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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首席特工王妃 > 7 我走以后

7 我走以后

体贴的将身上的水渍弄­干­净,把衣服弄­干­,无尊才走进去,悄无声息的走到萱萱身边坐下,无尊默默的盯着那张脸,那卷翘的睫毛,那挺直的鼻子,与那张樱桃小嘴,陌生了一段时间,然而再次触碰起来,依然如此的熟悉与——眷恋。

犹记得那时候,她将他吻醒的时候。犹记得那时候,她对自己说的那个睡美人的故事。只需要王子轻轻的一吻,就会醒来的睡美人。那时候,于幽暗中醒过来,他第一眼看到她,心里是满到快要溢出来的感情,那时候想对她说的话,无非是:“我爱你,与我回来了。”

而现在她呢,她在醒过来时,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呢?无尊忍不住闭上眼睛想象了一下。

嗯,她会不会说早安呢,懒洋洋的揉着眼睛,用糯米一样软趴趴的声音说早安。脑海里浮现出某人臆想中可爱版的萱萱,然而低头去看那张美丽无双的面容,手指刷过她卷翘的睫毛,无尊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不会的,她应该没有那么乖巧,好胜又狡猾的她从来都不是乖巧的代名词,呵呵,或许会说混蛋,没错,还是说混蛋的可能­性­多一些。

俯身下去,无尊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本就睡得不是很熟的女子幽幽的张开了双眸,那双火红的眸子迷茫的看着身旁的人。

“我的睡美人,你何时能从梦境中走出来呢?”薄­唇­碰触到如樱花美好的­唇­,辗转缠绵。无尊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温柔缠绵。

萱萱,你并不知道,你的一天对于你来说,只是一天而已,而你的一天对于我来说,却是一年那么久。我无数次的在心里想起你忘记了我这个事实。每一次每一次,哪怕我不说,哪怕我面无表情,心依然痛到无以复加。

“无尊?”梦呓一般的细语轻喃,带着软软的嗲音,可爱的像只猫咪。

无尊亲昵的蹭了蹭她的发,失神低语:“原来第一句说的是这一句。”

不是早安,不是混蛋,而是无尊。无尊,无尊,名字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代号而已,谁都可以是无尊。可是在她叫出来却是不一样的感觉。

希望,她可以一直这么叫着他的名字,到天荒到地老,一直一直叫着他的名字。

萱萱听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不明所以的翻了个身向他蹭了过去。

嗯,好温暖的好舒服的怀抱。为什么觉得他的怀抱这么舒服呢?察觉到他的存在,却没有第一时间从睡梦中醒过来,为什么对他一点都防备不起来呢?也许他是回来杀自己的呢?

在脑海里自说自话的想着,身体却是坚定的向着无尊身上蹭去。喜欢他身上那淡淡的惑人的味道。这味道,像是属于她的一般,让她想要霸道的抱紧他。

无尊叹口气,困扰的躺下来抱住怀里小猫一样的人。该快乐还是该不快乐呢,该担心还是该放心呢。她就这样毫无防备的靠近自己了,有点小霸道的占有着他怀里这个位置。她是因为对方是自己才这样,还是说……她对谁都这样。

闭上眼睛,无尊抱紧了怀里的人,轻柔的笑着:“娘子,晚安。”

戒指在月­色­下闪烁着光芒,这一刻无尊有些安心了。她在自己怀里,真好。刚经过那样的大起大落,闲杂能摸到她温热的皮肤,感受到她的心跳,这样真的很好。

这个夜晚很安静,蝉鸣与蛙叫在雨停了以后,短暂的闹腾后默默的沉默了下去。风云楼内和谐又温馨。而风云楼外,一团金­色­的火闪现出一个人影。

金­色­的发丝,金­色­如璀璨阳光的眼眸,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完美的身材比例,无与伦比的完美男人。

小火火站在风云楼外,冷笑着看风云楼隐藏了的第七楼。说这楼是个酒楼,倒不如说更像是个镇妖塔,肃杀之气太过沉重。

小火火摸索着­性­|感的下巴,嘴角勾起狰狞的笑:“怪不得能这么嚣张不怕本帝,原来是有震妖塔在这里。呵呵,本帝倒是要看看这震妖塔这么多年没用,是否依然威力无穷。”

“真是了血本了。竟然把人藏到了这里。”勾起眉眼一笑,小火火欣赏无尊的为人处事,却对他的本事不屑一顾。

在他看来,再努力的笨蛋也比不上一个天才。这就是他的人生观,所以战胜不过他的人,都是废物,而战胜过他,只能证明他暂时比他好。在火系帝王眼里,一直存在着的只有两样东西。

一,是利益。二,就是名誉。偏巧这两样,他都需要!

风云楼乃是幻镜中的另一个世界,是镇妖神社。他现在的身份是进不去。但不代表他恢复了以后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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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楼乃是幻镜中的另一个世界,是镇妖神社。他现在的身份是进不去。但不代表他恢复了以后进不来。

小火火不得不承认一下无尊的智商,这镇妖塔,他利用的很好。镇妖塔镇妖不镇神魔。萱萱不是妖,她本就是神,邪神而存,是上天认可的存在。而他就不同了。他本是人,逆天重生就是妖。

镇妖神社对于他来说,还是一个威胁。不过,并不是很大的威胁。呵呵,一千年的沉淀,并不是只沉淀下来了他这个身体,而是更多,更多超越魔法的存在。

在沉睡中,他早已参透这魔法的奥义。虚虚幻幻,魔法与幻术,不过一线之隔。然而幻术,在这世上,怕还只有他一个学会了如何使用。

沉默的盯着风云楼看了好一会儿,小火火转身离开。现在,还不是时机,只需得三日空,他便可以恢复了,借助火族遗址里残存的千年魔力,他会比现在更强。

清晨,伴随着晨光与鸟鸣幽幽醒来,萱萱张开双眼,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柔软的真丝床单蹭着肌肤,那种爽滑很舒服,从没有­祼­睡过的萱萱喜欢这种触感,忍不住蹭了又蹭。灿烂的阳光,不断飘落下来的红­色­花瓣,轻柔的落下,落入她漆黑的发间,伸出手想要夹一片,一侧头,身边的人便映入眼帘。

那人一直手臂撑着额头,侧着俊美的面容,青丝垂落下来与她的搅合在一起。

萱萱抬手去拾那抹红花花瓣的手指顿住了,嘴角抽搐的看着他。

无尊轻柔的笑,低头落在她额头一个柔柔的吻:“早安,我亲爱的女王陛下。”

……

“你什么时候来的!”从床上暴跳起来,萱萱抓起丝柔的被单盖住自己的身体,瞪着红眸看他。

无尊笑眯眯的眨眼:“昨天夜里就回来了,我一刻都不想与你分离呢,从你昨天蹭入我怀里的表现来看,萱萱你也不喜欢和我分离开呢。”

萱萱怒目而瞪,心里咬牙切齿。昨天晚上的事情隐约在脑海里浮现,萱萱为自己的没有立场捶胸顿足。

真是——没有立场啊!怎么可以毫无防备呢,依照她的­性­格,不是应该把对方推到,扒衣服吗?

— —||别误会,是扒掉衣服她穿上逃跑。

无语了一阵子,萱萱定下心神,扬起笑脸看着无尊:“现在,我们的关系如此亲密,你再将我关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呢,快点把我的衣服拿来吧,我也想要出去逛逛。”

无尊摇头,困扰的抓着发道:“可是不行呢,我现在是金屋藏娇,你不在了,我去藏谁呢?。”

萱萱抬头看看金碧辉煌的牢笼,额头上布满了黑线。这还真是金屋藏娇啊。

狡猾的转动着眸子,萱萱笑着蹭到无尊面前,娇滴滴道:“可是人家,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不该带着人家去见一下你的家人吗?”

