。

她的牙关一紧,咬住他的舌头,听得姬云泱闷哼了一声,因为疼痛不得不离开了她的嘴。

“你......”

竟然咬他!

姬云泱倒也不怒,只觉得口中一阵血腥的味道,突然笑了开来。

“天姿,今日若让我轻易得逞,那便不是你,没关系的,今日我好好耐着­性­子陪你玩,但是你要知道,你早晚都得是我的女人!”

她的胸口起伏着,那一只手还贪.恋地停留在上面,肆.意地揉.捏着,每一下都叫她浑.身发.热,几乎叫她抑制不住呻.吟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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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唔……不许你碰我】

她的胸口起伏着,那一只手还贪.恋地停留在上面,肆.意地揉捏着,每一下都叫她浑.身.发.热,几乎叫她抑制不住呻.吟出声。

她的双手被他束缚着,压根就是抵抗不了,目光却是依旧坚定。

“姬云泱,你把我放了吧,我要去阻止北画跟池微微拜堂,算我求你了,行么?”*

“这个时候怕是晚了。此时他们必定如你我一般,入了洞房!”

他低头吻在她的脸上,掌心下的感觉如此美妙,叫他想要得到更多。

而他明明感觉到她的身子在他的掌心下微微颤抖着,紧咬着­唇­,硬是不肯承认对他的感觉。

晚了.......

不会的!

兰陵北画怎么可以忍受跟自己不爱的女人洞房?

她摇头,试图忽略他的举动,努力地挣扎着双手,可是对方却是握得如此牢固,甚至是只用了一手就将她的双手紧紧握着,却又不弄疼她的手。

“姬云泱,我求你了,求你放过我还不成吗?唔.......不许你碰我,你放开我啊!”

终于抑制不住,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心里面又疼又痛,带着担忧与愤怒,却是那么无助,不知该如何挽回一切。

她怎么就跟姬云泱拜了堂?*

她怎么就没有发现一点点的异常?

是他的计谋太好了,还是她的戒备完全给降低了?

她握紧了双手,在他的身下哭出了声。

她一边想着兰陵北画不许跟别的女人成亲,此时她却是跟了别的男人拜了堂,还让对方给压在身下,而无力反抗。

姬云泱的武功她是见识过的,岂是她挣扎得了的?

姬云泱却是立即慌了,见着她的泪水,又是心疼又是懊恼,还充斥着不甘心!

被他碰着就如此难受吗?

他的右手离开了掌心下的浑.圆,一把扯开了那件牡丹嫁衣,露出她大片雪白的胸(XIONG)脯。

映衬着那如火一般的嫁衣更显得白皙娇­嫩­,特别是在他的挑.逗下,那娇­嫩­小巧的红豆越来越是饱.满。

他的目光完全地被吸引,喘息声带着粗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喉咙一动,他俯下身就要含住,吓得纳兰天姿大叫一声。

“放开我,姬云泱,你放我走啊!我不要嫁给你.......”

她低低哭出了声,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只觉得这么被他看着,压.着,摸.着都是一种羞.辱,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放不开了。”

他在她的耳边呢喃,续而勾起邪魅一笑,问道,“想要见他是吗?”

纳兰天姿点头。

“给我,马上给我,我就带你去见他!你知道的,我想你都要想疯了!”

见了那又如何,那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也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的筹码就多了。

从大年初五,为了今日的一切,他计划着,隐忍着,到现在已经足足有五个月之久。

她摇头,“姬云泱,你别太过分了,马上放了我,否则.......我告诉你,我纳兰天姿宁死不从!死法有很多种,若你真的想要得到我,我不介意让你得到的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她冷冷地笑了开来,她赌!

卑鄙地赌姬云泱对她的爱,还不至于狠心到想让她死。

如果非要失.身才肯让她去见兰陵北画,她不介意做得绝情一些。

“为什么?”

他问,声音里冷如冰霜,带着满满的不甘。

她竟然用死来威胁他!

姬云泱冷冷地笑了起来,心里带着后怕。

如果刚刚他忍耐不住要了她,此时的纳兰天姿是不是不止要恨她,更是要死给他看了?

他可以失去一切,但惟独不能失去了她。

这一次,他爱得彻底,若是失去,不止是失去了她,便也是失去了他姬云泱。

“因为我不爱你!”

趁他失神的时候,纳兰天姿奋力挣扎,竟然将压在她身上的姬云泱给推了开来,从她的身上滚落到一旁。

她起身朝着一旁缩去,将已经完全敞开的衣襟拉好,伸手擦拭去脸上的泪水。

“姬云泱,我是与你拜过堂,可那不过是个仪式,别以为这么一来我就是你的妻子!今日这笔帐改日我必定算回来!”

他躺在床.上,一身夺人眼球的喜服映衬得他的脸更为白皙俊秀,带着独特的风情,眸子里情.欲依旧。

胸(XIONG)膛起伏不止,他只觉得浑身燥.热异常,那敏.感的地方早已蓄.势待发,此时涨.得他难受。

遇上这个女人后,他多次欲.火.焚.身。

若不是她的威胁,若不是他清楚她说到做到,他真想不顾及其它,狠狠地要她。

目光悠然而转,锁在了她的身上,翻了个身。

他在大.床.上一点一点朝她靠近,最后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轻轻地握上了她的手。

“你错了,在我兰陵国只要拜过堂,便是夫妻,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除非男方一纸休书!否则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妻子!而你没有得到我休书再不能改嫁!”

他暖暖地笑了开来,就因为如此,所以一开始他才蓄谋已久。

他倒要看看,嫁给他之后,她还如何嫁给兰陵北画,只要他不肯写下那一纸休书,她就永远是他的妻子!

睡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而这个时候兰陵北画与池微微拜堂成亲,一切应该都还顺利吧!

她如被烫到一般急忙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姬云泱却是死死拉着。

他的手依旧冰凉,尽管在这五月的天气,尽管此时的他欲.火.焚.身。

什么叫做除非一纸休书了?

她突然脸­色­发白,如果真这么说,那么池微微只要与兰陵北画拜了堂,便也是冠上他的妻子的名号,兰陵北画会与她拜堂成亲吗?

想到这里她揪心地握着双双,连同姬云泱的手紧紧地握着,恨不得握碎他的骨头。

这个罪魁祸首!

若不是他,今日她本该是这世界上最欢乐人,最美最幸福的新娘!

她却是忽略了最为腹黑的人,就是他姬云泱了。

处于深宫,除了保住自己的清白,她还得想法子离开这里,却只怕姬云泱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任她是Сhā翅难飞。

一个做大事的人,向来都是心细如发,岂会让她轻易逃离?

姬云泱依旧一点一点地朝她靠近,邪邪地笑着,更为他的那张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的容颜,添染几分妩媚与不羁。

而后在一手撑着身子在她的身边坐好,看着她凤冠霞帔的样子,明媚而高贵,眼里的神情却是冷漠淡然的。

他轻叹一声,伸手将她抱在怀里,随即见她想要挣扎,低沉着嗓音,似是隐忍。

“别乱动,否则必定叫你后悔!你也知道男人一旦被撩起欲望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你若不想此时失身于我,那就好好地听话,我终归.......是爱你的,只要你真不愿意,必定不会真强迫于你.......”

“你.......”

她气得说不出半句话来,只能狠狠地瞪着他。

这个男人真是糟糕透了!

“我难受,此时正欲.火.焚.身呢,你最好乖巧些,万一我理智被欲.望给冲毁了,那就别怪我了!”

姬云泱用力地抱着她,只觉得那一股热.气在他的小.腹部位依旧不散。

半闭着双眼深深地呼吸了口气,肌肤上所碰到她的地方一片酥.麻之感。

该死的,他对这个女人有感觉,而且那感觉是如此地强烈。

这么憋着,他早晚得憋出病来。

纳兰天姿被他的话与神­色­吓得不敢乱动,男人一旦情.欲来的时候,那是很可怕的,她就见识过兰陵北画的样子,那是恨不得将她吞下了腹。

她被他用力地抱在怀里,带着些微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痒痒的麻麻的忍不住地想要移开些位置。

却在他目光的威胁下,一动也不敢动,这个男人那么危险,他说的话必定能做得出来。

见她不再乱动,姬云泱这才略为满意,又将脸靠近了几分,索­性­贴在了她的脸上。

两人同穿着大红的衣袍缩在了角落里拥抱,姬云泱有些无奈,这便是他的洞房花烛吗?

只是忍着浑身没得发.泄的欲.火,抱着他喜欢的女人。

不禁苦涩一笑,薄­唇­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别亲我。”

她立即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炸了毛。

“.......”

见她如此态度,姬云泱用力地在她的脸上啃了一口。

不亲是么?

他就偏要!

谁让他的洞房花烛夜,在她的不愿意此时成了只能抱着,瞧得清楚却是入不了口,这才是最折磨人的。

他是正常的男人,对于生活向来不­淫­乱,更不逼迫自己喜欢的女人。

“神经病!”

她恨恨地骂了一句,竟然这么啃她的脸,也不知道脸上沾了多少的口水。

“是!我是神经病了,爱你爱到病了,明白吗?”

他低低地吼出声,更加用力地将她抱着,恨不得立即撕了她的嫁衣为所欲为。

纳兰天姿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要抱到什么时候啊?”

“抱到.......”

他突然一笑,脸上因为情yu的关系更是添染了几分绯­色­,更显得风情无双。

笑过之后又接着说道:“抱到你肯给我的时候,我想要你,渴望你的身子,想要狠狠地将你占.有,你还不明白吗?”

尽管早已经历过此事,又是来自于现代,在这一方面并非什么禁忌,可如今听着他的话,还是难免得脸上浮起一阵红晕,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烫。

“天姿.......”

他呢喃出声,低头嗅了嗅她的颈子,轻叹出声。

“你好香.......”

而后伸出舌尖在她敏感的颈子处打转着圈,吓得她一个没忍住手肘用力一顶正好顶在他的胸(XIONG)膛处。

疼得姬云泱本是绯­色­的脸­色­,此时刷地一片惨白。

“你......”

他捂着发疼的胸(XIONG)口,这个女人的杀伤力还真是强大。

“纳兰天姿你是想要谋杀亲夫是吗?”

亲夫?

她冷冷笑了起来,“谁是我亲夫了?皇上,还请您自重呢!”

此时也不知道兰陵北画那边是什么个情况,一想到他可能把池微微当成是她,与她拜堂,还入了洞房,她心里就焦急万分,疼痛难忍。

她相信兰陵北画不会动除她以外的女人,可是若醉酒之后呢?

但是想到他的酒量不在她之下,心里才稍微松了些,想要灌醉兰陵北画并非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缓过了气,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淡淡一笑,脸­色­依旧几分苍白。

瞥了一眼她穿着嫁衣的模样,真是比花娇艳,可惜是朵带刺的花儿,碰不得,只能这么观赏着。

他动手脱去了身上的绛红的龙袍,身着一件绣着龙纹的红­色­内衫,这才又脱云纹红靴子,往床上一躺,­唇­角带着笑意。

“你这是做什么?”

她抬脚踢了踢他,却是瞥见他跨中的位置上那明显的凸起,脸­色­一红,骂了句:“流氓!”

“睡觉!”

见她突然骂他流.氓,姬云泱顺着她的目光而后落在自己下.腹的位置上,苍白的脸­色­硬是浮上了淡淡的红晕。

带着几分不自然,正想撇过头去的时候,又说,“我是男人,这是正常的反应,再说,它确实需要你,哼!”

说着别扭地转过了头,不再看她。

纳兰天姿却是没法这么面对着,她拉起一旁的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也盖住了那尴尬的地方。

轻啧了一声,想着怎么逃跑。

姬云泱总不可能都与她呆在这里吧,兰陵北画发现事情不对,总会找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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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红袍,是王爷身份大婚该穿的新郎服,绣着团团金蟒,如腾云驾雾一般的姿态。

此时他正被洛衍之拦于水泱殿外,而洛衍之的身后是上百名侍卫。

兰陵北画清楚这样的仗势,身旁不只是这上百名的侍卫,还有暗卫,死士,加起来怕也有数千人。

一个洞房花烛夜需要如此仗势吗?

他这是做贼心虚。

藏在这水泱殿里的必定是他的女人!

“滚——”

清冽冷漠的嗓音响起,如鬼魅一般,却又盛着满满的怒气。

他淡然地看着眼前的洛衍之,“本王要见皇上,你再拦着,

休怪本王无情!”

洛衍之不为所动,依旧站得笔直,而他身后的上百名侍卫已经做好了作战的准备。

尽管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得罪眼前的璃王,他们只听命于当今皇上。

洛衍之道:“皇上与皇后在夜翡楼主的见证下已经拜堂成亲,此时正在洞房,皇上下了令,就是天塌了下来,也不许有人进去打扰,此时天­色­已晚,春宵一刻值千金,璃王怎么放着好好的洞房花烛夜而来这里呢?”

皇后......

皇后......

他所说的皇后,可是纳兰天姿?

此时的她到底怎么了?

此时吉时早已过了,是拜过了堂。

那么她现在一定也发现了新郎并非是他兰陵北画,而是姬云泱!

他从怀里掏出了桃花扇,目光凌厉地望向洛衍之,他问,“在这水泱殿的女人可是纳兰天姿?”

洛衍之并未作答,却是他的默不作声让兰陵北画知晓了答案。

手里的桃花扇甩开一挥,长袖翻动,数枚细小银针­射­了出去。

洛衍之一个侧身闪过,而他后面的侍卫却没有那么星运,立即就有五人中了银针倒地不起。

兰陵北画清楚这些人没有姬云泱的命令只会死死守在这里,此时他只能硬闯进去。

冷冷一笑,手里的扇子一转,又挥倒了两人。

他妩媚的眉眼一挑,本是多情,却藏着冷意,薄­唇­微微一动,低沉了嗓音,他笑道:“很好,很好!今日本王不介意大开杀戒!”

今日不论是谁,胆敢阻止他要回自己的女人,他一个都不放过!

此时,杀意四起,他一身大喜红袍身如轻燕旋转于刀剑之中。

所过之处必有数人倒下,而他几乎是杀红了眼。

见他如此下去,不用多少时间这数百名的侍卫必定都要惨死于他的扇下。

洛衍之有些心急,又不敢伤了他,幸好除了这些侍卫,还有多名暗卫与死士将这水泱殿层层包围起来。

暗卫与死士武功高强,任他兰陵北画武功再高也是寡不敌众。

鲜血四溅,却不脏了他的桃花扇点滴,而他一身红袍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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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悲催的新婚之夜】

鲜血四溅,却不脏了他的桃花扇点滴,而他一身红袍依旧。

一路过去扫开了大片不知死活的侍卫,他面­色­冷然犹如死神降临,此时挡他者死!

对于纳兰天姿,如果失去,他必定成魔!

岂会在乎自己杀了多少人,染了多少鲜血。*

侍卫死伤无数,渐渐的不过剩余数十名,在他的面前,这些人都该死!

眼看他就要闯入水泱殿,突然从天而降数十名的暗卫。

个个手持长剑,一脸木然冷漠,穿的是一身乌黑的锦服,瞬间已经将兰陵北画包围在了其中。

洛衍之道,“璃王,就此请回吧!皇上不会见您的,只要您此时回去了,皇上一律不予追究。”

这是姬云泱的话,而他不过是传了他的话。

让他回去?

将自己的妻子扔给别的男人吗?

兰陵北画讥讽一笑,不知笑的是他人还是他自己。

“废话少说,有多少人全都给本王滚出来,本王一次­性­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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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兰陵北画此时到底是怎么样了!

还有她大哥知道了这件事情了没有,若他知道一定焦急万分。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纳兰天姿看着躺在龙床上的姬云泱,他并未睡着,只是躺着然后侧过身子目光从头到尾一直锁在她的身上。

瞧不出喜怒,却可以清楚瞧见他眼里的趣味。

此时一时半会她也离开不了这里,更不能轻易地去惹怒了他,否则对自己也没多大的好处,只怕还会惹祸上身。

纳兰天姿只是缩在了角落的位置处,淡淡地看着他,对方不吱声,她也不吱声。

只是在时间过了很长之后,空旷的寝宫内传来了尴.尬的声音。

纳兰天姿瞥了眼自己的肚子,此时才发觉自己饿了。

一大早吃了些食物,之后一路上颠簸着都在花轿里。

此时又遇上了这么多的事情,到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午膳没吃,晚膳也没用,摸了摸­干­瘪的肚子。

“来人,准备晚膳!”

姬云泱坐起了身,淡淡一笑。

“天姿,何必如此生疏呢,你饿了就说,做什么忍耐着?我是你夫君,要与你过一辈子的人。”

她撇了撇­唇­,问道,“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放我离开?”

或者她该问他一句,何时才愿意把她给休了!

搞什么鬼!

她竟然嫁给了姬云泱,虽然没有夫妻之实。

可如他所言,确实是拜过了堂,成了亲,而且此时她就是出去了,兰陵北画会相信她是清白之身吗?

毕竟送入了洞房!

真是流年不利!

姬云泱见她懊恼而淡漠的样子,他道:“下辈子都不会!至于离开的话,你就死了这一条心吧!”

刚刚躺了一会,算是用内力平息了体内的欲.火,此时总算是没有之前那么难受。

他的洞房花烛夜,竟然落到这样的下场,需要用内力来平息欲.火。

他这皇帝当得也忒窝囊了,连个心爱的女人都得不到。

他怎么放手?

舍得吗?

放了手,他上哪儿再去寻找她?

连下辈子都不肯放?纳兰天姿挑眉一笑,她道:“是么?那你倒要把我看得牢一些,莫让我跑了!”

“你倒是试试看!这水泱殿此时有数千侍卫包围,有百名暗卫守着,还藏了数十名武功高强的死士,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便会一直坚守水泱殿。”

他将身上的被子掀起,朝她靠近过去,笑得如那三月春花,明媚耀眼,是她不曾见过的笑容。

而后他回道:“天姿,你觉得你能逃得了吗?”

一句话,没他的命令,她是Сhā翅难飞了!

也确实如此,侍卫那么多,她实在没法子从他们的眼皮底下逃走。

可是机会总是会有的,得看她如何抓住机会了。

“对了,你一定不知道吧,休想揭瓦片,上面也有人守着!”

上一回在让她从屋顶处给逃走了,这一回他特地派了人守在了那里。

“姬云泱,有没人有说过你很卑.鄙很无.耻?”她问。

姬云泱点头,“你不止一次这么骂过我了,放心,今日我们大婚,心情好得很,你尽管骂,我允许了!”

虽然对于大婚之夜只能如此窝囊地用内力平息自己的欲­火­,但是总归还是有他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算是把她给娶了回来,成了他的皇后,他的妻子。

她真是被他气到七窍生烟了,这什么男人,老天怎么还不赶紧把他给收拾了!

祸害人间啊!

纳兰天姿瞥了他一眼,气愤地抄起一旁的枕头,狠狠地朝他砸了过去。

她真想砸烂那一张比女人还要美丽的脸,砸得他灵魂出壳。

却见姬云泱轻松地接过了枕头放到了一旁,慢慢地朝她欺近。

见他­色­心又起,纳兰天姿长腿一伸朝他踢了过去,只不过这一踢却让姬云泱死死地握住了她的小腿。

他伸手将她的绣花鞋脱下,丢到了地上,露出她白皙小巧的脚丫。

见她想要缩回,他哪儿肯,一手握牢了她的脚,而后凑近,舌尖轻.舔.着她的脚心,一股酥.麻发.痒的感觉立即蹿了上去。

纳兰天姿只觉得脸­色­发红,心跳加速。

“你你你......你变.态啊!”

她吓得差点想哭,他竟然舔.她脚心,而且露出这么如痴如醉的神态,她想抽回脚,却让他抓得牢固。

他露出一笑,问道,“天姿,我总觉得还是你的身体诚实一些。”

他正欲继续舔.她的时候,外边传来了宫女的声音。

“禀报皇上,午膳已经准备齐了!”

“进来吧!”

他悻悻地松开了纳兰天姿的脚,“不是饿了吗?起来用膳!”

他伸手去拉纳兰天姿的手,却叫她给甩了开来。

得到自由后她暂时松了口气,跳下了龙床将那只被丢在地上的绣花鞋穿好。

十数名宫女端着饭菜摆放好,行了礼便退了出去,那那门重新关好。

纳兰天姿饿了一整天也不客气,大方地坐了下来。

见两个人而已,竟然堆满了二三十盘盘的菜,样样看起来­精­致可口。

忍不住道,“你们还真是奢侈,果然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外边还有多少人吃不饱肚子,他们两人的饭菜竟然堆满了这么大块的桌子。

“是!皇后说的是,我以后会注意些。”

姬云泱虚心接受。

纳兰天姿怒道:“再喊一声皇后我阉了你!”

姬云泱也在她的身边坐下,微微一笑。

“你舍得?将来可是关系到你的­性­——福呢!”

他特意延长了声音,任谁都听得出来他话语里的调侃之意。

纳兰天姿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自己哪儿吸引了他,放眼天下,那么多比她优秀的女人他不去爱,做什么非要她不可。

于男人来说,特别是这个年代的男人,有哪个男人受得住自己的女人并非处.子,再说她还失去一个孩子。

她就不清楚姬云泱到底是看上了她哪一点。

或者......

这算是真正的爱?

因为爱,所以包容她的所有?

她知道姬云泱的对她的隐忍,他本可以不顾一切地要了她,可是他没有。

甚至......

还照顾着她的情绪!

这一点她不得不去承认。

如果不是因为爱,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呢!

见纳兰天姿沉默着,他问,“怎么?是不是突然间觉得我对你好?”

“真想对我好?”她反问。

“在我能做到的范围内,必定对你很好。”

“那把我放了吧!”

这个时候,只怕他们已经拜了堂。

“放了你......”

姬云泱笑了起来,握上了她的手。

“下辈子你都休想!”他死都不放!

她就知道会等来这样的答案,纳兰天姿缩回了手,夹了菜往嘴里放,此时还是先吃饱了才有力气想逃跑的事情吧!

姬云泱是皇帝,他总不能一辈子都同她窝在这寝宫内吧!

他要上朝,他要批阅奏折,他肩负着天下黎民百姓,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同她在这里浪费光­阴­。

“那你就别说大话了,唯有把我放了对于我来说才是最好的事情。吃饭了,这宫内的卤鸭子味道还不错了!”

她的神­色­风轻云淡。

姬云泱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吃饭,她吃饭的样子特别好看,不过他也瞧过她狼吞虎咽的时候,却是百看不腻。

他夹了菜往她的碗里一放,“多吃些!你太瘦了。”

她停下了吃饭的动作,看着碗里剥好皮的脆虾,而后将它夹起放回了姬云泱的碗里。

“我吃什么我自己来,不劳烦皇上您了!”

她怕吃了他的口水,整个人也会同他一般变态。

姬云泱也不与她发怒,深呼吸了口气,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到她的面前。

“今日你我大婚,除了还未洞房成功,还差了喝合卺酒。”

“姬云泱,你虽然是皇帝,可有些事情你别想太多了。”

合卺酒,又叫交杯酒,是婚礼程序中的一个传统礼仪。

姬云泱自然清楚她会不愿意,便加以诱惑兼威胁。

“同我喝一杯交杯酒,我答应今晚不碰你,否则.......你也是知道我耐心有限!这个交易对你来说不亏吧!”

“.......”

她瞥了一眼他手里的杯子,接过杯子仰头喝下,一滴不剩。

“傻瓜,合卺酒可不是这么喝的!你也知道合卺酒又名交杯酒!是要手臂相交而喝,哪儿是你这般豪饮的?”

她的酒量,他自然是清楚,这一杯两杯的岂能将她灌醉。

他自然也想将她灌醉之后吃­干­抹净,但是依她纳兰天姿的酒量,怕是没有十壶烈酒是灌不倒她的,那时候,只怕先醉倒的会是他姬云泱。

“不就一杯酒,你们这些古人也真是的,需要这么认真!”

她笑了笑,带着几分嘲讽,她倒了杯酒,挑衅地看他。

“不是要喝交杯酒吗?快些吧!”

古人.......

他自然清楚她的身份,对于她话里的意思,也不做多大的疑惑。

姬云泱只是浅浅笑着,目光里含着深情朝她望去,与她交臂而饮,虽然她姿态淡漠不耐烦,可怎么说这也算是喝了。

虽然只是个仪式,但他目前得到的也就这么多了。

总有一日,他要她的心一步一步地沉沦下去,让她看清楚,他爱她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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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之后,姬云泱让宫女撤了他们吃剩的饭菜,因为一天下来没吃多少东西,这晚膳她倒是吃了不少。

至少姬云泱对于她今晚的食量特别满意。

让她产生出一种姬云泱有想将她饲养得白白胖胖的打算。

而她能活动的地方也就只有这间寝宫了。

此时夜已经深。

她最想知道的还是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若按姬云泱所言,这水泱殿此时有数千侍卫包围,有百名暗卫守着,还藏了数十名武功高强的死士。

那么,兰陵北画必定不会这么快就进得来的。

这个时候的他正在做什么呢?

她一想到他娶了池微微,心里就疼得难受,针扎一般,叫她喘息不了。

可她自己呢?

还不是嫁给了姬云泱。

虽然心里不想承认,可她终归是与姬云泱拜堂成亲了。

她看着窗外,无数盏灯笼高高挂起如长龙一般,也让她看清楚了这夜晚的皇宫,肃穆,静谧。

一具淡淡暖意的身子从身后覆盖了上来,她抬脚猛然一跺听得身后一声轻呼,可对方却没有因此而松手。

“纳兰天姿,你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把我杀了对吗?”

“你若不是他侄子,我必定杀了你!”

反正她也不是没有杀过人,虽然姬云泱救过她的­性­命,却也几次差点将她害死。

今日,更是想要毁掉她的幸福。

他浑身一颤,没想到她心狠如此。

姬云泱忍着被她踩疼的脚背,将她娇柔的身子抱在怀里,缓缓地闭上双眼。

“夜深了,睡吧!我答应过你,今晚不会碰你,便绝对不会。我只要你躺在我的身边。”

他这皇帝,要求的还真是少!

“很抱歉,本姑娘今

晚­精­神好得很!”

旁边躺着只大­色­狼,她能睡得安好?

“我却是乏了。”

他的眼里有些疲惫,至从他登基之后便睡得少。

这几天又因为大婚的事情,思前想后,怕是出了什么意外,此时总算是把她给娶回来了,算是可以睡一个好觉。

“那你去睡啊!我又没有限制你别睡觉,你睡个万万年那不是更好!这回还真符合了你那万万岁呢!”

将她刻薄的话语听到耳朵里,姬云泱笑了起来。

“你非要如此吗?”

“我如此怎么了?”

她问,人被他抱在怀里,挣拖不开。

头顶上传来轻轻一声叹息,而后身子一轻,竟然是被他给横抱起身。

接着她被扔到了大.床.上,滚了几圈,她坐起身子一脸的戒备。

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往床.上扔去,必定是想要做那让人想.入.非.非的事情。

今天算起来还是他们的大婚之夜。

本来此时她该乖乖地缩卷在兰陵北画的怀里,度过他们的新婚之夜的。

可此时她却要面临着另一个男人,不知此时的兰陵北画所面临的,又该是什么。

看不到她,他一定很慌张,很自责,此时一定是心乱如麻!

纳兰天姿朝着姬云泱望去,只见他躺在了床上,朝她招了招手。

“还不过来睡,坐在那里做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

她扔了话,心里庆幸这床实在是大,她与他之间还隔着远远的距离。

姬云泱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笑道:“你那身子我又不是没有瞧见过,放心,如此­干­瘪,我瞧着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是他却想起在刮风寨的时候,为了确认她是不是容颜的身份,在她沐浴的时候,躲在了大石头后面瞧见她一身光.­祼­的身子。

该大的地方如此丰.满,该细的地方不盈一握,只是一眼,他清晰地记住了当时身子里的变化,他竟然想要将她拥有。

那时候的纳兰天姿才十六岁,而三年多之后,她的身子,比起那时候还要惹.火。

刚刚那一瞥,他瞧见她胸.前白皙莹润的肌肤,还有那如娇艳而敏.感的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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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保得住清白吗?】

刚刚那一瞥,他瞧见她胸(XIONG)前白皙莹润的肌肤,还有那如娇艳而敏.感的红豆.......

可惜了,此时还不能好好享用。

对于她,只能耐着­性­子来,逼急了,反而让她逃离得更远。

......纳兰天姿有些无语,他没感觉那是在好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刚刚是谁那尴尬的地方如此明显呢!

纳兰天姿轻啧了一声,鄙夷地朝他望了一眼。

正想要下床,却让他起身给抓了回去,二话不说将她脚上的绣花鞋脱了下来扔得老远。

“你那身嫁衣是要自己扒了,还是我来替你扒掉?”

­阴­森森的声音在她的旁边响起,纳兰天姿双手死死地护在胸前。

“你休想乱来,告诉你,我抵死不从!”

她朝着床里面挪了挪位置,心想着这个晚上该怎么挨过去。

她总不能真的不睡吧,可是一旦睡着了,她就怕清白不保。

“就你那身子板,你觉得我感兴趣吗?”

姬云泱冷冷一笑,将她揪了过来,两三次利落地除去了她那一身嫁衣。

就留着一件红­色­的内衫,绣着几朵盛开的牡丹。

他把嫁衣往一旁扔去,见她双手捂胸,怒目相视的样子,突然一笑,将被子裹在了她的身上。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免得又叫她以为他想对她做什么了,虽然他一直都这么想着。

“突然有一种还与你在谷底的感觉,就只有你我二人。虽然环境不一样,可感觉依旧那么熟悉。”

纳兰天姿不语,只是把目光投到了那一袭落在地上的牡丹嫁衣上。

“天姿,我清楚你并非不喜欢我,只是喜欢的不够深,可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会爱上我的,会把我放在你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上。”

像是看到了那么一日,姬云泱笑了起来,笑容如个孩子一般清澈漂亮。

眉眼微弯,­唇­角扬起,敛去了他惯有的冷漠。

她心中沉重,并不大想搭话。

此时夜已经深了,她心里想着兰陵北画,想到那一日他送她回将军府的时候,到现在已经四天没有见到他了。

本来今日可以见着的,可是她头上蒙着喜帕什么都瞧不见。

这个时候的他,在做什么呢?

这一日,这一夜,始终是那么漫长。

心情起伏太快,忽喜忽悲,夹杂着愤怒与无奈。

渐渐地,她也觉得累了,看了一眼这大.床还有比平常大很多的被子,索­性­抓了一小块。

她小小的身子在角落里缩卷着躺好,裹在了被子里。

姬云泱轻叹了一声,再一次坐起了身子朝她的身边挪了过去,见她又要大惊小叫的,便捂住了她的嘴。

“我冷,靠得近些就好。”

说着松开了她的嘴,在她的身边躺好,被子一拉,将两人完全地盖好。

五月初的天气不冷不热,而他身子偏寒,所以到现在还盖着被子。

纳兰天姿瞪了他一眼,“你若敢对我有逾矩的行为,看我咬不死你的!”

论功夫,她那是拿­鸡­蛋砸人家的石头,但她怎么说也是女人。

一旦打不赢,她还能用咬的。

“睡吧,累了一天了,你若想挑衅我,待明天吧!”

他好几日不上朝,有的是时间与她耗在这里。

或许是真的累了,见姬云泱也没有其他不规矩的行为,纳兰天姿这才稍微放下了些戒备,又过了一会这才慢慢睡去。

一直假寐的姬云泱好不容易等到她睡着了,这才轻缓地挪动了下身子,将她的身子抱在了怀里。

果然如他所想,她的身子温暖而柔软,抱着是那么的舒服。

­唇­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浅雅的笑意。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侍卫似乎是越来越多,而他杀红了眼一般,却是如杀不完一般。

此时暗卫已出,将他团团包围住,桃花扇依旧滴血未染,而他一身红­色­蟒袍已经染上了暗­色­的鲜血。

兰陵北画轻擦去脸上温热的血迹,手下更是不留情,管他是普通的侍卫还是暗卫,一个个在他的手里消逝了生命。

他说过,阻拦他者,亡!

洛衍之见伤亡过大,就连他也受了几处伤,他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在手臂上几处止血的|­茓­位点了几下,看着此时的状况。

看样子兰陵北画没有见到纳兰天姿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已经一个下午又一个晚上了,他也已经露出疲惫的态度,而此时就连蓝倾城也加了进来,伤亡人数更甚。

幸好宫门戒备深严,否则只要兰陵北画叫了人过来,只怕要将皇宫给端了个­干­净。

蓝倾城砍倒了几名侍卫,在混乱中看到兰陵北画的身影,杀出了一条血路,直奔到他的身边。

“王爷,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先撤了,总有法子的!”

“什么法子?本王的女人还在里面呢!”

他扇子一挥,带着起成的内力,靠近他的人皆被震得老远,口中吐出了鲜血。

“王爷请放心,王妃并不是一般的女人,属下相信王妃一定不会让王爷失望的。走吧!”

蓝倾城不等兰陵北画反应,将已经疲惫不堪的他拦腰一带,施展轻功消失于黑夜中。

见他们走后洛衍之这才松了口气,再这么打下去,死伤只会更多,而兰陵北画的身份,他们也不敢真伤着了。

皇上只是下令,水泱殿不准任何人前去打扰,特别是璃王。

他一脸惨白,红袍上沾满了血迹,发丝微乱,目光沉重。

蓝倾城立即吩咐了下去准备清洗的一切事物,又吩咐了下人准备食物,他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王爷,先喝些东西吧!”

他伸手拂去了脸上沾染到的血迹,并没有完全擦拭去,留下了几点­干­涸的痕迹。

兰陵北画接过茶水,喝了几口,将手里的桃花扇往桌子上一扔。

他道,“倾城,带足人马,闯宫!”

闯宫.......

蓝倾城煞白了脸­色­摇头,“王爷,此事万万不可!闯宫是罪名,皇上便有足够的理由除掉璃王府。”

势力大了,那位置上的人必定想要削薄他们的势力。

“你也觉得皇上会对本王不利?”

兰陵北画问道,却是冷静了许多。

.......蓝倾城迟疑了很久,最后还是点头。

“毕竟王爷的势力太大了,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心有顾忌,先皇宠爱王爷,王爷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保先皇的势力,但属下就怕皇上不这么想。”

他并非搬弄是非,只是就事论事。

兰陵北画冷冷一笑,捏紧着拳头,骨节泛白。

“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连本王的女人也抢了去,那可是他的十三皇嫂!”

这个时候却不知纳兰天姿所经历的是什么,可是生不如死?

而他却无能去救他。

“倾城,闯宫吧!”

没有她,我要这些名利权势何用?

姬云泱若是喜欢,他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他,就是纳兰天姿不许!

蓝倾城摇头,“属下还是不同意!闯宫必定伤亡过大,再说若是闯宫并非那么容易的事情,王爷可别忘了还有容将军,到时候必定成为敌人。”

“容将军虽然宠爱妹妹,可他一向忠心耿耿,定然不会看着王爷带人闯宫的!再说若是王妃知晓如此,只怕也不会同意!”

“王爷,请静观其变吧,王妃必定能保住.......保住自己的清.白!”

蓝倾城自然清楚兰陵北画心急如焚的事情是什么。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七玄楼处处都安置机关,布下了阵法稍有不慎触动了机关,只有死。

而入了阵法,走不出来,只能饿死。

对于七玄楼东方子雅倒是不陌生,夜翡曾几次强硬带他来到这里,并且告诉他如何走进来,才能避免触到机关或踏入了他设的阵法。

几名打扮一样的黑衣女子守着,见到东方子雅皆将他当做这七玄楼的半个主人,她们一致行了礼。

东方子雅淡淡地瞥了她们一眼,问道,“你们楼主呢?”

楼主已经在邀月亭里等待东方大人了。其中一名黑衣女子说道。

邀月亭,他清楚那位置。

东方子雅点头,一路避开了所有的机关与阵法朝着邀月亭的方向走去。

一入七玄楼只觉得一阵诡异,所有的建筑与外边皆不一样,似乎是入了阵法一般。

他走了挺远的路,才远远瞥见了邀月亭。

果然有一道浅紫­色­的身影背对着他,那动作似乎是在品酒。

东方子雅大步走去,入了亭子,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见到夜翡缓缓地抬起眸子,将目光紧紧地锁在他的脸上,淡紫­色­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东方子雅劈头就问。

“什么怎么回事?”夜翡缓缓地问。

他为他倒了一杯酒,往他面前一放。

“你尝尝,这是我七玄楼自酿的酒,名为浅香醉,用初绽梨花与松枝雪融化为水酿制而成,味道甘甜清雅,你若喜欢,我带上几坛给你。”

“浅香醉!”

东方子雅笑了笑,“你以为很风雅的名?我怎么听着犹如青楼之名?”

他并没有喝下,出门在外,若是正事,他与蓝倾城便是滴酒不沾,就怕误了正事。

.......夜翡在沉默了些时候,才闷闷地说,“我取的名!”

他确实是觉得特别风雅的一个名,怎么到了他口中就关勾栏院有关了?

“俗气!”

东方子雅轻啧了一声,反正从夜翡看上他之后,夜翡所做的一切,在他眼里全都是低俗之事。

“是么?”

夜翡挑眉,“既然如此,不如子雅你重新给这酒取个名好了。”

“本少爷没你这悠闲的劲儿,老实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上娶的那女人是不是纳兰天姿?池微微与璃王拜堂成亲,这事情你也有参与吧!”

夜翡摇头,“我没参与!”

他就知道东方子雅一定会将矛头朝他这边指来,所以此事他并没有参与。

“你没参与?”

他轻蹙眉头,微微眯起双眼,显然有些不相信。

“我确实没有参与,我只是当了皇上大婚的主婚人,皇上确实与纳兰天姿拜了堂。”

闻言,东方子雅脸­色­发青恨不得将杯子里的酒全数泼到他的脸上,而后­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很好很好!主婚人都做了,还说没参与!夜翡,我算对你失望透了!不——应该说是绝望!”

“你明明清楚璃王对这桩婚事的在乎,你还如此!往后你也别再去找我了,你我.......若将来还有相见的一日,便当做不认得!”

他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只觉得胸口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压着,闷闷的疼着。

“子雅!”

夜翡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起身追了出去,一把拉住他的手。

“子雅,你做什么?”

“放手!”

他的声音淡漠着。

夜翡摇头,将他的手拉得更紧,急急想要解释。

他清楚没有与东方子雅解释清楚,这个男人又要与他闹脾气了。

“子雅,你怎么了?我确实没有参与,皇上的计谋,我虽然清楚,但他也没与我说,我这主婚人是他早就定了下来的。”

东方子雅转身将夜翡修长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笑了一下。

“那你明明知道为何不肯阻止?若因这事情璃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夜翡楼主,我东方子雅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不是主谋,却也是帮凶。

没什么可原谅的!

“.......很多东西命中注定,就如你这一辈子注定是我的!”

那不过是按着该发生的样子发生罢了。

纳兰天姿注定会成为姬云泱的妻子,他之前就说过不止一次,只是他们皆不相信罢了。

“你想得美,老子喜欢的是女人!既然与你没什么话可说,就此别过!”

这一场神经病似的相识,纯属他倒霉吧!东方子雅再一次转身就走。

“子雅——”

夜翡踌躇了一下,还是追了上去。

他大步走着,跟于他的身边,“你去哪儿,我跟你一块儿去。”

东方子雅不语,甚至对于他的存在给予漠视。

“命里该发生的事情,我不能去阻止,也阻止不了。”

夜翡握上东方子雅的手,见他并没有甩开。

又道,“这事情如

果我能告诉你,我可能也不会直接对你说,毕竟皇上与我的交情也并非一般。他确实是真心喜欢那个女人的。”

“这些都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吧!此时璃王府乱成一团,我回去了!后会无期!”

东方子雅抽回了手,握着剑抱拳朝他道别,目光波澜不惊,而后转身离去。

后会无期......

夜翡无奈一笑,还是追了上去,谁要跟他后会无期了?

真是想得太天真。

他夜翡怎么可能会与他后会无期,不过东方子雅这样的话,还是彻底地伤到了他。

东方子雅总不相信他,把他当仇人一般看待,难道这么长的时日过去了,就衍生不出一丁点的感情来?

不——

他知道东方子雅待他还是有感觉的,只是口是心非地不肯承认,还依旧一而再再而三地以为真喜欢女人。

他们的命运老早就拴在了一起,他以为能逃得了吗?

于是夜翡不由分手去地去拉他的手,“子雅,这事情你也别急,听我的话,静观其变,你急也没用,既然来了,便在这里住上几日吧!”

“神经病。”

东方子雅再一次按耐不住地骂出声。

夜翡低低一笑,东方子雅的脾气他是又恨又爱,老喜欢如此别扭,他也就随他去了。

知道这个时候他是不肯留下来的,拽紧了他的手,同他一并离开了七玄楼。

纳兰天姿动了下,想要翻个身,动了几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抱在她的身上。

眼未睁,她笑了笑,伸手将对方抱了个满怀,闻到丝丝若兰一般的味道,心里一惊,迅速地凉了下来。

兰陵北画身上的味道并非如此,而是一股浑天形成的如薄荷一般的清香味道。

而这若兰一般的幽香.......

她吓得将双眼睁得老大,瞧清楚了眼前的眼,大吼一声,长腿一伸。

“砰——”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

纳兰天姿立即坐起了身子,打量着这屋子里的一切,好一会儿才记起她此时身处何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姬云泱的寝宫里布置地很­精­致喜庆,全以大红为主,就连这床.上的被子也是一并大红,绣着­精­美的龙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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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主动亲我一下,我就给你!】

姬云泱的寝宫里布置地很­精­致喜庆,全以大红为主,就连这床上的被子也是一并大红,绣着­精­美的龙纹。

她抓了抓脑袋,怎么就睡死了,甚至还把姬云泱给当成了兰陵北画不成?

姬云泱无意识地被踹下去,摔得七荤八素的。*

好半晌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只手撑在了床沿处,目光怒视地朝着床上那始作俑者。

“纳兰天姿,你竟然敢把朕踹下床!”

她无辜地坐着,带着几分懊恼朝他望去。

“原来你是掉下去了,怪不得我说怎么没瞧见人!”

原来她刚刚神腿一踢将他给踹了下去。

.......姬云泱只能自认倒霉了,他爬了起来,刚一躺下立即就发出吃疼的一声。

睡得好好的突然叫她这么一踢一点防备都没有,摔得他七荤八素的,背部一片生疼。

­干­脆趴在床上,目光朝她望去。

“女人,快给我瞧瞧背部是不是摔伤了,疼.......”

“活该!”

她轻骂了一声,又道:“你摔不摔伤关我什么事情了,自己瞧去,我还没那时间呢!”

说着她抓了被子抱在了怀里。

一天过去了。

这一夜却不知道兰陵北画是怎么挨过去的,不会真沉浸于温柔乡吧!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而后她立即摇头,不可能的。

兰陵北画向来不近女­色­,近的也就她而已,池微微再怎么是他的师妹,平时他也都离池微微远得很。

“天姿,乖——快给我瞧瞧,疼死了。”

他放下了架子,轻声细语地同她说话。

“啧——真疼了叫御医给你看!”

说罢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

姬云泱叹了口气,却也没什么动静,这一回他确实是摔疼了,不止是背后,还有他的后脑部位,摔得不轻啊!

他伸手从被卧里探去,直到抓到她的脚,立即瞧见对方踢了过来,他朝一旁躲去。

忍不住笑道,“这一大清早的,你就想踹死你夫君不成?”

他的大婚之夜,过得还真是窝囊得很。

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得偷偷抱了她一夜,一早上双眼都还未睁开的时候又叫她给踹下了床,摔得骨头一片生疼。

此时又被她踹了一脚,幸好他躲得快,否则这一张俊脸怕是要好几日见不得人了。

总不能让自己的妻子新婚之夜踹到见不得人吧!

他这皇帝还怎么混下去。

“夫君.......”

纳兰天姿缩回了脚,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你才不是呢!”

“怎么?不肯承认了?昨日拜堂成亲,喝了交杯酒,还同睡一张床.上,不过才一夜你就不肯承认,真是薄情!”

他淡淡一笑,似乎心情还算不错,如果没有被踹下龙.床,或许这心情还会更明朗许多。

“死不要脸所形容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吧!姬云泱拜托你快快放我离开这里吧!成天把我关这小地方,憋都能憋死我!”

只要离开了这水泱殿,她还是有把握可以逃出去的。

就怕出了水泱殿,身旁还有数百人甚至是数千人盯着她看呢。

“你若不想着逃,我自然会带你出去,不过......过些日子吧!”

这个时候让她出去,她便会离开。

再说,此时水泱殿外怕是乱成了一团。

以兰陵北画的­性­子,昨日一发现新娘错了,必定立即想到他这儿来,试图想要闯入水泱殿。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派了大匹的人马守着这水泱殿。

他突然起身下了床,在梳妆台上那一堆瓶子里拿了一只深蓝­色­的小瓶子,又回了床.上,将那只瓶子递到纳兰天姿的手里。

他开始宽衣解带,其实也就剩余那一身内衫,很快就解了开来。

背对着她,才说,“怕是这后背真摔伤了,给我上药!”

她看着面前那背部,红衫褪到腰间,大片的背都露在她的面前。

不能否认的,他的背部线条很好看,肌肤虽然白皙,可肌理分明,只是上面确实一片泛红。

她看着手里的药,迟迟没有下手,倒是脸上浮起了一片红晕。

见身后始终没有动静,姬云泱催促道,“还不快些!”

她一咬牙,就当作是日行一善了!

将瓶子打开,把药涂在了他背上泛红的地方,又把他一头乌黑的长发撩到胸前,轻柔地在伤处推拿着。

姬云泱显然地特别享受如此待遇,半眯着双眼,感受她柔软的手在他的身上推拿游移着。

只觉得身上那一股燥.热又散泛了开来,好不容易让她稍微放下了些戒备心,他不想又因此而吓到她,只得悄悄得用内力将身子里那股躁动强压了下去。

这么憋着,他真早晚有一天因为欲求不满而憋死的!

她觉得掌心下的背部越来越烫,一开始以为是药效的关系,而后瞥见他的耳朵带着几分异.常的红.润,心里一时明了。

立即挪开了手,将瓶子盖好,她道,“擦好了!”

那细腻柔滑的抚摸瞬间消逝,心里绵绵的都是惋惜,姬云泱指了制右肩膀的地方。

他道,“这里也疼,快些!”

“那位置你够得到了!自己擦!”

她把瓶子往他的手里一塞,往后挪开了好远的距离,微微勾起一笑,想趁机占她便宜?

那也要她纳兰天姿的便宜可是那么好占的!

“......你够狠,还不是你踹.我下.床的,天姿可别忘记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这些事情应由你来到!”

他转身将手里的瓶子重新递到她的手里。

纳兰天姿看了一眼手里的药瓶子,又看着他肩上那一块返红的伤处,撇了撇­唇­。

“本姑娘是怕你一会忍耐不住,又­色­.情大发!”

她可没忽略他身上突然就飚高的温度,又不是未.经.人.事的纯.洁小姑娘。

“那又如何?我若­色­.情大发,那也是你这做妻子的职责,瞧瞧你,到现在满足了我什么?还愣着做什么,还是想着我若疼死了,好让你离开?”

他回头朝她一笑,神­色­认真。

“告诉你,别多想了,我不会休你的!既然已经嫁给了我,往后别再胡思乱想了,他只是我们的皇叔。”

啧——

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纳兰天姿气得伸脚一踢,朝着他的线条美丽的光.­祼­背部踢了过去。

“姬云泱,你你你......”

她气得找不到合适的词来骂他了。

“纳兰天姿,你又踹我!”

他几乎是暴跳如雷,转身的时候,见她一脸气愤恨不得将手里的瓶子朝他脸上砸来的样子,心里突然就柔软了下来。

也就只有她胆敢如此待他了!

他朝她挪去了些位置,抬手轻触她光洁的脸颊,见她想要躲避,姬云泱双手轻捧着她的脸,最后将她轻抱在怀里。

“别乱动,你也知男人是经不起撩.拨的,我就是想抱抱你。”

她被他抱在怀里,脸庞轻靠在他光.­祼­的胸(XIONG)膛处,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想要推开,又怕一会他又想对她做出什么其他的举动,只得忍了。

只是睁眼所见是他光.­祼­的胸(XIONG)膛,还有那凸出来的淡粉­色­的诱.人的果实,脸上不禁一烫。

他的手放在她的背部,丝毫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怕扰了这一刻的安静。

不被威胁,她就不懂得什么是安分,姬云泱浅浅一笑。

在很久之后,轻声问道,“告诉我,我哪儿不好,我可以改的。”

他真的可以改,只要能博得她的喜爱。

那么多的女人想要爬上皇后这个位置,再不济也想要得到他的青睐,惟独她满满的不屑。

“你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喜欢我,这一点,你改了吧!”

“.......你就是存心想要气我吧!”

纳兰天姿不语,只是安静地趴在他的怀里,始终觉得这样的姿态不妥,却也没法子推开。

“将来后宫就你一人,从今往后我的身边也只有你,我们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他顿了下,又道:“算了,你喜欢几个我们就生几个,每一个孩子我都会宠着他们的。”

纳兰天姿无动于衷,淡淡地问,“你什么时候上朝?”那些话她不想听,听了又能如何?

姬云泱,你爱错人了。

或者该说你我的缘分不够深。

他是很好,不好的是她。

可是这缘分再不够深,有一个她一直不肯去正视的事实,那便是她确实是嫁给了姬云泱。

与她拜堂成亲的人确实是他姬云泱,并非兰陵北画。

“这几天我都陪着你,圣上大婚,岂能丢下皇后不管?”

他笑了笑,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似乎担心她会拒绝,这个吻只是轻碰了下,没做多久的停留。

他知道若是贪恋,这个女人必定又要给他脸­色­看了。

陪着她.......

那她怎么想法子离开?

纳兰天姿赶紧一笑,从他的怀里抬头朝他望去。

“不用不用!皇上您赶紧忙去吧,可别为了这私事而误了天下大事!还有此时虽然入了夏天,但这气温还是凉了些,皇上还是赶紧把衣服穿好吧,着凉了可是要浪费药材的!”

