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娘被送到了庙里?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米小闲大吃已经,凤凉姬的母亲是犯了什么错儿,居然会被送出去。)
“你娘她身体不适,府里给她请大夫看过,可是大夫都说她这病是旧疾,根本没办法医治。父亲嫌你娘费银子,所以这才将你娘给送了出去。”凤凉嫣摇头:“这事儿跟我和大姐没有关系,所以拜托你千万不要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
米小闲咬唇,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到处都听不到一个好消息,先是司徒靖气她,现在又来了这么一个爆炸性的气死人不偿命的大新闻。
“我娘她现在在哪座庙里?”米小闲强忍住心中的不爽,既然她占了凤凉姬的身子,总也不能什么都不为凤凉姬做。
“这我是真的不知道,因为我们本来也与你娘不是很合,所以见你娘被送走,我们还都很高兴呢,也就没问。”凤凉嫣脸上一副祈求的表情:“五妹,你答应我了吗,我跟大姐的事儿你不会说出去的对不对?榻”
米小闲低头看了凤凉若倔强的脸一眼,冷哼道:“我是可以不说出去,不过,这就要看有些人的表现了。”
凤凉嫣连忙点头:“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五妹你放心。”
米小闲扫向凤凉若:“你呢?彪”
凤凉若站起身,指节都掐的煞白:“都趁了你的心总行了吧。”
凤凉若说完恨恨的剐她一眼,侧身就要往厢房中跑,米小闲冷语:“站住,往哪里去。”
“我惹不起你,躲着你总可以了吧。”凤凉若大吼。
米小闲摇头:“不可以。”
“凤凉姬,你到底想怎样。”凤凉若跺脚:“不要以为你抓住了我的把柄,我就要对你惟命是从。”
“你说对了,我抓住了你的把柄,就是要你对我惟命是从,想要躲着我?想要睡觉?没问题,睡觉之前,先把你们祸害的菜园给我收拾干净了,记住,不许伤我一颗菜苗,不然我饶不了你。”凤凉姬冷哼一身转身就往房间中走去。
凤凉若还想要再说什么却被凤凉嫣一把拉住:“大姐,你别闹了,你不想要清白,我还想要呢。”
凤凉若委屈的低头,眼中含着豆大的泪珠就迈步往小菜田里走去,弯身开始小心翼翼的捡起了瓜子皮。“我也想要。”
两人原本以为会听到房间里传来凤凉姬得意的大笑声,没想到传来的却是一阵瓷器啐到地上的破裂声。
声音一阵接一阵,一点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米小闲将房间中所有能摔的东西全都摔碎,心里还是满腔的怒火无处燃烧和发泄。
该死的司徒靖,居然欺负她,好,你有种,看我以后还理你。
米小闲气嘟嘟的在床上躺下,浑身的怒火熊熊燃烧着,根本就没有办法入睡。
想到此刻司徒靖已经跟没事儿人似的在想念他心中的美人儿入睡,她心里一阵不平衡。
凭什么你惹的老娘睡不着,你自己却逍遥自在,不行,不能就这么饶了你。
米小闲一撅嘴坐起身来到桌边拿起毛笔,抱着砚台就往外走。
院子里的凤凉若和凤凉嫣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样子,她就已经一阵旋风似的跑了出去。
来到司徒靖的靖园,里面静悄悄的一片,连烛火都已经灭了,这么一看,米小闲更是生气了,好啊,果然跟没事儿人似的睡了是吧。
她一咬牙,睡,睡不死你。
她将砚台放到他拱门边,拿起毛笔蘸着砚台中的墨汁提笔在司徒靖的院落里一阵乱写,‘小人,小人,小人’。
只是写他的地板还觉得不解气,她悄步来到他的门边在他的门上画起了大王八。
见他门左右两侧的石柱上的丹青不错,米小闲心里一哼,既然不错,她就帮他毁毁。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呸,一个昏王爷而已,忧什么忧,乐什么乐啊。
她大笔一挥,左侧写上:叶顶纸虎啸山岭。
看到自己粗鄙的字体,米小闲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在右侧写上:卧槽泥马勒戈壁。
其实她不想骂人,不想开荤,都是这个该死的司徒靖逼她的,她是无辜的。
写完,她又在他的房门上画了两只大大的乌龟,这才心平气和的离开。
回房,睡觉。
现在躺下,她才觉得浑身神清气爽,不知道明天早上司徒靖醒来会不会被气死呢,哈哈哈哈,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天气晴好,米小闲端坐在门口的长椅边嗑着瓜子,大太阳底下,司徒靖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跪在那里,楚楚可怜。
“亲爱的小闲姑奶奶,你就饶过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了。”
米小闲冷哼一声:“不行,接着说,还差五十遍姑奶奶我错了。”
司徒靖叹口气继续说:“姑奶奶我错了,姑奶奶我错了。”
米小闲得意到不行:“我问你,你以后还敢不敢见那个讨厌的苏霓裳。”
“我…”
米小闲一拍大腿:“不说是不是。”
“我说,我再也不见她了。”
米小闲满意的点头:“她是你什么人呐?”
