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觅沉默了一阵,忽然怒吼道:“我想要个爸爸,你能买给我么?”然后挂了电
话。
我一怔,这孩子还真堵上气叫上板了。不过虽然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但我也不知
为什么就想到了林墨淙,他和刘觅还真有点父子气场……娘的我想什么呢,再怎么大
方,也不能把昨天才说要向我爹妈提亲的男人送给他当爸爸啊。再说了,给他当爸爸
也还罢了,关键是那不是把林墨淙双手送给妖孽么?人情,绝不是这么做的。
但不能给他买个爸爸,我还是很惆怅了一番,惆怅得周公的约会我都不想赴了。
作为一个出生就不知道老爸长什么模样的孩子,还受西方资本主义思想毒害了六年,
不得自闭症简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老爸虽然时时有些小毛病,但总算活蹦
乱跳的在我身边蹦跶了二十多年,从这一方面来说,我比他富有。我生来就有一副均
贫富的悲天悯人主义思想,从高中孕妇事件就可见一斑,但均个老爸……这事难点儿
。
林墨淙贼心不死,居然在晚饭点儿继续来跟我讨论提亲的事情:“你说我是打电
话跟他们说,还是直接订张机票飞过去。”一脸庄重,估计把公堂上那点架势都用上
了。
我差点没把饭从鼻子里咳出来,惊悚的望着他:“你还真要去提亲啊?”
“当然是真的。”林墨淙忽然凑上来低声说,“你要嫌麻烦,肯跳过这一步,我
当然更高兴。”
我哆嗦了一下,拿起水杯猛灌,借以避开这个话题。然后林墨淙的电话就响了,
他看了一眼,却没有接起来,关了静音放到一边。他没有故意不让我看,我也不是故
意要偷看,要怪就只能怪隐形眼镜配得太好,让我这个大近视一斜眼就明明白白的瞧
见了来电显示——刘芊娜的。
林墨淙神色不变,继续优雅的吃着东西,我却有点坐不住。想起昨晚那个未完的
话题,我清了清嗓子,说:“那什么,昨晚说到你和刘芊娜……”
我还没问完,他的手机上又来了条短信。他打开看了一眼,见我在旁边一脸求知
若渴状,便把手机递了过来。我脑子还在犹豫这样是不是不太尊重他的隐私,但手却
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手机抓起来放到眼前。
果然,消息同样来自刘芊娜:“明天是Steven七岁生日,不管怎样,Steven和我
诚心的希望你能来陪他过这个生日。你要是有顾虑,我很欢迎你带程小姐一起来
,Steven也很想她。”
林墨淙说:“你觉得我要去么?”
我叹了口气,想起刘觅的话。或许他在美国的六个生日都没有爸爸陪着,林墨淙
要是能过去,是不是勉强能算暂时满足一下他的愿望呢?“去吧,那孩子……挺不容
易。”
“那我要是邀请你跟我一块去呢?”林墨淙挑起嘴角。
我下意识想摇头。别惹疯子!这是这么多年以来,我从众多场战斗中得到的血一
般的经验教训。俗话说得好,人至颠,则无敌。我虽然脸皮厚的已经练就一身铁布衫
功夫,但好歹也算有脸皮。可疯子根本不知脸皮为何物,他们的行为只有一个目的,
就是要把所有人弄得和他们一样疯才肯罢手。
大二那一年,我就曾经遭遇过这样一个疯子。我和她争夺最后一个贫困生奖学金
的名额,结果因为我家的总负债比她们家多了那么一点点,最后我便糊里糊涂的拿到
那个学杂费全免的机会。之所以糊里糊涂,是因为我都不知道那总负债是怎么算出来
。
但从之后噩梦就开始了,那女生经常半夜来敲我们寝室的门,要我陪她谈心,一
个星期之后成功搅得我们全寝室的人都神经衰弱。后来我义正言辞的跟她说以后不要
半夜来骚扰,她就演变成一到饭点儿就端着俩馒头来我寝室坐着,边眼泪汪汪的边啃
边跟我汇报她这个月生活费还有多少,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我干脆撕破脸想赶她走
,但家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锁了寝室门她就敲得一栋楼都能听见,该怎么汇报还
怎么汇报,我不回寝室就拉着我室友继续说,弄得怨声载道民怨四起。我实在黔驴技
穷,后来承包了她一个学期的饭钱,并且在第二年企业奖学金评选的时候主动退位让
贤,这才重回平静的生活。
所以这么多年我谁也不怕,只怕一种人,就是疯子。而现在看起来,刘芊娜很有
疯子的潜质,并且是一个有钱的疯子,这让人觉得更加心惊胆颤,因为用钱已经摆不
平她了。
“你要不去,就不怕我跟她发生点什么?”林墨淙笑意渐浓。
我咽了咽口水,在人身安全和爱情之间徘徊挣扎。半天之后,我痛苦的挤出两个
字:“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坚持两天一更,啦啦啦啦啦啦~(无耻的狂笑)但不排除有意外情况
……
下章开始转折了,从此进入忧伤部分。我尽量保持黑色幽默吧。
想Сhā入个歌来着,不知道怎么弄代码(原谅我电脑白痴)。Breathe again,就是斗
鱼
的那首Сhā曲,喜欢了好多年。要喜欢抒情歌的童子们可以找来听听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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