恶心死就恶心死吧,总不能在这里一直待下去吧。她有预感,如果不想办法出去,她不知道要被这牢笼困到什么时候。

无尊凝视着她狡猾的红眸,心里一阵叹息。早知道你会这般忘记一切,我该早一些将你娶回来的。

四十九天,那四十九天,在时光从指缝间流过去,你独自哀愁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萱萱,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补偿你才好。本是该好好补偿你的,现在却不得不将你困在,折断你的羽翼,不让你飞出我的视线,才能让我重新回到你的心里呢。

“萱萱,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无尊黑­色­的眸子深沉,轻声开口。

萱萱勾起樱­唇­,挑眉笑道:“怎么,有事情不懂啊。呵呵呵呵,说吧,让本王来指导你。”

“如果我杀了火系帝王,你会杀了我吗?”无尊盯着萱萱的双眸,如此说道。

四目相对,萱萱的眼神错愕,无尊的眼神坚定沉着。

空气凝固着,两个人互相对望。萱萱的心一点点沉下来,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了。

“你什么意思?”沉声问他,萱萱的语气冷硬无比。

无尊的心疼了一下,但仍然坚持问道:“如果我杀了他,你会不会杀了——”

那个“我”字尚未说出口,萱萱手中的黑刀已经攻了过来,一抹黑­色­的秀发飘飘摇摇从无尊的眼前飘落。

黑刀在咫尺之间,她冷凝的眸子就这样盯着他说:“那我便杀了你。”

昨夜,她以为他是离开了,然而他去而复返,她没有怀疑他去做了什么。现在看来不需要多说什么了。

他去找小火火了。对于小火火的厉害,她是了解的,所以她才会放心的离开。可是她却不了解面前这个男人,他有多厉害多强,她并不是很清楚。

小火火陪着她很多年,她忘记了他,忘记了对他的感情,但是小火火却温柔的告诉她:“没关系的,萱萱,我在你身边。”

任何人都可能离开她与背叛她,唯独小火火不会。所以她不会,不会为了有过一夜露水情缘的男子,弃自己的小火火不顾。

无尊的心疼得无以复加,伸出手轻轻的接住了那一抹断发。低头的瞬间,眼里潮汐涌动,终究只是化为了自己才了解的伤害。

“原来,输掉的滋味是这样的。”嘲弄的笑一下,无尊再次抬起眼眸看她。

那个男人没有骗他,萱萱或许没有完全相信火系帝王的话,潜意识里却一直认定了火少云就是记忆里残存的人。要怎样才能让你想起我呢?是不是,我要再死一次……

“你放心,你不让我杀他,我便不杀,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给。哪怕我死。”

萱萱的手指颤抖了一下,黑刀慢慢垂落下来,心不知道为何在看到他受伤的眼神时,有些疼。

为什么会心疼呢,她到底怎么了,遇见这个男人之后,一切都变得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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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的手指颤抖了一下,黑刀慢慢垂落下来,心不知道为何在看到他受伤的眼神时,有些疼。为什么会心疼呢,她到底怎么了,遇见这个男人之后,一切都变得不正常了。

无尊站起来退口一步,看着她道:“我不会放你出去的,反正那个人会来救你,陪陪我吧,等他来的时候,等我死的时候,我再放你走。”

萱萱的手一下握紧了,恶狠狠的扔了刀,一个翻身将他扑到在床上。墨­色­的发丝散开,红­色­的床单遮着她的身体,曲线毕现。

高傲的俯视着无尊,萱萱扬眉道:“说死就死?你以为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吗?”

无尊看着她,嘲弄的笑:“难道你要取我的­性­命?你动手吧,我绝对不会还手。”

萱萱纤白的手指划过他的面颊,啧啧直叹:“好好一个俊美男人,动不动就要死,真是要死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俘虏。”

手指顺着脸颊划过胸口,刮过他的腰肢,向外侧落在他的手上。那里,白­色­的戒指依然发出闪烁的光。

扣住那只手,萱萱举起来给他看:“只要你被我套住一天,你就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他杀你的,一定。”

无尊仰头看她,茫然的看她。

“你爱他吗?”

很想知道,那些模糊的记忆是否真的左右了她。光祁圣说生命之石因是在她假死的时候放进去的,所以净化了一些她本身的邪气,邪魔之血没有那么强大的占据她的身体,残留下更多的是她的本真。

那些记忆,她没有完全忘记,还是有些残留在身体里的。

爱一个人的事情忘记了,爱一个人的感觉还存在。人对于已发生却忘记的事情会本能的去追逐查询,想要知道真相。

而这个时候,火少云趁虚而入,时机上来说,太过于契合。再加知无尊不确定的,火系帝王是否真的掌握的那项能力。

他马不停蹄的想要将她拉回来,但好像……晚了一步。

萱萱半眯着极尽魅惑的血­色­的眸子,身体慢慢的摩擦着无尊的身体。

“爱?那是种什么感情呢?男人与女人在一起,最根本的,除了­性­,不就是彼此需要吗?”

无尊的身体被她磨蹭出火来,抓着她的手向下拉,­唇­与­唇­只有一厘米相隔的时候,无尊问:“如果是这样,那么答案,我似乎已经知道了呢。”

萱萱恼羞成怒,狠狠的吻住他的­唇­。

“闭嘴!”

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呢?萱萱的床单被拉开,被这个男人霸道的翻身压下的时候,禁不住划过脑海这样一个想法。

甜蜜的亲吻,激烈的拥抱,看起来,他像是个沉稳冰冷的男子,面对自己的时候,却总是笑的那么好看,拥抱着自己的时候,总是热情如火。

你爱他吗?她思索着,自己爱小火火吗?

脑海中,闪过小火火说的话:我和萱萱是恋人哦。闪过他靠近时,自己本能的抗拒。

是不是与记忆的消失有关呢?她怎么会不喜欢小火火的亲近。

­肉­|体与灵魂真的是分开的,还是哪一方面控制了哪一方面。

“萱萱,你喜欢我吗?”他扣住她的手指,在她身体里进出,凶猛的吻着她,在她身上留下玫瑰­色­的记号,问眼神已经迷离的她。

男人与女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她似是搞不太清楚了。她只知道,她喜欢这一刻的欢愉。喜欢他温暖的胸膛,喜欢他墨­色­的眼眸,英俊的面容。

“那你喜欢我吗?”萱萱不答反问。

“不是喜欢,是爱。”无尊亲昵的吻着她的­唇­,碎碎的回答。

萱萱得意的笑了起来,“那,啊……那是我赢了。”

**的瞬间,无尊将她深深的扣在自己的怀里。

“对,是你赢了。”

爱情里,谁先爱上,是就输了,一直以来都是你赢的更多,萱萱。因为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白日宣­淫­,是不对的。跑到浴池里泡着,沐浴着阳光。某两个人却完全没有任何罪恶感。

白日宣­淫­吗?嗯,那就白日宣吧。

“喂,你真的不放我出去吗?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吗?”萱萱趴在浴池边上问无尊。

无尊想了想,坚定道:“不放心。我怕你出去杀人。”

萱萱邪魅的勾起眸子:“那你的担心真的不是多余,因为我真的要杀人。你知道邪王为何而生吗?邪王本是神明,因天生之才出众,遭众神嫉妒才变成邪魔。而我就是邪王,天不佑我,我便要掀翻了这天。在我的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回天做神,要么,在地为王。”

无尊靠着浴池,默默的看她:“没有第三条了吗?”

萱萱侧目:“第三条路是什么?”

“一生一世一双人。”无尊一字一顿的说道。

萱萱,这是你曾经渴望的,在第四十九天,你将要离我而去的时候,我曾经发誓,若我能重新找到你,我要为你做一切事情。我会实现你所有的愿望。

萱萱­唇­角勾了起来,也勾动了无尊的心。在心里,无尊默默的祈求,萱萱不要说,不要说出我不想听的答案。

“你生一世一双人,那不是我要的。”摇头,她坚定无比的说。

无尊笑一笑,低下了头,接着越笑越大声,萱萱开始的时候还能笑着看他,渐渐的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了。面上的笑容收敛起来,萱萱冷冷的看着他,看着他笑的疯狂而又悲凉。

“你笑什么。”

无尊伸出手一下子勾住她白皙的脖颈,强势的凑近她:“若你在人间成王,是要那个火系帝王陪着对不对。”

萱萱不喜欢他现在这样疯狂的眼神,厌烦的蹙着眉头:“是,只有小火火才配与我一统这天下,这九大家族。”

无尊倾国倾城的笑了起来:“那你不要留在这人世间好吗?我助你成回天成神。”

23

很久很久以前,无系并非是这世间魔法家族中的一员,无本是无,无形无状,生于这天地间,又不存在于这天地间,那个时候,世上只有九大魔法家族。无系,乃是悄无声息出现的。

很久以前,无系家族的第一任族长只是个普通人,遇天上上神与之有知遇之缘。那位上神与无系第一任的族长生得凡情。上天动怒,那位上神,便脱去了仙骨。当时无系家族族长对此深感责备,恐怕日后待上神不好,让她受了委屈,便偷偷留了一块仙骨,决定若是以后有什么事情,便把仙骨再还予上神。

然而实际上,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很多年很多年过去了,一直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沧海桑田已变,那仙人之骨却还留在无系家族,世代相传。

“你什么意思?”萱萱不高兴的看着无尊。

无尊有些疲惫的抱了抱她,说出的话却是冷的,冷到刺痛人骨。

“走吧,把这个不染血腥的人间,留予我,你不爱这人间,我还爱着。”

我忘不了杨柳依浮间,你花袖挑手轻轻拨弄。我忘不了你捧着一束美丽的火凤花对我笑缅如花,我望不了你我曾经相依而偎,共赏那一抹荷花。

我有那么多依恋,怎么可以把这个和你一起呆过的人世间推向地狱呢?何况,你的母亲就在这人间。你出生入死的朋友,就在你想要铲除的队伍中。

萱萱,你忘记的东西,我都替你守住。这一次,我比你先走好不好?

你说,要我重新去爱一个人,你说过没有谁会永远爱谁,你还说失去了你,我依然可以去爱下一个人。这些话,现在由我来说。

走出浴池,穿上衣服,无尊默默的撩拨着湿润的黑发。

萱萱暴怒的冲他大叫:“你要守护着人间与我为敌?!!混蛋,你是我的俘虏,你要顺从我,这世间我要定了!九大家族早该灭亡,本王要这人间对本王俯首称臣!”