“她是我的…后娘。”司徒靖嘟嘴,还怪可爱。
米小闲哈哈大笑:“好,好,下面赶紧过来受我三鞭之刑,我们今天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司徒靖上前抱着米小闲的大腿痛苦:“小闲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能不能别抽我的脸。”
“好说,好说。”米小闲扬起鞭子,哈哈大笑的落鞭,抽人。
司徒靖啊啊的痛喊声传来,米小闲嚣张的已经笑大发了,嘴角差点咧到天上去。
她咯咯大笑,猛的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只是梦啊。
真是可惜啊。
天刚微微亮,整个王府就全都炸开了锅,所有下人全都被叫到了司徒靖的院子里,今日司徒靖大发雷霆。
他昨夜出去喝了一夜的酒,清晨回来竟发现他的院子里被整的面目全非,尤其是石柱上的那两句诗…
“说,是谁干的,痛快的站出来本王还可以饶你们一命。”司徒靖长喝一声,眼睛狠戾的扫向众人。
所有的奴才全都受了惊似的趴在地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不是奴才呀。”
个人都忙着往外摘自己,谁也没敢抬头。
司徒靖看不到任何人的表情,可是怒火未消的他拿起鞭子在人群中一阵乱挥。
真是气死他了,这王府竟还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真是不想活了。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云初几人见司徒靖大怒,也没有人上前劝阻,毕竟这事儿是靖的家事,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都坐在这里隔岸观火。
但如倾坐在对面的墙壁上翘着二郎腿看着石柱上的诗竭力的忍住笑意,这人真是够具创意,骂人也骂的这样赤祼祼和坦荡荡,这句子看起来倒真是工整。
再看看他门上的两只搞笑的乌龟,他再次忍不住嗤嗤的笑。
听到笑声传来,人群中的奴才个个都在心里一阵哀叹,这到底是谁跟王爷过不去,害他们受这莫名的苦啊。)
司徒靖鞭子往墙头一挥:“不知道给我找凶手,还敢笑,笑什么,好笑是吗。”
亏得但如倾手脚灵活,及时的从墙头躲开,不然少不了一场皮开肉绽。“哇,你真下手啊。”
见司徒靖这会儿真是红了眼,袖手也是愣了一下,上前拉住他:“靖,冷静点。”
司徒靖不爽:“我怎么冷静,在我自己的王府里,在我自己的屋门口,我的院落被人搞成这样。”
但如倾嘟嘴:“那你也不能把气撒到我身上啊,昨夜我陪你喝了半宿的酒,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天我这觉都还没睡呢,你怎么就对我下狠手啊,我真是伤心死了我。
你不能得罪了别人,跟别人有了积怨,被别人暗整了,你却对我发泄是不是。你得罪了谁,就去找谁报仇啊。”
但如倾的话让司徒靖疑惑了一下,得罪了谁?他脑中顿时想到了昨天米小闲气愤满满的小红脸。
他真是被气昏了头了,怎么就把那个臭丫头给忘了,放眼望去这整个王府除了她凤凉姬还有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做这种事儿,除了她还有谁会有这么多令人无法招架的怪主意。
“行了,全都给我散开,该干嘛干嘛去。”司徒靖手中的鞭子往地上一扔,火气有了矛头。
众人得令连忙四散跑走,谁也不敢多停留片刻,就生怕走慢了王爷会改变主意。
云初上前一步宽慰道:“靖你想开了?”
