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血,一时竟有些晕眩。
近在眼前的肆千泷,模糊得感觉却远在天边。那五官不甚清晰,模糊间却也认得并不是肆千泷的涅。可那声音分明就是!
他究竟是不是?!
嫣然瞳孔微微 凸 出,吃惊的捂住了嘴巴,却发现因为手上沾满了血而鼻尖的血腥味更重。
“别松开我的手!”肆千泷看不清面目的脸微微抖动,一双眼睛却是坚定的看着嫣然,“你不许松开我的手!”
嫣然愣愣的被他把手重新抓在手里,瞳孔里只有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一切声音突然远去,只有他坚定而冷冽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别松开我的手!你不许松开我的手!”
有多长时间,她没有见过厮杀的场面;有多长时间,她不再是双手沾满了血;有多长时间,她不曾好好的看一回夕阳而躺在正午的阳光下。她变了,变得怕血,怕离别,怕厮杀,怕孤独。
当年的习惯孤独的韧性早已不在,如今已经习惯做着小家碧玉任人把手牵去。方才被一群豺狼虎豹围歼时,肆千泷那一直未曾松开紧握着她的手的手,给了她最真实的安全。虽然她明知是梦,却依然有着最真实的感动。
她从来不相信安全感能从别人那里得来,这一刻她却是不得不信了。原来,依赖一个人时,也可以很安稳,即使身在刀山火海。
突然千万只羽箭从火海中破空而来,直中肆千泷的后心而去。
“小心!”嫣然提醒时他们已经无处可躲,独木桥上两边夹击,怎么可能躲得掉呢?
“嗯哼!”
“嫣儿!”
嫣然不懂,她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她亦不懂,肆千泷和她什么时候有过这么深的感情。以至于;;;;;以至于她现在竟然替他挡去所有急速而来的飞矢◎箭穿心的痛果然很难承受,她微微蹙眉,嘴角缓缓扬起:“有点儿;;;;呃,痛!”
“嫣儿!!!!”肆千泷咆哮的声音响彻山间。
“唔!”嫣然猛然睁开眼,入目是青灰色床幔。
“你醒了?!”祁岚欣喜的声音传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还活着?”嫣然自己在腿上掐了一把,不禁龇牙咧嘴的疼。
到底哪个是梦?方才那真实的痛,此刻这实实在在的疼,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究竟人活着是一场梦,还是死了是一场梦,亦或是死活都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神经病女人,你发什么疯?!”祁霖见嫣然确实安然的醒了过来,心里喜不自禁,嘴上却毒舌。
“知不知道尊师敬长!”嫣然一掌朝他劈去,毫无防范之心的祁霖当然中招,捂着鼻子跳脚。
“你个神经病,醒来就打人!”
“你的眼睛;;;;;;”祁岚讶异的盯着嫣然的眸子。
青黑的眸子里水盈盈一片,藏着灵动与明珠。
“我不是跟你讲没事么?自己封了经脉而已。”做戏要做全套,不然怎么能从千佛那里打听到什么事?
“;;;;;;”祁岚脸色瞬间阴黑一片。她竟然拿自己开玩笑!自封经脉,搞不好就真的眼瞎了她难道不知道?!
“你这么为他,值得么?”祁岚轻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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