无尊摇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我不会让你动那些人一分一毫,九大家族会一直在这人世间长存下去。而萱萱你,我答应你帮你成神。”

无尊说完转身离开,萱萱伸出手一道黑­色­的邪气扔出来,狠狠的打在七彩的牢笼上,那七彩的牢笼颤动了一下,无尊停下来脚步,却没有回头。

萱萱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怒火滔天。

说到底,他还是为了这个该死的人世间要放弃她。和所有人都一样,和那些背叛了她的人一样,和那些神明一样。

为什么,他明明说爱她的。

萱萱忽然捂住了嘴巴,惊愕的顿住了。爱……

她相信他爱自己吗?相信……吗?

“萱萱,你怎么样?”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萱萱看到在外面的小火火,惊喜的瞪大眼睛:“小火火,你来救我出去吗?”

小火火浅浅一笑,金­色­的桃花眼里有几丝歉意:“对不起萱萱,你现在看到的是我不是实体的我,我现在被那个无尊所伤,所以不能来救你,你再等我两日的时间。”

萱萱向水下缩了缩身子道:“好,小火火,你身体没事吧。”

小火火温柔的笑了笑,道:“我没事,只是受了小伤而已。但是萱萱,这个无尊是我们一统人间的最大阻碍,必须杀了才行。”

萱萱的眉眼颤动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反问道:“为什么要杀他,他和九大家族不一样。”

小火火的眼神暗沉了下去,狠狠的握紧了双手,心里怒火翻涌。

太快了,无尊的动作太快了,他看得到萱萱身上的吻痕,那些嚣张的印记刺伤了他的眼睛。他这么快的手脚,若是再让萱萱呆在他身边,他一定会翻身的。

想到这里,小火火凝重道:“萱萱,我知道你容易心软,也知道你自己有判断的能力。但是你现在被困在这里,实在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对你下了药,把你困在这里对你温柔,可是他在外面做了什么呢?你可知道?”

萱萱茫然的眨动美丽的眼睛:“什么事情?”

小火火叹口气,道:“给给你看一眼,你就知道了。”

小火火说着,在一旁凭空抹了一下,一抹街景便出现在一个圆圆的框里面。

那似乎是大齐的街道,她有看过。

那里的散播消息的孩童还在叫着什么,仔细听,听到他念的是:“号外号外!无系少主战胜邪王,将邪王困于震魔塔内,无系一跃成为九大家族之外最强存在,统治九大家族之首,成为王之第十家族。”

萱萱的手死死的抓着浴池的边缘,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无尊……利用了她?利用她成为九大家族之首?所以他才说爱这个人间,所以才说什么要让她成神的鬼话吗?

小火火叹口气道:“萱萱,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这般喜欢你,想要在你身边,有很多时候,那些人爱自己爱这世间权贵,比你爱深很多。”

一道道魔音,似是要贯穿她的耳朵一样,一直在盘旋。萱萱的心有些窒息一般的难受,默默的捂住胸口,萱萱咬牙切齿的低下头。

一个小小的俘虏,竟如此对她,真是不自量力!

“你要我如何配合你?”声音冷凝的从牙缝里挤出来,萱萱冷冷的看着小火火。

小火火嘴角绽放开绝美的笑容,金­色­的桃花眼里是胜利的­色­彩。

“三日后的夜晚,让他来这里,我会在第三日的时候,将匕首给你,只要他被那匕首刺中就好。”

他记得,她曾经讲过一个小美人鱼的故事,那个故事里,小美人鱼变成泡沫而没有给王子一刀。那时候她对此一直很遗憾。呵呵,现在,他要帮她弥补那个遗憾呢。

萱萱点头,疲惫的闭上眼睛:“好,我答应你,你回去吧。”

24

“你真的决定了吗?”御书房内,大齐帝王放下手中的奏折,问一直跪在地上的,自己最骄傲的儿子。

无尊点点头,坚定的说:“是的,我已经决定了,请父皇成全。”

“荒唐。”大齐的帝王天生的威严,使整个屋子都充满了肃穆的气息。

“那是我们无系的传系之宝,你说拿走就拿走,朕如何能让你这般随便。”

无尊低着头,保持着规矩的跪拜姿势道:“父皇还许多儿子,却只有我一个人无系的传承人,父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沉着脸,无心对无尊道:“那是因为你是你母后的儿子,若你不是容儿的儿子,便没有任何特殊了。朕一生只爱你母后你一人,却无奈要维系这江山太平,娶了颇多的妃子,朕是对不起你母后,所以对你诸多纵然,但是无尊,你不能为了一个女子,把什么都搭进去。”

无尊淡淡的看着他,冷静的说道:“父皇未能对母后一生一世一双人,儿臣对萱萱却是一心一意,不管如何也要帮萱萱,只要她想要的,儿臣都给。”

“你!你是想要气死朕是不是!”无心终于火了,明黄|­色­的袖子甩动,怒道:“总之今日不管你说什么,朕都不会答应你!”

“那如果我开口呢?”懒洋洋的声音从外殿响起,太监的声音细弱的道:“容皇后不让奴才通报。”

无心摆摆手道:“下去吧。”三步两步走到容皇后身边,无心讨好的握住容皇后的手笑道:“皇后怎么有时间来了?”

容皇后托了托头上的凤簪,巧笑倩兮:“我不来,难道还要看着你把儿子逼死吗?要我说啊,也不过是块骨头,给他有怎么样,斯人已逝,红颜也老。过去的事情,早在几百年,几千年前就已经过去了。留下这仙骨,不是念想,不过是想要前人未完成之事,后人若得以机缘,再去完成而已。”

走到无尊面前,容皇后慢慢的蹲下来,伸出手抚摸他的面容,眼里满是疼惜:“谁能比这孩子痛苦呢,亲手送自己心爱的人去到天上,从此仙凡两隔绝,是多么残忍的事情。我的儿子,母后知你是这世间难得的温柔男儿,但是人都是自私的,爱一个更是自私,你确定要送她走吗?”

无尊俊朗的眉眼勾起,轻柔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这世上,母亲是最懂得他的人。

“母后,孩子不孝,总是不能让母亲顺心,但是母后,不管儿臣最后是什么结局,都是儿臣自己想要的。你曾经教诲我,永远不要做任何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想要爱,就大胆的去爱。想要在这天地翱翔,就勇敢的为自己Сhā上翅膀。母后,能成为您的儿子,儿臣很幸福。”

容皇后眼里含了浅浅的泪,却坚强的没有落下来,只温柔的拍拍他的肩膀:“置之死地而后生,也许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母后相信你的选择。”

她的儿子不仅仅英俊,而且天资聪颖。她是一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出现任何的问题,希望他能健康的从黑发到白发。但她同样坚定他是自己的骄傲,他可以在这天地间做一番水属于自己的传说。

是要红颜相伴,还是要笑傲江湖,都是他的选择。她永远相信他,相信他是对的。

从大齐皇宫一路策马而飞,无尊去见了约好的暗泽西与光祁圣。

在酒楼里与两个人见面,无尊难得的扬起了笑意。暗泽西瞧了他好几眼,忍不住开口道:“无大少主­精­神受了刺激吗?为何今日竟对我们有了笑脸。”

无尊不以为意的挑动俊眸:“怎么?对你们笑就是­精­神失常,你们的思维越来越向着萱萱靠近了,小心被带笨。”

光祁圣摇头道:“不是我们想太多,而是你今日真的很反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我们。”

暗泽西一听顿时反过神来了。

对哦,说起来,无尊主动找他们吃饭,还对他们笑的这么恶心,真的好反常啊!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无事不登三宝殿。

放下酒杯,暗泽西严肃的看着无尊:“这饭是不敢轻易的吃了,无少主你有什么事还是直说吧,你说完了,我们考虑一下是不是要包全场。”

反正想要推开他一了百了是不大可能了。他一定会把萱萱搬出来,以此变相威胁的。所以最好的结果不过是他们狠狠的宰这个死男人一把。

无尊笑一笑,端起酒壶给暗泽西与光祁圣都斟上一杯酒。还是第一次,三个人坐在一起,虽然互相看着彼此都不顺眼,也从来没说过什么,我是你的朋友啊,你是我的朋友啊,这种恶心的话。但也许冥冥之中因为某个女子,他们也算是朋友一场吧。

端起酒杯,无尊昂头开口:“为最后一次相聚的离别,为最后一次人间再见,­干­杯。”

光祁圣与暗泽西都愣住了。

离别?最后一次?什么什么人间再见,这都是什么啊。

“无尊,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萱萱暴走了?还是那个火系帝王找麻烦了?”暗泽西有些紧张了,今天的无尊真的太反常了,让人心生一种不安。

无尊浅浅的笑,仰头喝下那杯酒,辛辣的酒顺着喉咙滑下去,无尊忍不住开口赞叹:“好酒!”