......他的眸子里带着笑意,“你若担心我着凉了,就抱紧我,抱紧了我就不冷了。”

滚——

她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两天过去了。

她一直被禁在这水泱殿的寝宫里。

一步都没有踏出去,此时已经是第三日了。

她觉得自己再这么被闷着,早晚被憋出病来,可是能有什么法子?

除了担心兰陵北画,倒也有些平静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

轻叹了一声,她从床.上坐起了身子,瞥向正在批阅奏折的姬云泱。

不能否认的他的坐姿特别好看,整个背很挺拔,手中的朱砂笔迅速地写着。

神情认真,让她有些不忍去打扰。

当个皇帝有意思么?

瞧他大婚第三天那奏折就已经堆得那么高了。

那些大臣也真不懂得体谅。

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姬云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带着柔情朝她望去,­唇­角一勾,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是不是觉得很无趣?柜子里有些书,都是一些从民间收集来的话本子,挺有意思的,你若是无趣就看看,我一会就陪你。”

那些书籍是他特意叫人收集过来放着的,他想她或许会喜欢看些吧!

“......别!您忙!”

纳兰天姿急忙摆手,“您忙着就成!那书我自己去看!”

让他陪,她难受。

姬云泱见她下了床在柜子里翻了翻,拿了好几本坐回了床.上,这才又把注意力放回了手中未批阅好的奏折。

纳兰天姿翻了没几页,又把目光给移到了姬云泱的身上,只是没多久就让那一堆奏折旁的一把合着的扇子给吸引了目光。

她疑惑地下了床,朝他走去,却是拿起了那一把扇子。

扇子是碧玉骨而成,看着有几分熟悉,她正要挥开扇子的时候,姬云泱已经眼疾手快地抢过了她手里的扇子,如珍宝一样地拿着。

目光带着质疑,他问,“做什么?”

“啧——看看扇子而已,做什么那么小气!”

“别的扇子你都可以看,就这把不成!”

姬云泱一语回绝。

纳兰天姿眉头一挑,笑道:“敢情还是哪个女人或男人给你的定情信物?”

她可没忘记兰陵北画说过的,姬云泱在他们将军府住了那么些日子就是因为瞧上了容轩。

“别胡说八道!我看上的从头到尾也就你一个而已。”

他说要娶池微微也只是因为这一场计谋,一切都是为了她。

......纳兰天姿撇了撇­唇­,见他那么宝贝那把扇子更是觉得好奇。

“把扇子给我瞧瞧吧!又不跟你抢。”

“就怕你还真要抢呢!给你瞧可以,但是......”

他看着手里的扇子又说:“瞧完了得还我,不许碰坏了,不许不还,不许赖皮!”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糟糕啊!”

伸手接过了扇子,挥了开来,表情一愣,似是呆住了一般,最后颤巍巍地伸手朝他指去。

“姬云泱,你偷了我的扇子!”

这把扇子上的画是她一笔一画勾勒出来的,扇面上栩栩如生地画着一枝红杏,几座高墙,红杏斜斜

地伸出了墙外。

带着几许春意,花开灿烂而明媚。

那一句诗也是她亲手题上去的: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笔触苍劲有力,带着几分张扬。

这一把扇子从大年三十在宫内丢失,到现在已经五个月多了,她寻找了一晚,还叫人帮忙找,一直以为找不回来了,还为此事有些伤心。

没想到此时又叫她给瞧见了,而且是在姬云泱这里给瞧见的。

“......朕没那癖好!”

忍了许久,姬云泱这才恨恨地吐出这么一句。

“那怎么在你这里,这扇子可是我的,画是我画的,字是我写的!”

“还我!”姬云泱伸出了手。

瞥了一眼他­干­净白皙的掌心,纳兰天姿将杏花扇朝身后一藏。

“做梦!这可是我的扇子,凭什么得还给你?该是你还给我才是!”

“......那是朕捡来的,那便是朕的!”

只要他一对她用朕来自称,那便是他忍无可忍的时候了。

“把扇子给我!”

见她压根没有要还的意思,姬云泱毁得肠子都青了,他刚刚就不应该把扇子借给她的。

“什么歪理!”

她转身却是忘了扇子还藏在身后,姬云泱眼疾手快地从她的手里抽出了扇子。

将扇子细致地看了一遍,藏到了怀里,对着已经回头的她得意一笑。

“我说了扇子是我的,就是我的!”

“姬云泱!有没有人说你特别不要脸啊!”

纳兰天姿大怒,那扇子可是她的东西啊!

“得了,这话你经常对我开骂,我让着你就是,我、的、皇后!”

他特意把“我的”二字加重了音。

她是他的,一辈子都逃脱不了。

“你把扇子还我!没经过我的同意那便是偷!”

话音未落,她抓起桌子上的一本奏折朝他砸了过去。

姬云泱迅速一闪,伸手接过了砸来的奏折往桌子一放,勾起邪魅地一笑,朝她一步步走去。

“主动亲我一下,我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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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我这肚子里就真有他的种】

“主动亲我一下,我就给你!”

见他逼近,纳兰天姿后退了几步,转身逃上了龙.床。

“姬云泱,那扇子我给你,我给你就是了!”

不就一把扇子嘛,她做什么为了一把扇子如此没有贞.­操­?*

她高兴的话,一天画它个一张,叫人做成扇子,还差上这么一把?

姬云泱并没有觉得高兴,相反的有些沉闷,亲一下也不肯,这个女人.......

有她这么做妻子的吗?

但是转念一想到这个女人从今往后就是他一个人的,心里有一个地方突然之间又开始柔软起来,正是他所喜欢的感觉。

似乎洋溢得满满的!

轻叹了口气,他朝她走近,不容她的抗拒,在她的脸上落下一吻。

“这扇子就是因为你亲手画成的,所以我才把它当宝贝一样藏着,若是别人的我还瞧不上一眼。”

.......纳兰天姿稍微想要后退,姬云泱却是步步紧逼,伸手搂上她纤细的腰肢。

“那时候你将它丢在了宫内,我瞧见是你的扇子就捡了回来。天姿.......”

他目光深沉发亮地看着怀里想要退缩的女人,最后什么也没做,只是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我等你,等你心甘情愿的时候。我.......我不逼你就是!”靚靚-最新章节

他只希望那一日可以来得快一些,他等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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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日,姬云泱终于去上早朝了。

而她已经嫁给了姬云泱五天,这五天的时间时刻都与他处在一起。

她不知道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兰陵北画还没有来找她,其他人也没有。

所有的她认识的,除了姬云泱,她瞧不见任何人了。

此时寝宫内就剩余她一人,她是该想法子逃走,可是怎么逃呢?

她换上了一袭绣着凤凰的红­色­凤袍,这衣袍是姬云泱给她准备的,­色­彩与图案皆代表她此时尊贵的身份。

兰陵国的皇后,母仪天下。

凤袍很是繁琐,不过因为已经入夏的缘故,有一种春衫薄软的感觉。

这红­色­并不艳,穿在她的身上倒是合身得很,有一种低调的奢华。

穿戴整齐后,纳兰天姿推开了寝宫的大门,立即有宫女迎了上来。

“奴婢拜见皇后娘娘!”

“谁是你们的皇后了?”

纳兰天姿鄙夷地朝她们瞪了一眼。

“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其中一名长相颇为清秀的宫女问道。

“.......我出去走走,老闷在这里早晚得闷死,既然你们尊称我一声皇后娘娘,便乖乖让路吧!否则.......”

她­阴­森森地笑了起来,“否则,皇上下朝了我告诉他你们一个个对我不敬,到时候看他们怎么抄了你们的家!”

威胁嘛,她最近从姬云泱那里学得不少。

“皇后娘娘请息怒!”

六名宫女皆一脸惶恐地低下了头求饶。

“息怒?”

她笑了起来,看似笑容明媚,实则带着深深望不透的冷意,如恶毒的女人一般,加以威胁。

“你们让开了,我就让你们好过,若还拦着,我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只要我一句话,便能让皇上剜去了你们的双眼!”

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将恶毒的皇后角­色­扮演得很不错,只怕与之前那皇后算是不像相上下了。

宫女惶恐而决然地摇头,“启禀皇后娘娘,皇上吩咐了,皇上没有回寝宫之前万万不能让皇后娘娘踏出这里半步,否则,奴婢们的脑子就会保不住,请娘娘不要为难奴婢们!”

“没用的东西!”

她恨恨地骂了一句,但是更想骂姬云泱,就知道用别人的生命来威胁她!

纳兰天姿并没有死心,冷冷地笑着,此时她再不能离开这寝宫,只怕姬云泱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他若回来,她更是休想离开了。

于是淡漠着脸,她朝前走去,很快地不知从哪儿跃下了数十条黑­色­人影将她的去路给阻拦了下来。

“请皇后娘娘回寝宫。”

其中一名黑衣人朝她说道。

去路被完全阻拦,进不得,只能退?

“如果我执意要出去走走呢?笑话,我就这么一个人,想要出去晒晒太阳,你们若是不放心,大可跟着我就成!”

“就怕不方便出去,所以还请皇后娘娘移回寝宫内,别为难属下们了。”

不方便出去.......

“那你说说,这几日璃王可有进宫?”

纳兰天姿又问,她得先探听他的消息,问姬云泱他是不可能会告诉她的。

“属下不知!”

她微眯起双眼,勾起冷然一笑。

缓缓的问:“......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呢?”

“......属下不知!”

暗卫为首的黑衣人再一次回答。

纳兰天姿岂会相信他的话,料定了对方不敢伤她,便冲了过去见招拆招。

暗卫人数虽然多功夫也不弱,加上那黑压压的一大片侍卫,她自然是没半点胜算冲出去,但是她就冲着不敢伤她这一点,硬是用闯的。

却是没多长的时间,她便被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不敢对她动手,不敢碰她分毫,却是摆出了这样的阵仗,任她Сhā翅也是难飞。

她看着将她围在里边的人,气得伸手甩向了离她最近的暗卫,“啪、啪——”就是两巴掌送了过去,毫不留情。

那暗卫叫她打得后退了几步,脸上通红却还是走回了原来的位置。

“你们......你们......成啊,早晚有一日,看我纳兰天姿怎么对待你们!”

却在这个时候水泱殿内从长廊传来了脚步声,众人见是姬云泱皆是松了口气,立即行礼。

“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纳兰天姿正是一肚子的怒火,见着罪魁祸首终于回来,清楚今日自己是逃不出去了,就连离开水泱殿都休想!

忍不住朝着他的鼻子指去,骂道:“姬云泱,你这王八蛋,放我出去!不然我诅咒你生个儿子没ρi眼!你凭什么把我囚禁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凭什么连让我出去晒晒太阳都不成?”

姬云泱看她如炸了毛一样的猫儿,又见她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他反问:“你确定自己只是想出去晒晒太阳,而不是想逃?”

她倒是能找借口,安分了几日,他一去上朝,她就开始闹事,想着逃走。

他们立即有人去通知他,这早朝未完,他立即奔了过来,就担心她受到什么伤害。

“我.......我.......”

她“我”了好半天,知道此时最好别承认,把姬云泱脑怒了她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便敛了怒气,朝他望去。

“谁说我要逃了?姬云泱你可别忘记了,你把我囚禁在这里已经是第五日了,我连个太阳都没照着,你是不是想把我闷死?”

知道她又在撒谎,姬云泱也不说破,朝着一旁的侍卫与暗卫。

他道,“你们都退下吧!”

说着便伸手拉住了纳兰天姿的手,“走,我带你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只要是在水泱殿内,他还怕她能逃到哪儿去!

院子里,水泱殿的院子里,那有什么好去的,还不就是在水泱殿里。

顿了一会,姬云泱纠正她。

“往后不许再骂我的儿子没ρi眼,你要知道那也是你儿子!”

......她很想挥起拳头揍他一拳,但是此时想想还是忍了吧!

小女子能伸能屈!

她还受不住这么点儿憋屈吗?

姬云泱拉着她的手,带上她朝着院子的方向走去。

院子里,阳光暖暖而不强烈。

纳兰天姿寻了处台阶坐下,这可是她五日以来第一次照­射­到阳光,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她觉得自己就跟那快要枯萎的花草一般,此时照到阳光,又充满了生机。

可惜了,守在水泱殿的侍卫实在是太多,她真没把握可以冲出去。

再说那些暗卫的武功皆不弱,更有还未与她有正面冲突的死士,怕是成千上万的人。

她就是再厉害,想要从这么多人中杀出一条血路,也没有那个体力让她可以支撑吧!

至从上一回在常安城里受了伤,又失去了孩子,兰陵北画虽然给她调理了身子,但总是好不到以往的状态了。

姬云泱在她的身边坐下,望向她柔美的侧脸,抬手轻触她的红­唇­,却是遭到纳兰天姿张口一咬。

“都说了,不许对我动手动脚的!”

没把他的手指咬下来,算是对得起他了。

姬云泱看着食指上留下的齿印,也不气恼。

“瞧你,跟猫儿一样,我一靠近你,又抓又咬的,幸好没出血啊!不过还真有些疼。”

“嘿嘿!”

她讪讪一笑,“我也只这么对你一人,姬云泱,你把我囚禁在这里有意思么?你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扼杀我美好的青春!”

“可是.......把你放了怕你逃,尽管你此时是我的妻子,可心底总还是不放心!”

他娶她,娶得她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他也不想囚禁她,不想她不开心。

可是,一旦放了她,纳兰天姿必定就跑,甚至可以忘了他们已经成过了亲。

这一段婚姻对于她来说,压根就是没有。

她的观念与现在的女方不同,过于特别,反而让他担忧。

若是这里的女子,只要拜过堂,便只有死心的份,尽管心里还有别的男人,却也会努力忘记,认了命。

纳兰天姿瞥了他一眼,“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感情是勉强不来的!”

她没法忘记兰陵北画,没忘记之前就不会再喜欢上别的男人。

“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纳兰天姿愣了一会,“我跟你的感情万年培养不成!跟你把衣服给擦破了也擦不出半点的火花!”

“可我对你却是压根就不用擦衣服,也能擦得出大火来!”

姬云泱笑了笑,拂去她垂落下来的发丝。

“我知道你与别的女人不一样,可是.......天姿,我们已经成亲了,十三皇叔他现在只是你的十三皇叔,明白吗?”

十三皇叔.......

她笑了起来,努力那么久,她所得到的就是喊他一声皇叔?

她想若是当着兰陵北画这么喊他一声皇叔,怕他真会想将她给活活掐死了。

“十三皇叔是么?可是姬云泱,我是他的女人,我怀过他的孩子,而且现在.......说不定我这肚子里就真有他的种呢,难道.......你想抚养他?”

“那么我问你,如果我现在肚子里真有孩子,这孩子生下来之后,是该喊北画一声爹爹,还是一声皇十三叔公?孩子又该喊你一声爹爹,还是喊你一声堂兄?”

纳兰天姿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样挺有趣的,她真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笑的事情。

转眼看他的时候,只发现他脸­色­带有几分惨白。

却是在深深呼吸了口气之后,他神­色­平静地说,“既然你已嫁我,就算有了别的孩子,我也把他当自己的孩子抚养,只要那是你的孩子,可只次一次,嫁我之后,便不再允许你与其他男人过于接近。”

“我爱你,可以容忍你的一切,但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我无法挽回,可往后,就绝不允许!”

一段话,狠狠地砸在她脆弱的心弦上。

姬云泱,你这又是何苦呢?

“云泱,别再对我这么好了!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她知道他的心意,清楚他确实把她放在了心上。

这些日子不管她对他做了什么事情,说了什么话,姬云泱都是让着她,不与她一般见识。

“可这些都是我想做的事情。”

他握上她的手,笑意盈盈地又问,“纳兰天姿,老实说,你是不是开始对我动心了?就算只有一点点.......”

纳兰天姿不语。

“早朝的时候听闻你这边出了事情,你知道吗?我很害怕,一怕你受伤,二怕你走了,尽管我知道你出不了水泱殿,可还是忍不住地害怕。”

“我扔下了一群大臣,回到水泱殿瞧见你好端端的好在,这才松了口气。所以.......”

他将她搂进怀里,像要镶嵌入体内一般地紧。

“所以纳兰天姿你不可以离开,不可以辜负我,否则,你瞧瞧我该怎么活着?”

“我真的爱上你了!没你不行......”

他在她的耳边低地呢喃,

而后一声轻叹。

她的心终归不是铁做的,虽然怨他,可是见姬云泱如此,还是忍不住觉得一阵心酸。

那个高高在上冷漠如他的姬云泱会在她的面前露出软弱,会在她的面前吐露心声。

他也有害怕担心的事情。

缓缓地伸出双手搂上了他的背部,将小脸埋在他的怀里。

这是她五日以来第一次主动抱他,她也轻叹一声,心里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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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日,姬云泱退朝回来,带着不轻的伤势。

脸上淤青一片,向来一丝不苟的发丝也有些凌乱,龙袍上更是带着血迹。

纳兰天姿见他受伤的样子,美眸微微一眯,朝他走去。

她问道,“北画打你的对吧,你见到他了?他怎么样了?”

普天之下,只有兰陵北画有这个胆子敢殴打姬云泱了。

就算是姬云泱的其它的皇叔,也没有这个胆子殴打他。

姬云泱捂着手臂上的伤口,瞥了一眼纳兰天姿。

“我是你夫君,此时被揍了,你不来问问我伤势如何?疼不疼?你问的是什么?”

夫君.......

啧——

他承认,可她不这么认为。

她是嫁给她没错,但是,这压根就是一桩骗婚!

想兰陵北画给她将军府下了那么多的聘礼,却一点好处都没捞到,真是人财两失。

“你这是报应,我做什么问你了?”

纳兰天姿甚至笑着伸手去戳戳他脸上的伤,又问,“是不是被揍得很销.魂?”

“你......”

姬云泱有些气急败坏,身上的伤虽然疼着,可是看到她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的难受比这伤势还要惨烈。

他合衣朝着床.上躺去,连靴子都不脱,神­色­疲惫,胸膛因为气愤而起伏着。

“.......他怎么样了?瘦了吗?憔悴了吗?”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宜问这些话,可是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情。

能把姬云泱揍成这副德行,只怕兰陵北画的便宜占得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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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今晚由你侍寝】

能把姬云泱揍成这副德行,只怕兰陵北画的便宜占得不多。

多少次与他说过不许再找姬云泱打架了,他就是不听,受伤了也算是活该!

“纳兰天姿,今晚侍.寝!”

姬云泱一阵咬牙切齿,没把她变成真正的属于他的女人,这个女人的心思压根就是一丁点都没有在他的身上。*

“老子都给你侍.寝多少天了!你还叫!”

这几天都与他同.床.共.寝了,他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就你那德行,躺得跟死鱼一样,亲一口就咬人兼辱骂,摸一下又跟炸了毛的猫一般,脱你件衣服会死人吗?抱你一下还要被你踹下床去,靠得近了你又嫌弃挤,你说、你说这是哪门子的侍.寝,我怎么就没听说过?”

......他还有理了!

纳兰天姿气愤地抓了抓头发,朝他走近了几步。

见他想要坐起身,还未坐稳的时候,她扑了上去将他推倒在床.上。

而后站起了身,一脸的居高临下。

“你——”

这货不是女人!

哪有如此恶毒粗鲁的女人?

姬云泱头疼地朝她看去,深深呼吸了口气,最后还是先把自己的态度给端正了,低声下气地开了口。

“我疼,你去给我拿些药,还有,手臂伤得不轻,你给我包扎下。”靚靚-最新章节

那一剑刺下去,虽然只是皮­肉­伤,却也一片生疼。

“受伤了就去找御医,我不会。”

她寻了一块凳子坐下,拿了本未看完的书继续瞧着。

“快些!”

姬云泱催促着。

她起身朝外走去,开了寝宫的大门,朝外大喊一声。

“来人了,传御医,皇上伤得不轻啊!”

“谁敢传御医过来,朕砍了谁的脑袋!纳兰天姿,你给朕滚过来。”

寝宫内传来了姬云泱的咆哮声。

“你让我滚我就滚是吗?”

她回身大步朝他走去,“有本事,你让我滚出皇宫啊!你若说一句,我必定马上就滚!”

“你就那么想要离开?”

他的目光锁在她的身上。

“是!我想离开,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想要留下来了?我喜欢的人他在外面,不是你姬云泱,你明白了吗?”

她眸子里泛红,一片水雾。

这些日子,她不曾哭过,可是现在她有些想哭了。

姬云泱伤成这样,兰陵北画怕也伤得不轻,却不知他伤在哪儿,可严重吗?

但是想到他的身边还有东方子雅与蓝倾城心里才好受了些,他们两个一定会好好照顾兰陵北画的。

静默许久,在纳兰天姿以为姬云泱放弃凶她几句的时候,姬云泱开了口。

“这话特别伤人,你已经说过许多遍了,往后不许再说了!”

他的声音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的。

他起身,朝着寝宫大门走去,拉开了半敞的门。

瞥向那六名被吓得不轻的宫女吩咐道,“你们立即去准备伤药,准备热水和绷带。”

“是!”

六名宫女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

姬云泱往回走,将染血的龙袍脱了下来。

而后又把明黄|­色­的内衫也脱下,露出他­精­壮的胸(XIONG)膛,就着一件绣着龙纹的亵.裤。

左手臂上鲜血淋漓,看那伤势是被利器所刺伤,而胸(XIONG)膛处还有背上也有几处淤青。

没过一会,宫女将所有处理伤口的东西都拿了进来放在了桌子上。

姬云泱淡淡地看了一眼纳兰天姿,知道这个时候就是逼迫她,她也不愿意出手,便自己拧­干­了汗巾开始清洗伤口上的血迹。

纳兰天姿就这么站在一旁看他,看他动作不利索地清理伤口,伤口看起来虽然像只是皮外伤,可没有及时处理或是没处理好,也怕会感染。

姬云泱把伤口清理­干­净,又上了药,拿着纱布艰难地缠上,却是缠得不够紧。

几次想叫纳兰天姿帮他,可他清楚她的脾气,必定不会理会于他。

他半垂着黑沉的眸子继续艰难得缠着纱布,一旁的纳兰天姿实在是看不下去。

撇了撇­唇­朝他走近,直接将他的右手挥开,将缠上几圈的纱布解了开来,重新缠上。

动作轻柔而灵活,没一会儿便包扎好。

“天姿......”

他轻轻地唤出声,突然觉得自己被刺了这一剑算是值得了。

“他伤得怎么样?”

纳兰天姿问道。

......姬云泱自嘲一笑,怕是自己疼死了,她也会连看都不看一眼吧!

心底眼里所念的只有他们的十三皇叔。

“没我严重,你该放心了吧!”

兰陵北画打他,向来都是不留情面的,而且这一回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也是因为兰陵北画正在气头上。

打架的时候就跟疯子一样,丝毫不顾及彼此的身份。

或许是因为他的话,纳兰天姿稍微松了些心。

“你这是活该被揍!”

她看了一眼他满是淤青红肿的俊脸,“啧啧——真丑!”

姬云泱就这么看着她,而后微微勾起一笑,抬手轻碰她的脸。

“我真希望,你可以早些时日爱上我!这样不管谁来抢你,都抢不走的。”

唯有她真心想要留下,他才可以无后顾之忧。

若是她心甘情愿留在他的身边,他姬云泱便可以称上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彼此相爱,才能天长地久。

“我看你是嫌伤口太少了,是不是需要我补给你拳头?”

她的拳头砸下去,毕竟叫他后悔!

可最后纳兰天姿还是拿起一旁的药瓶轻轻地涂在他脸上与身上的伤处。

兰陵北画受伤了,不知是谁在为他上药,是蓝倾城还是东方子雅或是......

池微微!

眉头细细一皱,一想起即有可能是她,心里的妒火就熊熊燃烧起来。

不可能是她的,兰陵北画不喜欢旁人触碰他的身体。

就连沐浴擦身,他向来都是亲手亲为,偶尔会叫她帮忙。

她想他喊疼的样子,想他憋屈的时候,想念他的一切一切。

这么些日子不见,他可还好?

一定很不好,很不好吧!

她也不好,出不去,见不着,唯有想念着。

想起成亲前的第三天晚上,她偷偷跑去了璃王府见他,本以为再过三天之后就能相见,无奈盼来的却是如此。

小蝶说成亲前的那七日新人不得相见,否则是会不吉利的,这是兰陵国数百年流传下来的风俗。

那时候她就不该按捺不住,可是如果那一日没有去见他,此时又面临分别,那她才真的会后悔!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第十日,她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姬云泱又去上早朝了,寝宫内剩余她一人。

想了许多个法子想要逃出去,可是外边成天上万双的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连踏出这寝宫一步都艰难。

除非她可以去挖个通往外边的地洞!

她甚至想出了想一把火烧了这座寝宫的想法,然后趁乱逃走。

只是这法子还是不成,她若纵火烧了这里,外边的人见到着火了,必定会抢先过来救她,更会立即去通知姬云泱。

她想要趁乱跑都没地方跑,那么多人看着她,她再厉害也逃不过的。

再说若真这么做必定把姬云泱给惹恼,到时候她真该吃不了兜着走。

“砰——”地一声。

听到这不算大却真正存在的声音,纳兰天姿立即戒备起来,刚刚那一声响似乎是从这寝宫里发出来的。

寝宫很大,可是望眼过去并没有任何看起来可疑,难道是外边的侍卫发出来的?

或者是暗藏着的暗卫给摔倒了?

“砰——”

正当纳兰天姿想继续埋头看书的时候,那声音更为清楚了,回头的时候她竟然见着苏若昭!

“苏——”她吓得要大喊出声。

苏字还未出口,一双手便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你想要让他们全都知道吗?小声些,一会把侍卫都引进来,你我都得遭殃。”

苏若昭见她安好这才松了口气,外边的护卫满满都是就连想要揭瓦片下来,屋顶也有几十人守着,他压根就进不了水泱殿。

“你你你.......你——苏相,你怎么来了!”

纳兰天姿激动地发问,也尽量放轻了声音,可那声音还是因为激动的缘故有些颤抖。

“救你来了!”

苏若昭笑了笑,轻捏了下她白皙的脸。

“看你这日子过得不错嘛!成千上万的护卫,再加上锦衣玉石,还有皇上伺候着,瞧瞧,这脸­色­还真红润!”

为了可以找到她,他还真费了不少的心思。

她拂开了苏若昭轻捏在她脸上的手,“......别取笑我了,我问你,璃王呢?他怎么样了?可是与池微微拜堂成亲了?”

“是与池微微拜堂成亲了!还是我亲眼所见。废话别多说了,趁此时皇上还在早朝,我带你走,否则一会谁都别想走。”

苏若昭说着便拉着她想离开。

只是纳兰天姿没有动静,她愣在原地。

兰陵北画果然真的与池微微成亲了。

见她愣着不动,苏若昭拉着她的手。

催促着,“天姿,告诉我,你想不想离开这里?如果你想离开,我必定带你离开,如果你想要留下.......”

他看着那张有些失神的脸,又说,“你想清楚,你要是真想留下来,我也不逼迫你。”

想不想离开?她自然是想,但是听到苏若昭的话,兰陵北画真娶了池微微,而她也确实是嫁给了姬云泱。

成亲那一日,他说,“你错了,在我兰陵国只要拜过堂,便是夫妻,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除非男方一纸休书!否则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妻子!而你没有得到我休书再不能改嫁!”

如果她还想要嫁给兰陵北画还必须得到姬云泱的休书!

只是她心里也清楚,姬云泱不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写这一纸休书给她的。

纳兰天姿朝他望去,眸子里水波流转,楚楚动人。

“苏相,虽然我不愿意,可是我已经与他拜过堂了。”

“你爱他吗?”

苏若昭问道,一针见血。

纳兰天姿摇头,“那不算是爱!”

她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人,那人便是兰陵北画。

对于姬云泱,她承认自己心动过。

“既然不爱,我带你走,再不走,皇上可就要下朝了!”

之前来到这里,他就已经费了不少的时间,怕不能再拖下去了。

“走是要走的,但是.......苏相,我不想拖累你!”

如果让姬云泱知道是苏若昭带走皇后,凭他的­性­子,苏若昭必定要吃大亏。

皇后.......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她一直不肯承认这样的身份。

可确确实实,她是姬云泱的皇后,虽然没有仪式,但是凤印早在他们成亲的那一日,就已经交到了她手里。

只不过被她随便一搁,恨不得拿来垫桌脚。

苏若昭自然清楚她心里所想,不过拖到今日才找着她,自然是给自己的后路作足了准备。

“拖累.......你再不走,那才是真正的拖累!”

.......纳兰天姿有些为难,可想了想还是点头。

“你稍等一下!”

她回身走到桌子旁,用那未­干­的墨,在纸张上写了短短的一段话,毛笔一搁,用镇尺压好。

这才朝着苏若昭说道,“走吧!”

她深深看了一眼这一间她足足呆上了十日的寝宫,不知道这一去,姬云泱会怎么样。

想到他落魄失落的样子,心里抽疼了下,可此时若是不走,怕是没有机会了。

苏若昭拉着纳兰天姿的手,两人朝着暗道走去,一进去,那道瞧不见缝的石门缓缓地关上,里面一片漆黑。

暗道里很黑,很长。

之前准备的火把已经熄灭了,不过但凡走过一遍的路他都能够清楚地记住,便按照之前来的路一直朝前走去。

苏若昭一手拉上她的手,另一手扶住她的身子。

“小心些,这里没有火把,不过路还算平坦,你跟着我,不会碰壁的。这条暗道大概要走一个多时辰,才能出去,出口的地方已经是宫外了。”

“想不到这里还有机关!”

纳兰天姿暗暗一叹,如果清楚有这一条暗道,她老早就趁姬云泱上早朝的时候溜走了。

整条暗道生成什么样子她并不清楚,伸手不见五指的乌黑,睁

眼与闭眼都是一样的,只能被苏若昭扶着走,尽量跟上他的脚步。

倒是没有碰壁之类的,不禁钦佩起苏若昭的记忆力。

“这机关是高祖留下的,我也是误打误撞,这机关皇上也清楚,不过出口处没有人看守,看来他是猜测你找不到这机关,倒也省了事。”

若没有这暗道,他真不清楚该怎么找她了。

黑暗中纳兰天姿笑了笑,对于苏若昭的智商,她不得不佩服,怪不得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当朝丞相。

“害怕吗?”

苏若昭问道,这么黑的地方,女孩子都会尖叫几声吧。

纳兰天姿想要摇头,但是想这里黑暗一片,如此漆黑,便说,“有什么好可怕的,我虽然什么都瞧不见,不过你既然能够进得了这里,必定有十足的把握出去,而且不会丢弃我!”

她知道他苏若昭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苏若昭笑了起来,握在她腰上的手稍微用了力,这个时候他应该好好抱她才是吧!

他是不会丢弃她,否则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工夫找来这里,甚至冒死想将她救走。

“嗯。不会丢弃你,说说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了?皇上他可有对你.......”

说到这里苏若昭停了下来。

“华丽牢笼的金丝雀。”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苏若昭后半句话所问的,她自然也清楚他所指的意思。

但是她还是说道,“皇上对我挺好的。”

“哦!”

苏若昭应了一声,又朝前走了几步,而后停下。

他道,“这里我记得有个转角,朝右走去。我背你走,前面的路不是太平坦,我们必须快些,一会皇上若是下朝了发现你不见了,他肯定会从这里找来,或是叫人火速去围了出口,到时候那可是翁中捉鳖。”

纳兰天姿迟疑了下,又觉得他说的有理。

她是瞧不见,苏若昭这么搀扶着她走,不得不放下速度配合她,便拖了行程,只得出声答应。

她趴在他的背上,双手轻抱着他的双肩,果然感觉到他走得比刚才快了许多,又快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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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亲们的支持~~~~谢谢bag_bag_bag还有baitia002各送给作者1张月票。写到这里大家可能觉得给姬云泱的笔墨太多了,因为之前给他的总感觉不出他的深情,而接下来重点落在苏若昭身上了,放心吧!结局会是圆满的,大家要坚持住啊~~苏相终于真正的上场了!求大赛的投票啊!~~对啦,祝福大家神棍节快乐!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逃离】

她趴在他的背上,双手轻抱着他的双肩,果然感觉到他走得比刚才快了许多,又快又稳。

而她闭着双眼趴着,只觉得一股浅浅的芬芳萦绕于鼻端,甚是好闻。

“苏相,我想问你个事儿。”

幽幽暗中,剩余苏若昭轻微的脚步声,此时还有她软软“的声音。*

“你说。”

“.......璃王可还好?前天我见皇上鼻青脸肿地回到了寝宫,他也承认与璃王打了一架,皇上伤得不轻,璃王他呢?”

“并无大碍,放心吧!”

得到她想要的答案,纳兰天姿这才松了口气。

又问,“我大哥呢?这么大的事情,他肯定知道了。”

自己的妹妹当了皇后,这么大的事情,容轩肯定当日就接到了消息,他肯定担心到吃不下睡不着。

“容将军他.......在你大婚当日晚上得知你与皇上成亲,便入宫求见皇上,不过皇上成天与你混在一起,到了初五才见他上朝。”

苏若昭笑了笑,觉得颈子间因为她的呼吸而觉得一片陌生且异常的燥.热,可是这样的感觉竟然不讨厌,甚至有些欢喜。

两人一问一答的,苏若昭却丝毫不敢马虎,箭步如飞一般,在黑暗中带着她迅速地前进。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声又一声带着几分似是沙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响起。

姬云泱看着笼子里的鹦鹉,羽毛艳丽华美,他伸手逗.弄着。

笑道,“你该喊一声,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知道吗?”

他见纳兰天姿成天在寝宫内确实是闷了些,听闻内务府总管养了只讨人喜的鹦鹉喜欢学舌,便要了过来,打算给她解解闷。

鹦鹉听到声音,便在笼子里拍着翅膀,高声喊道:“你该喊一声,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知道吗?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哈哈哈!果然是只聪明的鹦鹉,学得不错!把朕的皇后逗开心了,将来朕定不会亏待了你,给你找一群漂亮的母鹦鹉,夜夜笙歌啊!”

“给你找一群漂亮的母鹦鹉,夜夜笙歌啊!给你找一群漂亮的母鹦鹉,夜夜笙歌啊!”

揪到了它听着顺耳的话,鹦鹉又开始聒噪出声。

.......姬云泱有些无语,却又忍不住一笑。

兴许,纳兰天姿看到这只鹦鹉的时候,心情会好些吧!

已经在寝宫内十日了,依照她的­性­子,再这么下去,早晚会闷出病来。

而他这些日子也是想尽了办法去逗她开心,虽然好几次逗她的结果,都是她差点举剑将他给砍了。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似乎感觉到这句话让它的新主人感到开心,鹦鹉开始卖弄它的嗓音。

寝宫大门外,他瞥了一眼宫女,问道,“早膳皇后吃得可还习惯?”

宫女回道,“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早膳用得不多,只喝了小半碗的百合粥,吃了一块红豆糕。”

吃这么少!

姬云泱轻蹙眉头,他要上早朝自然没办法陪她用早膳,不过有他陪着的时候,她总能多吃上一些。

吃不下的时候,他便硬逼着,甚至威胁或是亲自喂她,倒也能喝上两碗的粥,再吃上几块糕点。

他拿着笼子,宫女推开了寝宫,姬云泱带着那一只鹦鹉入了寝宫。

“天姿,快来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没人回应他。

姬云泱四处瞧了瞧,并没有见着她的身影。

心里一慌,他把笼子往桌子上一搁走到床旁,被子一掀空无一物,又蹲下了身子朝着床.底.下望去,依旧如此。

“天姿,天姿,你在哪儿?”

他回头,依旧没有人回应他。

“天姿——”

姬云泱神­色­慌张,跌跌撞撞地朝着另外一旁的柜子走去,将这屋子里所有可以藏人的柜子一个个打开,可里面并没有他想要看到的。

“天姿......”

她又哪儿去了?

寝宫虽然很大,但是空旷,能藏人的地方很少,而每一个地方他都寻找过了,此时人呢?

姬云泱开了寝宫的大门,气急败坏地问,“人呢?让你们看守皇后娘娘,朕的皇后哪儿去了?”

几名暗卫闻言现身而出,看着空旷无人的寝宫,脸­色­一片苍白,迅速地跪了下来,身后的侍卫宫女包括死士也黑压压跪了一地。

“你们!你们.......这么多人看守不住一个女人,朕白养你们了!”

“天姿、天姿,你在哪儿?天姿,天姿.......”

正在此时寝宫内传来了声音。

姬云泱一愣,回身这才想起是那一只还未送给她的鹦鹉。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鹦鹉似乎叫上了瘾,没停地喊着。

“属下失职!请皇上处罚!”

为首的黑衣人遂先开了口。

“给朕找,水泱殿一个地方都不许放错,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皇后找出!来人,传洛衍之!”

此时惩罚他们那又如何?纳兰天姿就能够回来吗?

她到底去了哪儿!

姬云泱一脸颓废地回了寝宫,不死心得又把所有能藏人的地方给寻找了一遍,还有没有找着。

他的手握得紧紧地,指甲嵌入了掌心,沁出了鲜红的血迹,他却似乎没有感觉到疼一般。

别告诉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给发生了!

可是,她若离开会是从哪儿离开的?

那么多人将这水泱殿明里暗里团团围住,纳兰天姿功夫在好,也不可能冲出去,更不可能离开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难道.......

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镇尺压着的那一张纸,姬云泱立即将镇尺拿开,拿起那张写了两行的纸张。

“姬云泱,你再好,也不是属于我的。我要走了,对不起,谢谢你!”

是她的笔迹,带着几分凌乱与张扬。

心里一沉,他这时候才清楚她真的离开了。

再好也不属于她,所以尽管这些日子他处处将她宠在心里,她都视若无睹吗?

对不起,谢谢你!

他不要得到这么一句话。

他们之间没有对不起,也不需要她的感谢。

他唯一要的是她的心底可以有他姬云泱的一席之地,就这么简单。

而不是这么陌生的一句话!

密道吗?

姬云泱起身朝着密道的的方向走去,那是一面墙,缝几乎是瞧不见的。

扭转了旁边的一个花瓶,那一道石头渐渐地往上开启,里面带着几分寒气迎面而来,那里是一望无迹的黑。

她在这里面肯定是没有火把的,没有火把她怎么走得出去。

这一条密道很远,得走一个多时辰才能走到出口,而且还得在没有迷路的情况下。

密道分为三叉,随便走错一条那便是蜿蜒盘旋,极有可能走不回原来的路上。

如果她在里面.......

姬云泱不敢去想象,如果她在里面,那么黑,那么长的路,她能够走得出去吗?

如果她此时真在里面,他倒希望她可以走出去!

姬云泱往回走,打开了一只金­色­的锦盒里面放的是一只夜明珠,刚一打开,尽管是在白天可还是觉得光芒四­射­。

夜明珠还在,他瞥向桌子上的烛台,那蜡烛还是昨晚他熄灭的时候的长度。

证明如果纳兰天姿真的从密道离开,进去的时候并没有拿照明的东西,此时她所遭遇的便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她可会害怕?

姬云泱恨不得立即冲到她的身边,告诉她别怕,还有他在呢!

这个傻女人,兰陵北画就有那么好吗?

值得她已经嫁给他了,当了他的皇后了,还对他如此念念不忘!

“皇上!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洛衍之入了寝宫,瞥了里面,并没有见着纳兰天姿可此时那一道密道的石门正开启着。

他心底一惊,莫非皇后娘娘不见了!而且还是从那一处密道离开的?

见到洛衍之进来,他把夜明珠拿起,他道:“衍之,马上吩咐下去,带人马上容将军府寻找皇后,再派一队人马入璃王府搜查,还有立即封了皇城,朕的寝宫是兰陵国一代代传下来的寝宫,先祖留下了密道,出口你清楚就在宫外,你马上带足了人马守在那里,若有见着皇后立即通知朕,万万不可伤她分毫!”

而他必须亲自从这密道进去,如果纳兰天姿真在里面,那里黑暗一片,没有半点光亮。

她是没有办法从里面走出去的!

“是!属下领命,一定将皇后娘娘平安带回!”

“你下去吧!”

他摆了摆手,捏紧了手里散发着光芒的夜明珠。

“属下告退!”

待洛衍之离开之后,兰陵北画便拿着夜明珠入了密道。

“天姿、天姿,你在哪儿?”

“给你找一群漂亮的母鹦鹉,夜夜笙歌啊!”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

被关在笼子里的鹦鹉继续重复着刚刚学到的话,一遍又一遍,声音倒是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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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量着时间,他们走了应该也有快一个时辰了。

四周的地方依旧黑暗一片,若是她独自处在这样的地方心里还是会忐忑的。

可是不知为何跟着苏若昭她没有一点的害怕,安静地趴在他的背上,双手环住了他修长的颈子。

“苏相,你累吗?要不我下来走好了!”

她这么被他背着,总觉得过意不去,再说她又不是没有重量的。

“是不是我脚步慢了,让你觉得我累了?”

说着苏若昭放快了步子,在黑暗中来去自如。

“不是不是!”

她立即摇头,“我只是觉得你背了我这么久,我也挺重的......”

“就你这重量也敢喊重啊!”

苏若昭笑了笑,“待出了这里,我好好养着你,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纳兰天姿有些无语,气氛一下子让她觉得便奇怪了。

便问,“离出口还有多远呢?黑漆漆的,感觉没尽头一般。”

“大概再过不到半个时辰吧,也快了!别急,外边我都已经安排好了马车,我们一走出出口立即上了马车,但一定要赶在皇上派人寻来之前,万一被堵了出口就怕走不了。”

纳兰天姿摇头,“那还不至于,皇上他要上朝,不过这个时候他估计发现我已经不见了,应该没那么快发现我们是从这里走的!”

“不——皇上一回来若是没有瞧见你,必定起疑,马上会派人马赶过来这里,而且我们出去了还不能立即回容将军府,也不能直接去璃王府,我那相府怕也不能回去,只怕这些地方皇上的人马已经早我们一步到了,正守株待兔呢!”

如果直接回去了,那就是自投罗网。

“那我们上哪儿去?”

纳兰天姿问道,但是也清楚苏若昭的顾虑。

姬云泱发现她不见了,一定清楚她不可能就这么离开了水泱殿,便会猜测她从密道离开的。

突然想起成亲第五日,在水泱殿的院子里,姬云泱与她说过的话。

他说:“早朝的时候听闻你这边出了事情,你知道吗?我很害怕,一怕你受伤,二怕你走了,尽管我知道你出不了水泱殿,可还是忍不住地害怕。”

他说:“我扔下了一群大臣,回到水泱殿瞧见你好端端的好在,这才松了口气。所以......纳兰天姿你不可以离开,不可以辜负我,否则,你瞧瞧我该怎么活着?”

他还说:“我真的爱上你了!没你不行.......”

这一次见她消失不见,姬云泱只怕要发很大的脾气了。

还有他的心里,一定特别难过.......

“具体去哪儿,先离开了这里再说。”

上哪儿去,其实他老早就想好了,想到这里,黑暗中苏若昭无声一笑。

“嗯。”

纳兰天姿轻轻点了下头,重新趴在他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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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云泱入了密道,因为带着夜明珠,所到之处,亮如白昼。

他细细看了下地上的痕迹,是很光滑的青石板路,上面落下了些灰尘。

这个密道已经有好

些年头不曾用过了,这也是帝王给自己的一条生路。

几年前安宁王与南顺王举兵造反,先皇并没有逃避。

听闻这一条密道从建好到现在并不曾用过躲避,他们兰陵皇室的子孙没有懦弱者。

灰尘不多,但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可以瞧见上面有几排淡淡的鞋印。

大的小的.......

姬云泱蹙起了眉头,小的鞋印,他清楚极有可能是纳兰天姿留下来的。

那么大的鞋印呢?

又是谁留下的,难道,兰陵北画找了上来?

想要进入这密道并不算难,因为出口的位置也必须启动开关才能进入,所以为了防止他人知道这处密道,并没有侍卫守着。

又走了些路途,他嗅到有一股燃烧过后的木头的味道,不是特别浓烈,但是确实存在。

巡视了一眼不算宽敞的密道,他继续朝前走去,果然看到了一截小块的已经烧完的乌黑木头。

他蹲下身子伸手去触碰那一块木头,还有些许余温,看来刚走不久。

这么说来,入这密道的不止她一人了,必定还有另外一个人带她离去,而这人极有可能是兰陵北画。

会是他吗?或是另有他人?

姬云泱想起上一回纳兰天姿从那屋子被人揭了瓦片带走,他清楚带走她人的便是苏若昭。

莫非......

这一回也是他苏若昭所为?

从他大婚后的第一次上朝,便听闻苏若昭身子抱恙在相府养身子。

而第二日上早朝的时候苏相也上朝了,果然是一脸病态,他瞧苏若昭如此便准了他几天假。

他记得上一回的早朝苏若昭也是拿这借口!

好一个身子抱恙啊!

他起身,拿着照明的夜明珠继续朝前走去,密道狭长,前方的位置分叉开来,姬云泱虽然没有进来过,却有见过这密道的地图,自然清楚怎么走。

不管是兰陵北画或是苏若昭以他们两人的头脑,想要在这里来去自如,并非难事。

又近半个时辰之后,在乌黑的密道里七拐八拐之后,终于看到了从上方照­射­下来的几个细微的孔。

孔很小,但是照­射­下来的光线却特别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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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我连皇后都劫了,调戏算什么呢?】

孔很小,但是照­射­下来的光线却特别刺眼。

纳兰天姿远远就瞧见了那光芒,大喊,“苏相,你瞧,那里便是出口吧!”

密道她去过不少,密道的结构分布,她也算清楚一些,此时她敢断定前面那些位置便是出口了。*

苏若昭看了一眼远处从上照­射­下来的光线,他道:“是,那是出口,出口的地方设了机关,里外皆有,这一处特别隐秘,外边可以说是荒芜,又加上几代先皇从不用这一处密道,所以便一直没有护卫守在出口处。”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苏若昭已经背着她疾走了个一个多时辰了。

他喜欢她趴在他背上的感觉,胸.前的柔.软压着背部,柔软又在着一股暖.香,让他有些心.荡.神.摇。

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只怕二话不说一个手刀劈了下来。

苏若昭笑道,“没事,就你这么点重量,我背着你走一天一夜都不会觉得累。”

他就是舍不得放她下来。

纳兰天姿也不再要求,乖乖地趴着,有人背着还不好吗?

省得她走了那么长的路。

又疾走了一段路,总算是到了出口的位置。

从上面的小孔照­射­下来的光线,倒是瞧清楚了脚下的路,纳兰天姿只觉得苏若昭背着她朝右方走去。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那里有数只石狮子,他伸手扭动了七只石狮子,突然听得砰然一声,旁边的大石门缓缓地上升。

那些照­射­进来的强烈光线特别刺眼,叫已经习惯了黑暗的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可是她知道这一刻的她,暂时自由了!

当苏若昭背着她踏出这密道的时候,她已经出了皇宫,暂时逃离那华美的鸟笼。

姬云泱,云泱,我终究还是离开了你。

“天姿,这光线太强烈了,先别急着睁眼,乖乖把眼睛闭上。”

“嗯。”

她双手捂住眼睛。

苏若昭带她出去,只听得石门缓缓地关上,看着一片苍茫的草地,微微勾起一笑。

好一会儿,待双眼渐渐习惯了这亮光,纳兰天姿才慢慢张开了双眼。

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见四处苍茫野草,郁郁葱葱的,而身旁正有一辆看起来挺是豪华的马车。

“这马车是你准备的?”她问。

“是,此时只怕皇上已经派了人过来,我们得赶紧走,一会被发现了想走就走不了。”

苏若昭恋恋不舍地将她放了下来。

两人上了马车,苏若昭自然是当起了车夫一职,纳兰天姿坐在马车内又觉得无趣,便掀开了帘子,坐在了他的身边。

四处芳草萋萋,远处是青山白云,暖暖的阳光照­射­下来,她忍不住松了口气。

“你可知道我已经十天没有呼吸到这么清新的空气!自由真好!苏相,谢谢你了!”

她伸了记懒腰,这才发现身上还穿着凤袍,上面的凤凰纹路栩栩如生。

苏若昭看着她穿上代表她身份的凤袍,眉头轻蹙了起来。

“找个地方给你买几身衣裳,这凤袍可不能随便穿着行走,普天之后只有皇后娘娘才能穿上,谁见了你都知道你是皇后。”

“我想先去一趟璃王府,苏相,你带我到离璃王府近些的地方停下吧!不能让他们知道是你送我出宫,不然皇上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她不想因此而连累了苏若昭。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不能否认的,此时的她确实是兰陵国的皇后,苏若昭将她带走,罪名不小。

而她这么些日子没有看到兰陵北画了,她得去看看他过得好不好,她要告诉他,她想他了。

苏若昭摇头,“天姿,别傻了,我知道你担心璃王,但是你现在回去璃王不一定能够保得住你,别忘了,他现在是皇上,不再是以往的云王。”

“我先送你离开这里,你也别觉得会连累到我,本相做事向来都会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先皇曾赐我一枚免死金牌,若皇上发现是我带你走的,这金牌能免我一死,你也不用担心若芩,皇上并不是那种会迁怒他人的。”

“......可是,我想他了。想回去看看他过得好不好。就算有事情,我也愿意与他一同面对,而不是想着怎么让自己过舒坦。”

兰陵北画若真娶了池微微,那一定不过是个仪式罢了。

没有爱,兰陵北画是不会接受池微微的。

苏若昭见她如此,空出一手握在她的手上。

“我却不会让你冒这样的险!若是你再次入了宫,我可真没有办法再带你出宫了。”

她朝后一靠,靠于马车的木门上,轻轻地笑了开来。

“算起来,我还真欠了你很多人情,苏相,不如我把偷你的那部分宝贝还给你吧!”

人情欠得多了,那些东西还是偷来了,不如还了回去,免得越欠越多。

“那些东西啊,你就当作是嫁妆的一部分。”

苏若昭挑眉一笑,气氛顿时轻松了下来。

“......你这可是在调.戏皇后呢!苏相你好大的胆子!”