司徒靖眼神一挑:“不是想开了,而是想到是谁做的了。”
但如倾从远处靠近:“谁呀,是谁害我发笑差点被你打死的,快说,看我不去宰了他。”
端木连也是好奇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呀。”
司徒靖挑眉看向端木连:“是啊,你猜,谁的胆子这么大,这人在王府里不难猜到。”
七白抱怀想了半天:“谁呀,除了彪悍女人,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我也想认识认识呢。”
司徒靖转头瞪向七白,眼神微眯。
七白顿了一下:“不会是…彪悍女人吧?”
“除了她还会有谁。”
司徒靖甩袖下了台阶,气势汹汹的往外走去。
想到刚才只因为但如倾笑了一下,就差点被劈开,这会儿靖火气那么大,想必那凤凉姬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七白一急赶忙追上去:“靖,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呀,那丫头估计是找错了门,她大概是想泼我的门来着。”
端木连也追出去:“就是就是,凤凉姬胆子没有那么大,她骂谁也不敢骂你呀。”
云初和袖手也跟着出去,话都让七白和端木连说了,这两个沉默的人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但如倾一想,一会儿估计有好戏,他一溜烟也快步跟上。
米小闲这梦真是着实的美,她起身出门上茅房,这天都亮了大半截儿了。仰头见树上黑漆漆的乌鸦面对着她嘎嘎的叫了两声,米小闲呸呸两声,“呸呸,转过去叫唤,冲着我叫唤什么,不吉利。”
当她从茅房出来到了前院的时候,她身子不禁打个激灵,大清早的这群男人怎么一起来了。
为首的那个脸色不善,看起来似乎是吃了碳。
见米小闲从侧门出来,司徒靖上前二话不说直接拎起了她的衣领:“说,你昨晚干什么了。”
米小闲眼不眨,心不跳:“生气,睡觉了。”
“就这么简单?”司徒靖语气冷的要命。
米小闲挑眉:“不然你还想让我干什么呀?还是我应该干什么呢?”
司徒靖将她推开:“不要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不知道我院子里的事儿是你做的,整个王府除了你还有谁这么恶劣。”
米小闲嘟嘴:“什么你院子里的事儿,我怎么就恶劣了,司徒靖,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嫌我多管闲事儿,可你也没必要没事儿就来找我的茬儿吧。
昨天算是我多管闲事儿帮你一把,我昨天都已经知道自己是有毛病了,你今天凭什么一大清早就要来骂我让我不痛快。
你还有脸说我恶劣,我看你才是真的恶劣呢。过河拆桥,卑鄙无耻。”
见米小闲如此的嚣张,七白赶忙上前道:“哎呀靖,你看彪悍女人这么理直气壮,摆明了她就是什么也不知道,如果她知道的话,她怎么可能还有脸跟你吵架呢。”
“没错,我从来没觉得七白的话说的这么对过。”端木连鼓掌,上前将米小闲从司徒靖的紧握中拉了出来。
“你们两个少跟我打马虎眼。”司徒靖不爽。
端木连拉着米小闲挤眉弄眼一通:“凤凉姬你说,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去过靖的院子里?”
“我烦他还来不及呢,干嘛要去他的院子里,吃饱了不成。”米小闲撇嘴看向端木连:“你眼睛挤吧什么?眼有毛病就去看大夫,别跟我这儿装可怜。”
“没,没,我的眼睛好着呢。”他转过身对司徒靖道:“靖,凤凉姬是阴着坏,可我觉得她真的不见得敢做那种坏事儿。”
司徒靖咬牙:“真的不是你?”
“什么啊。”米小闲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有事儿说事儿,说完了赶紧离开,我可没有那么想见到你。”
云初与袖手对望一眼,这两人今天有些不太对劲。以前姬儿总是靖哥哥前靖哥哥后的叫,别提多亲热了,怎么出去转了一圈儿两人倒是成仇人了?