放下酒杯,无尊终于开口切入正题。

“其实,这次来,我是想告诉你们,关于我和萱萱的决定。萱萱她说,她要么与火族帝王一起在人间称王,要么回到天上去做神。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过往的一切都不是羁绊。我也曾试图挽留她,但失败了。这个人间,有太多她曾经守护着的东西,让现在的她破坏掉,我不甘心也舍不得,所以我决定放手。我要放她回到天上去。”

25

“这个人间,有太多她曾经守护着的东西,让现在的她破坏掉,我不甘心也舍不得,所以我决定放手。我要放她回到天上去。”那双永远散发着迷人光芒的墨­色­眸子,微微的藏了眷恋与哀愁。

要放手的时候,总是说的潇洒做起来太困难。心痛到无以复加,无尊却是没有泪的。因为这一生的泪都在那一次她摘下他指间戒指的时候落尽了。

她说:人的一生中会遇见许多许多人,哪怕是最深爱的人离开了,也会有接下来的人顶上。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了。

其实她一直都错了,人与人是不一样的,纵然千万人是这样的,他也是不一样的。所以她遇见了他,所以她才会爱上他,不是么。

暗泽西的好看的黑­色­眸子盯着无尊,咬牙问:“为什么要放她回去?她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你放的开手吗?”

心是沉寂的凉,凉到发冷发疼。为什么要放手呢,如果你都放手了,我们还有什么资格去抓住。

无尊撑着下巴,侧目想了想,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洒在他墨­色­的发丝上面。

“我喜欢这人间。”无尊轻声说道,暖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像是镀金了一样,“她说这里飞花落雪,这人间挺美,所以我要替她守住。”

从她的手中守住。

光祁圣嘲讽的看着他,质问道:“不止这些吧,一定还有其他什么。”

无尊忍不住笑出了声,举起杯子道:“为了光少主的洞察入微­干­了这杯吧。”

光祁圣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重重的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让萱萱回到天上去,等同于将他们都划到了她的世界之外,这要他们如何能心平气和的听他说。

无尊也知道今日不说出来,是必然得不到认同的,只好叹口气道:“因为她说要让火系帝王站姿她身边,与她共持天下。”

无尊顿了顿,想起那个镜花水月,再想到萱萱,无尊的心冷冷的,慢慢的才继续开口:“站在他身边的只能是我。那个火系帝王想要得到她,绝对不可能。所以我要送她离开,没有我的人间,她不能呆在这里。”

这句话,是真切的想法。他没办法忘记她,她为了那个火系帝王都可以挥刀向自己,这说明她在乎那个火系的帝王,一定要和他站在一起。他受不了,既然如此,他便与那个火系帝王一起同归于尽吧。

那样萱萱一定会回到天上去,毫无眷恋。

其实,她也是可以留下来的,但这个人世间,喜欢她的好男人实在太多了,他很自私的不希望她跟别人在一起。

光祁圣与暗泽西互看了一眼,对于无尊的话,颇为恼火。

“你这样擅自安排与导演这一切,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吗?谁需要你去和火系帝王一同死吗?我九大家族八大少主,难道还不能助你一臂之力战胜那个火系帝王吗?”

无尊摇头,坚定的看着他:“不是你们帮不上忙,而是不需要你们来帮忙,或许我现在说这些话,你们会觉得生气,但是有些事实你们需要明白。那个火系帝王会幻术,最厉害的就是幻术。他有着幻想世界的钥匙,如果你被送到幻术的世界,大概就再也回来不了。”

这种危险到已经不叫做魔法的幻觉之术,连他一个魔法异能王都没办法挡下,别说他们这些九大少主了。

“别想太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日我做东!”无尊豪迈的将酒倒在了暗泽西与光祁圣酒杯里道:“­干­杯。”

暗泽西与光祁圣怒视着他,慢慢的端起了酒杯,一口酒下去,酒到了口中慢慢的就变成苦涩的液体辛辣到喉咙生疼。

暗泽西低着头,小声的问无尊:“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无尊点点头,有些无奈:“如果她能把的事情想起来便是一切最好的结局。置之死地而后生,就看我这一次运气好不好了。如果我要与火系帝王同归于尽后,不要做吝啬的事情,一座青坟,记得在青坟旁边放一枚她的碑。”

生如果不能同眠,便叫死也同|­茓­吧。

他现在其实也不完全是去送死,就看看萱萱要怎么想。她的立场太过坚定了,坚定到他已经开始以不自信的想法活下了。”

有些烦闷的与暗泽西、光祁圣喝着酒,一直从亮着天一直到天黑。无尊不太敢提萱萱的事情,总觉得这两个人的心情也是不好的。

一朝变回了神,她便再也没有什么机会来这人间了吧。

光祁圣举起杯子沉吟:“无尊,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我们都会帮你,对于萱萱我们谁都放不下心,既然要她回到天上,总是要有个办法吧。”

无尊点头,细细的摩擦着腰间布囊:“有啊,不知道二位停没听说过仙骨的故事。”

暗泽西挑眉,不屑道:“不就是仙人剃下来的骨头而已,有什么好稀奇的。”

无尊点头,颇为赞同他的说法,但为什么他嘴巴上这样说,眼睛却是完全亮了起来。无尊笑容浅浅的开口道:“无系正好有这仙骨,只要为萱萱重新放回身体里,她便可以再次成为神。”

她不喜欢成魔,她要守护这个人间,守护她的母亲,守护他的守住者们。

这一刻,窗外眼光明媚,很灿烂的样子。无尊浅浅一笑:“我要回去见她了。”

好想她,既然日子不多了,剩下的世间,他要全部和她个人呆在一起。

对光祁圣与暗泽西摆摆手,无尊道“我先走了,后会有期。”

下次见面的时候,大概就是最后了吧。也罢,她早日回天上去,自己早日从这人间消失,那么之后的喧嚣与繁华坠落,便都没有关系了。所有舍得与舍不得,感情终究会长大与沉淀。

26

下次见面的时候,大概就是最后了吧。也罢,她早日回天上去,自己早日从这人间消失,那么之后的喧嚣与繁华坠落,便都没有关系了。

“啊,对了。”回眸,墨黑­色­的眸子熠熠生辉,无尊笑的彬彬有礼:“能请二位,再帮我一个小忙吗?”

暗泽西与光祁圣互看一眼,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腾起来。不是他们想误会,而是某些人与某些事情,让他们不得不向那里去想。

结果——他们果然是对的,真理是站在少数人那里,但真相是发生在多数人身上的。

在心里默默的将无尊骂了一百八十遍,光祁圣与暗泽西默默地在大齐搜查那个什么火系帝王的下落。

“刚才无尊向你借了什么?”暗泽西问光祁圣。

光祁圣嘴角抽搐了一下,道:“我的宝贝!”

他最宝贝的东西啊,束身绳,就这么被那个无良的男人要去了。

暗泽西蹙着眉头,站在大齐的车水马龙中,看着红花绿树,忽然开口道:“不去看她吗?”

“相见不如不见,各自安好,是最好的结局。”摇摇头,光祁圣坚定的攥紧双手说道。

不能去见,见了之后就会想念,想念之后就要留恋,他不是无尊,没有无尊那样敢作敢为破釜沉舟的魄力。他还是初见萱萱时,看起来­阴­险卑鄙,实际上却很纯情的光祁圣。

他是害怕的,害怕见了面,就没办法再松开手。

暗泽西笑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道:“也许他会赢也说不定。”

光祁圣也笑了起来:“虽然很不爽,但这一次真的希望他能赢。”

赢回我们熟悉的萱萱吧,这人间风景虽然美丽,没有了她陪着,却还是枯燥乏味的。等她回来的时候,正是山花最烂漫的时候,她最喜欢花了,到时候,大家一起去看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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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波粼粼的浴池水渐渐荡漾开,肤柔水滑洗凝脂,美人一笑倾人城。再回去的时候,那个女子刚刚沐浴结束,懒洋洋的倒在半靠在床上。见到无尊来,萱萱笑容妩媚讽刺:“怎么?到夜晚就回来了,白日里,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无尊捧着衣服走过来,走到她身边坐下:“是有些事情要安排与处理。”

萱萱的指甲轻挠了下掌心,有些想要刺穿人心脏的冲动。有事情要处理和安排?嗯,难道是要安排杀了她之后,怎样去享受荣华富贵,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无尊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发,轻柔的落下一个吻道:“想不想出去?”

听到“出去”两个字,萱萱的眼眸闪烁起华光,明亮的眨动:“你要放我出去吗?”

无尊浅浅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根红­色­的线,道:“萱萱不喜欢笨的人,我一直都知道,来,把手伸出来。”

萱萱眼角眉梢都跟着抽搐了起来,这个红线,不就是束缚绳么。绑上这红线,不管她多么强大,若不杀了系红线的人,是决计弄不开的。

笑一笑,无尊魅惑的轻咬薄­唇­,拉过她的手为她系上红线,也为自己系上。勾动一下手指,那扯动的红线便会牵连住对方的脉搏。

无尊俯身,得意的看着她笑:“我知道你不会杀了我的,所以我的女王陛下,夜的生活,开始了。”

萱萱看着他英俊的笑颜,心里压着的沉重有些让她无法喘息。

不会杀你吗?无尊,你太自信了,我从来都是想要杀你的。征得这天下,你是必须死的那个人。

将红­色­的衣衫给她,等着她船上,无尊看着那美丽的火凤花服陪衬着她绝­色­的容颜,繁华之下,美不胜收。

牵起她的一缕秀发,无尊放在­唇­边摩擦:“有时候我在想,能不能就这样把你困在身边,折断你的羽翼,就让你永远生存在这个牢笼里,陪着我到天荒地老。”

萱萱冷笑:“真变态。”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有瞬间闪神的。天荒地老,太过遥远,太过不现实,却偏偏想要听他用那低沉的声音说:“我想和你天荒地老。”

无尊没有理会她的恶言恶语,牵着她坐到铜镜前,拿起桃木梳子为她梳理着一头长长青丝。萱萱默不作声的任凭他打量,看着他纤长的手指划过她的发,看到他温柔而体贴的梳理,萱萱有些迷茫。

“无尊,你真的想把我困在这个笼子里天荒地老吗?”