纳兰天姿抽回了手,笑得明媚而高贵。

“我连皇后都劫了,调.戏算什么呢?驾——”

他驾着马车,带着她朝着芳草萋萋的远方行驶而去。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天完全地黑了下来。

而他们也赶到了一处繁华的街道,马车停在了一处布庄前,苏若昭向纳兰天姿交代了一番,便入了布庄。

纳兰天姿一身凤袍,自然是不敢随便在大街上行走的,否则立即会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在马车内等了没多长时间,苏若昭上了马车,将几套长衫递了过去。

“天姿,你看看,觉得哪一套合适,就先换上,这一身凤袍可不能随便这么穿出去,叫人看到了必定会暴.露行踪。”

纳兰天姿接过他递来的几套衣裳,倒是素雅俏皮的衣裳。

她点了点头,想到自己要在马车内换衣裳,虽然只是换下外袍,但是苏若昭这么看着,她怎么也下不了这手。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疑虑,苏若昭笑了笑。

他道,“你换吧,我在这里守着。”

说着他把马车的帘子放了下来,背过了身子,白皙清秀的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虽然是在马车内,不过幸好夜­色­已经暗了下来。

她迅速地将身上那一袭姬云泱为她准备的凤袍脱了下来,选了一件桃红­色­的衣裳穿上,再将那套凤袍折叠好,放在座位上。

想到自己头上的簪子,有一支雕刻着凤尾翎毛的簪子拿了下来。

这才拉开了车帘子,她道,“苏相,我换好了。”

苏若昭回头见她已经穿戴整齐,天­色­虽然暗,可他却是似乎将她清楚地瞧了个遍。

见她身穿那一袭桃红­色­的衣裳,满意一笑。

“今晚,先寻个客栈住吧!”

“非要如此吗?”

她问,心里有些沉闷。

逃出来大半天了,她本以为可以马上见着兰陵北画,但是此时.......

她知道苏若昭是为了她好,可是.......

苏若昭抿着漂亮的薄­唇­,清亮的眸子看起来满是深沉,似在思考,带有几分淡漠。

他道:“至少今晚你想去的那些地方都不能去,皇上必定是大发雷霆在好几个地方守株待兔呢!先住客栈吧!”

很快的,他们会连客栈都没得住了,不过今晚他们的行动不会那么快的。

“苏相!不如就此别过吧!我偷偷去一趟璃王府,不会被发现的。”

她必须回去,整个容将军府的人都在担忧她,兰陵北画也担忧着她。

......就此别过?

苏若昭淡淡一笑,眼里的淡漠并没有减少,反而骤增,就连笑容都掩藏不住。

“天姿,璃王已经娶了池微微,不管怎么样,他已经娶了池微微了。”

而后他别过脸,专心地驾着马车,打算对身后的她接下来所说的话充耳不闻。

娶了池微微!

她的手抚在胸口处,那里刚刚明显一疼,而现在疼意未散,闷闷地似有东西压着,连同的左手的无名指也疼了起来。

她知道这是世人所说的心痛。

纳兰天姿摇头,“不!他是娶了池微微没错,但是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算起来不止我是受害者,璃王更是!”

“娶池微微并非他的本意,再说我相信他可以把这件事情处理得很好,两人的爱情怎么能够容得下第三者,池微微就算她再使手段,也不会得逞的!而且我相信北画,他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任何事情!”

她告诉自己,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她倒是觉得池微微竟然敢欺骗兰陵北画,那么她就该自求多福。

兰陵北画并非一般人,岂能容得她如此胡来!

黑夜中苏若昭的眼里闪过一抹赞赏,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并非那么好蒙骗的。

池微微的诡计是得逞了,但是她的后果却也很严重,并非她所承受得住的。

欺骗兰陵北画的人,向来都不得好死!

池微微这样的下场,算是他手下留情了。

姬云泱虽然也欺骗了他,不过怎么说他也是一国之尊,是先皇留下来的亲生儿子,是兰陵北画一手扶持坐上皇位的侄子。

兰陵北画自然不会动他!

既然相信,更不需要此时就回到他的身边吧!倒不如先保护好自己。

纳兰天姿不语,撇过脸看苏若昭,只觉得今晚的苏若昭似乎整个人蒙上了一层纱,让她有些猜测不透。

马车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苏若昭吩咐小二将马车停好,便带着苏若昭进了客栈。

“掌柜的,来一间上房!”

苏若昭朝着那拨算盘的掌柜的说道。

掌柜的听到声音抬头一看,见到对面的一男一女皆是气质高贵,一看就是出手大方的人,立马恭敬起来。

“是是是!两位客倌请稍等,招福,带两位客观上三楼的天字一号房!”

“等等!”

纳兰天姿立即阻止,“掌柜的,来两间上房!”

“.......一间。”

苏若昭固执地就是要一间。

“这.......这对小夫妻你们是要一间还是两间呢?姑娘,就怕没有两间上好的房,这个时候差不多都该满了。”

掌柜为难地对她说。

小夫妻.......

啧!

她跟谁都有夫妻相吗?

不过显然的对于这个称呼,苏若昭倒是显得很满意。

“既然没有,那普通房呢?这位公子给他上房,我住普通房就成了!”

反正她在糟糕的环境都住过了普通房于她来说并非难题。

苏若昭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天姿,别为难掌柜他老人家了,怎么能委屈你去住普通房呢!”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往桌子上一抛,拉着纳兰天姿的手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跟上了那叫招福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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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王府被围了起来。

容将军府也重重包围着。

江水颜的天姿酒楼也是如此。

就连苏若昭的相府也不放过,凡是纳兰天姿可能会去的地方,姬云泱都让人在每一处严守着。

而那说身子抱恙的苏相并不相府里。

于是苏若昭的可疑便是最大的!

璃王府内,兰陵北画烦躁地来回走着,从他大婚之后到今日,整个人消瘦了不少,脸­色­也是带着苍白。

虽无损他的姿­色­与风华,却让人只是望上那么一眼,便觉得心疼。

烛火摇曳,将他寂寥的身影投­射­到一旁的墙上,细瘦得可怜。

蓝倾城见他消瘦这么快,一边忙着纳兰天姿的事情,一边找太医询问法子。

只不过太医说了,这是心病,还需要心药来医。

心病......

蓝倾城自然清楚所谓的心药,便是纳兰天姿!

可是此时的她,消失了。

兰陵北画来回走着,最后坐了下来,寻思着纳兰天姿可能去的地方。

水泱殿守着的侍卫等人,已经被撤离回原样。

姬云泱也放下了手中职务出宫寻找,看来纳兰天姿确实是逃出了水泱殿。

她若是逃离水泱殿必定会寻找时机离开皇宫,凭她的能力想要离开皇宫并非难题,只是她若出了宫会去哪儿呢?

姬云泱揣摩着纳兰天姿离开皇宫会去的几个地方,一直怀疑着极有可能已经回去了,只是瞒着他罢了。

便让人搜寻了几遍,未果,也不死心,让侍卫日夜守在了几处她可能去的地方。

皇城已封,出入者都必须经过严格的盘查,一律可疑者都不得放行!

他最怕的是纳兰天姿知道他娶了别人,而不愿意回来。

躲的不止是姬云泱还有他。

可是他与池微微压根就没有半分毫的的感情,再说也与她断了个­干­净,是死是活,再与他无关。

因为从没承认过,更没必要去写一纸休书,死后也休想入他兰陵皇室的陵墓。

他自然也清楚纳兰天姿与姬云泱拜堂成亲,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皇后。

十日相守,孤.男.寡.女共处于一室,若不发生些什么事情,那么姬云泱便不正常了。

每每想到极有这么可能,他就恨不得去杀了姬云泱。

那时候在刮风寨他与纳兰天姿说过不许别的男人碰她的身子,否则他会亲手杀了她。

可现在,他却更想亲手杀了碰过她的男人!

蓝倾城见兰陵北画虽然安安分分地坐着,与以往一般,只是他的眸子里一片波涛汹涌,甚至他瞧见了杀意。

“王爷!”

蓝倾城笑眯眯地朝他望去,带着讨好的笑意,并将一碗炖了人参等补品的­鸡­汤递了上去。

“王爷,多多少少喝一些吧!别让王妃回来瞧你憔悴的样子,她可是要杀了属下的!”

王妃.......

兰陵北画接过了­鸡­汤并没有喝下,思索了一会,他问,“倾城,还是没有苏相的消息吗?”

上一回纳兰天姿被掳进了宫,是苏若昭救她出来。

这一回,她在皇宫消失不见,接着苏若昭也不见了。

猛然他想起还有一事,他记得姬云泱所居住的寝宫正是历代皇帝所居住的寝宫。

他曾听起兰陵北誉提起过那里有一条密道,那一道密道的出口就在宫外。

莫非......

她从那里出去了?

新婚之夜,姬云泱必定是将她安置于寝宫内,水泱殿被侍卫包围守着。

可是他记得那密道知道的人很少,又为了防更多人知道那出口,索­性­从不安排侍卫守在那里。

他怎么一时分寸大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那密道他虽然没有走过,可是多年前曾见过那一纸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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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欢迎你对我耍流氓!】

那密道他虽然没有走过,可是多年前曾见过那一纸图纸。

所有的机关摆设,道路分布,他都清楚得很。

正在此时东方子雅回来了。

“属下拜见王爷!”

东方子雅行了礼。

兰陵北画看着他,问道,“怎么样?可有天姿的消息?”

东方子雅起身,“王爷,还没有,但是属下打听到了一个消息,听闻皇上的寝宫有一处密道,想来王妃是从密道那里逃出来的,今日洛衍之派了几名死士守在了密道的出口处,不过并没有看到王妃!”

她果然是从密道出来的!

兰陵北画松了口气,至少清楚她现在真正地离开了皇宫。

“子雅,你吩咐下去,暗里搜查皇城里的所有客栈,一有消息马上告知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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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一号的房间倒是素雅­干­净。

纳兰天姿打量了一眼房间里的一切,最后将目光落在房间内唯一的一张大床上。

面上一红,她望向一旁俊美秀气的苏若昭,却是装得一脸的冷静。

“苏相,你打算守门外吗?其实不用这样的,我现在的身份虽然还该死的是皇后,不过你也清楚我在刮风寨的日子,天­色­晚了,你自己再去订间房歇息歇息。”靚靚-最新章节

她觉得苏若昭对她做出了太多。

苏若昭微微抽搐着­唇­角,“.......天姿,你想多了,今晚,你我共住一间,第一是为了防止盘查,皇上肯定料想不到你我会同处一室,再说那掌柜的被问道也会说你我是对夫妻。”

“第二,出门在外,能省即省,我虽然有钱,可是分毫赚得辛苦。”

她是怎么瞧出他想去守门了?

好好的软床不睡,守在外边喂蚊子不成?

.......纳兰天姿愣了下,今晚与他共住一间?

她将目光移到了床上,而后又移到了地上,最后艰难地开口。

“你不愿意守着房门,莫非.......想睡床.上?”

苏若昭欢乐地点头。

“你想让我睡地上?”这个是男人吗?有点绅士风度行不行啊!

苏若昭摇头,“我怎么舍得让你睡地上,今晚,我们.......一起睡床.上!”

说着他朝她走近了一步,纳兰天姿起初没有戒备,直到一个冰凉的硬.物缠上了她的手碗处,“喀嚓”一声。

她低头的时候右手碗处戴上了一类似于手铐的东西,而另一端已经牢牢地缠在了苏若昭的左手上。

“苏相,你这是......”

她神­色­一惊,看着那手铐一样的样子,比起一般的手铐显得­精­致了许多。

银­色­的端着­精­美的花纹,拷在手腕处的两个圆如手镯一般。

苏若昭扬起一笑,低头敛眸瞧着戴在他们手腕处的链子。

他道,“天姿,你可还记得,前一段时间,我说过有个游戏,我一直想玩,那时候给你提了个醒儿。”

游戏.......

.她记得,那时候她觉得心底有些发毛。

今日这是......

他到底想玩什么游戏?

纳兰天姿点头,“我记得,却不知苏相你想做什么?”

手上的链子她倒是无所谓,待苏若昭不注意的时候,她偷偷给解了。

世上的锁,她几乎全都可以解开。

苏若昭看她已经恢复平静的脸,抬手轻拂开她颊边的一缕秀发。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半年之后皇上或者是兰陵北画若能找得到你,我就放了你,若是不行.......那么.......我一辈子都不放过你了!”

这也是他给自己的最后一个机会。

若是不成,他不强求,但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他不会放弃!

纳兰天姿­阴­险一笑,“原来苏相你并没有死心,打的是这么个主意!可是你可有问过我的意思?”

他跟姬云泱就是同一个货­色­的,一个个都想用强硬的手段,将她留在身边,可是有问过她喜欢他们吗?

倒是江水颜对她的喜欢不比他们少,可是江水颜愿意为了她的生命安全,答应了兰陵北画从此放手。

“从未死过心,你放心,也就半年的时间,其实.......一开始我打定了主意,期限三年,你知道我的,别说是十年,我都有信心不会让他们找着你!”

苏若昭笑了起来,动了动左手,纳兰天姿不得不被迫地动了下右手。

“我知道任何锁你都能解得开,但是你要知道这锁并非一般的琐,所以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这锁,怕是只有他能解得开了。

期限三年,一开始他确实这么想,后来还是给改成了半年。

半年的时间,他有自信让她不离开。

她抬手细致地瞧着手上的银链子,倒有些粗,一环接一环拿着大刀砍,也不知能不能砍断。

而她手碗处的手铐留有三个小孔,看样子得三把钥匙才能同时解开吧!

她倒是不急,还未试过怎么就知道能不能解开呢!

“苏相,你这么将我捆绑在身边,离得这么近,不怕我对你耍流.氓?”

她笑了笑,依旧是带着­阴­险的意味。

“......欢迎你对我耍流.氓。”

苏若昭几乎是双眼放光,自己喜欢的女人对他耍.流.氓,他确实是求之不得。

......于是纳兰天姿彻底无语了。

“人活着吃吃喝喝总有那么几急的,难道.......你要带着我一起方便?”

带她一块儿进茅房,得了,她光想着就觉得难挨,而她如果尿急或什么的,有一个人在身边,她怎么也尿不出来的。

苏若昭这回真的笑了,“我方便的时候你在身边候着,你方便的时候我在你身边侯着,算起来都不吃亏!”

“苏若昭,你丫别笑!”

此时瞧他笑的模样,越觉得像狐狸了。

“天­色­已晚,睡吧,明天还得赶路。”

城门已封,客栈也不能久留,只要带她离开了皇城,天大地大,他还怕被他们找上门?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大半夜的,火光照亮了苏相府。

相府外除了原本安排包围的侍卫,此时还有数十名身着黑衣的暗卫,手持着火把,训练有素地分成两排站于苏相府的大门前。

门外两只石狮子被这火光一照,只觉得如张牙舞爪一般。

骏马上,姬云泱翻身下马,苏相府大门前跪了一地的人。

正要入睡的苏若芩听到管家的催促,已经换了身衣裳迎了出去。

待她出来的时候苏府的家丁已经跪了一地,而她看了一眼站于前面的姬云泱。

此时的他穿着一身玄­色­与金­色­相间的龙袍,似是还未来得及换下,脸­色­凝重,她立即行礼。

“若芩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相呢?”

姬云泱淡淡地瞥了一眼跪于面前的女子,声音冷漠如霜。

“回皇上的话,大哥他出去了一整天还没有回来。”

“去哪儿了?”

“不清楚,大哥并没有说,不过这么晚了,应该不会回来吧!”

“苏若芩,若敢有半句谎话,朕定会砍了你的脑袋,别以为有苏相撑腰。”

姬云泱见里面确实没有苏若昭,转身上了马背,掉头就走,剩余马蹄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清晰。

而姬云泱那一句话,狠狠地砸在苏若芩的心上,重重的,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碎声。

他说她若有半句谎话,定会砍了她的脑袋。

她喜欢了多年的男人,心里真压根没有半分毫她的位置,甚至连她的死活都可以说得如此风轻云淡。

见姬云泱离开,数十名的暗卫也跟着撤离,留下了依旧包围着苏相府的侍卫。

苏若芩看着那道马背上依旧挺拔的身影消失于夜­色­里,她跪了很久,谴退了想要扶她起身的下人。

心里从姬云泱说下这袭话的时候,逐渐冰凉。

心里苦涩,却对纳兰天姿有着满满的艳羡。

那个男人为了娶她,设下了这样的局,娶她为妻,立她为后,把她当宝贝一般捧在掌心里哄着,宠着。

真是让人艳羡!

苏若昭去哪儿了,她是不清楚他去哪儿了。

但是从他这些日子忙碌的程度来看,她知道定是与纳兰天姿有关。

此时纳兰天姿从宫内逃走,她有些忧心,深怕这事情还是苏若昭所为。

她也清楚,苏若昭喜欢纳兰天姿的程度,就连她已经嫁做人­妇­,也不曾想过要放弃。

痴儿。

同她一般呵.......

从姬云泱还是皇子的身份的时候,她就已经爱慕于他,后来他被封为云王,此时又坐上了九五之尊的位置。

她喜欢姬云泱的事情,很多人都知晓。

苏若昭甚至为了此事也曾跟先皇求亲过,后来不知何事,先皇就不曾再提起过。

她清楚此时定是姬云泱所为,可尽管如此,为何自己还是死不了心?

今日之后,可以彻底死了这一条心了吧!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一张大.床,两人站于大.床前。

一个想.上.床休息,一个死都不肯。

于是拉扯中,只能盯着那张.床了。

银镯铐并非一般的手铐,纳兰天姿用她发上的簪子尝试了几下还是不能打开,苏若昭知道她是解不开的,在一旁乐得轻松。

他啊苏若昭想要的女人,怎么可能从他的眼皮底下溜走?

纳兰天姿用簪子尝试了几下,依旧是扭动不开那银镯铐,气得她把簪子朝着一旁扔了过去。

“苏若昭,这是什么手铐?”

锁的构造与玄机,她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而这银镯铐竟然该死的让她解不开!

纳兰天姿还真没遇上这样的撬锁难题。

“这银镯铐有一个别样的名,叫灵犀镯。知道为什么打不开吗?因为这灵犀镯并非一般的镯子,而是下了双蛊,我这边的蛊是公的,你那边是母的,死死地咬住里面的机关,只有我这边的镯子打开了,你那边的便能自动解开。所谓心有灵犀!”

就因为一般的钥匙不能打开,所以他不担心。

......蛊啊!

纳兰天姿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不得不承认这苏若昭真是变.态,竟然给这镯子上了虫子。

“快把它拿下!你手里爬着只虫子你吃得下饭吗?你睡得着吗?”

纳兰天姿问道,一脸的嫌恶。

苏若昭笑了起来,他在床.上.坐.下,纳兰天姿迫不得已只能抬着被牵制的手,朝他的身边挪动了几步。

“这蛊很特别能活千年,所以呀,没有我来解开,天姿你有千年的时间可以呆在我身边,到时候我们一块儿死了,就连尸体都能躺一块儿!”

他轻轻地笑着,抵达了眼里,化去了常年来的淡漠与深沉,此时的他,犹如一个好看的大孩子,笑得没心没肝。

一旁的纳兰天姿却是闷得心口都疼了。

千年蛊,谁愿意死了尸体还跟他躺一块儿去?

难道这灵犀镯一日解不开,她就要跟苏若昭牵扯一起?

她想回璃王府,她想见兰陵北画,疯狂地想要。

“苏若昭,我叫你别笑啊!”

纳兰天姿­干­脆伸手去拧他的脸,今天瞧他笑的样子,越看越像只狡猾的狐狸。

果然不是一般的狡猾啊!

苏若昭被她拧得疼了,立即木着一张脸不敢再笑,这才见纳兰天姿满意地松开了手。

他摸了摸被捏得疼的脸,却又是一个忍不住笑了出来,被她捏过的地方一片淡淡的热,这个女人还真是下手不轻呢。

“你还笑!”

她作势又要扑上来拧他,苏若昭见状再一次木然着一张白皙的俊脸,硬是把他常年来的冷漠表情搬上了他的脸上。

“你这女人也真是的,连笑都不成啊!”

说着朝后一躺,因为灵犀镯的缘故,纳兰天姿不得不被他牵连着,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了柔软的床.上。

“死苏相,快把这东西解开吧!”

天啊,戴着这东西别说凡事都必须有他在身边,换衣服该怎么换?

脱都脱不下来。

很多年以前,她看过一部电视剧名叫《倚天屠龙记》,杨不悔怀疑小昭,便给她戴上了那一条由古怪陨石铸造而成的铁链子,因为这样小昭移动时就会发出声音。

那时候她就看到了这部电视剧里的疑

点,既然小昭双脚戴着那铁链子,她当时就特别想问那小昭是怎么换裤子的。

或者说小昭只是穿着裙子,里面没穿裤子?

“你就死了这一条心思吧,不到半年之后,我是不会解开的。”

他半眯着眼,侧过脸看她愤怒却依旧柔美的侧脸。

往后的半年,她都会这么呆在他的身边,想想都觉得挺好的。

半年之后,会是他们的一生一世,而他正好拿这半年的时间与她好好培养感情。

“那你说,是不是要等半年之后我们才能换衣服?这半年就都这么穿着?”纳兰天姿问道。

苏若昭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即便说道,“你再忍忍,明天会有新衣服,你想怎么换就怎么换。”

他苏若昭办事,向来都是密不透风,什么事情都会做到完美,这样的小事情,他自然早就想到了!

.......明天,她倒要瞧瞧明天他耍什么花招。

可最难挨的还是现在,这灵犀镯牵扯着,难道真要同床共寝?

纳兰天姿踢了踢苏若昭的腿,“你,睡地板上,把床让给我!”

“天姿,你我现在这样,你说说怎么一个地上,一个床.上呢?这床还挺大的,就凑合着过吧!”

他打了个呵欠,觉得有些困,便又说道,“快些睡觉,明天还得赶路呢!”

“......赶去哪儿?我想回璃王府,我想北画了。”

赶路......

这一路过来,听到了皇城已经被封的消息,进出盘查特别严格。

他们想出城并不容易,而且还得看她配合不配合。

“在我面前想别的男人,纳兰天姿做人可别如此,再说,你现在该想的人怎么也轮不到璃王吧!你该想的人,除了我之外,也应该是皇上,成了亲,你确实是他的皇后,虽然我也不承认你是。”

在兰陵国里,男女双方一旦拜了堂,就是夫妻。

除非男方一纸休书,否则一辈子都是男方的人。

而他自然会想办法从姬云泱那里得到休书的!

“哼!”

她轻轻一哼,“我想谁,你管得着吗?苏相,莫非你连我的想法都要管上了?”

想起苏若昭压根就是一只狐狸,压根就是一条披了羊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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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特别妖孽的穿越文:《娘子,为夫好怕怕!已完结+番外》◆一句话简介:这妖­精­一身红袍,高贵耀眼,娇贵病弱,她猜......这到底是什么妖?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夫妻小两口】

想起苏若昭压根就是一只狐狸,压根就是一条披了羊皮的狼。

纳兰天姿也懒得与他周旋下去,伸手抓了被子往地下一扔,铺好,然后往上面一躺。

因为灵犀镯的缘故,不得不把她的手往上吊着,她撇过了脸不再说话。*

今日一直想着她欠了苏若昭多大的人情,目前看来,再认真一算,其实这些都是苏若昭想做的,也是他算计好的。

那么这人情也就不欠他了。

这个男人,心怀不轨呢!

苏若昭的手往下垂着,见她倔强的样子,真是连个背影都这么倔强。

轻轻一叹,他道,“你做什么真睡地上了?快爬起来,虽然是五月的天气,可是地上冷。”

“嗯哼!”

她轻哼一声,坚决不理。

苏若昭却是笑了开来,“真是说不动你啊!我投降还不成,你爬起来床.上睡,我再去跟小二要张软榻,我一边睡着,放心,我睡觉可老实了,绝对不会半夜对你怎么的。”

他起身本想自己起身的,却想到手里还带着一个她。

便道,“跟我出去一趟吧!”

“有本事自己去!”

她轻啧了一声,还是乖乖地起身陪他走了出去。

此时已经晚了,长廊处一片寂静,他们两人并肩走着。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挂在墙上的几盏灯笼散发着橘黄|­色­的光火,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找到了小二,让小二多准备了张软榻,又要了床被子。

小二疑惑道,“不是夫妻小两口吗?怎么还需要.......”

小二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他们的手上,那是一条看起来古老细致的银镯拷。

苏若昭知道他的疑惑,便道,“我家娘子今晚闹脾气呢,硬是要分房睡,只能出此下策了!”

于是下一刻,他接到了纳兰天姿的怒目相瞪。

小二立即会意,扬起一笑,表示理解。

软榻安置在床旁,高度与床相差不多,因为手上戴着灵犀镯的缘故,脱不了衣服,他们只能暂时和衣而睡。

这一点纳兰天姿最为满意了,苏若昭狡猾地跟狐狸似的,她自认自己虽然比他活了大把的年岁,还是斗不过她,多少得防着点。

苏若昭担心她的手伸着酸,便尽量将自己的左手往她的身边搁放。

第一次与她睡得这么近,他侧过了身子看她,见她眨了眨眼还­精­神得很,便是一笑。

“天姿,我们说说话吧!”

“那好!你给我说说璃王小时候的事情吧!”

他小时候一定如兰陵云倾那般可爱,或许更甚!

.......苏若昭撇了撇­唇­,目光中有些失落。

“算了,还是睡了吧!”

三句话,有两句是不离兰陵北画的。

“要不你说说璃王此时正在做什么?”

纳兰天姿不死心地又问。

“他呀,一定与他的新婚妻子恩恩嗳嗳得很呢!”

他偏不告诉她池微微在拜完堂之后,就已经被丢出了璃王府,身受重伤,生死不明。

那个女人,他倒是没有半分同情!

“滚——”

纳兰天姿长.腿一伸,直接踹向了苏若昭的腿.部。

对于她与兰陵北画的感情,他自然清楚,甚至羡慕。

但他苏若昭不去努力一番,怎么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属于他呢?

他要的是结果,不管多少年,他都会一直陪她将这游戏玩下去。

迎着她坚定的目光,苏若昭神­色­认真。

“那么我也明确告诉你,这么做我乐意!再说你怎么就知道其他的事情就值得我去做了?告诉你,目前把你追到手,便是我最想做的事情。”

他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能不能得到,半年之后自然分晓。

“.......无药可救!”

她气呼呼地转了身,硬是拽过了手将他的手给扯到了床.上,今晚她就好好地折腾这一只手吧,让他后悔这么玩.弄她!

死狐狸!她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声。

苏若昭显然心情甚好,左手被她拖着搁在了床.上。

她那么点小心思,怎么可能逃得过他那颗七窍玲珑心。

夜­色­越来越深,今日从宫内逃离出来,一路上都在赶路,双双都觉得疲惫,没过一会,倒也都沉沉睡去。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一人道:“听说皇后娘娘突然从宫内消失,皇上焦急万分!”

又一人道:“可是不,怪不得这两天城门都被封了,凡是出入城门的人都得经过严格的盘查,男人女人一律不放过。”

另一人又道:“我可是偷偷瞄到了那皇后的容貌,那叫美若天仙啊!那眼睛水灵得跟什么似的,听说是皇上亲自绘画的!”

有人立即接了话,“我还听说了皇上娶的并不是璃王的师妹,而是容将军的妹妹,就是那会打仗的小纳兰啊!”

“.......”

刚踏入天姿酒楼没多久的江水颜停住了脚步,听着那些人的讨论,而后他步上了台阶,朝着雅间的方向走去。

一壶清酒,他才浅饮了几口便起身。

走下了楼,他朝聘请来的掌柜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天姿酒楼。

已经有十数日没有见着她了,本以为她嫁入璃王府会幸福,却没想到她最后还是被人使了计谋,入了后宫。

姬云泱深爱纳兰天姿他清楚,可是纳兰天姿一心所系的人,并非是他姬云泱,也不是他江水颜,而是兰陵北画。

如果勉强可以幸福,他也就不会放手。

如今跟纳兰天姿在一起的,极有可能是他江水颜。

此时的她会去哪儿了?

突然心下一个决定,他要去找她,不论天涯或是海角。

没把她平安地找回来,他不安心。

当年纳兰天姿一意孤行,他身.受重伤,只能求兰陵北画去寻找。

此时的他已非当日一无是处的江水颜,已经有能力保护她了!

当下,江水颜骑马朝着容将军府的方向驰.骋而去......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一早醒来,纳兰天姿觉得腰上有东西搁着睁开一看差点就惊叫出声。

她瞥到放在她腰上的那一只手,“腾”地一下,立即清醒过来,并且动作迅猛地坐起身来。

苏若昭因为手腕处还戴着灵犀镯的缘故,不得不被她拉扯到手,也醒了过来。

“你醒了?”

他揉了揉双眼问道,特别无害的样子。

然而纳兰天姿太清楚他了,这压根就是一只腹黑的狐狸。

她抬脚朝他踹了过去,“该死的苏若昭你竟然占.我.便.宜!”

苏若昭继续揉眼,也坐起了身子瞥了自己完好无损的衣衫,又去看纳兰天姿那一身依旧穿得好好的桃­色­长衫。

不明白她话里所说的占.了她便.宜。

“莫名其妙的,我是脱.了你衣服还是压.你.身.上了!”

苏若昭还未睡够便躺了下来,左手只能高高地举起。

脱.衣服......

压.身.上......

纳兰天姿脸­色­一阵绯红,她就是被他给.压..上了!

就是压她的是他的手!

“起来啊,你还睡什么?我都饿死了!我一开始以为自己欠了你天大的恩情,没料到苏若昭你丫就是一披着羊皮的狼!”

她这回还真是错把恶魔当天使了!

弄到现在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披着羊皮的狼......”

苏若昭笑了起来,他道,“这个称呼我喜欢,对了,你可知道先皇总喜欢在私下喊我什么吗?他呀,喊我苏狐狸。”

于是他笑了起来,眉眼之间带着几分狡猾,如狐狸一般。

纳兰天姿见他这么笑着就觉得头皮发麻。

吵骂间,外边传来了吵杂声,他们两人因为练武的缘故,耳力都能听得老远,苏若昭敛起了笑容。

他道,“皇上出手还挺快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人开始搜查客栈了,天姿你的救兵来了,你是愿意回皇上那里继续被囚禁于宫内,还是与我走呢?”

.......她迟疑了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回姬云泱那里,只有被囚禁的份上,虽然姬云泱将她宠着,可是那不是她要的生活,那个男人也不是她一辈子想要跟着的。

若是不回去,跟在苏若昭的身边,虽然自由了些,可此时被这灵犀镯给困着。

能不能给她第三个选择?

她想回到兰陵北画的身边,她想与他解释清楚一切。

“来不及了,你再不做决定,我可是要把你当作愿意留在我身边了!”

苏若昭催促着。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她道,“苏若昭,我知道你有办法躲开他们,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先藏床下的隔层里!”

苏若昭虽然有自己的计划,可他确实是为了救她出来。

如果她被姬云泱的人发现了,必定会牵连到苏若昭,只怕姬云泱不会轻易放过。

就算有免死金牌,也难逃牢狱之灾。

此时只有先答应苏若昭的。

“跟我的想的一样,天姿,戴上灵犀镯你我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苏若昭微眯着双眼笑了起来,清雅秀气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

他起身,与她一同把东西收拾好,床.上的被子折叠整齐,又把软榻搬到了一旁,所有该藏起来收拾妥当的东西,一并都整理好。

两人又跑去把房门的门闩打开,也开了窗子,此时外边已经传来了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

纳兰天姿立即打开了床.下的夹隔层里,里面是一只还未用上的夜.壶,担心被发现,他们­干­脆连夜.壶也不拿起来,双双躺在那隔层里。

隔层躺下一个人还有些大,躺下两个有些挤。

两人都是侧着身子躺下,直到温热的鼻息拂到对方的脸上,这才意识到两人面对面靠得如此近,近到身子都碰到了一起,甚至嗅到了彼此的身上的体香。

纳兰天姿尴尬地想要往一旁退去,苏若昭伸手揽上了她的腰迹。

“别动,他们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可纳兰天姿清楚地听到了,也听到了房门被撞开的声音。

“搜!给我好好地搜!”

几名侍卫进了房间东看看西翻翻见没有可疑的迹象,最后店里的小二眼尖看到敞开的窗子。

指着窗子他喊,“大人,这位女子小的确实看过,看样子是从这窗子逃走了。”

为首的那人,朝着一旁的几名侍卫下了指挥。

“你们几人马上去追,凡是可疑的一律不可放过!”

“是!”

六名侍卫立即转身训练有素地离去。

为首的那人望向小二问道,“你确定所见的是画像上的皇后娘娘?”

“那小娘子可漂亮了,跟这画像上的皇后娘娘是一个模样,她旁边还有一位自称是她相公的男子也是长得特别好看,小的真的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一个男人。”

“男人.......”

难人想了想问道,“是不是长得白白净净的,大概这么高.......”

他比了一个比他还要高的高度,又说,“反正长得很清秀但是不爱笑,特别好看的那种类型?”

小二立即点头再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是是是!大人!就跟大人形容的那样!”

“那是我们的苏相啊!是,一定是苏相,走赶紧禀报洛大人!其余的你们接着搜,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准放过!若是见到皇后娘娘万万不能伤她分毫!”

那人说完又领了人朝外走去。

隔层里很黑,犹如那密道一般。

呼吸萦绕一起,温温热热的,让彼此的脸都泛起了一片红晕。

纳兰天姿想到苏若昭的手还放在她的腰间上,想要起身,苏若昭按着她的身子。

轻声道,“别动,他们还未走远。”

她只有等,因为是侧着身子的缘故一手被灵犀镯牵制着,另一手也被压着,想动又怕手上那链子发出声响,她只能忍!

这苏若昭一定是故意的!

等到外边的脚步声远去,房间里一片寂静,除了彼此的呼吸声与心跳声,再无其他的声音。

苏若昭这才打开了隔层,扶着纳兰天姿出去,忍不住暗暗一笑,她的腰真细。

刚刚轻揽之后如上了瘾一般,目光忍不住地瞄向了她的腰间。

“苏若昭,你.......”

纳兰天姿正想发飚,可一看到他脸上的两片瑰丽一般的美丽红晕,整张脸连眼睛都染上桃花一般娇媚。

这一刻的他瞧起

来真比女人还要美丽。

她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苏若昭,你竟然脸红!你脸红的样子真是好看,比女人还好看呢!娇媚得很啊!”

跟狐狸­精­是一样的。

苏若昭被她笑得有些窘迫,不可否认的他的脸上火烧一般的烫,抬手轻抚了抚,苏若昭轻啧一声。

“我虽然入朝为丞相,可生活作风向来都挺好的,我这身子冰.清.玉.洁得很呢!被你靠得这么近,我能不感到害.羞吗?”

他撇了撇­唇­,神­色­有些不大自然。

不过与她靠得那么近,他确实喜欢那样的感觉,刚刚分开了些的时候,心里明显的觉得失落。

苏若昭瞥了她一眼,见她的脸上也是一片嫣红的彩霞忍不住一笑。

“半斤八两,瞧你脸上那一片胭脂,啧——啧——真是好看!”

说着人已经欺近,在她嫣红的脸上亲了一下,立即跳开,这个女人发起火来他必定遭殃。

“苏若昭——”

果然下一刻她如母老虎发威一般地朝他扑了过来,苏若昭也不躲闪。

只是淡淡地说,“小点声,那些人才刚走不远,你这么瞎囔囔一会全都让你给囔回来了,抓回去往深宫里一放,你就只能呆深宫里数星星,当个数星星的皇后了!”

“你——”

她正想伸手掐他脖子,听他这么一说,一个没忍住笑了开来,恨恨地骂了一句。

“你这狐狸­精­!”

“......本相还升级了?一会就从狐狸升到狐狸­精­!”

他也不恼,反而觉得这样的称呼听着也挺顺耳的。

纳兰天姿实在是很汗颜,这苏若昭能不能别如此?

“苏若昭你真是纯情。”

他还冰清玉洁呢!

苏若昭笑了笑,看了看四周,他道,“行了,这个地方是不能住人了,店里的小二已经识得你我二人的身份,一会把东西收拾好从窗子出去,想必马车里的东西已经有我那边的人安排好了!”

他安排过来的人见这么多官兵一定想办法把马车弄走,否则若是搜查马车,里面还放着一套扔不得的凤袍,迟早要被发现。

再说马车里放了不少的东西,平时需要用到的都藏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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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苏相,你真无耻!】

再说马车里放了不少的东西,平时需要用到的都藏里面了。

东西并没有需要带走的,其余的东西都放在了马车内。

纳兰天姿瞥了一眼床上折叠整齐的被子,这被子可是他亲手折叠的。

想起在刮风寨的时候,苏若昭虽然不爱言语,一副淡漠到生人勿近的地步,但是他住的那山洞里,东西都摆放得整齐,­干­净。*

“没想到你还会折叠被子。”

这样的活,她就做不来。

想起第一次洗被子,那被子差点把她给压死了。

那是在刮风寨的时候,兰陵北画死活不肯用姬云泱盖过的被子。

后来那被子还让她踩出了几个鞋印子,兰陵北画非要她去整一床新的,最后在兰陵北画的威胁下她只能把被子拿去给洗了。

那时候的兰陵北画明明嫌弃她身上有汗臭味,问她多少天没洗了,酸臭酸臭的味道,跟外边那一群土匪都要一个味道了!

一边嫌弃着,另一边却又抱着不肯放手。

甚至还威胁她说:“把被子洗了,我就松开,否则以后见你一次抱你一次,抱到你这个大当家的位置坐不下去!”

想到他耍赖的样子,忍不住就是一笑。

苏若昭见她这么一笑,当真美丽而高贵,忍不住眼里一片柔情似水。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你还以为我真那么养尊处优吗?”

他笑了笑,又说,“走吧!”

说着搂上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带着她从窗子的方向飞掠出去。

马车果然已经被牵了出来,是一名身穿暗灰­色­的男子。

戴着一只银灰­色­的面具,只遮住了鼻子以上眉毛以下的部分。

靠近右眼的地方,雕琢了一只蝴蝶花纹,简单的纹路,看起来却有几分神秘。

他身形高瘦,面具下瞧不出他的喜怒。

见到他们出来,那面具男子朝着苏若昭恭敬地行了礼。

“苏相,一切东西都准备好了!”

苏若昭点了点头,又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辛苦了,兄弟!”

那面具男子行了礼转身离开。

就这么走了!

纳兰天姿有些傻眼,与苏若昭一同上了马车。

这回她真是想坐里面也没办法了,灵犀镯将两人锁在了一起,她只能坐在他的身边陪他风吹日晒雨淋。

幸好她的­性­子闷不得,与其坐在马车内,不如就作在此时这个位置,将所有的一切尽收眼里。

苏若昭驾着马车朝着侍卫已经走远的方向行驶而去。

纳兰天姿还想着刚才那面具男子的身份,便问,“那男人是谁?”

“算起来是我的手下,他却与朝廷无关,只为我做事,人在朝廷,总得有些自己的势力,不然什么时候怎么个死法都不清楚呢!”

他喜欢给自己铺好了所有的后路,不这么计谋着,万一哪天被人给计算了,他苏若昭就枉这一世的英明了。

纳兰天姿笑了笑,“都说苏相是朝廷里的一脉清流,没想到对于朝廷也不是太信任嘛!倒是我大哥太死忠了!”

容轩的手下除了十万兵马,他并没有培养什么自己的势力了,不过那些将士倒是一个个对于容轩万分忠诚。

苏若昭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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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他们瞧见城门处的人排了好长的队伍,都是要出入城门的百姓,此时正在接受严格的盘查。

看来想从这里混出去是不可能了。

苏若昭看她一张柔美的脸,表情平静地说,“你就先进马车内吧,躲我背后也可以,别让他们瞧见了,那画像上画的正是你!皇上挥毫画你,线条柔美顺畅,形象生动,倒是幅不错的画!”

“那是皇上亲自所画?”

虽然离得远,不过她视力不错,还是把那画像里的东西给看了个清楚。

说话间,纳兰天姿已经入了马车,躲在了苏若昭的身后,她还真不想入了后宫去当个数星星的皇后。

“是!皇上本就擅长丹青,成天面对着你,自然能把你的神态画得如此逼真。那一幅画可比宫内画师画得还好!”

苏若昭也擅长丹青,虽然谈不上多少喜爱,不过这一块于他来说从来就不是难事。

“姬云泱估计都气死了!”

她放轻了声音。

想到那十日的相处,她真敢发誓姬云泱除了不让她踏出水泱殿,真把她当祖宗供奉着。

宠得无法无天的。

对于姬云泱在感情上,她多少有些愧疚的。

可是愧疚的时候又觉得自己不欠他什么,反而,是姬云泱破坏了她的幸福。

否则今日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与苏若昭混到一块,她早在成亲那日就已经是真正的璃王妃了。

“我们朝另一个方向走。官道是不能走了,只能走山路出皇城。”

在皇城里,不止皇上的势力还有璃王的势力,早晚得被翻了出来。

虽然山路难走偏远,但是也能出城。

“我看你就放我回去吧,这么折腾,苏相,你这是在浪费时光,要不.......你让你那个面具男给我带个话,我便能安心跟你走。”

不然她这心天天忐忑着,一日也安心不下来。

再说让人带了话给兰陵北画或是容轩,他们必定能从那面具男下手,顺藤摸瓜定能找着她。

苏若昭调转了方向,朝着来时的路行驶而去,这才缓缓地问:“什么话?”

“你让人给我带个话给璃王,就跟他说,记得洁身自爱,万万不可破罐子破摔,池微微那不要脸的女人趁早休了吧,我还等着他重新抬着花轿将我迎娶入璃王府。”

虽然他娶了池微微,可她就是相信兰陵北画不会去碰。

否则,他也不会在姬云泱上朝的时候进宫,将他狠狠地揍了一顿。

“你呀,想都别想!在我面前别三句都不离他,否则.......嘿嘿.......”

他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得意,想到的是她柔软的小蛮腰。

“苏相,你真无耻!”

纳兰天姿闷闷地骂了他一句,从发上拿下一支小小的宝蓝­色­牡丹钗子,对着灵犀镯上的那三个小孔的其中两个孔猛.Сhā。

就想着这灵犀镯会不会突然被解开。

巫蛊这一方面她真的不在行,虽然瞧过几本书,一般是将百虫置器密封之,不给食物使它们自相残食,其存者只有一条,便用人血养成,便就是蛊了。

她怕虫子,对这一方面实在是没什么研究,没想到今日却碰上了。

一想到这灵犀镯上真有只虫子,她就浑身的不舒服。

苏若昭见她拿着钗子对着灵犀镯上的小孔一阵又挖又掐的,忍不住一笑。

“你这样是打不开它的,再说这里有三个孔,你想要撬锁也该是三个孔一起下手!”

纳兰天姿抬头­阴­森森朝他露出一笑。

“苏相,你错了!我这不是想要撬锁,我是想着怎么把里面那只虫子给戳死!”

说不定戳死之后,这灵犀锁便能自动解开了。

灵犀镯,戳死她手中这只母的,苏若昭手上的那一只公的一定会去殉情的。

听到她的想法,苏若昭觉得有几分意思,忍不住­唇­角一扬笑出了声。

最后在她的怒目之中,收敛了几分,他道:“别真给戳死了,戳死之后连我都没办法解开,到时候你我千年都分离不了,尸体真要躺一处。”

傻瓜,这千年蛊岂是那么容易就被她给戳死的!

千年蛊自然能存活千年,想解开倒是不难,但是需要引子。

他听闻有一种蛊,名为金蚕蛊。

据说这种蛊水淹不死,火烧不死,刀也砍不死,最难除灭,而且金蚕蛊还能以金银等物嫁之别人。

中了金蚕蛊的人,将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日流.血而死。

“真有那么一日,我必定先剁了你的手。”

不过听他说戳死了永远都解不开,纳兰天姿只得停了手,悻悻地将手里的宝蓝­色­牡丹钗子重新戴回发上。

“那你就戴着这只灵犀镯过一辈子吧!”

真狠,竟然想砍他的手。

“你不觉得拖着一只灵犀镯过一辈子,总比拖着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好吧!”

难道她要拖着一个苏若昭跟兰陵北画过一辈子?

“你拖着我过一辈子有何不好?我苏若昭就是不当官也不会叫你饿着,再说我这么喜欢你,还会亏待了你不成?”

他苏若昭在她的面前,行情就这么差?

太伤他自尊了吧!

别的女人一个个想当他的苏夫人,就这女人压根瞧都不愿意瞧他一眼。

不过想想也是,她连皇后的地位都不屑,岂会在乎一个小小的丞相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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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下来,姬云泱下了令让官府严查,也让江湖上属于他的魅魇组织进行搜寻查找,甚至亲自带了洛衍之等人出动寻人。

除了接到她曾与一个可疑是苏若昭的男子出现在客栈里的消息,再一无所获。

可惜当查到那客栈的时候,他们已经逃走了。

那么证明他们极有可能还在皇城内。

而根据那些侍卫所描述的那清秀男子,姬云泱已经可以断定那人就是苏若昭了。

纳兰天姿离开两日,苏若昭也消失了两日。

岂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再说任凭苏若昭的能力,他相信苏若昭确实有这个本事在他的眼皮底下将纳兰天姿带走。

只不过姬云泱胸中酸楚难忍,他知道如果苏若昭想要带走纳兰天姿,除非出自于她的自愿离开,否则谁都带走不了她。

此事证明纳兰天姿确实想走!

她自然想走,虽然成了亲,可却是他使计谋得来的,没有真心相爱,如何才能留得住她?

他曾想让夜翡也动用他的七玄楼,但是想到之前因为夜翡当了他的主婚人,东方子雅为了此事还与夜翡闹别扭,想想也就只好作罢。

夜翡于他本是多年之交,是可信任之人!

夜翡难得有喜欢的人,他自然不会去破坏,也所以之前他的计谋没让夜翡参与。

没想到一个主婚人的身份,也让东方子雅如此折腾着。

他突然想起夜翡说过一句话:“只要不影响我们的大局,你想娶便娶吧,若能联合容家的力量,确实对你有所帮助!反正此时圣旨已下,那个女人注定要成为你的妻子!”

很久之后,在他登基为帝,他曾经不确定地问他,“夜翡,你说过她会更为我的妻子,这话还有效吗?”

那时候他害怕,害怕一旦夜翡摇头,他会孤寂一世。

等了很久,才等来夜翡的话。

“皇上,很多事情事在人为,你与纳兰天姿有这缘分,缘分薄浅,却要看你们的造化了。她本来自异世,变数始终是太多了。”

纳兰天姿确实是成为了他的妻子,可是十日之后,离开了。

难道与她的缘分还不够深吗?

他坐在高高的马背上,背很挺拔,看着苍茫的一片,想起纳兰天姿可能去的地方。

按理来说,她应该想方设法回去容家或是去璃王府,这是她最可能去的地方,再者她应该联系容轩或兰陵北画。

两天了,她谁都没有联系,就跟着苏若昭。

莫非......

这一切都是苏若昭的计谋?

想起苏若昭也喜欢纳兰天姿,难道他就想着看他与兰陵北画鹬蚌相争,而他坐收渔翁得利!

这事情任凭苏若昭的计谋,一定可以想得出来的。

远处,洛衍之策马过来,见到姬云泱立即下了马,跪在他的面前。

“皇上,臣已经敢断定确实是苏相带走了皇后,但是苏相这回在许多个路口布下了可疑的迹象,每一个地方都似是他们经过之地,可是追赶了一段路程,又觉得不是。”

姬云泱听着他的话,蹙起了眉头,苏若昭真是只狐狸!

先皇说的一点都没错!

“可有他们出皇城的迹象?”

姬云泱问道,这两日没夜没日地寻找,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洛衍之摇头,“回皇上的话,目前并未发现,但是除了官道,属下认为苏相即有可能带着皇后娘娘走山路,如果是山路怕是难追,目标太多,加上苏相使了计谋。”

好一个苏若昭!

姬云泱捏紧了拳头,俊美清雅的脸庞带着冰冷的怒意。

最后他冷冷地开了口:“不论得付出什么代价,都务必将皇后娘娘平安找回,还有一定要在璃王之前将她找到!衍之,朕再三强调,不许伤了皇后娘娘!”

尽管她有错,可他还是舍得她受苦。

若是走山路,

道路崎岖,就是有马车也得一路颠簸。

更何况此时官府已经下了命令追拿,纳兰天姿自然是不敢把自己的容貌露出来,骑马是行不通的。

这一路上她必定受了不少的苦,虽然她耐吃苦!

在谷底那么难挨的日子她偶尔叫囔几声,耍个无赖,其他也就不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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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的是山路,苏若昭尽量挑着平坦的地方走,可马车内她还是觉得颠簸得很。

虽然坐了一个早上的马车,可她还是被颠得七荤八素的。

她动了动右手,因为灵犀镯的缘故,苏若昭的右手不得不得她牵动了几下。

“苏相,停下来,这马车颠簸死人了!你就大人大量,放了小的吧!我要回将军府,睡柔软的床,吃美味的饭菜,泡个舒服的澡。”

这人也真是的,好好的日子放不过,带她来这里做什么呢?

苏若昭并没有因此而停下马车,他道,“别囔囔,纳兰天姿,我知道你吃苦耐劳得很,这么点小颠簸你会受不了?那时候刮风寨的日子那么难熬,你都能混得风声水起的!”

“我们再接着赶路,天黑之前就能出了城,之后就放慢了速度,到时候住上大客栈,一定让你吃好的穿好的,还泡舒服的澡。”

只要叫他出了这皇城,就算官府缉拿,他也有办法对付。

众人只知道他苏若昭喜欢舞文弄墨,却很少人知道他苏若昭对于易容术也小有研究。

“......你是不懂得回来之后我养遵处优习惯了?连胃口都给养刁了!”

她轻啧了一声。

怎么说她现在也是将军妹妹,别把她说得跟个乡下人似的。

嗯......

不对!

她现在真正的身份是皇后娘娘!

想起自己撑着这个身份,那时候她应该叫姬云泱带她出去走走。

尽管旁边侍卫千人守着她也要去一趟冷宫,问候问候上一任的皇后娘娘。

她那时候在上一任的皇后娘娘那里吃了不少亏呢!