司徒靖冷哼一声甩袖要走。
“等等。”米小闲喊了一声赶忙冲进屋,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她就抱着一件大红衣服跑了出来。
她将衣服直接摔到司徒靖的身上:“这是你的破衣服,还给你。”
“你…”司徒靖本来就已经气得要死,见到她这样,就更生气了,他反手将衣服扔到地上:“被你穿过的衣服,本王不稀罕。”
米小闲咬牙,不稀罕是吧,好啊。
她将衣服弯身捡起来:“不要就对了,你也知道自己选的破衣服,又没有品位,又没有价值啊,那还不若扔给要饭的算了呢。”
司徒靖咬牙启齿:“随便你。”他气的转身就往外走去,丝毫没有理会众人疑惑的目光。
袖手见司徒靖离开,也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米小闲努嘴,还好她反应快又聪明又会狡辩,不然这司徒靖一定就看出她是始作俑者了。
这小子也真是够狠的,这么快就能找上门来,够狠的。
“哎,彪悍女人,真的不是你做的吧。”七白回头翘首,见司徒靖真的走远,这才神秘兮兮的问米小闲。
米小闲皱眉:“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不知道。”此刻敌我不明,虽说这七白今日挺护着她的,不过她还是小心为妙,看司徒靖气成那样,若是知道这事儿是她干的,还不得吃了她啊。
“看来真的不是,不是就算了,不过我真是纳闷了,到底是谁竟有这么大胆子敢毁靖啊,真是服他呀。”七白摸摸脑袋。
米小闲撇嘴:“行了行了,别一大早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回去睡你的觉去吧,不知道你已经被嫌弃了吗。”
七白瞪眼:“喂,我可是来帮你说话的,真是不识好人心,算了算了,我懒得理你。”
几人离去,独独云初没有动,米小闲都打算先一步进屋了,却被云初给叫住:“姬儿你等等。”
米小闲站在台阶上回头看他:“怎么了?”
“姬儿,今天我看你跟靖有些不对劲,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儿了吗?”作为好友,云初还是很关心这两人的。
米小闲耸肩:“没有啊,我跟他那种人能发生什么事儿,我才懒得理他呢。”
“可我觉得你们今天跟以往有些不一样。”
米小闲完全转过身面对他:“能有什么不一样,你倒是说来听听啊。”
“以前你虽然也不怕靖,可是却总是对靖很好,有的时候,甚至感觉你对他有一点点的谄媚,看他的目光里也总是透着股欣赏。
可是今天你完全就是把他当成仇人似的,看他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冷漠,这样让我不得不想到你们昨天是不是发生了点什么我们都不知晓的事情。”
米小闲嘟嘴,这个云初虽然是有些路痴,可是心却倒是跟明镜似的,可比那个咋咋呼呼的直肠子七白细心多了呢。
他平常竟将她跟司徒靖那混蛋观察的这么细啊,听起来她自己都有些咂舌了。
听云初这样一说,米小闲忽然有些疑惑,她平常看司徒混蛋的时候眼神很欣赏?不会吧,她明明就是很讨厌好不好。
“姬儿?姬儿?”米小闲完全晃神了,云初的手在她面前轻轻的摇了摇,拉回了她的神思。
“啊?怎么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云初呵呵一笑,这个姬儿啊。
“我没有什么好回答的,我跟那种人昨天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昨天的,与以后的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以后再也不会管他了,我也懒得理他。”米小闲冷哼一声抱怀回身:“我还没有睡够呢,要回去补觉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云初叹口气:“唉,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不过如果你有什么心事儿的话,可以随时找我聊聊,大家毕竟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朋友,我总不会害你的。”
听了云初的话,米小闲脚步顿了顿,她转头望着云初,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好一会儿后,她咬唇问道:“你知道司徒靖和苏霓裳的事情吗?”
云初眉间有些欣喜,看来姬儿打算对他说了,他点头:“算是知道。”
“他们两人之间真的非常非常的相爱吗?到什么程度了,是能够为对方豁出一切的程度吗?”米小闲边问着边从台阶上回身,走到树下的小石桌边坐下。
云初也靠近坐下:“怎么忽然间问起苏贵妃的事情了。”
“我不会问她过往与司徒靖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只想知道,他们之间曾有多么的相爱,现在的他们是不是***,不管身边有没有什么阻碍都会不顾一切的为对方付出一切。”
“你在意这些?”云初扬眉:“看来你对靖也是用了心。”
米小闲努嘴,这云初想到哪里去了:“我不是在意,我是在为我自己着想,你别问东问西,只管回答我的问题。”
“不管身边有什么阻碍都会不顾一切为对方付出…这一点,要分是什么程度,我真是没有办法回答你。不过据我所知,靖对苏贵妃一直都心存愧疚,若是苏贵妃有需要,那在他能够做到的范围内,他会为苏贵妃付出的。”见米小闲忽然间就变的神情严肃,云初也有些担心:“你是在害怕什么吗?”