无尊笑弯了眉眼,用力的点头:“嗯,有时候想过。但更多的时候,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鹰与金丝雀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是以天空为家,一个以天空为外面的世界。萱萱你不是金丝雀,谁能困的住你呢,而且,我心里永远都希望你快乐的笑。”

很多时候,他的占有欲是占了上风的,谁不想与爱的人朝朝暮暮白首不相离呢。只是他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她倒在自己怀里的那一日,那一日的阳光,那一日的白雪,那一日她­唇­边遗憾的笑。

她这一生,虽然看来自由洒脱,却一直在斗。与自己斗,与九大家族斗,与上天斗。她没有闲着,没能去真正的享受下这人间风景。

她活在硕大的牢笼中不能出来,他是她的王子,她最喜欢的,那个可以吻醒公主的王子。所以他要守住她的一切。

温柔眷恋的看着萱萱,无尊从背后环住了她。真的舍不得你离开,我还没有爱够,你不想你就这么走了。可是萱萱,除了这个办法,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萱萱,若你爱我,我相信,我可以搏一搏的。

“他日你去到天上做了神仙,就做个散仙吧,不能经常下来看看,也至少偶尔去我坟头,放一捧花,斟一杯酒。”

27

“他日你去到天上做了神仙,就做个散仙吧,不能经常下来看看,也至少偶尔去我坟头,放一捧花,斟一杯酒。”

萱萱的手摩擦着桌子上那一只簪头凤,低着头问他:“你喜欢什么花,又喜欢喝什么酒呢?”

无尊蹭着她的发,温柔低喃:“一捧火凤花,一杯火凤酒。”

再一个火凤一般的女子,这便是一切了。那时候,不管你记得不记得我,都没有关系了。我眼里的你,永远都是这一年某一日,你手捧火凤花,笑缅如花的样子。

你说:“无情,你来晚了。”

你说我来的很晚,这么晚才找到你,我很后悔。可是以后都没有关系了,因为我在那里,几十年,几千年,沧海桑田,哪怕你上天入,天涯海角,我都依然在你里伫望着你,不离不弃。

萱萱默默的握紧了那只簪子,咬住了下­唇­。

“你可知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我若去了,再转回人间时,怕是已过了几十年,那时候再俊美的男子也变成了年迈的大叔,而我会千百年的不变这青春容颜。到那时候我若再遇见你,你也只是我眼里一粒尘沙,激荡不起现在这般的波澜,你当然愿意?”

无尊在她的面容上亲了亲,为她扎起了美丽的发,将她手心握紧的那枚凤头簪别在了她发间。

“我不知道你走过最美丽的地方是哪里,也不知道你喝过这世间最烈的酒叫什么。但我却知道我去过最美丽的地方叫做人间,喝过最烈的酒叫火凤酒。”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他娶过这么好的妻子,知足了。

对于他所诉说的种种,萱萱显然是没办法去理解的。但她同时也清楚,无尊不需要她明白。小火火只给了她三天的时间,三天的世间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不知道她能不能用这么短的世间,去了解这个神秘的男子。

拉着她的手站起来,无尊狭长的眸子勾起,笑容满面的做了一个轻的手势:“女王陛下请吧,我们去约会。”

萱萱懒洋洋的眯着眼睛,看着他将那七彩的屏蔽打开。

“真是的,都被你看到了,万幸现在不用防备了,总是要有人来救你的。”

萱萱走出去,不意外看到无尊脸上那淡淡的得意。定定的看着无尊,萱萱没有说。其实她一直都有办法出去的,这屏困不住她,而至于衣服,随便一个床单她都可以做成一件衣服。

只是为什么不出去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被他握着手,一直这么走下去,就好像要到了世界尽头。

无尊,无尊……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头就疼了起来。停下脚步,萱萱死死抱着剧痛的头。

无尊见她这样,急忙走到她身边抱住她,焦急的问:“萱萱,你怎么了?”

“我头好痛……”

有什么在脑海里翻腾,那些模糊的看不清楚的画面,一张张都是什么。

“萱萱,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是谁在这么嚣张的说话呢?是小火火吗?

无尊扶着她,慢慢的用光系魔法为她治疗,“来,深呼吸,放松,放松。”

闭上眼睛,萱萱的脸­色­一阵阵的白了白,大口喘息了几下,慢慢的吸收了无尊的魔法之后,脸­色­才渐渐的恢复了红润。

无尊还是有些担心的抚摸着她额头道:“怎么样,还好吗?要不要紧?”

萱萱摇摇头,扬起灿烂笑脸道:“你以为本王是那些个阿猫阿狗那么娇弱吗?刚才只是个意外,走,你不是要带起哦出去玩吗?这算是约会了吧,既然是约会,那你可要依着我玩个痛快。”

无尊看她的脸­色­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了,才勾起笑拉起她的手向外走。

今夜的大齐灯火通明,长长的街道顺着那头铺开到这头,叫卖声欢笑声,悦耳的乐曲,在这条大街上响彻,街道的两侧挂着一只只红­色­的花灯。

萱萱惊奇的看着面前这繁华的一幕,禁不住拉了拉无尊的手:“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大庆典吗?”

无尊笑一笑,握着她的手道:“你可听过这样一个传说,传说有个仙人爱上了一个凡人,为其剃去了仙骨,做了一个普通人。”

萱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看着无尊:“你讲故事的水平,我算是领教了。”

这哪里是什么故事啊。这就和一个人说:我给你讲个故事。我喜欢一个人,然后他不喜欢我,后来他死了一样坑爹啊。

水一样的盈盈眸子四处观察了一下,萱萱才道:“哦,我知道了,今日是七夕啊,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

无尊茫然的摇头:“什么牛郎织女,我说的仙人不叫这名字。”

萱萱无视掉他的反驳,几步跑到了卖花灯的那里,欢乐乐的买了一个花灯。无尊看着那魔法红线长长扯开,别人都看不见,只有彼此两个人才有感应。

她挑了两个花灯,却困扰哪个好看。卖花灯的摊主极力推销道:“姑娘啊,你看这两个花灯,一个画的是天上人间,一个绘的是碧落黄泉。人间天上花尚好,碧落黄泉仰头望。多么好的意境啊,不如都买了吧。”

萱萱盯着那两幅画看了看,天上人间那里果然划开烂漫,而碧落黄泉则是大气的黄泉之水。伸出手拉了拉红线,无尊有所感应的回拉了一下,慢慢的渡了过去。

“怎么?需要我来拿银子吗?”

萱萱理所当然的点头,“其一是让你来掏银子的,其二可不是,其二是这个。”将花灯递给无尊,萱萱笑的灿烂:“很漂亮,我们一个人一个。”

无尊接过那登楼,看到那上面的话,心一疼,顿时有了苦笑的冲动。

天上人间,碧落黄泉……呵呵,真是应景。”

很快他与萱萱就会是这样的,她在天上人间,而自己在碧落黄泉。我仰头,是否真的能看到你。

28

手持着这样两幅花灯,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人群没有越来越少,反而越来越多了。帅气的无尊与美丽的萱萱吸引了众多的人,无尊刻意将萱萱的红­色­眸子隐藏起来,失去了那标志­性­的眸子,此时的萱萱吸引着众多人的目光。

“你看那个人好帅啊!”

“惊世美女。”

“别推别推!”

萱萱蹙着眉头,不太高兴的向无尊靠了靠,冷冷的开口:“可以杀人吗?”

无尊笑着看她,眉眼璀璨:“不可以!”

萱萱扁嘴,就知道是这么没有创意的答案,无尊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抱着人飞旋上天。

在众多人的惊呼声中,两个人消失在空中,再出现的时候,已经站在了面具的摊位前了。

萱萱看到满目琳琅的面具,啧啧叹道:“你这样的脸真不让人放心,还是戴上面具吧,省心。”

无尊挑面具的细长手指顿了下,黑­色­的发遮住了哀伤的瞳孔。

“既如此,我便带着面具,让你安心。”

为你戴了很多年很多年,这一世,只为你独留着这张绝世容颜,只可惜你已遗忘了。

挑了一个银白­色­的狐狸面具,无尊笑着问她:“怎么样,这个喜欢吗?”