甚至连江水颜她都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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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大家的支持!~~~~“言情大赛第二赛季投票”小霰子的文,最后没有冲进前二十名,但还是很感激大家的支持,谢谢你们啊~~~~这一章节发得好危险,查点就传错了章节,吓死我了,往后更新的时候我得多注意些。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尴尬的需求】

甚至连江水颜她都敢动。

想到此,纳兰天姿那叫悔恨得肠子都发青了!

她应该去冷嘲热讽一番的,然后再把那几巴掌给要回来!

让她清楚她纳兰天姿可不是好惹的。

苏若昭轻笑一声,问道,“你又在想些什么了?”*

看她一脸的悔意,可别是冲着他来的。

纳兰天姿想了想,她道:“想好不容易怎么也混了个皇后的头衔,忘了应该好好利用下,之前那皇后与我仇恨大着呢,她现在被打入了冷宫,一派的凄然惨淡,我应该仗着这身份过去作威作福一番,连本带利将之前所受的委屈一并要了回来!”

她捏了捏拳头,咯吱作响的,神­色­更是一派的悔恨。

.......苏若昭听她这么一说,特认真地点头。

“确实如此!那女人我瞧着也讨厌,之前还觉得不错的一个人儿,谁料道竟然狼子野心,与兰陵云珞联手害死先皇,罪恶滔天!皇上这么处理她的事情,也算是仁慈了!放心,将来有机会,我帮你连本带利要回来!”

不过他知道那废后殷丝丝活着也比死了难过。

她殷家被灭族,剩余她一人,冷宫是什么地方,岂是她一个向来真正养尊处优的女人可以呆得住的!

那里一个伺候她的丫头都没有,事事都得亲为。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她一个当过多年皇后的女人怎么忍受得了!

也算是对她的一个惩罚。

“你倒是挺仗义的!”

纳兰天姿从他的身后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苏若昭被她这么猛得一拍,忍不住咳了几声,幽幽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天姿,偶尔小女人一些,挺好的!”

这么用力,他这身子骨早晚得让她给拍个粉碎,而他自然清楚她是故意的。

纳兰天姿得了便宜得意一笑,“苏若昭,我饿了!”

“你后面的柜子里有­干­粮自己拿,还有你喜欢吃的甜糕点。”

那是为她准备的,就防着她这一路上馋了。

“我要吃热乎乎的,至少得二十道菜,要有鱼有­肉­有菜还要有道汤的。”

面对纳兰天姿的威胁,苏若昭很好脾气地笑着,不如他以往淡漠的姿态。

“乖!明天保准你能吃到。我给你叫上四十道菜!实在不够让酒楼里每一样菜都上来一盘。”

“苏若昭,我渴。”

“你身后挂着的那只葫芦里有水,自己取了喝。”

“我不喝水,我要喝酒!”

她还不相信自己这么难伺候,苏若昭忍受得住!

“......你身旁的座位下还藏了几坛未开封的,你若想喝就拿起来喝吧!不过那酒有些烈了少喝些。”

幸好他有准备啊!

就知道这个女人一路上必定要想办法为难他,好叫他一个不耐烦,真将她送还给兰陵北画。

果然不出他所料!

.......纳兰天姿微微抽.搐着­唇­角,没想到这苏若昭真连酒都准备上了!

这马车内的东西确实藏了不少的好东西,就连衣服一早那面具男子也给她准备上了。

因为两人的手上戴着灵犀镯,一般的衣袍是穿不了的。

苏若昭竟然叫人去把所有的衣袍全都给改了,他的左手袖子全是裁开的,而后每隔一小块距离,就用同­色­的带子串进去。

到时候只要把袖子上的带子绑上,就看不出来。

而她改的地方是右手的袖子,也因此他们可以换上新衣袍了。

纳兰天姿从座位底下搬来了一坛酒,正要开封的时候,又把酒给放回了原位。

勾起明媚的笑意,她道:“苏若昭,我要喝我大哥藏的那些神仙酿制的桃花酿!你这酒我喝不惯!”

“.......好好好,暂时先将就着,待我什么时候去了容将军府,一定偷几坛给你喝!”

“敢到我将军府当贼,苏若昭,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纳兰天姿说着又是一掌如销.魂黯然掌一般,拍向了苏若昭缕缕受创的背部。

“咳!咳咳咳!咳咳.......你狠!咳咳咳.......算你狠啊......”

苏若昭艰难地咳嗽着,他觉得再这么下去,他的身子真要越来越娇弱了。

虽然被她拍得一阵猛咳,又觉得背部疼得要命,他还是回头朝她嫣然一笑。

真的可以用嫣然来形容,眉梢带着妩媚的神­色­,笑得如春水一般。

只是那样的笑容,那样的眼神,还是让纳兰天姿背后一凉,这几天的苏若昭一笑起来真如狐狸一般!

丫的,这狐狸还真成了­精­!

被苏若昭那么一笑,纳兰天姿稍微安静了片刻之后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只见她的脸上带有几分羞赧,几分别扭,最后扭动着身子。

苏若昭感觉到她的不安分,回头一望,见她那一副姿态,好奇问道,“你做什么扭来扭去的?”

“苏若昭,我.......我.......”

她一脸的为难。

“你想.......内.急了?”

他问,随后挑眉一笑,很欢乐的样子,他说:“刚好,我也觉得憋得慌,我们一块儿去吧!”

“........流.氓!”

纳兰天姿一阵咬牙切齿。

这两天以来,就以为与他时刻因这灵犀镯而锁在一起,她已经两天没沐浴了,为的就是担心苏若昭这­色­.胚占.她便.宜。

憋了一早上的尿,她此时真要憋不住了。

苏若昭将马车停了下来,拉着她的手下了马车。

本想找处隐蔽的地方,但是想想再怎么隐蔽也有她在身边。

再说了这里四处并无人烟,因为是山路的缘故,一路过来也不见有任何人经过,便说,“就地解决吧!”

......纳兰天姿一阵欲.哭.无.泪。

“苏若昭,你把我这灵犀镯拿掉吧,我一定不跑的,你这样子叫我怎么尿出来?”

她捂着肚子,憋得满是难受,但是她也清楚有个男人在身边,她那是万万尿不出来的。

就算旁边站的是她最为亲密的兰陵北画,她也没有这样的本领做到视若无睹。

苏若昭道:“灵犀镯是不会拿掉的,你若内急就快些,别憋坏了身子,我......你不许偷看!”

纳兰天姿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后她听到了水落的声音,她自然清楚此时的苏若昭正在做什么,转过身子丝毫不敢去想象。

最后咬着­唇­只得蹲下身子,幸好裙子长,可以遮掩住一些尴尬,只不过因为灵犀镯的缘故,一个站着一个蹲着。

苏若昭只能配合地将手垂下,而她也只能配合着对方将她的右上抬高。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尽头?

解决完之后,纳兰天姿已经是将一张白皙的俏脸憋得通红。

她压根就不敢去看地上那一片湿意,更没种去瞧苏若昭的脸。

只能转身闷闷地朝前走去,苏若昭自然也是满满的尴尬,可是尴尬中见她的尴尬与羞赧不比他少,心里带着几分得意。

这样的事情,姬云泱与兰陵北画一定没与她做过吧!(这孩子最近脑残了都,连这事情都要拿来比较,这也好意思.......真是丢人现眼啊~~啊啊啊啊——小霰子羞答答地捂脸逃走。)

一直到上了马车之后两人都是沉默着,纳兰天姿伸手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颊。

她真第一次如此丢脸竟然在一个男人旁边解决了内急,传出去了,她这一世的英明啊!

她撇过了脸不去看苏若昭,深怕自己一个冲动掐他脖子,掐死了她真要戴这只灵犀镯一辈子了。

“其实.......”

苏若昭想了想,觉得自己身为男人,这样的沉默与尴尬还是该由自己来化解。

可是想了想纵然自己满肚子都是墨水,可此时他还真不知道该说上什么样的话题。

“其实这也没什么,你看看我喜欢你.......再说这本是人该有的需求.......”

他顿了下觉得这样说似乎不妥。

“.......”

纠结了很久之后,苏若昭又道,“所谓人有三急,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将来还会遇上更多,天姿,我会对你负责的!”

她双手将发热的脸捂住,一想到刚才彼此如此尴尬的水的声音,她真是揪心揪肺的尴尬。

此时听到苏若昭的话,她只能垂死挣扎着地哀求。

“苏若昭,你别说了,求你了。”

越说越是尴尬,难道他不懂得吗?

很多东西都是越描越黑的,莫非他苏若昭是故意的?

这人的心思深沉,她常常捉摸不透。

纳兰天姿一天之内已经多次地欲哭无泪,多次地想要自挂东南枝。

“不说出来,放在心底岂不更尴尬?”

苏若昭反问,笑意抵达到了眼里,双颊嫣红,更映衬得他的­唇­殷红如花瓣一般的诱人。

纳兰天姿继续觉得痛苦,早知道她宁愿憋着!

呜——

这苏若昭欺人太甚了!

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人有三急每日都得无数次地解决,看来今日起,为了避免更多这样的尴尬,吃喝都得控制好了。

“苏若昭,你再这么过分下去,我告诉你,我是宁愿落到姬云泱的手里,也不要落在你手上。”

心里折磨啊!

至少在姬云泱那里,不用忍受这样的尴尬,至少姬云泱不会这么对她。

纳兰天姿想着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发出信息,就算找上来的是姬云泱她也认了。

再说官府那么多人都在追拿她,想要求救倒是不难。

她看了看身上的东西,兰陵北画唯一认得的就是她手上那一只古老的银手镯。

不过这银手镯带着神秘的力量,若她与兰陵北画的缘分未尽,就取不下来.......

想到此,纳兰天姿用力地拔着手上的那只古老的银手镯,一下又一下的,就是拿不开来。

心里一喜,这就代表她与他的缘分未尽,想到这里,心里好受了许多。

一时的磨难不算什么,经历风雨之后,便是绚烂彩虹。

苏若昭听到她的话,敛起了脸上的笑容。

他将马车停下,转身朝她望去,却是见着她眼里一片璀璨的光芒,如此夺目,几乎叫他移不开双眼。

目光最后落在她的左手手腕处,除了那一只灵犀镯的镯子还有一只看起来古老­精­美的手镯,他自然清楚这一只手镯的来历与藏着的秘密。

只有缘尽才能取得下来,否则一生一世都牢固地套在她的手腕处。

“落在我手里会比落在皇上的手里难受?”

他问,声音不如之前泛着笑意,而是他惯有的淡漠。

如果是这样子,他冒险入宫找她的时候,为何要与他一块儿走?

也因为这样的一个决定,才让他感觉到希望。

“你几次救我,我自然感激,可是苏若昭这回你太过分了!这一回你救我出来,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璃王,你明知道我想的是他,可你却用这样的方法将我捆在身边。”

她不甘示弱地挥了挥戴在彼此手上的灵犀镯,那银­色­的链子因此而撞击出清脆的声音。

苏若昭进了马车内,在她的面前蹲下,双手抬起将她的身子抱在了怀里。

见她试图要挣扎,苏若昭连着她的双臂抱住,不让她有挣扎的机会。

他将她用力地搂在怀里,于耳边放轻了声音。

“我承认这么做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手段有些缺德,可是天姿,我想给自己一次机会,半年之后,如果你没有任何一丝丝的喜欢我,我就放手,至少这一辈子没有对不起自己。”

“我知道你现在喜欢的人是璃王,可是,你怎么就不想想我的感受呢?”

她被他抱在了怀里,听着他的话,忍不住翻了一记白眼。

苏若昭的心思她自然清楚,可是她纳兰天姿心有所属,为什么这里的人一个个都不看清楚她的心呢?

难道不知道有时候他们的喜欢会让她觉得很有压力吗?

“我对你或许有喜欢,但是你要清楚那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喜欢,就如我对水颜的心态,可对于璃王却不一样。”

“我爱他,见不到的时候我会想他,看到他与别的女人有牵扯的时候,我会嫉妒会吃醋,甚至特别撕了那些勾搭他的女人,明白吗?”

抱着她身子的身体微微僵了下,苏若昭听着她的话,许久之后这才点头。

“我明白,也羡慕着,但是,不管怎么样你都得给我一个机会,半年的时间不长。我说过到那时候你还没有喜欢我,我便放你走。”

该是他的他会珍惜,不该是他所得的,他也可以潇洒地放手。

但是此时此刻,他没有去尝试去努力,又怎么

会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不属于他了。

纳兰天姿再一次翻了记白眼,真是固执!

皇室里的人一个比一个固执,怎么臣子也固执得如此可怕?

纳兰天姿推开了他的身子,为了避免苏若昭的误会。

又说,“这一次的拥抱,只是知己一般的拥抱,苏若昭别想歪了!”

她不讨厌苏若昭,这个人可以当朋友,当知己,也值得她去信任,当然除去这一次给她扣上了灵犀镯一事。

“那么......”

苏若昭目光一亮如看到希望一般,“天姿,既然是知己的拥抱,那么再抱几次吧!”

说着不管不顾笑意盈盈地朝她扑了过去。

纳兰天姿闪身躲开,一脚踹了过去。

“唔——”

马车内传来了苏若昭吃疼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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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皇宫的第三天一早,总算是安然出了皇城。

而他们来到了离皇城偏近的一座古老的城池,名为临江城。

很美的一个城名,而这个地方的景­色­也如城名一般风光秀丽。

此时还是五月,正是繁华盛开的季节,叶子该是青葱,繁华该是嫣红的时节。

而官府的追捕与其他势力的寻找,已经没有皇城里那么密密麻麻,松懈了许多。

不过她知道不管躲到哪儿只要还在兰陵国,官府的追查是不会停歇的。

姬云泱是不可能就此罢手,非要寻到不可!

兰陵北画与将军府一定也在寻找她,可惜他们的势力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只求质量不求数量,自然比不上姬云泱身为皇帝的势力了。

所有的官府奉了命行事,搜寻起来密密麻麻的如网一般张开。

她也想过了留下些东西让兰陵北画可以顺利找着她,可惜身旁的苏若昭压根就不是个人,似乎能够洞察所有的一切。

她的举动在他的眼里无处可遁,不管她做了什么暗记,他都有办法在最快的时间内消除个­精­光。

这一点,她不得不去佩服。

她是千面神偷,学到的东西自然不少。

奈何到了这个年纪不算大的少年眼里,有时候如玩笑一般,真是让她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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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亲们的支持~~~这章节写得有些欢乐了,苏若昭~~~我边写边觉得无语,嘿嘿!怎么觉得他与女主有一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觉了?!~~~下一章节,或下下章节,一块儿洗澡......哈哈~邪恶一下。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你见过大胸部的男人吗?】

奈何到了这个年纪不算大的少年眼里,有时候如玩笑一般,真是让她呕血!

她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真是白活了!

不过幸好她找到一个安慰自己的点上,自己与苏若昭离得这般近,算是二十四小时的监督,自己做什么事情自然是逃不过他的法眼。*

因为身处临江城,官兵盘查得不像皇城那般严峻,而且她又换上了男装。

这一回的男装还是一改以往的打扮,竟然多了几分异地风.情,带着几分耳目一新眼前一亮的感觉。

她倒是挺满意自己这样的打扮,唯一不满的是五月的天气还要她裹着胸(XIONG),她真怕自己会喘不过气儿来。

不过苏若昭也与她一般同做了异地风.情的打扮,两人这么站在一起总能吸.引许多人的目光,还是略显招摇了。

临江城是座古老的城池,很多建筑物都透.露着那种已经被风雨洗礼多年的沧桑之态,也因此而显出这一座古老城池的味道。

新的建筑夹杂着旧的建设,却还是那么古香古­色­。

临江城她自然是听过的,就是不清楚这座城池这么美丽,顿时心境也豁然开朗起来。

其实,在兰陵北画未找着她之前,就当作是一场旅行也是不用的。

她来到这个世界,压根就还没有好好地去四处走走,去的地方不少,可惜一路上都有事情困住,让她无暇去观赏。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兰陵国皇城一片繁华,临江城离天子脚下那么近,贪.官.腐.吏自然是有,但至少不会像其他的地方那样猖.狂,倒也显得几分繁华。

路人的穿着比起她很久以前在其他的城池所见到的要好许多。

此时南方一带听闻灾难不断,甚至还有易子而食的事情连续发生。

百姓生活贫苦,比几年前她初到这里所见到的还为厉害。

姬云泱之前也是为了这事情烦恼着,兰陵北画在男方一带有好几家的米庄。

可那些远远不够救助那么多人,再说也只能支撑一阵子。

苏若昭低头看着才到他肩膀处的纳兰天姿,异地风.情的打扮。

还是男装,瞧着真是耳目一新,认她的大哥容轩见了都不一定可以立即认出来。

小脸依旧是秀气俊俏,可总觉得因为这异地.风.情的打扮,多了几分妖娆。

眸子里一片水灵,不管是男装还是女装都叫人移不开目光。

灵犀镯牵制着,苏若昭笑了笑,握上了她的手。

“走,今日带你上酒楼吃,想吃什么都别客气。”

“把你的手拿开!”

纳兰天姿瞥了一眼被他狼.爪握在手里的爪子。

“知己嘛!握着手又不怎么样。”

苏若昭露出一笑,哪儿能失去这样大好的时机。

知己......

鬼才要跟他是知己!

纳兰天姿冷不防地抬起右手本想用手肘顶他的肚子,奈何苏若昭似乎是已经识破了她的伎俩,微一闪身就躲过了她的攻击。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苏若昭虽然不大挑剔,不过答应过纳兰天姿要让她吃上可口的饭菜,住上舒坦的上好客栈,便带着她一路询问临江城最大最好的酒楼与客栈。

到了大中午,在纳兰天姿饿到想要发飙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临江城最大最好的酒楼,临江酒楼。

以临江城的名为酒楼命名,倒是好记!

纳兰天姿以往去过的酒店往往都是五星级的,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是最力求完美。

来带这里之后,所见过最完美的酒楼便是江水颜开的天姿酒楼。

临江酒楼虽然不错,可只是平常的酒楼,没什么新意,也就是建筑别致一些,服务到位一些。

菜还未上,菜­色­如何这个不好评论。

但是天姿酒楼多了几分这个世界还未有的特别,因此吸.引了更多人。

菜­色­自然是没话说,几名厨子都是高手。

还有两位大厨是她后来拖容轩帮忙的,从宫内要来的。

不管是在哪一方面都寻找不到瑕疵,这也是天姿酒楼如此快就成了皇城的第一酒楼。

而酒楼里这些年来赚到的钱,只怕江水颜已经将那些钱,大部分都拿来给她当嫁妆了。

可是未能如愿以尝嫁给兰陵北画,这一回的聘礼收了许多,兰陵北画怕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做出这么亏本的生意。

他们挑选了最后一间雅间入座,开着窗子,正好可以瞧见外边青翠的山峰,是一种雨过天晴的清晰。

因为两人的手上都戴着灵犀镯,只能并排坐着。

她用来吃饭的右手被牵制着,每每吃饭的时候,苏若昭倒是会尽量不会因为这灵犀镯而影响到她。

菜一盘盘地上来,足足上了近半个时辰才上完,她细细地数了数,共有一百来盘。

一块桌子不够放,足足拿了四张大桌子拼着这才算是勉强放上,还有好几道菜是叠在一起的。

纳兰天姿看着眼前的的菜­色­,一盘盘看得她眼花缭乱的。

果然奢侈啊!

两个人吃得完吗?虽然以往她也是浪费惯了,可是她自从来到这里,见到太多的穷苦,甚至也被饿过。

对于食物,她忍不住地会想要珍惜。

苏若昭夹了几样看起来不错的菜放到她的碗里,才去尝了一道离他最近的菜,而后略带满意地点头。

“味道倒是还成,你尝尝,不过这么多酒楼里,我倒觉得水颜的天姿酒楼最为出­色­!”

“那是自然!”

当然里面也有她的一些心血,不过江水颜从她这边吸取而去的知识再加上他自己的想法。

古今并用,并不觉得突兀。

相反的也就因为这些特别之处,更是吸.引了不少人,去的除了新的客人,常客更多。

凡是去过一次的,都会再去第二次。

而且去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因此江水颜那是日进斗金。

纳兰天姿吃了几口,满意点头。

“味道还真不错!虽然比起天姿酒楼确实是还有些距离。只是.......”

她抬头看了一眼四大张桌子拼起堆放着的一盘盘­精­美的佳肴,又说,“这么多吃得完吗?苏若昭我可先说好了,吃不完,你得全部兜着走!”

苏若昭闻言笑了起来,他问,“你在宫内那么几日,随便一份早膳不也得上一百来盘的架势?这里一百多盘作为午膳委实还算是少了。”

纳兰天姿摇头,“姬云泱倒是不那么奢侈!”

她在宫里,早膳的时候是几十盘的­精­致餐点。

午膳大概是在五十盘左右,晚膳与午膳相差不多,后来被她嫌弃太过奢侈,姬云泱倒是有所收敛。

一个早膳控制在十盘左右,中午与晚上也一般是控制在二十盘的数量。

这对于他一个皇帝来说已经算是很简朴了,要知道以往兰陵国的帝王每一餐都至少是上百来盘的。

从她在谷底的时候,她就知道姬云泱能吃苦,或许是因为他之前有经历过什么吧!

她倒是纳闷了,那么多盘做什么?

一餐下来,所吃到的不过就是面前那几盘其余的大部分都是一口未动,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菜­色­不错,苏若昭夹来的食物她一口一口细细地品尝着。

只不过还未吃上几口,纳兰天姿突然双目瞪圆,将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扔在了桌子上,再也不肯吃上一口。

苏若昭见她突然不吃,觉得有些怪异。

便也停了下来,问道,“你怎么不吃了?可是这些饭菜不合你胃口,你要是不喜欢吃,一会我带你上别家的。”

.......纳兰天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继而又淡淡地瞥了一眼右手上的灵犀镯。

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吃多了,麻烦。”

她一脸的绝望,这么绝食下去,她担心自己会得个厌食症什么的。

吃完之后会消化,得拉跟撒,旁边还有一个苏若昭,这叫她怎么拉撒地出来?

再说入茅房还得拖上一个男人,虽然苏若昭还算君子,可总也不是办法。

简单的一句回答,苏若昭已经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忍不住一笑。

“放心,你我一样总有那么三急。该吃的你多吃点,该喝的你多喝些,我不介意。”

“我介意!”

她一阵咬牙切齿。

“.......可也不能就因此而不吃吧!这些日子得奔波不少地方,你若不好好吃,瞧瞧你这身子不该小的的地方也都要­干­瘪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此时瞧起来平坦的胸.上。

.......纳兰天姿恶狠狠地真想.Сhā.他双目,她现在看起来平.胸(XIONG)还不是因为穿着男装,裹.胸(XIONG)了!

“你见过大胸.部的男人吗?”

她突然­阴­森森一笑,带着几分戏.谑。

“咳咳咳.......”

苏若昭没料到她酝酿许久之后,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忍不住地以轻咳来掩饰他的尴尬。

果然,她真瞧见了苏若昭双颊上缓缓浮起的红晕,淡淡地却是真实地存在。

纳兰天姿得意一笑,伸手轻捏了下苏若昭有些发烫的脸,手感不错,如玉温润,肌肤细致,带着几分温热。

“苏若昭,我一直以为你脸皮厚如城墙,没想到在这一方面的话题,你脸皮这么薄,啧啧——真是瞧不出来啊!”

一说就脸红,这还是她目前发现的。

“......还不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才如此。”

苏若昭倒也坦白,他捂着被她捏过的脸,越来越觉得自己最近好似挺容易脸发烫的,跟生病了似的。

纳兰天姿把手往他面前一伸,“你不给我解开这东西,今日起,我不吃饭了!”

“.......不吃也得吃,此时解开灵犀镯的引子我没带在身边,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笑话,这千年蛊只能用一次,解开之后,这灵犀镯便不在是灵犀镯了。

没有灵犀镯将她牵制在身边,这女人逃跑的能力,他真没把握可以追上。

让她见着了兰陵北画,他苏若昭哪儿还能有机会?

“那我告诉你,我已经三日没洗澡了!”

她想发飙,不过想想苏若昭也三日不曾沐浴了,她突然靠近他的身边嗅了嗅,而后一笑。

“苏若昭,你三日不曾沐浴,不觉得难受吗?”

三日不曾沐浴,而且这三日都是在赶路,他的身上竟然没有一丝丝难闻的味道,甚至还保持他原有的那一身清雅气息。

她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味道,不过一早才换上这异地风.情的衣服,倒还算是­干­净。

“一会去客栈就能好好沐浴一番了!”

他突然笑道,“天姿,你说我们是一块儿在一只浴桶里洗,还是分两只一块儿洗?”

“滚——”

一记巴掌风一般朝着他的俊脸盖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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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尽量避免那些尴尬,这三天以来,纳兰天姿吃得少,喝得少。

倒是苏若昭一切如常,入茅房的时候,她只能伸着手远远地背过去。

幸好她一身男装,不然人家还以为哪儿来的­色­.女。

苏若昭舒服地躺在大浴桶里,一只手只能伸出桶外,而一旁有一面帘子,纳兰天姿就隔着那一面轻纱帘子,背对着正在沐浴的苏若昭。

空气中有一股清雅的幽香漂浮着,她很好奇苏若昭不过是一桶清水泡着,怎么这股清雅的幽香却是越来越浓?

“苏若昭,你在水里泡了什么东西,这么好闻!”

他半闭着双眼,任自己完全浸泡于温凉合适的水中。

一头乌黑的长发完全披散下来,垂落于水中,覆盖在他光洁莹白的胸.膛上。

听闻她的话,微微张开了眸子,更显得神态慵懒。

“我常年喜欢在屋子内熏香,身体上自然也沾染了不少。”

“怪不得挺香的。”

什么时候她能不如此奔波了,也在屋子里整些熏香,不然浑身上下清淡无味的。

苏若昭轻轻一笑,“你喜欢?”

“不喜欢!”

她立即回绝,“苏若昭,你到底要洗到什么时候?那水都凉了吧!”

“此时已经是夏天了,凉水也挺舒服的,天姿,进来给我锤捶背吧,我后边洗不到,你帮我洗。”

纳兰天姿忍了忍,终于还是没有忍住。

“苏若昭你再这么下去,总有一日我一定先把你的手给砍下来喂鱼。”

苏若昭、苏若昭.......

苏若昭的­唇­角轻轻扬起,他喜欢听她唤他

的名字,很动听。

虽然近日来大部分都是冲着他大吼小叫的,但是不能否认的,他还挺喜欢被她吼着的。

凶巴巴的,但是特­精­神!

“天姿,我看别喊我苏相,也别连名带姓地喊我,不如,你喊我一声若昭,或是单字昭。不如.......喊我若昭哥哥吧!”

若昭哥哥.......

纳兰天姿只觉得一阵阵恶寒朝她袭来,冷不防地伸手一拉。

毫无防备的苏若昭被她这么一拉,只觉得手上的灵犀镯狠狠地硌着他的手碗,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苏若昭,你真可以再恶心一些,鬼才喊你若昭哥哥。”

“你.......你这不是叫了吗?”

他疼得脸­色­发白,轻轻将灵犀镯拉开,果然瞧见白皙的手腕处明显有一道红印。

“天姿,你过来瞧瞧我手上这伤势,你若在用力一些,一会你得伺候我穿衣呢!”

“­色­狼,待你穿了衣服再说,苏若昭,你到底洗好了没有?”

她站得都脚酸了,而且还的把一只手朝她那边伸去。

苏若昭缓慢地从浴桶里站了起来,修长的腿跨出了浴桶。

此时他压根就不用担心纳兰天姿会偷.窥他的美.­色­,她若有这个心,他还求之不得呢!

缓慢地擦­干­了身子,又缓慢地穿上了­干­净的衣服,一头乌黑的头发因为沾了水的缘故。

发尾还滴着水,苏若昭便拿着­干­的汗巾轻轻的擦拭着。

见里面没有水声了,纳兰天姿这才从那轻纱帘子探出了脑袋。

果然瞧见苏若昭已经穿戴得还算整齐,只是胸(XIONG)口还敞开着露出大片雪白的胸(XIONG)膛。

这妖孽,就不知道有女人在是不能把衣服穿得这般­淫­.荡!

幸好她美男见过了有些免疫力,否则早就扑上去让他招架不住。

洗好了也不会说上一声,让她­干­­干­站在外边,垂着手疼。

纳兰天姿尽量配合着他,让苏若昭动作更为方便地擦拭着一头乌黑的长发。

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如擦拭的是一只价值连城的宝贝。

她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披头散发的样子,很随意,慵懒中透露着优雅,面容清俊秀气,姿态从容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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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我就是下贱!】

她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披头散发的样子,很随意,慵懒中透露着优雅,面容清俊秀气,姿态从容万千。

纳兰天姿难免看得有些入了神,苏若昭似乎有所察觉,也不出声。

只是淡淡一笑,依旧是那斯条慢理的优雅动作。*

好不容易等到苏若昭的头发擦­干­净了,这才轮到纳兰天姿沐浴。

可是有一个男人在她的身边,她实在没有洗澡的兴致,虽然已经有三天没洗了。

她伸手试探了一下水里的温度,带着几分贪婪,可是一想到轻纱帘子外的苏若昭,又只有悻悻地将手给缩了回来。

她走出帘子外,苏若昭见她一身男装依旧穿在身。

忍不住问道,“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洗?可是水凉了?”

苏若昭倒是懂得怎么让自己舒坦,搬了张椅子坐在帘子外,一手尽量朝里面伸去。

大腿处搁了一本书,另一手翻着书页。

纳兰天姿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在这里我没心情洗!”

“.......”

苏若昭挑了挑两道如黛一般的眉毛,双眼轻眨了几下。

那睫毛又长又翘轻轻地煽动着又是一番美好的景象,眸子里水波流动,潋滟一片,一头乌黑的青丝披散下来,带着几分邪魅之美。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而后他加深了笑容,“我在这里你没心情洗,不如我呆在帘子内吧!”

一个巴掌再一次拍了过来,只不过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苏若昭可算是经验十足。

侧脸就躲了过去,让纳兰天姿扑了个空。

“苏若昭,你可以再无耻一些!”

没有拍中目标,纳兰天姿修长的腿一伸狠狠地踢在了他的小腿上,立即见苏若昭疼得一脸的懊悔。

兴许是真的吃了疼,苏若昭起身将书本往旁边一扔,就拽着纳兰天姿的手掀帘子而进,伸手揽上了她纤细的腰肢。

纳兰天姿只觉得脚下一空,接着“扑通”一声,她竟然让苏若昭给扔到了大浴桶里面。

本只有七分满的水因为她的动作猛.然了些溢了些出来,有一些溅到了苏若昭­干­净的袖子上,雪白晶莹的胸(XIONG)膛处也沾染上几滴温热的清水。

她浑身都湿透,脸上也碰到了水,在浴桶里站闻了身子,纳兰天姿伸手擦去脸上的水,不可置信地指着苏若昭。

“你你你.......”

“这样一来,你是不洗也得洗!快些,泡久了会生病的,医药费可是不便宜,本相虽然有钱可也不能这么随便花的。”

看着纳兰天姿浑身湿透地站在浴桶里一脸的愤然与惊诧,他只觉得好笑。

目光瞥向了她的胸(XIONG)前,可惜因为是男装的缘故,她里面还裹着一团团的白绫,压根瞧不出任何的春.­色­。

倒是可以隐约瞧见她的腰纤细,记得刚才那手感,温热而柔软,如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转身又掀开轻纱帘子走了出去,苏若昭把凳子搬得离她近了些,一手尽量往里面放,拿着一旁的书继续翻阅。

帘子内,大浴桶里边,纳兰天姿气得牙痒痒的,双手捧着满满的水朝着帘子泼了过去。

这王八蛋!

“快洗吧,一会儿我不耐烦了,就怕会来个忍不住转过头。”

虽然有轻纱帘子隔着,不过这帘子能起到什么作用?

又不是一道牢固的门,手一掀里面就能瞧个究竟。

纳兰天姿虽然感到气愤,可是此时浑身都湿透了,不洗也得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如今之计只有洗!

她偷偷地想要从那帘子朝外望去,倒是隐约可以见着苏若昭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

这三天的时间苏若昭虽然会在口头上调.戏她,偶尔占.她点便.宜,可行为倒还算是规矩。

甚至两人晚上处在一起睡,她睡床.上,他睡软榻,苏若昭倒还算是规矩。

只是偶尔醒来的时候会发现苏若昭的手会搁在她的身上,其他倒也没什么了。

比起动不动就想扒光她衣服的姬云泱,算是没那么大的压力了!

“苏若昭,我要脱.衣.服了,我警告你不许转头偷看!否则......否则我把你阉了带进宫送给姬云泱当公公!”

她恶狠狠地威胁着。

“......就你那­干­瘪的身子,快些吧!”

外边的苏若昭抿­唇­一笑。

可一想到一会身后离他这么近的位置,他喜欢的女人就在里边将衣衫一件件脱落下来。

露出她洁白美好的身.子,而最后会把胸(XIONG)前缠着的白绫一圈圈解下来......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身子有一股陌生的火蹿了上来,特别是丹田那一处位置。

苏若昭心里暗暗一惊,他在男女之事这一方面虽然了解不多,可此时他就是再不了解也清楚自己为何如此,清楚自己所要的需求。

纳兰天姿闻言提着手里湿漉漉的靴子扔了出去!

她­干­瘪......

只要兰陵北画不觉得她­干­瘪就成了!

再说她这身子发育得很好的,至少兰陵北画每每瞧见都能把.持.不.住,她所要迷惑的男人只有他一个。

其他人对她身子的批判,她无所谓!

她把身上的异地风.情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湿漉漉地丢到了地上。

目光一刻不离地盯着帘子外背对着她的苏若昭,万一他想耍流.氓,她好有个应付。

久久见他的模糊的身影动也不动地背对着她坐着,这才稍微安了心去界胸(XIONG)前的白绫。

她决定今日之后不穿男装了,这么缠着,早晚把她的胸(XIONG)给缠平了。

一圈圈解下,胸(XIONG)前那美丽的景­色­立即展露出来,纳兰天姿想到自己全身光.­祼­着,而她的面前还有个男人背对着她。

心里很不是滋味,带着慌乱,就深怕苏若昭会突然转身过来。

却还是将手里已经淋湿的白绫也扔到了一旁,这才将自己的身子浸泡于还温热的水中,忍不住舒服地溢出了声。

只是却在这个时候听得苏若昭轻轻地吟了句诗:“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是出自于《诗经》里的国风?卫风?硕人。

纳兰天姿正在搓手臂的小手停了下来,哀怨地看着苏若昭的背影。

刚刚她瞧见了那书的封皮,什么书都有可能,就绝对不会是《诗经》!

就在她以为苏若昭不会再有其他动作的时候,却又听得苏若昭轻轻吟了一句。

“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纳兰天姿目光呆滞,眼神含恨,有必要在她洗澡的时候念这些东西吗?

她真担心苏若昭的那一句会是:“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话如果她在姬云泱身边的时候念着,会更符合意境。

毕竟姬云泱身为皇帝,而她此时也冠着他皇后的头衔。

纳兰天姿终于是忍无可忍,“苏若昭,别在我洗澡的时候念这些东西!”

“与你有关吗?”

帘子外的苏若昭疑惑地问道,­唇­角却是高高地扬起。

......纳兰天姿一脸的抽搐,最后厚起了脸皮。

“苏若昭,你念这些东西,不如念几句­淫­.诗.艳.词来听听更是过瘾!”

“......天姿,你是女孩子,怎么可以说那些话?”

苏若昭蹙起了眉头。

­淫­.诗.艳.词......

这是她一个女人家能说得出口的吗?

“不是想耍流.氓吗?苏若昭,我们来瞧瞧谁更流.氓吧!”

憋屈了这么几下,此时她需要发.泄!

见苏若昭沉默,她独自念道:“施绫被,解罗裙,脱红衫,去绿袜。花容满面,香风裂鼻。心去无人制,情来不自禁。Сhā手红裈,交脚翠被。两­唇­对口,一臂支头。折搦­奶­房间,摩挲髀子上,一啮一快意,一勒一伤心......”

“纳兰天姿,你再念下去我马上掀了这帘子进去!本相说到做到!”

苏若昭突然打断了她的话,言语里带着怒意,站起了身,手里的那一本都让他给摔得老远。

这是纳兰天姿第一次见到他发这么大的脾气,难免被吓到也有些心虚。

不就几句­淫­.诗.艳.词而已,做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气?

“还不是你开的头?”

她淡淡地态度,想要念上那么些­淫­诗艳词,倒也不难。

苏若昭后悔了,他觉得他真小瞧了眼前这个女人。

上哪儿学来的­淫­词,那些句子连他要说出口都得酝酿一番呢!

她竟然可以说得如此地顺溜,一想到她竟然学了这些东西,心里的火一把把燃烧起来。

第一次,他如此失控。

于他来说,她是美好的,没想到念起­淫­.诗.艳.词时跟那市井流.氓相差不远。

这话题是他开的头,可他所吟的诗句哪一句不是真心在夸她?

苏若昭沉默了,虽然觉得气急败坏,可还是坐了下来。

想去拿那本被他一怒之下摔远的书籍,可此时因为灵犀镯的缘故,纳兰天姿又在浴桶中只能作罢。

这一遭,他真是失算了,一开始以为帘子内的人儿必定会因为他的话而感到羞.赧。

没想到她随口就能把­淫­.诗.艳.词念得如此熟练。

纳兰天姿见他重新坐回去背对着她,忍不住一笑,这一回合算是她暂时赢了。

因为外边还有一个男人,她也不敢洗太久,随便洗了洗便起身。

她拿起一套­干­净的男装穿上,这一次却是没缠上白绫,穿戴整齐后,才掀开帘子朝外走去。

“好了!”

她沐浴的时间比苏若昭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果然见她洗这么快,苏若昭露出几分惊诧。

“这么快?你确实你洗­干­净了?”

“­干­不­干­净不关你事!”

她将簪子拿西,披散了一头秀丽的长发,光着小巧的脚丫子拉着苏若昭的手在一张躺椅上半靠着。

虽然泡的时间不够久,但是清洗了下倒也舒坦了许多。

再加上穿了肚兜而非缠着胸(XIONG),整个人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的,也不会有胸闷气短的感觉。

苏若昭见她微微起伏的胸(XIONG)前,波涛汹涌的。

清楚她今日并没有缠上白绫,其实她一点都不­干­瘪,相反的,玲珑有致。

他在躺椅上坐下,见她披散着头发,柔软而滑顺,如上好的丝绸一般满是­色­泽。

此时半闭着双眼,神­色­慵懒,红­唇­微微地嘟起,如邀请一般。

苏若昭人忍不住地想要靠近,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当纳兰天姿看到他靠近的时候,红­唇­碰到了东西,温热而柔软,带着一股清雅的幽香。

急急地想要躲避,苏若昭哪儿能容她如此,初尝美好,双手握上她的双肩。

在她吃惊的目光中,品尝她的­唇­。

她只能朝后仰去,苏若昭却是随即压了上来,吻着她的­唇­不放,他的吻很轻柔似乎怕弄疼了她,可是.......

纳兰天姿立即清醒过来张嘴朝他的­唇­上一咬,苏若昭吃疼这才放了她,捂着发疼的下­唇­朝她看去。

“做什么咬人?”

目光依旧落在她的­唇­上恨不得扑上去再好好品尝一番。

纳兰天姿捂着嘴用袖子擦了又擦,目光含怒含怨地看着苏若昭,眸子里一片水雾。

而后­干­脆看也不再看他一眼,难过得整个人往躺椅一趴,小脸埋在了双手里。

她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说到底,苏若昭与姬云泱都是一丘之貉,他们两人所做的事情不都一样么?

从来不问她的感受,不问她是否愿意。

一个就将她娶进了皇宫当上了皇后,另一个将她带了出来,锁在了身边。

可有问过她喜欢吗?

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

以为他们给的就是她最想要的?

可他们清楚她最想要的从始至终,只有兰陵北画一个男人?

泪水汹涌而出,掌心里一片濡湿,带着咸咸的滋味,她并没有哭出声,只是轻微抖动着双肩,低低抽噎着。

似乎想把自己所受的委屈一并随着泪水发泄而出。

这些日子以来,她真的累了。

本以为会幸福,不料还是与幸福擦肩而过,有多长时间没见着他了?

兰陵北画,兰陵北画,她每日每夜所想的人。

却也清楚,她不好受的时候,他一定更为难过。

苏若昭见她如此,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刚刚对她那么做是一时的情不自禁,可

他不后悔。

“天姿.......”

他轻轻抚上她的肩,“我是情.不.自.禁才这么做的,对不起,下回没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再这样了。”

显然地,纳兰天姿并不领他的情,伸手一挥挥开了他放在她肩上的手。

“天姿......”

被她碰过的手背上带着湿意,那是她的泪水。

苏若昭趴在她的身边,轻轻地将她揽到了怀里。

“你要是觉得难受委屈,就打我吧,反正我皮粗­肉­厚的,耐疼。”

纳兰天姿感觉到他的靠近,往旁边挪了些位置,这才坐起了身子,泪眼婆娑地看向了苏若昭,一脸的泪水。

“我觉得自己真是下.贱!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有问过我的感受?”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了?

来到这里,因为能力比不上他们就要遭受他们的欺负吗?

“不.......”

苏若昭摇头马上回绝她这么看轻自己,见她一脸的泪水,心里满是着急。

“天姿,你不是这样的女人,我知道是我太急了,对不起,在我看来,你是最美好的,至少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最好的那个。”

“我就是下.贱!”

她恨恨地骂了自己一声,倔强地撇过了脸再不言语。

“你不是!”

苏若昭清楚自己这回是真的将她给惹怒了,心里有对她的愧疚。

见她撇过了脸不打算再搭理他,也就不再吱声,彼此之间沉默着。

可见她抬手拭泪的样子,心里一片柔软。

他从怀里掏出丝帕递到她的面前,迟迟不见她接过想替她擦­干­泪水,又觉得此时不妥,只得作罢。

在他的心里丝毫没有看轻她的意思,若是看轻,他就不可能放着大好的前程,冒着被砍头的风险从她将宫内带了出来。

在他的心里,一个纳兰天姿的分量,重过世间千万个女子。

轻轻一叹,暗暗发誓,今日之后对她要比以往还好,绝不再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而情.不.自.禁的时候,他也会尽量克制,在她没有同意之前,绝不这么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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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支持!纳兰天姿所吟的那首艳.词摘自于唐代张文成所作的艳.情小说《游仙窟》。还有几句没有写上,被苏若昭给打断了~~~~对了评论区有说亲们说支持这文要NP,不会NP的,一来这几个男人是不可能允许自己喜欢的女人还有其他的男人,二来,小霰子写文还是比较喜欢只拥有彼此的。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而情不自禁的时候,他也会尽量克制,在她没有同意之前,绝不这么碰她。

虽然......

心里对这决定还是有些失落的,她的­唇­很软,很甜,一尝上便欲罢不能。

“天姿,你别这么说自己,我从没有看低你,一直以来你都深深地吸引着我,才会有今日这样的举动。”*

他带着歉意,见她满脸的泪水,他真想把她抱进怀里。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清楚此时的她,压根就不需要他这么做。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因为心情不佳的缘故,晚上她一口饭也不肯吃,就连水都不曾沾过,哪儿也不去,就这么披头散发地枯坐在床.上。

因为灵犀镯的关系,苏若昭只能呆在她的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而他呆的地方自然不是床上,而是床旁放着的一张软榻上。

苏若昭见她不肯吃,今晚也只是随便吃了几口便没了胃口。

哄她吃,却让她一怒之下挥手摔了桌子上所有的食物,最后只能多拿了些钱给小二让他们利索收拾个­干­净。

本想换一间的,但是他清楚此时的纳兰天姿定不会移到其他的地方。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他第一次哄个女人,手段生硬,哄女人的事真比当一朝丞相还要难。

他坐在软榻上看着她小小的身子缩在一起,小脸埋在了双膝上,眸子蒙上了失落。

从他情.不.自.禁吻她之后,纳兰天姿便沉默到现在。

见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苏若昭只能讨好地笑着。

轻轻动了动左手,灵犀镯的链子发出了清脆而空灵的声响,也轻轻牵动了纳兰天姿的右手。

她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仿佛生活在一个只有她一个人的世界里。

“天姿,别气了好吗?”

他低声下气的,苏若昭也第一次发觉自己竟然可以对一个女人这么有耐心。

......她继续沉默着,眸子眨也不眨一下。

烛火的照耀下,将她长长的睫毛映下一排淡淡的影子,更觉得动人。

苏若昭心中一动,­干­脆撇开了眼,他知道再这么看下去,必定又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情.不.自.禁。

万一再亲吻她,只怕她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虽然他很想再吻她,拥她入怀。

他轻舔了舔,有些意犹未尽,脑子里不自觉地闪过一些记忆。

她柔软的小蛮腰,高.耸的秀丽景­色­,柔软的­唇­。

目光偷偷地瞥向她的双腿,长衫底下,她的双.腿一定是修长匀称,如温润美玉一般。

那一股陌生的感觉又蹿了上来,苏若昭深深呼吸了口气,学着她的样子合拢着双膝,将脸埋在双膝之间。

气氛有些尴尬,只因为他此时的欲.望。

是的,是欲.望,他清楚自己的身体需要她!

苏若昭怕自己抑制不住,便告戒自己别在这一方面乱想,只是瞥到她洁白小巧的双脚眼里一片炙热的目光。

“天姿.......用那被子把你的脚盖着吧!你知道男人.......”

他轻喘出声,脸颊处带着几分不自然的绯红。

突然之间觉得燥.热起来,他逼迫自己尽量不往她的身上看,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

纳兰天姿继续无动于衷,她是听到了苏若昭的话,可那又如何?

此时她就是不想要搭理他!

......见她不为所动,苏若昭一脸的苦恼。

只得悄悄用内力压下身子上的一波波袭来的欲.望,恨不得念上几遍《大悲咒》来清净自己。

想不到他苏若昭也会有这么被折磨的一日!

“天姿......”

苏若昭讨好地又露出一笑,扯了扯她的手。

“别闷闷不乐了,此时天­色­已晚,临江城的夜晚景­色­不错,一路繁华,我们一起去瞧瞧可好?可以放放荷灯,可以买许多你喜欢的东西,还有你喜欢吃的食物。”

纳兰天姿继续垂着眸子,对于苏若昭的讨好完全无视。

“......你若觉得自己吃了亏,那就......对我耍.流.氓吧!不论你今日如何蹂.躏我欺.压我玷.污我,我一定一定不会反抗,也不会有任何一句怨言!”

......闻言,纳兰天姿这才抬眸瞥了他一眼,眸子里一片死气沉沉。

他都这么样了,要怎么才能逗她开心?

苏若昭百思不得其解,他饱读诗书,竟然找不出一个可以让她笑的法子。

看来圣贤书也不过如此!

纳兰天姿觉得坐着无趣,便躺了下来,被子一拉将身子裹住,身子靠着里面。

苏若昭只能配合地把左手伸过去,就担心这灵犀镯会拉疼了她的手。

他轻叹了口气,只能随了她。

只是在沉默很久之后,苏若昭还是开了口。

“天姿,生气归生气,饿了还是得吃饭的,什么时候想吃东西,跟给我说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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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住在这里,他们倒是不急着赶路。

皇城四周的城池不少,苏若昭并不以为姬云泱与兰陵北画或容轩的人能够这么快找到这里。

再说他早已让人布下了许多他们可能去的路线,谁能猜得出来此时的他,正带着纳兰天姿在临江城这古老的城池呢。

之前想着带她出来四处游玩,寄于山水之间,但如果她愿意与他如此,他自然是奉陪到底。

想起他们初次见面的那个地方,也不知道她是否想回去瞧瞧。

很久以前他因为安宁王与南顺王叛变的缘故,自己主动请辞入安宁王他们那里做细作,也因此最先离开了刮风寨。

多年不见,那刮风寨应该还存在吧!

想到纳兰天姿这几天都闷闷不乐,吃的少喝的少,又不言不语,害他愧疚到现在。

天未亮的时候苏若昭就已经醒了过来,他习惯了早起,这是从他小的时候培养起的习惯。

那时候因为要读的书实在太多,只能晚睡早起,拥有比别人还要多的时间来学习他所该要学习的东西。

他苏若昭能有今日虽然说有天赋不错,可还是离不了他的勤劳刻苦。

再说这些年来上早朝,也都是在未到黎明就起身的,然后往宫内赶去上早朝。

常年来,已经习惯了。

此时天已经慢慢地亮了起来,他并没有睡意,而是躺着,甚至不敢翻动下身子就担心吵醒了还在沉睡的纳兰天姿。

纳兰天姿侧着身子,面对着他,双眼闭着,长长的睫毛刷出了淡淡的­阴­影。

面容看起来乖巧听话,如个孩子一般,可他深深知道睡着看起来乖巧又听话的她,在醒来之后是怎么样的。

特别是在她生气的时候犹如炸了毛的猫儿一般,任谁见了都不敢上前挑衅她。

轻轻一笑,带着宠溺的味道。

因为软榻与床靠得很近,而他们的手中有灵犀镯牵制着,纳兰天姿只能睡于床沿。

苏若昭小心翼翼地半撑起身子缓缓地朝她靠近,柔软的­唇­瓣轻轻地印在她的­唇­上,很短暂的时间便恋恋不舍地离开。

若是让她发觉,纳兰天姿必定又要以为他是在轻薄她了。

不是轻薄,不是污辱,而是出自心里对她的喜爱。

仅此而已,并不复杂。

见自己小心翼翼的样子惟恐让她发现,可是又得了逞。

苏若昭的心里似乎有一股蜜一样的东西散泛开来,带着甜甜的喜意。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有这样的感觉。

只祈祷这女人睡醒了之后以前那些怒火都消灭了个­干­净,好几天死活不肯与他说上一句话。

吃得少,喝得少,又因为奔波几日的缘故,她似乎比离开皇宫的时候还要消瘦一些。

于是苏若昭就这么安静地盯着她看,从天黑的时候看到天亮,此时暖阳升起,晨曦从窗子照­射­了进来,真正地明亮起来。

兴许是因为这几天她都躲在临江城里最好的客栈里闷头大睡,此时天完全亮了的时候,纳兰天姿也醒了过来。

她翻了记身子将后背留给了苏若昭,却因为灵犀镯的缘故,想要把手放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动了下便被牵制住,这才眯着双眼朝着手上望去,而后彻底地醒了过来。

由于被吓得不轻她戒备地坐起身,而后才缓缓地安定下来。

深深地呼吸了口气,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眉目轻轻一蹙,纳兰天姿沉默着,目光从苏若昭的身上挪了开来。

苏若昭自然是将她的一切神­色­都望进眼里,他也没说什么话,安静地看着她。

而后缓缓地坐起了身子,轻扯了下手中的灵犀镯。

才说,“你倒是醒得挺早的,此时还早得很,我们不赶路,你再多睡一会,还是......饿了吗?或者是......内急?”

