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兰没那喜欢弟弟,她一心想要个妹妹作伴,所以没像母亲和哥哥那般团团围着他转,独自一人坐在桌旁玩小画片儿,自娱自乐。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宋璟文从书房归来,只见妻子正倚在软榻上哄孩子。小孩子喜觉,睡得也早。徐莺将仨孩子全都哄睡了,方才吩咐嬷嬷丫鬟们依次给抱下去安歇。
宋璟文有些腿酸,早早地上床歪着,但他没有睡,只就着灯光看书。
徐莺沐浴过后,挨在他的身边舒舒服服地躺下。她枕着手臂,瞧着宋璟文俊秀的侧脸,忽地想起白天徐安说起的那件事,便重新坐了起来,有意无意地往宋璟文的肩膀靠去。
宋璟文看了几页,刚入了迷,还不舍得放下,便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轻拍了一下道:“我还想再看一会儿,你若困了就先睡吧。”
徐莺笑着道:“妾身不困,妾身要陪着三爷一块儿看。”说完,便又软绵绵地往他的怀中蹭了蹭,活像是一只粘人的小猫。
宋璟文被她这么一弄,心里痒痒地,哪里还有再看书的心思,随即“啪”地一下把书给合上了。
徐莺的嘴角弯了弯,明知故问道:“三爷,怎么不看了?”
宋璟文闻言,扭头吹灭了灯,收紧双臂搂着她躺下,似笑非笑道:“如此温香软玉在怀,这书爷怎么看得下去呢?”俩人耳鬓厮磨了好一阵子,宋璟文才放过了她,闭着眼睛,很是满足地轻叹了一声。
徐莺依偎在他的身边,沉默了半响才道:“三爷,您陪妾身说说话吧。”
宋璟文依旧闭着眼睛,轻轻地“嗯”了一声。
徐莺先同他扯了几句无关紧要地闲话,待见他渐渐迷糊起来,便接话引话,说起了老爷子身上的那块白玉牌。“公公平时那么喜欢收集玉石玉器,家中珍品无数,为何却独爱那一块呢?”
宋璟文淡淡地回了一句:“那玉牌乃是传家之物。父亲大人,戴了几十年来从未离过身的。”
徐莺微微点了一下头,“原来如此。”
宋璟文睁开眼睛,见她目光盈盈地望着自己,不禁问道:“好端端的,你怎么想起问起这个来了?”
徐莺目光轻闪道:“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好奇。不知怎地,妾身总觉得从那玉牌的雕形模样来看,本该是一对儿才是。”
宋璟文微微一笑:“嗯,果然还是你心细,那玉牌确实是一对儿。不过可惜,父亲早年吃苦求学时,不慎弄丢了一块。”
徐莺心头一震,嘴边却附和道:“确实太可惜了。”
“这么多年来,父亲不惜花费千金万银收集玉石玉器,也是希望能有机会把那玉牌给找回来。”
徐莺静静地窝在丈夫的怀里,心里却被他说的话,激起一层层饱含疑惑的涟漪。
一对玉牌,分属两地两人,这绝对不是个简单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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