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佐……我觉得很疼……

阿佐，我为什么要在这里……

阿佐……

父亲和哥哥的对话慢慢的飘渺，膝下跪坐着的地面也虚无起来，佐助视线模糊着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哥哥的特别任务很重要，你看，父亲都要亲自去。可是，明天也是我的开学典礼啊……

垂落在体侧的手掌逐渐握紧，拄到大腿上支持住全身的重量。胸口到腹腔好像完全的空洞了，外界的空气好凉好凉，佐助不由的抬手按住胸口去确认那里还是不是一个实体。

鼬听着佐助呼吸渐渐的急促，余光中看到小孩儿惨白着一张脸失望绝望。也随着心脏悸动。

“父亲大人不必如此担心，说起来……”鼬伸手覆盖住佐助按在胸口的手，入掌一片冰冷。鼬手下微微用力让佐助回神，看着佐助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神，鼓励他自己开口。

佐助定定神，深深吸气对富岳道“父亲，明天是我……”

富岳以为鼬托大了，于是厉声道“我必须出席明天的任务，要知道这事关宇智波一族。”

佐助咬住不断颤抖的嘴­唇­，齿痕深切。

“是么？”鼬一直恭谨的沉稳的声线突然一扬，清越起来“那么、明天我就不去了~~”仿若拒绝一次游玩，鼬微笑着满不在乎。

“鼬！你开什么玩笑。明天有多重要你是明白的！”富岳很少对鼬恼火，而这次完全放下族长的冷静内敛来疾声厉­色­。

“因为我明天要去出席佐助的开学典礼。”鼬抚摸摸佐助的脸，拇指像是不经意的拭去佐助眼角的眼泪。

鼬第一次的先于富岳起身，十一岁的身形还稚­嫩­了些却凛然的俯视富岳“忍者学校开学典礼家长出席是惯例，想来父亲大人是不会忘记吧。”

鼬轻轻的弯起嘴角，眼角上挑，细白的牙齿露了一线，笑的那么愉悦甚至有些轻佻，“父亲大人？”

富岳诧异于这样不符礼仪的长子，却也感受到了鼬的气愤。他站起身重新占据俯视的角度，草草结束这次对话“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去参加典礼的。”

说罢，从鼬身边擦过离开。从始至终，没有看佐助一眼。

“呵……”

佐助听到鼬冰冷的嘲笑声，短短的好像幻觉。抬头再看时，鼬却眼睛弯弯一线“佐助，扭到的脚要好好冷敷啊。”

果然，哥哥刚才猩红的眼神是一次幻觉吗？

佐助挤出“嗯”的一声应了，总觉得今天的父亲和哥哥都好奇怪。

“阿佐，哥哥竟然能让父亲妥协呢。”佐助悄悄的说道，看着鼬背影渐远，乌黑的发丝用红绳束成笔直一束。

那或许，是我离哥哥最近的东西了吧。

佐助看着那红­色­想。

“佐助——佐——助——”阿佐想撂挑子，凭什么要当闹钟啊。

“嗯……怎么了？阿佐你好吵……”佐助睡了一觉刚从昨天的紧绷的气氛下缓过来，感觉身体舒服不少，对阿佐的大叫十分不满。

“是.谁.要.去.忍.者.学.校.今.天.可.是.开.学.第.一.天.”阿佐几乎咬碎一口小白牙，暗黑气场全开= =+

“啊——”不知是被阿佐吓的还是要开学了兴奋的，佐助飞速去穿衣洗漱。

宇智波富岳领着佐助去忍者学校报到，路上也没多说什么。只叮嘱了一句好好表现，便站到家长的队伍中了。

佐助恭敬的回答了“是”，虽然有一点失落，但父亲今天亲自送自己来他还是很高兴的。

克制着内心雀跃的心情，佐助自以为老成，实则完全是一副好奇孩子气的四下环顾。

“诶？那个不是……”佐助看着被人有意无意孤立起来的鸣人，觉得那个小孩自己认识。

“漩涡鸣人啊，不过后来你都没去和他玩，不知道会不会找你算账。”阿佐看着鸣人往这边看来，揶揄佐助。

“哼，那也得看他打不打得过我。”佐助骄傲的一昂头，决定先发制人。于是带着一脸理直气壮地向鸣人走去。