“滚——”

纳兰天姿淡漠地应了一声,觉得心底还是一把火烧着,烧得她的心挺难受的。

滚——

简单有力的一个字,虽然是叫他滚,可苏若昭还是觉得高兴,面带笑容地。

至少她肯跟他说话了,这几日真是憋坏他了。

“你不生气就好,天姿别气了,我答应你再不会没经过你同意就碰你的。我虽然喜欢你,可是......我更希望你能够像我喜欢你一样地喜欢我,而非只有­肉­.体.上的欢乐。”

纳兰天姿伸脚朝他踹了过去,而后­阴­森森地吟道:“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这是宋徽宗写给李师师的一首艳词,当时这方面的书籍她也瞧了不少。

学诗词的时候,有什么诗词便看什么,多多益善。

此时苏若昭说起­肉­.体.上的欢乐,那么她就给他念上一首­肉­.体.上的艳.词。

......听她念完,苏若昭已经沉下了脸。

但是看在纳兰天姿一气之下,好几日才能把脾气给缓过来,他也只有扶着发疼的额头。

这些词,她上哪儿学来的?

低俗!

不堪!

虽然由她这么­阴­森森地轻吟着,让人心底发凉。

纳兰天姿闹了几日的脾气,发觉这么闹下去,不过是在与字的身体过不去,便只好拉下了脸。

“苏相,我饿了!”

本是沉着脸­色­的苏若昭此时听到她的话,眉眼一弯,含着笑意立即点头。

“我们先去梳洗梳洗,然后一块儿下楼用早膳。”

能说饿了,看来她是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幸好幸好,至少今天会比前几天好受许多,苏若昭真是怕死了这样的日子。

梳洗完之后,两人便缓缓地走下了楼。

苏若昭一路走去所想的却是她刚刚­阴­森森吟的那首艳.词: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臂儿相兜,­唇­儿相凑,他尝试过了。

还有一个舌儿相弄改日寻个机会尝试,只希望那一日可别太遥远了。

想到此他轻轻一笑,看来这机会也是要用营造出来的。

纳兰天姿抬头的时候刚好见着他此时那么轻轻一笑,如狐狸一般。

心里一咯噔,总觉得苏若昭这笑容似乎有些不怀好意。

莫非......

他又开始打她什么主意了?

“苏若昭,不许你笑!”

近日来,总觉得他笑的时候如狐狸似的,打的全是一肚子的坏主意。

“是!”

苏若昭立即点头,敛起了­唇­上的笑意,只是双眼亮晶晶的含着深深的笑。

刚下了楼,就看到上回给他们准备衣袍的面具男子侯在了台阶入口的地方。

见到了苏若昭先是微微点头算是行了礼,苏若昭看了他一眼。

从袖子口拿出两封信递给他,并道,“把信送给那两个人。”

面具男子点头,转身离开。

纳兰天姿在苏若昭将信递过去的时候只瞧见了信封上一小部分,上面写了一个漂亮的“画”字。

画......

兰陵北画......

那封信可是要给他的,或是还是其他人名字也带有一个画字?

那么......

还有另外一封信,那是要给谁的呢?

纳兰天姿今日依旧是一身异地风.情的男装,却没有缠.胸(XIONG)。

一头秀丽的长发也披散下来,俏丽的脸与别样的装扮惹来了不少的目光。

苏若昭接受到他人的目光,微微有些不悦,却也不好说些什

么,总不能叫纳兰天姿去把头发梳好,把胸(XIONG)缠上?

好不容易等她心情舒畅了那么点,他可不想再惹她生气。

入了座,苏若昭点了十几样的­精­致早点,还有一壶明前龙井。

或许是因为这些日子吃得少,此时确实饿得发昏。

纳兰天姿一口气吃下了好几块糕点,又喝了两碗的粥这才觉得舒坦了许多。

吃完之后她擦了擦嘴,看到苏若昭正悠闲地喝着茶。

淡淡的茶香萦绕在空气中,她拿了只杯子自己倒了一杯,看着浅绿的茶水尝了一口,又吃了块糕点。

这才问道,“那两封信,其中一份你是要给北画的吧!”

苏若昭顿了下手里的动作,而后把杯子往桌上轻轻一放,他点头。

“是,给他的。”

果然是给兰陵北画的!

纳兰天姿微微眯起双眼,问道:“里面写了什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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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日不见,他还真从没有这么长时间没见过她。

兰陵北画深呼吸了口气,他知道纳兰天姿是叫苏若昭给带走的。

心里稍微放松了些,因为他知道苏若昭不会伤害她。

纳兰天姿与苏若昭处在一起,比与姬云泱处在一起算是安全多了。

但是一想到她成天和苏若昭处在一起,又觉得心中难受。

苏若昭对纳兰天姿的心思与姬云泱无任何差别。

这些日子以来皇城已经翻了好几遍,依旧没有找到关于她确切的消息。

东方子雅与蓝倾城带回来了几个消息,可是每一个消息不过都是苏若昭拿来掩人耳目的。

皇城,离皇城较近的几座城池,皆已收到了关于纳兰天姿与苏若昭行踪的消息,却没有任何一条消息是可以找着人的。

看来封了官道,他们走了山路,山路那么多条,又崎岖不平,任何一条都有他们的可能。

酒楼里,兰陵北画轻轻一声叹息,握着手里他一戴就是好几年的香囊,放在鼻端前轻轻一嗅。

香味虽然已经不如当初香浓,可也还留有浅浅的气味。

他深吸了口气,指腹轻抚上面那几个看得倒是清楚的字:兰陵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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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结束,谢谢支持!~~~~可怜的苏若昭,又一个与姬云泱一样悲催的孩子,对于纳兰天姿暂时都只能瞧得见而吃不着。欢迎阅读:《娘子,为夫好怕怕!已完结+番外》◆一句话简介:这妖­精­一身红袍,高贵耀眼,娇贵病弱,她猜......这到底是什么妖?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皇后成为丞相夫人】

他深吸了口气,指腹轻抚上面那几个看得倒是清楚的字:兰陵北画。

一针一线都是她熬夜绣出来的,看起来粗劣,对他来说却是那么珍贵。

蓝倾城带了一队人马四处寻找,并让兰陵北画结识的江湖人士也去寻找,还有他业下的客栈酒楼等等所有人凡是看到可疑人物立即上报。*

东方子雅留于他的身边,本来东方子雅让夜翡的七玄楼也去找。

但是夜翡态度也表明了,彼此不帮,他不帮姬云泱,也不帮兰陵北画,算是中立。

东方子雅自觉自己与他的交情不深,便也只是提过一次就不曾再提。

兰陵北画不得不佩服苏若昭,他这么多的人马下去寻找。

姬云泱动用了官府,甚至还有他本身的一切势力。

容轩也派了不少人出去寻找,甚至连江水颜也丢下了天姿酒楼不管不问只身去寻找,可他们却始终是一无所获。

他记得先皇还在的时候喜欢称苏若昭为苏狐狸,果然狡猾!

“王爷!”

东方子雅匆忙走来,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交到兰陵北画的手里。

“王爷,有您的信,看这字迹是苏相的!”

.......兰陵北画看了看信封上那几个漂亮俊逸的字,确实是苏若昭的笔迹。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心里一番汹涌,苏若昭给他的信,可是关于纳兰天姿的?

他迫不及待地拆了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折叠得整齐­干­净的白纸,轻轻展开。

苏若昭的来信很短,只有两行:“璃王,微臣带走了天姿,记得半年后找着她,否则.......便是我苏若昭的妻子。”

“苏、若、昭!”

他咬牙齿一个一个字艰难地吐出,眸子里一片冷意。

果然是落在了他的手上,甚至此时这么威胁他,摆明了是来与他抢女人的!

东方子雅看到兰陵北画眼里透露出来的冰冷杀意,心里一惊有些好奇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内容。

但是他看兰陵北画的神情,很清楚里面并非是什么可以让人赏心悦目的内容。

兰陵北画淡淡地瞥了一眼东方自雅,问道:“这是谁送来的信?”

而后他把信纸折好重新放回了信封内。

“是一名年纪六七岁的孩童,属下问过这信是谁给他的,他说是一名小女孩,看来苏相有意让我们找不到送信的源头。”

“苏相很有可能带着天姿离开了皇城,可是透露了太多的虚假信息了,子雅,你觉得他们最有可能往哪个方向走?”

东方子雅摇了摇头,“王爷,每一个方向都有可能,但是官道通往的几座城池暂时他们还赶不到那里去。不过请王爷放心,皇城旁的每一座城池属下与倾城都已经部署好了。”

兰陵北画看着手里的香囊轻轻地点了下头。

“子雅,那你说皇城周围哪一座城池是最繁华的?”

穷乡僻囊,苏若昭应该不会带她去,纳兰天姿也不一定想去。

他想不明白的是纳兰天姿为何不来找他,离开皇宫之后便与苏若昭走了。

目前这么来看,必定是苏若昭使下的诡计。

哪一座城池是最繁华的.......

“西宁城、临江城、福安城、永仙城.......王爷,差不多就是这么几座城池是最为繁华的吧!”

东方子雅想了想,觉得这几座城池还算是繁华,其中以临江城与福安城又最为悠久,可以称得上是古老的城池。

兰陵北画捏着手里的信,他道:“子雅,这一封信是怎么来的,你派人去查,你我朝着临江城出发,走官道吧!”

刻意去走山路,已经来不及了。

而临江城为古城,比起其他的城池,苏若昭带纳兰天姿去这个地方的可能­性­最大!

以他们的容貌想要问出他们的下落倒也不难,难的是苏若昭又要特意给他们出难题了。

给的消息全是假的!

姬云泱此时也应该同他一般得到的全是假消息,怕是也被气坏了,恨不得砍了苏若昭的脑袋泄恨。

而他自然也想好好对待苏若昭,可他此时最想的还是纳兰天姿,多日不见,她可还好。

差了一点点,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是他的妻子,多年的夙愿就这么与他擦肩而过。

“是!”

东方子雅点头。

一桌子的­精­致早膳除了一壶茶被喝了几口,其余的一口没动。

东方子雅见兰陵北画这么日子吃得少,睡觉也少,显得清瘦了不少。

心里实在忧心,便劝道:“王爷,这酒楼可是王爷的,食物都不错,王爷就多吃一些吧!这些日子还得四处奔波,请王爷保重!”

兰陵北画瞥了一眼桌子上满满的食物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他摇了摇头。

“起程吧,走官道,天黑前就能到达临江城。”

他担心的是苏若昭看透了他的心思,必定在他到达临江城的时候又离开了。

东方子雅不为所动,看着满桌子的食物,他突然在兰陵北画的面前跪了下来。

“请王爷多少吃上一些吧!”

兰陵北画揉了揉发疼的额头,淡淡一笑,问道,“子雅,你这是做什么呢?”

东方子雅低下了头,轻蹙眉头,他道:“王爷,至从王妃的轿子被抬进了宫,您就没有一日是好过的,这事情若算起来也是属下与倾城的失误。”

“是属下们没看好王妃,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王爷的身子还要自己保重,怕王妃看到王爷现在吃少喝少睡眠也好,必定要心疼的。”

“子雅,你起来!”

兰陵北画抿了口茶,只是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怀念起他生辰那一晚纳兰天姿亲自为他下了厨。

煮了一大盆的面,他与她还有兰陵云倾一块儿吃。

东方子雅坚决地摇头,“王爷若是不吃,子雅就一直跪在这里。”

.......东方子雅跟随他多年,兰陵北画自然是清楚他的决心。

可是满桌子­精­致的糕点,他确实是一口也吞咽不下。

想起纳兰天姿煮的面,兰陵北画道,“子雅,你去叫厨子给本王煮碗面吧,记得要有­肉­,有蛋,有香菇。”

东方子雅闻言大喜,眼里满是笑意,他迫不及待地起身。

“是!属下立即去办!请王爷稍等片刻!”

说完他风一样地消失了。

有必要如此开心吗?

兰陵北画莞尔一笑,带着几分苦涩。

大婚前的第三天,纳兰天姿偷偷翻进了他浓墨阁的房间。

隔日,他送她偷偷地爬墙翻进了将军府的偏僻角落。

他清楚地记得两人依依不舍。

却没想到那一日的依依不舍,已经是分别的开始了。

她说:“这三日,你记得好好吃饭,不可挑食。”

她说:“要好好睡觉,不许再睡到日上三竿了。”

她说:“不许跟别的女人勾搭一起,最好看都别看上一眼。”

她说:“那要记得想我!”

那一日,他回她:“时刻想着!念着!回味着.......”

确实是时刻想着,念着,也回味着。

想着想着,想得心都疼了。

兰陵北画将手中的浅蓝­色­香囊重新挂在腰间,浅浅笑了开来,低低呢喃着。

“好,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一定听你的话,好好吃饭,不挑食,好好地睡觉,不再睡到日上三竿了,也不看别的女人,心里,眼里,唯有你纳兰天姿。”

其实从她嫁进宫内,到失踪,到现在,他就不曾再睡到日上三竿了。

他失眠,严重地失眠,夜夜不能入梦,只因为身边少了她。

他虽然与池微微拜了堂,可是自从知道这­阴­谋池微微也是参与者,便与她断了一切的关系。

师妹那又如何?

那日之后,就不曾存在什么师兄妹了。

没过多长时间东方子雅就端来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笑容满面地朝他走来。

“王爷,面煮好了!”

他那筷子摆好,又将桌子上其他的早膳撤到了旁边空着的桌子,这才在他的面前入了座,笑意盈盈地打算监督着他吃完。

葱白如玉的手拿着筷子轻轻地挑着碗里的面,见这碗面确实煮得不错,样样都是珍贵的料。

可惜了,他想吃的是纳兰天姿煮的那一碗,虽然蛋有些焦味,可是不能否认的那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一碗面了。

“王爷......”

东方子雅用期盼的目光朝他望去。

“收起你那可怜兮兮的目光吧!”

兰陵北画挑了几根面慢慢地吃下。

终于肯吃了!

东方子雅松了口气,可是想到他突然想要吃面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他不是向来都不大喜欢吃这东西的吗?

或许是因为王妃的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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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兰陵北画收到苏若昭让人送来的信时,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姬云泱也收到了苏若昭让人送来的信。

送信的依旧是名孩子,只说是给了钱,具体是谁送来的那孩子也说不清楚,于是线索算是断了。

当姬云泱打开信的时候,神­色­骤变,将那张薄薄的信纸揉成了一团。

“苏若昭!”

他一怒之下踹向了一旁的凳子,瞬间,那一块完好的凳子成了废柴一堆。

“苏若昭,你就这么确定朕不会砍了你的脑袋!”

姬云泱怒到了极点反而笑了起来,笑容­阴­冷带着逼人的杀意。

竟然敢与他抢女人,还说半年之内没寻到,纳兰天姿便是他的丞相夫人!

抢走皇后,够他诛他九族了,此时竟然还装得如此光明正大地来与他抢女人,威胁他!

绝美的容颜因为这怒气多了几分­阴­冷的美,薄薄的­唇­死死地抿着,几乎不带血­色­。

胸膛也因这突如其来的怒气而起伏着,他冷冷地笑了开来。

想到苏若昭的身上还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莫非就因为这一枚免死金牌来壮了他的胆子!

免死金牌只能免他一次死,他却有万种法子可以叫他生不如死!

可是姬云泱怒归怒,却也清楚苏若昭必定不是只仗着一枚免死金牌而如此。

一想到纳兰天姿就呆在他的身边,他心里更是恼怒。

却也不清楚她此时的状况,为何宁愿跟在苏若昭的身边,连容将军府也不肯回,难道她不知道此时的容轩并不比他好过?

容轩宠唯一的妹妹,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或许苏若昭威胁了她?

姬云泱立即否认了这样的想法,纳兰天姿并非那么容易被威胁的人。

他怕的是苏若昭控制了她,否则任凭纳兰天姿的本领,出宫当日,一定如他所料不是回了容将军府,就是已经去了璃王府找兰陵北画。

可是那些地方她都没去,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因为苏若昭的关系。

半年之后,皇后成为丞相夫人。

笑话!真把他这个皇帝看得太无能了吧!

姬云泱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信封,顺手将那信封也揉成了一团扔到了狠狠地地上。

只要他一日没写休书,一日没有废后,纳兰天姿便永远都是他的皇后!

与他拜过天地的唯一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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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江城逗留了几日,因为有几日纳兰天姿正在气头上一直都处在客栈里,并未出门,临江城的风景看的并不多。

但是苏若昭并未打算在临江城逗留太长的时日。

一开他担心兰陵北画与姬云泱的人马追来,二来这里的搜查一日比一日还要严密。

再不离开临江城就怕到时候难了,再说现在的临江城凡是进出城门的都必须经过严格的盘查。

他虽然有信心躲过,但是纳兰天姿并不一定想要躲过。

目前她还算是配合,可她说过待在他身边还不如待在姬云泱的身边,他们两人所要做的都是一样的事情,强迫她!

阳光明媚中两人上了马车,纳兰天姿虽然不愿意,可她也只有乖乖地跟着上了马车。

灵犀镯牵制着,她还能逃跑得了?

两人并肩坐在马车上,依旧是苏若昭驾着马车。

纳兰天姿拿了一包瓜子闲磕着,将磕下的瓜子壳往地上扔去。

马车有些颠簸,但是一路上景­色­不错,让她的心情也跟着明媚了许多。

“天姿,好些年没回刮风寨了,你这大当家的,想要回去看看吗?”

就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刮风寨还有没有存在,还是一个问题。

刮风寨.......

“去刮风寨做什么呢?”

很久之前,兰陵北画一次又一次地与她承诺会带她去看看。

可惜每一次都有事情发生,一直耽搁到了现在,他还是没能带她去看看。

刮风寨路途遥远,如果这一去,岂不是要好久之后才能再见他了!

兰陵北画能够猜得出来她去了刮风寨吗?

苏若昭侧过了脸去看她柔美的侧脸,见她悠闲地磕着瓜子,有一颗瓜子壳粘在了她垂落在胸(XIONG)前的发丝上。

他伸手将那瓜子壳拂去,才说:“去看看那些兄弟们啊!我们可以沿途一路玩过去,这个季节四处走走,可以将美景尽收眼底。”

“既然你想去,那就一块儿去吧!”

也不知道刮风寨在蒙天放的带领下变成了什么样,他们可还在继续打劫着,或是已经不打劫了。

好好地按着她离开前规划好的生活着,或者已经没有了刮风寨。

除去南方部分地方此时受灾严重,兰陵国在姬云泱的统治下,已经开始逐渐走向繁华。

苏若昭闻言笑了开来。

“行,这一路上我们游山玩水,目标是刮风寨,你放心,到时候会在马车内准备好食物,我倒担心他们见着我们马车这么华丽,会以为又有肥羊可以宰了,打劫打到了自家的头儿上来。”

纳兰天姿笑了笑,想起以往的生活,那还真是苦不堪言。

吃不饱睡不好,没想到苏若昭还能呆得下去。

不过想想兰陵北画如此挑剔任­性­的人,从出生开始都处养尊处优的生活,不也开开心心地在刮风寨生活了那么段时日。

也罢,此时回不去,不如就与他上刮风寨一趟。

说不准到了刮风寨,她可以找人让他们为她通风报讯。

毕竟此时她都在苏若昭的眼皮底下,什么举动都瞒不过他。

在刮风寨也算是有自己人,想要做什么都方便些。

只是这路途遥远,怕也要花费好些时间了,再等到兰陵北画找上刮风寨那又是好长一段时日之后的事情了。

“苏若昭,我问你一事啊!”她突然说道。

“嗯,你说。”

于是纳兰天姿开了口,“你有没有侍妾?”

这个问题属于比较私人的问题了,不过她还真有几分好奇。

......苏若昭点头,“曾经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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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支持!~~欢迎阅读:《娘子,为夫好怕怕!已完结+番外》◆一句话简介:这妖­精­一身红袍,高贵耀眼,娇贵病弱,她猜......这到底是什么妖?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拿一辈子跟你耗上】

.......苏若昭点头,“曾经有过!”

“.......”

还真看不出来已经有过侍妾的他,看起来还那么纯情,莫非他的那些侍妾们没有调教好他?

见纳兰天姿停下吃瓜子的动作朝他望来,苏若昭心底带着几分喜悦。*

又说,“不过我没碰过她们,那些都是以往的事情了,先皇赏了几个,不过太浪费口粮了,我便将他们送给了其他的官员,也算是皆大欢喜!”

那些女人,都是拿来败家的,放在相府里不过是败家的花瓶,他做什么养那一堆人来败他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

太浪费口粮......

这苏若昭果然是不解风.情啊!

原来那些侍妾于他来说便只是些浪费钱的东西。

苏若昭笑着瞥了她一眼,又说,“你也知道的,那些事情自然得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做才有意思.......”

想到纳兰天姿前几天不给他脸­色­瞧,苏若昭立即禁了声音。

这方面的事情他虽然喜欢在她面前提起,但是得看她心情,否则要是让她给误会了,他还真是冤枉。

却不料,这一回纳兰天姿很慎重地点了头。

“你说的确实很对,那些事情自然要跟自己喜欢的男人做才有意思!否则只是­肉­.体上的欢.愉,达不到­精­神上的,反而会觉得痛.苦.不.堪。”靚靚-最新章节

如果在她还没有爱上兰陵北画的时候,或许她会觉得无所谓。

反正面对的这么优秀的男人,与他们共.赴.巫.山.云.雨,并不算是她吃亏。

再说那时候她的名声也不好,就算真做了,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

可是当自己认定一个人之后,便不想去背叛对方,伤害对方。

苏若昭自然清楚她话里的意思,淡淡一笑,伸手握上了她的右手,目光坚决地朝她望去。

“所以,我等你到你愿意的那一日,我还要等你愿意当我夫人的那一日,纳兰天姿,我苏若昭拿一辈子跟你耗上了!”

一辈子.......

她如被烫到一般,立即将手缩了回来。

目光不自然地落在左手上捧着的那一包瓜子上,从里面挑出了一颗放在牙齿间轻轻一磕,舌尖灵巧地将瓜子给舔进嘴里。

瓜子壳随意一扔,这才将目光落于那长满绿草的路上。

何苦拿自己一辈子来与她耗上呢!

可知这么做,值得吗?

他苏若昭本该是前程似锦,家有如花美眷的男子,做什么要来淌这一趟浑水呢?

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再说他之前这么做已经严重地惹怒了姬云泱,将来见着了姬云泱,她可不敢保证姬云泱会对他手下留情。

有免死金牌不会让他死,却可以折磨他剩余的亲人,也可以叫他生不如死!

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

“苏若昭,那一日,你真不该进宫救我,姬云泱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苏若昭笑了起来,“他确实不会轻易放过我!”

他把信让人给姬云泱送去的时候,他更清楚这一点。

但是也清楚此时的姬云泱一定是气急败坏的,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想将他千刀万剐的也并非只有姬云泱一人,还是兰陵北画,他看着信,怕也是对他恨不得将他抽筋扒骨了。

“你这是在与自己过不去呢!”

她轻轻叹了声,带着几分无奈。

她无法明白苏若昭的想法,为何明明清楚最后他得不到,还是如此固执?

苏若昭的情意不假,可已经如姬云泱一般,让她觉得这已经是一种负担了,怎么就不学学江水颜呢?

可是,有时候她又会想江水颜真的放弃了吗?

他或许是放弃,可是她总不敢轻易对他说去找别的女人!

她知道这话一旦说出,或许她会有些难过,但是受伤的一定会是江水颜。

或许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江水颜的­性­子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在与自己过不去了?”

他觉得这样挺好,如果此时不这么做,将来他必定要后悔。

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他现在不想,只要现在这个过程。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纳兰天姿想起这话,莞尔一笑,便转移了话题。

“苏若昭,你之前写给北画的信,内容都写了什么呢?”

“你亲一下我的脸,我就告诉你。”

他提出了要求,但却不敢直接要求亲他的嘴,那一日她的强烈的抵.抗叫他心有余悸。

“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她轻哼一声,继续拿着瓜子磕。

.......苏若昭真觉得自己碰了一鼻子的灰。

过了一会,纳兰天姿又问,“那一天你送出去的两封信,其中一封是给北画的,那么另一封可是给姬云泱的?”

如果不是给姬云泱那一定是给容轩的,但是她猜测给姬云泱的可能­性­会大上一些。

苏若昭点头,所以刚刚他才说姬云泱是不会放过他的,特别是看了那封信之后。

不过他苏若昭无惧!

年少总有轻.狂的一次,他这一回要为自己的感情放.纵一回。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荒山野岭之中,还该死地下了大雨。

此时天幕已黑,马车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大雨。

幸好马车宽敞,想要在里面安稳地睡上一觉还是可以的。

苏若昭脱下了淋了些雨的外袍,他道:“天­色­已暗,不宜赶路,外头又下着雨,我们就在这里住一个晚上,等雨停了再赶路吧!”

“也只能如此了!”

纳兰天姿点头。

马车里一切东西都准备得很是齐全,就连灯笼这样的东西苏若昭也不忘叫人准备。

他点燃了一把灯笼,高高地挂在最顶端,马车内立即亮了起来。

马车内宽敞,苏若昭起身,将他坐着的那一排座椅拉了出来。

竟然是一张如现代一般的折叠床,而且上面是柔软的厚垫子,绣着大朵大朵的美丽花纹。

而后他还从另一旁的椅座下拿出一只想箱子,从里面拿出一袭­干­净的毯子,不算厚,可是这已经是要六月的天气里,已经足够他们抵御这荒山野岭夜里的寒冷。

苏若昭在她的身边坐下,才说,“天姿,晚上你到那边去躺着。”

“你呢?”她问。

“守夜,虽然下了雨,可难免会有野兽出没。”

他从马车内的暗格里拿出了食物,将一块桂花糕递给了她。

“天姿,吃点食物,早些休息吧!待进了下一座城池,我带你去吃最好的酒楼,带你住最好的客栈。”

纳兰天姿笑着接过桂花糕咬了一口,又接过他递来的半碗水。

喝下了几口,才说,“下回沐浴,我要泡花瓣澡。”

这几日一路奔波,她这一身皮肤都要粗糙起来了。

怪不得蓝倾城总喊他一身细皮­嫩­­肉­,风吹日晒雨淋之后老感觉粗糙了许多。

此时她也有这样的感觉了。

“好!还给泡花瓣澡。”

苏若昭轻轻地笑了起来。

他从下面拿起了一坛酒,打开了塞子,酒香立即洋溢在马车内。

他喝了一口,将酒坛子递给了纳兰天姿。

“尝尝,虽然比不上你所说的那什么神仙酿制的桃花酿,不过味道真的不错,是藏了二十多年的竹叶青。”

什么神仙.......

她喝了一口竹叶青,清冽入喉,不算太烈,口感也尚可。

纳兰天姿咽下了口酒,她道:“我大哥说,那神仙是上古神仙,好似是叫什么轻歌上神的,他拥有一座山,山上放的全都是他亲自酿制的桃花酿。”

(此轻歌上神,来自于小霰子的另一个文《娘子,为夫好寂寞!》里面的一个人物,后来专为他写了个番外《上神,你逾矩了》大家有兴趣可去瞧瞧。那番外是个耽美故事,欢迎腐女前往观看!)

轻歌上神!

苏若昭想了想,觉得这个名号似乎挺是熟悉的。

转念一想,对于这个名号他确实不算陌生,之前有在一本古书上确实也有见着对于这个上神的简单的几句描写。

而他印象最深的除了他酿制的好酒之外,还有里面提到的一点,话说轻歌上神好男风,仰慕于九重天上的太子。

还说到了轻歌上神的痴情,将那天君记了万年。

后来有没有在一起,那古书便没有记载了,这便成了一团迷云。

“轻歌上神,我倒是有见着关于他的记载!”

于是苏若昭将他所清楚的关于轻歌上神的一些记载说了出来,听得纳兰天姿一愣一愣的。

酿制好酒,断袖,将一个仰慕的男子记了一万五千年。

一万五千年那是个什么概念?

她只知道一万五千年够让一个地方沧海桑田又沧海桑田好几个回合了。

而那九重天上的太子将来便是要继承天君之位的,他们会有结果吗?

苏若昭说古书没有记载,那是个迷团。

纳兰天姿想了想,突然一笑。

“那不过是个传说吧!”

苏若昭摇头,目光朝她望去,似是看她却又不像,好似要看穿她的灵魂一般。

“犹如你,来自一个不属于这个地方的灵魂。世间万物有些东西存在也不一定,只不过我们从没见过就是了。”

“那倒是!”

纳兰天姿点了点头,又仰头喝了一口,才把酒坛子递给苏若昭。

有些东西应该是存在的吧!

否则她来到这里又该怎么解释?

兰陵国,于她来说应该是个已经不在的国家了,可她此时却在这里,与这里的人生活一起。

也许上古的东西真的存在,而那轻歌也或许存在吧,否则古书怎么记载,容轩又是上哪儿整那几坛桃花酿的?

不管是在­色­泽、气味或是口感,都与一般的酒太不一样了。

两人喝了几口,苏若昭想起这马车里还藏了些腌制的­肉­类。

那是从苏府带出来的,味道比一般市井上所卖的会好上一些。

他拿了只腌制的鸭子,先用­精­致锋利的匕首切了一半下来,而后将另一半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用一只白­色­陶瓷的盘子装上,往坐垫上一放。

“你尝尝,就是有些咸了,吃多了容易口渴。”

纳兰天姿正要伸手去抓,一听到他说容易口渴立即又把伸出去的爪子给缩了回来。

渴了要喝水,水喝多了会内急。

一旦内急了,想要释放旁边还得有个男人陪伴着,为了尽量避免发生这样的尴尬,这些日子她都尽量控制着饮食。

“怎么了?”

话一问出口,苏若昭便清楚了她为何明明想吃却还是给忍住了。

忍不住地笑了开来,他道,“解手什么的都这么多次了,也无须再尴尬了。快尝尝吧!”

此时外边的雨这么大想要去抓些野味来烤已经是不可能的,这一下去别说两人都要淋湿,就连生火都生不了。

有酒自然也得有些小菜才舒坦,此时一盘腌制的鸭子­肉­也算是可贵了。

.......纳兰天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伸手抓了一小片经过腌制的鸭­肉­入口。

嚼了几下,觉得硬邦邦的,但是味道还是不错,当然比起现代腌制的食物还是差了好几个档次。

她虽然不爱吃这些东西,但是不能否认的,此时有酒再吃上几口腌制的鸭­肉­片还是觉得很舒畅的。

再说她对食物已经没有多大的挑剔了,经过刮风寨,经过与姬云泱半个月的谷底生涯,食物对于她来说,珍贵了许多。

不过这鸭­肉­为了不容易腐坏,确实放了不少的盐巴来进行腌制,咸得很。

但是除了咸还加了不少的调料,总之别有一番味道。

喝着酒,尝着腌制鸭­肉­片,外头是淅淅沥沥的大雨。

马车里,一盏灯笼散发出橘红­色­的光芒,总之来说,也不是特别糟糕。

一坛酒,一人一口地喝着,没过一会已经喝去了大半,半只鸭­肉­片还剩余了大半。

纳兰天姿只尝过两块便不再吃,苏若昭也只是尝了两三片,毕竟太咸了,吃多了喝水确实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解决内急的时候,有女人在旁边,他确实有些尴尬与羞赧,但是比起纳兰天姿的别扭,他会好上许多。

对于酒确实很是馋嘴,不过纳兰天姿还是忍住了。

等苏若昭又喝了一口把酒坛子递过来的时候,纳兰天姿摇了摇头,一顿晚餐算是解决了。

擦了擦粘有些碎糕点的白皙双手,又用袖子擦了下­唇­角。

便脱去了

脚上的鞋子合衣躺下,顺势把那床毯子给盖在身上,安静地听着外边的雨声。

这雨似乎更急了,风声也不小。

幸好马车前后的门都是用木板制作成的,里面还加了一道帘子,包括马车左右的车窗子也是如此。

所以风雨灌不进来,里面又因为有灯笼的关系,那光芒让马车内显得温馨了许多。

有酒的味道,有食物的味道,还有苏若昭,此时的她倒是平静得很。

就是没有睡意。

纳兰天姿看着苏若昭将酒坛子剩余的酒一口一口地喝下,他的动作缓慢带有几分懒散的样子,举止却是优雅的。

此时若是把眼前的男人换成兰陵北画的,那一定很好。

外头风雨,马车内温暖,有酒有­肉­,还有相爱的两人,可彼此偎依。

轻叹一声,此时这里风雨这般大,不知道兰陵北画所处的地方可是也下雨了?

此时她在想他,他可是也在想着她?

或许吧!

纳兰天姿看着左手上依旧套牢的古老的银手镯,看到这一手镯还牢牢地套在她的手上拔都拔不下来,她这才算是安心了。

忍不住地伸手去抚那只手镯,此时右手戴着苏若昭使伎俩给她戴上的灵犀镯,右手戴着兰陵北画给她带上的古老的银手镯。

她浅浅一笑,目光一直没有从那左手上的神秘而古老的镯子移开。

当她伸出右手去抚摸左手的镯子的时候,牵动着灵犀镯,苏若昭的手只能朝她更伸近了一些。

目光落在那只神秘的手镯上,眼里蒙上了层失落。

就是兰陵北画没有在她的身边,在她心里所占的位置依旧比他重了太多。

他苏若昭成天与她寸步不离,还有一只灵犀镯控制着她的行动。

可尽管如此,纳兰天姿还是没有将他放在心里。

喝尽了坛子内最后一滴酒,苏若昭把酒坛子随意一放,又盘子里剩余的­肉­给藏好。

见一旁的糕点便问,“天姿,还要再吃上一些吗?”

她就吃了一块糕点,喝了几口酒,两片腌制鸭­肉­,这也太少了。

纳兰天姿摇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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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兰陵北画】

纳兰天姿摇头,“不了。”

知道她的­性­子,苏若昭也不再强求。

将东西一一收好之后,便将杯舒服地往后面靠去,目光柔柔地盯在了纳兰天姿的身上。

而后者被他盯着看得心里发毛,只好侧过了身子背对着他。*

只是不想他的手一直迁就着她,纳兰天姿将手放在后面,免得苏若昭的左手总是尽量地王她身边放。

见到她这么微小的举动,苏若昭目光含着笑意,这女人还真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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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雨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苏若昭吹熄了灯笼,看着已经醒来的纳兰天姿,示意她外边的风雨未停。

一夜没睡,他看起来虽然还算­精­神,但是眼睛里还是布上了几根血丝,让他看起来并未那么­精­神。

反正雨还未停他们被困在这算寸步难行,纳兰天姿也不着急。

她起身朝苏若昭的身边坐下,伸了记懒腰才说,“你一夜未眠便去睡一会吧,反正现在雨还没有要停的意思,等雨停了我再叫你。”

苏若昭淡淡一笑,握上她的手,立即叫纳兰天姿不怀好意地看了过来。

“苏若昭,放不放手?”靚靚-最新章节

“不大想放!”

其实他压根就不想要放手,她的手带着暖意的柔软,白皙而匀称,握着特别舒服,瞧着也觉得养眼。

“真不放啊?我想想.......不如我念首诗给你听听可好?描写的便是青楼女子的身姿,还有描写嫖.客的身.子,啧啧——那艳.词写得可好了!”

青楼女子......

嫖.客的身子......

艳.词......

苏若昭只好悻悻地松了手,认命地朝着那软榻走去。

这么躺着并不舒服,他还是习惯­性­地把外袍褪了下来,整齐地放在一旁,这才又脱了靴子躺下,浅­色­的毯子盖在身上倒是舒适。

特别是毯子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淡淡的幽香,那是纳兰天姿留下的。

心里带有几分窃喜,­干­脆将脸埋在毯子内,深深地吸了口气,眉眼带笑。

纳兰天姿不清楚他又在得瑟什么,瞥了一眼见他似乎很是开心,却只是耸了耸肩。

她把旁边的车窗子打开,也一并掀开了帘子,外边的雨还是挺大的。

因为下了一夜的缘故路面一片泥泞,看来就算是停了雨,想要赶路也有一定的难度。

这场雨怕也不是那么快就停下来的。

苏若昭因为守了一夜,并未合眼,此时躺在这柔软的软榻上,盖着染有幽香的毯子一躺下来便觉得昏昏欲睡。

在合上眼的时候他将纳兰天姿的右手握在了掌心里,随即感觉到她想要抽回手,硬是在不伤她的情况下紧紧地握着。

“不许动,我握着你的手睡一会。”

翻了个身他双手将她的手给握着,丝毫不给她松开的机会。

纳兰天姿一阵尴尬想要抽回手,没想到他如耍赖一般竟然双手将她的右手抱着。

正要用力抽回来的时候,谁料到苏若昭竟然已经睡着了。

他一夜未睡就这么守着她,纳兰天姿也不好意思再吵着她,只得起身在他的身边坐下,顺手替他掖了掖被子。

看着那张沉睡的清秀俊美的容颜,纳兰天姿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游玩了几座城池,花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因为不急于赶路,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也不过才行走了这么几座城池的距离,此时离刮风寨还有些距离。

从她跟着苏若昭离开皇宫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距离苏若昭所说的半年,还有不到四个月。

四个月的时间内,兰陵北画能否找得到她!

还是先找上她来的会是姬云泱?

这些日子他们寄于山水间,日子倒是好过,兰陵国的风光委实不错,而苏若昭也尽量挑着繁华的城池走。

前一阵子他们去了永庄城,那里盘查得厉害。

睡到大半夜的时候大批的捕快冲进了客栈里搜寻,捕快搜查完了,接着换一批黑衣人进行搜寻。

对于那批捕快,苏若昭只是带着她躲起。

轮到那一批黑衣人涌进来的时候,苏若昭却是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

因为他知道之前的捕快是为姬云泱办事,而后来的那一批黑衣人却是兰陵北画派人寻找她的。

虽然没办法让他们发现,可至少她看到了希望。

不料从此之后,苏若昭便鲜少带她住客栈,一般都是宿于马车内。

看来兰陵北画派来的人已经开始大方面的搜寻,可惜她身上除了一只拿不下来的古老的手镯,其他没有任何可以代表她的信物了。

本来趁着苏若昭睡着的时候偷偷地在桌子上用簪子留下了话,并用茶壶遮好。

没想到苏若昭跟狐狸似的,当她整好一切的时候,他适时地睁开了双眼,并笑着用匕首将她留下来的暗号给剜了下来。

看得纳兰天姿一肚子的恼火。

她没办法了!

只能等待。

凡是她做过的小动作,苏若昭总能及时发现。

那人­精­得犹如狐狸­精­一般!

若按照他们此时的行程来看,想要到底刮风寨还要花上近十日的时间才足够,或许会更多。

天有不测风云,此时正值盛夏,总是会突然刮阵大风,下场大雨,冲刷地地面泥泞马车几乎是过不去的。

一路过去,繁华盛放,暗香萦绕。

马车突然缓慢了些,苏若昭抬手的时候,已经从满是荒野的草地上折下了一朵开得极好的野花,递到了纳兰天姿的面前。

“呐,送你!”

“.......我不爱花。”

她并没有接过,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苏若昭只好缩了手,将那朵浅粉­色­的花朵放到鼻端轻轻嗅着,问道,“那你喜欢什么呢?”

“兰陵北画!”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压根是想都没想。

......苏若昭愣了下,没想到这会是她的答案。

而后把野花扔了下去,又问,“还有呢?”

“还是兰陵北画。”

她笑了开来。

看着一路繁花盛放,五颜六­色­的,特别好看。

.......苏若昭撇了撇­唇­,他这么日夜不分地与她一起都已经两个多月了,她这天天念着的还是兰陵北画。

兰陵北画固然优秀,可他苏若沼也不至于差成这样吧!

这一点让苏若昭觉得特没自信,他何时如此过了!

“天姿,别喜欢他了。”

你瞧瞧我们天天处在一起,难道你还对我提不起半分兴致?

不喜欢兰陵北画,那她要去喜欢谁?

她不知道,只清楚喜欢上了,就会一直一直地只对那个人好。

纳兰天姿轻轻一笑,也从一旁摘了一朵小花拿在手中把玩着。

见此时自己一身女装,打扮与以前没多大的差别,只不过头发是简单地绾了个髻,她把那朵浅紫的花别在了发髻上。

娇娇一笑,她道:“.......你请我吃饭的时候,兴致倒还真是有的。”

这些时日,她吃喝玩乐住穿一并都是苏若昭给全包了。

不能否认的,苏若昭对她很好,几乎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但只要是关于要解开灵犀锁要回去见兰陵北画的事情,苏若昭向来都是一口回绝,并且露出一脸悲愤的神­色­,活似真正被欺压的人是他才对。

“.......走!晚上找个地方请你吃好吃的。”

面对她的诚实,苏若昭心情大好,加快了马车的速度。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兰陵北画淡淡地瞥了一眼东方子雅,最后目光落在了夜翡的身上。

这个时候,他自然想向夜翡问出纳兰天姿的下落,尽管他不相信夜翡真能装神弄鬼。

但是他想起一事,很早之前,夜翡就曾不止一次地表明了一件事情,纳兰天姿会是姬云泱的妻子。

那时候他觉得这不过是无稽之谈。

奈何今日,这事情确实地发生了。

尽管他不想承认!

夜翡淡淡一笑,浅紫­色­的眸子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接到兰陵北画的目光自然清楚他想要问什么。

便道,“璃王就别在我身上费功夫了,皇后娘娘身处何处,我谁都不会透露。”

一方面是与他多年至交的好友,姬云泱。

另一方面是他所喜欢的人,东方子雅。

今日他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东方子雅的关系。

他是追随东方子雅而来的,不论他如何劝说,东方子雅就是死也不肯脱离这里与他回去。

他只能追随而来。

一想到他死活不肯与他回到七玄楼,夜翡就没分毫的好脸­色­,淡淡地瞥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东方子雅。

后者淡然的,视若无睹地双手负胸怀抱着长剑,一声不吭地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

兰陵北画本来心情不佳数月之久,此时听到夜翡的话更是觉得恼怒。

看了一眼东方子雅,他道,“子雅,还不把不相­干­的人给请出去!”

没用丢出去,扔出去,扫出去的字眼,他算是看在了东方子雅的份上了。

“是!”

东方子雅点头,朝着夜翡走去。

“夜楼主,请吧!”

看着东方子雅淡然生疏的态度,夜翡有些恼火,可也不想让他为难。

露出一笑,他道,“让我出去可以,我要你陪我!”

他跟随来到这里,就是因为他,此时若是想他出去也成,至少他东方子雅得陪着。

.......东方子雅头疼地瞥了他一眼。

“莫名其妙,夜楼主,若是再不肯走,可别怪我不客气!”

兰陵北画轻叹一声,朝着房间走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东方子雅见状立即就要跟去,夜翡却是拉上了他的手阻止。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璃王这是再给我们制造在一块的机会。”

“神经病!”

东方子雅骂了一句,并且甩开了他的手跟上了兰陵北画的脚步。

他知道这个时候兰陵北画心情不好,此时天­色­已晚,可他也没这么快入睡。

从纳兰天姿嫁入皇宫之后,他知道这两个多月以来兰陵北画的睡眠时间极好,几乎每日都在失眠中度过。

在东方子雅就要跟进去的时候,兰陵北画回了头,他道,“子雅,天­色­晚了,你早些休息吧,便不用伺候本王了。”

“.......是!”

尽管不情愿,东方子雅也只得点头应道。

房门轻轻地掩上,兰陵北画脱下了外袍往一旁扔去。

昏黄的烛光中,只觉得他那张风华无双的容颜更显得清瘦了些,眉目依旧如画,眉间却是藏着千山万水的忧愁。

他担忧着纳兰天姿此时的状况。

尽管清楚苏若昭会将她照顾好,但是苏若昭的心思他岂会不清楚。

纳兰天姿必定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他怕的是万一苏若昭强迫她呢?

心里忧心如焚,可他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够帮她。

当初给她的承诺,他几乎是一个也没有做到。

兰陵北画自嘲一笑,缓缓地走到床边坐下。

他把香囊解下,嗅着那淡淡的药香,曲着双腿,将略显苍白而消瘦的俊雅的容颜埋在双膝间。

临江城寻过了,只是未找着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经过几番询问倒是有了些蛛丝马迹。

然而只能证实他那时候的直觉没有错,寻找了几座城池,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这些日子真是漫长而难熬。

东方子雅被阻在房门外,他并没有立即走开,而是守在了房门外,看得夜翡满心的恼火。

他就这么忠诚于兰陵北画?

他倒是想去问问兰陵北画是使了什么法子,让他如此死心塌地地跟在他的身边。

“子雅,夜深了,我们走吧!”

夜翡尽管心里很不是滋味,却还是上前几步走到他的身边,想要执起他的手,东方子雅却是朝后退了一步。

东方子雅摇头,“夜翡,你走吧!我此行目的是跟在璃王的身边保护他的周全还有寻找王妃,此事与你无关,请不要在这妨碍他人做事。”

“天­色­已晚!”

夜翡加重了语气,却并未显得不耐烦。

“......我跟随王爷多年,不论怎么样都不会弃他而去,更不会背叛,此时王爷在屋子里心里不舒坦

,我便在这里陪他一块儿。”

夜翡微微眯了眯双眼,看着同他一般高的东方子雅,见他一脸淡漠却是那么坚定,心里有着对屋子里那个男人的羡慕与嫉妒。

他七玄楼的属下也是如此忠诚,可是面对东方子雅的忠诚他觉得有些恼怒。

“你喜欢他?是不是?”

夜翡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东方子雅听到他这么问,愣了愣。

而后以看怪物一般的目光,看向了眼前不知道是什么思维逻辑的夜翡。

凭什么就因为他想留在这里就是喜欢兰陵北画了?

能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想象得与他那般.龌龊,成么?

“神经病!”

这是东方子雅面对夜翡第N遍的骂法,他就是觉得“神经病”这三个字特别适合于骂他。

七玄楼本就如此神秘养成他这样的­性­子倒也不让人觉得差异。

夜翡听到他第N次这么骂他的时候也不觉得恼,反而勾起一笑,连眉梢都藏着笑意。

这才带有几分希望地问出了口,“子雅,这么说,你不喜欢他?”

兰陵北画的容貌在他之上,权利势力财力也在他之上。

若是与他抢一个东方子雅,还是有些紧张感的,毕竟东方子雅留在兰陵北画的身边那么多年了。

.......方子雅觉得与夜翡沟通越来越是困难!

他的想法会不会总是跳跃得太快了,叫他跟不上步骤?

“.......我尊重于璃王,也请你不要出言不逊,胡说八道!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东方子雅看着他眉梢上的笑意,终归还是软了声音。

“.......天­色­晚了,请回去休息吧!”

夜翡听到他终于有些软化的姿态,这才松了口气,也不为难于他,只是摇头。

“罢了,你要守在这里,我陪你就是。”

东方子雅守着里面的兰陵北画,而他在这里守着他的子雅。

“.......随你。”

东方子雅淡淡地应了一声,知道这已经是夜翡最后的极限了,也不再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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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支持!~也谢谢流水无情落花送给作者一行月票。有亲们觉得文写到这里作者刻意在拖稿子,其实我自己是觉得没有拖稿子的,苏若昭带天姿离开总不能几句话就带过,毕竟苏若昭也是挺重要的一个主角,之前给他的笔墨不多,而且前面些的部分我也说了后面会着重来描写苏若昭的,不过大家也别着急要淡定哦,下个月的月初就大结局了,大概是1号或2号左右吧,反正没多少章节了。坚持住啊~~~~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难道我亲的不好?】

东方子雅淡淡地应了一声,知道这已经是夜翡最后的极限了,也不再说些什么。

他想在这里便呆着吧,横竖都与他无关。

客栈又不是他开的,难道还能将他扔出去?

于是两人就这么站在兰陵北画的房门外,直到许久之后里面的烛火熄灭了,这才转身离去。*

看来里面的人是暂时不需要他伺候了。

但是东方子雅清楚兰陵北画不过是把自己困在黑暗中罢了。

他睡得极少,一般都是躺在床.上,却是辗转难眠。

大夫说,心病还需要心药医。

待什么时候纳兰天姿回来了,他身上的病都能不药而治。

夜已深,两人却是像没有睡意一般,清风明月下,在客栈后院的石凳上入座。

因为盛夏的缘故,院子里一阵阵百花盛开的幽香。

夜翡借着月­色­看清楚了面前清秀俊雅的男子,神情带有几分淡然。

他记得在兰陵北画的面前,或是在蓝倾城的面前,就连是纳兰天姿的面前,他也鲜少会露出这么淡然的神­色­,眉梢上总是会染上几分似笑非笑的笑意。

做什么在他的面前就是这么一副尊容?

“子雅,你我相识虽然不算太久,但是.......我的心意,你一定早已明白。”靚靚-最新章节

夜翡先是开了口,打破了这深夜的寂静。

“子雅,我知道你待我一定不似如往那般厌恶了对吗?”

东方子雅听他这么一说,总算是笑了起来,眉眼里也是一片笑意。

“夜翡,你想错了,谁说我不厌恶你了?若不是打不过你,老早把你扔出去了!”

.......真是嚣张!

夜翡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他起身朝着东方子雅的身边走去,一手轻搭在他的肩上,最后在他身边的长条凳子坐下,将他的身子轻轻拥着。

见对方想要挣扎,夜翡只好加重了些力道。

“不许乱动!”