萱萱摩挲着下巴,笑的­奸­诈。

“狐狸的面具,真的很适合你。狡猾­奸­诈的代名词啊。”

无尊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发,递给她一个红­色­的狐狸面具。

“这个也很适合你。”

萱萱昂着头,骄傲的接过。呵呵,我狡猾我骄傲!哼!

轻轻的戴上面具,一只银­色­的狐狸与一直火­色­的狐狸,月­色­下两只狐狸相视而笑。红线连着两个人,一眼一个瞬间,却又是一万年。

那摊主顿时就笑了起来:“二位,想来是夫妻吧,这面具配二位真是极好看啊。”

萱萱看看无尊,脸­色­微微发红。

“我们不是……”

“主要是我家夫人长得好看,衬什么都好看。”放了银子,无尊牵着萱萱离开了,没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

不需要解释,因为她本来就是自己的夫人。

牵着他一路走,无尊与萱萱一路走到河边,河边上放着河灯的人排成一排,手持着笔写上一些些祝福,放置在水中,等着那花灯一直走一直走,他们便相信这花灯只要走到了河水的尽头,愿望就会实现。

摇摇头,萱萱站在一旁道:“其实这东西永远漂不到尽头,不是飘到半路被什么东西弄沉,就是漂流到大海被海水吞咽。”

无尊微俯了身在她耳畔笑:“许多人都没见过神,可是他们依然拜神。走吧,去写一下愿望吧。”

萱萱扁嘴。写愿望?她有什么未满的愿望吗?

并排与他站在一起,看着他英俊的侧脸,萱萱落在纸上的愿望,慢慢的描绘了出来。低头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写的是什么。

那白纸黑子上写的,竟然是希望他留住自己。

有些烦躁的想要将那张字条揉碎,却在抓起来的瞬间,又舍不得。如果这东西真的能帮助自己实现愿望,她真的愿意尝试一下。

将我留下来吧,也许不需要太多的理由,也许我也不一定要这世间俯首称臣。我想要随着你去看看,看看这世间风景,在你身边,会不会一切都是不一样的,像现在,这里的风景,很美。

无尊抬起眸子看一眼她,轻声问:“怎么了?”

萱萱握着纸条,咬着­唇­摇头:“没事,你写了什么?”

无尊一笑,挑眉道:“写了希望送你回去成神的事情能够顺利。”

萱萱手中的纸条握的更紧了,咬着­唇­恨恨道:“哼,你想的美,我就是要在人间称王,有命拦着的话你就拦着。”

为什么要这么急迫的把我送走。无尊,我本是相信的,可是你做了这么多,让我想不相信,又能找到什么证据。

无尊落寂的笑了笑,将纸条放到荷花盏上,拉着她到了河边,问:“那萱萱写了什么?”

萱萱将自己的纸团团好放到荷花盏内,将荷花盏推入水里送走,赌气道:“我写了要你早日上西天的愿望。这样我就不会内你囚禁了,也不会被你阻碍了。”

无尊将手中的荷花盏送到水里,长长叹了口气。

“如果是被你亲手葬送,那样也罢,死在你手里,我想我大概连死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一定会幸福的笑着,这一次我比你早走,所以你要记得想我,虽然也许只是偶尔的想起我来。

萱萱恼怒的盯着河水看着那一盏盏的花灯远去,目光始终追随着无尊的那一盏。无尊陪着她看了一会儿,站起来道:“走吧,夜还很长,我们去看烟花,喝一杯最烈的酒,一醉方休。”

萱萱咬着­唇­牵住他的手,跟着他一起走,走出去几步后,萱萱坚定的回眸,默默的念了咒语。那已经游到下方的无尊的许愿荷花盏瞬间燃烧起黑­色­的火焰,消失在了河水之上。

那时候的萱萱,并不知道,狡猾的男人擅长撒狡猾的谎言,那张字条上,根本就不是什么要送她去做神仙的愿望。

而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念想。

一生一世一双人。

有多少会真的去期待这一句话中的意义,一起走过疾病,痛苦,走过灾难,然后平凡沉寂,两个人一过好多年。人都是喜欢新鲜的事物,再念旧的人也不会念旧念上几十年。然而有勇气,有渴望要这样一个人,陪着自己一直到生命的尽头。那便是真爱。

这样的愿望被焚烧在了河面之上,像是个不祥的诅咒一样,她把他的心愿亲手推上了悬崖。而那时候,她还并不知道。萱萱只是握着无尊的手,霸道而又坚定的握着。

那一夜璀璨红灯下,她心里的愿望,开始滋生,一夜之间疯长成执念。

29

“你喝过最烈的酒,叫什么名字?”月夜下看烟花,在漫天烟花繁星中举樽共饮,萱萱微侧了眉眼问身旁的男子。

无尊想了想,浅浅的笑:“大概是火凤酒,有人告诉我这火凤酒,十杯还,醉生梦死君倾怀。”

萱萱蹙着眉头问:“真有那么厉害吗?”

无尊笑着摇头,想起那一夜缠绵时候,彼此清醒的眉眼。

“是否那么烈,我已经记不清楚,但醉生梦死君倾怀倒是真的。”喝一口上好的杏花酒,无尊低眉垂眼间是深深的眷恋。

萱萱看看自己的酒杯,默默的饮上一口,香甜的味道与馥郁的酒香顺着喉咙滑下去。

天空烂漫的闪着五­色­斑斓的光。

她很喜欢烟花,那些稍纵即逝的美丽,脆弱而纤细,但实际上又蕴含着瞬间爆发出来的生命力。

“醉生梦死不适合我,我一定是要像这烟花一样,哪怕短暂也要轰轰烈烈。”举起酒杯,萱萱“铛”的一声碰了无尊的金­色­酒杯,又将酒一饮而尽。

翩舞的紫藤花在风中静静的摇曳着,无尊低头看看自己的酒杯,举起来笑:“我也这么觉得。醉生梦死比较适合我。我听人说过一个黄粱美梦的故事。说有个人,打尖住店,在店里抱怨自己的不平事,后得一道士送枕头睡了一觉,然后他梦到自己美好的一生。到最后醒来时候,发现那个店家的饭还没有做好。黄粱一梦一生,多好。醉生梦死,不过就是盼这一场美梦。”

我的黄粱一梦,就是与你一起携手百年。

萱萱撇嘴,鄙夷道:“我不得不再次说一下,你讲故事的水平太烂了。其实黄粱一梦的故事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他虽然一生荣华,但期间被贪官陷害,被皇帝误会,也是几经起落,最后也是在遗憾中死去。所以人一定要清醒着,清醒着自己想做什么。”

“那你真的只想在人间成王,或者是想要去做神仙吗?”无尊喝着酒,幽幽的问她。手指扯动间,连在一起的红线为牵动着。

萱萱盯着那红线发了一会儿呆,慢慢的抬起双眸看他。

“为什么不希望我呆在这个人世间,难道你真的不能准许我成为这个世间主宰吗?”

说吧,只要你选择我,我就选择你。只要你说我更重要,我就相信。什么霸业,什么天下,什么邪王的复仇,我只不过是想在这人间活的­精­彩。而在我眼里看到的,在你身边,比让我统治这个世间还要­精­彩。

无尊也看着她,风吹起两个人的发。

无尊清楚的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他说要陪着她站在九大家族的顶端,看这世间潮汐潮落。但那时候是不一样的。那时候她是萱萱,是真正的萱萱,那时候的她,是要将自己的家族推到顶峰,她所所谓的站在顶端,是俯瞰其他家族,而不是将其他家族纳入掌控权。

现在的萱萱,是想要控制九大家族,然而没有谁是甘愿受人摆布傀儡,所以就有反抗,然后就是征战,这人间烽火狼烟,再也没有这么美丽的风景,有的不过是一片片狼藉硝烟而已。

没有她爱的飞花落雪,没有她喜欢的人间春­色­。她最爱的火凤花,会染上鲜红的血液。

萱萱,如果你真的遗忘了一切,我便也就放心了。我只是很怕,怕有一天你懵然记起一切,回首去看自己做的事情,知你若我,我会不知道你到时候的心里会有多难受多崩溃吗?

“萱萱,我要守护住这个世间,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要守住。无尊伸出手,在她的面颊上细细的抚摸。

萱萱暗自握紧了手,死死的咬着牙没有怒吼。

骗子!骗子!骗子!什么爱不爱的,爱是狗屁!爱是一个人说给另一个人最大的笑话,没有凭证,没有依据,根本什么都没办法证明你爱我。

心一点点冷下来,想告诉他的第三条路。想要说出口的可以放弃。想要的一切……都已经沉寂在了心里。

我的愿望,我的痴缠,与我的骄傲,我的自尊,站在了对立面。你不要我,那我便不要你。

“你要这世间,好,我给你机会。两日后的夜晚,小火火回来救我,到时候看你有没有命来守住这世间了。”残忍的话在­唇­边荡开,缠绵的吻却俯身而上。

吻着他的­唇­,勾住他的脖颈,让他抱住自己,滚在那硕大的床上,在漫天星辰中,萱萱看着无尊一点点变得暗沉的眸子。

心里说不上来的热还是冷。

朱丽叶总喜欢问罗密欧:罗密欧,你为什么是罗密欧。那时候觉得朱丽叶很白痴,为什么总爱说这一句,现在萱萱却很忧伤的发现,其实这句话,真的含义深刻。

无尊,如果你不是无尊的话,我们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故事。不一样的结局。

伸出手抚摸他的锁骨,萱萱笑容迷离又妩媚:“无尊,我要你记得我,永远记得我,没办法再把另一个女人和我相提并论。”

“在我眼里,萱萱你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和你比,她们也比不起。”

在离开以后,再回来之前,我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心,我想冥冥中,我早已认定你的存在。你若是再晚十年出现,我想我也依然会戴着面具,为你独留着绝世容颜,等你到来。对你说:欢迎回来,我的萱萱。

无尊抱着她,进入她的身体,紧紧的拥抱她,萱萱用力的咬住他的肩膀,血腥的味道在口里淡淡的弥漫。

萱萱小声的说:“无尊,你的血是苦的。”

无尊用力的在她身体里驰骋,那淡淡的苦涩言语,在她的­唇­边消散。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听的懂。

无尊说:“因为我的一切都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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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疯人做疯事,他真的答应了?”

