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辰刺中敌膝,一击得手,撤步收枪,带着斧头男向前一个踉跄,黄辰旋即握枪再搠,大枪直如蛟龙出水,白蛇吐信,染血的枪锋瞬间贯穿其右肩窝,从背后探出斧头男再度惨叫一声,手臂拿捏不住斧头,“咣当”落在地上黄辰前世今生连一只鸡都没杀过,让他毫不折的杀人不免有些强人所难,可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为此落入险境刺敌膝阻其进退之路,刺敌肩断其飞斧后招,两击之后对手顿失威胁他的能力,如今就算黄辰不杀他,他同样难逃死亡的命运
黄辰解决敌人的同时其左右同伙亦与敌人短兵相接,激烈的对撞中,双方势均力敌,各自倒下数人那斧头男躺在地上形同活靶子,当即遭到杀身之祸
黄辰眼看着斧头男转瞬之间被人乱刀乱剁,一只耳朵脱离身体,脸上也被砍得面目全非,身上到处是纵横交错的刀痕,鲜血如泉一般涌出,可以隐约看到外露的骨碴内脏
黄辰眉头狠狠拧在一起,只觉得胸腹间翻江倒海,直欲作呕,他急忙移开目光,飞速扫过四周,赵弘毅不见踪影,想来是躲在后面,此时他的表现倒同传言正相符
赵弘毅怕死,黄辰同样不例外,偏偏退又退不了,惟有不动声色隐入人群,为避免引起敌人的注意,秉承着能不出手尽量不出手的原则,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也是雷霆一击,无论成功与否马上遁走,绝不恋战
大鸟船前甲板仅二十余米长,七米余宽,双方数十人堆到上面展开贴身肉搏,两边后续人马源源不断投入进来,不一刻尸体便铺了一层又一层
王永双手持着四尺倭刀,舞成一片,同伴身死令他不得不独自面对三敌,一时间险象环生继续僵持下去恐性命不保,王永咬牙以左肩生受一刀为代价,斩杀一人,压力稍减,再接再厉击伤一人,而后使尽浑身解数逼退最后一人不及喘息,又一道璀璨的刀光横空飞来,此刻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王永双臂酸软,难以抵挡,脸上不禁露出绝望之色
就在如此危急关头,一杆木棍铁枪闪电般斜刺里杀出,对方注意力皆放在王永身上,哪来得及躲避,腹部被一枪点中,破开一个大洞,敌人发出一声惨呼,刀光也跟着散了
王永死里逃生,喜出望外,立即抡起倭刀荡开敌刀,顺势一抹割开敌人喉管□永奋起余勇,同救命恩人一道,一左一右,刀斩枪扎,再杀一人,才稍稍腾出说话的工夫
“多谢兄弟出手,救我一命”王永抱拳道
“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兄弟,不必客气”这救命恩人自然就是黄辰∈才他躲在后面看得清楚,此人身量颇高,体格强壮,武艺出众,手中一柄日本战刀舞得虎虎生风,寻常一两人莫能近前黄辰暗暗拿自己与他比较,得出的结论是自己目前非其敌手黄辰认为孤身游荡战超势单力爆终究太过凶险,此人是作为搭档的好人熏见其落单陷入危难,果断出手帮他解围
“好!”王永大喝一声彩,说道:“我叫王永,敢问兄弟贵姓?”
“我叫黄辰”
王永好像没听过黄辰的名头,抑或听过,却未把两人联系到一起,面色不改,豪爽地拍胸道:“黄兄弟,日后有事只管言语一声,我王永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绝无二话”
“王大哥,战场危险重重,生死难料,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命丧黄泉,不若我们结伴行动,互相也好有个照应”黄辰一边提出建议,一边观望左右,随着本方之人陆续杀出船舱,敌人慢慢支撑不赚正一点一点缩向边缘地带,形势发展正变得对己方有利
“好黄兄弟,你我兄弟并肩作战,杀他个痛快!”王永暴喝一声,提刀奔向敌人
“你急着投胎么?好歹休息一会……”黄辰心里大叫,脚步则半刻不停跟上王永
“狗杂种!吃你爷爷一刀!”王永大步流星的冲到一敌面前,势如烈马,倭刀迎头落下,对手被他惊人的气势慑赚下意识举剑架赚只听“咣当”一声,兵器上传来的巨力震得对手气血翻涌,接着大腿一麻,低头瞧去,一支木棍枪刺入他的大腿,旋即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王永一刀削掉敌人脑袋,回谓黄辰道:“你我兄弟联手,无人能挡”
黄辰不敢去瞧滴溜溜滚动的血污人头,强笑道:“全赖王大哥勇猛,我只是帮衬,不值一提”
“黄兄弟何必如此小觑自己”王永大笑言道,接着杀往下一个敌人
黄辰随着王永往来游走厮杀,期间不忘留心战场局势,己方经过一轮迅猛的反攻,大班老夺船图谋以惨败告终,大鸟船上的敌人数量大幅锐减,余存之人被分割成一块块散落在甲板各处,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围攻,很难再对己方构成威胁胡二老及其亲信立身于船尾将台,指挥着手下源源不断攻入敌方鸟船,将战火直接烧到对方的头上
黄辰心里暗道:“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胡二老作为纵横闽海显赫一时的大海盗,如今纵然落魄了也不是寻场毛贼所能轻辱,此仗说不定能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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