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一身厚重的戏服站在舞台上,茫然的望着台下的文院众人。
吴妮在角落里蹦着脚大喊:“你这样使劲儿磨着刀干吗?”
我顺着她的脸望过去,之间于青正龇牙咧嘴拿把菜刀在磨刀石上蹭,边蹭便冷笑
,“从那不要脸的家伙身上割那一磅肉!”
我正不受控制的肝颤,苏唯就穿着一身公爵的衣服冲出来,“你这样一点没有慈
悲之心,将来怎么能够希望我对你慈悲呢!”
于青冷笑,并不理他,已经开始磨刀霍霍向向我逼近。
忽然又冲上来一个满头黄卷的高大的身影,猛的把我拉到身后,冲着一脸杀手状
的于青吼道,“你割吧!但不准流一滴血,也不准割得超过或是不足一磅的重量,要
是有一丝一毫的偏差,你就要抵命!”我心里一暖,林墨淙带个那么丑的律师假发竟
然还是风华绝代。
于青手一抖,那把明晃晃的菜刀掉到地上,然后她“嗷”一声掩面奔下台去。苏
唯决绝的望了我一眼,也追了下去。
我感动的握着林墨淙的手,正要声情并茂的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刘芊娜那妖
孽忽然不知从那个角落冲出来捡起那把刀,娇笑着说,“果然还是太嫩下不去手,让
我来!”然后就照我脑袋上招呼过来。
我心里尖叫了一声,猛然醒了。睁眼便看见林墨淙卧室里那层厚厚的窗帘,不禁
长舒了一口气。
我想我不是已经精神分裂,就是奔走在精神分裂的路上,竟然开始有被害妄想症
的倾向。梦中场景俨然是研一时候迎新晚会上,文院为了突显自己的文化修养,排练
的那出无厘头话剧《威尼斯商人》,只不过角色被我换得更加无厘头。
“程程,醒了没?”林墨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我应了一声,下床穿衣开门。
一走到客厅,便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餐桌上竟然摆满了早餐,煎蛋火腿烤面包
,包子油条豆腐脑,中西合璧,十分具有混搭的效果,让我一时没搞清楚自己是不是
穿越到了哪个外国。我正想着可惜了没有我最爱的炸酱面,他就在厨房里喊,“面条
快好了,你先凑合吃着吧。”
这真是相当凑合,长这么大从没吃过如此五花八门的早餐。我坐下来,塞了一只
煎蛋到嘴里。唔,手艺竟然很不错。
等林墨淙走出厨房的时候,我已经解决了两个煎蛋,一根火腿肠,三个包子和一
杯牛奶。不知道是不是做那种极需创造力的梦就要耗费特别大的脑力,让我本来就异
于常人的食量更加突飞猛进。
“你怎么做这么多,这怎么吃的完?”说着啧啧嘴表示可惜,又往嘴里塞了一根
油条。
林墨淙笑了笑,说,“这是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养成的习惯,睡不着了就喜欢起来
做东西吃。我手艺还可以吗?”
我说,“还不错。但包子油条不会也是你自己做的吧?”
林墨淙优雅的划拉了一下煎蛋,“当然不是,不过我担心你吃不惯西式早餐,就
下去买了一些,顺便看看昨晚跟着咱们的那些人动静如何。”
我紧张了一下,“他们还在?”
林墨淙说,“已经撤了。我昨晚让芊娜给他们打了电话,表明可以让步的态度,
暂时稳住他们一阵,我才好暗中托人查清楚财产过户的事。”
“那我今晚能继续去给刘觅补习了?”我觉得事态还是有些严重,所以征询一下
专业意见。
林墨淙嘴角扬起,“我要是说不能,你会老老实实待着不去吗?”
我想了想那天价的课时费,毅然决然的摇头。又觉得不能显得自己太势利,便补
充了一句,“我答应今晚给他带驴打滚。”
林墨淙似笑非笑的说,“程程,要是哪个时候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那我真要想
想那个还是不是你。”
我对他把我形容成个叛逆女很不以为然。忽然又想起来一个事,便问,“刘觅是
刘芊娜的什么人?”
林墨淙说,“Steven是芊娜的儿子。”斜了我一眼,又继续说,“不要问我他父
亲是谁,我也很多年没见她了,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我并不清楚。”
难道我强烈的求知欲已经如此的写满了脸上么?我干咳了两声,掩盖住不小心败
露的八卦本性,低头继续啃油条。
出门换鞋的时候,林墨淙忽然回头揽住我的腰,在额头上吻了一下,吓得我直接
把还没穿稳的鞋踢飞了出去。
“你干什么!”我怒吼了一声,挥舞着手上剩下的那支鞋。
林墨淙缓缓拾起地上的鞋,淡笑着说,“多身体接触有助于增进感情。”然后把
鞋放到我脚下,自己转身下楼了,就好像他刚才只是吃完早餐剔个牙一般平常。
我咬牙,顿悟其实弗洛依德他老人家早就以身作则的告诫了我们,无论多光鲜体
面的男人,潜意识里绝对跟流氓一色一样。不过又有些欣慰,至少,我找了个皮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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