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玉玺?!”二人一脸狐疑。
所谓玉玺,就是天子之印,是传承国家、继承大统必不可少的宝物。可是,世间盛传玉玺在洛阳大乱时已经丢失了。
“哦,这么说……传国玉玺如今在你手里?”子衡低声问道。他突然想起当时的风传:洛阳大乱时,孙策之父孙坚在禁门古井中发现传国玉玺,并携玉玺逃回本国。这个传言在当时尽人皆知。
“嗯,就在这里。”孙策环视周围,再次抱紧自己的胸部,开始讲述道,“蒙亡父孙坚传让,我常常贴身持护。曾几何时,袁术得知,不禁垂涎玉玺,贪相毕露。他原本就自不量力,有即帝位之野心,所以一直想把玉玺据为己有。”
“果然有理,我明白了。原来袁术爱你如子的原因竟是……”
“正因为了解他的野心,却依然装出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我才得以受到他的庇护,安然至今。事实上,一直保护我、养育我的,是这方玉玺。”
“可是,你决心要把这方宝贵的玉玺交到袁术手中吗?”
“再贵重的东西,我孙策也不能因吝惜它而将大志寄于小箧之中。我远大的理想乃在天地之间。”
眼见孙策的气概,二人心服。当日,三人立下盟约。
过了几天,孙策在寿春城里对袁术说:“不知不觉已经蒙恩三年。恩尚未报,又提请求,心里苦痛之极。日前听故乡来的朋友说,舅舅吴景被扬州刘繇进攻,身陷逆境,无处安身。整个家族——留在曲阿的母亲、姨婶和年幼孩子们,也都在背运的深渊中挣扎……”
孙策低着头,声泪俱下地接着说:“托您的福,我已经二十一岁,却尚未为亡父扫墓,日日安闲,是为可惜,于心不安。请借我一队杂兵,渡过江去,救我娘舅,稍慰亡父之灵,至少也要看到母亲、妹妹她们安稳之后再回来。”
孙策说完,恭恭敬敬地将装有传国玉玺的小箧,放到默然沉思的袁术眼前。
有道是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袁术一看到小箧,满脸涨得通红。掩饰不住的欣喜和野心的欲火,在他的眼底赫然闪耀。
“我以玉玺为质,暂存您的手中。所拜托之事,还请应准。”孙策道。
“什么?将玉玺暂存我的手中?”袁术痛快允诺,带着迫不及待的口吻,“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我借你兵士三千,战马五百匹……没有官爵职权,号令兵马威严不达。”
袁术多年的野心得到满足,所以给孙策校尉之职,又封“殄寇将军”称号,武器马具,一应俱全。
孙策跃跃欲试,即日整装出发。
随从中,有先前提到的君理、子衡,还有他流浪时对他不弃不离的父辈随从程普、黄盖、韩当等可靠之人。
来到历阳附近,远处过来一员年轻武将,下马喊道:“喂,孙策!”
看上去,这个青年风流秀丽,面如美玉,年龄与孙策相仿。
“哦,周君啊。怎么到这里来啦?”孙策下马,握住他的手,充满温情。
此人庐江(今安徽庐江县)人氏,名叫周瑜,字公瑾,与孙策是少时相识,乃竹马之友。他说:听说孙策举事,就想支持,急赶而来。
“就得靠朋友。你来得正好。请助我一臂之力!”
“为了你,愿效犬马之劳。”
二人并驾齐驱,边走边聊,亲密无间。
“对了,你可知江东二贤?”
听周瑜这么说,孙策问道:“江东二贤?”
“就是隐居山野的两位贤人啊。一个叫张昭,一个叫张纮。也被称为江东二张。”
“还有如此人物啊?”
“你务必招此二人为幕僚。张昭博览群书,通晓天文地理。张纮才华横溢,精通经史,谈论学问,江东百家,无出其右。”
“如何才能招来如此贤人?”
“以权势相招,必不能成。财物堆积如山,亦不为所动。有道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可亲自前往,礼数周全,毕恭毕敬,如实说出你的抱负。事在人为,也许能让张昭出山。”
孙策大喜,不久便到地方,亲往乡下,到张昭隐居的居舍拜访他。
他的热情终于感动张昭。
“我尚年轻,敬请呵斥,以报父仇。”
就是这句话,说动了决不轻易出山的张昭。
另外,孙策以张昭、周瑜为使,前往说服另一位贤人张纮。
他的帐下如愿招到左右两位贤人。
他尊张昭为长史、中郎将,称张纮为参谋、正议校尉。全军仪容日渐齐整。
于是,孙策瞄准的第一个敌人,便是害苦他娘舅的扬州刺史刘繇。
刘繇乃是长江边的豪族名门。
他是汉室宗亲。兖州刺史刘岱是他的兄长,太尉刘宠是他的伯父。
如今他在临江的寿春(今安徽六安市),部下骁将颇多。
以他为正面之敌,孙策的事业真可谓难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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