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教会说起来简直有些奇怪,士郎虽然名义上是这间教会的继承人,但在这边生活的时间加起来恐怕还不到外出的一半
楼道也好墙壁也好整间教会除了吉尔伽美什的房间外没有一处经过装潢的地方,都保持着原有的样子
教会的正厅,也就是礼拜堂在回来后还没有去那里祷告过一次,作为神职人员也是失职了吧
白天的礼拜堂不同于夜晚那样有些阴森,阳光从窗外洒进室内,金色的十字在正中央闪闪发光
黑衣的中年神父正在十字架前念着手中书页上的祷词,严谨又不思一苟的声音在室内回响,显得庄严肃穆
绮礼在祷告的时候不习惯有人打扰,士郎也不好意思开口叫他,走到了给信者用的长凳上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结束
“..........The-name-of-Jesus-h
ist-P
aye
....”
说完了最后一句,绮礼将书本合上,转过身走到了士郎的面前,就像是指引迷途羔羊的牧羊人
“伤势恢复了就再好不过了,士郎现在看起来你的气色似乎不错”
“是,劳您费心了”
绮礼知道自己的养子现在想要说些什么,吉尔伽美什想必已经告诉了他不少事情
而他现在一副欲言又止的态度,他的内心之中还在为该不该提问而感到纠结吧
“你想知道的,是我为什么会让你来参加这场圣杯战争吧?”
一语中的,士郎沉默着点了头,并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士郎,作为代行者行动的这些年,你的表现非常出色交代的任务就没有失败过,让我也为你感到自豪
——但是,在这些年间,你看到了些什么呢?”
死徒恶魔各种人外的暴走以及造成这种结果的魔术师们他们所做的事情,毫无疑问可以称之为‘恶’
而士郎他们代行者将这些位于‘异端’目录上的家伙们一一讨取封印抹杀这种行为又可以称之为‘善’吗?
如果是,那行‘善’的这些年,在心中所感受到的空虚,以及内心中那时刻想要挣脱束缚的‘欲望’,都在排斥着这种行为
几年前在新都公园里见面的大叔这么告诉他,只要忍耐就可以了,坚持‘正确’的事,将想要做的,但又是不好的事情给‘深埋’于心,这样,未来就不会再为这种事情苦恼了
[习惯简直有一种改变气质的神奇力量,它可以使魔鬼主宰人类的灵魂,也可以把他们从人们的心里驱逐出去
——《哈姆雷特》]
那名大叔所说的,多半就是这个意思
这种方法,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有效的,去帮助人这一点成为了习惯记录在身体中,即使恶念再盛,也不会像昔日与卡莲初次见面时那样抑制不住杀意
可结果就是,这被积攒的‘恶’如同台风将栅栏摧毁时,‘言峰士郎’将不在是‘言峰士郎’
“你想寻求的答案,就在圣杯之中”
“——圣杯吗?”
“没错拥有实现一切愿望之力的万能之釜,它会倾听你的内心,将你心中的迷谬散,最终将‘答案’告诉你”
“那是,父亲你在第四次圣杯战争时得到的结论吗?”
“这点随你想象”
在士郎的记忆中能与第四次圣杯战争结合起来的线索,就是十年前的那场大火,如若那是接触到圣杯之人所许的愿望,那个人他真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
“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胜者并非是我我只是碰巧存活下来,并将因为从那场灾祸中幸存下来的你收养
而做出被我收养选择的,却也是士郎你自己”
“..............多谢了,父亲”
士郎支起身,对着绮礼微微鞠了一躬
“迷茫,解除了吗?”
“不,还没有但,我想我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了”
士郎转身朝着教会的大门走去,现在是圣杯战争期间,只要想怎样迅速的将圣杯得到手就行了
“出发了,Sa
”
灵体化跟随在士郎身边的少女显出了身形,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显得有些悠闲自在
“因为我昏倒而浪费的时间,必须尽快补回来才行”
“了解,aste
”
目送二人离开的绮礼,在确认他们的气息消失后,关上了大门,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到了地下的圣堂
这个地方,不论是吉尔伽美什还是士郎都没有下来过,可以说是这个教会中少数属于绮礼一人的‘乐土’
虽然,这‘乐土’对于一个圣职者来说,灾厄的气息,似乎过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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