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刑不顾鼻青脸肿,对着黄辰肃容抱拳道:“多谢黄家大哥出手相助”
黄辰闻言不禁讪笑,他出手是因对方辱及父母,哪是为他出头
胡寅视线转向黄辰,微笑道:“你姓黄,杨东又那般骂你辱你,你莫非是黄辰?”
黄辰自嘲笑道:“看来我的名头着实不鞋连少当家都听过”
胡寅一愣,旋而笑道:“你这人真有趣,和传闻一点都不一样”
黄辰抱拳道:“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在此耽搁,先走一步日后不出意外我当会效劳二爷麾下,与少当家不久便有机会碰面”言讫,又对张刑微微颔首,步履从容的转身离开
直到黄辰走远,胡寅才慢慢收回视线,谓张刑道:“你这脸都被打花了,跟我去鸟郎中那里,取些跌打药……”
“不用……”
“说甚鸟话?叫你来就来……”
黄辰一路上都在想着“鸟”字不离口的胡寅,他亦想与后者进一步接触,不过两人身份相差悬殊,太过热情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反正他投到胡二老麾下,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结交
来到村南,黄辰硬起头皮打探赵家住址,吃了几记白眼后终于问到≡家比他家还显低矮破败,可知赵弘毅混得不怎么样黄辰收起杂念,敲门喊道:“赵大叔在家么?”
很快门里钻出一人来,他年在二十四五间,身量中等,至多一米六三四的样子,比黄辰尚低一线,脸容古朴平实,无甚出奇地方∠身套着一件陈旧的蓝布衫,下身则穿着灰布裤子,精着两条青幽色的小腿,黄辰很难把他和海盗画上等号,倒更像一个老实巴交的渔夫
赵弘毅其貌不扬,和他大气磅礴的名字颇不相符,他上下端详着身染血迹的黄辰,讶道:“你是……黄大哥之子黄辰?”不怪他吃惊,他昨日也去了黄家拜祭,如何能把眼前这位锐气逼人的少年,和昨日跪在灵堂浑浑噩噩的少年联系到一起?况且黄辰风评他有所耳闻,乌龟王八之语固然恶毒,却一语道尽他怯懦胆鞋沉默寡言的性格
赵弘毅才二十四五岁,叫大叔不合适,黄辰赶紧改口道:“赵叔,我是黄辰”
赵弘毅问道:“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黄辰淡笑道:“路上碰到几条狗冲我狂吠,为了耳根清净,费了些手脚”
赵弘毅眼中抹过一道异色,侧身让出门邀他入屋,又问道:“你找我有何事?”
黄辰不慌不忙道:“阿爸走了,家里断了收入来源,我现今业已成年,准备出来做事贴补家用据说赵叔伴当害病死了,我便寻思接替他为赵叔打下手”
赵弘毅默然不应,黄辰又道:“不瞒赵叔,说来汗颜,驾船驭舵针盘经事扯帆绞索摇橹划桨乃至木工杂活我一概不会,我知道像我这样什么都不懂的茈鸟,宿鸟轻易不愿收录我家确实没法子才想到找赵叔帮忙,消赵叔看在同阿爸旧情的份上,帮衬我家一把”
说话间二人进入主室,赵弘毅指着一名怀抱婴儿的妇人为黄辰介绍道:“这是我妻”赵妻年约双十,许是赵弘毅特别疼爱,衣饰要比后者强出一大截,上着湖绿色大袖衫,下穿玉色裙子,浓密秀发高高盘起,上面Сhā着一根金灿灿的簪儿
黄辰心知古代多有忌讳,简单打声招呼马上低下头,然匆匆一瞥亦瞧清她亭亭玉立,颇为清丽,充满一股江南小家碧玉的风情黄辰横贯村寨南北,所见女子数十人,皆在现代女性水平线以下,赵妻算是继哑妹之后第二个超出水平线的古代女性至于两人谁更美一些,哑妹姿貌未必超过赵妻,可她那双漂亮的眸子为她增添无数印象分,黄辰私心认为还是哑妹更漂亮当然人人眼光不同,赵弘毅眼里,妻子肯定比哑妹美丽百倍
黄辰落座后继续说道:“我倒并非一无是处,如真一分本事没有又哪敢前来麻烦赵叔非我自夸,我自小磨练武艺,不逊那些惯战海盗,一两战后侥幸不死,武艺势必更上一层楼≡叔收下我多不敢说,危急时刻施以援手绝无半点问题”说罢,黄辰从怀中取出红包,推到赵弘毅面前道:“赵叔若应便收下这五两银子的礼钱,不应也无妨,不影响你我两家情谊,我和阿妈再想想其他办法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人岂能被尿憋死?”
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神态自若的黄辰,赵弘毅不由动容,推回红包道:“你既然一口一个赵叔唤我,我怎能推脱不应?令尊昔日对我多有照顾正愁不能报答人我收下,钱你拿回去”
黄辰摇头道:“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为人伴当交纳礼钱,天经地义,赵叔莫要再推辞坏了规矩”间不早,我还要赶回家吃中饭,就不在赵叔家多呆了出海之日赵叔来家通知我一声”黄辰谢绝赵弘毅的挽留,起身出门
赵弘毅一直送到门口,望着黄辰逐渐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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