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肆千泷微微点头,应允了。
嫣然好整以暇的站在一边。肆千泷,这次我非要你欠我个人情不可√然在心里暗想。
“皇上。”李太医捻着胡须把了会儿脉,起身对肆千泷道:“太后体内经脉比之以往要通顺许多,而且气血也顺畅不少。”
肆千泷闻言嘴角勾了勾,没有说话。
嫣然上前将暖炉取下,开口道:“太后平日要趁着阳光大好的时候活动活动筋骨,才好得快些。也免得皇上像方才那样的。待半月之后再施一次针,这年冬日想必此病便不会犯了。”
“恩,哀家听你的话。”西太后拍拍嫣然的手,“不然皇帝只怕将哀家的病算到你身上。”
嫣然闻言抿嘴笑了笑。西太后这棵大树好乘凉,这不,这会儿就开始给她庇护了。无论西太后这病是好是坏,肆千泷都没法再怪她。
肆千泷听到西太后说的话眼睛眯了眯,看向笑得安然的嫣然:“朕记得离选秀不剩几日了,不知爱妃可将该做的事情都做好了?”
嫣然闻言眉头蹙了蹙,开口回道:“皇上这话可将臣妾难住了。后宫本就是皇后做主,选秀自然亦是皇后操心,臣妾不过依皇上旨意协助皇后办理此事。皇上问臣妾事情是否都做好了,不知是在责怪皇后娘娘办事不利,还是要臣妾越俎代庖?”
哼,答应帮你铲除外戚势力,可没答应帮你选老婆。再说,有周氏两后在,这事他明知道她不能Сhā手太多,还这么问,不是没事找她难堪么?
肆千泷闻言眸色深了深,“哈哈”笑了两声,“爱妃口齿可是伶俐的很,如此说来,倒是朕的不对了。”
“臣妾绝无此意。”
几日时间一晃过去,终于要到了三年一度的盛大日子。
夜已深,秋日的夜空寂寥旷远。已近冬日,夜风吹过也带了不少寒意。独立于院中的嫣然不禁抱紧了双臂,竟然有点儿冷呢。
不知是心冷还是天冷。
水远天长处处同。不管在哪,天,还是这样的天,夜,还是这般的夜。
嫣然突然想起了临死的那晚。也是这样寥落星辰的夜,只不过不在同一个时空。
“你还好么?”嫣然自言自语道≠死前他眼神里的绝望忽而在眼前闪过。“你还好么?”一滴泪自白瓷一般的玉肤上滑落,落在寒秋的夜里。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落泪,却不知为何。
她向来是个坚强得无懈可击的人,一个能屈能伸能冷能热的变形金刚一样的女人。
玉指轻抬,接住落下的如秋露一样的泪,放在舌尖。咸咸的,淡淡的。
也该淡了,都隔了不知多少个时空多少个时代了。
嫣然慢慢将心沉淀下来,闭上眼,听风从耳边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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