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华说:“一排长啥都好,就是说话太粗俗了,什么叫妞啊?分明就是对女同志不尊重,难怪嫂子欺负你。”
一排长李云坤赶忙解释说:“我说‘林副指导员’同志,你可别埋汰我好不好?我什么时候让女人欺负过?咱好歹也是个爷们,那可是纯粹的爷们,堂堂正正的军人。”
平时不爱吱声的二排长也站起来对着一排长当面指证说:“云坤,你还敢吹?上次嫂子来队探亲在招待所没把你打到床下去?嫂子抽你时的噼里啪啦声音多响啊,扫帚疙瘩都打飞了。嫂子喊着让你滚出来,是谁在床下说:‘老爷们说一不二,说不出来,就是不出来的?’这才多长时间的事啊,你应该还记得吧?你要是爷们除非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
一排长说:“别胡说八道,我当时是到床下取东西的,被连长和通信员遇见了,硬说我是被媳妇打到床下的。其实根本就没那事,都是连长想对我打击报复才编出来的故事,不就是上次连长家属来队探亲,他家属到咱炊事班帮厨时我对她说:我们连长做馒头做得好,双手揉馒头一手一个,揉得又圆又大。本来是开玩笑的事,谁想到咱连长夫人回去后会向连长请教双手做馒头的技术呢?这事当时三排长不是也跟着溜缝了吗。”
一排长在大伙一阵笑声中,手指着他们说:“你们真不讲,说好过来逗一逗咱们‘林副指导员’的,整来整去到头来把矛头指向我了,真是的,太不仗义了!”
一排长又转身对林少华说:“咱也得像你学习,来点文明的,弟妹到底是哪个地方的美女?”
林少华说:“什么美女?是普普通通的人。告诉你她是东北人,我的一排长同志听清楚了吗?有啥不明白的继续问。”
一排长说:“南方出美女,东北也出美女啊?东北冬天可冷啊,我们的林副指导员同志,可得注意防寒呀。”
林少华说:“没经历过东北的冬天,我也不知道冷到啥程度。就咱这体格还用担心冷?什么样的风寒抵挡不了?”
一排长说:“我告诉你吧,如果男的留着长胡子,冬天都张不开嘴,因为呼出的气很快就会把胡子给冻住。”
林少华说:“一排长,别瞎忽悠了,哪儿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就西伯利亚也不至于到这程度,你是瞪眼说瞎话。”
一排长边走边说:“看看,刚当官就要收拾我们,等你正式上任了,我保证洗心革面,金盆洗嘴。少华,你晚间等着我们,熄灯后我们过来喝酒。”说完便喜形于色地和大家走出了指导员的办公室。
这群不速之客走后,林少华关上了门。他拿着晓娟的照片看了又看,对着照片说起话来,他说:“晓娟,下次我再见到你,绝对不会伪装自己了,我要对你敞开爱的激|情。”反正是肉麻的和俗不可耐的想法时刻充斥着他,使他难以自拔。他对晓娟的向往,远远胜过了对主义的信念和渴求,大有:“生命诚可贵,信仰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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