米小闲点头:“是在害怕,怕自己的小命儿会在不知不觉间就玩儿完,我不想死的那么惨。”
“什么意思?”她越说云初越是疑惑了。
“你与司徒靖关系比较好,据你了解的司徒靖,如果苏霓裳对他求爱,他会答应吗?”
第第88章 夫妻不合
“这个吗…我不好回答你,毕竟我不是靖,我…”云初有些为难的看向米小闲。8
米小闲叹口气:“看来,我无法从你身上得到我想知道的一切呢。”
“这个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云初疑惑了一下:“这是靖自己的私事,我们实在不好过问。”
“事关个人生死,对我来说当然就会变的很重要。再说,他跟苏贵妃的事情怎么能是他个人的私事呢?他也不想想他跟苏贵妃之间如果会有什么,会影响多少人的安危。
且不说你们,就算是我这小小的小侍妾,恐怕都难逃一死吧榻。
他是皇子,他可以为了爱放弃一切,甚至是不顾生命,但我却不能,我没有理由为了他这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奉献我自己的生命。
我也是有独立思想和意志的人,我不愿意绑缚在他的身上,成为他的附属品。
如若不是看他眼下还算是个不错的屏障,我也不会愿意留在这里听别人叫我什么二夫人。彪”
米小闲气鼓鼓的说着,再反想,云初这算是哪门子的帮忙吗,根本就没有帮到她什么啊,反倒是让她心里更忐忑,更觉得那两个人的感情不一般了,真是凹槽的闹心呢。
“姬儿这话是什么意思?”云初皱眉:“我怎么倒是有些听不明白了。”
“这还需要动脑子来想吗?我是在为我自己着想,我怕万一有一天他们做出有悖伦理的事情,那必然会引起龙颜大怒,皇上不会饶了他们的,那我这个附属品势必也会受牵连。
我不想死,尤其是不想因为别人的痴情而死,死的这样不明不白,我岂不是冤枉吗?”
云初倒没想过凤凉姬会想的这么远,只是有些不置信的打量着她。“阿靖不会让我们大家陷入为难的境地的。”
“你信他,可是我信不过他。”米小闲抿唇:“或许他足够的理智,可是爱情最会摧毁的不也正是人的理智吗?”
想到昨日那两人的拥抱,米小闲心里感觉火烧火燎的,他既然敢在皇宫中跟那女人动手动脚搂搂抱抱,就必然敢在没人的地方翻云覆雨。
不是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吗,他们这样,难保有一天不会东窗事发。
“所以,你现在问这些是因为你已经有了什么打算吗?”云初看着米小闲,有些不明所以的感觉。
“你有办法阻止他们吗,如果你有,我愿意洗耳恭听。如果没有,我就要想办法离开这里了,看着他们这样,我觉得太危险了,我总也要为我和我儿子留一条活路。”
“他们做了什么?”云初不明白米小闲这份未雨绸缪的恐惧是从何而来的,只是觉得她的想法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们做的那些龌龊的事情,我都懒得说。行了,我困了,你快回去休息吧。”米小闲起身回房,云初盯着米小闲的房门愣了半响的神儿,这才起步离开。
司徒靖回到院落里,他将所有人都打发走,自己一个人站子院门口盯着那对对联和两只乌龟生气。
他绕着院子踱步,一边想凤凉姬的表情,一边在怀疑她是不是装的。
除了她,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别人能做这种事儿。
几棵竹根下,司徒靖眼尖的看到了一支翠竹毛笔横躺在那里,鼻尖朝下,墨迹已经干涸,他弯身将毛笔捡起。
这毛笔应该就是凶器了吧。
他冷哼一身转身往回走去,米小闲的院落里,此刻婇姈已经早早的起来开始准备早餐了。
司徒靖没有理会婇姈的请安,直接将米小闲的房门给踹开。
正在好梦的米小闲被这巨大的冲击声给吓了一跳,她猛的坐起身盯着房门口的某男发呆。
好半响后才明白过来,这不是梦。
“你干嘛呀。”米小闲大喝一声:“大清早的一直发什么疯。”
司徒靖将毛笔往身前一举,随即来到她的书桌旁瞅了一眼:“这毛笔不是应该躺在这里的吗?”