他们都什么关系了,此时不过就是抱上一抱,有必要如此吗?

.......东方子雅并不习惯与他这么亲.昵的姿态,况且这么亲.昵的姿态下。

夜翡的心思,他还能不清楚吗?

他与蓝倾城与兰陵北画也曾如此靠得这么近,可是他们是以朋友以如兄弟一般的感情。

与夜翡他还是不习惯。

不习惯他的靠近,不习惯他的触摸,不习惯他的温柔。

因为靠得极近的缘故,已可以感觉到双方的气息。

夜翡的脸一点一点地靠近,目光含着如春.水般的柔.情,轻轻地在他修长白皙的颈子处落下一吻。

东方子雅并不习惯他这样的举动,用力将他推了开来,神­色­不大自然地。

“你做什么?”

“亲你啊!难道我亲的不好?”

夜翡无辜地问,亲都亲了还问他做什么,还没有存在感了吧!

......东方子雅站起了身,抱着手里的长剑将背部靠在了身后的一棵大树­干­上,望着夜空皎洁的明月。

神­色­还是之前的不自然,甚至白皙的脸上浮起了不易觉察的红晕。

他的脸微微的热,呼吸也不似之前那么顺畅,胸口似乎起伏得比之前的还要快些。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逃离过夜翡的目光。

夜翡也起身朝他走去,将他手里的长剑拿开,随手一扔却是稳当地落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他的手轻轻地抚上东方子雅的双肩,将他的不自在与羞.赧看在了眼里。

“子雅,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他问,有些失落。

但是幸好现在的他对于他的触碰与靠近,应该是不习惯,而非一开始的厌恶。

毕竟刚开始要让他面对一个男人的­骚­扰与调戏他自然是想要排斥的。

但是这一段时日以来,他秉承着纳兰天姿教给他的那几点。

一要投其所好!

二要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

三要若即若离!

果然东方子雅在他的攻势下,已经渐渐不如以往那般的态度。

第一二点做起来倒是不难,关于投其所好,凡是东方子雅喜欢的,他也试着去喜欢。

要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也不难。

因为他从未想过要放弃,从清楚地知道东方子雅会是他这一辈子的牵挂之后,他就不曾想过要放弃,因为他最终只能是属于他的。

若即若离,就难了些。

不过他已经努力去做到这一点了,尽量地不让自己一直出现在他的面前,偶尔死缠烂打,却是会突然离开几日。

虽然效果不佳,但是偶尔也能发现一些些他想要的东西。

东方子雅看着眼前那一张好看到漂亮的脸,淡紫­色­的眸子,温润白皙的容颜,眉目间如画一般,却因为他眸子的关系,带着神秘。

或者该说,夜翡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神秘,就算是闭上双眼的时候,也是如此。

无动于衷.......

他这么样子还算是无动于衷吗?

从一开始的厌恶到排斥,再到现在的一切都默默地允许着。

嘴里虽然没有说出允许的话来,可是他的行为已不如当初那般坚定了。

他已经在悄然地改变了。

纵然现在对夜翡没有多少喜爱,但是他知道夜翡正一点一点地摧毁着他的理智。

他们本是男子,他虽然不排斥他人有断袖之癖,然而这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总还是感到了相当大的震惊。

刚刚那轻轻的一吻,温暖而柔软,只是轻触一下,就将他的一切思绪全都打乱。

东方子雅看着眼前的夜翡,轻轻地叹了一声,突然地敛去所有的疑虑。

瞥了一眼夜翡正抱在他双肩上的手,突然地带着几分轻松,他笑着问道,“夜翡,你想亲我是吗?”

呃.......

显然地,对于东方子雅这样的问题,夜翡还是在愣了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

“是。”夜翡答道。

他确实想,一直都想,奈何每一次都是他去强迫。

虽然到了最后东方子雅也会不由自主地沦陷下来,化被动为主动。

做了个开头,接下来的事情便容易了许多。

东方子雅浅浅一笑,双手环住了与他同样高的夜翡,笑道,“既然如此,我便让你如愿以尝。”

话音未全落完,东方子雅主动地靠近他,柔软的­唇­瓣贴向他的­唇­,淡淡的暖意,还有一股熟悉而又觉得陌生的味道,沁香如雪中寒梅。

夜翡有些震惊,睁着的紫眸里透露着疑惑,很快地疑惑化去。

因为他真实地感觉到东方子雅的改变与主动,心里一暖,只觉得­唇­上带着柔软的酥麻。

东方子雅正用他灵巧的舌尖描绘着他的­唇­形,他心里一大震撼,几乎要劈开他的魂魄一般。

­唇­齿相贴,舌儿相弄,月光下两个男子相拥而吻,身子贴紧,毫无罅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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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黑暗中,兰陵北画毫无睡意。

便又起身推开了窗子,窗子外皎洁的月光洒了进来,外边的事物一切都可看得清楚。

很久以前,他不懂得何为孤独。

很久以往他认得一个女人,渐渐地尝到了孤独的滋味。

噬骨噬心一般,可以摧毁人。

好似不见她就会孤独,此次,她离去多久,他就孤独多久。

而也是这样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无能。

窗子外明月皎洁,高高悬于清空中。

突然听得下方有细细的声音,似是呻吟又好似不是,而是压抑着什么似的。

顺着那声音望去,兰陵北画微微愣了下,随即淡淡一笑。

偷个情什么的,也没必要如此吧,寻个无人打扰的地方进行才是上策,难道不懂得这么一来容易让人打扰?。

东方子雅明明瞧着对夜翡无意,可是近来似乎有在悄然改变。

今日月光下那拥吻的两人,似乎没有任何一方是属于被迫的。

他的眼睛极好,借着这皎洁的月光,甚至可以看到那两人脸上生动沉迷的表情。

如此也挺好的。

不管是蓝倾城还是东方子雅,他都一视同仁,找到所爱之人,去留都随他们,他也不强留。

假如,夜翡真想把东方子雅带走,只要东方子雅愿意,嫁妆他也会好好给准备的。

假如,夜翡想要追随东方子雅,聘礼他也会给准备上。

横竖都是为了幸福,谁跟了谁,也没多大的差别。

他想东方子雅与夜翡若真在一起,纳兰天姿也是欢喜的吧!

这一段姻缘还是源自于她的促成,若不是那一日在纳兰天姿的命令下,东方子雅也不会上前去撕了夜翡的衣服。

从此之后,一个想尽方法纠.缠,一个想尽方法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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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十数日,刮风寨终于是近了。

所走的道路,竟然是几年前江水颜离开刮风寨而她前往追去的那一条路。

纳兰天姿对于记路倒还算是不错的,凡是走上一遍便能清楚地记得。

而这一条路也只是走过一次,几年之后并无多大的改变。

依旧是芳草萋萋,惟独几棵树比以往长得更高,长得更壮。

她没有坐在马车上,而是下去行走,苏若昭也只能一手牵着缰绳,陪她走着。

这些时日他们还真游玩了不少的地方,古城一座一座地逛。

不可否认的,苏若昭是个很好的导游,许多景点都经过他生动的介绍,让她记忆犹新。

而且他学识渊博,见识又广,每一个景点还能说出许多个历史典故,甚至是带有神话­色­彩的传说。

每当他介绍景点的时候,纳兰天姿都是侧目静听。

这些日子跟苏若昭相处才清楚他横溢的才华,鲜少有人可以比得上他。

最重要的是从上一回苏若昭亲吻她一事之后,便不再如此。

虽然偶尔流.露出渴.望的神­色­,可他还是控制住了,行为倒是挺君子的。

若是姬云泱,只怕是恨不得天天摸.上她的床,想到他.......

纳兰天姿也是一阵惆怅,听说他身为皇帝,放下了朝里的大臣,放下了手中的事务亲自出来寻找兰陵皇后。

而这兰陵皇后自然是她纳兰天姿。

他这又是何苦,找着了又能如何?

她又不爱他!

难不成还要将她囚.禁着?

当时囚.禁了她十日,纳兰天姿也清楚姬云泱并不想这么做。

可是他没有办法,因为只要一松懈,她立即就逃。

再说只要见上兰陵北画,就是刀剑横在了他们的脖子上,兰陵北画也不会就这么将她丢在宫内的。

姬云泱囚禁她,怕的是失去,可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

这一路上苏若昭对她也是特别照顾,甚至连半夜她把被子给踢开了也是他替他盖好。

心思有些沉重,她摇着手,灵犀镯之间的链子因为她的摇晃,撞击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苏若昭瞧见了她的小动作,轻轻一笑。

又见她脸­色­似乎有些冷漠,便问,“做什么哭丧着一张脸呢?”

他喜欢她笑着的样子,明媚生动,如三月暖阳,看着特别舒适。

“你才哭丧着一张脸,你天天都哭丧着一张脸!”

纳兰天姿撇了撇­唇­。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一旁蹿出来了好几个人,每一个都是男人。

一个个身上披金带银,手里持着大刀,凶狠至极地朝他们看了过来。

为首的一人高声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好耳熟的一句台词啊!

好熟悉的一个场面啊!

纳兰天姿看着眼前那一群人,心中突然觉得柔.软.缠.绵起来。

她想起与兰陵北画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差不多是在这一处位置上。

那时候她手抗大刀,带着蒙天放等几十名兄弟,在这个地方进行人生中的第一次抢劫。

那是她的第一次抢劫,也是最丰厚的一次抢劫了。

不止劫来了一车子珍贵的物品,有马车还有高大的马匹,甚至还有一个如花似玉、风情万种的男人。

而那个男人后来还成了她一生的执爱。

而她见着兰陵北画所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刚才那男子高声喊道的台词: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犹记得当年,他们埋伏在山头,看着远远驰来的一辆特别华丽的马车,红蓝金搭配,­色­彩斑斓如

此,却是不觉得庸俗,而是明亮且带着几分古风的味道。

而后她瞥到了驾着马车的是名少年,穿一袭水蓝­色­的华丽长袍,玉冠束发。

她甚至能看到那是一头乌黑的如墨一般的青丝,面容如玉,风华绝代!

那姿­色­,真是她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的这么好看的男人。

尽管那时候的她已经瞧过了刮风寨里的三大美男,可那时候看到兰陵北画,就那么惊鸿一瞥,她就移不开视线了。

一张脸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薄­唇­如染上了胭脂,似刚刚绽放的桃花,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是他高贵的气质。

这一想,便也入了神。

回过神来的纳兰天姿对于眼前那十几名高大的男子也不觉得害怕或是恐惧,但是她清楚这一回遇上土匪了!

不过倒是不担心,她一个人就足够解决这一群小罗嗦,更何况此时身边还有一个苏若昭,苏若昭的武功甚至在她之上。

纳兰天姿明媚一笑,心里对于之前那一句带着气势的台词显得回味无穷,便拉着苏若昭上前几步。

她道:“来!再喊上一遍,再喊一遍,我给你们很多很多的钱!”

反正此时花的也是苏若昭的钱,她一点都不心疼。

对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场面,都愣了一下,心想对方不会是傻子吧!

他们可是土匪,抢钱抢人的!

抢男人抢女人的土匪啊!

眼前这两人衣着上好的布料,马车也是华美瑰丽的样式。

而这两名年轻的男女看起来更是气质高贵,带着几分文弱。

特别是那男子,长得都要比女人还要好看了,想必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而那女人更是娇滴滴的,­干­脆打劫回去给二当家的当小妾。

苏若昭看到纳兰天姿有些兴致也就笑了笑随了她,有他在还能出什么事情吗?

他轻轻一笑,目光带着宠溺,而后望向前头离他们不算远的一群土匪。

“请各位大哥再把刚才的台词重复一遍,可好?”

.......那一名高壮的青年男子再一次愣住了,而他身后的几名男子也一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十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得出一个结果来,今日打劫到一对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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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亲们的支持!~~~~又出现夜翡与子雅了,子雅好似好似......感觉态度越来越好了,夜翡目前算是幸福中了。而纳兰天姿与苏若昭目前两人遇上土匪!~~~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

十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得出一个结果来,今日打劫到一对傻子了。

看他们文弱娇贵又白痴的样子,看来今日可以满载而归了。

于是那为首的青年男子顺了他们的意,豪迈万千地将手里的大刀往肩膀上一放。*

高声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这一句话果然是叫她回味无穷,纳兰天姿满意一笑。

“好好好!我一定给你们大把大把的银子花!”

众人一听大喜,今日钓上大鱼了,还是两条特笨的大鱼。

“我们是土匪,你们不怕吗?”

为首的青年男子在觉得两人的痴傻之后总觉得好奇,于是便问出了口。

纳兰天姿则是反问,“你们,可是哪座山头的土匪?”

看这些土匪面生得很,莫非这里除了刮风寨还有其他的土匪过来分一杯羹?

难道忘了以往最初的教训了吗?

一山不容二虎啊!

“我们是......”

那青年男子还未说完,从后面已经传来了一声带着惊喜而不可置信的声音。

“大当家?大当家的!大当家的您回来了是吗?”

土匪群里一个眉目尚可称为清秀的男子跑了出来,纳兰天姿看着那张不算是陌生的脸,心中一动,此人称她为大当家的!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莫非,这一群还是刮风寨的土匪!

纳兰天姿瞥向了苏若昭,便见他点了点头。

“我记得他好似叫白云,几年之后倒是长大了!”

以往一身褴褛的少年,近四年之后,应该也块满二十了吧!

“大当家的,您可是回来了!我是白云啊,白云啊,大当家的您还记得吗?”

那白云显得很是激动,眉眼里带着惊喜。

想到此时的刮风寨加了很多后来加入的人,此时这里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并不认得他们刮风寨的当家!

白云,白云.......

.她细细念着,而后露出一笑。

“我说哪儿来的土匪,原来你们是自家打劫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她今日与苏若昭差点就被打劫,没想到打劫他们的还是她寨子里的手下。

此时白云尴尬一笑,转头对着其他的土匪大声说道,“兄弟们,我们的大当家回来了!她就是我们的大当家的!”

“青山大哥,大当家的你没见过吧,她就是我们大当家的!你们招呼好大当家的,我立即回寨子里找二当家的来!”

白云对着之前那扛大刀吼台词的青山说道,又看向了纳兰天姿。

“大当家的,您别和我们刚刚一般见识,小的现在就回去通知二当家的,寨子里的兄弟们听到你回来了,一定高兴!”

纳兰天姿看着白云话一说完一溜烟,朝着旁边的山头旁的小道跑了过去,没一会身影就消失了。

青山还在发愣中,原以为就要宰到两只笨笨的肥羊。

却怎么也料不到其中一只苯笨的肥羊,竟然转眼成为了他们的大当家的。

大当家的他未曾见过,因为他加入刮风寨的日子并不算长,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而听说大当家的在近四年前就离开了刮风寨,去追一个她所喜欢的男人。

他听说大当家的是个美人,而且还是绝世大美人,与众不同的大美人。

听说大当家的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当初寨子里就养了好几个貌美异常的男子。

就连当今的璃王也都曾让他们大当家的给打劫入了寨子里,成为他们大当家的男人之一。

那璃王的姿­色­啊,一直以来都是个传说!

听说大当家的特豪迈,曾经独自一人担挑当初还是二当家蒙天放所带的七虎帮。

甚至一人灌醉了他们一窝土匪,让他们一个个心甘情愿地加入了刮风寨,誓死追随大当家的。

而那时候的大当家的不过是个看起来才十六岁未满的女孩子。

听说刮风寨有今日的成果还多亏了大当家的。

反正在刮风寨里,大当家的就是个传说!

“大大大......大当家的!”

一想到刚刚自己差点就打劫到了大当家的,青山等人脸­色­一阵发白。

不过瞧着眼前的女子,确实是个娇滴滴的绝世大美人。

可与她锁在一起的那男人又是谁,莫非是大当家的男人。

他听说过近四年前大当家的就是去追一个她所喜欢的男人,再后来就不曾回来过了。

纳兰天姿笑了起来,“你叫青山是吗?”她问。

青山立即点头,在她的注视下却是双颊微微泛红,几分羞赧地笑着。

“大当家的,青山有眼不识泰山,由于刚加进刮风寨不满一年,未见得大当家的,多有得罪,还望大当家的不跟青山一般见识。”

纳兰天姿见他那副模样也是一乐,笑了起来。

“没什么!只是刚刚那句台词勾起了我的回忆,我第一次打劫,喊的便是刚刚那一句。”

而那时候的打劫对象正好是兰陵北画,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让对方多喊上几遍的,她听着心里实在是舒服。

苏若昭笑了起来,眉眼微弯。

他道:“看来你这土匪窝加入的土匪还真不少呢!”

他在刮风寨的时日不算长,但是当时的刮风寨那些老面孔还算是熟悉,此时的这些面孔除了刚刚离开的白云还算是眼熟。

纳兰天姿点了点头,不可否认的,瞧他们穿的衣服,戴的饰品,一看就是爆发户的架势。

这土匪们看起来还挺是富裕的,这些年他们的生活应该还过得去吧!

正说着,山头的另一边传来了阵阵杂乱的马蹄声。

苏若昭听到了这声音,他道:“天姿,看来是二当家的带人过来了,来的人还真是不少。”

他们也都有马骑了,实在不容易,却不知是劫来的,还是猎来的。

“看来是!”

纳兰天姿点头,那些马蹄声,应该就是白云回去通知蒙天放他们了。

纳兰天姿又对着青山询问了些近年来刮风寨的事情。

原来刮风寨还是刮风寨,蒙天放也依旧是刮风寨的二当家,而他们的大当家一直以来都是她纳兰天姿。

尽管她离开这么多年了,他们都不曾提起过要别人来取代她的位置。

看来她这些年来,一直深得他们的心。

而自从她离去之后,他们就依照她规划下来的蓝图来提高生活质量。

此时的刮风寨已经不是当初她离开时的模样,后来甚至还加入了不少的人。

而现在他们算是丰衣足食,打劫是副业,做人总是不能忘却老本行的。

询问期间,马蹄声已近。

他们抬头望去,只见前面几十匹骏马找他们这边驰.骋而来,马蹄扬起了阵阵灰尘。

为首的人是蒙天放,几年不见,她仍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纳兰天姿见骑在马背上的几十人利落地下了马,她笑着朝他们招手。

“二当家的,还有众兄弟们,我可回来了!”

一别经年,而她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些年头了。

蒙天放听到白云说大当家的回来了,立即带领着兄弟们二话不说地赶了过来瞧个究竟。

此时一看,那素­色­白­色­衣裳,笑容明媚,气质高贵的女子,确实是他们的大当家,纳兰天姿!

蒙天放确认了人,心里一阵欣喜,大呼:“大当家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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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风寨的人已经早不住在山洞里了,而是在之前她规划好的地方搭建了一片房屋。

房屋都是用木头搭建而成,虽然算不上别致­精­雅,但是对于御寒遮风挡雨却已是足够。

房屋比她想象的还要多,这三年多以来刮风寨的发展还是让她吃了一惊。

一眼望去百来间木头搭建的房屋,每一间与每一间都对得整齐。

彼此之间留着宽敞的道路,视野很好,看着如同一个朴实的小村庄,可是这里的人那可都是土匪!

那时候不过是几十人的土匪窝,此时已经是翻倍地在壮大。

蒙天放跟在他们的身后,看着纳兰天姿与苏若昭手上带着的银­色­联合一起的镯子。

有些好奇,于是问道,“大当家的,当日不是追着江公子出去的吗?怎么回来的时候带着的是苏公子,那江公子还有璃王呢?”

见纳兰天姿与苏若昭停下了脚步,蒙天放又道:“大当家的,我们当时以为你会选择兰陵北画,怎么成了......”

他一直以为她的选择会是兰陵北画,若不是那也肯定是江水颜,反正那两个必选其中之一。

一来,在他们眼里看来江水颜对她的好是真心诚意的。

二来,兰陵北画贵为王爷,身份与她或许不搭,但是他们也可以看出兰陵北画对她的喜欢。

苏若昭很早之前就比姬云泱还要早离开刮风寨,怎么样也都轮不到选他啊!

虽然苏若昭的容貌也是无可挑剔,但是这人总是深沉而淡然。

而且据他所知当时的纳兰天姿在她的那么多的男人里,也与苏若昭接触得最少。

所以当纳兰天姿带苏若昭回来的时候,蒙天放确实有些不解。

而他更为不解的更是她怎么与苏若昭被锁在了一块儿。

难道是......

大当家的担心苏若昭逃了,所以­干­脆用强的?

想了想,觉得还是这个可能­性­最大,毕竟大当家的如此豪迈,当年她可是养了不少的男人。

一个长得比一个更像女人,美得叫他们男人都要把持不住了。

心里直惋惜着好端端的怎么就是个女人!

......苏若昭轻轻蹙眉,聪颖如他自然清楚蒙天放所想。

便抢在纳兰天姿说话之前,他道,“二当家的可能还不清楚吧,我已经是你们大当家的男人,我自然得生是你们大当家的人,死是你们大当家的死人!”

纳兰天姿被他这么一句话给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记得当年在这里的时候,面对姬云泱、江水颜与苏若昭三人的质问。

那时候苏若昭便是一脸­阴­沉淡漠地说,“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

如今可是风水轮流转了?至少把苏若昭给变成了她的。

.......蒙天放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明白一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看起来与大当家的这么恩爱,大当家的男人果然气派非凡!”

纳兰天姿听后­干­脆双眼一翻,白了他们两人一眼,而后进行了解释。

“二当家的,别听他胡言乱语!可有地方让我休息休息,暂时别让兄弟们来打扰我,晚些时候,我再去瞧瞧大家!”

听她这么说,蒙天放双眼一亮。

“大当家的放心,大当家的独立住所已经在三年前就已经搭建好了,大当家的、苏公子请!”

那房屋他早就想要拿出来现了,就是没等到她回来。

这里也建了属于她的屋子?

纳兰天姿一乐,立即笑着点头。

“快带我去瞧瞧!”

苏若昭见她高兴,也随着被她拉着,笑了笑,跟上了她的脚步。

刮风寨的发展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想当时他们只能住在山洞里靠着打劫过日子,常是穷得揭不开窝,甚至后来挖野根来充饥。

而他对于那些粗糙的食物自然是咽不下去的,便经常到林子里找些野味烤了充饥。

那一段时日也是他过得最为艰辛的,睡的地方破旧不堪,只能睡于山洞。

如果当时安宁王等人没有想要谋反,而他就不会假意是站于安宁王那边,替他出略谋划,留于刮风寨,今日一切或许都会改变。

可是那时候的他也并没有喜欢上纳兰天姿,只是对于她的改变有些疑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呢?

好似是慢慢的一点一滴地被她吸引,而后成为此时这个样子,那些喜欢已经汇成了爱。

他爱她。这一点再不可否认。

可惜他要的佳人,心里没他的位置。

此时的行为不过是为自己争取一丝的机会,至少他努力过了,而非直接放弃。

再说最后会是如何,此时还未分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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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间可谓是竹屋吧!

中间已木头搭为根基,里外是用粗细一般的竹子搭建而成的,甚至还有一个大院子。

院子里种植了些植物,几棵繁花正怒放着,如火如荼。

纳兰天姿看着这看起来比其他房屋还要别致许多的竹屋,已可想象他们当时为了搭建她这屋子还真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而竹

屋前甚至还挂了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天姿小苑。

那是一手好字,带着几分风骨韵味含于其中,几个字龙飞凤舞一般。

她只觉得一阵眼熟,只是一眼,她便清楚那是谁的笔迹。

苏若昭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字,心里一紧,暗暗道了一声,真是­阴­魂不散!

蒙天放看着那一块牌匾的字,特别得意。

“大当家的一定不知道那上面的四个字是谁的笔墨吧!”

他说得一脸的神秘,见纳兰天姿不语,而一旁的苏若昭轻蹙眉头。

又接着说道,“那牌匾上面的字可是我当时请璃王帮忙写的,这个天姿小苑也是当时璃王给取的,那时候璃王还未离开这里,璃王甚至还说了将来他也会住进这座小苑的,没想到.......”

蒙天放看了一眼苏若昭,见他也在便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她就知道是他写的。

那时候的兰陵北画就想着与她住在一块儿?

其实那又有何不可,这里的生活虽然苦了些,但是以兰陵北画的­性­子,她知道这么些苦他会甘愿去受。

再说对于他来说不一定就是苦,也许他也会喜欢。

则也不可能因为她的关系,就在这刮风寨一住住了那么好几个月。

以兰陵北画的本事,那时候整个刮风寨想要阻止他离去,他都不会放在眼里的。

“天姿,我的书法不输于璃王,你若喜欢,改日我给你写个更好的,并且亲自雕刻得比这一块牌匾还要好看如何?”

苏若昭说道,伸手握上了她的右手。

纳兰天姿却是一笑,摇了摇头,并把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回来。

“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因为蒙天放的话,此时纳兰天姿心里一阵舒畅,走到这里还能见着他留下的东西,果然是缘分之深啊!

他人写得再好,也不是她的兰陵北画。

苏若昭再好,可她已经心有所属了。

因为里面的地方每隔一段时日都会有人去打扫,此时还算是挺­干­净的,而且东西也还算是齐全。

蒙天放见他们两人此时一定想要休息,便也不再说些什么,带着身后的兄弟们先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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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她要的男人,谁都阻止不了!】

蒙天放见他们两人此时一定想要休息,便也不再说些什么,带着身后的兄弟们先撤了。

竹屋子内,因为大部分都是竹子的缘故,空气中有一股竹子的清香味。

屋子里倒是显得宽敞,在这样的环境里觉得几分惬意。*

纳兰天姿寻了一处竹凳子坐下,深深呼吸了口气。

觉得刮风寨就是个讲义气的地方!

她都离开了这么多年了,大当家的位置还一直给她留着,甚至还给她搭建了这么一座屋子。

苏若昭见她心情不错,淡淡一笑,也拉了张凳子在她的身边坐好。

“你这大当家的倒是做得深入人心,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们还都记得你。”

刮风寨的壮大,刮风寨的改变都是来源于她的变化。

“人品好,我能有什么办法!”

她笑了笑,又说,“不过你瞧瞧,这几年的刮风寨还真是变化特别大,听他们说养了许多的牲口,一会我去瞧瞧。”

有了那些牲口,他们的食物也得到了大半的解决,而且还种植了一大片的植物。

在的刮风寨自给自足,而为了不生疏,他们偶尔也会成群结对地出去打劫,今日便是凑巧被他们打劫到了。

不过瞧他们的穿着打扮,真是有钱的土匪啊!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穿金戴银的,这些东西都是平时打劫而来的。

“这土匪窝此时确实看着像个村庄了,这样倒也好,不过若是改了他们这打劫的习惯,那会更好。不过这地方倒是风水不错,你瞧瞧这里可是出了个皇帝呢!”

“还藏了个璃王,更是藏了一个年轻的苏相,就连此时天姿酒楼的大老板也是出自于这里!”

纳兰天姿同意苏若昭的说法,这刮风寨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你倒是忘记了说说自己了,将军妹妹,此时的皇后娘娘,差点还成了璃王妃,将来的丞相夫人!”

说到最后,苏若昭柔柔地笑了起来。

那个时候,他希望不远。

而他也希望,她的最终身份,永远都是他的苏夫人。

就算将来他辞了官,也是他的苏夫人。

“什么皇后夫人的!苏若昭,你等着,我一定会当上璃王妃的。”

反正璃王妃是非她莫属了,谁敢跟她抢,她是一个都不会饶过的,与她抢男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想到这里,又想起与她抢兰陵北画的池微微.......

可是到了现在不也是让她给抢去了,不知兰陵北画是怎么安置她的存在。

她自是不可能与他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的,但也清楚兰陵北画不会叫她受了这样的委屈。

她清楚兰陵北画派了不少人来寻她,她想,他一定也会亲自寻来的吧!

而苏若昭在信里到底与他说了些什么?

苏若昭却是冷冷一哼,“我倒要看你怎么成为璃王妃!”

“哼!那你等着瞧!”

她要的男人,谁都阻止不了!

纳兰天姿也是冷冷一哼,随即也不搭理他。

看了一眼手上的灵犀镯问道,“苏若昭,你这镯子什么时候才肯解开啊!”

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她每天都与他在一起,真是寸步不离啊!

什么尴尬的事情不该做的也都全做了。

想死的心早在做那些的第一次,老早就萌发了。

可能有什么办法?

每每一看到这灵犀镯,她就欲哭无泪,太欺负人了!

“还有三个月吧,如果剩余的三个月内,皇上与璃王不能找着你,或者是找着你了,我都会解开这只镯子。若是没找着,其实.......我们一直这样子也挺好的。”

他微微一笑,侧着脸去看纳兰天姿恼怒的神态,逐渐加深了笑容。

一开始他确实不习惯身边有一个女人事事都跟在身边,不论他做什么事情。

沐浴,更衣,睡觉,甚至是入茅房,都有她在一旁。

可是渐渐的倒也习惯了,也觉得这样挺好的。

哪一天把这灵犀镯给解开了,那岂不是要衍生出失落.......

三个月.......

这神经病啊!

她突然有些了解为何东方子雅喜欢骂夜翡神经病了。

因为有时候沟通不起来,确实特想这么骂!

代沟,有千年的跨越,这得多少个代沟啊!

苏若昭自是无视她一脸懊恼的神情,伸手将她的身子轻揽到怀里。

见她想要挣扎,便说:“别动,我就是想要抱抱你而已。”

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急促甚至她听出了他话里的恳求。

本该推开的,可是这个时候,她却不知道怎么的,伸了伸手,却没有推开他。

纳兰天姿的心里有几分恼意。

见她并没有挣扎,苏若昭这才松了口气,抱着她柔软温香的身子,心里有一种满足感。

他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部,不敢太用力了,就怕惊动了她。

轻嗅她发间的香气,深深地呼吸了口气,眼里满满的都是温和与满足。

纳兰天姿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趴在他的怀里,无奈地笑了笑,­干­脆伸手也抱住了他的背部。

“苏若昭,我一直把你当很好的朋友。”

这三个月,她都是以很好的朋友来看待他。

这么一个人,她没办法把他当敌人,尽管此时被他给囚禁于身旁。

与他可以当一辈子的朋友,若是心里没有兰陵北画,她或许也会被苏若昭感动,但是迟了一步。

她心里念的人始终如一,只有一人,而那人便是兰陵北画,再不会改变了。

“这样的气氛,你就闭嘴吧,别说那些煞风景的话来.......”

话未说完,纳兰天姿已经将他给推了开来。

“苏若昭.......”

却在此时她瞥见一抹浅绿的身影,而慢慢消了声音,对方手里提着一只篮子,正立于门口,看起来似乎有些胆怯。

是个女人啊!

刮风寨有女人!

纳兰天姿本以为这里只有她一个女人,没想到眼前还有一个。

模样倒是不错,不满二十的年纪,身上穿的是一袭浅绿衣裳。

莫非这么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美人也是个土匪?

这刮风寨近年来都收留了些什么人?

那女人看起来虽然胆怯,却还是冲她微微笑了笑,而后提着手里的篮子走了进来。

“奴家是二当家的夫人,奴家子玉见过大当家的。”

她款款地行了礼。

呃.......

是蒙天放的老婆啊!

没想到蒙天放娶老婆了,姿­色­倒是不错。

“你叫子玉是吗?”

纳兰天姿问道,刚她自称为子玉,倒是个不错的名。

宋子玉点了点头,“奴家托二当家的话给大当家和苏公子送来了食物,都是奴家自制的些点心和几道常见小菜,还望大当家的与苏公子不要嫌弃简陋。”

纳兰天姿见她手脚麻利地将食物摆好在桌上,还有一壶酒。

摆好之后,她行了礼,让他们好好享用便走了出去。

苏若昭拉着纳兰天姿起身,两人走到桌子前坐好,三盘糕点,四盘简单却是看起来菜­色­不错的小菜。

比起以前的食物,这些算是好了许多。

那时候真是穷得揭不开锅,刮风寨的人一个个瘦如竹竿,穿得破旧肮脏,哪儿曾好好地吃饱一顿饭。

糕点并不­精­致,但是闻着味道还算不错。

她拿了一块,闻那味道是绿豆糕,咬了一口倒是不错,便说,“苏若昭,尝尝看,粗陋些,可是有一种特朴实的味道。”

她吃惯了­精­致可口的菜,此时尝一块这样的糕点,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苏若昭闻言抢走了纳兰天姿手里的糕点,照着她咬下一口的地方也咬了一口,满意地点头。

“确实不错,又香又甜。”

因为好似闻到了她的味道,想起了那一记缠.绵的吻。

苏若昭的目光不离她嫣红的­唇­瓣,心里有些发痒,最后只好移开了目光,就担心下一刻他真会克制不住地扑上去。

纳兰天姿感觉到他的异样,将凳子往一旁尽量地挪了挪位置,带着几分戒备的神­色­,如果他敢扑过来,她必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苏若昭见她一脸的戒备,无奈一笑。

“做什么离我那么远,我喜欢你,对你有感觉,想亲你,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他轻轻地笑着,敛去所有的淡漠,就这么安静地盯着她笑,言语轻柔,所说的话,便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你敢过来,我不介意此时就把你给掐死了,再砍了你的手,这么一来我可是自由了!”

她恶狠狠地盯着他,­阴­森森一笑。

“最毒­妇­人心,不过.......你若下得了手,就把我掐死吧!我死后你再砍了我的手。”

苏若昭把手里吃剩余的一小块糕点轻轻放回盘子内,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从怀里掏出一只匕首放在她的手里,又说,“你若觉得掐不死我,就用这匕首Сhā入我的胸口,这一刻我的生命随你处置。”

苏若昭淡淡一笑,缓缓地闭上了双眼,面容温和地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动作。

相反的,听他这么一说,纳兰天姿愣了起来。

发怔地看着手中的那一把他随身携带着的­精­美匕首,此时匕首还带着属于他身上的温度,拿在她的手里却似乎觉得冰凉透骨。

纳兰天姿看着眼前的闭眼等死的苏若昭,微微眯起了双眼。

此时的他看起来温和而平静,却不见有任何玩笑的样子。

苏若昭这是怎么了?

可是不论是掐死他,还是Сhā死他,或是砍死他,纳兰天姿都清楚自己不论如何是下不了这手的。

她并非善良之辈,却也不是凶残之人。

苏若昭除了将她囚禁于身边,可是他对她的好却是她不能去否认的。

这三个月来她更清楚他的为人,怎么能够取得了他的­性­命呢!

见对方迟迟没有下手,苏若昭的­唇­角微微勾起一笑。

而后睁开了双眼,却是见着还一脸发愣的纳兰天姿,心里有些不忍。

他朝她靠近,在她的额头处落下一吻。

笑道,“我这不是开你玩笑吗?我就清楚你舍不得杀我。”

若说她不爱他,苏若昭相信,若是纳兰天姿对他毫无一点感情,苏若昭一点都不信!

“王八蛋!”

纳兰天姿手一扬将手里的匕首扔在了地上,又是狠狠地抬脚朝着他的脚背踩了下去。

“苏若昭,这样做你觉得很好玩吗?”

她的眼里有倔强,有愤怒,还有一丝轻松。

至少苏若昭只是与她开玩笑的,而非真想那么做,他这是在试探吧!

试探她不管怎么气,也不会向他下手的。

她确实不会,也做不到这一点。

杀了苏若昭,她从没有想过要他死,她做什么要杀死那些喜欢她的人呢?

喜欢并没有错,苏若昭也没有错,他与姬云泱都一样,不过是争取让自己幸福。

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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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竹子搭建的天姿小苑里休息了下,出去的时候已经要傍晚了。

没想到蒙天放竟然带着许多兄弟在天姿小苑的外边等着,见到她与苏若昭出来,大家都欢腾了一声。

纳兰天姿走过去拍了拍蒙天放的肩膀,如地痞流氓一般吹了一声风流口哨声。

笑道,“呦——二当家娶老婆了,长得不错嘛,怎么认识的?”

身为土匪,多半是劫来的吧!

蒙天放被她这么一说,一个已近三十而立的大男人竟然脸上泛起了红晕,他尴尬一笑。

“自然是劫来的,后来瞧着实在喜欢,便成了亲,反正我也一大把年纪了,大当家的,一会去瞧瞧我女儿可好?还未满两岁。”

女儿都出来了!

纳兰天姿轻笑一声,带着喜意。

“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孩子都那么大了!恭喜恭喜!”

这几年刮风寨还真发生了不少事情。

蒙天放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也是高兴一笑,一旁的人也是一阵起哄,整个场面热热闹闹的。

这一眼望去,许多旧面孔。

其中白云也在里头,几年之后,他已经不是当时那衣衫褴褛,身子瘦小,脸孔乌黑的少年了。

此时的他长了不少个头,身子也结实了许多,脸上洗去那些乌黑,倒是显得还算是白皙。

细细一瞧,倒也有几分俊朗,就是那一身衣服这一看就是爆发户的行头。

除此之外,她看到了李宝、张伞儿等人,几十张

都是些以前的面孔,还有一些是新面孔,看到她一个个都显得挺是欢乐的。

刮风寨已经不是当时的土匪窝了,这里现在已经是一个朴实欢乐的村庄了。

朴实.......

虽然偶尔不忘老本行会想着去打劫,但是听蒙天放说他们不曾伤害过他人的­性­命。

蒙天放住的地方与她的天姿小苑并不远,只是一屋之差,中间隔着一条宽敞的大路。

他的房屋与别人相比还是大了近一半的,可与她的小苑一比,还是小了许多。

纳兰天姿带着苏若昭进了蒙天放的家,喊了声。

“子玉,快把萌儿抱出来给大当家的瞧瞧。”

“来了。”

一道温柔的声音落下,宋子玉抱着她与蒙天放的女儿蒙萌走了出来。

因为已经见过了一面,宋子玉见纳兰天姿虽然身为大当家的,可脾气倒是挺好的,便温柔一笑。

将孩子抱到了纳兰天姿的手里,轻轻拍着蒙萌小小的身子。

“萌儿乖,让大当家的抱抱。”

苏若昭微微勾起一笑,看到那不足两岁大的孩子。

已经咿咿呀呀地叫了开来,却是可以听得出来那是­奶­声­奶­气的,“阿爹、阿娘。”

听得纳兰天姿心里一阵温暖。

这孩子.......

如果那时候她的孩子没有失去,也应该有这么大了吧!

一切也都会改变吧!

想起那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她只觉得心里一痛,表面上却是依旧保持着灿烂的笑容。

“她叫萌儿?蒙萌?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宋子玉点头一笑,“这名是奴家给取的,二当家的觉得不错,便给用上了。”

“是个好名字。”

苏若昭见那孩子可爱,小心翼翼地从纳兰天姿的怀里将孩子抱了过来,轻轻地哄着。

立即见着蒙萌对他咯咯一笑,小嘴微张,特别漂亮。

纳兰天姿将她给审视了几遍,觉得这孩子果然是继承了她阿娘的美貌,将来定也是美人儿一个。

于是她从怀里找了找,最后找出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放到了蒙萌的怀里,她道,“这一块玉就当作是我与萌儿的见面礼吧!”

苏若朝看着那一块白玉忍不住一笑,那白玉是他腰上的饰品什么时候让她给摸了去,他竟然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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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泪腺集团送给作者一朵鲜花。《穿越:缠上妖孽殿下-已完结》◆一句话简介:“姑娘你已经对我伸出了狼爪,记得要对本大爷负责。”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只有一张床!】

苏若朝看着那一块白玉忍不住一笑,那白玉是他腰上的饰品什么时候让她给摸了去,他竟然毫无知觉。

纳兰天姿朝着他得意一笑,这玉佩可是在马车上的时候从他腰上拽下来的。

此时拿来给蒙萌当见面礼,甚好!*

再说苏若昭一个当朝的丞相,他所佩带的东西还能差到哪儿去。

这一块白玉­色­泽温润,毫无瑕疵,一瞧就是上等的雕花美玉。

蒙放天与宋子玉见到那一块玉佩价值不菲,宋子玉正要拒绝,听得蒙天放坦然一笑。

“那就多谢大当家的有这一份心意了!我这丫头定然喜欢!”

果然蒙萌好奇地去抓那一块玉佩,放在手里把玩着,甚至是拿到了嘴里用她还未长牙的小嘴。

试图想要啃着玉佩,看能不能吃出个什么味道来。

一个小小的举动却是逗笑了身旁的四位大人。

苏若昭见纳兰天姿开心,也觉得是值得了,不过什么时候让她摸去了这玉佩,他还真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她的身手果然不一般。

纳兰天姿逗弄了一会儿蒙萌,听着她­奶­声­奶­气地喊着大当家的。

微微一笑,她突然说道,“如果我的孩子还在,也快有她这个样子了。”

会那样.­奶­.声.­奶­.气.地喊她一声娘,喊兰陵北画一声爹,不知道兰陵北画会是多么高兴。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她也清楚失去那孩子,他比她还要痛。

但是从失去的时候,兰陵北画就不曾再提起过,将那段痛压抑在了心里,就怕提起的时候她会伤心。

他所做的她都清楚得很。

兰陵北画自是北宁国不会轻易放过北宁国的人,先是杀了北千暮,后又伤了独孤子逸。

最后让蓝倾城带着夜翡研制出的毒药去了北宁国,从此以后北宁皇室的人,将会断子绝孙。

这个仇报得她甚是爽快。

再过几年,或是几十年,北宁国最尊贵的人不会再是姓北的。

蒙天放一愣,虽然不清楚对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由她的话语里还是清楚她失去了一个孩子,担心纳兰天姿看了蒙萌心里难受,便示意宋子玉抱着孩子进了房。

宋子玉会意抱着孩子入了房。

见她依旧保持着笑容,苏若昭清楚她心里难受,但也没有出言安慰,而是握上了她的手,将她的小手仔细地握在了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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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为了迎接她的回来,刮风寨杀猪宰羊的,如迎新春一般的架势,刮风寨也很久没有像现在这么热闹过了。

这里的人记得上一次的热闹是二当家的丫头满月,再上一次的热闹便是二当家的娶媳­妇­。

此时那二当家的丫头都快要两岁了。

洗尘的地方并不是在她的屋子里,蒙天放的家里有个孩子怕这么多人的吵闹声吓着了她,便有人提议以地为席。

一群人本都是当过土匪,也不嫌弃脏,往长满草的地方坐去。

不过却是给她一块坐垫,苏若昭也分了一块。

听说这刮风寨多了二十多名的女子,都是他们劫来的。

一开始是有反抗,但是后来倒也服帖得很,也没有想过要逃走的意思,被刮风寨的男人看上,有些娶了当老婆,有些当了小妾,一个个安心地住了下来。

因为这些女同胞的到来,刮风寨竟然养起了蚕,种起了桑葚,她们自己织布做衣裳,生活倒是安乐得很。

也是,这个时候外边还是乱得很,这里又离天子远。

姬云泱纵然想要管好,却也是有心无力。

不过她相信,以云泱的能力,不出三年,兰陵国必定能走向繁华,会有一个盛世太平。

姬云泱有这个能力,苏若昭也说他可以,当时兰陵北画也说姬云泱若能登基,必有一番作为。

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人影,大约有二百多人,竟然也有携带女眷一同参与的。

看他们生活安然和乐,她倒是松了口气。

期间无数人给她与苏若昭敬酒,只不过她才喝了十几杯,苏若昭便不肯她再喝。

恼得纳兰天姿想拿酒坛子砸他脑袋。

“苏若昭,我喝不喝酒关你什么事,今日我心情大好,休得拦我。”

“你身子本就不大好,做什么喝那么多,今日高兴,你的酒,我替你喝了!”

而后苏若昭靠近她的耳边一阵轻轻低语。

纳兰天姿闻言脸­色­一变带着抹可疑的嫣红,朝着苏若昭狠狠地瞪了一眼。

这才朝着围在她面前等着敬酒的人说道,“我身子不大好,酒就喝到这里,兄弟们你们自己喝去吧,喝个痛快!”

喝多了要解手,这三个月以来她一直都在控制饮食,就怕尴尬。

但是解手什么的每天都要,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得经过。

幸好苏若昭也算君子从不偷看,就是每一次两人解手之后,都要闹个大脸红。

她活了这么多年,都比不过这三个月脸红的次数。

蒙天放等人听她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强求,便人人把手里杯子内的酒一饮而尽,算是敬了她酒。

洗尘的宴会很热闹,她安静含笑地听着他们说这几年来刮风寨的事情。

才发现并非只有蒙萌一条小生命,还有好几个男人娶了老婆,生了一堆的小萝卜头,看来他们是打算在这里长久安定下来了。

倒也是好事一桩,在这里他们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此时粮食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足够。

又有女子养蚕织布,金银珠宝也不算少。

纳兰天姿对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多加隐瞒,与他们说了他是容大将军容轩的妹妹,但是隐瞒了她嫁给了姬云泱的事情。

甚至还说起了江水颜现在在皇城开起了天姿酒楼,几年经营之后,现在可是皇城内最好的酒楼了,那叫日进斗金叫人艳羡。

说起她化身小纳兰跟容轩攻打北宁国的侵略者,说得有声有­色­,一群兄弟们啧啧称奇。

对于苏若昭的身份她自是隐瞒了,因为苏若昭并未提起自己的身份,纳兰天姿猜测不出他的心思,便也不提。

“大当家的,我们一直以为您会与江公子成亲呢!”

白云说道,一手拿着一只重新装满酒的碗,笑得露出了一口好看的白牙齿。

纳兰天姿笑了笑,一开始对于江水颜,她真的打心底喜欢,舍不得去伤害他。

但是再喜欢,她还是选择了兰陵北画。

因为对于别人是喜欢,对于兰陵北画却惟独是爱。

“我啊打算跟璃王成亲,可惜婚礼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呵,我若是跟璃王成了亲,你们的大当家便是王妃呢!”

苏若昭只差没­阴­沉了张脸,独自拿了一碗酒,猛灌了几口,闷闷地看着身旁笑魇明媚的纳兰天姿。

她就这么心心念念着那一个男人吗?

他这三个月寸步不离地守着,可是如何对她好,她的眼里依旧没他的存在呢!

苏若昭,你真是傻,向来都潇洒得很,惟独对于她始终都不肯放过对方,也不肯放过自己。

自嘲一笑,他又饮了口酒,目光瞥向两人之间的灵犀镯,这一刻,他真有一种想打开它的冲动。

一个人不把你放在心上,纵使如何,也不会放上的。

他这是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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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姿小苑里,依稀可以听得到外边的汉子大笑着说话的声音。

她在刮风寨的地位始终不变,这里的兄弟的热情依旧不减,对于她的回来,都带着发自内心的欢喜。

她知道他们能有今日的发展,是因为当时她做出的决定,不继续做土匪。

对于自己的生活,全靠自己的劳动力来获取更好的生活。

他们于她,更多的是感激。

竹屋内,一盏青灯,照亮了屋子里的一切,里面看起来简陋,可该有的东西却是一样不少。

一床绣花的新被子,枕头也是绣了漂亮的藤条,看样子并非打劫而来,而是这刮风寨的女子所做。

桌子是他们砍伐木头做成的,显得有些粗糙,可看起来特别结实。

并没有雕花而是很朴实很大方的一张桌子,这里真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哪儿还有当初山洞内贫穷得差点饿死的窘迫。

却不知为何,从回来到现在苏若昭一言不发。

她走到哪儿他跟在哪儿,却是沉闷着­性­子,似乎有心事烦着。

纳兰天姿忍不住动手碰了碰他,问道,“做什么这副模样?”

苏若昭却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再作答。

.......自讨了个没趣,她瞥了一眼床,这才意识到只有一张床。

此时若是再让人搬张.床.进来,怕有些难度吧。

那么今晚.......

此时累了一整日,她有了些睡意,只得又碰了碰苏若昭。

问道,“怎么办,只有一张床!”

这几个月以来若是住客栈,都会叫小二给他们在床边安放一张软榻让苏若昭睡于软榻,而她自然是睡在床.上。

此时这里虽然是她的地盘,可毕竟物质上还是匮乏了。

苏若昭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随即脱.下了外袍扯着纳兰天姿坐在了床.上,往上一躺,被子一拉,这才出了声。

“我累了,就先睡了。”

说完在纳兰天姿诧异的目光中闭上了双眼,依旧是淡漠着神态,一如初识的时候。

这些日子他温和的笑容,还有戏谑的言语,似乎只是她一个人做了一场梦罢了。

纳兰天姿木纳着看着似乎已经睡着的苏若昭,这才瞧见他一个人睡得偏外了些,里面还留下了大片的位置。

莫非,他是想着与她同.床.共.寝?

脸上有些发热,毕竟与他同床共寝这是从没有的事情。

纳兰天姿为难着,此时困意与疲倦翻山倒海地席卷而来,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呵欠,泪眼汪汪的。

真是造了什么孽!

左右衡量着,直到最后真的挨不住睡意,纳兰天姿只好认了。

她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在里面合衣躺下,瞥了一眼早已睡熟的苏若昭轻叹一声,将被子盖好又往里面挪了挪位置。

最后,这才长袖一挥熄灭了那一盏微弱的青灯。

满室立即暗了下来,此时正值月末,外边除了漫天的星辰,不过是一道弯弯的月儿,不见半分明亮。

虽然与苏若昭睡得极近,然而今日不同以往,却是睡在同一张床.上。

怎么想着都觉得别扭,却又无可奈何。

昔日在皇宫,也是如此与姬云泱睡在龙床上,可是龙.床很大,她总是远远地躲着他,能远离多远便远离多远。

虽然,许多个早上她都是在姬云泱的怀里清醒过来。

想了许多,最后挨不住睡意袭击,纳兰天姿边想边沉沉地睡了过去。

黑暗中,苏若昭小心翼翼地翻了记身,觉得身旁的人没有动静,伸手轻碰了碰她处于的位置,忍不住苦涩一笑。

竟然睡得那般远,远到他翻了个身,两人之间还能躺下一个绰绰有余。

有必要这么躲着他吗?

