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肆千凰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肆千泷已经忍无可忍。
他本还念着手足之情,对于上次肆千凰的谋反不予追究,只将他除去宗籍发配皇陵为先祖们守孝,没想到他竟然抗旨逃了!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形态各异。
肆千泷的玉扳指规律性的敲在纯金龙椅上,在静默得只能听到呼吸声的大殿中回响,其间几位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大臣们已经冷汗涔涔,脸色发白。
闭眸,肆千泷瞬间坠入一个无人的黑暗的世界,一片苍茫。他忽然觉得自己胯下的纯金龙椅冷硬的可怕。
一张没有一丝温暖与舒适的龙椅,无数想要坐上去的权势熏心的人们。肆千泷忽然觉得很可笑。为了一把龙椅,兄弟反目,君臣隔心,挚友陌路,鹣鲽无情;到后来,能得到什么?凌绝顶的荒凉?还是独自一人不胜高处寒的悲哀?
不值得!
一个人能有多少个十年?本该无忧无愁,无恨无痛,却偏偏注定要在这为数不多的几个十年里,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千索国大皇子和大公主觐见~~~~~~”
何公公的一声高唱,终于将众多大臣从肆千泷压抑的气场中解救了出来,登时大殿内嗡嗡作响,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微微扭头朝殿外看去。
“宣!”肆千泷眉眼微动,转动起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来。
千索国来肆国的使者,即为大皇子拓跋凌和大公主拓跋姗。
“宣千索大皇子大公主觐见~~~~~~~~”
前日,肆千泷曾亲自出城十里迎接来朝的拓跋凌和拓跋姗两兄妹,并与当晚举行友好见面宴会,欢迎千索来朝使者,以及表达肆千泷对千索国的尊重和友好。
本来应该一场无风无波的宴会,却因拓跋姗的一句话不欢而散。
席间有人提议举行一个行酒令活动,来活跃一下宴会气氛。却没成想皇后周芳和其他数位妃嫔接连都输给了拓跋姗。
“姗本以为贵国的皇后贵妃们该是才貌双全,是姗多想了。”
千索国大面积都是草原荒漠,所以千索国国民大都是游牧民族,民风剽悍,性情开朗,有什么就说什么。
一时间两国双方尴尬不已,肆国陪臣顿时面色微愠,纷纷指责拓跋姗出言不逊。也因此,拓跋凌准备好的和亲说辞也咽到了肚子里。
拓跋姗都已经惹起众怒了,还能提出让她嫁于肆国皇帝为妃么?
在千索,拓跋姗与拓跋烈二人同为王后所生,拓跋凌却是一个宫女意外受宠生下的皇子,位阶自然低于拓跋姗。所以,对于拓跋姗的出言不逊,他只能尽力去收拾残局,而不能出言加以训斥。
“舍妹出言欠虑,是凌的过错,在此凌给大皇陪不是。”拓跋凌单膝跪地,单手扶与胸前行大礼。
一时间肆国众臣也不好再说什么。人家一国皇子都行最尊贵的大礼道歉了,你也不能小气的继续追究?
于是肆千泷连笑着扶起,连声道着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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