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记得,佩蓉穿着一件淡淡的紫罗衫,清逸之中,还有几分娇稚,真是“莫愁”呵!如今,玉人何在?
见他又生感伤,竹坨笑道:
“我方才和其年商议作诗呢,依我看,也别拘定一个形式,各尽所长才好;既然花开并蒂,也凑成双数吧,我和其年喜长调,我们便抽个尺调词牌来,同调、同题;其年,要不要限韵?”
陈其年笑:
“我可不受那拘束!”
“好,那,你抽词牌,我订题目。”
其年走到桌前,一个三层屉子的小盒,分别标着[长调]、[中调]、[小令],他抽开长调那一个抽屉,顺手抽出一张,却是[台城路]。
竹垞笑:
“好,台城路,题目便是即景:‘涤水亭观荷’。”
严荪友道:
“我和西溟在你们跟前填词,没的现眼,倒不如作诗吧,西溟,作什么呢?”
“五律!四首五律。”
荪友笑:
“你倒雅兴不浅,一动四首!题目?”
西溟指指红喧碧乱,在和风中摇曳的荷花,道:
“不就即景么,人坐在这儿,还能离了这题目?”
梁汾笑道:
“容若,该咱们了,小令太短,长调,非你我所长,中调吧?”
容若点头,抽出的却是[一丛花令]。问:
“也即景?”
梁汾笑:
“即景是即景,却是景中景:并蒂莲!”
回到花间草堂,他们兴致仍高,一边喝酒,一边品评方才作成的新词、新诗。
忽然一声长笑:
“诸位好雅兴,可许俗客凑兴?”
众人不由同时回头,进来的,竟是明珠。容若肃立敛手:
“阿玛。”
众人也站起问好。明珠满脸堆笑:
“才听说,你们在渌水亭赏花作诗呢,待我赶去,却又说才散,回花间草堂了。想必颇有佳叶。”
众人谦了几句,竹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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