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单纯出境的话,说来黑猫比花豹要轻松多了,台湾唯一知晓他真面目的唯有陈毅心一个,而陈毅心?色字当头……不,应该说是胳膊往里弯,机于爱护宠物的心态,打死他都不会把猫咪的真实身分供出来。
花豹可没那么幸运,他的面貌早被警方知之甚详,循正常管道绝对出不了境,只好暂留台湾,窝藏在陈毅心住处楼上的另一间出租公寓,过着昼伏夜出的生活。
他甘之若饴呢,藏身地离项凌意住处的距离那么近,他没事就趁夜深人静时去踩探对方附近的环境,有时兴致一来溜进屋里,把项凌意家里家具摆设的位置搞得比屋主还熟悉,偶尔又顺手牵羊些纪念物。
然后,陈毅心常常听到顶头上司抱怨,说最近记忆力产生偏差,一下牙刷不见,一下梳子没了,更奇怪的是,平常为了任务疏于整理家务的项凌意,发现最近居家环境变得整齐,他怀疑自己有梦游症,半夜会自动起床整理。
身为警察的项凌意太过自信,认为不可能有偷儿闯得进自己的空间,让花豹从中获得许多额外的乐趣,也没心思回美国,偷窥成为他迷上的新兴趣。
好,话题回到黑猫身上,总之,他大大方方提着赃物从桃园国际机场出关回美国,至于紫翡翠观音像是如何避开海关的盘查,这是盗贼的业务机密,无从奉告。
回到乌鬼会──国际犯罪组织流刀组设立于加州的支会。
会主薛曜正倚着二楼办公室里的窗台,好整以暇地遥望门禁森严的出入口,那里,偷遍世界无敌手的爱将黑猫正慵懒地跟门口警卫打招呼,然后大摇大摆踩着猫步进来,活像整个庭院就是他的伸展台。
黑猫近来的行为异常,薛曜想,听说他跟花豹在台湾沾了腥,曝露行踪,成为台湾警方全力缉捕的对象,以致于耽误了回来的行程,害得身为老板的自己有些坐立不安,就怕爱将不小心栽了。
魔高一丈,黑猫还是不负所托,将紫翡翠观音像到手,这下,他可以嘲笑那个从小跟他争到大的厉琥,这回的争夺战终究是自己赢了。
得意起来,连黑猫叩门进入都没察觉。
「老板,又做白日梦啦?」黑猫没大没小嘲弄发傻的上司。
薛曜一怔,坐入精致宽敞的皮制办公椅中,闲散的以手撑着半倾的头,问:「东西呢?」
黑色公文包丢上办公桌,半邉身体靠上去,黑猫利落打开公文包,里面,熏衣草色泽的观音像散发淡淡温润的光,成色虽没有一般绿翡翠来得浓郁,质地却如冰块般晶莹剔透,透明度也好,让薛曜眼睛大睁。
色泽及种地都属顶级不是他关注的焦点,而是观音像里隐藏着某样秘密,是本门弟子由授业师父口耳相传的秘密。
「哈哈哈,上回沙皇的钻石套组被我早一步夺走,这回观音像又捷足先登,这下那只壁虎又要气得吹胡子瞪眼了!」丢开冷静的假象,薛曜笑得开心。
「老板,你也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铁鸦会的厉琥争的像个小孩子?」黑猫不以为然摇头:「喂,他怎样都是花豹的老板,你们两个争来争去,这不为难我师兄弟俩?」
「从小到大都是他来抢我的,谁跟他争?」邉骂,薛曜邉拿起观音像,就着窗外射入的光线仔细验看。
黑猫任着自己老板将专注力投于战利品上,等了约几分钟,才清清喉咙开口。
「老板,有两件事跟你说。」
「说。」犹沉浸于战胜宿敌的喜悦中,薛曜头也不抬,简短的问。
「观音像其实有两尊,另一尊被花豹偷走了。」轻描淡写,不敢说其实自己是跟师兄坐地分赃。
愣一下,薛曜突地大吼:「怎么可能?师父没说观音像有两尊啊?你确定花豹偷的不是赝品?」
摇头:「不是,一看就知道跟你手里的这尊是同一块玉石切雕下来的……所谓的镜花水月观音像,其实是两尊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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