苏若昭又小心地朝她靠近,见她没有醒来,这才松了口气。

今日大家都累了,她自从失去了孩子又受了伤,身子虽然有在调养,但始终没有如以往那般。

此时定是累极才会睡得这么沉。

轻轻地将她的身子揽到怀里,没想到她翻了记身吓得苏若昭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

只不过纳兰天姿却是朝他的方位翻了个身,竟是该死的那么主动地抱住了他的身子。

小脸甚至是与他离得那么近,近到气息皆拂到他的脸上。

苏若昭只觉得一股热气上涌,脸上一片从未有过的滚烫。

这样的感觉却是他所喜欢的,推离舍不得,眉眼带着,若不是夜太黑,定能瞧见那眉眼的风.­骚­.妩.媚。

纳兰天姿又动了几下,在他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嘴里轻轻地溢出声音。

“北画......北画......抱我.......”

笑容僵硬在他的脸上,随即蒙上了一层伤意。

原来她是把他当成兰陵北画了,所以主动地靠近,主动地抱他.......

他的心里特不是滋味,说不定是失落还是心痛或是迷惘,或许该说都有吧!

尽管如此,苏若昭还是舍不得将她推离,轻轻一叹,他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这才抱紧了她的娇.躯。

见她和衣而睡,看来确实防他防得紧。

他苏若昭岂是那么不.堪,若她不愿意自是不会多加为难。

虽然.......

疯了她!

见怀里的人不再随意乱动,睡得安稳,苏若昭也不再瞎想些什么。

闭了眼,抱着柔软的身子,嗅着她身上的幽香,暗想必定能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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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从窗子外照­射­了进来,虽是盛夏,却不觉得热。

这才想起住的是竹屋,比起一般的屋子在夏日要舒服几分。

掌心底下一片温热,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起伏着轻轻地在她的掌心底下跳动着,她胡乱地摸了摸,甚至觉得手感真的不错。

觉得有些怪异,纳兰天姿这才不情愿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这不睁还不打紧,一睁眼见自己­干­的事情立即花容失­色­。

纳兰天姿看着自己与身旁的人,神­色­一紧,如大难临头一般。

怪不得她会觉得掌心一片温暖,手感也不错,甚至会有动静。

她......

她竟然一只狼爪探进了苏若昭的怀里,掌心底下不止有温润柔滑的肌肤,她还感觉到了一小个凸.点。

而那凸.点......

“啊——”

面上一红,她立即惊叫出声。

正想收回手的时候,却觉得一只手握了上去,随即苏若昭睁开了眼。

本是恍惚着,但此时看到眼前的景­色­不得不清醒过来,随即脸上一热。

竟然是纳兰天姿的手探入了他的衣襟内,此时正稳稳地贴在他的胸(XIONG)口处。

而两人靠得竟然是那么近,甚至可以感觉到纳兰天姿的一条腿正搁在他的身上。

“你.......天姿,你.......”

他显得惊诧,眼里却是一片喜意,原来她做了坏事想毁尸灭迹啊。

幸好他有所察觉,抓住了她的手,否则他的清.白得跟谁说去?

“苏、苏若昭.......你是不是该放手了?”

纳兰天姿见对方脸上浮起的嫣红,也没出息得觉得脸上发烫,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她何时化身为狼女了?

这么把持不住得扑向了苏若昭,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事情。

为何、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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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大家的支持!~~~~欢迎阅读:《倒霉穿越:小姬无人宠-已完结》◆一句话简介:被欺压久了,小姬大怒之下,大笔一挥,一封休书一气呵成!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夫妻之间的情趣】

为何、为何......

她的手正贴在他的胸(XIONG)膛处,苏若昭却是笑了起来。

他道,“天姿,你这晚上都对我做了什么事情了?想要我松了你这手,你是不是该......先把你的脚挪开?我这身子被你搁得有些发麻了。”*

......纳兰天姿涨.红了脸,这才意识到不止自己的手正探到他的衣.襟内,她的脚.......

啊啊啊啊啊——

这一晚,她都­干­了什么啊!

酒喝的不算多,怎么尽做这么一些糊涂事了?

她随即把脚挪了开来,一脸的欲哭无泪。

他还躺在原来的位置,而她本是睡在最里边的。

此时.......

她却是睡在了中间,差点就把苏若昭给挤了下去,床里边还能再躺下一个人呢!

苏若昭这才松开了她的手,纳兰天姿立即从他的怀里缩回了手,迅速地往最里面挪去,一副懊恼的样子。

她到底对了什么啊!

做什么会这么对待苏若昭?

苏若昭眼里藏着笑意,半撑起身子,因为衣襟被袭的缘故,此时宽松地敞了开来。

露出了里边莹白的肌肤,还有他结实的胸(XIONG)膛。

而那里这一夜也不知让她给摸了多少遍,揩了他多少的油水。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苏若昭越笑越是觉得得瑟,便道,“纳兰天姿,你睡觉真是不老实,瞧瞧你这一夜是怎么蹂躏我的?袭我胸,还拿腿压我......”

“大当家的怎么了?”

房门外传来了蒙天放等人焦急的声音,也打断了苏若昭未说完的话,扫了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的尴尬。

.......纳兰天姿轻拍了拍发红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一大清早这样的乐趣被打断,苏若昭撇了撇­唇­替她开了口。

“大当家的好好的,不过是一大早夫妻之间的情.趣,倒是让二当家等人给笑话了。”

话音一落,外头传来了明了的笑声,带着几声,“打扰了、打扰了!”

一群人便散了开来。

夫妻之间的情.趣......

纳兰天姿这才反应了过来,更是一脸的恼怒,伸脚一踢踹向了苏若昭的大.腿。

“让你胡说,谁跟你什么夫妻之间的情.趣了?”

有这样的情.趣,她也不会跟他!

“自然是你跟我了。”

苏若昭笑了笑,而后正­色­问道:“你老实给我交代,昨晚你除了摸我,压我,还对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蹂.躏我压.迫我调.戏我的时候你不肯,非要着我睡熟的时候,纳兰天姿,你.......”

反正这一早,他心情大好,昨晚的郁闷已经随风散去。

纳兰天姿欲哭无泪。

她决定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与他分.床.睡!

恨恨地瞥了一眼手里的灵犀镯,她用力地扯着,恨不得从中间的链子给扯断。

“是不是你使计的?”

她问,觉得挺有这可能,苏若昭是谁,堂堂丞相。

先皇就喜欢称他为苏狐狸,此时的苏狐狸哪儿还是狐狸,早就成狐狸­精­了。

说到使计这一点,苏若昭立即摇头。

“自然不是,第一,我若把你的手伸如我怀里,必定是有动静,你肯定有知觉,若是把你的腿抬到我身上,动作更大,你定然清楚,再说我睡得这么边了,你瞧瞧刚刚你还差点把我挤了下去。”

“天姿,其实承认自己好.­色­并不是太丢脸的事情,再说本相也不那么糟糕,揩了本相这么多的油水,瞧瞧你占了多大的油水。”

这世间除了他娘亲摸过他的胸(XIONG)膛,也就剩余她了。

他说的......

都是事实!

意识到这一点,她更是懊恼!

许久之后,纳兰天姿才一脸的自若,浅浅一笑,眉眼风华无双,看得苏若昭有些失神。

突听得她淡然地说,“今早的一切就当作是一场梦吧,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我饿了!”

“这哪是一场梦?”

苏若昭反问,“摸也摸过了,只怕这一晚你对我做的事情不止这一些吧!”

“你放心,本小姐睡觉忒老实,你虽然有些姿­色­,可本小姐也并非是把持不住的人。”

她下巴微仰,带着几分得意,她就是不承认,他能耐她如何!

“嗯!”

说到她睡觉忒老实的时候,苏若昭很是慎重严肃地点头。

“那倒是忒老实了,老实到对我又摸又压又亲的!都不知道你还碰了我哪儿呢!啧——”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一出竹屋所见到的人都以暧.昧的神­色­与她打过了招呼,纳兰天姿看到他们那神态,突然明白怎么回事。

看来他们都认为这一大早的,她与苏若昭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望向苏若昭的时候都是一副崇拜的神态。

相比她看起来颓废的样子,苏若昭那叫意气风发,­精­神抖擞。

明眼人再一想到他们一早上的事情,能不明白发生什么了吗?

一想到这一点,纳兰天姿越是觉得颓废不堪。

总觉得自己真被那苏狐狸­精­给算计了。

用过早膳之后,蒙天放带着几个兄弟带他们在刮风寨四处瞧瞧。

此时的田地开发已经是多年前的数倍,绿油油的一片。

种满了蔬菜与瓜果,还在田地的边上挖了好几个大池子,里面养满了鱼。

这么一来又可灌溉,又可尝到新鲜的鱼。

一眼望去,满满一片,分布在刮风寨的四周。

若是谁来这里,只觉得是一座朴实的村庄,哪儿瞧得出来,这是一土匪窝呢!

多年后,这刮风寨已经是另外一副风貌了。

看了田野,看了池塘,她还去看了那牧场。

当时的牧场不过是养着一些没吃完的野味,此时的牧场已经可以称为真正的牧场了。

牛养成群,有几名少年正在拿草喂养,家禽也不少,黑压压一片或是白花花的一片。

“大当家的,这些牛羊,可都是我们去猎回来的,当时有几头舍不得吃,就留下来没想到没过多久几头母牛就生下了崽子,数量还真不少呢!”

蒙天放笑道,又说:“那些­鸡­鸭繁殖得更快了,­鸡­生蛋,蛋生­鸡­,起初你离开的第一年就有上百只,经过这几年的繁殖已经是成千上万的数量了,我们刮风寨还堆积了不少去年吃剩的粮食,已经不怕还会挨冷挨饿了!”

说道这里,几名弟兄也点头附和着。

纳兰天姿笑了起来,苏若昭看着面前宽大得近乎看不到边的牧场,勾起一笑。

“大家求的就是个安稳的日子,这刮风寨与我离开的时候如天囊之别!”

他离开的时候,这里除了山洞,除了他们平时劫来的金银珠宝,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都是大当家的功劳!若不是当时大当家的规划,怕我们还住在山洞挨饿呢!”

这一点刮风寨的人都如此认定!

纳兰天姿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当时就是规划一下,实施的可是你们,此趟回来,看到你们不再挨饿受苦,欣慰许多。二当家的,你这个当家的做得真是称职!”

“嘿嘿!”

蒙天放被她这么夸奖着,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他尴尬地抓了抓头。

“都是大当家带领得好!”

“睁眼说瞎话!”

纳兰天姿笑了笑,她哪儿带领好了,这些年来她一去不回,甚至是不告而别。

不过此时想想,那些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纳兰天姿让他们各忙各的,自己与苏若昭走在田间看着那些绿油油的蔬菜。

阳光暖暖的照­射­下来,带着几分慵懒,纳兰天姿寻了处地方坐下。

苏若昭深呼吸了口空气,笑着问,“天姿,你可喜欢这样的生活?”

在这里,他觉得挺好的,无忧无虑的。

“还不错,虽然说这里是一群土匪,可他们算是一群善良的土匪,当日入了这里,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伤天害理的事情算起来不多,再说这几年来经过了解,他们只是偶尔出去打劫,而且不伤他人­性­命。

当时的刮风寨抢起东西来,那是如大风刮过。

什么都不肯让对方剩余什么,犹如吃饭的时候,一颗米粒一点菜渣都不肯放过。

苏若昭转头望向她风情的双眼,握上了她的手。

“我却是不管在哪儿生活,只要身边有你,我都会过得很好。”

这三个月以来,是他最为开心的日子。

只因为他的身边有她,虽然......

心思不在他身上。

纳兰天姿想抽回手却让他抓得更牢,只得冷冷一哼。

“苏若昭,再不放手,我真要砍了你的手,扔池塘里喂鱼了!”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掩饰你心底对我的喜爱吗?天姿,瞧你昨夜.......啧啧——本相的清.白算是让你给毁了,记得负责!”

他心情大好地往身后柔软的草躺了下去,回味着她柔软细致温热的小手覆盖在他胸(XIONG)口的滋味。

目光朝着她的小手望去,掌心里握着的手,依旧是温热而柔软的。

清白.......

谈起昨夜纳兰天姿的脸上染上了嫣红,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苏若昭。

“你别得意太久,北画会找上来的!他一定会找上来的!”

其实她可以在这里大喊一声,叫他们放出她在这里的消息。

但是纳兰天姿做不出这一事,她得考虑刮风寨的安全,苏若昭怕是做足了准备,这附近必定有他安排下的人。

若是谁走出这里去放消息,怕是一个也不会饶过。

她是不会让刮风寨冒这样一个险的,一切只能偷偷地来。

偷来不成,便只有等,她有足够的信心可以等到兰陵北画!

不论如何,兰陵北画一定会想方设法找着她的。

虽然这里离他那么遥远.......

苏若昭半闭着双眼,想着自己布下的多处线索,想着自己这一趟来刮风寨可有遗漏下什么。

许久之后,他露出一笑,他苏若昭做事岂会给人留下线索!

“天姿,别想着让刮风寨的兄弟们替你送出什么消息,这对他们来说很是不利,因为.......”

他顿了一会,反而不说了,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纳兰天姿见他笑得狡猾,如狐狸­精­一般,扯了扯­唇­,伸出左手硬是将他扬起的­唇­角往下压去。

“因为这刮风寨让你的人给包围住了是吗?如果我让他们替我送出消息,必定是有去无回,对吗?”

她似乎嗅到了苏若昭的杀意。

“所以最好不要有那么一日,这游戏只过了一半,我并不想见着血腥,天姿,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如果为了这个游戏,他不介意染些血腥,就算是刮风寨的兄弟。

纳兰天姿反而一笑,眼里带着冰冷,却也不再说些什么。

她在苏若昭的身边躺下,心里有些闷闷的疼,朝着四肢散泛而来。

“我等得起......”

微风中,轻轻地吹散了这么一句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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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处,骏马驰骋。

而马背上的男子一身素雅白衫,一头乌黑的青丝随着风而肆意地飞扬。

男子有一张美丽脱俗还带着几分柔弱的脸,目光坚定地朝着前方望去。

江水颜看着前方,他从满山遍野一片绿意,一片花开的芬芳寻到此时荒野处一片枯黄的景­色­。

五月初六,纳兰天姿出嫁,他亲自送她出将军府,看着容轩亲手将她交给兰陵北画。

他当日真是怎么想都不会料到那一日明明是将她送到兰陵北画的手里,却是让她入了宫,当了皇后。

而此时今日,十月初六。

整整五个月了!

他从五月十七日纳兰天姿在皇宫内失踪,便出来寻找,一路上探听了不少的消息。

姬云泱放下手中事务亲自出宫寻他的皇后,下令官府查找,兰陵北画也带足了人马分批寻找,容轩自己也带了不少的人马在他离开将军府的同一日,也一并离开。

兰陵国可算是举国上下出兵寻找,奈何得到的都是一些可疑的消息。

纳兰天姿离开皇宫的那一日,苏若昭也一并消失,这样的场面他自然清楚是谁带走了纳兰天姿。

苏若昭的计谋,确实可以做到这一点。

与苏若相处了不短的时日,在他的面前,苏若昭也多次坦言对纳兰天姿的喜爱,这

一些,苏若昭从不避讳。

那时候,他只是一笑而过,因为他清楚纳兰天姿想要的幸福,谁都勉强不了。

如他!

他清楚在纳兰天姿的心底,他所占的位置非常大,一开始甚至大过兰陵北画。

后来他的位置让兰陵北画给占了过去,可此时,对纳兰天姿来说,他在她心里的位置,甚至大过姬云泱,大过苏若昭。

这就足够了!

至少还留有那么一席之地。

只是兰陵国那么大,苏若昭会带她上哪儿去?

这五个月以来,他寻找了不少座城池,依旧没有他们两人的具体消息。

此时处境,已经离刮风寨不远了。

他想着或许该去那里碰碰运气,毕竟那里也是她所熟悉的地方,再说了苏若昭也曾在那里呆过。

想到刮风寨的时候,江水颜轻轻素雅一笑,在那里算起来也有许多美好的回忆,关于她的。

那一日他被狼咬伤,可是纳兰天姿亲自给他包扎。

怕他疼,又急得给他的伤口吹吹,甚至每餐喂他吃饭喝药的。

想到这里不由加深了笑容,催促着马儿快快奔跑,或许她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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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要半年了!

十月金秋,刮风寨大部分人都忙着收割粮食。

此时种植的麦子已经成熟,黄澄澄的一片,带着属于麦子的味道。

五月初她偷偷跑璃王府见了一次兰陵北画,那时候是五月初三吧!

到了今日,已经整整五个多月没见他了。

苏若昭说过期限为半年的时间,她虽然无所谓于多少时间,可是她还是希望兰陵北画可以早些日子找到她。

想着法子想让刮风寨的人帮忙把她在这里的消息带出去,奈何清楚苏若昭必定要对他们不利。

她实在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伤了刮风寨里面的任何一位兄弟。

苏若昭将竹竿轻轻一拉,立即见着一尾足足有巴掌那么大的鱼上了勾,他把鱼取了下来放在身后的一只竹篓里。

里面已经放了五六条了,有几尾鱼不甘离开水地蹦着尾巴。

他见纳兰天姿沉默着似乎是在沉思什么,此时的她还能沉思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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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支持~~就要结局了,大家来猜猜谁先找到纳兰天姿哦~~~~会是姬云泱或是江水颜还是兰陵北画?

正文 第三百五十【北画,你来了!】

他见纳兰天姿沉默着似乎是在沉思什么,此时的她还能沉思着什么呢?

苏若昭自然是清楚,她所想无外乎是怎么让他解开灵犀锁,怎么逃离他远远的,还有兰陵北画什么时候能够找着她。

五个多月了。*

剩余不到二十天的日子。

“天姿,剩余不到二十天,你就乖乖地当的苏夫人吧!你瞧瞧我们这五个多月以来都过得很开心,将来我们还会这么一直过下去,你想去哪儿,我就带你去哪儿。”

纳兰天姿也不恼,听他这么一说,随即笑道,“那我们去趟璃王府吧!”

.......苏若昭立即把脸一沉,“除了璃王府之外。”

“那就带我回将军府!我都五个多月没见着我大哥了,他一定担心,不止我大哥担心,水颜也担心,还有小璞玉与倾儿也会当心我这个当他们娘亲的。”

反正只要让她回到将军府,她还会怕一个苏若昭吗?

他们将军府自然是比不上他苏若昭,可是若真回去了,兰陵北画自然能出面。

只要兰陵北画出面,她就什么都不惧怕了。

包括姬云泱!

就算是皇后娘娘的身份,也阻止不了她想与他在一起的决心。

“.......除了回皇城,去哪儿都可以!”靚靚-最新章节

苏若昭有些无可奈何。这女人就非要如此吗?

纳兰天姿敛去了明媚的笑容,平淡地说:“除了皇城,我哪儿都不想去。”

“真是固执!”

苏若昭只能无奈地哼了一声,侧过身子看躺在他身边的女子。

此时的她正望着上面那一片湛蓝的天空,偶尔有飞鸟掠过。

一把飞镳突然飞­射­而来,落于苏若昭的身边。

他瞥了一眼,眉头微微拧起,拿起落在他身旁地上的飞镳,飞镳上Сhā着一张折好的纸张。

纳兰天姿自然清楚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这一路上过来,她已经见识了数次。

她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苏若昭把纸张展开,却看不清楚里面的字迹,只能瞥着那纸张的边缘。

见苏若昭拧眉,心里有些微微的高兴,莫非此张与兰陵北画有关,或是与姬云泱有关?

看了上面的字迹,他把纸张重新折叠好,面容带着些许严肃,坐起了身子,拉了拉纳兰天姿的手。

“天姿,我们离开刮风寨吧!”

没想到这么快就追来刮风寨了!

离开.......

那么就是说他们找来了,可这个他们会是谁呢?

兰陵北画的人马寻来,还是姬云泱的人马寻来了?

她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意,坐起了身伸手就要去拿苏若昭怀里的纸条。

奈何苏若昭双手护住了胸(XIONG)口,浅浅笑道,“怎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我的身.子?既然如此.......我就如你所愿!”

说着双手拿开,开始解腰上的带子,轻轻一拉,一襟敞了开来。

纳兰天姿白了他一眼,怒道,“苏若昭你别不要脸,赶紧把衣服穿好!还有,那张纸条提到了谁,是谁寻上来了?”

苏若昭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脱!

外袍敞了开来,他继续伸手去.脱.内.衫,露出他白皙漂亮的胸(XIONG)膛,甚至看到了他胸(XIONG)膛上那两颗粉红诱.人的果实。

纳兰天姿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烫。

他他他......

他是不是真让狐狸­精­给附身了!

苏若昭邪邪一笑,朝她挪去,纳兰天姿顺势双手撑在地上,屁.股朝后挪了些位置。

“你疯了,还不把衣服穿好,你说过的,不会强.迫我的!”

“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就.......你也知道我这近半年的时日每每与你躺得那么近却还是装得如此君子,每晚忍受那欲­火­焚身,天姿,你若不走.......我可不管那么多了。”

这些日子,他算是忍够了,每每到了不能忍受又怕伤害到她的时候,只能悄悄地以内力压下身上对她的渴.望。

苏若昭朝她靠近,这一回却是不容她的后退,朝她扑了过去,顺势压在了身下。

敞开的胸(XIONG)膛贴合她高.耸而柔.软的胸(XIONG)前,贴紧着她纤细的腰肢,忍不住地轻轻呻.吟出声。

该死的,他竟然这么喜欢靠近于她。

她脑子里瞬间几乎是一片空白,差点就要反应不过来,此时的苏若昭毫无忌惮地压在她的身上,两人的身子紧紧贴着,找不到半丝的罅隙。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本是发烫的脸,此时刷地一片如桃­色­嫣红,美不胜收,那眉眼染上的风情,可谓天下无双。

苏若昭贴近了她的脸,呼吸轻轻地拂在她的脸上,双眼迷离着,轻声说道:“走不走?不走的话.......我不介意在此要了你。”

他的­唇­轻擦过她嫣红的脸颊,如醉了酒一般迷人。

纳兰天姿清楚苏若昭的意图,却也怕惹.火.上.身,只得点头。

“走就走!”

下一刻,一记吻重重地落在她的­唇­上,带着几分懊恼。

苏若昭离开了她的身上,翻身滚在一旁躺好。

此时的他比她好不到哪儿去,双颊泛红,神­色­迷离。

敞开的胸(XIONG)膛起伏不定,那一片莹白在阳光的照耀下,更为诱.惑,特别是上面那粉红的果实。

深呼吸了几口气,觉得恼怒,还有失落。

明明想要带她走,却在她点头答应的时候心里空荡荡地一片,任什么东西都填充不了。

张眼望着顶上的蓝天,没有一丝丝的杂­色­,湛蓝一片。

纳兰天姿松了口气,神­色­恼怒地抚着被他亲过的­唇­上,似乎上面还残留他的气味,一阵阵如熏香一般的气味。

轻咬着­唇­见躺在身旁的苏若昭,而后忍不住一笑,骂了句。

“活该!”

惹火上身的人最后还不是他。

目光却是落在他漂亮的胸(XIONG)膛上,忍不住又是一阵羞.赧。

动了动右手,灵犀镯的牵动,苏若昭这才把目光移到她的脸上,问道,“做什么?让我缓口气吧,难受死我了!”

最后的语气轻柔的,却是带着恳求。

纳兰天姿的目光落在他跨下的位置,只是一眼立即把目光移开,原来如此,怪不得她刚刚双腿上顶着的一块硬.物......

原来如此啊!

苏若昭也觉得几分尴尬,双手把衣襟稍微拢好,本想侧过身子,却想着也不能让罪魁祸首好过,­干­脆坐起了身子将那罪魁祸首揽入了怀里,并且下了警告。

“不许乱动,否则发生什么事情,那就休怪我了!”

......纳兰天姿张了张嘴想要大骂,才发现不知道用什么词来骂他适合。

此时也知道苏若昭的状况,只能忍着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地叫他抱着。

他抱得很紧,呼吸粗重,灼热的气息轻拂在她的颈子处,只觉得一阵阵灼.热的酥.麻,却只能忍受着丝毫不敢动弹。

她并非未经人事,自然清楚此时苏若昭的状况!

眉目间带着痛苦的神­色­,似乎在努力地克制着。

苏若昭本以为抱着她就会好受一些,奈何怀抱温香更是叫他觉得心猿意马。

他努力地让自己的呼吸更为顺畅,双手也紧紧地搂着怀里一动都不敢动的她。

“若是你愿意,多好!”

他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失落。

“我自是不会强迫你,可是现在......我好难受,天姿......”

他的­唇­轻轻地吻在她的后颈处,双手开始不规矩地游移着,从她的背部游移到她的腰处,最后移到了胸(XIONG)前的位置。

一句尖叫卡在了喉咙处,正要出声的时候,她的­唇­已经叫苏若昭给堵住,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能用双手抵在他的胸(XIONG)前,告诉他,她不愿意。

双手的抵抗,将他胸.前的衣襟揉皱而又敞了开来,双手所抵触的是他光洁的胸(XIONG)膛。

那一根紧绷着的弦在这一刻终于断了,理智终于被这身子里的欲.望给埋没。

此时的他只知道她的­唇­很甜,只想要尝到更多,他需要她的抚慰。

苏若昭几乎无视于她的抵抗,纳兰天姿又惊又慌,想要后退,奈何苏若昭丝毫不给她后退的机会,如同之前那样将她压在了身.下。

­唇­从未离开过她,吮.吸轻咬,却恼于她始终不肯张嘴,他所尝在的唯有她­唇­瓣上的芬芳。

一个死死抵抗,一个不依不挠地纠缠,舌尖描绘她美好的­唇­形,酥酥麻麻的感觉蹿遍了她的全身。

纳兰天姿想着是不是把他给咬疼了,他就愿意放过她?

若是如此.......

为了得到自由,她终于是松开了牙关,果然苏若昭的舌急迫地探了进去,寻找她的香舌。

就在她想要咬他的时候,一声清冽绝望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声音熟悉、熟悉得让她的心里微微一疼,疼的是在这个时候,他来了。

在她最为不堪的时候,他来了。

于是她忘记了要咬。

于是那个想与她彻底缠绵的男人也停下了动作,却是意犹未尽地在她的­唇­上又浅尝了一遍,这才离开了她的身子。

将她扶起,动作熟练替她把凌乱的衣襟给拉好。

因为这声音的介入,他的情.欲渐渐地消散而去,只不过双颊一片绯红,眉眼里满是风.­骚­的情.欲。

而纳兰天姿却是一反之前的模样,此时脸­色­一片煞白。

两人抬头望去,为首的男子一身锦衣华服,面容虽然憔悴,风情依旧。

而他的身后跟着夜翡还有东方子雅,三人神­色­各异。

纳兰天姿紧紧地盯着慢慢朝她走来的兰陵北画,这一回却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怎么就在这个时候,他来了呢?

早不来晚不来......

上天真是跟她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这让她用什么样的脸面去见他?

任谁瞧了都会误会的。

而此时的他双瞳里都是不可置信,还是对她的失望。

苏若昭却是淡然自若地朝着为首的兰陵北画露出一笑。

“璃王可是来了!”

他伸手想去揽纳兰天姿,却让她一手甩了开来。

“北画.......北画,我.......”

她要怎么解释,他才肯相信?

可是......

纳兰天姿心急如焚,却又不知该如何处理。

这个时候,她的泪水扑簌扑簌的落了下来。

奈何这泪水可以洗去一切误会吗?

“夫人.......”

苏若昭出了声,见她脸上的泪水,轻握在她的双肩上。

“夫人这是怎么了?”

兰陵北画一步步朝他们走去,目光落于纳兰天姿的身上,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只是死死地盯着她被亲得几乎发.肿.的殷红的­唇­上。

双手紧紧握着,愤怒,失望,心疼,绝望,一并涌了上来。

他一步步走近,直到她的面前,这才缓缓地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一条­干­净的丝帕,轻轻地擦拭她­唇­上属于别人的味道。

一遍一遍的,动作轻柔,仿若天地间就剩余他们两人,渐渐地他的目光从冰冷转柔。

擦去了她的­唇­,又去擦她脸上的泪水,见那泪水如泉涌一般,怎么擦都擦不去。

“不哭了,我这不是来了吗?我知道这不是你自愿的,也清楚你的为难。天姿,不哭了......”

若她有错,也是因为他,是他兰陵北画没本事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知道擦不­干­她的泪水,只能放弃,丢下了手里的丝帕,他以半跪的姿态将她抱入怀里。

近半年了,他有近半年的时日没有瞧过她,没有好好地抱着她。

什么皇后娘娘,什么苏夫人,她纳兰天姿这一辈子只能是他的璃王妃。

如果有一日,他不是璃王,那还是他兰陵北画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女人。

再不会有其他的女人让他爱成这般了。

“对不起,我晚了这么久才找着你,让你担心,让你受怕,也让你受了不少的委屈。”

纳兰天姿摇头,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泣不成声,只是一味地落泪。

“这半年来,我听你的话,没有看别的女人,当日虽然与池微微拜了堂,可是在我发现她不是你的时候,立即将她赶出了王府,与她断了师兄妹的情义,再不相­干­了。我还听你的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再睡到日上三竿了,天姿,我很听话的......”

“天姿,在我的心里,你才是我唯一的女人,是我的妻子,

什么皇后娘娘,我不要你当皇后,就只当我的妻子好不好?”

就只当他的妻子......

纳兰天姿立即点头,从他的怀里将头抬起,一脸的泪水,眸子里也盈满了晶莹的泪。

深深地看着眼前她思念了近半年的男人,他终于找来了。

“我......我就当你的妻子,北画......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一个你,我当你的妻子。”

得到她的承诺,兰陵北画这才得意一笑,眸子里竟然有些湿润。

他笑了笑,看着眼前满脸泪水的女人,却觉得这一刻的她比什么时候都要好看。

忍不住地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印下一吻。

“往后每一天,我都会好好地看着你,待在你身边,不论是谁,想要抢你,先把我打死了再说。”

纳兰天姿这才破涕为笑,伸手抱紧了他的身子,听着他的话,才发现这些日子以来她多虑了。

兰陵北画没有变心,没有其他的女人,有的是满心的都是她的存在。

一旁的苏若昭冷眼地看着相拥的两人,角­色­换得那么快,刚刚他还是这出戏的主角,此时却是一个看倌。

这样的转变真让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半年的约定,兰陵北画寻来了,他是否就要放手了?

目光望着手上与纳兰天姿连在一起的灵犀镯,空有一副灵犀镯,锁住了她的身子,却不能锁住她的心。

他只是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他喜欢的女人对着别的男人投怀送抱,满脸泪水,却是那么幸福。

这是半年来一直在他身边,却不曾见过的姿态。

真的要在兰陵北画的身边她才会幸福吗?

他的手伸着,配合着纳兰天姿的手,心里一片发酸。

“天姿......”

苏若昭刚唤了一声,手还未碰着,就让兰陵北画给推倒在地,拳头无情地落在他的身上。

苏若昭却好似没有感受到疼一样,淡淡一笑,眸子里一片狠意涌了上来,也与他拳头相向。

两人扭做一团,谁的拳头都不曾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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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今天已经确认下来了,下个月的3日大结局,所以一直想看大结局的亲们可以再忍个三五天,大结局就要出来了!~~呼~~写完我就先去休息几天再考虑新文,累啊~~~每天至少更新6000字的生活终于要与我说再见了。不管是老文还是新文,大家都要多支持啊,你们的支持就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一女御数男】

两人扭做一团,谁的拳头都不曾留情。

“苏相,你也太卑鄙了!”

兰陵北画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

“抢我的女人,连我的女人你也敢抢,你也敢碰.......”

纳兰天姿见此急冲冲地上前,试图想要将两人移开。*

“不要打了,你们不许再打了!”

只不过谁也没有听到话,扭成了一团。

苏若昭却还是一门心思放于纳兰天姿的手上,因为灵犀镯的缘故,他只能右手抵挡与攻击。

没几拳下来,便落入了下风,脸上,身上被揍了不少下。

东方子雅想要冲上去将两人分开,夜翡却是将他拉住。

“他们都需要发.泄,也不会伤害了皇后娘娘。”

“你才皇后娘娘,纳兰天姿是王妃身份。”

东方子雅见夜翡的称呼满心的不悦。

“.......你别忘了,兰陵国的规矩,没有休书,那么她就是皇后,你觉得皇上会轻易写下休书吗?”

他认识的姬云泱是不可能休了纳兰天姿。

.......东方子雅一时无语。

纳兰天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两人分开,此时的他们一个个脸上挂彩,­唇­角带着血迹。

特别是苏若昭,受于灵犀镯的控制,受了不少的拳头。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兰陵北画脸上身上也不少处的伤,比起苏若昭还算轻了许多。

“璃王的拳头还真是硬!”

苏若昭半撑着身子淡然一笑。

兰陵北画这才瞧见纳兰天姿的手上与苏若昭的手都戴着一只银­色­的镯子,两只镯子之间是一条银­色­的链子。

这样的东西看似平凡,但是戴在纳兰天姿的手上,必定是不平常的东西,因为她的撬锁能力并非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

兰陵北画看着两人之间的那银手铐。

纳兰天姿吸了吸鼻子,这才把灵犀镯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看到苏若昭被揍成那样,虽然心底不想他们受伤,可是至少给她出了那么一口恶气。

“灵犀镯!苏若昭,本王要你马上把这东西解开。”

他冷冷地命令着,身上因为刚才与他扭打的时候此时脏乱不堪,脸上淤青了两块。

“没有解开的法子。”

苏若昭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得意,见他们两人靠得那么近,笑容立即消逝无踪。

“你胡说,苏若昭你说过半年之后就要把这东西给解开的!”

什么叫做没法子解开了,难道要她一辈子这么与他锁在一起吗?

“那么半年的约定到了吗?”苏若昭反问。

“你说只要北画或姬云泱找到我就必定会解开的!”

可恶,竟然想要出尔反尔。

“那是我骗你的.......”

话音未完,一记拳头砸向了他的下巴,苏若昭摸着被他揍过的下巴,抬手擦去­唇­角处的血迹,­阴­沉而淡漠地笑了一下。

“璃王,莫要太过分了!”

他若不是因为此时一手被束缚着,不一定会打输他呢!

“本王过分?”

兰陵北画­阴­冷一笑,“苏相,你抢我女人,你觉得自己不过分吗?还有脸来说本王的不是!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别以为有先皇给你的免死金牌你就能如此,可要记得那免死金牌只能免你一次死罪!”

“你的女人?你就这么确定?”

苏若昭也是­阴­冷一笑,却是坐直了身子。

“璃王,微臣并没有忘记天姿的身份现在是皇后娘娘,这可是微臣从宫内带出来的,不算是劫,因为那时候天姿是心甘情愿与我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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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风寨因为兰陵北画的加入更为热闹,一群不明白内情的人开始谈论着纳兰天姿与兰陵北画旧情未了。

更有当时的人说起他们大当家的多么地勇.猛,一女御数男,说得一群人对于他们大当家的更是膜拜。

新加入的近两百人成员并未见过那时候他们大当家的丰姿,一个个想着那么一个娇柔美丽的女子,如何征服那些男人。

兰陵北画是兰陵国的璃王,他们早有所知,也没想到苏若昭竟然是当朝年轻的丞相。

甚至是近四年前他来刮风寨的时候就已经是丞相的身份了,一个个暗自庆幸那时候并没有得罪了他。

蒙天放抬头敲了一个正在侃侃而谈的男子,带着属于二当家该有威严训道:“你们别再胡说,如今看来璃王与大当家的情投意合,苏相反而有些单相思了,这些事情你们别再讨论,别说你们到时候把大当家的惹急了,逐出了这里,就是把璃王或是苏相惹急了,你们可没好果子吃!”

一群人这才禁了声。

许久之后,只听得蒙天放独自喃喃低语:“大当家的会不会两个都给收了?”

一群土匪们目光朝他望了过去,恨不得一起再八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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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纳兰天姿身为土匪窝的大当家的,有了一座幽静清雅的小苑。

于是他们一群人皆住了进来,幸好房间七八间,住进了他们几人之后,倒还剩余几间。

而此时为难的却是他们三人该如何分配房间。

兰陵北画自然是想与纳兰天姿独处一室,好好诉说一番,却奈何她的右手还绑着一个苏若昭。

而苏若昭不论怎样都不肯解开那灵犀镯,甚至还说了就是把他的手给砍了他也没法子解。

气得兰陵北画当时就抽了东方子雅的佩剑,当场就想砍了他的手,后来还是让纳兰天姿给阻止了。

看在她的面子上,兰陵北画这才作罢。

苏若昭如主人的姿态一般,已经先坐上了床。

纳兰天姿不得以只能跟在他的身边,见到兰陵北画始终沉着脸,心底有些发凉。

“天­色­晚了,又一身的伤,天姿我就先睡了,里边照常留给你,璃王,这小苑里还有不少的房间,请自便!”

他一身的伤此时还未上药,本想让纳兰天姿给他上药的,但转念一想她怎么可能会给他上药呢?

索­性­也不提,宁愿这么疼着。

见兰陵北画走来,纳兰天姿伸手拉上了他的手,忍不住轻叹了一声,有些无可奈何。

苏若昭一日不肯解了这灵犀镯,她便一日不能得到自由。

兰陵北画闷闷不乐地看着已经睡下的苏若昭,又瞧瞧这里只有一张床。

目光落在了纳兰天姿的身上,问道,“这几日你就这么与他.......”

床只有一张,依照苏若昭的脾气,必定不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

纳兰天姿立即摇头,“没有的事情,你别误会了。”

与他睡同一张床就来刮风寨的那一晚,那一天实在是太累了。

后来她死活不肯,苏若昭也拿她没法子,只能搬了张椅子卧着睡。

毕竟这里不如外边,哪儿能整出一张软榻来,幸好这里的椅子坐得还算大,两三张合在一起倒也凑合着。

本以为苏若昭已经睡着了,没想到突然又出了声。

“别误会什么?我可没忘记你是怎么扒开我衣服的,对着我投怀送抱!”

声音里含着戏.谑的笑意,一副不把她拖下水不罢休似的。

纳兰天姿只觉得头疼,恨恨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灵犀镯,想起那一日她的所作所为更是觉得懊恼。

兰陵北画神­色­一冷,而后却是淡淡地笑了起来,眉眼里风.情而妩.媚,看着她的时候,目光中全是信任。

“我相信自己的女人!经历过这么多,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一个苏若昭,怎么可能挑拨得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纳兰天姿这才笑了起来,惨白的脸­色­逐渐多了几分血­色­。

她与苏若昭虽然发生过些事情,却不是她所愿,但是兰陵北画相信她就够了。

“既然苏相也坚持睡在这里,倒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床倒是大得很,挤得下我们三个也绰绰有余!”

兰陵北画瞥了一眼里面的位置,把外袍脱.下,这才让纳兰天姿坐在床.上。

帮她脱去了鞋子,自己也上了床,并没有躺下,而是将纳兰天姿抱在怀里。

他背靠着床壁,用自己的外袍将她裹住,紧紧地抱着。

多久没有像此时这样好好地抱着她了?

他轻轻地笑着,目光柔和地望着怀里的女人,柔软的­唇­轻轻地再她的脸上亲吻磨蹭。

若不是因为碍着一个苏若昭在此,他必定好好地将她疼爱一番,已解这半年的相思之苦。

纳兰天姿安静地任他抱着,趴在他的怀里,眉眼带笑,好久没有这样平静这样快乐了。

“北画,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一直以为你不会这么快找来的。”

她轻轻地笑着,左手把玩着他垂在胸(XIONG)前的一缕青丝,放在鼻端轻嗅了下,有一股浅浅的芬芳。

“心有灵犀一点通!你去过的每一座城池,我想我都去过了,可惜的是每一次都晚了一步。”

苏若昭带着她每去一个地方都必定作出误导他人的举动,让他们一番好找。

兜兜转转之后,有十几日的时间却是断了他们的音训。

幸好当时所处的位置也就离刮风寨近,而刮风寨又是他们所熟悉的地方。

想着还是极有可能的,便带人寻了过来。

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就知道你会寻来。”

她笑了起来,松开了手中的发丝,改抱住了他的腰。

只是比起以往,此时的他抱着才发现原来消瘦了那么多,心里忍不住地一阵发疼。

“那一日我也没有料到我的花轿会被抬进宫内,与姬云泱拜了堂,不过在我心底那些拜堂不过就是一个仪式,我压根就不愿意当他的皇后,我只当你的妻子。”

“嗯。就当我的妻子,你放心就算是皇上来了,我也绝对不会松手,大不了.......这些我都不要了,我带你远走高飞,去哪儿都好。”

有她的地方才是他要的,这半年来,他受够了一个人的折磨。

纳兰天姿轻轻地笑了起来。

“好,真要走到那么一步,我们远走高飞,就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为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能与他携手于飞,不管去哪儿,有他的地方便是她的家。

就算一无所有了,但还有彼此,有彼此就足够了。

兰陵北画也是轻轻地笑着,掐了掐她的脸,满足地叹了一声。

“今日后,我可以有个好眠了。”

这一段时日他一直苦苦撑着,严重地失眠,导致消瘦了不少。

纳兰天姿在他的脸上轻啄了一下,缓缓地闭上双眼,她也可以不用夜夜戒备了。

他们的对话,他们的任何一举一动,丝毫不落地听在了苏若昭的耳里,也一并落在了他的眼里。

这一夜,他觉得自己在这里便是多余的,如一个小丑一样。

死死地以为这样的纠缠可以不让自己后悔,可以让她看到他的真心,可以用自己的深情来打动她的心扉。

谁能料想纳兰天姿的心里丝毫位置都不肯给他,眼里也容不下。

她一门心思的,只有一个兰陵北画,仿若除他之外,这世间再无别人能入她的眼里。

这一夜苏若昭并没有睡着,而是想了许多,他自然也希望纳兰天姿可以幸福。

本以为自己可以给她,她想要的一切,此时看来,唯有在兰陵北画面前她才会真正地幸福吧!

虽然离半年还有几日,可是这些日子他真的过得很开心。

能与她一起,靠得这么近,已经足够了,够他去回忆了。

苏若昭笑了笑,看着桌子上未熄灭的烛火借着烛火的光芒看着靠在兰陵北画怀里沉睡的纳兰天姿。

她睡得很是安稳,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似乎正做着什么样的美梦。

这是他半年来从未进过的。

这一刻,他算是解脱了。

放过她吧!她幸福就好。

硬是将她绑在身旁,可能绑得住她的心?

苏若昭微微一笑,几分苦涩与失落,还有心中隐约的疼意与失落。

将纳兰天姿凝视了许久许久.......

许久之后,他从怀里摸出一把­精­美的匕首。

拿掉了匕首鞘,锋利的刀锋轻轻地划过他柔软白皙的指腹,鲜血淋漓而出,一滴滴落了下来。

苏若昭不急不缓地将指腹上的血迹,一滴滴的滴在了他手上那只灵犀镯上的三个小孔内。

片刻钟只听得一声轻响,灵犀镯落了下来。

解脱了。

却不是他的解脱,对于纳兰天姿来说这只是她

个人的解.脱吧!

而他明明是想放了她,心中却依旧是作茧自缚。

灵犀镯的千年蛊曾闻过他的血香,此时饮了他的血自然会解开,只不过解开灵犀镯之后他依旧放不开她。

苏若昭温柔地看着她,而她手上的灵犀镯已经在他解开的那一刻落在了床.上,再也束.缚不了她。

虽然半年不到,可是多锁她一刻,看她与别的男人如此,伤的却是他苏若昭。

该是他故作潇洒地离去了。

他伸手想要去握纳兰天姿的手,却在这时兰陵北画动了下。

似乎是无意地动作,却是将她伸出去的右手抓了回来放在怀里捂着,避开了他伸来的手。

苏若昭见他此动作,心里有些恼怒,连睡着了都要与他过不去!

担心吵醒了沉睡的两人,苏若昭只得整理了下衣袍而后起身。

看着床.上坐着相拥而眠的两人,深深地呼吸了下,似乎唯有如此,他胸口才不会被压得那么疼。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姬云泱必定容不下他,此时辞了官,从此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这半年来,想必苏若芩也一直担心他,他这个当大哥的似乎当得有些不称职了。

苏若昭在就要走出去的时候还是回头不舍地望了一眼,今日一别,只望后会有期。

他转身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又将房门轻轻掩上,背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

苏若昭走后,兰陵北画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目光看着苏若昭离开的方向。

从他拿出匕首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醒来了,没想到的却是他用血来解来千年蛊,解开了他们手中的灵犀镯。

之前苏若昭伸手过来想要触碰纳兰天姿的手,也是他有意将她的手拿开,避免了他的触碰。

走了也好!

只不过他这半年来的所作所为,已经是彻底惹恼了姬云泱。

皇上虽然惜才,爱才,却也不会容许他这么放.肆!

本来他也不想如此轻易放过苏若昭的,但是看到纳兰天姿平安无事之后,什么怨念全都消散无踪。

他要的也就是她的平安快乐,其余的于他来说都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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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谢谢大家的支持~~~~兰陵北画终于是找上来了,而苏若昭也已离开,但是他并不是放手,只是离开,心中所想所念的唯有那让他爱到心坎里的女人。写到这里也快结束了,大概还有3章吧,一天一章节,3号大结局,已经是倒计时了......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清白之身】

他要的也就是她的平安快乐,其余的于他来说都是多余的。

笑看着怀里熟睡的女人,他把落在床.上的已经失去任何作用的灵犀镯拿开,让她躺于床.上。

见她和衣而睡便又动手轻轻地脱.去了她的外袍,动作轻柔,而不去吵醒她。*

薄被盖于两人的身上,这才在她的身边躺好,伸手把她捞进了怀里。

这一夜,他可以安心地睡上一觉了。

却是怎么也舍不得闭上双眼,而是仔细地将她细细地看了一遍。

柔软的指腹轻轻地描绘她的容貌,眉毛、鼻子、朱­唇­还有她的紧闭的双眼。

最后含着笑意去吻她柔软的­唇­瓣.......

半年未曾见过她,今日找着的时候却是撞见她与苏若昭亲.热的场面。

他当时也并不相信自己所见的,可是转念看到她眼里的迷茫与绝望,心里一软,所有的责备都消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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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似乎睡了许久,相恋的两人彼此拥抱着。

很久没有一觉睡这么长时间了。

可答应过她要好好地吃饭好好地睡觉,未到日上三竿便自动清醒过来。

兰陵北画看着还在沉睡中的她,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颈子好似担心他会离开一样,忍不住一笑,带着满足。

在兰陵北画的注视下,又过了些时间纳兰天姿这才醒了过来,刚想伸记懒腰,瞧见面前的人露出几分疑惑,而后是满满的欣喜。

她璀璨一笑,伸手去捏,却是捏到了兰陵北画的手臂疼得他眉头一皱,却依旧是一脸宠溺的笑意。

“做什么捏我?”

“疼吗?”她问。

“嗯,有些疼。”

纳兰天姿这才又明媚一笑,“既然会疼,那就不是做梦了。我好想你......”

她双手展开朝他的怀里扑了进去,深深地呼吸了口气,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味道。

兰陵北画笑着双手抱住了她扑来的身子,一切还是那么地熟悉。

“我也想你,想你想得......哪儿都疼。我们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天姿......”

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处,轻轻柔柔的,而后寻到了她的红­唇­。

却在这个时候纳兰天姿“咦——”了一声。

兰陵北画停了下来,疑惑地朝她望去,问道,“怎么了?我.......我想要你,可以吗?”

忍受了这么久,他不想再忍了。

此时此刻,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需要她的安抚与呵护。

她双颊染红看着他,而后点头,勾起了一抹笑意。

“但是在这之前我可得先问一个问题,我这手上的灵犀镯呢?苏相又哪儿去了?”

醒来之后,灵犀镯已经从她的手上消失,苏若昭也已经不见。

这是她半年以来第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没有见着苏若昭,也是第一次手上没有被束缚着。

苏相解了灵犀镯,半夜离开的,可能回皇城等皇上回宫,该受的罪一项也不少。

走了最好,他一想到这半年来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有苏若昭在她的身边,满心的怒火与嫉妒。

走了......

纳兰天姿松了口气,摸了摸右手上,得到自由后竟然是这么地不真实。

她还以为苏若昭没那么快解开,看来能他愿意解开灵犀镯,也代表着苏若昭已经放手了。

“北画,你觉得皇上会给苏若昭什么罪名呢?不会伤及他的­性­命吧?”

“虽然这半年来苏若昭想了法子的不让你们找着我,甚至将我囚禁于他的身边,可是不能否认的这半年来他还算君子,当然了昨日被你撞到的那一幕是例外,苏若昭对我好,一路上都很照顾我,如果可以的话,你想想法子让皇上别伤了他。”

苏若昭于她,她希望是个朋友,是个蓝颜知己。

她也清楚姬云泱不会放过他。

毕竟姬云泱当时花费了多少的心思才把她的花轿抬进了宫内,又派了几千人手看守着水泱殿,就为了不让她离开。

自然不会料到苏若昭竟然敢从密道将她带走。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过这算起来也是他该受的!”

替苏若昭求情,他心.胸.没那么宽阔,这半年来他这日子过得如此凄惨,还不就是拜他所赐!

“罢了,若皇上真想对他不利,到时候我出面,想必这面子皇上也会卖给我.的!”

就怕姬云泱会提出什么交易来。

......兰陵北画轻叹了口气,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直接让她出面去找姬云泱。

见她左一句苏若昭,又一句姬云泱,忍不住埋怨。

“我们好不容易才见的面,你就打算这么一直说些煞风景的话吗?”

他靠近封住了她的­唇­,细细地吻着,双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拉开了她衣襟,露出了一小块月白­色­绣着牡丹的肚兜。

所有的话被他完全堵着,眸子里含着笑意,她迎接着这久违的吻,有多久他们没有这么好好地在一起过了?

