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小心翼翼,不敢提起半个同以前有关的伤感字。我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却又
不知道自己在不舒服什么,我和他不说这些,现在又能说些啥?
很快,客套的话题便说了个干净。我默默的缩在车座的一脚,感觉自己衣服上的
水滴不断的淌在宝马豪华的皮座上。我忽然有些难过,为什么再见面,我就不能是一
副意气风发的模样?明明之前还人五人六的蹦跶,偏偏在被这莫名其妙的大雨浇这么
狼狈的时候,就让他撞上了,连我过得很好都不敢理直气壮的说一句。苍天,你是故
意在耍我么?
我本以为公司到学校也不远,以宝马的速度,这复杂纠结之旅,咬一咬牙应该也
就过去了。但苍天今日应该是跟我杠上了,车子在驶回学校的必经之路上,因立交桥
底积水而堵死在桥后方,快半个小时过去了,仍旧进退都半点动弹不得。
半干不湿的衣服贴在身上,逐渐觉得有些发凉。我只觉得鼻子有些发痒,一个喷
嚏还没打出来,就觉得背心一暖,林墨淙已经把他的西装罩到我身上。我愣了一下,
然后低声的说:“谢谢!”
林墨淙说:“这有什么好谢的?”
我说:“不只是为这个……我们家债务的那个事,我已经知道了,真的很谢谢,
虽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
林墨淙好似愣了一下,眼睛还是看着车前那一望无际的长队。“原来你还是知道
了。”
我说:“我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现在才知道,明明我周围的人好像都知道。”
林墨淙转过头,望着我说:“程程,我并不是想要瞒着你……”
我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说。”
林墨淙垂下眼帘:“那这一年的时间,你想得如何?”
我沉默了许久,脑子里似乎一下有很多话想说,但细细一组织,却没有一个字能
蹦出来。到最后,只能淡淡的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林墨淙好像自嘲的笑了一下,说:“也好,摇头总比一年前就那么走掉好。”顿
了顿,又静静的说:“程程,你现在能回来,哪怕就这么坐在我旁边,哪怕一句话也
不说,我心里也很踏实。”
我觉得喉咙有些哽咽。我这又是在干什么,怎么好像比一年前还混乱?林墨淙你
别说这些好听到让人动摇话行不行?不然我这黯然离开的一年,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明明是为了把你忘了,怎么那么辛苦,你几句话,几个动作,却反而让我记得更清楚
?
我觉得我不能再沦陷下去,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问:“刘觅呢?他这一年
过得怎么样?”
林墨淙好像也总算被我带回了现实。他想了想,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已经开
始上一年级,有了很多新朋友,比以前开朗了许多。”我看见他脸上的笑,那是一种
发自内心的安慰。从那个笑容里,我体会到了什么叫父子天性。其实我应该为他们高
兴,但这一刻我实在无法像他那样笑出来,心里有一种复杂的干涩。
“那……那刘芊娜……”我说出这几个字,顿时又后悔,打住没有说下去。
忽然手上一暖,林墨淙放在挂档杆上的手忽然将我的左手攥住:“程程,Steven
是Steven,刘芊娜是刘芊娜。自从她对你做了那样的事开始,在我心里,她就只是
Steven的妈妈。”
他手心的温度传到我的手背,出奇的滚烫。我苦笑了一下,将手缩了回去。哲学
早就告诉我们,任何事物都不是独立存在的,割裂视之,既不可取,也不现实。我的
考研政治那92分也不是白拿的,哪儿那么容易就唯心主义了?
林墨淙再想说什么,前面的车子总算有了动静,已经缓缓开始向前挪动。我把头
扭向窗外,再不看他。这一场雨,淋得我好累。
下车的时候,林墨淙说:“程程,我们还能不能就像朋友一样,偶尔出来吃个饭
见见面?Steven其实也很挂念你。”
我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像朋友?我跟林墨淙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像朋友的那
个过程,难道跳过的阶段,却要现在来补回来?胡乱“嗯”了一声,就奔下车,头也
不回的像宿舍跑去。
我知道,或许我的人生,又要开始混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到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林同学终于回来了,我自己也抹一把汗。这章林同学还在隐忍,下章争取更近一步。
天气真是越来越热了啊~~~~天干气燥,小心中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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