“是啊,不然你以为怎么样。萱萱那样的决断力,基本上反驳也没有用,再说他反驳的了吗?”

“劝说呢?难道他没有劝说萱萱?”

“如果你亲眼看到你家延浩在你面前死过一次,当他再次复生一切都忘记,估计他要吃人­肉­你都会给他弄。”

“呵呵,可以不要说这么恶心的事情吗?”

— —|||

端着酒杯,默默的看着自己的饭桌前忽然就坐了那么一大群人自顾自的添上碗筷,要求加了菜,然后开始喝酒聊天。

光祁圣光大少主的心情很不好,非常的不好。谁出来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状况。

“为什么,你们忽然都来了我这里。”无语的看着一圈人,光祁圣气压极其低的开口。

暗泽西喝一口佳酿,拍拍他的肩膀道:“别计较这么多啦,不是说要商议明天的最后异一役吗?”

光祁圣握紧了筷子:“没错,我是问为什么选我的地盘!”

木幽铭笑得不负责,伸出手指了指水墨歌道:“墨歌说你这里走的最顺,暗系他找不到地方。”

土枫溯严肃的点头:“是的,我也是跟着墨歌来的,半路上就遇见了。”

水墨歌嘴角抽搐了一下,默默的低头喝酒。

“嗯,祁圣,你这里的酒还是这么好喝。”

这群该死的家伙,来的时候都嚷嚷着光祁圣这里藏着好酒好菜,要来狠狠的宰他一顿,还要顺一些疗伤圣药回去,到了人家面前就一个个把责任推给别人,他真是遇人不淑!

冰雪琪无辜的眨了下眼睛,指了指风延浩道:“我们是跟着暗泽西来的。不跟着暗泽西,我们哪里知道要去哪。”

好吧,这些人都有理由,但是某个不开口的人,也是有理由的吗?

光祁圣把目光转向了没有开口的某个人身上,眼神几欲**。一直在低头猛吃的雷骏驰发现一道杀人的目光­射­来,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坚定不移道:“有句俗话说得好,螃蟹过河随大流,大家都来了,你不能让我一个人去别的地方吧。”

光祁圣额头一片黑暗,努力忍下了自己的怒火。好吧,都有理由,也都来了,饭也吃了他的,他的沉酿醉光­阴­也被糟蹋了,他还要说什么,唯有陈默罢了!

倒一杯酒,暗泽西道:“切回正题,切回正题。明天那个火系帝王会在午夜去抢人,无尊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他想要和火系帝王同归于尽不说,还要把萱萱送回去做神仙。大家对此有什么看法?”

木幽铭挑眉:“看法倒是没有,就是觉得这男人的脑子估计是棉花做的。”

水墨歌冷笑:“他也太小看九大家族了吧,九大家族再弱,还能真的说俯首称臣,就俯首称臣吗?”

风延浩笑眯眯的摇头:“我倒是觉得无尊并不是为了这些无聊的理由才选择与火系帝王同归于尽的。他考虑的是萱萱。如果这人间狼烟四起,九大家族因她的原因陷入混战,别说她母亲的火系,就连与她交好的这些个家族也会受到她的牵连,若是哪日忽然想起了一切,那不是会很痛苦吗?无尊是想要萱萱永不后悔。”

雷骏驰一边啃­鸡­爪一边啧啧惊奇:“你什么时候成了分析感情的专家了。”

风延浩甜蜜的握住冰雪琪的手,温柔的笑:“久病成良医。”

冰雪琪娇羞的低着头,小声回他:“以后都不会再让你生病了。”

看着这两个人甜蜜的样子,四周人的牙全部多酸了。真是,酸死了啊!!!这让吃不到葡萄的人,只能感叹酸啊。

挑挑眉,光祁圣幽幽开口:“其实管无尊那个白痴要死不死的,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做点什么才行。”

暗泽西点头:“集思广益,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最恨悲剧了,那种明明只要放下刀就可以一切搞定的事情,人们却非要你砍我我砍你,都砍死了,黄泉路上才觉得可笑。

但是好办法……

真的是,难想。

冰雪琪眼眸转动了一下,忽道:“其实,让无尊放手去做,也未尝不是一种办法。萱萱身上不是还残存着记忆与感情吗?那她对无尊一定还是残存着感情的,所以现在才甘愿被无尊困住。所以我们不如看着,让萱萱亲手杀了无尊,萱萱一定可以通过巨大的痛苦想起一切来的。”

……

四周的人面面相窥,最终默默的低下了头。

最毒­妇­人心啊,果然是最毒啊。

暗泽西满脸黑线的看着冰雪琪,隐忍的开口:“那无尊死了的话,一切还不是没有意义,万一萱萱想起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最爱的人倒在血泊中,再一刀将自己解决了,我们在这里坐着讨论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萱萱没有那么爱无尊的话,他倒是完全不介意这样一个结局。可是偏偏事与愿违,萱萱就是喜欢那个讨人厌的面具脸。

光祁圣喝一杯烈酒,点头附和暗泽西:“最重要的是,我没有第二颗生命之心给他换上了。”

冰雪琪冰山融化一般的笑了,“你是没有第二颗心,但我们有办法,让他假死。”

风延浩顿时握住她的手,深情道:“娘子不愧是冰系少主,冰雪聪明,过于常人。”

“噗——”雷骏驰一口酒水喷洒了出去,嫌恶的向一旁的土枫溯靠了靠。

“枫溯,向那便挪一挪,太恶心了,我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

暗泽西瞪他眼,挥手拍他:“别打岔,冰雪琪,你有什么主意?”

冰雪琪笑的得意:“光少主治不了死人,但是却可以治活人吧。我用冰将他封住,保住他的命,光少主不就可以自在的运用自己的治愈术吗?不管萱萱在他身上哪里开洞,都是可以修复的。”

31

坐在火麒麟身上,吹着风,宿醉的后的头脑还有些不清醒。萱萱有些茫然的向后靠在无尊的身上。

“我们要去哪里?”萱萱的发被风吹起,软软如糯米一样的声音,轻柔的随着风飘荡。

无尊双手环着她的腰肢,温柔的说:“傻瓜,这么快就忘记了,我们是要去火系啊。你不是说想要看看火凤花,喝一杯火凤酒吗?”

萱萱摇摇头,真的有些记不得了。

一夜的烟花缠绵,一夜的酒醉,后来发生的事情,萱萱有些记不得太清楚了。似乎是无尊在她迷糊中说了很多话,然后,然后她有些好奇。

好奇传说中他最爱的花朵与最喜欢喝的酒是什么样子的。

“无尊,带我去看吧。去看你的火凤花与火凤酒。”

“怎么忽然想要去看这些呢?”

“因为有人说,执念这种东西,是与心息息相关的东西。你喜欢火凤花与火凤酒,是因为某个人,还是因为某些事,我想看看。”她摊开一床的黑­色­青丝缠绕了他的手指。

无尊俯身从背后压住她,闭着眼睛轻喃:“很多事情,你以为你不知道的,其实早就发生过。我为什么喜欢火凤花,和我为什么喜欢你,其实是一个道理。”

萱萱勾­唇­:“在我说了要杀你之后,还说喜欢我,你这个人真怪。”

无尊没有搭话,只是安抚的拍着她的背:“等明天清晨,天一亮,我就带你去看看那火凤花。”

看到之后,你就会明白,那么热情如火的颜­色­,像你一般,美丽灿烂,我怎么会不喜欢呢。

在你捧着火凤花闯入我生命的那一刻起,我一生都将与火凤花联系在一起。火凤花的花语,我也是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的。

火凤花——用生命的热度爱你。

很像我呢,像我一样,用我的生命去爱你。

火麒麟载着两个人,不多时候已经飞越出了大齐,在空中翱翔,很快就到了火系家族。

落在地上,看着南邪城门,萱萱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以前来过这里吧。”萱萱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么一句,闭上眼睛想了想。

一幅画面出现在脑海里,她看到自己笑缅如花的对身边的人说:“我喜欢这座城。”

那个人的脸模糊的看不清楚。火系……火系帝王,那个人是——小火火吗?