屏弃了所有的思绪,她认真地配合着他,渐渐地两人身上的衣裳越来越少。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乱.情.迷..的时候,一个硬.物突然抵.入了她的身.子里,两具身子完全地合成了一体。

她轻轻地呻.吟出声,身子里被他完全地占.有,带着喜悦与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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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右手腕,此时得到了自由,还真有些不大相信。

半年来苏若昭如影相随,现在却是左姑右盼不见他人,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充斥于她的心中。

不知是高兴或是失落,这样的感觉叫她说不上来,也觉得矛盾得很。

兰陵北画握上她莹白如玉的手,轻轻地放在掌心里,低头亲吻她的手背,微微一笑。

“总算是把你寻着了,我们先在这里住上两三天,然后我带你回皇城,很多事情逃避不了,还是需要面对,但是你放心不论云泱他怎么要求,我都不会拿你与他交换。”

纳兰天姿点头,“你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有你的地方,我便有归属感。”

东方子雅带着午膳进来,身后跟着夜翡。

见东方子雅将食物摆上桌,向来被伺候习惯的夜翡竟然也动手帮忙摆碗筷,看得纳兰天姿有些诧异。

这样的转变是不是太过了?

东方子雅被瞧得有几分不大自在,不过见总算是把纳兰天姿给找着,心里也松了口气。

至少往后不会再有人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他与蓝倾城可是要轻松许多。

这半年以来,他觉得异常的难熬,但是......

在他难熬的时候,身旁始终有一个人跟在他的身边。

他抬头朝着夜翡望去,见着夜翡也正含笑看他。

东方子雅扯了扯­唇­角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口,而是看向兰陵北画与纳兰天姿。

“璃王,王妃,该用午膳了!”

见着她身边已经没有了苏若昭更是松了口气。

昨夜他们三个处于一间寝室里,也不知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何此时不见苏若昭的身影,他不是说过灵犀镯里有千年蛊他解不开吗?

于是他问,“苏相呢?”

“离开刮风寨,怕是入宫领罪去了。”

他犯下的罪,不算小,够诛他九族了。

刮风寨的菜­色­不算丰盛,三菜两汤,很家常的食物,比起城里差了许多,但是比起多年以前的刮风寨这些食物已经是很可贵了。

兰陵北画来过这里生活了几个月,什么样的苦没吃过。

这些食物虽然粗糙但此时有佳人相伴倒也觉得胃口不错,先是给纳兰天姿布了菜,自己吃了几口,竟然觉得比起外边的酒楼费了心思去做的还要可口。

心境不一样了,连胃口也都有差别。

反倒是夜翡没吃过这么粗糙的饭菜,吃了两口便把筷子一扔,独自饮酒。

东方子雅也没那么挑食自在地吃着,见夜翡不肯吃,便伸手轻撞了下他的胳膊。

夜翡抬首朝他望去,眼里染上了笑意。

“子雅想喂我吃?若是这样我倒是可以配合,尽管这里的饭菜难以下咽。”

“饿死你活该!”

看来近日来给他太多好脸­色­瞧了,他竟然开起了染坊。

夜翡饮了口酒也不打算为难他,看着东方子雅认真地吃菜。

纳兰天姿­阴­森森一笑,瞥向了夜翡。

“夜翡,你这主婚人当得挺欢乐的嘛!一边帮着姬云泱,另一边又帮着子雅,这么一来可是会太累了?”

当日她还以为是兰陵北画去请了夜翡当主婚人,没想到竟然是姬云泱。

“皇后娘娘可是在责备我?”夜翡反问。

“是王妃。”

东方子雅恨恨地再一次纠正。

夜翡却是一笑,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名正言不顺,哪儿来的王妃?子雅,你可别忘记了,她已经与皇上成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整整十日,除非皇上有什么隐疾,否则你觉得皇后娘娘还会是清白之身吗?再说了我也略懂医术,皇上绝对没有任何的隐疾。”

纳兰天姿自然清楚夜翡的心思,他与姬云泱相识多年,自然心还是偏向于他,再说了此时姬云泱还不在此。

她道:“皇上是没有任何隐疾,但是皇上至少还算是个君子。”

兰陵北画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看向夜翡的时候带着隐忍,­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而后看向了东方子雅。

“子雅,把你的男人带出去,今日之后,用膳时你也别出现在这里了。”

东方子雅把碗一放,“......请璃王放心,属下一定好好处理夜翡楼主。”

他的声音淡然而不悦。

只是,他的男人......

回头他定要跟璃王好好解释一番。

二话不说拉起夜翡将他拽了出去,夜翡却是得意地一笑,傻瓜,难道他不知道他打的就是这么一个主意吗?

与他独处。

见夜翡提到了那事情,纳兰天姿脸­色­一白,怯怯地朝着兰陵北画望去,抬手轻碰了下他。

“北画,我与皇上清白得很。那十日,他还算君子。”

比如偶尔强吻一下,偶尔想要抱一下,偶尔睡醒了发现是在他的怀里,这样的事情还是能隐瞒就隐瞒着吧!

“我自是信你,当然我也清楚让云泱.占.了不少的便.宜,但是......也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笑了笑,抬手轻捏了下她的脸颊。

“赶紧吃吧,一会菜凉了。我可是好些日子不曾和你好好吃顿饭了。”

......她轻轻地点头,吃了几口,盯着桌子上的几盘菜,又说,“你可知道这些菜可是这里的人亲自种的,鱼也是他们自己养的。”

她夹了一块红烧鱼去了刺放在了他的碗里。

兰陵北画瞧了瞧碗里的鱼­肉­,一脸的严肃。

“下回给我夹菜的时候,本王更希望你是喂我嘴里。”

因他一句话,气氛变得轻松了下来。

“北画,我失踪了这么长时间,将军府的人应该都很着急,你派人告知他们我现在很好,跟你在一起。”

容轩向来疼她,也不知道急成怎么样,还有江水颜,他是否在她出嫁的时候就离开了将军府去找他的救命恩人。

纳兰璞玉与兰陵云倾此时算是师兄弟,有许栩在她倒是还算放心。

“放心吧,昨天子雅已经通知下去了,大哥在知道你离开皇宫的时候也去寻你了。”

“那就好!这半年来,让你们担心受怕了,特别是你,对不起!”

纳兰天姿放下了筷子,握上了他的手,他的手似乎也消瘦了许多。

“我知道这一路上你寻我而来,一定受了不少的苦,瞧都瘦了不少。”

倒是她这半年来虽然一路奔波,又尽量控制饮食,奈何苏若昭确实将她照顾得不错,竟然还有些长­肉­了。

兰陵北画捏了捏她的脸,还算满意,看来苏若昭这一路上确实是挺照顾她的。

“放心,有你在身边,我更能好好吃,安心地睡。”

两人边吃边诉说着,一顿饭吃了快一个时辰,到了最后饭菜全都凉了,几盘菜他们倒也吃下了不少。

虽然是粗茶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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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北画寻到纳兰天姿并没有直接离开,也没有通知姬云泱,就只是让人带话到将军府里。

在刮风寨住了三天,将里面此时的景­色­完全瞧上了一遍,一切转变

挺大的。

很早以前兰陵北画便多次想带纳兰天姿回来这里看看,却因为有事情耽搁。

此时来了,担心姬云泱的人马寻来想着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虽然都要面对的,然而他更希望回了皇城再见面。

此时若是相见了怕是要一块儿回去,路途遥远,姬云泱心里想着些什么兰陵北画没有十全的把握能够全部猜着。

若能全都猜着了,便不会叫他与池微微给摆了这么一道。

她虽然是兰陵国的皇后,然而在他的眼里依旧是她纳兰天姿。

两人携手行走于田地间,身旁是一片绿油油的蔬菜,而远处是一片金黄的麦子与水稻。

许多男人都在割麦子,空气中也带着麦子的香气。

走了一会两人停了下来,见四处都有好奇的目光朝他们看来。

纳兰天姿回他们一笑,更是握紧了兰陵北画的手,仰着脸看他完美的侧颜,忍不住幸福一笑。

这是她想了半年的景象,这半年来她的身边都跟着苏若昭,她却想着那个与她锁在一起的如果是兰陵北画那该多好。

就是那灵犀镯一辈子都解不开也挺好的,死了之后,尸体都要躺在一起,直到千年灵犀镯才会自动打开。

此时她的身边所站的便是他了。

真希望可以一辈子都这样子,他站在她触手能及的地方。

兰陵北画的目光落在了天边的浮云上,落在了前面不远大片金黄|­色­的麦子上,看着他们收割麦子,最后目光移到了身旁的她身上。

浅浅一笑,风华无双。

“明天我们离开这里先回皇城,等这事情解决了,我再带你过来这里,去每一个你想去的地方可好?不管是兰陵国还是其他的国家,只要你喜欢的,我们一块儿去。”

他握紧了她的手,眉梢里皆是轻松的笑意。

“好!这一路上过来苏相带我去了不少的地方,兰陵国的风光确实无限好,而且比起前几年,难民少了许多,不如那时候我们往北走,虽然北方很冷,但是我们可以去看雪,这个时候那里应该也快要下雪了吧!”

皇城也下雪,天冷的时候也能下几场大雪,不过她更想去看看北国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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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皇后,朕来接你回宫!】8000字(明天大结局)

皇城也下雪,天冷的时候也能下几场大雪,不过她更想去看看北国风光。

她的目光瞥到了坐在草垛堆上的东方子雅,而他的身旁站着夜翡,两人不知说些什么话,却只见夜翡柔柔地笑着,东方子雅偶尔也是一笑,说上几句,但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安静地听着夜翡说话。*

纳兰天姿忍不住一笑,看来东方子雅已经接受了夜翡吧,否则也不会让他跟着过来。

不过若是夜翡想跟,怕东方子雅也阻止不了。

腿长在他的身上,夜翡想去哪儿,东方子雅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夜翡虽然讨厌了些,不过他对方子雅也算是真心,此时他们是什么样的状况?”

半年的时间,他们应该发生了很多事情吧!而他们一路上都跟在兰陵北画的身边,怕只有他更为清楚。

“以往是一个追一个藏,此时就眼前那副样子了,算是小有进步,子雅应该已经接受了夜翡。夜翡正在想尽法子将子雅拐去他的七玄楼呢!不过子雅可不是这么好唬弄的,除非我下了命令,否则子雅不会与他离开。”

东方子雅与蓝倾城跟随他所年,虽是他的下属,却如兄弟一般,他们俩的忠心他自是瞧在眼里。

不过他更希望不是自己下了命令让东方子雅与夜翡离开,而是夜翡用他自己的法子感化东方子雅。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夜翡可是向我请教过如何追子雅,我可是倾囊相授了。没想到这养不熟的白眼狼,竟然最后还把我给出卖了。”

她真想给东方子雅找上些女人,比如是侍妾什么的,或是......

找上几个小白脸给他得了。

不过面对夜翡,怕那些侍妾或是小白脸早晚要被弄残废了。

看向草垛上的两人,兰陵北画扬起一笑,带有几分邪恶。

“放心这一路上他也没吃上什么好果子,若是你想要亲自报仇只要从子雅身上下手就成了,保管夜翡无措。”

抓蛇抓七寸,如今东方子雅便是夜翡的七寸,只要守着东方子雅,保证他们想怎么折腾夜翡就能怎么折腾到他。

面对夜翡的命运,纳兰天姿笑了起来,­阴­森森的,邪恶的。

而东方子雅,要怪就怪自己跟错了主子,喜欢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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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要离开刮风寨的时候,外头已经有人急冲冲地冲进了天姿小苑的屋子。

“大当家的,刮风寨被包围了!”

被包围了!

纳兰天姿不明所以,发现闯进来的是青山,便问,“被谁包围了?”

哪个王八羔子动到她的地盘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兰陵北画轻轻蹙眉,刮风寨被包围了......

看来他的手脚还挺快的,他们前脚正要走,他后脚可就跟上来了。

人算不如天算!

该来的还是要来。

倒是坐在一边的夜翡轻轻一笑,浅紫­色­的眸子如琉璃一般,荡漾着美丽的­色­彩。

“回大当家的话,那群人看样子是侍卫,上百人的阵势,莫非......大当家的他们可是要剿匪的?”

青山目光一滞带着恐惧,转眼之间立即朝着兰陵北画望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请璃王救救刮风寨吧!如果刮风寨没了我们可就都无家可归了。”

“如果是来剿匪的,你以为就只是无家可归吗?他们可是会先要了你们的命!”

兰陵北画无奈一笑,握上了纳兰天姿的手。

“天姿,皇上来了。该面对的终归要面对,答应我,不论皇上用了什么样的交易或是威胁,都不许你答应他,我们共进退!”

她猜应该也只有姬云泱会带人来包围这里了。

谁还有这胆子会找上这里来,况且这里离官府管辖的地方远着呢。

纳兰天姿点了点头,“你放心,这一回我都不要再离开你了。”

她反手握上他的手,朝他明媚一笑,心中并无任何惧怕。

该来的总该是要来的,半年不见姬云泱,怕他这半年来也过得不好。

一路上走来,她清楚姬云泱也寻了她半年的时间。

一代帝王,非要如此吗?

皇上来了!

青山惊恐地睁大了双眼,他们这刮风寨是怎么了?

来了一个苏丞相,大当家的身份还一般,竟然是容大将军的妹妹,还有一个是璃王,听闻是先皇最疼宠的皇弟,皇上的皇十三叔。

此时,皇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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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风寨被包围了起来。

此时姬云泱下了马,将缰绳递给了一旁的侍卫,目光落在了那一座大山上,那里曾经是他们生活过的地方,不过此时怕是已经没人居住了。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屋子上,如同一个小小的村庄,都是些近年来搭建的屋子,看起来倒是朴实。

一些人不清楚他们的来意,一个个好奇地朝着这里看来,虽然好奇,但是这么远的距离,姬云泱还是感觉到了他们的恐惧。

“皇上,根据属下等人的探察,皇后娘娘确实在刮风寨,此时的刮风寨已经如同一个小村庄了,属下带皇上去皇后娘娘在这里居住的屋子。”

洛衍微微低着头恭敬地说。

“走吧!让他们别伤了这里的人,但如果有人想要出去,就不必顾及这么多了,但万万不许伤皇后分毫!”

最后一点,是他这半年来吩咐地最多次数的。

内心狂喜!也不全是,还带着即将见到她的紧张,甚至还有愤怒。

当初她就这么走了。可知道这半年来他又是怎么撑过来的?

是不是一见着他,又想着要逃呢?

他的皇后......

不论怎么说,此时的纳兰天姿已如他所愿,成为了他的皇后。

却不知该等到什么时候,纳兰天姿才会把他真正地放在心上,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人。

姬云泱淡然地看了一眼前方,大步走去,每走一步总觉得离她更近一步。

此时的她肯定也清楚他来了,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心里揪疼着,因为害怕,怕她会想逃。

兰陵北画与纳兰天姿并没有出去迎接,而是派了东方子雅出去,跟东方子雅一起出去的还有夜翡。

竹屋子外,夜翡与东方子雅行了礼。

“拜见皇上!”

姬云泱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见东方子雅在此,看来兰陵北画已经早他一步找到纳兰天姿了。

而在这看到夜翡他也不觉得奇怪,夜翡这一路上一直跟在东方子雅的身边,他倒是清楚的。

“免礼!皇后可在屋内?”

姬云泱的目光幽幽地朝里面望去,带着期盼。

脾气倒还是挺大的,他都来这里了,还不愿意出来见他。

东方子雅抬起了头,淡淡一笑。

“回皇上的话,这里没有皇后,屋子里只有王爷与王妃。”

王爷与王妃......

姬云泱朝他望去,冷然勾起一笑,薄­唇­轻扯。

“东方子雅,别以为朕不敢杀了你!”

夜翡并没有起身,而是掐了一把东方子雅的腰,这才看向姬云泱。

“皇上,子雅就是这样的臭脾气,还望皇上别与他一般见识!皇后娘娘确实是在里面,还有璃王也在。”

姬云泱看向了夜翡,“夜翡,朕不杀他,全看你的份上,王妃,哼,朕的妻子会是王妃吗?”

玄­色­的长袖一挥,姬云泱再不看他们一眼,冷然地朝着屋子内走去。

夜翡担心东方子雅又说出什么话来,轻轻一叹瞪了他一眼,这才将他拖了起来。

“一会儿,别出声,若是皇上想杀的人,我不一定保得住,但是......罢了,如果有那么一日,他要杀你......我就是豁出­性­命也定不会让你有事。”

夜翡拉上他的手,不容他的抗拒。

......东方子雅挣脱了几下没挣开,只得认了,对于他的话,他自然是相信,但是......

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一震,神­色­复杂地看了夜翡一眼,只觉得心底一阵温暖。

他就是豁出生命也要保他平安!

“刚才谢你了。”

东方子雅反握上他的手,“但是,屋子里确实只有璃王妃而无皇后娘娘。”

说罢,他松开了夜翡的手,朝着里面走去。

......夜翡无声一笑,真是固执!

可就是他们再不甘愿,再死不承认,他可是姬云泱与纳兰天姿的主婚人,纳兰天姿早在她与姬云泱成亲的那一日便是皇后了。

虽然没有册封仪式,可那凤印已经归她掌管,也是姬云泱认定的唯一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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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里,一阵茶香飘溢,清新淡雅,是兰陵北画带过来的茶叶,阳羡茶。

纳兰天姿与兰陵北画两人肩并着肩而坐,两人嗅着茶香,以竹屋为背景,看起来一派的悠闲。

听到脚步声,这才缓缓地抬起头,见着姬云泱走了进来,而他的身后跟着洛衍之,还有夜翡与东方子雅。

为首的姬云泱身着一袭玄­色­长袍,袖子旁绣着金线,简洁大气,更显得雍容华贵,气度非常。

依旧是那张绝美艳丽的容颜,眉目里藏着许多她看不清楚的情感,似乎是喜是怒也是悲。

兰陵北画见他进来,淡淡一笑,从容自若地拉上纳兰天姿的手,朝前走了几步,距离他还有十来步的距离停了下来,双双行礼。

“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姬云泱的目光落在纳兰天姿的身上,半年不见,并无任何改变。

还是那张他日思夜想的容颜,清雅美丽,身着白­色­的衣裳,看起来更为脱俗,一头乌黑的青丝随意松松挽起,其余的部分垂落而下,却是美不胜收的姿态。

半年不见,本以为再见的时候她会逃避,会有其他的情绪,而不是此时的从容自若,面对他的时候,双眸里更是波澜不惊。

姬云泱强压下心中的不悦,一步步朝她走去,最后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目光逐渐转柔。

“皇后,我不是说了不需要对我行这么大的礼吗?”

他伸手将她扶起,“皇后,我来接你回宫。”

他本想叫她一声“天姿”,但是兰陵北画就在一旁,这一声“皇后”是为了提醒他们,纳兰天姿此时的身份。

纳兰天姿抽回了手,浅浅一笑。

“皇上,是不是叫错了?我怎么会是你的皇后!”

兰陵北画也起身,将纳兰天姿护在了身后。

“皇上远道而来,辛苦了,先坐一会吧!”

他一直想看的人就这么被他给藏在了身后!

姬云泱握了握拳,忽而一笑。

“天姿,你就这么打算一直藏在十三皇叔的身后吗?”

......纳兰天姿只得从兰陵北画的身后探出脑袋,谄媚一笑。

“皇上,北画是你的皇叔,却是我的男人,所以这一声叔,你让我怎么喊得出口?”

“皇上出来也有半年时日了,宫内此时虽然有太傅等人撑着,可国怎么能一日无君呢?皇上出来这么长的时日,是该收收心了。”

兰陵北画也不甘似弱。

“哼!”

他冷冷地笑着,那一句她的男人针扎一般扎疼了他的心,几步上前绕过兰陵北画将纳兰天姿给扯入了怀里。

“你别忘了,你我拜堂成亲,你是我的皇后!”

什么叫做兰陵北画是她的男人?

他才是她的男人,是她一辈子可依靠的男人。

“你——谁是你皇后了?明明就是你使的诡计!”

她才不当什么皇后呢,志向没那么远大,当个王妃她就觉得满足了。

“请皇上放手!”

兰陵北画死死地盯着那只双抱在纳兰天姿身上的手,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上前就想将他们分开。

姬云泱看破他的意图笑了起来,带着纳兰天姿一记轻盈的旋转,避了开来,而后拉着她朝后一退数步,见兰陵北画又冲了上来,只能一退再退。

纳兰天姿伸手一顶手肘顶在他的肚子上,趁他吃疼的时候脱离了他的怀里,朝着兰陵北画走去,回头的时候所见的并不是他愤怒的目光,而是满满的悲伤。

她整理了情绪,站于兰陵北画的身旁。

“皇上,何必如此呢?我与北画两情相悦,还望皇上成全。”

“两情相悦!那我呢?”

他凄然一笑,后退了一步,看向了兰陵北画。

“叔,你先出去吧,朕有事情想找皇后好好谈谈。”

“有什么

事情就不能当着我的面谈?况且,皇上,天姿还是我的女人!”兰陵北画一语回绝。

“你的女人......”

姬云泱看着他,又问,“那么叔,你可有与她拜过堂?”

“皇上,她拜堂的时候穿的可是属于王妃身份的嫁衣!”

“可她后来在我寝宫里所穿的皆是凤袍!关于凤印,也在她那里。叔,你还不肯死心吗?”

见兰陵北画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姬云泱看向洛衍之。

“来人,将璃王请出去!”

一个“请”字,还算是客气了。

洛衍之想要上前,东方子雅已经将他给阻止了,两个男人­干­瞪着眼,夜翡抚着发疼的额头,轻叹了一声。

“子雅,你给我过来,这是皇上与璃王的事情,与你无关。”

“璃王与王妃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

今日若是兰陵北画自愿出去,那么他无话可说,若是被强迫,他必定不会如对方所愿,尽管对方是皇上,权势高于兰陵北画。

相当于他们的紧张,兰陵北画却是风华一笑,妩媚风情。

眉头微微一挑,看向了姬云泱,他问:“要我出去?皇上你确定?”

未等姬云泱反应过来,兰陵北画已经拉上了纳兰天姿的手。

“我们一块儿出去,天气不错,到外头晒晒太阳也挺好的。”

此地不留他,他自能给自己寻个舒适的地方。

......纳兰天姿想笑又笑不出来,只能忍住,歉意地看了一眼姬云泱便在他愤怒的目光中跟上了兰陵北画的步伐。

只是未出竹屋,两排侍卫纷纷抽出了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十三皇叔,朕也是有底线的,别惹恼了朕,否则......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闭上眼深呼吸了口气,一张绝美的脸带着几分苍白与憔悴。

谁来告诉他,该怎么才能留住他心爱的女人。

纳兰天姿,为何你从不见我真心?

双眼缓缓地睁开,带着痛楚与冷漠,而后他朝着洛衍之使了个眼­色­,立即有大批的弓弩手从外将竹屋包围住。

门口也站了几排,个个手持弓弩将箭头对准了兰陵北画。

东方子雅见状立即将朝着兰陵北画掠去,将他护于身后,戒备地看着眼前的弓奴手,神情漠然。

看着东方子雅如此护主的样子,夜翡想拉都拉不住,只能见机行事,在他有危险的时候,及时搭救。

这一件事情过后,他可要再想想法子,坑蒙拐骗也好,定要将他带回七玄楼,唯有乖乖地跟在他的身边,他才能安心。

纳兰天姿看着那些弓努手一个个把箭对准了兰陵北画,眉头蹙起看着似是没见着一样的兰陵北画,最后望向了姬云泱。

“皇上,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可是你皇叔!”

薄­唇­轻启,姬云泱缓缓地开了口,“你过来与我回宫,我便放了他。”

“天姿,不要答应!”

担心她答应,兰陵北画紧紧地握上了他的手。

纳兰天姿抬头回以兰陵北画一笑,示意她安心,而后朝着姬云泱望去。

“如果我说不呢?”

如果不愿意.......

他的手捏得紧紧地,而背也挺得笔直,似乎是在忍受着摧心的折磨。

这一路上他想过许多种可能,惟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究竟为何,她的心就只愿意容纳一个他们的皇叔?

“如果不.......”

他的目光闪过杀意,直直朝着兰陵北画望去,却见他依旧是淡然自若的姿态,甚至是带着几分慵懒朝他看来。

“如果不愿意,朕便杀了他!”

一字一句,冷冷的,丝毫不带任何的感情。

他薄­唇­紧紧地抿着,目光冰冷,甚至可以说是绝望。

他与兰陵北画的感情自然不浅,但是若为了可以得到他喜欢的女人,牺牲一个皇叔那又如何!

纳兰天姿却不似兰陵北画可以做到从容的姿态,渐渐地她松开了手。

因为清楚姬云泱说到做到,却在她松手的这一刻,兰陵北画神­色­一变。

“天姿......”

“北画,你出去外边等我,我与皇上好好谈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再说只要我不愿意的事情,我想皇上也不会硬要强迫于我。”

姬云泱待她还算是很尊重的。

听到她这么说,姬云泱的神­色­才缓和了些。

“傻瓜,不是说了要共进退吗?我怎么能让你独自留下。”

兰陵北画重新拉上她的手,这些弓弩手,他还不放在眼里,一个东方子雅就足够了,而且他也不用担心东方子雅会受伤。

既然夜翡在此,夜翡便一定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的。

更何况,夜翡与姬云泱的交.情,以此时夜翡与东方子雅的关系,姬云泱还不一定会下得了这杀手。

但是.......

他不也是姬云泱的十三小皇叔吗?

此时他的侄子正要至他于死地!

纳兰天姿摇头,“北画,你说得对,事情总该是要面对的,我确实是与他拜过堂,虽然不愿意,但是我也确实拿了那凤印。北画,你相信我,一定可以把这事情处理好的!”

虽然那凤印差点被她拿去垫桌脚了。

该是她要面对的,逃不过。

再说有些事情需要快刀斩乱麻,她也不愿意看到姬云泱痛苦。

下了许久的决心,兰陵北画这才沉重地点头。

“我自是信你,但是.......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就喊我,我在外边守着,待把这事情解决了,天姿,我就带你去过我们想要的生活。”

她敛眸微笑,些许的明媚,“放心!”

他低头在她的额头处轻轻地印下一吻,这才转身离开。

因为兰陵北画的离开,屋子内的侍卫也撤得差不多。

东方子雅跟上了兰陵北画,而夜翡自然也是跟了出去。

洛衍之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恭敬地退了出去,并且将竹屋的门给轻轻合上。

此时屋子内一片寂静,寂静得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

两人所站的位置,中间隔了一段距离,僵持了些时候,姬云泱这才抬脚朝她走去,立于她的面前。

“我想过许多种重逢的场面,想过自己再遇见你的时候还是会被你所伤,却没想到你的杀伤力已经超呼我的想象了。”

她与兰陵北画彼此之间的信任,已经伤了他。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让他望入眼底,叫他嫉妒,叫他疯狂。

明明是他的皇后,为何会如此?

“云泱,放过我吧!我不当你的皇后。”

她垂下了眸子,不敢去看他失望的眼神,那漆黑一般的眸子,此时一定一片冷冽。

“可你已是我的皇后了。天姿.......我已经不求你可以爱我,但是至少留在我的身边好吗?我纵然拥有这江山,可是身旁却无一个可依靠之人,我姬云泱此生就爱你一个,若是连你也都不要我了,那你说.......我是不是该孤苦到老?你忍心如此吗?”

他朝她靠近,轻轻地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带着询问,眉目间,是她从未见过的脆弱。

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做什么要为了她变成这样呢?

纳兰天姿想要后退一步,却还是忍住了,只是轻轻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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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8000字更新结束,倒数第二更了,明天­精­彩大结局,大家不要错过啊!~~~~谢谢longhiang、王瑛哈、qiqi137各送给作者一张月票,还有kikiwang_2008送给作者4张月票。啊啊,好多的月票啊!!~~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我们生个孩子吧!】1万字(全文大结局)

纳兰天姿想要后退一步,却还是忍住了,只是轻轻地摇头。

“只要你愿意,你怎么可能会孤苦老到呢?世间女子那么多,你本该有三宫六院的女人,怎么会孤苦?”

只要他愿意,多少女人想要陪伴在他的身边。

“可我只要你一个,明白吗?我知道你喜欢叔,再说,你现在可是我的皇后,我要那么多女子做什么?”

他稍微倾身,将她抱入了怀里,为什么她总想将他推给别的女人?

难道瞧不出来他压根就不屑吗?

纳兰天姿也不挣扎,就当作是最后一个拥抱吧!

“可我喜欢的是他,你对我来说,是救命恩人,是朋友知己,如苏相在我心中的位置,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成全我的爱情,没有北画,你知道吗?我会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甚至一开始连自己也不曾理解,我不知道一段感情可以深到如此,所以,我不能离开他,也不能失去他。”

她将双眼闭上,顺势靠在他的怀里,显得异常的安静,然而说出的话,犹如利剑,伤他至体无完肤。

“我若成全你与他,谁来成全我呢?”

他反问,凄然一笑,搂着怀里的女人,心疼至此,何为肝肠寸断,因为这个女人他已经尝过了数次。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他怎能松手,若是失去,他该怎么办?

他姬云泱从小到大,岂会碰上这样的难题?

求不得,又怎会甘心!

纳兰天姿推离了他的怀里,看着眼前的男子,依旧是那么一张美丽的脸,依旧是那样华贵雍容的他,却已不再有以往自信的风采。

取而代之的是凄然落魄,是心酸痛楚,是苍白彷徨。

“那你何必强迫我呢?”她问。

感情的事情本就强迫不来,更何况她已经心有所属。

姬云泱没有回答。

纳兰天姿迎向他的目光,神­色­坚定。

“皇上,放手吧!你放过自己也放过我,你与苏相一样自以为是的喜欢我,却不知那些本不是我所要的,你们的喜欢对我来说是一种负担,会让我觉得有压力,我本该已经寻到自己的幸福,可是你毁了我的大婚,我本以为苏相要带我离开皇宫,却没想到他虽然带我离开了皇宫,却是出于私心将我囚禁于身边。很早以前,我就打定了主意,这一辈子跟了北画,其他人再好,我也不会因此而对北画三心二意的。”

毁了她的大婚,是因为他也想要她,想要幸福,姬云泱落寞一笑,上前一步,拉上她的手。

他问:“为什么你就认定我不能给你幸福?你怎么就不能回头看看我,而非只是一味地想要离开。”

他待她不够好吗?

还是他不好?

哪儿不好只要她说出来,他就会去改变,变成她喜欢的美好的样子。

“这是我的选择,请皇上成全!”

她松开了姬云泱的手,跪在了他的面前,她向来少行这样的大礼,更不曾如此求人,此时她只求姬云泱放过她,成全她想要的幸福。

姬云泱后退了一步,淡淡地笑着,神­色­失望地朝她看去。

“天姿,你可是向来不这么跪人的,甚至不这么求人,为了他这么做,值得吗?”

她向来都是能不跪最好,如今却为了兰陵北画向他下跪,求他放过她。

还有比这还残忍的事情吗?自己喜欢的女人跪着自己求他放手。

从出生开始他的身份就是无比尊贵,接受了多少的跪拜,登基为帝之后,每日更是接受朝里大臣的朝拜。

然而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惟独今日被她如此跪着求着,他心如针扎。

“值得。”

她的声音坚定如石,目光一片恳求。

她看着脸­色­苍白的姬云泱浅浅一笑,“皇上,你就放过我吧,我爱他,这一辈子不会辜负他的,不论是谁,都阻止不了我下的决心。”

而后她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姬云泱便转身离去。

谁都阻止不了?

死也不行吗?

见她要走,姬云泱立即上前,从她的身后抱住,带着慌乱无措,双手紧紧地环抱在她的腰上。

“天姿,别走,不许你走,我求求你别走好吗?”

“皇上!皇上你别这样。”

她心里一震,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轻颤与无措。

姬云泱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像要镶嵌入他的体内一般。

“你别走,你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留住你?若是你不喜欢皇后这身份,不喜欢皇宫,那么我可以退位,当时想坐上这位置不过是为了自保,此时你若不喜欢,我把皇位让给十三皇叔,我带你离开这里,去哪儿都好。”

本就是他的妻子,为何就这么固执地想要丢弃他呢?

他温热的气息轻轻地吹在她的颈子处,纳兰天姿想要掰开他抱在她腰间的双手,刚一触碰心里惊诧了下,他的手怎么如此冰凉。

是因为害怕吗?

她想要掰开他的手,奈何姬云泱抱得如此紧,整个胸.膛都紧紧地贴在她的后背,她力气虽然大,却是掰不开他的手,也只能作罢。

让出皇位

那时候为了皇位他可是费了不少的劲,甚至为了兵权想要接近她。

一开始的那一道娶她的圣旨,也并非先皇本意,而是他的意思,甚至没有因为感情,而只是为了容轩的兵权。

此时他怎么能够说不要就不要呢?

再说他硬是要把皇位让给兰陵北画,不见得兰陵北画就会愿意要。

一入后宫深似海,兰陵北画怎么舍得让她陷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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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外,兰陵北画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静静地看着竹屋,目光落在那牌匾上的几个大字上:天姿小苑。

这是他在近四年前离开刮风寨的时候挥毫写下的,甚至还交代了蒙天放一定要把这屋子好好地搭建。

那时候他就想,他一定会把那扔下他不告而别的女人给揪回来,这里建好了之后,说不定将来的哪一天还会回来这里。

没想到她的身份竟然是容轩的妹妹,没想到那时候他只是觉得有些喜欢,舍不得她的离开。

到了最后他发疯一样地爱上,到了现在这样的境地,竟然是身旁不能没有她。

她是一点一点侵入他的生命,已是如此,怎可再分离?

没有她的这半年来,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寝,那滋味,他是不想再受了,也没那信心再承受下去。

东方子雅见兰陵北画忧心,目光只朝着屋子望去,他道:“王爷,不如属下冲进去去把王妃带出来!”

他效忠的只有一个。

夜翡本来还悠闲地立于一旁,听到东方子雅这么说几乎是气白了整张脸,几步上前朝他走去,拽到了身旁。

“子雅,能不能别自找麻烦?你冲进去做什么呢?”

他真会让他给急死,什么事情都不肯为自己多想想,难道不知道他若是受伤了,他会舍不得吗?

“放手!”

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说,“夜翡,这是我该做的事情,我效忠于王爷,就是皇上也不能如此欺负王爷!你若是看不下去,大可先回去。”

夜翡无奈一笑,“你就除了会赶我走,还会什么?你放心,这么多人在这里皇上不至于会伤了皇后娘娘,再说皇上也不可能会伤害他,你们纯属瞎­操­心!”

“是王妃!”

东方子雅固执地纠正

面对他固执的样子,夜翡舒心一笑,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目光温柔地看着他,浅紫­色­的眸子一片潋滟。

是皇后还是王妃都与他无关,他只要他的东方子雅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子雅就够了。

兰陵北画却好似没有瞧见眼前的一切,只是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隔着一道门,距离却是那么远。

宽大华美的袖子下,他握着拳头,握着而又松开,如此反复了几次,心中着急恨不得上前踹开了那一扇门。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里面谈得如何了,又谈了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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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姬云泱的话,纳兰天姿摇头。

“皇上,你是个好皇帝,岂能说不当皇帝就不当了呢?那我岂不是成了罪人?”

她本以为在他的心中最重要的便是江山,怎么此时成了她?

这是她从未料到的。

“没有你,我要这江山做什么?再说了,天姿,你是我的妻子,你怎么能够就想这么一走了之?留我在这里让人看笑话吗?笑话我堂堂一个皇帝竟然连自己的妻子都留不住,还让她与自己皇叔跑了。”

他凄然地笑着,却是将她抱得更紧。

深呼吸了口气,纳兰天姿笑了笑。

“若是这样,皇上,你休了我吧!这么一来,也不会有人看你的笑话,想必朝里很多大臣都乐意如此。”

若是她被休了,那些大臣才乐着呢。

一个个都恨不得把女儿把妹妹往后宫里丢,她若被休,顶多就是容轩丢了面子,可是她想容轩一定不会在乎这些东西的。

容轩要的只是她能够幸福,仅此而已。

皇后的身份,想必容轩也不稀罕。

抱着她的身子微微一僵,而后缓缓地松了开来,纳兰天姿朝前走了一步,却没敢回头。

她害怕回头看到他受伤的样子,虽然不至于会心软,但足够让她难受许久。

姬云泱,她希望他能够一直都好好的,那么意气风发,充满的是属于他的自信,而非此时如此。

休了她?

姬云泱大笑起来,看着已经离开他怀里的女人。

“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休你,你会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你已经入了皇室的宗籍,你冠上的是兰陵国的皇后,这个身份会永远跟随着你,永不改变。”

姬云泱的话,如铁一般,想要烙印在她的身上,心上。

他永远都不会休掉自己花费不少心思才娶到的妻子,就算将来有一日纳兰天姿非离开不可,他也要让他一辈子都冠着皇后的头衔,至少在她想起自己的身份,也一定要想起他的存在!

他要烙印在她的心上,叫她永不敢忘,也忘不了。

纳兰天姿还是回了头,果然见他脸­色­苍白,消瘦许多的身子站于离她两步远的距离,站得笔直。

可她知道他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太多的思念了。

姬云泱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眼前的女子,这半年来日夜不休地寻找,在好不容易找着的情况下,才一见面,她就求他要放手,求她成全他们的幸福。

此时还要他休了她!

纳兰天姿,唯有你敢如此,也唯有你让我这么放不开手。

他屏弃一个帝王的尊严,一个男人的骄傲,这么朝她低声下气地求她留下来,换回的是什么?

见她不语,姬云泱又问:“如果我失去你,会死,你还会走吗?”

“会!”

纳兰天姿点头,因为她若留下,有人会生不如死,她怎能让自己所爱的人承受那样的痛苦?

再见到姬云泱绝望的神­色­,似乎犹如不堪重负他后退了一步,却是这一步让她觉得眼前的男人随时会倒下。

她想都没想急急又说,“可皇上不会死,会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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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无效。

一个不愿意放手,一个不愿意留下。

刮风寨里因为皇上的到来,人人心中忐忑。

谁能料到当初那个在他们刮风寨被他们大当家的甩过一巴掌的男人,是当今圣上?

一个个都开始反省自己,当时可有得罪过他,万一姬云泱还记着仇,到时候他们一条命都不够赔,怕是要整个刮风寨一起遭殃。

而现在他们搞不清楚的是纳兰天姿的身份,一开始以为苏若昭是她的男人,后来来了兰陵北画,又说她才是他的王妃,此时又来了个姬云泱说纳兰天姿是他的皇后。

这问题,于他们来说,相当纠结。

刮风寨里最舒适的地方莫过于纳兰天姿住的天姿小苑了。

姬云泱身为九五之尊,没有人有这胆子敢敞开大门邀请他,就怕一个伺候不好,脑袋便飞了,再说人家还不愿意住他们那地方呢。

而唯他想住的也就只有天姿小苑了。

姬云泱这一住,便是三日。

三日的时间已过,双方皆是不肯退让一步。

谁若是退让了,让的便是一辈子的幸福。

此时的刮风寨的入口处都有侍卫守着,天姿小苑更甚。

因为姬云泱的到来,他自然是不可能放任让纳兰天姿与兰陵北画同宿一房。

一开始他要求住入纳兰天姿的房间,被遭到拒绝,到了后来他稍微退让了些,也提出了条件,他住一屋子可以,她与兰陵北画也必定要分开。

两人无奈,如被­棒­打的鸳鸯,只能分房而睡。

这一晚,兰陵北画找上了姬云泱。

他推门而入的时候姬云泱正站在窗子前,外头是一片如墨的漆黑。

而屋子里点燃了一盏微弱的烛火,散发出橘黄|­色­的光芒,将他颀长的身影投­射­到了墙上,影子颀长而纤瘦,看起来极为孤独。

兰陵北画看着道投­射­在墙上的影子,步伐微微一顿,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见到姬云泱如此孤独的时候。

“云泱。”

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喊的不是皇上的尊称而是从小到大他所熟悉的名字。

姬云泱并没有回头,声音带着些许淡然。

“叔是来劝我的吧!我不会退让任何一步,你要记得,她是我拜过堂的妻子,也得喊你一声皇叔,你这么带走我的皇后,让我的面子存放于何处?于兰陵国,我一个皇帝成了一个笑话!”

“既然如此,当时你又何必与池微微使伎俩换了花轿?”

如果没有那么一遭,今日大家都好好的,他们几人可以少这半年的折腾。

他也清楚这半年来姬云泱同他一般不好过,因为亲身体会过,所以清楚对方的感受。

这半年来的日子,姬云泱也消瘦了许多。

“因为我爱她,叔,你也该清楚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如你一样,舍不得放手,也放手不得!”

姬云泱回身,看着依旧只是站在门口的他。

怎么叔侄就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呢?

兰陵北画浅浅一笑,半倚靠在门框处,纤细修长的玉指轻轻地扣着门框上的竹子,轻叹了口气。

“是放手不得,云泱,说真的,一开始我虽然气你使了那伎俩,真想抽你一顿,可是后来不气了,或许是因为可以体会到吧!如果我与你角­色­对换,天姿不爱我爱的是你,或许我也会如你那么做,不论如何,也要将她囚禁于身旁,你,我,苏相,其实我们三人­性­子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

他明白一个道理,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姬云泱所做的一切也算不上是错误,他不过是想要得到自己喜欢的女人。

姬云泱半倚靠于窗子,夜风从窗子外吹来,烛光摇曳了几下,光与影交错间,他看向兰陵北画,­唇­角浮起一缕浅浅的笑意。

“叔,你成全我吧!我把这江山给你,我带她走。”

没她的江山,他不知该如何面对。

索­性­让出兰陵国的大好江山,他喜欢的那女人才是他的天下。

闻言,兰陵北画笑了起来,他摇头。

“我要你那江山做什么用?繁荣富贵,我现在就有,权力地位,一个璃王的身份也够了,云泱,不如我把我所有的一切势力全给你,就请你成全我与天姿,我给她幸福,如何?”

姬云泱摇头,“叔,你错了,我对天姿的感情并非你那些势力可以相提并论。既然你不愿意退让,那么拭目以待吧!”

此时他比他有一个优势,那就是纳兰天姿是他名正言顺的的妻子,只要一日不写休书,就永远都是他的妻子。

似是看出了姬云泱的心思,兰陵北画说道,“你也别想着用一个婚姻来束缚她,天姿不同于别的女人,一个婚姻束缚不了她的,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拭目以待。”

再说,他拥有的是她的爱,这一份爱,远远的比一个拜堂仪式有分量多了。

说完他转身离去,简陋的房间内剩余他一人,还有一道孤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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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深晚,夜空漆黑如墨。

一道人影迅速地闪过,几名侍卫接二连三地倒了下去。

房门轻轻地被打开,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兰陵北画朝着床走去。

轻摇了几下躺在床.上的人儿,低声唤道:“天姿,天姿”

听到熟悉的声音,黑暗中纳兰天姿翻了记身,朝着放在她身上的那双手攀去,直接抱在了怀里。

一会这才睁开了双眼,隐约瞧见那浓于夜­色­里的暗影,却是那般熟悉。

“怎么进来了?”

她轻声问道,双手顺着他的手臂轻轻地攀上了他的双肩,借着双臂的力将脸靠在了他的怀里。

兰陵北画见她慵懒如猫儿一般,笑了笑,在床边坐下,将她的身子抱在了怀里。

“外头的侍卫已经被我放倒了,天姿,趁这个时候我们逃吧,不带上子雅,就我们两人。”

放东方子雅在这里,他倒是安心,至少还有夜翡可以保护,姬云泱也不会多加为难于他。

睡意一下子全部消散而去,纳兰天姿点头。

“好!我跟你走,就我们两人。”

她从怀里掏出几包迷魂香放到兰陵北画的手里,“这是我从夜翡身上偷来的,你也带着,说不定可以用得上!”

夜翡的防备是挺不错的,但是遇上她的偷技,也只有自认倒霉的份了。

掌心里握着几包迷魂香,他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原来你早有谋算,东西就不用收拾了,我们立即离开。”

此时再不走,怕要错过最佳时间了。

“好。”

纳兰天姿起身,接过兰陵北画给她拿来的外衫,利落地穿上,她拉上他的手,两人在黑暗中走出了房间。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外边的天­色­很黑,他们的身影迅速地闪过,几名侍卫已经被放倒,路过的时候倒是没人发现。

他们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视力不错,又习惯了黑暗,离开竹屋倒也不难。

出口已经被包围了,他们惟独朝着后山的地方跑去。

“真有一种私奔的感觉。”

两人手拉着手奔跑了些距离,兰陵北画突然出声,声音里带着许久没有过的轻松。

“我们本来就是在私奔。”

纳兰天姿笑了起来,喘了口气,才说,“这个时候他们一定还没有发现我们不见了,跑了有些距离,此时他们追来也不一定找得着,我们放慢些速度吧!”

兰陵北画笑了起来,在她的面前弯下了腰。

“天姿,上来,我背着你走。”

看着他的背部,纳兰天姿也不客气,趴了上去,让他背着走,满足一笑,双手环着他的颈子,舒服地趴着,感受到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淡淡的暖意。

“我们就从这里一直走一直走,走到有人烟的地方,身上没钱了,我顺手牵羊的本领大得很,跟着我,绝对不会饿着你的。”

“我们去找个隐蔽的地方住一段时日,早上我们可以一起去看日出,傍晚一起看日落,一日三餐,我可以下厨,还有北画,我们生个孩子吧,至从上个孩子失去之后,我就一直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有了孩子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地保护他,再不会让他发生什么意外,我们一起保护他,看着他长大。”

孩子

黑暗中,兰陵北画深深地笑着,眉眼里都是温柔而幸福的笑意。

“好,我们要个孩子,一起保护他,守护他长大。”

“我要教我们的孩子很多很多我会的东西,你也要教他,但是我要他一生平安快乐对了,如果是个男孩子,长大了让他娶个喜欢的女孩,若是女孩子,我们就给她长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

这一晚,纳兰天姿趴在他的背上说了许多许多的话,而他安静地听着,偶尔附和她几句,一路上都保持着暖暖的笑意。

他不知道这一走姬云泱会怎么样,或许会发很大的脾气,或许会立即派人去寻找他们,也或许在失望疲惫之后回宫,或是其他

但是他清楚今晚的决定是正确的,也是他这几天一直想做的事情。

所有的权势,所有的金钱,繁荣富贵,都比不上有她在身旁。

有她的陪伴,才是他最想要的。

他背着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不知过了多久,背上的人儿声音渐渐地变小,直到再没有声音,他放轻了脚步声,惟恐惊吵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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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暖阳照­射­过来,纳兰天姿也醒了过来,揉了揉双眼意识到自己还在兰陵北画的背上,而此时天早就亮了。

四处张望着,此时的他们竟然已经翻过了一座山,回首一看,很远很远才能看到刮风寨那一座还算明显的山峰。

数年前,他们就是在那里住过很长的一段时日,里面有她许多珍贵的记忆。

不过此时,姬云泱应该发现他们已经离开了,此时怕是正在大发雷霆,对她一定是又爱又恨又怒。

还有

绝望吧!

她这么三番两次地从他的身边逃离,已经将他彻底地伤害过,只希望这一回姬云泱可以对她死心,将来可以好好过他的日子,当他的皇帝,造福黎民百姓。

“北画,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背着她走了一夜,他一定累了。

“不累,你就这么点重量跟羽毛一样轻。”

他笑了笑,走在荒芜的山路上,心境很是平静,平静中带着不可忽视的喜悦。

“我下来自己走吧!”

纳兰天姿坚持着,兰陵北画虽然是习武之人,但是这么背着她走了一夜的山路,多少也会有些疲惫。

见她坚持着,只好放她下来,两人面对着面相视一笑,见他并没有一夜未眠的疲惫,这才松了口气,相反的眸子里一片清澈,不见丝毫的睡意,眼尾充满风情。

兰陵北画替她整理了稍微凌乱的衣裳,拉上了她的手。

“我们朝前走,这一路过来我都尽量挑不好走的路,如果云泱他们从这一条路找上来,也只能用步行,不能以马代步。”

纳兰天姿回头望着他们走过的崎岖的山路,想着兰陵北画这一晚背着她竟然已经走了那么远。

笑着握紧了他的手,扬眉道:“就算他真找上来了,我也不怕,大不了,我们再逃一次!”

望着她的笑容,这一刻兰陵北画觉得自己确实比姬云泱幸运许多。

刮风寨的入口不许他人出入,江水颜闯了几次,奈何对方皇命难为,而他们人手众多,只能另求他法。

但是看到那些侍卫,他已经清楚这是姬云泱已经找上来了。

走了几日,又绕了大半个圈子这才找着一处看似可以通往刮风寨的崎岖山路,见那山路那般崎岖,他只好弃马走山路。

正要下马的时候见着前方不远的地方一男一女缓缓地走来,男的一身水蓝­色­华服,身形挺拔,气质高贵,面容更是风华绝代。

女子一身雪白衣裳,笑容明媚,如这早晨的暖阳。

江水颜看着他们,看着他们相握一起的手,轻轻地笑了开来,如那初绽的白莲,那么清新而淡雅。

他是迟了一步,也迟了一生。

但是看到她此时幸福地笑着,心中满满的都是温暖

(全剧终)

小霰子的话:

故事从刮风寨开始,就在刮风寨结束。

纳兰天姿在刮风寨里遇上了姬云泱、江水颜、苏若昭,亲自打劫兰陵北画。

每一个男人都在她的心上刻下了深刻的印记,然而惟独兰陵北画最终与她携手而行。

兰陵北画的风华绝代、妩媚风情;姬云泱的绝美腹黑;江水颜的温柔素雅;苏若昭的淡漠深沉;夜翡的神秘执着;包括东方子雅与蓝倾城等等;每一个人物我都挺喜欢的。

中了耽美的毒,所以这个文也有些部分腐了,自然是夜翡与东方子雅的基情四­射­。

故事写到离开刮风寨后江水颜又遇见了他们,对于江水颜总觉得有些愧疚,他对纳兰天姿的情意不比他人少,可是他得到的很少。

也或许因为他的­性­格吧,所以在纳兰天姿的心里他所占的位置还是挺大的。

不过到了最后看到天姿能够幸福,江水颜也就放心了。

好啦,纳兰天姿的故事要告一段落了,很舍不得里面的每一个人物。

最后感谢各位读者大人的支持,感谢小霰子的编辑羽过留痕,感谢小说吧的编辑!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自觉得这篇文交代得都挺详细的,所以不会再有番外了。

下一篇新文会过几天才会开始上传,到时候还需要大家的支持,记得前来捧场啊,小霰子的坚持与努力,是离不开大家的。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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