米小闲心中呜呼哀哉一声,熊奶奶的,他怎么就找到这根笔了呢?
也怪她当时太得意,竟随手把物证给扔了。
“不是吗?”司徒靖挑眉。
米小闲努嘴:“我又不是它,我哪里晓得它应该在哪里。”
“凤凉姬,知道你会狡辩,可如今人赃俱获了,你还想说什么。”司徒靖怒喝:“我从来都知道你胆大包天,没想到你竟敢胡作非为到这种地步,是不是本王平日里对你太好了,以至于你自己不知道姓什么了。”
米小闲从床上起身下床:“你什么时候对我好了,难道不打不骂就算好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真的觉得你对我是太好了。”
“别跟我扯东扯西,说,我院子里的东西是不是你写的。”司徒靖上前一步,脸上怒气难消。
米小闲冷哼一声:“不是。”
“好,那你现在就写个字给我看看,字体不会骗人。”司徒靖指着书桌。
米小闲咬牙:“你让我写我就写吗。”
“在本王亲自动手之前,你最好快点动作。”司徒靖甩袖:“既然敢动本王的东西,你就该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米小闲眼神有些凌厉,她盯着司徒靖的脸咬牙,让她写是吗,她就偏偏不写:“写什么,既然你在心里认定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我何不大方的承认,就是我做的如何?”
“本王要惩罚你。”司徒靖咬牙切齿。
“你是我的谁啊,你算哪棵葱呢,你凭什么说惩罚我就惩罚我。”
“我是你的夫君。”
“据我所知,我都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女人,你算我哪门子的夫君?充其量你也不过就是一个跟我睡过一次的男人,你手里是有我的卖身契呢,还是将来你死了,我会入了你家的祠堂?”
米小闲眼神一冷:“将来会跟你同茓的人是苏玉钗,而你的心里希望同茓的人是苏霓裳,既然这两个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又凭什么对我耀武扬威的。
你不过是将我纳入你的名下,孤独了我一生的男人,你是让我一生都会寂寞和痛苦的男人,你从来没有给过我任何的承诺,如今又凭什么对我耀武扬威?”
司徒靖盯着米小闲的双眼,眼中恨不得迸发出千万簇火苗,他上前一把握住米小闲的双肩,有些想要将她立刻撕碎的冲动:“你又算是什么人,竟对我如此说话。”
“我是你的陌路人。”米小闲眼底一阵冰冷:“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可以与我老死不相往来,最好能将我赶出王府,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那自然是更好的。
如果你真的觉得你是我的什么了不起的夫君,那你更可以给我写一纸休书,那种东西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大不了的。”
“休书休书休书。”司徒靖大喝一声:“凤凉姬,你是不是巴不得让我休掉你,天天跟我提休书,你就巴不得快点离开我是不是。”
“没错。”米小闲转头倔强的看向他。
“你…好,你越是想走,我就偏偏不让你得逞,死,你也得给我做陪葬的那一个。”他一用力将米小闲给推开,甩袖转身:“以后想要使什么坏,你就光明正大的来,你只管出招,不要做这种卑鄙小人才会做的事情。”
司徒靖出了门,米小闲气的浑身直颤栗,她冲到门口指着司徒靖的背影大喊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值得我蒂尼使招吗,呸。”
司徒靖冷哼一声,在心里鄙视了一句,真是泼妇。
米小闲的撒泼模样刚好被刚才房间里出来的凤凉若与凤凉嫣看到,两人彼此对望一眼,不禁诧异,这泼辣的女人真的是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五妹吗?
米小闲转头看了两人一眼,大喊一声:“看什么看,没见过吵架的啊,还不干你们的活儿去。”
她甩头进了房间,将门嘭的一声大力的关上。她抱怀在房间中来回踱步,本来心情已经好了,这会儿又被那个混蛋气了一肚子的气,真是该死。
米小闲拉开柜门换了一身衣服,转身出了院落往门口走去。
王府大门口,她正遇上要进王府的洛枫,想到这些人都是一个德性,米小闲哼的一声从洛枫身侧甩头走过。
洛枫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了她一眼,不晓得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个人来疯。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