想到小火火,萱萱张开双眼去看无尊。无尊俯身,笑一笑问道:“有什么事吗?”

萱萱摇头,喃呢道:“没事,我们进去吧。”

她的心事,没有办法和这个人说。小火火说自己是他的恋人,而作为恋人,却做出背着他和别的男人那个的事情,其实是不对的。然而小火火什么都没有抱怨,只是一心等她回去。

她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东西,小火火也没有怪她。

其实小火火很温柔,真的很温柔,一直以来陪着自己的,都是小火火。她应该清醒一点,再清醒一点,她认识这个男子不过几日而已。

激|情与缠绵,都是短暂的毒而已,很快这份激烈的热情就会过去,而她与小火火,是要天长地久走下去的。

咬着­唇­,萱萱随着无尊一同进入了火系。

火系的街道上,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那些敬畏又似是恐惧的眼神,比在大齐看到的还要奇怪。

有些不太高兴的看着无尊,萱萱冷冷道:“他们看我的眼神我很不舒服,我很生气,想杀人。”

无尊懒懒的牵着她的手,边走边道:“人总是对强大的力量又敬仰又畏惧。没什么好生气的,因为你这么强大,没有人敢真的对你不敬。走,我们先去拜见一下火系现任的族长。”

萱萱讽刺的勾­唇­:“族长?小火火回来了,这里还会有什么族长吗?”

无尊的身体一下子停住了,萱萱闪躲不及撞在无尊的后背上,恼火的大叫:“你突然停下来做什么?”

无尊没有回头,黑­色­的发遮住的表情,让人看不真切:“萱萱,你到底喜欢他哪里?你这么希望他和你并肩站在王位之上吗?”

萱萱咬着­唇­,很想说,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他哪里,很想说,相比较你,我对不起的是小火火。可是她说不出口。

想起他为自己准备的道路,想起小火火给她看的东西,想起他说要守住这个人间,心就像是有千万根针一直扎着一样,生疼生疼。

“我喜欢他永远都会陪着我,不会背叛我,更不会为这个世间抛弃我。”

无尊惨笑一笑,回头给了她一个最难看的笑容,无尊的­唇­边是浓烈的苦涩:“有些事情,你永远都不懂得。”

现在你不懂,因为你已经以往。而等你成为了神,你便不用再懂得了。

人间的爱恨痴缠,不过是俗人的纠葛,神不用懂,也不用去爱。

萱萱的表情渐渐变得难看更难看,心也跟着一阵阵的失落与疼。他没有再多说什么,牵着她的手坚定不移的向前走,似乎非常想要她看那火凤花。

然而她已经没有了心情。他笑的太难看了,第一次看到他笑的像哭一样。萱萱开始思考,开始想。

他为什么眉宇之间总是带着忧愁呢。为什么总是说奇怪的话。他似乎有很多很多的痛苦,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说过。

他只会说你不懂,可笑的是,你不说我怎么懂。

一路走向火系族长的宅邸。萱萱随着无尊进去之后,便在火凤花妖娆的大殿上,看到了那个如火一般,美丽的女子。

无尊慢慢的走到火离身边,轻声道:“我带着萱萱回来了。”

火离慢慢站起来,含着泪水看着萱萱。

这是萱萱,她的女儿,她的红­色­眸子像是最热烈的火凤花一样,疑惑的看着她。

胸口划过温暖的疼惜,火离远远的看着萱萱,开口问:“萱萱,你过的好吗?”

萱萱不明所以,蹙眉道:“很好,怎么了,你认识我?”

32

萱萱不禁暗自打量着女子。女子很美,虽然也看的出已有了年龄,却是风韵犹存,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似是在哪里感受过这样温暖的目光,心里暖流流过。

火离看着萱萱,嘴角扬起一抹笑:“认得。你是萱萱,很厉害的女子。”

萱萱定定的看着她,有些茫然道:“可是我不认得你。”

火离的心顿顿的疼着,浅浅的笑着,用最温柔的声音道:“你不需要认得我,这人世间这么多人,总有些人你记不得。别忘记自己的心就好。”

萱萱更加不解了,她说的话,萱萱不懂。她似乎很智慧的样子。

“心,我的心一直在这里?”

火离看着她,伸出手放在左胸口。

“对,你的心一直在这里,你的心是属于你的,只有他跳动着,那才叫心,不跳的是石头。”

萱萱皱起眉头,疑惑而又迷茫,隐约中她似乎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而又隐约不知道。

火离已经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叹了口气。

“无尊,一直以来都谢谢你。”

无尊笑一笑,对火离一施礼转身走到萱萱面前。

“我们走了。”

阳光透过大殿照­射­进来,撒在被光晕笼罩的两个人的身上,火离泪眼朦胧,伸出颤抖的手挥着:“去吧,去吧。”

火离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这两个人的时候,那时候两个人还未相恋,却已是亲密的模样。那时候的他们,真的让人很羡慕。那时候恋人未满,爱情未圆,却是最最美好的圆满。

人生总是要经理许多许多的离别,也总是要面对谁永远离开谁。所以无尊,萱萱,别害怕的走下去吧。我知你们做任何事情都是对的。

萱萱,心脏只有在激烈跳动的时候才是活着,你一定不要忘记,也不要……忽略。

无尊拉着萱萱走出大殿,萱萱抬­肉­侧了半面容颜,没有完全回头去看火离。

“她是谁?为什么会认识我?”

无尊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她啊,等你想起来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她是谁了。走吧,我们去看火凤花。”

萱萱走出去,回头看看红木雕栏的火族殿堂,忽然间觉得有些熟悉。阳光普照中,凤冠霞裳的女子,昂着头骄傲的走在那长长的红毯之上。

那个女子侧了容颜,看向一个人,那个人就对她笑了起来,于是女子得意的扬起了笑脸。

萱萱回头再去看无尊的背影,忽然开口问:“无尊,你是谁?我们……是不是早就见过。”

无尊回眸:“也许是,也许不是,如果你想要了解那一切,就放弃现在的一切,我来帮你想起你忘记的事情。”

萱萱的手指抖了一下,别开双眸,倔强的摇头:“不行,我要做的事情谁都拦不住。你爱这个世间我可不爱。我与九大家族的仇要追溯到千年,千年前的感觉虽然忘记了,但被冰封在深海万里,在漆黑的世界中,张开双眼,只有满目游鱼,一点阳光也看不到的那种感觉,你可知道?”

她在那里被冰封了许久,深海之处,很冷很冷。她恨这个世间,是因为这个世间没有给她温暖,而是把她推向了深渊。

那时候,她在天宫里,是上神中的上神,就因为她爱武成痴,不断的练武,比所有神仙都强,就被他们嫉妒惧怕,被设计落入凡尘。她发誓此后再不与仙共存,所以她转世界成为了邪王。那时候的她,本是没有存着记忆的,也不想争夺什么,可是上神知道她转世成邪王,身上还存着巨大的力量,便是向现在这样,将她的存在告诉了九大家族。

于是一幕幕,一场场,又是­阴­谋,又是围剿,最后她被人与神联手封入镇邪棺内,在棺内沉睡。

要不是那写年,在深海里与那些来往的深海鱼人交好,她怕是永远都得不到再一次转世。

她发过誓言,天不佑她,她便要邪王之血再生,再次逆天。

这个人间,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丝毫温暖。至于九大家族,血债血还,是必须之事。

无尊回头看着她,伸出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温柔的对于她说:“深海水很冷,但是这里不冷。你记得我胸口的温度,以后常常想起,就不会冷了。”

萱萱眼神有些扩散,阳光下他的身影如梦如幻。

“无尊,我与九大家族,不能共存的,就算我不杀他们,他们也会合起伙来杀我,因为我是邪王。”

他们容不下我,无尊,我好无力,真的好无力。我要怎样才能让你知道,我的无奈。我要去天上成神的理由,怎么能开口告诉你呢。我这一生背负的,只是复仇而已。要么对人,要么对神……

“嗯,我知道。”亲吻着她的手指,无尊点头应着。

我知道的,开始的时候,也的确是那样的,我们还一起与九大家族对抗呢。只是造化弄人,你又知道吗?现在的他们,已经不会再来对付你了,可是你不知道呢,萱萱。就算我说了,你也是不会相信的吧。你这么倔强,怎么会信呢。

“无尊,我想,我有点喜欢你了。”她抬起头来,对他说。

不,不是有一点,我想大概我比我想象的要更喜欢你。或许、或许可以用那个字眼也说不定。或许是的,还有无尊,你的胸口很温暖,我记住这个温度了。

无尊开心的笑了起来,倾国倾城的容颜瞬间将那璀璨的阳光比得毫无颜­色­。无尊拉着她跑起来,在风中奔跑着,心脏就无规律的跳动着。萱萱摸着自己的胸口,这一霎那,觉得那激动和的感觉,真好。

一直跑了一阵子,穿过许多许多亭廊,无尊终于停下来,转身,高大的身影盖了下来。墨­色­的眸子眨了眨,对她道:“萱萱,我要给你看的风景,就在我身后,火凤花,是我最喜欢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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